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分钟,穿戴齐整、收拾一新的“丈夫”就会在关门前,吻她一下。
林殊一直对丈夫这个称呼难以启齿,她不愿意让自己和齐恒一直保持着这么亲近、令人窒息的关系。
婚姻有时候只在宣布它生效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一切都变了。
他偏偏仿佛从未察觉过。
头发被细心梳理过,此时也正在往刷过牙的口腔里喷白桃味的喷雾。
她对气味非常敏感。
齐恒以为林殊忘记了,笑着对她伸出手,将她从孤独的沉思中带回自己身边。
林殊缓慢地挪移到门口,于是齐恒主动上前,印下一个迅疾的吻。
“我走了,今天要好好工作啊。”他用林殊昨晚的抱怨开了个似乎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玩笑,却让她感觉更生疏。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
门关了,一切属于外界的喧嚣和强硬挤入自己生活的他人都消失了。
林殊厌恶地环顾周围的一切。
这不是她和齐恒婚前都向往的生活吗?怎么自己已经深陷怀疑之中。
林殊心里已经泛起过上百个荒唐的念头试图打破比幻想更滑稽的现状。
分明的秩序比不堪的混乱更叫她绝望。
可是,她前二十五年的生活一直都在井然有序和有条不紊之间非常快乐、充实地度过了。
怎么偏偏在一切似乎都完美落幕的时刻像蹩脚演员下场那样突然就忙乱、烦恼起来。
林殊下意识地掐着胳膊,她指甲修得很齐,不留任何一寸多余的指甲。要掐到产生痛感得下狠劲。
林殊的手指修长干净、齐恒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舔吻她的指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于是想起齐恒在床上非常卖力和动情的神态,口不择言地说些似乎在舌尖上无声翻滚过许多次、终于找到理智薄弱的时机以便脱口而出的情话。
回想起肉贴肉的触感,林殊发冷似的挥手赶走这不快的记忆。
大概产生了某种情感障碍。
她感觉不到从前坚定不移的“幸福”的构想,按说它已经实现了,开始发挥效力了。
林殊感到一阵懈怠的疲累。需要找点事来做。
看见自己映在13寸显示屏上的脸,简直不像她了。
先惯性地打开邮箱,瞄了一眼有没有需要尽早回复的紧急邮件。
没有新消息。
忙碌完不需要灵感的翻译和资料整理,林殊忽然陷入莫名的安静、放空状态。
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体温偏高,和微冷的空气相互抵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那么让人满意的性爱,使她记起少女时期的性欲醒觉。
一个暑假的周末。
她穿着天蓝短衬衫和白色中裙,公交开着空调的话司机便盯着你投两块,但偏偏那天司机也许是头痛或者不愿吹冷风,车内很热。
林殊薄棉胸罩里两乳中间贴着胸骨的皮肤爬满了朝下蚁行的汗水。
白裙下并拢贴紧的大腿内侧也潮热得难受。
林殊开着窗,从肺叶里吐出一口热气,风仿佛裹着热沙,钻进她的额发。
伏暑天的酷热跟蝉鸣一样,永远到不了头,只能间或歇口气。
林湾室内游泳馆站,上来几个眉梢发尖都带着水的少年,仿佛为了贪凉才不愿擦干。
其中一个皮肤白皙,个头高的走过林殊时仔细看了她一眼,林殊头搁在锡制扶手上,疲惫地发着懒,一副被热懵的样子。
少年喊了一声:“司机叔叔,开下空调吧,今天叁十多度,现在又是晌午。”林殊闻声偏过头注意这一幕的动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的空调徐徐吹着冷风,林殊擦一擦黏在额头和脖子的汗,她快到站了。
那几个活力十足的少年两个坐在后排,两个站在后门附近,林殊临下车前也站在那看了他们一眼。
一个急刹车,林殊光靠一条虚握着吊环的胳膊自然随着惯性往前倒去,最多不过是撞在广告牌上,她倒不在意。
有人却比她更期待这一个意外。
林殊没有重重地撞在扶杆上,而是在一个冒着凉气的臂弯里。
她睁圆了眼睛。
先前说话的少年额前黑发还滴溜坠着水,此刻大有落在她脸上之势,因为那张明媚白皙的少年的脸就在她一尺之遥的上方,黑眼睛也沉沉地望着她,带着笑。
她自己发烫的手臂夹在他肋下,反射性地抓住了他一侧的衣角,怎么好像两个人都在亲切地拥抱?
“……对不起。”林殊挪开目光后,对方主动道了歉。
该说什么,谢谢还是没关系?她只是想了那么一会儿就错过回答的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站了。
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立即围拢了她,林殊回头,那个少年在重新起步的车门里仍然望着她,抓着手中的棒球帽冲她挥手,算是见面礼,也是一场告别。
她后来再也不能十分清晰地回想起这一场景,只余留了当时乱糟糟的心情和感觉。
林殊那个时候还不能十分明确地解释自己到底感觉到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一切都包含在那里面了。
总之,这取决于还有没有下文。
在林殊看来,也许只有她对这个意外还保留了一点水痕似的回忆,一念及就想起,再深思却又被生活的洪流推远了。
她不常忆起这段很旧很远的往事,所以也想不到有人会深藏和牢记了那么多年。
林殊合上笔记本,考虑了几分钟,拨通了一个从未打算主动联系的号码。
嘟声响了一阵子,林殊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喂?”接电话的人嗓音艰涩,仿佛沉默多年才吐出这一个字似的。
“我是林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
“……”
“找我有事吗?总不会是这么久了才想着问我有没有换号码吧?”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林殊语气一贯平静,也一贯宣告着事件的严肃性。
对面嘲讽的语气静了几秒才主动提议:“来东湖街的蓝山咖啡馆,我等你,从现在开始。”
“知道了。”
林殊挂了电话,换了一件合身的百褶无袖裙,不戴首饰,她连婚戒都只在婚宴上戴过。
镜子里的女人神清冷淡,水波似的鬈发一丝不苟地刚好搭在肩上。她的美总是纹丝不动的,没有人能惊扰,只适宜远观。
林殊忽然很想知道自己和齐恒做爱时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在脸颊上淡扫些腮红,便出门了。
蓝山咖啡馆坐落在东湖景区,沿街一带风景如画、亭池相映,很有些古朴的意趣。
林殊不爱喝咖啡,严格来说,她连饮料茶水都不喝。
她刚下车从湖边石子路走过来,咖啡馆窗边就有人对她挥了一下手。
林殊顿时又想起少女时代的暑天。
室内冷气很足。
林殊胳膊搭在厚质方桌上并不怎样冷。
对面穿着衬衫的男人看着她沉思的样子,开口说:“你有事找我。”
他没什么改变,长相是林殊过去喜欢的类型里最拔尖的那种,眉不怎么锋利,眼睛是泛着光的黑檀,沉沉影影。
盖住眼睛,只留下柔和的唇,秀挺的鼻峰,五官出众得像幻想的手雕塑成的完美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林殊审美的标准化身,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想过,他在床上的样子一定很可爱。一般情况下林殊不会直接就从穿着衣服的样子想到对方的裸体。
“嗯。”
“说说看。”
“我需要你帮忙。”林殊身体前倾,通常表示她已经下定决心。
“你说。”
“怀宣,我决定离婚。”
方怀宣嗓子眼儿被堵住了似的,哑口无言,半晌才说:“我并不是你的律师。”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沉静的林殊,总是她一句话就能搅乱他的立场甚至是他的打算。
跟他说这些又做什么呢,结婚也是这样告诉他的,那么离婚又来通知他并不为过。但他生气自己仍然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急切的欣喜,就和刚听见她结婚消息时被绝望笼罩一样。
总是他占下风,总是他受触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必在自己认命满盘皆输的时候又来给一点希望呢。
她太残忍,却反而更动人。
又忍不住自动替她辩护,她也许深陷痛苦才会向自己倾诉?那么自己就有责任回应她交付的信赖。
“你该再想想。”
“我就是在想,我终于明白当初结婚的目的。”
方怀宣抬起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我想我结婚就是为了出轨。”
林殊的表情过于认真,方怀宣差点被咖啡呛到,狼狈地回避着她的视线。
“我又能做什么?”
“我们以前就是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有些气愤,不错,他们以前是情人,甚至从齐恒和林殊从确定关系到订婚,他都插在中间,影子一样的情人。
直到她决定结婚,才主动断了。
方怀宣甚至还以为林殊只是从他和齐恒之间选了后者,他以为自己也曾被作为结婚对象考虑过,理由仅仅是他自己千百回地这样想过,也求婚过。
方怀宣没想到林殊只把他当成一个熟能生巧的老情人。
那么以前都是他一厢情愿?
