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子不除,必成倾国之灾。】
就结果来看,他的父皇并未听进去。时敬之走了狗运,成功苟延残喘到今天。等到他大哥许璟行即位,许璟行嫌国师一脉分权,更不会对国师唯命是从。
许璟明自诩为人严谨,封王之后,他寻遍天下高人,拎着时敬之的八字测算。那些高人货真价实,答案也大同小异——此人是个大祸害,若放着不管,定生灾殃。
大允常年风调雨顺,百姓富庶。许璟明过得舒服畅快,压根不想体验乱世。国师的话成了一根刺,刺在他的骨缝里,时不时痛一下,让他无法安眠。
时敬之还是死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皇帝似乎有自己的考虑。时敬之没皇姓,没封地,甚至连王府也没有,却仍留有一条命在。许璟明要在明面上动手,怕是会触怒皇帝。
可要是时敬之死在鬼墓,任谁都挑不出错。
“杀了他。”许璟明啪地收起扇子。
时敬之嘶地抽了口气:“你佛珠不要了?”
许璟明:“我来鬼墓,一为了寻宝,二为了找机会除去你这妖邪。哪怕只杀了你,这趟都是值的——你我在这相遇,此乃天意。”
“至于佛珠,就算你说得头头是道,也不过是猜测。我会蠢到相信你的话?退一步,就算佛珠宝图不全,东西也未必找不到。”
时敬之沉默不语,慢慢显出些悲伤的神色。
许璟明嗤笑道:“少跟我扯兄友弟恭那套,你——”
“不是。”时敬之难过地说。“你知道造血绳,也认得别离苦。光买这些信息,你得给魔教花了上千两白银,还要冒险下墓……到头来,佛珠拿不全,只想要我的命。”
说着说着,他更悲伤了:“你早说啊?哪怕打个对折,把银子给我,我也愿意独自与你见面,让你杀杀看。小七,虽然你脑子不好不是一天两天,可这也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璟明气得两眼一黑,拿扇子的手哆嗦起来:“还等什么,快杀了他!”
四位高手一拥而上。
只有大门派精心培养、身世干净的好苗子,才能有幸成为皇家侍卫。哪怕是皇帝挑剩的,实力也差不到哪里去。
时敬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可惜,我本来还想多休息一会儿。”
他用脚尖踢起地上的半截旗杆,旗子一卷,长剑般握在手里。木杆上金火大盛,有些刺眼。旗杆划过空气,在黑暗中留下一串光痕。
时敬之不笑了,身周压迫感更甚。高手之一刚接近,便被带火的剑风扫到。虽说他及时避开剑气,衣角却沾了一点火星。
阳火不是凡火,很难熄灭。那人注意力一分,时敬之闪到他的身后,将人拦腰斩断。随后他抓着那人上半身一转,挡去同时刺来的三把利剑。
趁众人没收剑,时敬之使出新步法,将尸首利落地一拧一收,连剑一起抛入祭洞。
“小七,要是你派他们和赤勾教一起追杀我,我肯定已经死了。”
紧接着,他下腰躲去一记踢腿,又顺势一拍——又一人头颅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离开弈都时,江湖上能杀我的至少有五千人。时至今日,应该只剩千人之数了。这千人之中,可没有你身边这几位。”
“果真妖邪。”许璟明啐道。“就为了藏点实力,你故意做出一路的丑态……”
“我是真的害怕,我为什么要装?”
时敬之语气平静。
他揪住剩余两人前襟,将他们狠狠撞在一起。又挑了满脸横肉的那个,一掌拍扁脑袋。
“你当然可以强作镇定、隐藏性情。来日方长,要是再见面,那些人也会高看你一头……可我没有来日方长。连真假都看不透,你还不如我那小徒弟。”
许璟明看向满身血的时敬之,竭力维持住表面的平稳:“你自己就是怪物,还怕鬼么?”
“这你就不懂了。”时敬之没杀最后一人,任由他晕在地上。“既然我这种东西存在,厉鬼也说不定存在。活人妖邪都能杀,可要是撞到鬼……”
他向前几步,裹满血的手掌重重压上许璟明的天灵盖。
有那么一瞬间,许璟明以为自己也要来个脑浆飞溅。他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敬之垂下眼,又笑起来:“……要是撞到鬼,就会生出这种‘惧意’。”
随后他退了一步:“放心,你要死在这,大哥又得找我麻烦。你看,我还给你留了个侍卫。”
许璟明半天才找回神智,他咬紧牙关:“你不抢我佛珠?”
“现在就抢,我要怎么给徒弟交代?一会儿记得陪我演戏,否则——”
许璟明咽了口唾沫:“否则?”
