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身影飘了上来,俨然一副书生模样,好不风流,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执扇,略弯了腰行了一个书生礼,“小生行渐,无帮无派。”
两人同时向云壁周见了个礼。雷廷见云壁周点了点头,便运起招式攻向行渐,行渐侧过身子闪开了雷廷的攻击,一个反身到了雷廷身后,雷廷忙转身一个跃起跳开了行渐操控的扇子,本欲顺便借行渐的扇子发起攻势,却不料那扇子却像活了似的完全操控在行渐手上,雷廷刚落在扇子上便被一股力掌风扫下了镭台,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一局,行渐胜。
“那一手扇子可使得比你利落潇洒多了。”不知何时站在云壁周身边的秋亦溪开口说道。
云壁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抬着示意司仪继续。
“这一局,行渐胜。下一局,哪一个侠士上来?”
“在下来会会阁下。”一玄衣男子飞身上台,拱了拱手。
。。。。。。
一连十几局,换了十来个人对战,皆被行渐一一送了下去,动作确实利落又潇洒。台下的人皆望向自己周围的人,看看有谁再愿意上去会会行渐,看看行渐究竟有多大能奈。
“在下京城纪家纪光远,有礼。”得到纪老太爷的示意,纪家公子纪光远上了台,“请。”
两人实力实际相差不远,或者可以说行渐之前打了那么多场,到现在就算是再厉害也有些疲惫了,再者,纪光远的能力不差,所以行渐出手也渐渐的显得有些乏了。本来大家都以为纪家公子这回应该是稳胜无疑,却不料在又战了几个回合后,也被送下了镭台。
纪光远朝行渐拱了个揖,便回了自己的座位。纪家太爷并不要求自己的孙子一定得坐上那个位置,朝他示意休息会儿,又转头看着依旧站在台上,此时却显了疲态的行渐。
武林大会的规定就是,无叠加,打到最后才是胜出。所以,云壁周见行渐已然累了,便宣布暂停休息。
回到秋苑,秋亦溪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递给云壁周,又给自己倒了杯,“那个行渐表面上看着挺正常,却总是有些诡异,那把扇子。。。。。。”说到这,看了眼云壁周,问,“你能将你那把檀香扇发挥到这种地步?”
“不能,”喝了口水,云壁周干脆的承认。
“所以说,那把扇子一定有问题。他的武功并不及你,不可能他做得到的你反而做不到。”
秋亦溪撇了撇嘴,“不过,他看样子并无心争什么武林盟主的位置,想必只是替谁开路而已吧。”
“嗯,”云壁周点头表示同意,“他若有心争盟主之位,就不会一开始就跳上台。不过,虽说那把扇子有些诡异,但从一开始行渐就一直没伤到人,只是在胜负以分后将人送下台而已,此人不坏。”
“这点的确。”秋亦溪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又困了,摆了摆手,“我不出去了,睡会儿,今天是比不出结果了。”说完转身脱了外衫,便躺上了床。
云壁周走了过去,替他将被子拉好,“睡一个时辰就起来用午膳,嗯?”得到一声极细的回答后,才离开又回到了西院。
第十五章
云壁周回到西院会场之时,行渐已经孤身立于擂台之上,一手执扇,一手置于身后,见到云壁周,微侧身行了个礼,便又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又几场比试后,已无人愿意再上台抢擂,行渐趁着无人上台之际调整内息。此时已临近午时,就这样打了一个上午,行渐已然快虚脱了,脸上尽无血色,经过稍微的调息,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儿。
“隐世谷史然,公子赐教。”史然见行渐回复不少,便越上了擂台。
行渐神色略顿了顿,突然朝史然望了一眼,轻轻的点了头,嘴一抿,便攻了上去。扇子在行渐手中并没有因为行渐的倦态而显出半点拖拉,一如刚开始那般行云流水的利落,扇子朝史然攻了过去,史然偏身躲开,还未来得及出手行渐已经随后一掌朝史然胸前袭来,史然艰难的躲开了行渐的攻势,本来处于劣势的史然只能堪堪的防守,却不料行渐下手突然有些迟疑了,史然捡了个机会被反守为攻,招招攻向行渐的弱处。