“你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旧情人?”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角色。”
林殊忽然笑了,她不常笑,所以笑起来也让人看得发呆。
方怀宣仍在喃喃自语:“你以前也总是喜欢捉弄我。”
林殊打断他:“现在不会了,怀宣,我非常喜欢你,我决定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这样吗?喜欢你和离婚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说,可以理解成为了他才离婚么?
方怀宣摇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飞蛾扑火。
但他又是怀抱火绒的人。一点笑意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引燃潜滋暗长的心意。
飞蛾扑火,非死不止。
方怀宣忽然感到绝望,难道说只要林殊愿意,他就永远得爱着她吗?
但同时他心里已经确定无疑了,他知道自己只能接受。
林殊是个残忍、熟练的刽子手。
一句话就能钝割他的心。
可她现在又来给自己安慰了,他甚至都没有再推拒的勇气,因为不知道林殊肯不肯再问第二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我做什么?”
林殊喝水润了润嘴唇,方怀宣出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和湿润的唇角。
“做爱。”
“你搬家了?”
“嗯。”
“方医生,你的装修品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
“你喜欢吗?”
“还不错。”
林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两条腿斜靠在扶手上,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截腿根。
方怀宣替她脱了鞋袜,跪坐在地上和斜靠上身的林殊顿时相对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触及到同一个久未涉及的绮想,林殊倒是不尴不尬面色平静,方怀宣难堪地偏过了头。
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方怀宣站起身:“我去洗澡,你……”
“要一起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
“你肯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方怀宣自嘲,掩饰住从心底浮泛而起的羞惭。
“好吧。”林殊站起来,两人身高相近,方怀宣的呼吸乱拂在她脸上。
林殊摸了摸他温度渐升、发红的脸颊和耳垂,“帮我脱掉衣服,好吗?”
方怀宣依言环住她的肩,去探林殊背后的拉链,胡乱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神从林殊的脸上挪开,拥抱似地褪去她的连身裙。
方怀宣摸索的时候就知道林殊没有穿内衣,连衣裙褪到腰间,连内裤也不见踪迹。
“你还真是来会情人的,早就做好了准备。”话里含着他自己也没料到的嫉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只想到了你。”
林殊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他。
方怀宣揽着林殊的腰就势坐下,将连身百褶裙从脚腕褪去。
他摘掉手表和眼镜,浴室一阵哗哗水声之后才重又半蹲在林殊膝前。
手上还沾着水珠,免不了被林殊调侃:“方医生还和以前一样爱干净。”
方怀宣看了她一眼:“不爱干净,你会让我碰你吗?”语气平淡,但到底说明他的原谅和妥协。
说着,他分开了林殊的腿,一双医生的手在饱满的阴唇中间揉碾了几圈,已经湿透了,长指毫无预兆地探入阴道,从内壁凸起的小块上勾出了晶亮的黏液。
林殊喘了口气,抓住他压在小腹上发烫的另一只手:“怀宣……”
“你在排卵期。”
非安全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人的生理欲望和繁殖本能难以分割,所以处于排卵期的女人性欲最旺盛。
方怀宣一语不发地将林殊抱进浴室,他先前洗手的时候就试过水温,放好了水。
林殊懒懒地看方怀宣用起泡网打泡泡,牛奶浴球像糖一样在水里融散成湛蓝的颜色和洋甘菊的气味。
这是她很久以前用过的带香精的、颜色绚丽的浴球,现在当然不喜欢了。
但是方怀宣还跟过去一样,没有变。
林殊难得起了一点怀旧的兴味。
“怀宣,你要帮我洗头发吗?”方怀宣已经骑虎难下好一会儿了,以前养成的习惯这么久过去了,他下意识做完准备才想起现下这样的殷勤,并不合适。
方怀宣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林殊就顺从地趴在浴缸边沿,侧过头。
花洒的水温刚刚好,浸湿头皮的时候一阵热流从头顶灌过耳隙和脖子,林殊揉了揉眼睛。
方怀宣的声音从上方飘过来,同时一只手掌拂正她的脸,似乎仔细瞅了瞅林殊紧闭的眼睛,又用沾着温水的毛巾拭了拭,才开口说话:“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试着睁开眼,还是觉得眼睛疼,她皱眉难受的样子让方怀宣捏起眼皮往上翻了翻,林殊眼睛一阵刺痛。
方怀宣用对待病人的口吻哄着她:“就这样,别动,不会很痛的,让我看看眼球。”
林殊勉强昂着头让他仔细察看,只见结膜像是充血,眼角红了一片。
“我一点也不怀疑你叁年前眼睛感染的结膜炎现在还拖着,好不了。”她就是改不掉手揉眼睛的坏习惯。
话音一落,林殊便感觉拎着眼皮的手收回去了,花洒自顾自地哗哗响着,面前似乎没人了。
方怀宣回到浴室,扶着她的后颈,让她仰起脸,两指拨开上下眼皮,给她冲洗眼球。
林殊恍然以为自己置身水底,身后还有一只手始终拖着自己,她便知道自己永不会坠入深海。
“这回好了,你在我这儿就没机会过度用眼了。”
他难得开玩笑,林殊忍不住反诘:“方医生的意思是要和我做爱做到天亮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玩笑开过了,他也许不高兴。方怀宣向来道德高尚,不许人当面说些寻欢作乐的坏话。林殊以前常常嘲讽他:“你道德高尚,就不许别人寻欢作乐了么?”
林殊眯着眼试图聚焦视线,方怀宣却脱了衣服,趟进浴缸,与她面对面坐下,揽过林殊的腰在她耳边说:“我倒是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准备了避孕套,但你又在排卵期,所以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做爱,而是我单方面取悦你。”方怀宣变了。
“有什么区别吗?”林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插入式。”方怀宣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似乎除了害羞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倒是跟林殊很像。
“我没这么说过。”
“你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他花了好久才想明白林殊过去任何细微的异常所代表的潜在含义。
他以为不断搜索记忆改正过去的不完美,那么林殊迟早会需要这样一个已经臻于完美的自己。现在不就是个机会么?
“方医生真的非常了解我。”
“别再叫我方医生了。”
“怀宣……”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我要好好奖励你。”
方怀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答非所问:“你说什么?”
“自慰给我看吧,怀宣。”
所以方怀宣到底变了多少,她要弄清楚,以便选择继续或者干脆离开。
“……”这算哪门子奖励?
没说话是因为林殊凑过去主动吻了他,方怀宣面对忽然倾身压过来的林殊,不自觉后仰,同时抱住了林殊,两个人隔着水贴得更紧。
林殊的乳房因动作而拍在摇摇不定的水面上,时轻时重地蹭着方怀宣的胸膛,像夏天漫涉草丛被勾住脚腕似的痒。
林殊咬着他的上唇,舔过他的软腭和舌尖,都是浅尝辄止,不给他回味和挽留的机会。
方怀宣很快受不住了,脸上飘着薄红,胸膛急促地喘息着,阴茎在腿间高扬,偶尔擦过林殊的小腹和腿根。
“怀宣,自慰给我看。”林殊靠在方怀宣肩头,定定地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个人的时候会自慰吗?会想着谁?”
方怀宣被她问得发起怔来,这几年拼命忙碌为的是忘掉林殊,然而怀着欲望的夜晚,他怎么纾解?悔恨遗憾的时候,他又真的毫无怨怼吗?
方怀宣让她靠在肩上,去舔吻她仰起的下巴,抚过脖颈的曲线,让林殊背对着贴紧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心跳算作回答。
“你知道我一直想你,才故意这么问的?”
方怀宣咬着林殊的耳垂肉,揉着她饱胀的乳房,另一只手穿过胁下探入她腿心。
熟练地分开两瓣在水下招摇的阴唇,摸到潜藏其中的肉核,他用手背指节和虎口划圈捻揉,权当报复,哑声说:“你是生下来就这么恶劣,还是遇见我才变得这么会欺负人?”
“所以你越露怯,我就越想虐待你。”人有欺软的本能。
“林殊,到底什么人才会跟你结婚?”他不知道这话刺不刺耳,只知道自己嫉妒得发狂,他怨怪林殊没有选择自己,不和他结婚。
“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他曾经既是个疯子也是个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曾经那么一心一意地爱过她,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阻碍。
最后倒是林殊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方怀宣才发觉,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取决于林殊,而不是自己。
不爱的人占据着优先权。
那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出轨?怀念旧情人?他为什么又非得这么痴心奉陪?
