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雪琴在说些什么。
随即她便丢下“我有事先走了,日后再联系”的话便匆匆地往回走去。
女人一走回魏光雄身边,就挽住了他的手,以宣示自己的主权,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觉地对王雪琴没好感,同之,王雪琴也亦此。
而由于魏光雄的调解,两女人虽对对方有敌意,但也没至于大打出手,做出有失常礼之事。别呀,这戏还没开始呢,怎么能这样就完了呢,王雪琴不是喜欢拌人吗?那我就回敬你一下,让你感受一下被拌的滋味。
悄然至王雪琴身后几米的位置,暗自观察着,寻找着时机,我可不想被人看出来我是有意而为的,而就在此时,林云炫突现在了我跟前,单手一背,后一退便邀请我跳舞,而也就是他一进一退,那么恰巧地便碰到了后面的侍者,侍者腰一弯,想闪开,却忽略了手上的酒盘,尽数地往王雪琴身上泼了去,王雪琴闪了,闪到了魏光雄的怀里,尽管这样,却也未能躲掉被泼的命运。
王雪琴这一“投怀送抱”明显地刺激那女人,当即把王雪琴从魏光雄怀里抽出来,张手就是一巴掌,把王雪琴打得懵懵的,不知所云。动静太大,自是惹来了周围人的旁观,王雪琴本是想打回去的,但众止睽睽之下,为了面子,只得把这个亏暗自吞下。
“不要脸的狐狸精,别让我再见到你,我见一次打一次。”女人低骂着,魏光雄怎么拉扯都没能让她闭口,王雪琴再能忍也终忍不住,回骂道:“你骂谁狐狸精呢,我看你才是狐狸精,狐狸精……”
本平息下来的动静又轰动起来,这次当仁不让地把主角儿招来了,三人脸上都没光,尴尬地分道扬镳,尔豪和如萍也赶回了王雪琴身边,如萍呼道:“妈,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的火就全冒出来了,道:“被一只母狗咬的。”
如萍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便提议回去,王雪琴不甘道:“走什么走,才开始呢,再说了要走,岂不是扫了主人的兴,如萍你别给我动有他没他的心思,给我出息点,不要让人给看扁了。”
“妈,你的脸都这样了,你还待得下去啊。”如萍担忧着。
王雪琴知道自己的肿了,也知道有些不能见人,但要她放弃这么一个绝好接触的机会,她很不甘心,道:“没事,尔豪,你去给妈找些冰块来,捂一捂就好了,快去。”
如萍和尔豪对王雪琴的坚持甚是不理解,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照做,看着那张肿得眼睛都小了些的王雪琴,我心里想着,这是不是就是那句打肿脸充胖子啊。
30
“可还如意?”林云炫晃着那双令人深藏不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道。
如意,这就叫如意吗?她王雪琴做过那么多令人呕血的事,就单单地这样受了一个耳光就让人如意,似乎也太把我看得宽宏大量了吧,我是傅文佩没错,但不等于说傅文佩这个名字后面贴着善良的标志。
我不是个好人,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但若因此而说我是个坏人,这我可就不赞同了。王雪琴平时仗着得宠欺压众人,已经是明化开来的事,但她错把欺压的对象当成我了,我是可以忍,但忍无可忍之时,便无须再忍,况且有些事情已经如我所料的展开,我也不怕与她明着干,说名自大的话,我还真没把放在眼里。
“难道不合你意。”林云炫再接再厉地问道,仿佛势要追问个答案出来才罢休。
我瞟了一眼王雪琴,停下舞动的肢体动作,便回到了老位置,依萍和寒宇仍僵持着,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寒宇几乎是隔一会儿便看向依萍,但依萍却一眼都没看他,明显地是在生气,他犹豫着要说些什么,但又好似觉得没什么好说。
“二哥,学妹,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一动不动啊,我都看了你们老半天了,你们怎么就不去跳跳舞,活动活动下呢,也不怕血液不循环?”同样的程家的孩子,怎么会没看出寒宇与依萍之间那点小别扭呢。
寒宇只侧眼看了煜熙一眼,道:“多嘴。”
煜熙笑笑不语,倒是依萍突然站起来,倒是让众人小小的惊了一下,她走至煜熙身边道:“学长,要不我请你跳支舞吧。”
煜熙是心动的,毫不思索地便应道:“哪能让学妹你请我跳啊,要跳也是我请你跳啊,你说是不,二哥。”无疑,煜熙是顾虑着寒宇的,无形中已向寒宇征询着什么。
依萍拉了煜熙就上舞台,丝毫不顾寒宇越来越寒的目光。
依萍的行为我不知道要如何来诠释,我能理解成她这是在气寒宇吗?如若不是,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呢?对于煜熙,依萍是喜欢他的吧,但基于是哪一类的喜欢,恐也只有依萍自己明白,间或者她自己也不明白。
“文佩,那位的事你不必太过烦忧,我会替你处理好的。”林云炫突如其来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着他。
越想眉头越紧,半晌道:“林市长如何替我处理,这是家事,可不是国事。”其实我想说的是凭什么帮我处理,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仿佛什么事都是他在帮我,而我就是一个废人般,只需静静地候着,候着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处理的好,虽然过程中难免会借用到他的手,但是借,而不是让他帮,他这种方式令我真的很心烦,而对此我只能用言语提醒着他的身份他的职责。我不能大声质问着他,骂他,因为那样在我看来,似乎是一种变相的恃宠而娇,所以我做不到。
“在你心底,我就只是林市长,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吗?”林云炫有些感慨着,似要看到我心底深处,看看到底我在想什么,隐痛之情若隐若现着。
话说得容易,但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我笑道:“你是全上海人民的林市长,你觉得你真能普通得过来,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就是这个普通人身上却有着另一层身份,更别忘了,我们都不是年少时的我们,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一个男人能这般痴情的为一个有夫之妇这样,也算是为难他了。但感情的世界里就是这样,付出与回报是不会成正比的。
我的话正中林市长的痛处,他是明白的,所以他默然了,沉默了。如果以此能打消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也是好的,他的深情我受不起,他这般的对我只会让我心里难受,尽管可能失去了他的帮助我会有不少麻烦,但那些麻烦都不是问题,总会解决得了的。
“时间已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的胡作非为,我自己的事情我也会自己处理,你不用太担心,真的。”说了这般话时,我心里也并不是一点难过之情都没有的,相反的,还让我体会到了似乎几世纪都未曾再感受的疼痛。
寒宇虽在一旁喝着闷酒,但眼睛却若有若无地飘向舞池,而如萍却在这状况下被王雪琴半推半就地轰了过来,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寒宇对这类人一向是默视的,但隔了一小会儿,却一反常态地应了她的意,邀她进了舞池。
而此我也明白开来,他是想借此和依萍较量呢,这两人哪,恐怕也就这样了,互不相让,离所谓的未来还早着呢。王雪琴见如萍得手了,自是高兴得意,丝毫不顾自己脸上的浮肿,踩着高跟鞋以自认为如孔雀般的姿态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