“我还没想好,总之你看着办。”时敬之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把许璟明的轿子拆成数块,扔下祭洞。
时敬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许璟明痛苦地望向轿子残骸——地上尸体够数,姓时的偏要扔他轿子。
输人不输阵,许璟明人输得一塌糊涂,嘴没闲着:“大哥念你时日无多,才准你出宫。我知道你立了门派,你若敢偷养私兵……”
“我没那么闲。世间种种情谊,你还有的是时间尝,我可只剩一年了。”
时敬之望向徐徐降下的石柱,语气平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情么,我不指望你们。若说思慕之情,哪怕我撞了大运,能遇见命定之人,也做不到在奔波求生的同时认真待她。友谊也不错,只是与人长相交,需要时间沉淀……我没有时间。”
“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收徒是个好主意。只是小孩子忘性大,命也脆,很难随我深入危险之地。现在这个么,就刚刚好。哪怕一年后我死了,他也能记我一辈子吧。”
许璟明愣了愣,半天才硬着头皮道:“愿意跟你下鬼墓,不是太傻,就是别有用心。”
时敬之走近,在他面前蹲下,脸上还沾着些许血渍:“所以呢?”
“什么?”
“小七,你可知道‘抓周’?幼童满周岁,随手抓个东西,人们便信这是天命。我只是做了类似的事。”
“我跑去荒芜之地,随手抓个人当徒弟。只要他没有拜师在先,他善也好,恶也罢,我都会真心当这个师父……这不也是天命吗?”
许璟明被他话语中的理所当然震到:“要是他想犯上作乱……”
时敬之避而不答,笑着继续:“你可以让大哥安心,我就收这一个,多了也顾不过来。你那侍卫还要一会儿才醒,我先走一步。”
说罢,时敬之攀上石柱,眼看着准备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璟明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连言语也被时敬之调笑过去,胸口一阵憋闷。他稳稳情绪,继续牙尖嘴利。
“‘真心当这个师父’……真心?你这怪物能有几分真心。”
时敬之动作一顿:“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想看看。”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口。
许璟明擦擦冷汗,扫了眼遍地血腥,一颗心又慌起来。时敬之顶着个“倾国之灾”的预言,又摆明了要善待徒弟……
那个尹辞,可千万要是个为人正直的普通人。
此时此刻,“普通人”尹魔头正在出口处熟悉地形,等鬼皮衣晾干。
“别离苦”出口共有四个,连接着一个宽广的大殿。殿内立了两排粗壮石柱,柱间摆着对称的巨型石雕,终于有点正经墓穴的样子了。
只不过他没发现闫清,不知道那个倒霉蛋被老祖宗丢去了哪里。
轰隆隆一阵声响,地面微微震颤。听到又有石柱降下,尹辞瞬间屏住呼吸,闪身藏在柱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陆长老的碎片里扒出了些发烟筒。如果来的不是时敬之,自己可以装装神弄弄鬼,玩个原地消失,多制造些“神秘高人”存在的证据。
以防万一,尹辞事先在殿内溜达了一圈,故意把血迹弄得到处都是。哪怕来的真是时敬之,那只狐狸也嗅不出他的位置。
谁料那人哒哒哒一阵小跑,径直朝他的藏身地点冲来。
现在跳回房间,怕是来不及了。不过这才是第二个出来的人,应该不至于是他的便宜师父。可惜天不遂人愿,尹魔头运气向来不怎么样——
时敬之冷着脸闪到尹辞面前,断了半截的旗杆直指尹辞咽喉。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他目光在尹辞的白衣上溜了圈,确定尹辞还在喘气,这才坚强发问。
“你……你把我徒弟怎么样了?他二十左右的年纪,没什么武功。”
尹辞微微扬起眉——如此确定自己和“山户徒弟”见过面,这小子肯定做过什么手脚。
不如趁机套套他的话。看着毛都炸起来的时敬之,尹辞突然起了几分玩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徒弟?”
尹辞故意做出副迷惑的模样,随即笑了起来。
“……唔,八成被本座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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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错时间不小心把19章放了出来,现已替换内容,后天会准时换回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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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狐狸,尹魔头挚友?+真爱+徒弟三合一,惊喜不惊喜?
美人对美人,魅惑是无效的,毕竟大家都是照过镜子的人!
闫清:老板不要调情,快来救我,试用期遭遇致命危机——0:3~;3_ヽ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尹辞很好奇。
他知道时敬之头脑聪明,不容轻视。他也清楚多说多错,自己该第一时间掷出发烟筒,离开现场。单凭现在的时敬之,根本拦不住他。
但他实在太好奇了——时敬之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又如何看待“尹辞”这个徒弟?