指腹捻揉下的阴蒂饱胀充血,他便不再那么专一地刺激它,分开了两指像夹住一朵沾满露水的花苞似的深深插入阴唇之间的肉缝,预备徒劳地用指根蹭掉肉缝里不断涌出来的黏液,只偶尔不小心地附带着挤蹭阴蒂。
林殊揽住方怀宣的肩,在他耳边轻喘。
方怀宣横在她胸前的掌心更发狠地捏着乳肉,偶尔瞥过一眼,恨不得将诱人的乳头含进嘴里。
其实他一直很想林殊,但她只给他用欲望发泄的机会。
方怀宣忽然悲哀地想着,他们也许只能做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人了,再也没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怀着无限希望的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勃起的阴茎抵在她后腰上,时不时滑出来贴在她腿侧,方怀宣也不去管,他仿佛就只是为了要林殊在生理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在他的刺激下无限制的达到高潮。
一感到阴唇顶端的肉核越来越发硬肿胀,他就毫不留恋地离开欲望核心。
林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一离开阴蒂去抚弄阴唇周遭,就引起未达预期的不满的长喘,还有从指缝间流泄的细碎的颤抖,从下腹到阴部,一连串难耐的颤动。这都预示着,林殊在高潮边缘徘徊,急切地欲达顶峰随后坠落。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他很留恋肉贴肉的紧密、深陷欲望的亲近无嫌。
林殊一达高潮,谁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靠过来。
她真的很会欺负人,又十足讨人喜欢。
方怀宣自己的欲望胀得下腹发疼,可是绷紧的理智更告诉他林殊的反复无常。
他才不要当一个只能分享她一点点时间的情人。
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尽可能延长性欲的快感,他跟贴在自己怀里的林殊一样,在欲望的深渊边沿徘徊不前,要下陷就一起下陷,要坠落也一起闭着眼下坠。
总之,不要再随随便便抛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可怕的就是等待。
从生到死是等待,从热烈到心冷也是等待。
他差一点就在被林殊抛弃的世界里心如死灰了,以为再也等不来了。
“林殊,你告诉我,你之前想没想过我们有将来?”
他没想等答案,只发狠地抓着乳房,埋下头把沾着露的乳尖含进嘴里吸咬,一只手用力地往内压揉着早就迫不及待攀上高潮的阴蒂,指间深深插入阴唇覆裹的肉缝之间。
林殊吻在他耳侧,间隔着急促和骤然缓慢下来的呻吟和喘息,在达到高潮的时候索取似地抱紧了他的肩和颈,下意识地吻他绷紧的下颚和唇边。
阴蒂高潮后在他指腹下有规律地翕动着,阴唇软软地卷裹他的指尖,拨弄琴弦似的,他在阴户间缓缓揉抚着,奏出退潮后的微波。
林殊吻着他紧闭的唇,轻哄着:“我们现在有将来。”
方怀宣到底还是敌不过她的软语温言,齿关一松,比先前更激烈更动情地吻回去,这次不管她流不流连,他都要缠住她,绞紧她,一起沦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方怀宣洗完澡变得可爱了一点。
摘掉眼镜的方医生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林殊裹在浴巾里,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件宽大的浴袍换上。
方怀宣不知道去哪了,带她进卧室,自己却走了。
方怀宣的卧室很大,却显得很空,除了一个实木衣橱和一张床,加上圆桌和一张柔软的布面单人沙发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很符合方怀宣的个性。
林殊躺在沙发上,摸了摸沙发的质感,像一件旧家具,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怀旧情结和故事,只觉得坐着很舒服。
头发湿漉漉地裹在干发帽里堆在头顶,除此之外浑身都套在柔软舒的浴袍里非常干爽。
林殊忽然就有了好好工作的念头,贤者时间毕竟有助于思考。
对了,不知道方怀宣的书房还有没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购买的书,有的还是林殊花了大价钱搜集来的一版一印的绝本。
林殊拧开房门,在几个开着门的房间门口扫了几眼,判断着书房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恰好回来,他刚才竟然出门了。
看见在房门口张望的林殊,方怀宣心上一软,脸色柔和了些。
方才一路上他都在“这到底算什么”和“得过且过”之间疯狂转换,直到看见林殊才又定下了心,她总是能替他做决定。
那就留住现在不是更好?
钥匙放在玄关柜的托盘上,想了想又嘱咐林殊:“你待会儿走的时候拿上钥匙。”
这是他的答案。
方怀宣不自在地垂下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林殊的回应。
林殊没什么表情的走到他跟前,像进门时一样靠在沙发上,问:“为什么说我要回去?”
“我就不能住在这儿吗?”
方怀宣发傻地愣了半天,实在摸不清林殊的用意。
他把刚买来的吹风机和一应洗漱用品放在边桌上,揉了揉额角,在林殊旁边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明白,你在打算些什么?”
“你不是想要未来吗。”
“但你不回家的决定更像是一时置气,如果真有计划,不该好好打算吗?”方怀宣叹了口气,对她构建未来的计划表示怀疑,甚至又拐到林殊反复无常的性情上,也许她只是找老情人玩玩,也许她只是试试水探探路,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第二选择、第叁顺位的出轨对象。
“好吧,我没准备好出轨计划。”林殊笑着说,“我现在只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这个理由非常打动人。
方怀宣沉默不语,实际上他已经接受了。
“怀宣,你的书房在哪?我刚准备去找,你就回来了。”
方怀宣应了一声,拆掉刚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包装,给出合理建议:“先吹头发。”
林殊的鬈发梳理整齐之后刚刚及肩,洗过之后便稍长一点。
方怀宣吹着乱舞乱拂的湿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沉思的眼睛被热风烘出一点水光。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甚至想直接问问林殊:“你的出轨计划就是拉我下水,然后再一脚踹开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林殊现在心情很好,他并不敢任性打破这种暂时美好的局面,这点静美非常稀少。
“好了。”
林殊捋了捋头发,方怀宣把林殊落在身上的几跟碎发拾起来,放在一边,林殊转了个身,就见到方怀宣仍然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
像在等一个故事的后文,等一个问题的回音。
他根本闹不清这场林殊主导的外遇事件的走向,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参与或卷入哪种麻烦,他在等后续。
林殊俯身将重心压在他肩上,一只手摸索着觑关了灯,黑暗中她说:“怀宣,刚刚说过的,你自慰给我听,好不好?”
方怀宣僵了一下,这句重复的话被微妙地篡改了原意,在浴室她想要方怀宣自慰给她看,现在一片黑暗中她只想听方怀宣自慰的呻吟?
这算是妥协么?
“你到底为什么……”后半句被咽进嘴里,因为林殊在摸着他衬衫的扣子和皮带。
被克制、发干的嗓音响起:“我自己来。”
林殊坐在矮桌上,和他面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知道,她正在一眨不眨眼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林殊的感官一向敏锐,她有一个作家的直觉和天赋,对色彩、声音、气味、微不可察的细节极度敏感,她甚至能从自己脸部肌肉的变化看出他射了没有。
林殊过去很爱玩这个游戏,在方怀宣耳边低声说着即兴发挥的色情狂想,并且不许他用手去碰阴茎,用林殊的话说就是:“既然可以梦遗,那么光凭画面和声音也可以让你射吧?男人射精没那么复杂。”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令人费解的学究气。
方怀宣也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正常情趣还是某种怪癖?
林殊平稳的呼吸拂到他脸上:“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么玩弄我?”
“怎么,你不愿意?对你来说很屈辱吗?”林殊很诧异。
“我不确定。我们毕竟不是以前的关系。”又在纠结这个。
林殊作出保证:“好了,我会离婚的,然后跟你在一起,做你女朋友,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也感到过分夸张,她并不能作出这种大言不惭的保证,更不能完全履行。
空气凝滞了,方怀宣声音带着颤,犹疑地反问:“什么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没有回答。
“如果我求婚,你也答应?”
“这将取决于你未来怎样求婚。我现在不能保证以后的决定是否如一,但是起码你现在想要什么都可以。”圆了上一个谎。
其实也够了,方怀宣心想。
“为了我去离婚。”
“好。”斩钉截铁,方怀宣还抱着怀疑,但是也对林殊的果断感到满意。
接下来这句话着实在方怀宣舌尖翻滚了好一会儿:“就为了听我自慰?”
“就为了听你自慰。”重复得非常坚决。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阵衣料窸窣声、解开搭扣的金属声过后,方怀宣一丝不挂地半躺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头,怎样在一场注视下完成自慰。
这是个克服羞耻感的过程。也是放弃性欲支配地位后感到不安和无所适从的必经阶段。
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反正方怀宣感到脸上发烫,也想到了一些不该想到的人:从未私下有过交集的同事;曾经严厉的导师;还有一些严厉的长辈,他不可控制地想到这些人如果看见他自慰的场面,会怎样想、会怎样看待他?
