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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吸却明显地急促起来。

那道黑影居然用的是乱情诀,旁人中了乱情诀,顶多就是受点内伤,可苏寒江修习的是冰心诀,最要不得的就是乱情,那乱情诀对于修习冰心诀的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猛烈的春药,而且乱情诀的内力一日不散,就会一直不断的发情,直到精尽人亡。所幸苏寒江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又运功将这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压回了丹田内,可是已经窜入心脉的十之一二的乱情诀,他却再没有力气压制,体内翻腾的情欲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站起身就欲跃出小舟,可体内的气力被乱情诀扰得一泄,竟差点摔进江水里。

该死!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蠢货躺在小舟上。其实初时苏寒江只是想用银子租下小舟,却被丁壮当成了江鬼,苏寒江于是将丁壮带上了小舟,吓吓他而已,等上了岸,就让这蠢货自己把小舟驶回去,谁知会出这档子事。宁可欲火焚身,他也绝不用这等蠢货来抒解,尤其这蠢货还是个男人。

咬着牙,苏寒江掬起一汪江水就住头上浇,刚刚觉得欲火有所下降,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彷佛一把火,一下子就将苏寒江仅剩的理智烧得一乾二净。转身抓住丁壮的脚,用力将他从舟尾拖进了舱中,双手一分,刷地一声将这男人的衣服一分两半,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来。

丁壮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声呻吟会为自己带来这一场难以启齿的大难,打死他也不会吭一声。他不过是个普通渔民,被人点了穴道整整一天不能动弹,血气不通,四肢僵冷,加之一天没有进食,饥饿难忍,又冷又饿,却又不敢叫唤那个恶魔,只能压抑地呻吟了一声。。。。。。。。

事情一完,他就上岸找地方洗了身换了衣,接着就发现自己多年没有精进的冰心诀居然又进了一层,这让苏寒江大喜过望。冰心诀与一般内功心法不同,极是难练,可每精进一层,内力就翻一倍,苏寒江练了二十年,也不过才练到第三层而已,单是如此也已让他成为江湖四公子之一,如今内力再翻一倍,放眼江湖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了。

苏寒江再回来找丁壮,一是因为冰心诀的突然精进跟他有些关系,二是因为苏寒江可不想让满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上过这蠢人,名声什么的他自然不去理会,这世上龌龊的事多了,不差这一桩,只是不能让别人说他的眼光太低,连这种货色也上。

第二章

上了岸,一片荒凉,差不多走了十多里地才有了人烟,苏寒江站在一户人家外面把丁壮扔了进去,等屋里人受惊跑出来察看,他才扔过去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银子是给这户人家的,金子是给丁壮的,然后嗖地一声飞不见了。那户人家这辈子哪见过这么钱,才刚起了点贪心,就让他这一飞给吓没了,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叫轻功,只当是鬼怪,哪里敢贪鬼怪的钱财,赶忙七手八脚地把老早就昏迷的丁壮给抬进了屋。

这天天气晴好,张家大爹早早出了门,走了二十里地赶上县城一月一次的市集,卖了十几张猎皮,又买了些日常杂物和劣等的补品,还难得地扯了几尺粗布,接着跑到城里李大户家跟当仆人的儿子说了会儿话,扯了几句家常,还稍稍透露有意要请媒婆给儿子说个媳妇,就在一、两个月里,让儿子好好等着,才匆匆住家里赶,路上不大好走,赶到家的时候,天边都见了黑。

「旺儿爹,回来了。」张大娘甩下手中的东西,赶忙帮着张大爹把背上的箩筐拿下来,别的都不看,就摸着那块粗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盘算着这块布给屋里的哑巴做身衣裤还有得多,剩下的还能给自家娃子做件袄子,她可不是要贪那哑巴的钱财,哑巴块头大,这剩下的布用不上,她只不过是捡哑巴用不上的东西用用而已。

「旺儿娘,把这补品炖炖,给哑巴吃了补补身子。」咱老两口也能喝口剩汤,张大爹在心里琢磨着,这辈子也就旺儿娘怀旺儿的时候尝过补品的滋味,这一晃都二十年了。

张大娘不舍地放下粗布,拎起补品往灶台去,嘴里还叨叨着:「那哑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得罪了鬼怪山精,这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还不能下床。」

「旺儿娘,背地里不兴说鬼怪。」

张大爹赶紧呼喝一声,惊得张大娘一个寒颤,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埋头整起补品,过了一会又低声道:「旺儿爹,这些东西都是用哑巴的钱买的,你说……你说……那鬼……那个……会不会知道?」

