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记有点粗俗地要掌晓霞地嘴巴,但被我拖住了。“你们走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曾雄一双迷茫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扫着,他为什么不还手,他变了?他不是变了,他以为他这样我就能原谅他。做梦!
“他真的是病人,你是他什么人?”晓霞开始问我。
我现在都有扇她一个耳光的冲动,我痛苦地冲她摆摆手,叫她从此闭嘴。
楼下的警车开始拉着警报,划破这雨夜的寂静。
王军喊道:“快撤!”
两个老记架起我松垮的身子,从后门杀出一条血路,一行人夺路而逃。
回来的路上,王军摸摸他受伤的左臂,“真他妈的霉气,老子过生日呢?陈鹏,他们是什么人。”
“是我的敌人,我所有痛苦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我仍没从刚才的事件走出来。恨恨地道。
“听你叫他们曾雄,晓霞。难道他们真的是?但我觉得怀疑。”
我瞪着眼看了他一下。“你怀疑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们,他们的态度太反常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害得我没来由受伤。”
“不可能,我曾和他是多年的兄弟,绝对没错!除非我们现在身在梦中。但我宁愿这是个梦。“
王军摇摇头,“怎么会是这样,但那个女孩说他是病人。”
“你觉得他是病人吗?”
“我不觉得。”
“那就是他装得!”我继续推理着。
“唉,白白浪费他那副身架,他应该是很能打架的,但今晚他从没出手。否则我们那能这么了事?”
“也许是他觉得亏欠我,总算还没完全泯灭仅有的一点人性。”
“也许吧。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杭城的雨夜在街灯的掩映下,飘渺而梦离。梦般的开始竟然也有梦境的结局。如果我仍活在这个梦中,并不觉得奇怪。是现实一再不能摆脱这个圈子。让我沉溺,让我不可自拔。好在我的心伤已经结成血痂。痛之不痛,麻而不麻。唯有那深层的阵痛时时让我不经意间伤怀。
情殇第49节再见黎敏
一个人在杭城的日子就是这样,工作与生活乱成了一团,不温不火。
一场秋雨的来临,让这座城市有了更温和的体现,如果有一颗浪漫的心去体会的话,我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个诗人。尤其是像我这样忙碌的人更需要诗人的情怀,一释身上的重负。但现实不会让我去堪任,即便是呤诗,我仍只会是:啊大海,全是水啊!啊骏马,四条腿啊!
欧阳荷被我“保送”到东莞总部去学习了,走时我开玩笑不要舍不得回来,她说不会,她是我救赎出来的。她一定会学成归来。以报答我的知遇之恩。呵,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讨人喜欢了。
是的,每个人都在变,但我却没有变化的资源。每天打开电脑,点开SKYPE,都会看到吴暇的名字在上面,但我从来没去对她说一句与关的话。她似乎也在刻意着什么。
越是如此,我的心感到是失望。我不敢往前,我连自己都无法左右了。我是谁?
周静每天一下班就被王军接走了。空旷旷地办公室内找不到一丝的温暖,公寓内也如此,后来我请了一个装修工在我办公室内隔出了一个二十平方的小房,我工作生活全在这里了。
没有应酬的日子,我继续我的泡面生活,无聊时听着KUGOO下载的音乐。我如一个被抛弃的婴儿,被隔离在这个商业楼内,没有世俗的纷扰,没有了爱情的甜蜜,我自知爱情对于我来讲已经越来越远了,尽管我是那般渴望与吴暇的相见。她现在看来也只能是被结在我心头的血痴内,慢慢的成了一个细胞。一个不经常活动的细胞。
王军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用“老干妈”拌着泡面吃,好久没有他的电话了,我有点意外。
“有个饭局,过来!”他在那头命令着。
“我吃过了。”
“你是吃过泡面了吧。”
“我不想参加你那乱七八糟的饭局,在那里我从来找不到自我。你还是省了吧。再者说你不是很忙吗?”我有点挖苦之意。
“哟,哥们,生我气了,我不是不陪你,但我除了肩负着找另一半的重任,还有写不完的稿子,你就将就点吧。”
我放下泡面,“在哪?我去。”
“吴山,知道吗?”