一时间,他几乎有些恨自己,被欲望绑缚,不得不照做。他也想过恨林殊,可是她现在是唯一能站在自己这边解救自己的人,他不能恨她,否则无疑也背弃了自己。
察觉到他的犹豫,林殊坐在扶手上,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柔抚摸他的胸膛和容易发痒的小腹,方怀宣放松了些。
林殊将他的手带到他嘴边,强迫他含着自己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都舔湿润透。
“别害怕,这很自然,你不是也想对我做这种事吗?反过来对自己做又何妨?所有加在你身上的道德和戒律,别人私下都比你打破得更彻底,他们只是表面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抚摸自己的阴茎,用有纹理的、湿润的指节包裹它,从褶皱抚摸到顶端的龟头……”林殊慢慢说下去。
方怀宣几乎觉得林殊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引导者。他开始敏锐地捕捉林殊的每一句话、每个细微的反应,生怕她不再肯定自己。
就像对一件完全陌生的事不知道如何下手,耐心等待大人的第一次教导,愣愣地听她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自慰,而是不知道怎么做到在情人面前抛弃羞耻、富有情趣地自慰。
他想自己自慰的样子一定很丑,完全无法激起林殊欲望。他不知道林殊的要求意义何在,反正他感觉受了侮辱,因此他急切需要林殊的肯定,推翻眼下让人难堪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奇怪,他甚至都没想过责怪林殊不该提这个无理的要求。或许是由于他认为要取悦林殊必须做出牺牲。
方怀宣眼里带了点羞耻的泪光用手抚摸着勃起的阴茎,林殊侧过身吻他绷起的小腹,压抑着喘息的胸膛。
林殊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方怀宣以为等来的会是一个吻,林殊却只将有些凉的手指探进去,抵住舌根,在他耳边说:“别故意不叫出来,舒服的话就要叫唤,我喜欢这样,只叫给我一个人听。”
林殊在他嗓子眼浅挖几下,方怀宣忍不住张大了嘴,终于不再用意志堵住呼吸化成的呻吟。
“啊……唔………”
“你有把握在确定的时间内高潮吗?”林殊抚摸他紧闭的眼皮。
方怀宣或低喘或高吟吐出些不成调的残句,林殊像他心里孳生的鬼,一句句说的都是他在脑子里划过、抓不住的闪念。
然而这种隐秘被另一个人说出来,总令人羞耻。
自己的手握着阴茎,单调然而急剧地滑动却能带来最直接的快感,性欲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给人一个快感开关,人会死于快感这种电击似的抽风。
林殊开了灯,一瞬间柔和的灯光都在方怀宣的羞耻感作用下像探照灯那么刺眼、让人无所遁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想蜷起高大的身体,缩成一片阴影。
林殊像逗弄奶猫一样抚摸着他湿透的胸脯,方怀宣渐渐舒展了身体,脸上带着发烫的红晕睁开眼看着她——这个如此擅长情欲折磨的行刑官。
“我好喜欢,你很乖。”林殊俯身过去吻他,从喉间溢出些破碎鼻音的方怀宣虔诚地回吻,射精后他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口水不知羞耻地流着,眼眶汪着一泓水光,身体的凹陷处,肩窝、颈弯、胸脯、小腹、腿弯都渗出一层汗,五脏六腑也仿佛被汗浸透了。仿佛湿答答的毛巾刚被捞起来,迫不及待想被拧干。
“你得再洗一遍澡,看看,到处都湿透了。”
方怀宣偏过脸,避开林殊的戏弄。
疲软的阴茎垂在腿间,方怀宣起身,留下一滩被压皱的白衬衫。
林殊躺在床上,她从方怀宣的书房里将自己的一摞书找出来,方怀宣的书柜还带着玻璃门。书没怎么落灰受潮,保存良好,算得上九五品相。
随便翻了翻,上面还留着她做的笔记,和书页末尾的日期,她读完书总要留个记号,重读和细读又要用一张额外的白纸记录要点。她喜欢把思想也分门别类、捋出脉络。
“咦?”
这张纸并不是她的字迹,内容也并不熟悉。应当是方怀宣的,和他病历上的字迹不大相似,这张纸上的更规整饱满,仿佛写过许多遍才留取了这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何人身上都潜藏着野兽,暴怒的野兽,听到受虐者的惨叫乐不可支的野兽,恣意胡为的野兽,放荡致病——痛风、肝病——的野兽……迪伦马特《诺言》?联系?”
“谁心里没有关着一头隐秘、凶狠、残虐的毒兽?”
“……表达自己总是缘木求鱼,是感受自己和表达自己的双重说谎。”
这些意识流的碎片,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摘录还是记得的,其中多半是从她旁批的笔记里衍生出来的日记似的回想。
林殊小心翼翼地将书放回原位,又垫着脚尖做贼似的溜回来,她无意识地盯着眼前的虚空。
方怀宣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齐恒要早,她和方怀宣也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感情转折和思想冲突,他们的恋爱行云流水般地就那么过去了。
林殊自然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按理说方怀宣也不至于就非她不可,但这种事她也不好替别人下定论。
现在看来,方怀宣就像真的还沉浸在过去一样,想象不出这几年他怎么过的。
方怀宣简单地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裹上浴巾出来正碰上林殊在门口,他一愣,问她:“怎么了?”
“看看你是不是变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人一直改变,别人眼里也可能一无所改,只有自己才知道变了没有。”
“也是。”林殊感觉这话熟悉得仿佛她自己的口吻。
方怀宣在卧室转了一圈,又拧开隔壁客房,林殊问:“怎么了?”
“你睡这间。”
“我以为我也要睡卧室呢。”
“那我睡这里。”
林殊奇怪道:“你究竟怎么了?”坦诚相对后又突然客套疏远起来。
可见他心里有多别扭。
方怀宣垂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只是想让林殊主动挽留。
因为除了这些微末琐事,他没有多少发言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在他身边坐下,身体的重量使柔软的床又窝下一个圈,方怀宣也感觉自己更深陷了一点。
林殊掰过他的脸:“怀宣,你生什么气呢?跟我说说。”
方怀宣抿唇不语,林殊习惯性地就去吻他,像一个索吻的信号,方怀宣脸颊微烫。
这是他所愿,也该他所得。就不用再计较什么以后或以前。
林殊在他的胸前摸索着,把浴袍拉开,落在肘弯上。
两个人接吻都是或舔或咬着唇瓣,勾着舌尖,方怀宣要温柔一点,像拔掉了牙的困兽,只肯用柔软的唇肉去含。
方怀宣从猛然撞见林殊在门口等自己的时候就勃起了,浴室里又自慰了一次,明明先前还觉着疲累,到了床上又不管不顾地硬起来,他已经不在乎阴茎的反应了,按理说一个怎样都会昂起头表示同意的家伙,它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因为轻易就可以预料。
林殊只在浴室里高潮过,现在离开了水,卷裹在微温的空气和干燥的浴袍里,身下湿润滑腻的感觉尤其敏感。
林殊咬了方怀宣动情深入的舌尖一口,因缺氧和太靠近他的关系,透红着脸躺下,她拉起方怀宣从她腰上滑落的手:“你不是也想做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道他听了脸上什么表情,倒是顺从地半跪在床边,从她搭在床边沿的小腹吻下去,林殊痒得小腹拱起。
分开林殊的双腿,分别架在自己肩上,林殊的大腿就贴在他发烫的耳廓上。
方怀宣坐高了一点,林殊就像要被他扛起来一样从腿弯架着,腰部腾空。
方怀宣偷瞄她的反应,握住林殊搭在随呼吸起落的小腹上的手,便吻上湿透的阴户。
很长很深地吻下去,把呼吸留给林殊曼声呻吟。
比起软滑的阴唇,有些粗砺的舌腹舔过润泽一片的阴唇,逗弄顶端发硬立起的肉核。
他想起小时候摘掉花蒂,从根部吮吸到的花蜜。长在路边橙红的花,累累的花瓣里坠着舌一样悬垂的花序。
阴蒂是女人的性器官,比阴茎还要敏感。
含着肉唇舔弄出咕唧水声,间杂着林殊又轻又慢的叫唤,小腿肌肉绷紧,搭在方怀宣的背上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下落还是高抬。
方怀宣抚平她颤动的小腹,却只引起更激烈的迎送。
软成一滩,湿成一片,分不清你你我我,密密麻麻层层累加的快感让林殊拱起身体,肩颈绷成一道曲线。
知道她不喜欢插入式,除了阴道口遍布着神经末梢外,阴道内壁也根本没有快感。方怀宣探入食指勾在穴口,那里早就随着阴蒂刺激呼吸似的一缩一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腹有技巧地含吮着肿成凸块的阴蒂,肉唇蹭在他嘴角,印下一片水痕。
他甚至感觉阴道也只是阴蒂埋藏在身体内里的快感分支,只有舔过阴蒂的时候,他探入穴口的食指才感到被挤压和缩拒。
把林殊的膝盖抵在她腰间,腿根向上托高,阴蒂暴露得更加明显,以便含吮得更深。
林殊明显受不了了。呻吟得更请更细,腿肚子簌簌发着抖,随着方怀宣轻舔重吻下去,她被一阵不可抑制的痉挛袭击了,大腿不受控地逃开他的压制,夹紧了被迫敞开的阴户,方怀宣几次调整了姿势,才柔柔地一下下蜻蜓点水地吻着退潮轻颤的阴户。
林殊勉强支起上半身,方怀宣仰起沾湿的下半张脸,低声说:“第一次。”
“什么?”
