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1 / 2)

>呢?你不是不喜欢他么?你不喜欢他,就该远远的离了他,你怎么又跟他纠缠在一块儿去了呢?你,你这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么?我虽然没看见,可是咱们府里的人可都看见了,子耀那孩子昨夜亲了你吧?咱们府里的人自然不会乱说,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要是被瑞王爷知道了,这还得了?采采,你究竟有没有仔细想过啊?哎,你真是急死爹了!”

窦泓韬越说心头越燥,他本是修身养性的人,如今为了女儿幸福的事儿,也顾不得什么修身养性了,当真是满面的愁容:“采采,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喜欢瑞王爷,还是喜欢子耀?其实爹与你实话说了吧,爹是真心喜欢子耀那孩子,可惜你们俩,哎,你们俩有缘无份啊!你这辈子,都只能跟瑞王爷在一起了,这可是太后当年钦赐的婚事啊!”

窦雅采忍不住一叹,伸手用大拇指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的道:“爹,我不喜欢越子耀!一直都没喜欢过他,一直都是把他当做哥哥看待的,他昨天亲我,我是真的没想到的,我当时没躲开,一是因为真是懵了,二是因为我在宫宴上喝多了酒,反应有些慢,就没来得及躲开,其实也根本不是什么亲,就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脸颊啊!”

她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产生误会的,她当时完全是不知道什么状况,事后想起来,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记得她还答应了他今夜去翠湖放河灯呢,所以她心里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再一次跟越子耀说清楚,她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才好,若是再这样,只怕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窦泓韬说的有些激动:“可是瑞王爷不会这么想啊,子耀也真是的,哎,真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啊……不过你说的也是,你当初要真的喜欢了子耀,回头太后钦赐婚事,你非得伤心死了不可,要真是那样,爹还是喜欢看见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好,至少不会那么伤心啊……”

窦泓韬这话说的窦雅采极是无语,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却看见窦泓韬手中的鱼竿在轻轻的抖动,那垂在水中的鱼线也在轻轻的抖动,她眼眸一亮,忙扯着窦泓韬的衣袖,低声道:“快快快!爹,有鱼儿上钩了!”

“啊?是吗?哎呀,还真是!快,收线!”

窦泓韬再顾不得方才所说的话,直接便去收那抖动的鱼线去了,好容易扯上来,两个人一看,都笑起来:“爹,你看,好大的鲫鱼,肯定好吃!”

窦泓韬站起来,从鱼钩上取下那几乎跟男人大臂一般大小的鲫鱼,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果然不轻,他也笑的合不拢嘴,这可算是意外收获了,本来没想着真能钓到鱼的,可见是冬日里水里没有吃食,鱼儿饿极了才会咬钩吃那鱼钩上的诱饵的。

窦泓韬拿着那条大鲫鱼,含笑转头准备跟窦雅采说话的,结果一转头,倒是愣在那里,眸光落在窦雅采身后,随后,不说也不动了。

窦雅采看的奇怪,不知道自己爹怎么了,便也跟着转身去一探究竟,结果看清之后,笑意凝结在了唇角,渐渐淹没散去。

身后五六步处,一地的积雪里,有个人拢着纯黑的披风静静的站在那里,那披风上绣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金色夔龙纹绣,在大雪纷飞里,越发显得华贵神秘。

那人里头还是一袭黑袍,衬着眉目沉毅俊美,旁边都是落满了积雪的松树,窦雅采怔怔看了他半晌,绝没有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触及到他那一眼的寡淡冷清,心口忽而一跳,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把她和她爹的话听去了多少?

窦泓韬愣了半晌,忽而回过神来,手里的鲫鱼也忘了放下,直接便准备跪地请安:“草民——”

人家是王爷,他只是个老百姓,行礼请安,应该的啊……

“岳丈不必如此。”

夏侯懿上前几步扶住窦泓韬,不让他给自己行礼,寒眸染上一丝暖意,等窦泓韬站稳之后,夏侯懿才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在窦泓韬和窦雅采惊异的眸光中,规规矩矩的行了女婿见丈人的大礼,“小婿见过岳丈大人,小婿常年征战在外,大婚时太过仓促,实在来不及来瞧岳丈,如今便一并补了,还请岳丈大人原谅小婿的错处,不要怪罪,将来,小婿会同雅儿一同好好孝顺岳丈的。”

窦泓韬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忙把夏侯懿扶起来,就这么几句话,把他这几年对夏侯懿这个女婿的怨念一并扫光了,这真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瞬间就博得了窦泓韬的喜欢,一手拈须笑呵呵的道:“王爷不必多礼,咱们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嘛!”