于是他笑得很恣意:“八成被本座杀了。”
时敬之会怎么反应?吃惊、遗憾、畏惧,抑或是——
浓烈的杀意骤然爆开。
半截旗杆霎时刺向尹辞的咽喉,尹辞两个指头一捏,将它稳稳停住:“小子,你还不是本座的对手。”
时敬之警惕地挪动步子,墓穴的长明灯照亮了他的脸。他没有戴傩面,脸孔被阴火晃得明明暗暗,妖气格外浓重。
“我知道。”他哑着嗓子说道,语调与平时判若两人。
尹辞微微吃了一惊。
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时敬之。在尹辞的印象里,自己这便宜师父通常没个正形,只知道嘻嘻哈哈。这是时敬之第一次在他面前显现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饱含杀意的怒气。
时敬之嘴上说着知道,却没显出半点退缩之意。他不肯放开旗杆,目光宛若择人而噬的恶狼。
只为了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徒弟?
尹辞的兴味浓了些。他果断将旗杆往后一抽,哪知时敬之死拽着不松手,直直撞过来。尹辞顺势侧身,把时敬之的腰一勾,左手一根手指点上他的肩膀,将时敬之牢牢定在石柱上。
他身体前倾,几乎要与时敬之鼻尖相碰:“既然知道,还敢来挑衅?”
时敬之挣扎几下,声音带着血味:“我只是杀不了前辈,而不是伤不了前辈。”
“你们倒是师徒情深。”
时敬之低声道:“与深不深没关系,那是‘我的东西’。”
尹辞:“……”
什么玩意儿,他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他刚走神,时敬之周身浮起一层金火,琥珀色的眸子几乎要被映成金色。金火灼人,时敬之又挣扎得厉害,只按肩膀怕是按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换个地方按好,让他更老实点。
尹辞左手上移,制住时敬之下颚,强迫他露出咽喉。右手刚要卡上脖颈,时敬之暴起转头,一口咬住尹辞左手的拇指。
时敬之这一口力道极大,牙齿瞬间破皮入骨,鲜血染上他的嘴唇,再流过下巴,被阳火照得红艳刺目。
尹辞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舌尖。时敬之整个人仿佛在燃烧,宛若入火的飞蛾。
尹辞冷哼一声,右手按牢时敬之脖颈,由得他咬。
留个伤也好,待会儿伤口无影无踪,“山户尹辞”的嫌疑会更小。
“算了,我只杀了几个陵教教徒。看你这举动,不像陵教的人。”尹辞见这人越发失控,不想玩得太过火。
时敬之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先前他谨慎又惜命,就算偶尔说几句傻话,尹辞心里也明镜般清楚——他们仅仅是有些好感的熟人,彼此戒备还没消,更别提交心了。
这些日子里,时敬之也没有对“山户尹辞”展现过什么超出寻常的兴趣。
仅凭这样的关系,会让时敬之抛却对死亡的恐惧,拼命至此?况且他此刻的情态,比起悲痛欲绝,倒更像走火入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失控,到底是源自“徒弟被杀”,还是“所有物被夺走”呢?
此人太过异常,尹辞背上升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寒意。
另一边,得了尹辞的否认,时敬之终于松口。他舔舔嘴唇上的血,满脸狐疑:“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尹辞眯起眼:“味道?这里全是血腥气,哪来的味道。”
时敬之寒声道:“我给他抹了有特殊气味的药膏,不会弄错。前辈绝对碰触过他。”
他就知道,那味道古怪的烧伤药膏有些文章。药膏涂在了鬼皮衣上,他的手免不了沾些气味。
尹辞一哂,揪住时敬之的前襟,将他顺柱子提起,顺势藏起愈合中的拇指:“本座没必要骗你。看你年纪轻轻,收徒也收不了几年。怎么激动成这样,你和你徒弟有一腿不成?”
时敬之攥紧他的手腕,力道极大:“阿辞救过我的命,能看懂我的情绪,还做得一手好饭菜……”
说到这里,他竟微笑起来,眼中的疯狂散去了一点。:“他是‘我的’徒弟。身为师父,我不能负他。”
听到这句,尹辞脸上的笑意反而渐渐消失。
就在此时,又一处“别离苦”被启动,沉闷的摩擦声在大殿中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尹辞冷冷地看向时敬之:“本座看你还算顺眼,先饶你这一回。”
他松开他那便宜师父,朝时敬之原先所在的位置狠狠轰去一掌。碎石四溅,石柱登时缺了一大块。整根柱子喀嚓断裂,慢慢倾倒起来。
与此同时,尹辞把发烟筒一摔,灰白的烟气瞬间填满空间。
趁烟气未散,尹辞迅速回到房间。他穿好刚晾干的鬼皮衣,在和尚旁边躺下,做出副晕死的模样。
时敬之很快找了过来。
“阿辞,阿辞。”他用力抽尹辞的脸,又使劲摇晃他。“你快醒醒!”