方怀宣直起跪得发酸的腿,躺在她身边轻吻她,两手抚慰着发抖的胸脯和怕痒的小腹,腿弯抵进林殊的腿心,不让她夹紧。
约莫吻了一两分钟,他才分开:“这只是第一次。”
林殊眼见着刚刚高潮仍在规律性翕动的阴户又被他柔缓抚摸着。
方怀宣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在浴室里她背对着躺在他怀里,现在则是面对面,每一种他都不放过,想好好体验。
林殊坐在他大腿上,整个张开腿向他敞开,指节或压或揉着经不起剧烈抚弄的阴蒂,快感又沿着脊背攀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他又吻过来,分开的时候扯出一条银丝。
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逃。另一只手便肆无忌惮地侵略她最薄弱、不设防的阴户。
“嗯……唔…”尾音碎成了被闷回去的胸音,消失在热吻中。
她越是呻吟,他就控制不住更用力地揉碾,最后仍是慢下来。
手底下是泥泞软滑的触感,摸不够似的不肯收手,像抓一块容易滑走的布丁,怕力道过了头,只敢轻轻地碰。
林殊斜躺在他怀里,乳肉贴在他胸口,两人都觉得是对方在发烫。
林殊揽上方怀宣的手臂,制止他的作弄。方怀宣小声说:“这还只是第一次呢。”意犹未尽。
“我自己来。”
林殊说着就攀在他肩上,方怀宣仍拖着她腿心的阴户。
林殊自己抚上阴蒂,快感立刻攀上来缠紧,再也不敢松懈。
她就这么在他的怀里自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咬着下唇,覆上她的手,手指缠在一起乱揉。
这次高潮让她把方怀宣的手夹在腿间不让他走。方怀宣也没想走,轻抚逗弄着颤抖的、欲合的腿,阴户就又向他张开。
“这才是第二次呢。”
“还有第叁次、第四次……”方怀宣趁着高潮过后的平复间隙单纯地吻着她。
“我都犯困了。”林殊说,推开他的手。
“好,那清洗一下再睡吧。”十分真诚的建议。
林殊抬起一只腿让方怀宣得以清洗阴户,由他翻开阴唇,冲刷藏在缝隙、还有被抚揉得到处都是的黏液。水流的冲力刚刚好,不至于让高潮两次的湿答答的阴户受不了。
让人受不了的是方怀宣。
“你想排尿吗?”
林殊被问得奇怪:“不想。”
“做爱之后排一次尿会比较健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说着用打湿的指腹揉着阴蒂,按说有排尿欲望的时候阴蒂也会受刺激。
见没有什么反应,方怀宣便含咬着阴蒂头,刺激着下方的尿道口。
林殊几乎要推开他了:“你在做什么?”
方怀宣张嘴,回答她:“让你排尿。”
林殊刚要推开他,一股控制不住的温热就涌流出来,又立刻被水流冲走。
方怀宣用柔软的毛巾一点点拭去水珠,从下腹到脚趾。仔仔细细清理之后他仿佛才感到疲惫似的“现在可以说晚安了。”
“晚安。”
方怀宣热情得不正常。
———————————————
不好意思,昨天发了两章?今天自动更新的时间忘改了,晚了五个小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她醒得很早,等她洗漱过后方怀宣已经穿好衣服了。
“早啊。”
“吃早饭吗?”他没有在家吃早饭的习惯,一大早勉强切了点水果,省时间。
上班还早,他没必要赶时间,就为了多跟林殊再相处一会儿。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除了夜晚的性爱,白天又能留下什么?
可连他自己也不信,偏要挑战看看。
一夜过后,他不敢保证林殊的心意,昨晚也是当成最后一晚过的。
方怀宣背脊直直地坐在那,等候判决。
林殊喝口牛奶,叹了口气。
方怀宣认命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很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他揉揉睁得有些累的眼睛,轻笑:“还有呢?”
“我今天也可以呆在这儿吗?”林殊拍拍她的包,电脑也在里面。
方怀宣瞪着她:“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现在该分手不是吗?她回去她的家庭,他继续等着音信。
一步步刺激他的神经,反转他的悲观有什么用?他仍然不相信这后面会有关于他的结局。
“意思是,我今天想待在这儿——你家里,等你回来。”
方怀宣抓起外套,揽在肘弯,就要出门。
林殊坐在餐桌旁,注视着他。
他先是假装没看见,最后却还是叹口气,将换好的鞋又踢掉。走回来,俯下身,拥吻她。
浅尝辄止,只是嘴唇轻轻的交触,互相传达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信号,这是他们过去的习惯。
方怀宣走到门口,疑惑地一转身,为了确定她还在不在。得到答案之后却更加困惑,最终还是抿唇不语,关门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事,要独处才想得通。
但见到她后连事实也敢置之不理,所以他想通又有什么用?
没用就别去想,却又不能不想。想来想去满脑子都只剩下关于她的这件事。
方怀宣走后,林殊打开电脑,飞快地敲着键盘,灵感如泉。
齐恒在家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干坐到中午,又徒劳地拨着那个他仅知的林殊朋友的电话。
齐恒带林殊见过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同学,他乐于林殊介入他所有的人际圈,尽管她从来兴致缺缺。
他现在才发觉,林殊从来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
她说自己与家人关系冷淡,朋友只有一两个,于是婚礼从简,全是他最亲密的亲朋好友。毕竟现在也不流行父母在上,夫妻拜堂那套。
林殊很注意边界感:她说她自己都不愿再维持的亲戚关系,你作为男朋友、丈夫却自以为能替我调解吗?再说你到底是想讨好我,还是冒犯我?说这话的时候她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
齐恒再也不敢问。
他手里唯一的号码是一个心理医生:林知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林殊唯一抄下来的电话,他偷偷记住了。
昨晚他打过电话,说明身份,对方耐心听着,却表明并不知情,同时语气还带着好奇,对他半夜拨出一通询问妻子下落的电话——对这位丈夫处境的好奇。
齐恒慌乱地挂断。
现在他已经等够整夜加一个上午了,按理说也不必这样严阵以待。但林殊一夜未归,又关机到白天,她很少这样。齐恒不得不奇怪,担心她出事,一大早就打过电话替自己请了叁天假,如果她失踪,那么这72小时就是最重要的时间。
齐恒还没往出轨那方面想,他不安地期盼着林殊平安的音信,哪怕是一个迹象。
林殊的电话如果再打不通,他就要忍着不适和尴尬又打给林知疑,齐恒直觉林知疑对林殊的交友圈了解更多,并不像他表面推脱的那样。
意外的是,林殊的电话开机了。
“林殊,你现在在哪?”她不接受老公老婆这种昵称,丈夫妻子这类法律文书上的中性称谓她不讨厌。但放在平时,叫名字就好。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
“什么朋友啊?”小心翼翼探问,又怕触碰她封存的边界线。
“男朋友。”部分解答了他的好奇心,但作为丈夫,他不该知道得更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问问他的名字吗?”
“方怀宣。”很坦然。
“嗯,知道了。”心下稍安,可是他该放心吗?怀疑一旦产生,就会永远存在。
所幸齐恒并没有怀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些什么。庆幸自己的妻子知无不言?坦诚相待?
“为什么昨晚不回来呢?也不告诉我?”
“临时决定的,现在才忙完。”
“是那件急稿吗?如果你要查些资料,我也可以帮你。”
“下次有需要会告诉你的。”
“嗯,早点回来。”
“知道了。”
静静听了一会儿,林殊早就挂断了。她说话的时候也没听见任何杂音,她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早早地赶到医院,换上白大褂,摸了摸口袋,笔又丢了。
被谁借走了,就永远不可能找回来。
他还能找回来吗?
方怀宣摇摇头,甩开多余的念头。从抽屉里随便捡了支笔,准备去查房。
科室门口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了,见到他都叫了一声方医生。
张清瞅着方怀宣的神色,跟旁边的吴佳凡交换一遍眼神。
两个人在后面无声地打着哑谜,眉毛乱飞,眼睛眨成奇形怪状。
方怀宣疑惑地问:“怎么了?”
“方医生今天心情很好?”
“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医生。”
“又怎么了?”