这个瑞王爷,好似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薄情寡义嘛……不过三言两语,窦泓韬就觉得自己好像很喜欢这个女婿了。

“是,从此便是一家人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顺着窦泓韬的话说了一句,只是眸光一转,寒芒一闪,撩起眼皮望着想要趁此机会偷偷逃跑的窦雅采,似笑非笑道,“雅儿,你说,是不是啊?”

两个大男人风流快活了一夜?

两个大男人风流快活了一夜?     窦雅采听他又叫自己雅儿,心口一跳,偷眼瞧了他一眼,悄悄往那边挪步的脚步一顿,站在河塘边讪讪一笑:“……是,是啊。”

她心里头很是紧张,见他眸色幽沉,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把她跟她爹的对话听去了多少,别的一概都是无所谓的,就独独越子耀亲她那件事,还有她爹说喜欢越子耀的话,她心里清楚的很,夏侯懿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生气的,换了谁都会生气的吧?

又瞧见他含笑给窦泓韬行礼,还口口声声称她爹为岳丈,称自己为小婿,哄的窦泓韬高高兴兴的,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场面,窦雅采却越看越觉得蹊跷,夏侯懿三言两语就收服了她爹,这不是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么?

要不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个算计的无比精细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对她爹?他是个王爷啊,还规规矩矩的给窦泓韬行礼,真是见了鬼了……

还有,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来了,她原本还以为,他若是要来的话,昨晚就该来了,既然昨晚没来,她就想着,大概他是不会再来了,想着也真是奇异,一夜没回王府去,难不成在东宫跟太子谈要紧的事儿谈了一夜?

可是这会儿,她也没工夫管他跟太子在东宫谈的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她如今关心,是夏侯懿怎么会到这里来,她跟她爹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这样一想,她的心头便是一跳,夏侯懿只有到过窦府才会知道他们的行踪,才会跟到这里来的。

那么,这样一来,也就是说,夏侯懿去过窦府,见过陈氏,见过艾叶,见过窦芙茹,见过夏侯沅?

窦雅采方才就是想通了这个关窍,心口顿生凉意,夏侯沅那边正赌气生气呢,她走的时候,没有嘱咐任何人见到夏侯懿不要乱说话,如果夏侯懿之前去过窦府再来找他们,他肯定是什么事都知道了,然后来了这里,又听见他们父女两个说话,岂不是更生气?

再说了,关于偷听这件事,他又不是没有前科,这次瞧着他那沉郁的眸光,就跟当初偷听她跟越子耀说话的时候一个样,她心里发毛,所以趁着二人寒暄之时,想也不想,直接挪着小碎步,打算悄无声息的开溜……

只可惜,被他逮住发现了,这下看着他唇角的似笑非笑,心跳加速,着实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窦泓韬在一旁抓着鲫鱼,瞧着两个人之间的眉目神色,心下了然,唇角便溢出一丝笑来:“王爷去过舍下?”

窦雅采心口一跳,见窦泓韬问出她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忙转头看着夏侯懿,紧紧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夏侯懿自然瞧见了她的神色,高深莫测的一笑,看了她一眼,微微扯唇,才望着窦泓韬答道:“小婿也是才从宫里出来,回了一趟王府,发现雅儿不在,后来知道雅儿在岳丈家里,便直接过来了,小婿也是早就该来拜访的,自然也是见过岳母还有沅儿说了一回话,知道岳丈和雅儿在这里,就过来了。”

“好好啊!见过就好啊!”

窦泓韬见夏侯懿谈吐不凡,思维清晰,气宇轩昂长身玉立的模样,瞬间就把越子耀比下去了,他一生阅人无数,又是医者,所以不大喜欢戾气重杀戮重的人,偏偏这夏侯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血腥杀戮,反而清雅寡淡的很,实在很对他的胃口,跟夏侯懿说话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窦泓韬忽而觉得,有这么个女婿也是不错的,所以脸上的笑益发深浓,这样沉稳自持的男人,才能给采采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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