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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做完打扫工作。“对不起。”他忽然说。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干嘛道歉?”
“因为你看来就是一副我做错事对不起你的样子。”
说对了,我真是这么觉得。
“苏是不是还有打电话给你?”
“吃醋啦?”他答非所问。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露出懒得理他的表情走回教室,他跟了上来。
“我选择回答……有。”
“你知道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吗?”我停下脚步。
“喜欢我。”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我只有一字“忍”,才能压抑想揍他的冲动。
“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答对了。”我尽量不让声音里掺杂着不悦。“那你喜欢她吗?”
他摇头。“没感觉。”他的动作和答案一样伤人,我庆幸自己不是苏。
“那你为什么还……”
“不是有人说过吗,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反问我。
“随你。”我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生气。是因为他对苏的嗳昧,还是他对苏的残忍……不,或许苏根本就不在意,也抱持着相同心态。
“小莫。”
“嗯?”
“今天不要偷跑,在公车站牌那里等我。”
“……做什么?”
他露出笑容走到我面前,将食指放在唇边:“秘密。”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如果我到了却没看见你,那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带点威胁口吻说道。
“知道。”我不大高兴地说着,他却一脸满意地频点头。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时,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吓着我。“是你啊!”我瞪了苏一眼。
“你和King说些什么?”她挽着我的手臂。
“秘密。”
“什么?”她皱眉:“什么秘密啊!小气鬼,到底是不是朋友啊?告诉我会死唷!”
“不是我不告诉你,他就是跟我说秘密两个字。”他的确是有告诉我秘密两个字,而其余的我选择保留。
苏就是这样,她可以保留不想告诉我的,但我却不行。我心里没有一把尺以衡量公平,因为我从不想别人是否会有,就算那把尺轻而易举便能得到也是一样。
。“是喔……”显然苏并不相信。
“不信你不会自己去问他。”我觉得十分不耐烦,抽出被苏挽住的手,丢下那么一句话走人。
我承认我是生气了。
进到教室里,同学们依旧是零零散散地分成好几群聊着天,有些人为了第一堂要测验的数学低头算着题目,有些人时而聆听时而大笑,然而我仍不明白这样有什么快乐、快乐在哪里。
就像上网时,开启网页却频频找不到伺服器那样令人感觉厌烦。
“小莫。”一个女同学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这题怎么算?”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教她演算,而脑海中不停闪过……
其实我的世界在没有King之前,原来真的是如此简单……
放学后我并没有等很久。
体育课时就已经不见他了,苏问了三班的同学知道他早上请了假早早就回家了,听说又装肚子痛骗了教物理的老师。我想在那些老师的心目中,他是那种体弱多病的好学生吧。当然,好的定义在于他的在校成绩不错。
因为这个原因,我还没走到站牌那儿就看见King的身影。
King说的秘密,不过是一间小学。他说那是他的母校,看来他很怀念那时。
“没有烦恼多好,怎么会不怀念呢……”他呐呐地说。
我跟着他,走到一年三班,离校门口最靠近。
“我从小到大都是念三班。”他说。
“有什么意义吗?”我问。
“没有。”他坐在第三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看着黑板。“因为我喜欢三这个数字,所以三年级的时候就拜托我爸让我进来三班,六年级的时候是,国中的时候也是,直到现在。”
“你爸是做什么的?”要刻意制造这种没意思的巧合,也要有人讲才行。
“谁知道他做什么。”他忽然大笑。“我只知道他有的是钱……”
“你怎么知道?”我不以为然:“经济不景气,可能他有财务危机你也不会知道啊。”
“呵……”他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有钱人也不少他一个。”
“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还不是一样。”
我和他相视而笑。
“你知道笑容是长什么样子的吗?”他问。
“你脸上挂的那个样子不是吗?”
“算是吧。”他高兴地笑着。“但是对我而言,是你脸上挂的那个样子。”他忽然问了不相干的事:“你学过法文吗?”
“怎么可能。”我好笑他的问题。
“那我教你一句。”我点点头。
“jet‘aime。 ”
“jet……jet‘aime?”
“没错。”他摸摸我的头:“真厉害,一学就会。”
“这不难啊!”我抬头挺胸、扬起下巴。
“好,既然那么厉害,告诉我什么意思。”
“嗯……”我让他等了很久,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唉。”他叹了口气:“你连续念五次,我就告诉你。”
我听话地念了五次,眼见他的笑容愈来愈大,我有着很不好的预感,他快笑裂的嘴巴暗示我,这句法文不会是什么好听话……
“我爱你。”他天外飞来一句话,我红了脸,他笑得更激烈了。“别想歪啊……我爱你的法文就是Jet‘aime……”
等于说,我被骗了五句“我爱你”。
我没有打他骂他,就算又羞又气,却没忽略心里是甜滋滋的。
接着我又学了很多好听话,好听在哪?好听在全部是有关“爱”字的。
“小莫,”在近六点半的时候,他开口问:“你会上大学吧?”
“嗯。”“哪间呢?”
“我不知道。”我说:“能上哪间就哪间罗。但是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他说:“不是老不爱一放学就回家吗?”很明显地他跟踪过我。
“这里又不是没有好大学……能陪伴他们的也只有我了。”
“你是说在心灵上。”
“嗯。”
他走到前面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那你呢?”
“我?我不用操心这个,我爸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不错啊……”我也走上讲台去。“不用像我现在这样,其实要上大学念什么我根本没有头绪。” 。“难怪你白头发变得这么多!”
“其实我也有打算念中文系。我姐一直很想念中文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罢了。“如果我要写出自己的故事,那一定会是个悲剧。”
“才怪,”他笑着摇头:“你不适合。”
“从哪里看得出来?”
“你不会把忧郁传染给别人。”
“才怪,”我学他。“那根本是两回事。”忧郁又不是流行病毒。
“好吧,那我请问你,”他说:“你那大悲剧的开端要怎么写?”
“完了。”没来由地说出这两个字。我只知道那时有个影像闪过我的脑海中。
“你不能想点别的吗?”他无奈地问。“一点都不有趣。”还一脸失望。“别满脑子部是她。”
“就算是场梦好了,我也没法忘记她。”说这句话时,我脸上是带着笑的。
“真令人扫兴……”他双手托腮,像个小女生似地抱怨着:“都没想到我。”
我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如果想到你,那恐怕会变成喜剧而不是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