“你衣领背后夹着东西。”
“什么?”方怀宣愕然伸手去摸,触手是细细的冰凉。
一只很简单经典的派克钢笔。他见林殊拿过。
方怀宣不动声色地夹在口袋上,转过去的脸松动出一丝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习惯让私生活来侵扰工作状态,虽然这也是唯一能逃避生活的时候。
反正生活也并没有怎么优待他。
张清示意吴佳凡伸手,把病程记录和颅脑CT拍到吴佳凡手里,当然要轻轻的。
今天轮到他先承受方医生的冷漠无情,虽然方怀宣一早上看起来态度很好,并不吓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休。
方怀宣正吃着饭,妇科主任照例串科室唠嗑来了。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半说半劝,劝你安安份份认命。
主任长了一副安安份份的样貌,个头稍矮,目光炯炯,走路带风,见了谁都一副乐呵呵的老人脸,很得年轻医师喜欢和推崇。
不少实习生私下祈祷方怀宣能立刻照主任的样老上叁十岁、迈入老年,当这么一个老顽童似的吉祥物。
用主任自己的话说就是:五十知天命,迈入老年、只剩智慧的男人应该肩负起教育年轻人的责任。何况他攒了太多轻易派不上用场的人生经验,迫不及待与后辈分享。
主任按照惯例打过招呼,四下看了看,才拖了把椅子,跨坐着,手搭在椅背上。
主任是个上了年纪的话匣子,一旦抓住机会开启,就很难停下来。
方怀宣喝了口水,准备好被打扰。
“小方这边倒很安静,那边总是吵得哟。我都听烦了。”嘴上说烦,脸上还挂着笑,更像在炫耀,妇科的一众前后辈亦师亦友、异常融洽。
“那边有床病人,几十年了,药铜节育环,盆腔炎、妇科病、各种病变,都嵌进肉里了,一直怕疼不敢取,最后疼得受不了送过来。当大夫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病和肉长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只剩死这一条路了。”
妇科主任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总之那床病人幸亏好了。治好能治的病,治不好或不愿治的就只能听天由命。认命吧,当不了救世主,只是个世俗人阿。”
方怀宣沉默半天,任由主任动情地絮叨。没想到主任忽然话锋一转,对准了面无表情的小方:“所以照我说,男人结扎比女人上环强多了,是这么回事儿吧?我听几个实习生说你结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还是年轻人想得开,我们这辈做绝育也多半是上环,男人都躲在后面,把射精当成男子气概。”
主任总能把打探隐私和指点江山融合得如此巧妙,体贴与关怀并重,毫不刻意,不管谁藏着什么心事?都能当着他的面心甘情愿掏出来,换来一份语重心长的理解和包容。
结扎这事儿在院里不算隐私,因为是查房的时候他自己公开的。
起因是一个病人跟邻床闲谈:“如果结扎那么好,那医生怎么都不结扎。”
方怀宣突然插嘴说:“没什么不好,我就结扎了。”
说这话时他仿佛望着空气在宣告,脸上还带着浅淡的笑。
病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几个实习生和住院医师,加上正在写记录的护士目瞪口呆,一脸“为什么要突然公开隐私”的表情?
震惊程度堪比往水里扔了块石子,结果从平静的水面跳出来只鲨鱼。
向来不谈私事的方医生第一次谈隐私就扔了个重磅炸弹,于是这件隐私也就理所当然变得既不隐讳也不私密了。
他本来没必要拿自己举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一次做爱的时候,他提起自己做了结扎手术。
是为了讨她喜欢。
林殊明确表示过不愿怀孕,并且非常注意避孕,连方怀宣亲她一下作为前奏,她都要摸摸他口袋里有没有避孕套。
林殊听到这件事的反应很奇怪,她问:“你结扎是为了做爱的时候不戴套吗?”
“当然不是。”方怀宣否认,他是个医生,知道结扎之后仍要做几次精检,才能避孕。再说,林殊连手都不愿意直接碰他的阴茎,更不可能接受纳入式性交,但他每次还是戴着套,因为林殊会夸他爱干净。
他不敢想自己不戴套林殊还肯不肯碰他。
林殊马上推开他,同时膝盖抵着他的性器,方怀宣眼里立刻泛出恳求的泪光。
她支着头,侧卧的姿势像伦勃朗的《达娜厄》,被监禁在铜塔、提防着爱情,却早就发育成熟的达娜厄。
什么人能阻挡她轻轻的一招手?谁不会以为她在向自己发出召唤和邀请。
林殊掐着他的乳头,方怀宣抿着唇轻轻抚摸她光裸的后背,忍受着生理上的疼痛向她投诚,无声地哀求。
她松开手,捏捏他因兴奋而发红的耳垂,方怀宣搂紧了贴近的林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厮磨着,皮肤整块整块地发红,林殊贴在他耳边说:“这件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
“害羞?”
“不,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说错了,结扎是你一个人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还以为是为了我、讨好我才被迫结扎?难道是我替你做的决定?”
方怀宣愣住了。
“把什么都推到更崇高舍己的地步,你是在自我怜悯呢,还是在情感绑架?”
他闭上眼,难堪地坦白:“是,我试图束缚你,用道德用感情。希望你怜悯我,别离开我。”
林殊掐了一把他的腰,刺激得他忍不住射出来,当然只能射出些睾丸液和前列腺液。
林殊脸上交织着好奇和兴奋,观察他的反应。
他确实取悦了林殊,这是他的第一道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很开心。
————————————————————
欢迎妇科主任来到作话直播间:
“主任您好,请问今年多大了?”
“快六十了。”
“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自己吗?”
“大家好,我是隔壁妇科主任。很高兴来到直播间,虽然最近身体不好,高血压心脏病,肝硬化脑血栓……”
“您想说什么?”
“如果我有什么说错话冒犯人的地方,不要跟我计较。我都快六十了,还要被人提着耳朵教训吗?”
主任也是一枚丁克男孩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殊说过等他回家。
方怀宣还在值夜班。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神经质地站起来,匆忙收拾一阵就往外走。
在楼下被值班护士叫住:“方医生,下班连白大褂也不脱?”
方怀宣低头一看,果然忘了。把衣服放在前台问询处,准备明天再取,也没忘了将钢笔取出来带在身上。
坐在回家的车上,望着街道连成一片的灯影,他想,林殊早就回去了。
到了楼下,他数着楼层,望着漆黑一片的阳台。
她真的走了。
猝不及防被拍了一下肩,林殊忽然出现,提着一袋宵夜,手里还拿着一只甜筒:“今天难得想吃甜的。”
方怀宣怔怔地看着林殊像是从他心里凭空冒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林殊在他眼前晃了晃,甜筒掉在他的衬衫上,滚出一片污迹。
林殊好一会儿才抓住碌碌往下掉的甜筒,正准备哀悼到嘴的美食,站起来就看见方怀宣干净的衬衫裤子都被弄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捧着手,食指严厉地指着罪魁祸首——奶油甜筒:“都说了让你小心点,快给我们方医生道歉!方医生气得脸都红了,是不是?”
“吃饭了吗?你好忙啊。”林殊感慨,早知道不等了。
“走不走?”林殊疑惑地回头。
方怀宣跟上来,像个游魂。
在楼道和电梯里,方怀宣眼见着林殊手心里不断往下融滴的奶油冰淇淋。林殊手忙脚乱地用衣襟兜住,免得弄脏了公共地板。
方怀宣看见她光裸的下体,她本来就没穿内裤出门。
他不得不拿出外套,让林殊当成垃圾袋装甜筒残骸。林殊仍然卷着湿漉漉的底襟,露出光泽的大腿。
“衣服脏了,我今天又回不去了。”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
方怀宣心里一动。
推开门的时候他将衣服团作一堆扔进垃圾桶,林殊提着的吃食也放下了。方怀宣扯开扣子,脖颈堆了薄薄一层汗,湿黏得难受,像她弄脏的裙摆。
林殊早就放好了水,飞快地脱掉衣服,泡着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泡在洗脸池里,又倒了点洗涤剂和衣领净。
收拾好一切,发现他还没收拾好自己。
林殊裹着头发问他:“要洗澡吗?”
方怀宣一向顺从又听话,还很忠诚。毕竟是林殊选定的情人,身体和脸都很漂亮。
方怀宣有点尴尬地脱掉衣服,却自顾自地冲澡,还拉上了磨砂玻璃门。
真是的,林殊觉得好笑。
林殊慢悠悠地泡完澡,差点睡过去,也没人叫醒她。
有点困地往卧室走,刚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门“砰”地关上,一片黑暗笼罩了她。
林殊被压在床上,勉强坐起来,摸上方怀宣的脸,他牙关死咬着下唇,林殊手指试探性地一伸入,便松开了。
方怀宣急切地舔吻着林殊的手,从指缝含到虎口,就算被刺激得喉头发紧,也只怕不够深。
他喉间传出呜咽,却仍然拼命地舔着轻咬着林殊的指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坐在他身上,腿根压住阴茎,方怀宣难受地张开嘴呻吟,林殊得以抽回手。
“你好脏。”
即便看不见他的反应,一声难堪的长喘泄漏了他遭受羞辱的情绪。
林殊换了个姿势,阴茎受到有力道的挤压,方怀宣深吸一口气,随着一阵带疼的抽搐,可怜地射了出来。
“这么激动?”林殊挑起他的下巴,喘息就喷在她的掌心。
“你没有回家。”他用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了句正儿八经的废话。
林殊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我和谁做爱,谁就是我的丈夫。”
她听过这么一个故事,罗马帝王演讲时犯了一个语法错误。被人指出后,他对这个人说:“我是罗马之王,因此高于语法。”佩索阿因此说:“任何人只要懂得如何言说自己真心想说之事,以他特有的方式,都是一个罗马王。这是一个不坏的称号,而且是实现’?存在你自己’?的唯一之道。?”
