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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  “凭什么,夜歌,你想把我关在灵山吗,不可能!”

“你想去黎照吗,那个人都已经娶了一个女人了,你还能怎样?”

“我要他解释清楚。”

“为什么要他解释,这样不好吗,你不必再对他有所愧疚,他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今日到黎照所见,夜歌发现自己竟然心存欣喜,这种失败的情绪让他觉得厌恶,但是却如此不可遏制。

白隐稍稍冷静下来,“不,我了解他,他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么轻率的举动,所以我要问个清楚。”

“你又了解他多少,白隐,为什么不尊重他的决定呢?”

夜歌的话总是让人无可辩驳,但是那是理智,与感情无关。

“他的决定我不会反对,只要是他真实的想法。”

白隐决意离开,这个困阵并不好破,但不试一试如何知道走不了。

“不用试了,灵山不是一日形成的,你一人之力是不行的。”

“你会帮我吗?不帮我就别废话。”

“我会阻止你。”

白隐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正欲走之时,夜歌伸手拦住他。

“放开!”

“我说过没用的。”

白隐不再多话,袖中手结下法印,脚下法阵如莲花盛开,炽烈的气焰顿时如梵火扑面。

没想到白隐也会用这么暴力的阵法,夜歌丝毫不退,黑瞳染上金色,银丝取代黑发,妖气暴涨,同样以暴力压制白隐。

两个同样强劲的气流相撞,不消反涨,这次谁都没有让步,周围受到波及的梅树经不起摧残,花瓣散了满天,零落成泥。

白隐受到压制,寸步难行,心中的焦急因为夜歌的阻拦转为怒气,干脆撤了法阵,闭眼负手而立。突然撤阵的白隐让夜歌不及反应,来不及收回的妖气全数袭向白隐,只见白色的身影摇了一摇,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咳咳,”喉头涌上的血腥让白隐忍不住咳嗽,擦去涌出的血迹,略带讥诮的看着夜歌,“下手很重啊,想杀我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你!”夜歌气结,白隐有时候真的让他无言以对,“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官那儿。”夜歌不管白隐同不同意,直接过去将站立不稳的白隐拦腰抱起。

“你放我下来,你以为我被困在这儿是谁害的,夜歌!”

夜歌突然放手,白隐一惊,本能的抓住夜歌的衣领以防摔倒,而夜歌只是眉眼一弯,道:“看,是你要抓住我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隐气的发抖,一时牵动伤口,疼的皱起了眉。

“我说了,让你不要动的。”夜歌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低沉的像是蛊惑。

一只手覆上白隐双眼,白隐张口斥责,却马上被一个深入的吻封住了言语。极尽缠绵的吻,深入的探索侵犯,夜歌将掌心贴在白隐背脊,金色的光芒随着掌心的移动灌入白隐身体,反抗的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夜歌意犹未尽的结束这个吻,鲜血的味道让他有肆虐的冲动,不克制一下是不行的。

白隐颓然的推开夜歌,无力的靠着墙壁,这样颓废的样子让夜歌也深为讶异。

“白隐,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吗?”夜歌过去扶住他,金眸中满是担心。

“为什么你总要这样,”白隐喃喃道,又突然对着夜歌大吼,“我不想再跟你有瓜葛,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不想再被你戏弄,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我只是想陪阎摩安静的过下去而已……”最后的语调已经有些发抖,白隐闭眼轻喘,激荡的情绪总是平静不下来,乱成一团。

“你想跟他在一起,你终于还是爱上他了?”

夜歌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一步一步逼近,白隐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毫无压制的妖气,刺痛了白隐的肌肤。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可以去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愿意收留你!”

一天时间,白隐迫不及待的坐上鹫鹰,只是再回黎照,恍如隔世,白隐愣愣的站在一片残垣断壁之前,虚页殿,怎么了,为何只剩一片焦土?

百里方圆,从前是庄严神秘的虚页殿,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断梁,诉说着决绝无情。

一个打扫的宫人路过,白隐抓住他,问他到底发生何事,虚页殿为何会变成这样?

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结果,但白隐听得明白,阎摩下令烧起的大火,毁了虚页殿。

为何会这么做?白隐不解,今日势必要找阎摩问个明白。围墙之外突来整齐的脚步声,只听一声响亮的“围起来”,便有一支护卫军冲了进来。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为首者手持长刀,指着白隐喝道。

“放肆!我乃黎照国师,都给我滚出去!”

白隐有些恼怒,言语之间的气势也让众人难以判断是真是假,正迟疑的时候,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擦过白隐脸颊,直直的钉入脚边土地!

白隐身子一颤,耳边长发被箭风撩起,脸颊已是火辣辣的疼,脚边朱色箭羽犹自震颤,白隐僵硬的转过身,不远之处,高楼之上,一人手持弓箭,玄黑龙袍飞扬如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傲然的身姿,生生的诉说着决绝两字。

“为什么要娶亲,连你也,不再收留我了么?”

终于,隐忍多日的伤痛,忍耐多少的委屈,在这一片焦土前爆发,但即使最激烈的感情,淡泊的性子也不曾有过多的表示,只有额发掩盖下的双眼,泪光闪动。

“好,很好。我白隐徒做一场好人,哈哈哈哈,说什么一世守护。可笑啊。”白隐笑的凄然,狂笑之后,一声可笑带了几分嘲讽,淡淡的语气仿佛不关己事,白隐向来以为自己生性凉薄,却不想最凉薄不过世间之情,原来发誓要守护的人,也可以转眼刀剑相向。

“阎摩……”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只是这中间像是隔了千年万年,深的难以跨越,白隐看着高楼之上的阎摩,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护卫军看见皇帝首肯,纷纷长刀出鞘,欲擒下白隐,只是长刀未及白隐身侧一分,便被一阵凌厉的气流打落。

一道银色的光芒掠过,转眼已经失去了要抓之人的踪迹。

不到一天,白隐又回了九天之顶的灵山大殿,跪在冰冷的地上,白隐任由眼泪无声的滑落。

夜歌捧起他的脸,小心的替他擦去脸上血迹泪痕,“我说过了没用的,为什么不信我呢?”

白隐无力的挥掉夜歌的手,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阎摩不会这样对我,我们说好了一起退隐山林,他不会骗我的……”

“……”

人总会在感情用事的时候做下错误的决定,等到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无可挽回,无论是谁,都是如此。

白隐在浑身疼痛中醒过来,不用想也知道现在他的样子有多狼狈,同样的情形在他身上上演了两次,只是这一次,他完全是个阶下囚而已。

身边已无一人,空荡的大殿内只有湖水潺湲,蔓延了一室的水雾迷蒙。

第二夜。

夜歌依旧毫不温柔,进入白隐身体的时候甚是很粗暴,白隐咬牙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发白的指揉乱了身下的被褥。无爱的欲只是单纯的发泄,只是怎会无爱,所以才更痛苦。

一心想弥补,却让事情变得更糟,想拥有,却只能以这种方式留住他。夜歌紧紧的拥抱着白隐,一次次的将欲望发泄在白隐体内,只有在欢爱的时候,白隐才会不自觉的叫着他的名字,才会给他一种白隐还爱着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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