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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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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符兄——”喜筵上,唯听得一人旷声大笑,这自然是姚平钟了。他自认为还是比旁人多知道一些内情的,拍着符止的肩膀,“如今,你总算是得偿所愿啦……”

他这样说,自然引得众人哄堂而笑,各自上前敬酒。这时候,自然没有人会没眼色到去提谢长庭的身份问题。

可不知为什么,姚平钟却隐约觉得符止有几分魂不守舍,食不知味,酒不下咽。

散席之前,他实在忍不住凑过去——以他和符止的交情,倒是还可以一问究竟的,“……怎么回事你?怕被克死啊?”他哈哈两声,又说了个笑话,“那我教你一招,要是尊夫人跟你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你可千万别应声……”

符止啼笑皆非,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声,“别教了,估计今儿晚上用不上。”

如今他与谢长庭两人,面子上虽还过得去,但是私下里,可称得上是相顾无言了——这也算是一意孤行的一点代价吧。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趋于失衡,像如今这般共处一室,深夜孤灯,照着满室朱红,却连一丝旖旎也无。

符止抬眼去看她,而她则只是盯着桌上的烛火出神。

“晚了,休息吧。”最终还是他打破沉默,“明天一早,还要入宫谢恩。”

谢长庭这才嗯了一声,缓缓收回目光。

吹熄烛火之后,室内那仿佛无穷无尽、浮动的红色终于安静下来。

淡淡的月色笼罩之中,他忽然想到了去年四月在灵堂里的初见,从那时……一直到今天,每一个情境,每一个细节,都仿若如梦。恍惚间他还在关外瑟瑟的寒风中,冰冷似铁的城头上,眺望远方的故土,呼吸着残酷的血腥。

可恍惚间又不是了,那些已经离他很远了。如今他有娇妻在怀,或许过不多久,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或是漂亮的女儿。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他觉得不真实。

睁开眼,寂静的室内漆黑一片,好像只是一团虚无,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都没有……长夜仿佛凝涩了,他屏住了呼吸,伸手去触碰她在黑暗中的轮廓,柔软的线条下微微跃动的体温……这触碰起初非常轻,只怕惊散了这场梦。直到反复确认过后,才急切地着力起来。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一边探手解着她的衣襟,一边颤抖地印在她的唇上。

“别走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乖乖的,别再想着那些……”

他伸指去抚摸她的脸颊,却不意触到一片咸涩的冰凉。

他心头似被猛地一刺,陡然停了动作,只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好像也不是办法。他复又伸手去试探了一次,谢长庭微微一颤,才终于忍不住发出细小的抽泣声来。

这太让他意外了。什么时候,从灵堂里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永远是顽强、固执、冷漠的,他想不到她也会软弱。不,不是这样说,他知道她会软弱——如果真的能够一往无前,她也不会留着沈佩之的牌位在身边以供倾诉。可是他想不到她有天会对自己示弱。

那一刻他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一些东西,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改变。

可是来不及细思,就被她的抽泣声拉回来——那一声声都像是在拉扯着他的心脏,“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了……”他亦不敢点灯,只抽了巾栉,在黑暗中胡乱揩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啊……没事了,我爱你宝贝,不哭了。”

谢长庭接过巾栉,掩了面,却并没有答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别哭了,我去别处睡。”

说着便要起身,可是还未走出两步,衣角却又被她扯住了。他这下也是哭笑不得了,又不让碰,又不让走,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却听她低低哑声道:“你在这儿吧,免得母亲知道了还要问……”

他怔了一下,听她那声“母亲”叫得自然而然,一时心里忽冰忽火,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回身坐在床沿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脑海中一会儿是灵堂里她苍白的面容,一会儿是喜筵上通红的烛火,红蜡一滴滴落在银盘里,如垂双泪。

她渐渐平静下来,靠过来趴在他肩头。他心中忽地微微一跳,鬼使神差似地问,“谢长庭,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依旧没有回答。

他复又叹息了声,“不早了,睡吧。”

第二日清晨起来,新妇去给姑婆行礼奉茶,按照规矩,又要入宫谢恩。这一日虽是符止的婚假,却又恰逢徇休,并没有多占到什么便宜。唯一的一点好处是时间宽裕,御史台有本不得弹,皇帝便十分清闲,很是和颜悦色地留他们夫妻说了一阵话。

“淑人去见过皇后了吗?”末了,皇帝问她。

“回陛下的话,并没有。”

“是该去见一见的。”赐婚的旨意下达过后,宫中照例由皇后做主,给了她一些赏赐。不算是什么特别关照,但皇帝显然是要她先走一步,谢长庭就领命退出来,去华阳宫向皇后谢恩。皇帝这才转向符止道,“晋良已经请辞过了,这几日便要出京。走陆路,到桂阳郴州约莫要半个月,你怎么看?”

“臣妄言,”只有君臣二人相对,倒也不必绕弯子,“倘若陛下恐有纵虎归山之患,倒不如半路……”

湘王一行浩浩荡荡,虽护卫众多,却也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皇帝闻言则只是摇了摇头。似是有一点点喟然,隔了许久,才道:“还不到那个份上。你且说说,京畿之地,接下来该如何布防?”

皇帝的态度温吞,朝廷始终是呈被动防守的态势。京畿三辅官员派系盘根错节,湘王一走,连带起许多小股势力闻风而动,如今也只是表面尚无大风浪而已,暗中早已不知谁投靠谁、谁清算谁了。

符止对此并不敢妄加评论,只谨慎说道:“臣以为,是加强京畿三辅、司隶部城防为上。”

“那朕把三辅交给你。若事有不测,你能抵挡得住吗?”

皇帝眼下没什么可用之人,符止也清楚,是以并不假意推却什么,“臣不才,倘若陛下委此重任与臣,必当全力而行,虽万死不敢负陛下圣恩。”

至此皇帝长吁了口气,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至于湘王要不要反、什么时候反,那就唯有静观其变了。当下,虽没有立即拟旨,但三辅都尉交给符止,也当是题中应有之意。

君臣又商议了些具体事宜,符止方才请退出来。

而这时候谢长庭早已拜别了皇后多时,皇后遣了一个小内官,送她至雍华门前。又陪她等了这许久,谢长庭都有点烦了,还是那个小内官不停站在夹道旁张望,这时候,才忙提醒她:“谢夫人!将军过来了。”

符止走过来,淡淡看了那个小内官一眼,“什么谢夫人,是符夫人。”

小内官愣了愣,立即自请失言之罪。谢长庭则也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他好几眼,符止却也不再理会,牵了她的手欲向外走。这时候,却忽见夹道另一端,一台步辇无声地缓缓行来。

小内官一见,连忙垂头跪下来,低声提醒道:“是简王殿下!”

简王从这里过,自然也是去谆宁殿见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75 剪烛西窗

符、谢两人不必跪,只是退至道边。

步辇却并不停留,简王一拂袖示意不必行礼。他面色淡淡的,唯独视线掠过他们俩交握的手时,有片刻的凝滞。随后却也不发一语,渐渐向谆宁殿行去了。

隔日,调职的公文果然发到了镇北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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