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却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这天也是奇怪,雨刚停,太阳便出来了。院里一片泥土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心胸怡然。道士站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目送着水月眠往外走。突然听到身边的小道童问道:“师父,那边的彩虹怎么是红色的?”
水月眠也听到了一顿,抬头看,只见南面有一道彩虹挂在天空中,淡淡的红色显得很诡异。
“彩虹不是七色的吗?师父,怎么这个不同?”小道童的声音满是疑问。
道士看了一眼水月眠,才回头道:“天象难测,为师也说不明白啊。”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水月眠却听的一怔,想起他刚才说的南方去不得,难道南方有什么变化吗?可是云裳的病不能再耽误了,咬咬牙上马,带着几人往南去了。
雨后的大道上满是泥泞,马走的没有来时快,走出去几里地了,还是能看到那一道红色的彩虹挂在天空,只是慢慢淡了下来。侍卫们有些惊诧,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奇景。
水月眠也看着那变的淡淡的红色彩虹,心里有些烦燥,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又安慰自己也许是想多了,眼下还是云裳的病情最重要。
加仑皇城里,皇子弘也坐在水榭里望着天边的彩虹,侍立的宫人如同泥塑一般无声无息。水榭里的纱幔飘荡,偶尔露出来皇子弘清隽的面容。他已经取下高冠,换下了玄色朝服,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常服,头上只松松挽了一只玉冠,看着普通,但配在他身上却显得高洁雅致。
“阿眠,看来你此行不会顺利。”又轻声笑,“那倒底是个什么女子,让你这么拼尽全力?倒是引起我的好奇了。”
有宫人不着痕迹的一抖,这位动了心思,怕是没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