张大爹颤颤一颠:「那、那、那也都是买给哑巴的,哑巴用不了,我们拿剩下的用用也不算什么。」他倒不说自己故意多买了点,还有几盒果饼,是准备做彩礼给儿子取媳妇用,鬼怪给的钱财他们一分不敢要,也只能贪贪这些小便宜。

老两口在这里互相安慰,屋里头丁壮挣扎着要下床。

那日他伤得甚重,身上还有多处冻伤,若不是苏寒江将他带到这里来,他绝对上不了岸,即便上岸了,也非死在路上不可。张家老两口将他抬进屋后,只烧了热水给他净身,都觉得他的伤处怪异,确没想到其他,连药也没给上,哪里知道他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这才慌了,跑了几里地从邻村找来大夫,开了几帖药说是退烧用的,老两口慌忙熬了药给他灌下去。

也不知是药灵,还是他身体底子好,隔天晚上烧就退了,只是人一直没清醒,在床上模模糊糊躺了七、八天,不知怎的又烧了一回,吃了药后烧退了,人也清醒过来,身上冻伤也好了六、七分,只是那隐密处的伤口,老两口从没给他上过药,好得更慢。这一病也把丁壮全身的力气给抽走,身体软软的下不了地,张口又发现出不了声,心中又恐又无措,更挂念病中的老娘,这样一来他就好得更慢了。这样又躺了七、八天,才觉得渐渐恢复了点力气,就试着下地。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月,丁壮总算能走路了,收拾了包袱,对张老两口磕了头。苏寒江留下的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金子还没动,银子用了些,丁壮只取了一点做路费,剩下都给了老两口,老两口说什么也不敢收,说是鬼怪留给他的,若别人拿了定然要被鬼怪报复。丁壮知他们说的是苏寒江,想到这个恶魔就不自禁地发抖,还真怕那恶魔又回头来,只得又多磕了两个头,拿着包袱走了。

顺着张大爹指的方向,丁壮一路走到县城,便有些头晕脑胀,便在一个面摊吃了碗面,休息了一阵,找到县城西边的渡口,对着渡口的船家比手划脚了半天,人家就是没看出来他要到哪里去。丁壮急了,转了几圈,突然在地上画了起来,他不认字,但风林渡口有块石碑,上面「风林渡」三个字他打小看到大,这时依葫芦画瓢,倒也似模似样,可惜船家也是个不认字的,对着他连连摇手。

丁壮误以为船家不肯去,掏出身上一半的银子就往船家手上塞,船家一看这么多钱,眼都直了,跺了跺脚,从正对着渡口的一条街上拉来一个算命的半仙。那半仙摸着胡子不看地上歪歪扭扭的字,倒仔仔细细地观察丁壮的面相,然后玄玄乎乎地扯了一通,大意是丁壮流年不利,命犯天煞,轻则大病缠身,重则性命不保,还会累及家人,丁壮给唬得一愣一愣,想想自己打从年后就没遇过好事,房子塌了,老娘给砸掉半条命,自己碰上个恶魔,受了折磨,大病一场,嗓子又哑了,连身在何处都弄不清楚,可不正像半仙说的,连忙对着半仙磕头,又拿出一块碎银给半仙,半仙收了银子,似模作样的掐指一算,要丁壮在百日内取一房媳妇,用喜气冲抵煞气。

然后才看看地上的字,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原来这字是用古篆体写的,半仙不认识,刚好有个教书先生路过,看了一眼说像是「风林渡」三个字,那船家一拍脑袋,妈呀一声,说那可在百里之外啊。丁壮一听也吓了一跳,不过一天两夜的工夫,那恶魔竟把他弄到百里之外来。船家犹豫再三,觉得路远了点,可又实在舍不得那么多的船钱,终于一狠心,让丁壮上了船。

当时天色已不早,那么远的路,船家又需做些准备,因此直到第二天才起航,船上除了丁壮,还有些货物,是船家乘空拉来的,说是反正要走一趟,地方空着也是空着,捎点货物也能小挣点钱。当日丁壮来时是逆流,如今顺流而下,一天行船也不过十里左右,再加上船家沿途送货,竟走了足足半个月才到风林渡。

丁壮一上岸,撒开了腿就往家跑,远远地看见家门口插着白幡,脸色刹时变了,冲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老娘躺在屋中间的地上,王三虎正拿一块白布盖上,听得门口有脚步声,一回头惊跳起来,道:「兄弟啊,你到哪里去了,丁大娘……丁大娘……她……」

话没说完,就见丁壮晃了晃,一头栽到了地上,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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