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你……”
王雪琴持着酒杯还未说完,就被我一个冷眼射过去打断了,随而靠近她,轻声道:“王雪琴,你天天这样就不累吗?你还别当自己真是个人物,你出身女伶这点并不恶心,但你的所作所为却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王雪琴被我激怒,在要发作之时,却被我的话给堵住了。“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所处的场合,难道你还嫌刚才丢的脸不够吗?我当然不介意你这样做,反正都习惯了,但如若被隐藏在这里的记者拍到了就不好了,正如我之前所说,你丢不起这个面子的,想清楚了再发作也不迟的。”
王雪琴再次吃了个哑巴亏,只能无声用那双恶毒的眼睛看着我。
不知何时,寒宇的舞伴已转换成了依萍,如萍却成了煜熙的舞伴,王雪琴在注意到这点后,虽然很不高兴,但突然又想开了,是想退而求其次吗?
程家的孩子并不是她王雪琴能招惹得起的,寒宇自不用说,单那冰冷的眼神就让人退步;而煜熙,别看他性子温和,真正发起威来也并不比寒宇差多少,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越是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来越让人害怕,也许说的就是煜熙这类的吧。
如萍和煜熙先下舞池,如萍看到王雪琴安静在坐在我对面,难免一惊,王雪琴也不闲着,递了煜熙一杯水,关切地道:“煜熙,跳累了吧,喝杯水,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煜熙没接过水,而是自己拿了杯酒,笑道:“当然不介意,不过不好意思,我不喝水,喝酒。”虽然他脸上是笑着的,但言语却尽显疏离,着实地让王雪琴碰了个半软不软的钉子。
舞会就是在这种暗潮涌流的状况下结束的,而在众人眼中,依萍无疑是那个在这场舞会中收获最多的人,因为她获得了程家二少爷的青睐,就连三少也似乎动了心思,众人在心无不猜测着,猜测着依萍的种种。
寒宇在整个舞会都是霸占着依萍的,除了煜熙有和她跳过半支舞,其他一旦想接近依萍的男士都被寒宇的气场所震住,依萍很不能理解寒宇这样,只能生着闷气以示自己的不满,但寒宇却弄不懂了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她。
林云炫不知是想通了还是被刺激到了,总之一句话:他正常了。这点让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失望,琦茵也感觉到了这其中微妙的变化,只得在一旁站着做着自己的本分,尽管心里十分的迷惑。
就这样,我和琦茵站在程家别墅的外面静等着依萍出来,看着众人纷纷离去,直到人越来越少,琦茵不免有些担心地道:“夫人,要不要我去看看小姐。”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等吧,总会出来的。”说这话时我心里是有些不舒坦的,不为什么,就为寒宇表现出来的态度,他这般地对待一个长辈,似乎有些不尊,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些,但总得有个说法,这样一无无息地便把依萍留下了,也太让人寒心了些。
“出来了,小姐出来了。”在接着又等了几分钟后,终究是看到了门口那两个被拉长得好长好长的熟悉的人影。
依萍是想跑过来的,但似乎被寒宇震住了,只得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寒宇刚一放手,她便跑到了我身后,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寒宇也自是知道自己的失礼,道:“夫人,刚才冒昧地耽误了令千金的时间,更拖延了夫人的时间,甚为抱歉。”
他这样说我心里的气稍微好了一点,道:“下次别这样了,程少爷是有担当意识的人,有些事自是不会让我们做长辈的难做的,一次就够了。”
寒宇忙不迭地应着是,自己理亏在前,除非他以权压人,不然他是如何也圆不过去这个理的。继而他忙招呼着庆生过来亲自送我们回家,依萍想反对,但我却答应了下来。
坐在车上,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行为,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尽展了一个将来岳母的风范呢,依萍见我咧嘴笑道,有些不满,大概是以为我在笑她吧,道:“妈,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哪能真告诉她们,况且还有外人在呢,到时岂不是给自己难看吗,所以还是留着我自个儿慢慢偷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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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过依依,你怎么看程家二少爷啊。”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存了小心思的,那庆生是个忠心的属下,有些事他会一一禀了他后面的那人的。
依萍一经我提起寒宇脸上就没好脸色,不由得地看了看前排坐着的庆生,还是回道:“妈,你还真客气,他根本就一强盗,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定不饶了他。”我知道这话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她哪会真有这般能耐与寒宇较量啊,而且呀她这话明显地是说给某人听的。
庆生听了明显地一愕,却不能多嘴说什么,只得张开耳朵只听不答。“强盗,真的是这样吗?”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俩就一对冤家,尤其是依萍,不知是该用得理不饶人来形容她还是用无理取闹来说她。
也许寒宇是对依萍做了些令她不高兴的事,但毕竟是有家教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会做出有违常理的事。而依萍对我的再次反问不再回答,只是不理人,眼神里也满是怒气。
几乎是王雪琴一行人前脚进陆家我们后脚就到,也许是时间太晚,也许是太累,王雪琴没有继续她常演的戏码,而是用那双狠毒的眼睛看着我,便上了楼。
舞会是就这样就过去了,但因舞会后而留下来的余波仍在,王雪琴认为是依萍抢了如萍的风采,所以特恨我们,巴不得我们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般,跟之前相比明显地是更加恶毒,那骂出来的字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某人可舍得下楼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躲在楼上不见人呢,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也是,你是应该躲着的,养的好女儿啊,跟母亲一个样,都贱,尽抢别人家的男人,也许这就是你们傅家的遗传,不过,你教出来的女儿可比你手段高明多了。”王雪琴见我下楼,就开始嘲讽地骂道,丝毫不客气。
我坐下用小刀削着水果,淡然道:“论手段再怎么也论不过王雪琴你啊,你看啊,司令九个夫人,如今就你得宠了,哪是我家依依能相比的啊。如若你那几个儿女能学得你的半点皮毛,也算得圆满了。”
“哎,我哪比得上你哪,论手段你傅文佩可不比我王雪琴差,都撵出去的人了还能回陆家,可真叫我佩服得紧啊,好歹你也教教我啊。”孩子们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下人则是忙着,大厅看来看来空荡无比,只有我与她对峙着。
我哼笑道:“你这话可真是折煞了我,该请教的可是我呢,就说说你进府后司令不再另娶她人,而终宠你一人吧,我就想不通了,你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吧。”
“呀,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哪敢使什么狐媚子手段啊,要使也是你使啊,我可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再说了,老爷子宠我是因为我值得,不像某人,才进府一年就做了下堂妇。”王雪琴得意洋洋地道。
我顺势而接,道:“是啊,这一切可都拜你所赐,不过呢,人老色衰,我还真担心你会得宠多久,我可是十分期待着呢。”说之际,手中的水果已经削好,还有些小用力的把刀子插到了那些水果皮上,王雪琴对此有些小小吓到。
窗外细雨帘帘,淅沥的声音随处可听,给我这本寂静的房间另添了一番情趣。
雨也下了有些好几天了,但却丝毫没有打住的意思,兴许还有几天吧,我这样想着,其实我是喜欢雨天的,因为它很干净,仿佛也顺势地清洗了那些污染了众人眼睛和心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