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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0部分(1 / 2)

>  他怔怔地看着我,下唇有些颤抖,我继续说:“消失了那么多年,或许已经死在了哪里。即使活着,一直音讯全无,也是因为我们不重要。师父,你又何必强求?”

国师在我旁边坐下,被挤走的申作玉为给我们作掩下去跟众官喝作一团,我扶着新皇,感觉他均匀的鼻息打在我脖颈上,催的我也想睡去。努力振作精神听见师父说:“我想象不来,这么多年一直想象不来他若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哈?想不来么?”我拿起一根筷子画着盘里的油污不再看师父:“这些年你过得日子跟死了他有何区别,你过都过来了,还说想不来。”

“师父,面对现实吧,他若是爱你,绝不会离开你而让你终日面对着与他相貌相似的人。以师父的聪明才智,不会看不出他这是在惩罚您。我是已经想通了,反正是双生子,又长得一模一样,谁做我爹都好。不,我爹就是宋凝宋水坚,一直都是。”

那双眼紧紧地盯着我,许久才问:“你,究竟是不是宋冰?”

长吁一口气,“师父,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那双眼黯淡了些,我拾起酒杯递到他面前:“走一杯?”他笑,也端起酒杯:“怎么个说法?”

“为我们都爱上了死人。”

仰头时瞥到将军站在一旁,我忙拉住国师指着将军说:“师父看,可与我如出一辙的相似?”

国师只是看着将军笑,什么也没说。

我让将军送新皇回宫,他看了我一眼,默默听从了。我将凳子拉近国师,一臂搭在他肩将重量全放在他身上,装作醉酒悄声与他耳语:“师父啊,折磨我可以,但千万别将我玩死,徒儿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他笑:“怎么这么说?”

“我虽不聪明,但也不傻。一直以来你教给我的都是消极避世,教给宋故的却是阴险诡计争名夺利,你恨宋冰,无论基于什么原因。因你恨他故而你也恨我,所以你一步一步的操纵宋故来给我折磨,买通我的总角兄弟将我引入你们的圈套之中,一点点为我建立感情再一点点摧毁,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笑着,他也笑,扶住我的背帮我坐好:“还说不聪明?”

“是不聪明啊,聪明点的就扮作宋冰慢慢折磨你。”

我从他身上起来坐回到自己位置,长久以来的疑虑终于说出了口,虽说未得到正面答复,却也轻松许多。现在倒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不吐不快。

握住酒杯提起酒壶,我起身往出走,下楼走在街上,步履踉跄却思绪清楚。我听见申作玉叫着“命王”追出来,回头看他,腿被什么扫到我仰身倒下。

夏国的天和望国的天毫无分辨,因是同一个天。而人却不一样。人换了地方,就变了。

“哈!本公子终于赢了!”

“命王!”

申作玉的脸摇摇晃晃的出现,我抬手指他:“将军,这可是在你营里?”觉困乏便阖眼睡去,醒来时人已在王府,边儿上围着三个孩子。

礼儿和暖暖显得焦急许多,最外侧那孩子则是更多的愧疚,见我看他,他有些支吾着说:“你怎么不躲啊?”我笑,回他:“好我的小公子,我喝的晕晕乎乎哪儿注意得到你。”他不答话,我问他:“你送我回来的?”

“申将军送你回来的,我只是跟来。男子汉大丈夫,伤了人要负责任。”

此番话逗得我直笑。

起身时头晕目眩险些摔倒,摸了摸头后也不觉得有异,礼儿扶住我说李本草给我看过说是无碍。算我没白养他。询问申作玉,小公子答与御史大夫一起在前厅,穿上外袍我过去瞧瞧。

水鱼翔一见我便是鞠躬大礼,我笑着扶起他,他看到我身后的礼儿又是一礼,吓的礼儿直往我身后躲。邀他入座闲聊,谈话中明显感觉他客气很多,留他父子吃过晚膳,我与他单独会面书房,开门见山问他:“水大人曾是四皇子的人,宋某猜的可准?”