云壁周静观台上变化,他对行渐突然的转变有些不解,但不知为何,却肯定行渐不会愿意让自己输在史然手上。想到这里,云壁周转了视线看了眼坐于不远处的寒尘,寒尘依旧是一副霸气模样,只是此时却多了些情绪。云壁周再次望向擂台,思索着。
果然如云壁周所想,行渐的迟疑只是一时,虽然史然武功不错,但仍不是行渐的对手,行渐破釜沉舟般,丢弃防守姿态诱惑史然攻击,史然见机不可失,扬起手中长剑旋身直刺行渐左胸之处,却在靠近行渐周身之时,行渐集中自己体内所剩内气强硬挡住史然的剑,趁史然闪神之际,侧身擦过剑体,手中执扇瞬间击中史然正心口。史然喷出一口血雾,而后便见寒尘飞身上前接住史然。
寒尘望了眼台上的行渐,看到行渐嘴角淌下一道血水,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却又瞬间敛了去,只是静静的再望了眼,便扶着史然往回走。
行渐在看到寒尘转身的时候眼神一闪而过的黯淡及失落皆落入了云壁周的眼里,他微叹了一声,站起身,“今日行少侠已达极限,不宜再战,只待明白再继续比试。”
待众人离去,行渐依旧立于台上,云壁周飞身上台,站在行渐左侧,一手轻轻的扶住行渐的身子,一手握住他的手掌,缓缓的将内力注入行渐体内。可能由于武功路线相差无几,所以行渐在接受云壁周的内力之时异常顺利,只消一会儿便将体内混乱的内息各归其位,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多谢云盟主出手相助,”行渐将手抽了回来,朝云壁周规矩的道了声谢。
“不用客气。”
云壁周神色未明的打量了下行渐,最后终是叹了口气,吩咐行渐回去好生休息,便离开了西院。
。。。。。。
“我说老大,你到底起不起来!”玄武尽责的站在秋亦溪床边,第无数次无力的叫着仍是熟睡的自家老大。“老大。。。。。。”
话音未落,一道掌风便扫了过来,秋亦溪愤愤的坐起身瞪着闪开好远的玄武。
“呃。。。。。。”玄武陪笑着靠近桌子,端起桌上的热粥走到床边,“老大,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吧,这粥是养胎的药粥,不吃不行,您就吃了吧,啊?”
小心翼翼的将粥递了过去,好在秋亦溪对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还未完全的释怀接受,但终究还是爱的结晶,重视大过一切,听是养胎的药粥,接了过手就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也不说话,等到吃了完粥才又将碗递给玄武,“这粥要吃多久?”
玄武将碗放回桌上,又转回来替秋亦溪观了观脉像,才开口说道,“头三个月就先吃着,之后再看看还需不需要继续吃,”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今天早上我让小保送信回去给玄青,让他先找找师叔的下落,等明日咱们离开,回了落樱山庄,指不定就有师叔的消息了。”玄武知道秋亦溪不是关心要吃多久的药粥,而是担心孩子在自己体内得不到最好的照顾,所以开口安抚着。
“都消失了十来年了,能是说找到就找得到的?”秋亦溪撑起身子往后靠在床柱上,斜了玄武一眼,“孩子在我肚子里跟在别人肚子里有不同吗?”这个别人,自然指那些妇女。
“照脉像上看,是没有不同的,”玄武为了确定自家老大的孩子问题还特意跑去当了一个上午的郎中,专门替怀了孩子的妇女探脉,在确定自家老大的脉像跟普通妇女怀孩子的脉像无异后,才宽了心的回来准备药粥的,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没有。”
“那。。。。。。有没有想吐的感觉?”玄武再接再厉。
“没有。”
“那。。。。。。想吃酸的东西吗?”
“没有。”秋亦溪再次甩了个白眼给玄武,“你知道我讨厌酸的东西。”
“呃。。。。。。”玄武撇撇嘴,伸手挠挠头,“我问过了,那些怀孩子的女人都说她们刚开始怀上的时候都会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一吃东西就想吐,就喜欢吃酸酸的梅子,嗜睡,而且脾气也暴躁许多。可是老大,除了嗜睡了。。。。。。许多许多外,其他的妇女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