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2 / 2)

窦雅采则是在听见那句见过沅儿之后,脑子里就暂时空白了,后来的话完全没听到,也没有看到窦泓韬眼中闪过的赞许和一抹算计的精光,她心里直犯嘀咕,沅儿必定什么都跟夏侯懿说了,越子耀亲她的事儿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她第三次逃跑的计划员夏侯沅都知道,不知道他说了没有?要是夏侯沅全说了,她还怎么跑的掉啊?真是愁死了……

夏侯懿眸光幽深,幽沉的眸光落在窦雅采脸上,她那闪烁的眸光闪躲的眼神,还有一脸纠结的神情,全都落在他眼中了,忍不住勾起唇角轻声一笑,慢慢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凝了寒眸,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道:“本王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窦雅采心口一抖,心想,这下完了,夏侯沅肯定什么都跟他说了……

望着他微眯的眼眸,明明扯唇望着她,偏偏眼中一丝笑意也无,幽眸里裹着一眼的寡淡冷清,那丝丝缕缕潋滟缠绕的分明就是怒意,他是很生气的样子,就连从前她骂他王八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生气过,窦雅采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忽而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呵呵呵呵……”

窦雅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傻笑,然后望着他闭口不言,这时候,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只是心里忍不住猜度,他说算账,他想怎么算账,拿什么跟她算账?

忽而嗅了嗅鼻子,她闻到了很浓厚的酒味,起先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可是她从昨夜起就没再喝酒了,就算宫宴上喝过,也不会有这般浓厚的味道了,而且,是夏侯懿靠过来之后她才闻到的,心念一动,莫非?

抬眸瞟了夏侯懿一眼,水眸带着一丝疑问,这样重的酒味,难不成跟太子喝了一夜的酒?15401133

难不成当真是她爹说的那样,两个大男人风流快活了一夜?

一念及此,窦雅采看着夏侯懿的眸光带了一丝异色,眸光怪异起来。

一旁的窦泓韬见两个人站在一起,雪片片落下,雪幕里,女子娇羞,男子轩昂,实在是很般配的很,窦泓韬越看越是喜欢,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在心底深处认可了这门婚事,他也没想到瑞王爷是这般的人,同是男人,他自然能够感觉的到夏侯懿对他的尊敬和敬重,还有夏侯懿看着他闺女的眼神,那分明是动了心思的眼神,窦泓韬想到这里,眸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

瞧了二人一会儿,他忽而把手里奄奄一息的大鲫鱼狠狠一捏,那鲫鱼本就濒死了,被这样重重一捏,自然受不住,濒死时生出一股极大的力气来,竟从窦泓韬的手中挣脱了出来,直接一窜,又窜回河塘里去了。

“啊!我的鱼!”

窦泓韬一愣,想也不想,竟直接穿着蓑衣跳进冰冷刺骨的河塘之中,溅起无数冰冷的水花,洒了站在塘边的窦雅采和夏侯懿一身。

“爹?!你做什么啊?!”

窦雅采一愣之后,一股血勇涌上心头,她想也不想,在窦泓韬扑进河塘里之后,她也直接纵身往河塘里跳去,她要去救她爹……

结果,跳下去之后,塘水冰冷刺骨不说,冷水浸透衣衫,臃沉的拽着她往下沉,她心口凉透了,跳下来才想起来,她不会游水啊,救什么救,她还需要人来救呢……

“爹……唔……救……我啊……”

喝了好几口塘水,冰冷刺骨,喉间难受死了,而且,她突然想起来,她爹是会游泳水的,冬天常常出来游水,根本不怵这寒冷刺骨的塘水……

在窦雅采跳进河塘里的那一瞬间,夏侯懿眸色一紧,面沉似水,当即扯了身上的披风,想也不想,直接跳进去,水花四溅也不管了,身姿矫健的犹如蛟龙入水一般,瞅准窦雅采的方位,直接把她拽出了河塘之中,用他的披风将她裹起来,望着不住咳嗽的窦雅采面沉似水,低吼道:“你不会游水,下去做什么?找死吗?”

方才看见她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模样,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他甚至不敢想,若是她出了事他会怎样……越是想着,就越是生气,沉沉的望着她,心中怒意滔天。

她究竟懂不懂他的心思?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让他担心?

窦雅采冷的发抖,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委屈的要死,红着眼睛,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我……我想去救我爹啊……我爹……我忘了他会水了……我忘了我不会水……”

夏侯懿眸光越发的冷,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狂怒,连带着寒眸里都撩起千丈戾气,看了她半晌,转身对着刚从河塘里爬出来的窦泓韬,一字一句道:“岳丈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若是出事,只怕岳丈心里也不会好受。”雅采很是步。

“小婿带雅儿回府了,告辞。”

言罢,夏侯懿上前便将窦雅采扛在肩上,踏雪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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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本王?

你喜不喜欢本王?     窦泓韬一愣,旋即望着夏侯懿的背影深深一笑,抓着手里在入水时就已经抓在手中的鲫鱼轻轻捏了一下,那鲫鱼便不再挣扎了,他这才自语笑道:“这个瑞王爷倒也是聪明的很,竟看出我是故意的!这样一来,我也算是能放心咯!”

窦泓韬原本就对夏侯懿心存疑虑,这会儿见了面才知道原来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心里头就想试一试他对自己的闺女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故意把鲫鱼丢进水里,然后他纵身往下跳,索性他冬日游水早就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这冷水如何难受,只是他算定了窦雅采救父心切,必然会跟着跳下来,而窦雅采不会水,肯定就会在水里浮浮沉沉的,这样一来,他便能看看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那位瑞王爷对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态度了……

果不其然,这一试就试出来了,虽然法子是冒险了一点,但是若不冒险,他也看不到女婿的真心,也不放心把自己的闺女交出去嘛……

窦泓韬自己笑了一回,忽而想起自己穿着湿衣裳就这么走回去肯定不行的,又见夏侯懿走远了,几乎都要看不见了,他心下一紧,忙抓着鲫鱼抱着鱼竿小折凳冒雪追了过去:“等等我!等等我啊!咱们一起回去啊!”

马车上,夏侯懿眸光沉郁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看着窦雅采的眸中带着一丝怜惜,他已催促车夫快些回去,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看她浑身湿透抱着他的披风微微发抖,他就生气的想骂人。

而始作俑者自然知道自己错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时不时的看夏侯懿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窦雅采虽然是冷,但是也比在河塘边从水里出来的那一刻要好了许多,慢慢的也缓了过来,她又不是傻子,这会儿想起夏侯懿那样迅捷的跳下来救她,心里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只是想起他扛起自己之前对她爹说的话,还有那明明奄奄一息的鲫鱼好端端的怎么会蹦回河塘里呢……

心念一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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