“知道,但太远了。”我再次端起泡面。
“唉,有白吃的晚饭,你还嫌远。快点,我手机快没电了。你直接来吴山大门外的‘湘楚酒家’二楼就好了。。。。。。”。话没说完就断了,看来是真的没电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我费了一个小时才到过目的地,吴山在杭州是个有名的景点,门外的一排排仿清建筑让人多少可以找回点古韵。
但我没从山门进去。因为“湘楚酒家”就在眼前,就在大门外。
我上了二楼,食客们很多,几乎占满了座位,我正努力的搜寻着王军的身影,却惊听到一声“鹏哥”。一个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后,我第一次听到有女孩这样叫我。让我心里一阵意外。随着声音,我看到最内侧的角落里站起了一个陌生的纤纤身影。
一套灰色的长T恤加一件低裆牛仔裤,一头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上,浓浓眉下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国字脸白玉无暇。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新潮与成熟。这通常是杭城内的女孩打扮,因为周静经常是这样打扮的。
似曾相识,我一步步靠近。但我却不知把思绪从何时捡起来。
“鹏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黎敏呀。”她目光开始有点游离,眼中渗出一行清泪。
黎敏!
我的心一阵暖意。有股冲动的冲到她面前,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感到再熟悉不过。我有点想拥抱的冲动。
她慢慢地靠在我肩头。我暖意无比的心转变成了一股痛楚。我终于抱住了她。
她轻泣着:“五年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你过得好吗?”
我分开她,点点头。“好,很好!你呢?”
“好呀!”她擦了擦泪水,重新坐在位上。我才见到这张小桌上只有两副碗筷。看来王军是不会来了,他只是一个导演。一个安排失散多年的恋人重见的导演。
“我听王军说你年初就来了这里,我叫他告诉我你的电话,他说你换了电话,也找不到你,直到昨天他才打电话给我,才安排。。。。。。”她有点脸红起来。“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会,我真的很高兴。”我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妙目,浓浓眉毛修得整整齐齐。我仍记得我以前经常拨弄着,时不时地突然袭击拨下一根,她就举着粉拳四处追打着我。。。。。。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老?”她有点孩子气地问。
“不会,比以前更漂亮。”我说的是真话,已为人妇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具备这种年龄的女性魅力,应该说她更能引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种强烈的欲望。
女为悦已者容,她笑了。仍是那般迷人。
“我结婚了,你呢?”
“我知道,我听王军说过。”我点然一支烟,“我还听说你过得很好,我真的很高兴。”
“你知道还不来找我?算了,我知道你忙。”
“他是做什么的?”我指的是她老公,但我没说出来,因为我感到我心里一股淡淡的醋意,这是一个男人最应有的本能反应。
“他自己开了一家沐足城,生意还不错,我不具备奸商的资源,所以我还在帮别人打工,我在市有线电视上班。他也很支持我的工作,他人不错。”
“那就好。”我由衷地为她高兴,但心里醋意有增加趋势,我这是怎么了?
“你呢?嫂子很漂亮吧。”
“我?是的,她很漂亮。我们快结婚了。”我不知怎样回答她。但我只说出一半,吴暇是很漂亮,但我们能结婚吗?心头如细沙,开始流逝着心痛。空洞无比!
她认真的看着我。“你变了很多了。长大了,也成熟了。”
“你比我还小,还说我长大了?”
“我当然长大了,我儿子都两岁了。下次带来叫你叔叔。”
我的脸色再次灰暗起来,但我努力着不让它再外露,“好,下次带上你老公一起,我们一起吃个饭。”
“你也一样,你也把嫂子一起还上。”
“我们?她不在这边,她在东莞。她比你小,应该叫你姐姐。”
“是吗?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她的问题还真多。而且每个问题都是无从让我回答。
“杭州这边只是我们公司的分部。她在总公司。她很忙,我们也很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