“……师尊,就算我醒着,也得被你抽晕了。”尹辞被扇得心头火起,不得不睁开眼睛。
时敬之早没了方才的怒容,那副疯狂的模样宛若幻觉。他测了测尹辞的脉,真心实意地舒了口气:“可否受伤?”
尹辞龇起牙:“脸疼。”
时敬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醒得早,看到陵教的人,就先找地方藏起来了。”尹辞一边揉脸,一边拖出编好的说辞。“中途被陵教长老发现,可跳出来的是另一个人。一个白衣人,没带什么武器。”
“他跟陵教的人打了起来,那位大师被他打晕,我也被拖出来击晕……我就记得这么多。”
旁边的和尚也醒了,双手合十:“小施主说得不错,贫僧也看见了那白衣人。可惜技不如人,被他一掌打晕过去。”
那和尚说完,抬头望向虚空,低声嘟囔了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能是哪位高手,匿名混进来了吧。”时敬之眼神无辜,神色如常。“这和咱们没关系,走,咱们出去。”
这又是他所熟悉的时敬之了。
尹辞没有立刻坐起来:“师尊,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跟容王府的人掉到了一处。他们刚好对这些东西有研究,又看不上咱这小门小派,我顺道沾光罢了。”
“你的面具……”
“嗯?哦,来得太急,忘了戴上。”时敬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十分灿烂。
和尚幽幽背过身:“色即是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敬之赶忙戴上面具:“阿辞,来,我背你上去。”
尹辞乖巧地伸出一只手,让时敬之把自己拉起来。他直视着时敬之的双眼:“师尊真的来接我了。”
“可不是么。”时敬之语调轻松愉快。“我是你师父呀。”
尹辞前进两步,几乎贴上时敬之的耳朵,问得直截了当:“刚才我就想问,师尊为什么让我戴着佛珠?”
时敬之双手握住尹辞肩膀,声音仍带着笑意:“如果为师把佛珠拿走了,你不会心慌么?怕我舍弃你之类的。身为一个好师父,哪有让徒弟害怕的道理?”
尹辞不语,只是定定地望向对方。
方才自己是“陌生的白衣人”,时敬之没必要在他面前演戏。时敬之的话是真心的,而这份真心多少有些莫名,无法用常理推断,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时敬之对尹辞的想法浑然不觉,他握住徒弟的手。
“阿辞,再忍忍。咱们已经到了第三层门口……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为师定不会负你。”
尹辞条件反射地想要抽手,可他硬是忍住了。最终,他的手在时敬之掌心颤了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初愿意跟着时敬之,为了的是七分利用三分兴趣。再往后,或许“利用”与“兴趣”可以五五开,但仍没超出“找乐子”的范围。
如今,这些理由里冒出了一条较为阴暗的——他倒要看看,这人在死前是否会履行诺言。
人都是会变的。时敬之还是太过年轻。他还不知道有些承诺,绝不能轻易给出。
不会负你,不会负你。
若算最近,孙怀瑾也曾说过这句话。可他每一次背地做大小动作,尹辞都看在眼里,懒得点破。
至于最早说这句话的人……
尹辞止住回忆,他扯出最无害的笑脸,混了恰到好处的感激。
“我相信师尊。”
我必定不会信你。
时敬之彻底恢复了精神,他把尹辞和和尚拎上地面。正对上太衡派和见尘寺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仲雨正与觉会和尚说着话,看到枯山派师徒平安,她止住交谈,脸上带了点笑意:“两位运气当真不错。”
闫清那一卦算得挺准,太衡派果然吉星高照,此次没折多少人。时敬之是个憋不住问题的:“施姑娘,你们怎么破的那‘别离苦’?”
“多亏见尘寺的大师们。他们常年苦修,四肢缚了沉砂箍。沉砂箍极重,对付石柱绰绰有余。”
尹辞:“……”他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若是记得,说不定他能少切几条腿。
时敬之不懂徒弟的痛,他高高兴兴地继续:“那就只剩陵教、赤勾教和阅水阁的人了。”
话音未落,第四根“别离苦”慢慢降下,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
乌血婆率先跃出,一双眼在太衡派和见尘寺那边转了转,明显在点人数。末了,她目光里透出些遗憾。
“走了。”
她甩甩手上的血。
“这鬼墓,算是到底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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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点开过19章的,到时候记得清下缓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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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狐狸被兄弟们当做妖邪是有原因的!许璟明不会因为一个预言就下狠手……原因不透,待日后分解?
先去掉两个错误答案,不是多重人格或者被附身这种展开w
尹辞:你和你徒弟有一腿不成?
多年后。
时敬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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