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安排我来你公司,然后再安排你表哥回避。”我如梦初醒。
“嗯。”
“你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和晓霞分手?”
“我不想提这个女人。她从此与我无关。”
“你真是混蛋!没想到你是如此无情地义。”她突然叫了起来。
我冷道:“你怎么不说她无情无义呢?她弃我而去,却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你觉得晓霞是这种人吗?”
“你要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你在撒谎!”她怒目相恃。
“你今天就要问这事?”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事值得谈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解释我的苦衷。”
“不用了!”她冷道。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带,本来以为命运的青睐让我再次遇上她,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心哀莫过于心死,我抱住一颗大榕树,痛哭了一把,算是平复了内心所有的压抑,轻松不已。泪水要自己流,不是为别人而流的。
别了,曾经的碎梦!上帝,见鬼去了,阿门!(2007…11…22凌晨草成,2008…01…06修改)
情殇第27节非常夏日
桃花寺外的枝叶开始衰败之时,也是南方最酷热季节。骄阳似火,地表温度超过了三十九摄氏度。
我把车内的空调打了最低,但仍无以挡住热浪的侵袭。索性脱光上衣,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挽过膝盖。任凭汗水在身上横流。
昊天贸易。吴暇上班的地点。
我要见她的老总,因为上次根本没机会谈。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但从加盟申通国际的那一天起,我似乎已于老总签上了一第“卖身契”,我出卖了我所有的灵魂,出卖了我的青春。得到的是一笔还算可以唯持一个中产阶级所有虚荣的薪水。
爱乌及乌,恨乌也及乌,她表哥现在我心中也不算是一个良民,良心太太的坏。
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说过她的好与坏已经与我无关。
两个人同处一个城市,可以鸡犬相闻。同呼吸这个城市的尾气,但却形同两个世界。
她不懂爱,却要自恃是爱的专家,她要我去接受我的敌人,那就意味着她也是我的敌人。
“我们高总在会客。”前台的脸上永远堆着笑意。
透过玻璃窗,高总正在和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在喝功夫茶,那笑声穿过门缝。我觉得刺耳,有关和幸福的片断我无从体会。
“我能帮你带话吗?先生。”
“不能!”
“要不,你在会客室等一下吧。
会客室内装饰堂皇,清凉袭人,宛然天堂,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让我体会到一丝的安逸。点燃一支“五叶神”,我玩起了反恐。
在血雨腥风的冷漠世界里去完美我的生命,用子弹去潮弄我所有的痛苦与世人的愚味。
“好玩吗?”她冷冷地站在我面前。
“当然!”我冷漠地道,头也不抬,继续我的“射击”。
“你今天是不是要在这里玩通宵啊。”
“你不知你在说什么?”
“下班了!”
“啊?”我转向窗外。夕阳西斜。
“高总出去了,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
我无从拒绝她的冷言,从遇见她的那天起,我就不敢拒绝她。
“转告高总,这份合同请他先过目一下,有问题再打电话给我。”我收起电脑,转身离去。
“喂!高总叫我请你吃过晚饭后再走。”
我悲凉地停住,我很想彼此间画上一个代沟。要让她明白我其实并不在乎她,我还有那么一点自尊。所谓的自尊就是要在一个破碎的爱情面前留下最后的尊严。
但我竟然在这一刻无从作出判断!
“不说就是默认了,不吃白不吃,又不要你买单。”她眼中的诡异,让我感到自己再次成为了她的“猎物”。
一家很出名的海鲜饭店。我和吴暇相对而坐。
但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十分不风度的男人,这个小子我见过,我上次在展会上见过他俩一起。
他是谁?
