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知道,但为什么有些台胞愿意往经济较差的内陆迁移呢?”清柔无畏地继续问。
“哦,也是,台胞为什么迁移,因为他们……”
楼清柔轻轻坐下,黎珞撞了她一下,“干嘛,总引得他跑题啦”清柔嘻嘻笑了两声,“他不跑题,我就跑题啦!”
“唉!”黎珞叹了口气,“不知道又要讲到哪去了。”
下课已经四分钟了,台上的教授还没有丝毫要“下野”的迹象,几个同学已呈出厌恶的表情,教授无视人民群众的愤怒,“我就说……台湾永远是……不可分割的……同学们……你们是未来的……”一个男同学终于忍无可忍了,“教授已经下课了。”
“下课了吗?”
“下课了!”同学们齐声说。
“可惜,台湾还没收回来,那,下课吧。”听教授宣布下课,清柔的心七上八下起来。坐在前桌的江瑶、钱锦转过身,钱锦说:“好哇清柔,你和黎珞上课说话,害我们受罪,什么台独、独裁的,教授仿佛是用一节课就能把台湾并入大陆版块,别说台湾了,我们香港还没信儿呢,你还不赶快赔罪!” 钱锦是清柔的死党之一,个头娇小,头脑灵活,熟识的人都亲热地叫她“豆豆”。
清柔马上露出天使般的微笑,“美丽的小姐们,让你们接受点国家统一的思想、爱国主义教育有什么不好?嗯哼。”清柔轻松地耸耸肩。
“此等爱国思想我可不敢领教。”江瑶嚷起来。
“慢慢就习惯了。”清柔不忘安慰。
“习惯!”三个人齐声喊,这回连黎珞也加入战团。“楼——清——柔,你想死是不是,竟还想搞下次。”三人摩拳擦掌准备打她一顿。清柔看势头不好,跑出教室避风去了。
凝视你的脸
不知对你说些什么
一份年少的迷朦
以至我无法清醒
望着你的眼
使我思绪错乱
一份少年的执着
充满激荡的心田
你轻轻一笑
分外令我震撼
一份青春的理念
从此便展开胸怀
这是一首楼清柔写的题为《男同学》的诗,写的正是初恋上杨浪时的感觉,此刻杨浪拿着这首诗,嘴角不觉爬上一抹笑意。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有些破旧的纸张折好放在口袋里,杨浪朝教室走去。
远远就看到他,清柔蹙蹙眉,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清柔,星期六的部内活动别忘了。”杨浪好心地提醒,清柔暗自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星期六我没空,不能参加了。”
杨浪一愣,通常只要有他的时候,楼清柔一定到场,现在,难道她真说变就变?NO,是快刀斩乱麻的战术。
“怎么行,你是副部长,怎么能不参加活动!再说我们纪律部很难搞一次活动,平常都比较忙,好不容易有一次让大家轻松的机会,你可不能不参加。”
“部长!”清柔叫。
“还知道我是部长就该听我的话。”听他武断的话语,清柔就有气,不服地说:“只不过比你小半级,就压迫人家。”
“就当我压你好啦。”杨浪严肃地说。
“哼,假正经。”清柔在心里暗骂。说完杨浪潇洒地转身,起步划出优美的弧度翩然而去。清柔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当初怎么会看上他呢,论俊美他比那个乔野差多了,就是帅气、潇洒还不如姓叶的,自私、自大又下流,喜欢他真是奇怪。
八、一张床(2)
又混过了两节古代汉语课,清柔背起小包刚想溜之大吉,才出门就被导员赵老师抓到。“清柔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清柔只好极不情愿地走进办公室。
“坐。”清柔在导员对面坐下。
“楼清柔,最近你的情绪不算稳定,班级、系里的工作干得也很牵强,与杨浪的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系里风风雨雨,听说你家里似乎也出了点问题,所以你才搬回去住了。你能和老师好好谈谈吗?”
清柔很惊愕“老师……”支吾半天,“老师,我家,我母亲得了病,需要人照顾,我家经济状况不太好,所以我搬回去住。至于杨浪,我们没有什么,请您放心,工作我会努力干的。”
“清柔,我不是反对你们,只是怕你们闹意见影响工作和学习,大四的任务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要把握好方向啊!……听说你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上了社会未必会找到志同道合又相互了解的人,杨浪的条件虽然也不是很好,但他很努力,人也机灵,前些时你们相处得不是很好吗?”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楼清柔是建筑业有名的飞宇企业总裁楼博的女儿,校方有为某些特别学生保密的职责,所以楼清柔的背景他们不了解。再加上这近四年来,楼清柔真的对楼博只字不提,“保密”工作一流。
“老师你误会了,我和他纯属工作上的关系,私下交情还可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了。”清柔感到自己的心好痛。
女孩子是自尊心强啊,全系学生都知道的她苦恋杨浪的事,她还不承认。“跟我你还隐瞒啊?”
“老师,你觉得他能配上我吗?”清柔不躲反问。
“如果你们真有下一步,我当然乐见其成。”
看来不来点儿真格的是不行了,清柔冷静地说:“喜欢和恋爱是两回事,人家不喜欢我,我不能拿刀逼着人家喜欢;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不是有了爱情婚姻就会幸福、长久。我们还都太年轻,爱一爱有时是种发泄,所以我暗恋,我去告白,我能承受被拒绝。老师,步入社会后学生时代这种心动就找不回来了,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当然我更能把握好自己,不会为那个‘爱’要死要活,那不是傻子吗?”
赵老师凝视坐在自己面前冷静得如水,性格又似火的女孩儿,对清柔莫怪于系里的领导、甚至学校的领导敢把很多工作交给她,她实在是聪明,干干的聪明。
“被你爱的人是幸还是不幸呢!”班导突然感叹。
“呵呵,他们恐怕得自求多福了。”
原本还有些担心清柔的班导,现下是放心了,她甚至感觉自己从前的担心有些多余,“只要你没事是最好的。”两人又闲聊几句,清柔才回家。
几天来,楼、叶两人相处还算愉快,说的话加起来虽不足十句,总算是没吵架,楼清柔也渐渐习惯与人分享床位,反正床很大。但叶云寒常不在家是真的,而他也挺“君子”,除了那天的晚安吻外并没有后续动作。
只是婆婆常月有些让两人吃不消,所以叶云寒才常“躲”出去也说不定。
吃不消一、找人依照生儿子的风水,在他们的卧室里、客厅里摆了个“求子阵”,令她和叶云寒回家手脚都得小心,否则都有被老鼠夹子夹到的可能——常月说那个老鼠夹子是在夹“小人”,能保他们一家平安。
吃不消二、不止如此还把他们卧室里原本喜庆的床上用品重新换了一套,而且新换的所有东西都有股怪怪的味道。后来她才听常月贼贼地说,那是经过特制的床单、被罩系列,它们散发的味道能激发人体的潜能,不觉间把人体调整到最好状态,能够一举得男的神秘气息。这可是花高价求闺密从印度那边带回来的,听了这些她就有些头痛。
吃不消三、婆婆时常问她,她儿子生猛不生猛,有没有搞错,这也是婆婆该问儿媳妇的?所以她一般在家里见了常月也学叶云寒躲着走。
吃不消四、过了一个多星期,她见以上计谋似乎都不怎么有效,然后开始给叶云寒熬补药。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在躲着她,所以她把熬完的补药放在客厅,儿子早上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让他喝。哈哈,楼清柔真见识了那些补药的威力,证据一、叶某人经常莫名其妙地半夜流鼻血冲向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