林殊很早就明白,质疑道德,才能谈论道德,才有权选择道德。
她正在诠释自己的道德,而且预备顽抗。
就像方怀宣,他的道德高尚成了一截硬邦邦直挺挺的标尺,他因而活得心安、却也时常为此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永远也不能感到因为眼前和林殊没有名分的相处模式感到快乐,他做着自己厌恶的不道德之事,他问心有愧。
他渴望公开谈论他们的感情和未来,但又正是屈服于道德感的羞惭,阻止了他公然向所有人剖白。
方怀宣静默片刻,没有反驳,只是问:“为什么送我那只笔。”
林殊语气惊讶:“我没有送给你啊,开个玩笑。”
方怀宣平复呼吸,从肩颈抚摸着林殊的筋络,在她最酸痛的肌肉上用力地揉捏。
“好疼。”林殊叫出声。
“你一整天都在……我家?”
“对啊。”
他越揉捏,林殊的浴袍就散得越开,最后方怀宣将她从搭在手弯的层层衣服里赤裸裸光溜溜地捞出来。
方怀宣将她一对乳房握在手里轻揉慢按。乳头发硬地挺立,被压下去之后又倔头倔脑地弹起来,方怀宣低头一口含住,一手还拖着乳肉以便送进嘴里含得更满。
林殊掐着他脖子上的软筋往后提,方怀宣吃痛地松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轻重都不知道吗?”
方怀宣垂眸,小猫喝水般一下下轻舔着乳头,倾听着林殊的动静,见她没有反对便揉着另一边的雪乳,又伸手去试探敏感的腰侧。
林殊闷笑几声,怕痒。
方怀宣讨好地不再摸着腰腹,手逐渐下滑,落在阴唇上的时候感到手臂被夹紧了。
因她动作而闭阖的阴户,肉唇挨挤着,溢出些水。方怀宣轻轻拨弄几下,熟悉了位置,就蹭了进去。
阴蒂深深藏在薄膜底下,他慢慢抚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林殊细密的喘气声。
还不够湿。
他继续吻下去,避开腰腹,从穴口引出些湿滑的黏液一道道往上舔,舔开不愿分开的阴唇,舔开花生皮似的裹着阴蒂的薄膜。
林殊身体发着颤,急促地喘起来。
方怀宣侧着舔吻阴蒂,跟阴唇接吻似的,额头轻轻撞在耻骨上面,简直像在性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绷紧了小腹,止不住地抖,力气被抽干,浑身都绵绵地发着软,只能躺着,不停地喘。
极富技巧地轻撇慢勾,阴蒂很快充血肿胀,在口腔和舌头的包裹下无路可退,快感一波波地攀高,高潮后的收缩颤动也被他含在嘴里感受着。
林殊躲开他的爱抚,阴户仍然在微微发颤,随着呼吸慢慢平复。
“困了?”方怀宣侧身靠在枕头上,认真地望着她,表示自己还很精神。
“不困,不要舔了,来做爱吧。”
他揿开灯,从床头柜拿出避孕套。
林殊看着他仔细地从龟头顺势往下滚推,直到圈口套在阴茎根部。
“成人电影可以把女人穿丝袜的镜头改成男人戴套,明明这样更色情,又健康。”
“是这样吗?”方怀宣握着林殊的手让她上下摸着阴茎勃起的形状,和遍布其上凸出的血管。
“嗯……”他忍不住叫喘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摸得我好舒服。”他继续小声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靠在枕头上的眼睛里含了些水光。
“你只有阴茎最敏感了。”林殊抽回手,阴茎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实在不美观也不舒服,为什么她要将就这种东西?
他握空的掌心感到一阵遗憾和不满。
“才不是。”他坐起来。
面对面侧躺着吻她的耳垂、脸颊、下颌,最后停在唇角含吮一阵。
“明明我的耳朵、下巴还有嘴唇也很敏感,我亲你的时候自己都感觉难受,因为你不会这样吻我。”
林殊感觉关了灯的方怀宣很不一样,就又把床头灯揿开。
方怀宣幽幽地看着她。
“来做爱吧。”他第一次说得这么直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率先偎过去,如他所愿地从耳垂吻到唇角,方怀宣急切地撬开她的唇,激烈勾缠着。
手掌从臀部抚过,将她的大腿扣在腰上,指节在腿肉上箍出分明的凹陷,另一只手从腰后揽向自己,让两人贴得更紧。
方怀宣在掳走属于他的珀耳塞福涅——吸引冥王哈迪斯从地缝中升出将她抢走为妻的珀耳塞福涅。
冥王志在必得的手深嵌在少女欲转身逃离的腰肢上。
哈迪斯的兴奋、少女的抗拒和厌恶构成了爱欲之中常常暗含的侵略和野蛮。
然而又有谁观看《被掳掠的珀耳塞福涅》时不会从推搡和掳劫的肢体碰撞之间感到富有弹力的肉体和暴力之美。
但林殊可不喜欢,视觉快感和亲自受害是两码事,她喜欢自己支配性欲。
方怀宣感受着她皮肤的热度和身躯的反应,情欲的涨潮过程很显着,肌肤相贴的时候不难发现。
吻遍了嘴唇的每一寸,微微分开都磨擦得发烫的唇瓣,靠在林殊肩上,小心地让她坐在身上,阴茎被压在黏湿的腿心。
方怀宣难耐地托着她的臀动了动。
穴口泥泞软滑,几次试探都被滑开,索性在阴唇间缓缓揉着,方怀宣低低地叫了出声。
他扶着性器沿着阴户一线滑下去,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提前尝到了交合快感似的,抿着唇,眼眶润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相拥着往后坠下去,阴茎抵在阴户上厮磨。
长喘了一口气,紧紧交合的姿势,让他不敢轻易动作。林殊的牙嗑在他嘴唇上,感到痛的一瞬间两个人都狂乱深吻起来,交缠在一起的下身也慢慢摇晃起来。
一上一下的姿势很快变成相拥侧躺,一只腿搭在他腰上,方怀宣用耻骨撞着敏感的阴蒂,阴茎根部的皮肤挨挤着湿滑的阴户,紧密贴合的地方渐渐湿透。
不用想也知道阴道口正在变窄、平滑肌增厚,如果用手探进去,会摸到内壁收缩绞紧的触感。
方怀宣忍耐着冲动的欲望,记得林殊说过插入式性交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用手。
阴蒂被挤压发胀,阴唇兴奋地卷裹挽留着浅浅挨蹭的性器,甬道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液体,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反而越来越快,像在涨潮的海滩涉水,毫无阻碍。快感像海水一波波漫上浅滩,渗进皮肤,在血管和神经里穿行。
很难说两人现在的姿势,除了下身猛烈地绞缠外,拥吻的上身像一对静美的胸像,浅黄灯光下泛着大理石般细腻柔和的色泽。
林殊感觉在一个很长的吻里高潮了,她睁开紧闭的眼睛,睫毛润湿,反射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方怀宣停下动作,只随着高潮退却后缓和下来的收缩,又深又慢地迎送,每一次都用耻骨弧面撞开覆阖的阴唇,碾磨着颤巍巍的阴蒂。
林殊微微喘着气,腹股沟和腰线都受着他轻柔的抚摸。
她开始犯困。
也没看见方怀宣握着套口摘掉避孕套,阴茎仍然勃起的样子。
第二天醒得非常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困倦地松开搭在她身上的手,惺忪着眼瞥见林殊光着身体去找衣服穿。
衣服已经烘干了。
那么今天就可以回家。
她刚套上衣服,方怀宣就从背后走过来,替她拉上拉链。
很好,看起来还像两天前出门的她,无袖连衣裙一尘不染,压着宽褶边的裙摆整整齐齐,大方利落的样子。
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刚偷完情准备回家的已婚女人。
方怀宣眼神里传达了这个意思。
故意要给她留点破绽似的,拦在她腰上,在唇边、耳后、脖子上印了一个、二个、叁个吻。
作为标准情人,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台词:“你说的,要去提离婚。”多少也算心里话。
“知道了。”
“不提就别来见我。”
“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怎么选她都赚,当断则断,不留情面。
她就非得在两个男人中间选?她才不会随随便便给自己设限。
林殊蹲下身穿鞋的时候露出隐隐约约赤裸的下身。方怀宣抱着胳膊发愣。
“走了。”
她走得一向很利落,没有亲吻也没有回头。
方怀宣回神,除了昨晚扔掉的衣服、融化了一夜的冰淇淋,还有被两个人躺过的床塌,其余一切都冰冷得生硬,以前他明明可以忍受的,现在忽然又难以释怀起来。
方怀宣闭了闭眼,坐下来,强迫自己回到以前。
齐恒等了两天,一大早又起来发呆。
按理说已经解除紧张了,安心等她回来就是。
但总觉得反常。
他握着一杯水,迟迟不肯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锁松动的声音,脚步声也像她的,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停在门口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哪来的这个习惯。
齐恒立刻正襟危坐。
门缝里露出一张熟悉的、略显疲惫的脸。
确实像为工作鏖战了两天的人。
齐恒怪自己多心。
“回来了?”