她和男人有说有笑,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关系似乎还有点暧味。我顿时成了一个十足的乡巴佬。
男人傲慢十足,令我内心怒火燃烧,我强压着,表现出对一副释然的感觉。
这是我至今为止吃得最差的一顿。
回来的路上我轰着油门,像条疯狗一样向前冲去。
偌大的城市我找不到一个支点,兄弟,女人,我尽丧失。不知从那天起,悲壮的生活中学会了最悲情的心态,忙碌的工作继续着我的“茫碌”。
旋晕中,眼前惊现一团黑影,我猛地踩住了刹车。但前盖已亲吻上了前面的小轿车。
一声闷响,碎玻璃飞溅。
我在迷糊中休克过去,当我被一阵敲车窗声惊醒时,方觉鼻血直流。胸前的T恤已一片腥红。
交警这时也冲了过来。对着对讲机,僻地哗啦地讲了一堆。
五分钟后,一辆拖车雄昂昂地开过来。我的“JEEP”和那哥们的“君威”被同时请了上去。
哥们看来挺好的,只在一旁摇头,看来他并没有受伤,只埋怨我几句,最后还帮我叫来了120。
一个好人!
从医院出来后,已是深夜了。街灯拖长了我孤独的身影。
满城的灯火与繁星遥遥相应,我想起了有关和她的许多故事。
情殇第28节坠落
东方都会,永远没有黑夜的天堂。
好久没见到程宇光了,他似乎瘦了一圈。
他的公司最近被税务局查得严,这座城市中一些中小企业如果不偷税那才叫不正常。
宇光就是一只撞上枪口的小鸟。
他凛列地喝着劲酒。和房内几个胖子看着直播的英超比赛。“靠,C罗今天撞鬼了。趟,趟去来,唉。妈的。”
他最近在赌球,赌得很大。他输了不少,他似乎也在坠落。
C罗还是进球了。而且是绝杀!
宇光兴奋地抱着娜娜狂亲着。身边的几个胖子如泄了气的球一样,每人很不情愿地甩出一扎红色的大团结。嘴里嚷道国骂。
不到两小时,宇光尽收五万。
娜娜叫来了她的另外一个姐妹。
“光哥,她叫英子,刚从学校出来,今天第一次上班。”
“不会是处女吧?”宇光兴奋起来。
英子的脸红了,看来她真的是初来。但我想到谁都有第一次,不出一个月,她会比娜娜更坠落。因为她很漂亮。在这种场合,漂亮的女孩的命运更悲哀,也许她的上班时间更长,坠落的时间更久。
宇光把我和她一同推进了里面的小房内,“小鹏,注意身体,嘿嘿。”
英子有点反抗。
我喝了不少。酒精的成分与人的性趣程度与我身上是成正比的。我开始有点放荡看着她,她就像一只被追到死角的小羚羊。我随时要猎杀她。
她越是越害怕,更能激起我身上的欲望。我开始粗鲁地扯她的衣服。
反抗!
我怒喝一声,一把扯掉了她胸罩,很好看的胸脯。如出水芙蓉。
我强行把她压在身下。
“啪!”的一声,她的一个耳光让我措不及防。
我呆住了!
她已泪流满面,惊恐地看着我,才自知闯了一个大祸。“求求你,你不要对我经理说,我,我依你。”
电光火石间,我如被一束电流击中,痛苦地说:“你可以走了!”
她一动不动。
“走!不要等我改变主意!”我怒喝。
她慢慢地穿好上衣,径直向门口走去。
“等等!”
我又突然吼道。
她再次惊恐起来。
我把袋中所有的钱全部扔给了她。“走吧。”
看着她趴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着。我觉得我的心碎了。
她还没忘说一句谢谢,就消失了。
我以后再没见过这个叫英子的女孩了,她也许是从良回家了,更也许成了某酒店最大牌的小姐了。生活在这座城市,没有绝对的事让人感到惊诧。
只因这里是东莞。
听着隔壁宇光和娜娜做爱发出的哼哼哈哈的声音,惨淡地现实中,我似乎觉得我的心一步步在下坠。
点燃一支烟。闭上眼,我似乎看到吴暇那双幽怨的眼,闪着冷漠的寒光。
情殇第29节“欢乐谷”不再欢乐
立秋后的一场秋雨洗去了这座城市的炎炎的暑气。但南方的真正的秋天还远远未来到。
时近黄昏,雨仍在淅淅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