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幸子。”该隐松开水门上前一步,“虽然这不是我的错,不过我还是姑且道歉吧,因为没有及时制止你。对不起,幸子。可你必须明白,你爱我,与我无关。”
说话间,该隐的嘴角始终勾着冷漠的笑容,映衬着他身旁的水门那头金发染上了一层幽绿的冰凉。
卡卡西安睡在幸子的怀中,女孩将婴儿抱得很稳,看这架势她以后一定会是一位贤妻良母。
女孩低下头,轻轻晃动怀中的婴儿:“卡卡西~”
她发出甜甜的声音,那婴孩就跟着“咯咯”的笑着,听起来十分愉快。
“呐,该隐。卡卡西喜欢我,就和喜欢你们一样。”
“是幻术吧,”该隐道,“卡卡西又不认识你。”
“够了,该隐。”
水门喝止身边的同伴,他没有该隐那颗冰冷的心,现在的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毕竟,对面的是自己的同班。
扭头之间,他看到了该隐的双目,那猩红色写轮眼。
水门一愣。
感觉到身旁之人的视线,该隐侧头回望水门,轻笑:“放心吧,这双眼睛,永远不会有正对你的一天。”
说罢,他伸手放在水门肩上。
“解!”
这是个不错的幻术,使用时机和景象都很好,整体制作的也十分逼真。可同他们经历过的幻境相比,这实在不值得一提。
四周的空间扭转之后破碎。
幸子家的大门稳稳当当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该隐隐隐的叹了口气,结印蹲身将查克拉导了下去。
他想用雷遁。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四周布满了限制查克拉使用的符文。
“早有准备么…”
不等该隐话说完,身后一阵劲风传来。
草芥的攻击紧接而至。
他翻身躲开,有人反击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
对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水门的攻击毫无犹豫,掷出苦无做了个虚晃,瞅准那人躲避的路线然后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弓腰蓄力,猛的扑了上去。
该隐在找幸子,一个走神之间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水门从男人的尸体上拔下苦无。
一刀封喉。
身高的差异让鲜血不可避免的喷了水门一身。
该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的水门缓缓站起来,手中的苦无缓缓抽离敌人的身体,他微微弯腰,半蹲着身子正擦掉脸边的鲜血,一边还不忘时刻的警戒。
他的水门。
金色染上了鲜红。
那份美丽,侵染着死亡的妖娆。
沉默之后,该隐无奈的叹气。
“只有这点力量,何必要背叛呢。”
其实,并非草芥这男人太弱,而是水门太强了。
这个地方显然是用来对付他的,但对于几乎不使用忍术的水门来说,这只是在能力对等的前提下,让他更胜一筹。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强的?
已经不记得了,发现的时候二人已经在这条路上面不停地狂奔,无论如何都无法停下,这条他们自己踏上的路,这条只有死亡才能阻断的路。
那血液粘稠而腥臭。
“已经死了。”水门突然开口,口气中有些不可置信:“这个男的,已经死了大半天了。”
“不可能,我之前见他的时候身上一点尸臭都没有。”该隐凑了上去,不用走的很近,那死人特有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说死了大半天是保守了。
该隐伸手在尸体上割了一刀,没有新的血液流出。
“至少一天了。”
两人看了一会,水门犹豫的开口:“幻术能欺骗死人么?”
“哦?”对于水门的问题,该隐很意外,“大概可以吧,毕竟人身体死没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大脑有没有判定你的身体死亡。”
…?
“好吧,当我没说。”
看水门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架势,该隐果断投降。
一个脚步声传来。
一直走到距二人十步开外的地方。
两人抬头看过去。
这个距离回避该隐足够,但要是对抗水门,凭着幸子的斤两还是差了不少。
幸子牵着卡卡西,看着他们,嘴角是冰冷的笑容。
“和哥哥们问好,卡卡西。”
“水门哥哥好,该隐哥哥好。”
小小的卡卡西握着幸子的一根手指,表情呆滞。
“幸子。”
看到这个情景,该隐的表情紧跟着就是一冷。和该隐的冰冷相比,水门显得焦急得多了:“幸子!”他厉声呼唤:“已经够了,给我住手!”
他却不知道他这种仿佛战场谈判的架势激怒了幸子。
“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
幸子低头抬眼,从该隐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她半个眼瞳,满满的白青色的眼白,上面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有几根还泛着不详的深紫。
他皱眉。
这人,以成魔。
“为什么现在才来…”幸子低下头:“你们…到最后都不了解我,从来都不曾试着了解我…”她没有哭泣,可该隐分明看到了透明的泪水。
一阵沉默。
“她不会攻击了。”
“嗯,她已经不会攻击了。”
草芥一死,幻术彻底打破。
就在两人放松下来的瞬间,地面裂开。
一个人握住该隐的脚腕,一个用力就将该隐拉了下去。
靠!
毫不犹豫的,该隐伸手掏出千本。
在下落的瞬间他看也没看就一脚将千本踏入下方之人的身体。
青光乱闪。
不能用出来,那就在人体内用。
千本贯穿了两个人的身体,成为了单纯的导体。
黄土掩埋了青光。
该隐挣脱的时候水门已经趁乱抢下了卡卡西。
解开幻术后的卡卡西缩在水门身后,轻轻地啜泣着。
“父亲!”
幸子尖叫。
该隐一愣,两下刨出自己身体下面的尸体。
是草芥。
两个?分身?
不,是双胞胎。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最喜欢。。。!”
幸子望着他们,张大的眼睛内是一片死寂的绝望。
“为什么?”该隐皱起眉头:“是什么让你做这些事情的。你在指望什么?你指望我对你还有情谊,指望我因为喜欢你而原谅你?”
“…”幸子张了张口,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该隐,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不可能的,幸子。我们都知道,”该隐的声音越发的冷,冰冷伴随着通透,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我不在乎你如何,从来不在乎,你挡在我的路上,我怎么能留着对我兵刃相向的人?”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幸子。
“该隐…”
她颤抖出声,无言的哭泣。
“结束了。”
水门低头,他不去看幸子,也不让幸子看到他的表情。
只有该隐听到了,眼泪落地的声音,不是幸子,却是他身边的水门。
该隐伸手想要握住水门的手,却被那人急急忙忙的躲开。
这是第一次。
看着拒绝他的水门,他也不恼。
还会有无数的人背叛你的,水门。你身边的位置,最后的最后只会剩下我一个人,这是必然的,水门。
好一会,水门才渐渐恢复。
他抱着卡卡西,将那个孩子的脑袋按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