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重重摇头,惨然叹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压下心中些许的痴念!”
冯熙被李冲地神情弄得不知如何反应,原来他一直没有放下。一时间亭中静寂无声。
好半晌,李冲的声音才传来:“晋昌,我本想就这样一辈子在雍州就好,离地远了心就不那么痛。可的袄了那里方明白什么叫天涯咫尺,每日每夜都是这样,所以我回来了,只要这样单纯地看着就好,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思顺!”
李冲像是没听见,继续说道:“晋昌,当听到她中毒的消息,我的心如油煎火焚一般,我甚至有些痛恨那个人,他从我这里抢走了她却没有好好保护她!那时我方想到宁儿现在危险重重,只是你,还无法保护住,所以我回来了,即使今生无缘,我还想守护她!”
“思顺!”冯熙已经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男子怎会如此痴情!
“所以,我在这里,不为前程,不为家族,只为能在她身旁!晋昌,不要拒绝我!”
“我怎么会呢!?”冯熙叹道,“可是思顺你难道打算一生就这样了吗?你的人生还长,就当宁儿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吧!”
李冲微微一笑,带着幸福:“思顺,等你真正爱上,你就会明白这世上有一个人在你心中是无可替代,有一份爱是非梧不栖!”
冯熙真的不知道,他虽然喜欢博陵长公主,但是他不会只单单喜欢她一人。在他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李冲可算是异类中的异类,虽是为他的妹妹,但也不能这么亏待自己。算了,总会想通的!目前就这么着吧,他的确也需要臂膀。
“反正我不懂,我也不想懂,那太苦!”
“我觉得幸福就好!”
“你啊!”冯熙为他的固执无可奈何,“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直说了。”
李冲颔首,边品茶边听冯熙说话,当听到冯宁居然做了这种打算,也不由地一震。随即而来的是万分的苦涩,她已不是他的,她已为人妻。
“你说思顺这可如何是好,我也知道所有的一切在理,可拿妹妹做冒险我不想,可我不想以宁儿的性子估计也就绕过我自己做了!”
李冲抛开心中的乱思,细细思索起来,事关宁儿,他几乎把每个环节都想遍,把所有的厉害关系考虑过。直直是一个时辰以后,方理了个大概,已是满头是汗。
“晋昌,我看此事可行!”虽然心中可色无比,李冲还是说出,重要她能好就好了,毕竟即使嫡太后将来也不是一定有个好处境,何况现在还不是皇后。
“可行?!思顺我以为!”
“只要她好就行!其实晋昌你比我更明白,你只需一个人帮你下这个决心!”
“是啊!”冯熙终于承认,他一直对这个提议动心,只是他不敢去赌,那个他一直要守护的半身!
没人知道李冲心中的波涛汹涌,但抛开一切,他能做的只是守护,守护今生的挚爱!
青青
当冯宁得到确定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时晨。拿在手里的杯子重重的落在地上,而无所觉。
“娘娘!”张佑不确定地探道。
“没什么!行了,你去忙吧!”
“是!”张佑带着满腹的疑问下去了,本是个好消息,得到李家的支持,可说是锦上添花。可为何如此失态!
冯宁确定四周无人,才又去把那张画像从箱子底下翻出来。细细抚,细细看!泪水滑下!!
画中人如莲般遗世独立,超凡脱俗。而现实中的她已经变了,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枉故无辜,双手沾满鲜血。这样的梧已经不值得凤来栖!
为什么你要为这样的人回来,为什么你还要守护伤你至深的人!这只能在无数小说电视里看到的痴情男人,原以为只是一个女人的幻想。没想到千年的轮回,她居然也遇见了,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个无数人梦想的疾情人。
可是,若说今生没奇缘,为什么合一个心肝合一副肠!
但是,若说今生在奇缘,为什么隔一座高山隔一堵墙!
“娘娘。”这时侍书突然在外头喊道。
冯宁连忙把画像放回,拭干泪水。这份情永远放在心底,但愿人有来生,我许你来生!
“何事惊慌?”在李贵面前冯宁一如以往。只有侍书和侍画看出了好眼角的泪痕,不由得心中一痛。
李贵像是受了很在的惊吓,说话都些不连惯:“娘娘……不好了……死人了!”
“在主子面前好好说话,王公公就是这样教你的!”冯宁还没开口。侍书就呵斥道。“奴才……”李贵越发地惊慌。
冯宁起身道:“行了,第一次见着死人总有些怕!有什么可怪地,带我们去看看!”
“娘娘身份尊贵。怕是冲撞了娘娘,还是奴婢先去看看。再向娘娘禀报!”
“我可不怕,这些年那些个牛鬼蛇神什么没见过。王质是有分寸的人,要不是事关重在怎么这么惊慌。”冯宁坚持道。
“娘娘千万小心!”侍书只得与侍画交换了下眼神。郑重嘱咐。
冯宁点头,心中一阵温暖。
“参见娘娘!”采艾宫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
“平身!”冯宁明显可以感到四周嫉妒的目光。看来她真是太惹人注目了。
冯宁一眼就看到王质。肃穆问道:“王质,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质依然是一急不徐,上前道:“小事,不想李贵那个奴才惊动了娘娘。娘娘恕罪!”
“死了人算是小事!”这时底下一个女声传来。
王质变了脸色。转头喝道:“大胆!娘娘在此,你是个什么身份。在此大呼小叫地!”
冯宁举目看去,那个说话的秀女已经抬起头来,在一群秀女中姿色只能算是中上,难得是一袭素颜,还有那眼底的倨傲。
冯宁突然对她有些兴趣了,也有些怀念,那份傲雪寒梅的感觉分明和侍琴一般无二。可惜侍琴没有熬过风霜,而她会不会在在漫漫深宫中渐渐地磨去棱角。
王质见冯宁不说话,以为是对这个秀女的行为不满,连忙向身后地武监使了个眼色,两个武监会意,就要向那个女子逼近。
“娘娘!”侍画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身向来是个外冷内热之人,自然是明白侍琴之事,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呼唤冯宁。
冯宁回过神来,发现刚才那个直言的秀女就要被拖走了,而周围地秀女都惊恐地看着。
“慢着!”
“是!”王质马上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连忙挥手招回那两个武监。
“给本宫找间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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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
冯宁进入王质准备地静室并没有立刻开问,只是拿起茶慢慢品来。暗自里发现那个女子的神情是越来越焦急。等到她昨乎是要脱口而出时,冯宁方才慢悠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秀女名叫叶青青。”
“青青,不错啊,配得上那一惜新素雅。”
“秀女谢过娘娘夸奖!”
“你是哪里人啊?”
“南人!”
“南人?!不可能,南人怎么会跑到北朝来。”冯宁摇摇头。
“娘娘,秀女是南人!”叶青青无比激动地坚持道。
“我且问你,你说你是南人,又为何来参加北朝的选秀。来此的都是家世清白地女了。你若坚持是南人,那么你的家会被看作奸细地。”对叶青青,冯宁自然不能忘了父亲的教诲。“
对于一直可以坚持的人,冯宁向来很是敬重,但是眼前的景象又是诡异万分。
“你究竟是怎么入宫的?”她不得不小心地问道。
“秀女的父亲是南朝过来避难的,母亲是北人,所以他们也把我当作北人。
“原不是这样,为什么要告诉本宫,本宫随时可以用这个借口对你不利。”冯宁有些好奇。
叶青青却说道:“秀女知道,但是秀女相信娘娘,而且秀女虽为秀女,但却跟她们不一样。”
“哦,你有什么不一样的?”
“秀女对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