“是啊。”
她把单肩包放在沙发上,坐下的一瞬间懒懒地摊开四肢。
齐恒恍然觉得这就是家的意义。他的神色忽然就柔和下来,紧张的情绪慢慢消散,只剩一点莫名的感动在心底渐渐弥漫。
齐恒一口喝完了水,起身给林殊也倒了一杯。
林殊接过喝了一小口。将水杯放在茶几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慌忙蹲下身替她抽纸、收拾。
擦到她小腿溅上的水时,手搭在她光滑的膝盖上,有些凉。
不经意间抬头,齐恒顿时瞳孔骤缩,神情凝固。
她没有穿内裤。
————————————————————
黄文里做爱都走的这套“前戏-勃起-插入-射精”模式化流程是什么金科玉律/圣贤遗训吗?
偏不插入,偏不射。女主怎么爽怎么来。
当然不能怪别人写“猛烈抽插、九浅一深、顶到宫口、又粗又长”这种东西啦。
因为作者以前也写过垃圾啊,现学了几个动词名词就开始卖弄。
就不信所有人都爱看四字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恒收起怀疑,竭力装出平常的样子。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潜滋暗长,无法根除。
林殊心情很好,好得一反常态。
他又添了一分狐疑,却只能记在心里,再打上一个问号。
女人出轨,要怎么搜寻证据?
她的衣服干干净净,工作也毫无破绽,没有什么头发丝、香水、手机记录供他翻看,齐恒一瞬间居然有些落寞。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点没有影子的怀疑。
齐恒开始怀疑他的怀疑。
他想从林殊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换来林殊一个冷静的眼神,他在观察林殊,林殊又看了自己多久?
“你怎么了?”林殊问。
“我有点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去上班。”
“请了两天假。”刨去昨天,他不想让林殊知道自己昨天就开始等了,显得他跟那种没用的男人似的气量狭小,整天提心吊胆,又爱刨根问底。
林殊电话响了,齐恒无声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殊看了看齐恒。
“嗯,在呢。”
“不需要。”
“最近没有必要。”
“那好吧,我找时间去一趟。”
林殊挂断电话,解释说:“林知疑,你认识吧,我的心理医生,虽然好久没去看了。”
齐恒“噢”一声,算是回答。
林殊不经意地问:“他告诉我,你昨天就打电话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坐直了:“是啊,想问问你怎么不回家。”
“对不起,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没关系。”
“林知疑让我找时间去一趟。”
“做什么呢?你现在又不需要心理咨询。”
“嗯。”
她没说去还是不去,自己也不好再问。
齐恒忽然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齐恒在楼下慢跑了几圈,就回来了。
林殊在洗澡。
他立刻觉得这是个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反复挣扎过好几轮,终于鬼使神差地捡起林殊的衣服闻了闻,他也闻不出什么。难道他还能分清哪种家用、哪种外来的洗衣液的香味吗?
平时衣服都是机洗,也没注意过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衣服晒干后不就是热烘烘的干燥味道吗。
他太缺乏生活经验了,连做个家庭侦探都难。
他也可以选择再也不闻不问,真要出事,总有捅破的那一天,何必现在就着急忙慌地找罪证?万一弄巧成拙又生生制造机会把她推远了呢?
齐恒猛地放下林殊的衣服,逃也似地把自己关进书房。
林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垂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惊讶地发现齐恒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听见她的动静,齐恒惊了一下,却并不转身。
将那本书塞进书架,她用食指点着一排书,抽出另一本,拿在手里边看边走出门。
齐恒听见她离开后,奔到书架前,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站的位置和书架以前的摆设,盯着看了半天,找出那本书角沾上浅淡水痕的“外来者”,呈现出指尖的圆弧形状,像个小小的手印,不仔细看的话很快就会干掉。
她的指痕按上去之前肯定没有完全擦干,林殊平时对待书都小心又小心,吃东西的时候不许翻页,没洗手更不能碰书,今天却这么大意。
齐恒想,怎么今天碰到的所有事都像个鬼影子,冲着他心底的疑问煽风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翻开封皮,没什么特别的,没有署名、赠言等等线索。他抽出夹在末页的一张纸,不像是林殊的笔记。
把那张纸拿到窗前,透过阳光仔细看,空白的地方仿佛印下几排整齐分行的字迹压痕。
也许曾经夹在什么文件里,碰巧署名或签字的时候把这张常用的纸垫在下面了,过后又随便夹在什么书里。
完成一次推理后,齐恒感到振奋。
继续辨认,他仿佛看出这几个字:“方……怀…宣。”
好耳熟。
对了,林殊提过这两天都在他家里,一个男朋友。
按林殊的口语习惯,男朋友和女朋友都表示普通朋友。
她经常这么区分和称呼齐恒的朋友,齐恒刚开始反应不过来被问得一头雾水,后来发现她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推理到这儿突然中断,没发现什么惊天秘密。
这个名字她早就告诉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摇头笑了一下,将书归位,心情平静下来。
在家待了两天,林殊就生病了,头昏昏沉沉地发烧。
齐恒花了一天时间照顾她。
方怀宣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时间谈谈吗,林殊回复身体不舒服。
方怀宣放下手机,猜想也许她在推脱,并不想再见自己,也许真的生了病。
想起那两天的性事,他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他临时换了班,这天下午决定去看看她。
他知道林殊住在哪,林殊告诉过他,并且拒绝了送她回家的提议。
他想林殊的丈夫不一定在家。
开门的却正是齐恒。
方怀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勉强张嘴却又忘了自我介绍:“听说林殊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礼貌。
齐恒很诧异,林殊的朋友从未到家里坐过,还是个男人。
方怀宣打量着齐恒,身材高大,眉目疏朗,一副正直不可欺的样子,不精细,只有一双眼睛还过得去,算得上相貌端正。
齐恒第一眼觉得方怀宣冷漠、漂亮、五官秀致得过分,皮肤太白,身量高,眼珠黑沉沉显得心事过重,而且说话之前眼神不快地瞥过自己,提到林殊才缓和了语气。
两人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互相产生了厌恶之感,方怀宣只是单纯不想和齐恒打交道。而齐恒多半是察觉到方怀宣的疏离,加上现在对林殊的朋友异常敏感,难免抱着敌意。
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还是男人。
方怀宣被让进客厅,还好,大得有些空。不像个温馨融洽的家庭,看起来有机可乘。
齐恒在背后忽然说:“忘了问你的姓名?”
“方怀宣。”
齐恒闻言默默盯着他转过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叁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么嫌疑更大,要么比林知疑更知情。
方怀宣在沙发上尴尬地坐了一阵,齐恒替他倒了杯水,方怀宣低声说了谢谢。
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殊提过离婚没有。
一股想作弄这个丈夫的恶意从心底升起,他把纸杯捏得变了形,干脆仰脖喝尽,他站起来:“我能看看林殊吗?”
齐恒开了门。
林殊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趁齐恒不在开着空调吹冷风。
齐恒忽然推开门,从背后让进来一个人。
林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方怀宣跟齐恒已经打过照面。
方怀宣默默地望着她,保持了几丈距离。齐恒想了想还是走开,留着门,顺便关掉空调。
林殊立刻说:“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言关门,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
方怀宣的手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他想也许自己的出现对林殊并不是件高兴事。
林殊却说:“你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抬眼分辨她的神色:“是吗。”
“怎么病了。”
“可能是那天晚上着了凉”
方怀宣红了脸。
“对不起。”
“我没怪你,再说生病很正常。”
“你现在经常生病?”方怀宣心想他这么问像是非要证明她过得不好似的,太过分了,但他仍然要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才会。”
“难受吗?”
“还好。”
“眼睛好些了吗?”
“你把滴眼液给我。”
方怀宣拖着她的头,看见两滴水消失在她干涩的眼里,薄薄的角膜表面被润湿。
再一睁眼,林殊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林知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他知道林知疑这个人。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
方怀宣感到自己作为情人已经尽不到更多的责任了,忽然就想站起来从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逃开。
林殊抓住他的手,又重复一遍:“你能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