他轻轻一笑,算是认同,接着与我全盘托出。吏部尚书秦怀章,归德将军成业,右仆射童扬知等三品以上一共七人曾属四皇子门下,现今秦怀章与童扬知不知是否归顺新皇,成业等仍可信任。

“哦?不归顺圣上,诸位莫非是在等什么?”

“等皇孙殿下复辟。”

“也就是说,水大人是以皇孙殿下为主上,对否?”

“正是。”

“那水大人了不得啊,为人臣子竟为主上觉得人生,可真真了不得!”

并非有意为难他,看他语塞我换了方向再问:“水大人是如何识得的?”

“实不相瞒,这环佩是昔日四殿下命臣所制,今日席上见命王环佩,确认是四殿下所授,欲与命王会晤,恰又遇犬子将命王袭伤,正好来到王府中。”

“那康镖师一家你也是知晓的?”

“正是。”

“也是你杀的?”

“……正是。”

“我就想着他不是那么笨的人,怎么可能有意让人知道是自己所为。”

看时日已晚,我凑过前耳语他说:“复辟之事留给礼儿长大了自己做决定,现如今做好该做的事,勿要节外生枝,此刻君虽不必忠于君,却要忠于国,若真有心他日复辟,现在也是为了将来国强而作基础。换言之,就让五皇子先代礼儿做几年皇帝,替他治理朝纲,完善强国,到礼儿接手也轻松许多。水大人看宋某说的可行乎?”

他视我不语,看看他,道:“我这话虽听上去像为新皇而言,可坦白来说,这是你夏国的事,与我无关。但四殿下托付礼儿与我,不,事实上是将礼儿相赠与我,那礼儿便是我儿,为人父须为其负责,还请水大人勿要将仇恨强加与我儿。”

安静了许久,水鱼翔满面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忽然撩袍跪下正音道:

“臣遵旨。”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九年之变ˇ 最新更新:2011…05…30 19:49:16

俯首称臣,终于,我被卷入了这夏国的麻烦中。

送水鱼翔出书房,见他儿子等在院内,水鱼翔忙招呼过来喝令其向我赔罪,我拦下了他,拍着塘芦的肩笑道:“这次是你赢,不过,可没下次了。”

水鱼翔听了忙拉住儿子回复我:“岂敢,犬子不懂事冒犯了命王,还请命王恕罪。”

“哪里哪里,醉酒是我松懈了防备,这次的确是塘芦赢。”

他父子二人离开后,我询问米回,说是将军仍未回府,想着他功夫绝伦又是朝廷命官,不会出什么大事情,便也没管。天色渐黑,申作玉为礼儿补了课正欲离去,我将他叫住表达了谢意。申作玉点过头,前走两步又停下回首问我:“命王何不续弦?”

“申将军这问话好生奇怪。”

“私以为,命王还是续弦的好。”

言毕他转身即走,我呆在原地不知所云。

将军回来的时候显得很疲惫,我以为是他身染风寒又劳累所致,提早沐浴就寝,并未多说什么。

国师离开夏国之前更改了一些制度,我终于不用再面对每日的积案如山,又落得了闲职,对于此事,王府里的人要显得比我高兴的多。欣喜之余我也在烦恼,如此一来又被收了实权,且终日无所事事对我是一种精神消磨。

一闲下来我便不由想起谁,这是最要命的。

府里进了四个女婢,其一年有廿七,称作荣娘,另三个皆十三四岁,有些技艺,负责与暖暖玩耍教学。因此,将军与红玉又搬了出去。那天我没在府里,塘芦拉着我去他家看他的书画习作,不好挫败他学文上进的心,我便应邀而去,于是对将军搬离不知详情。

那日之后我又是一个人睡,起初彻夜不眠,后来李本草给开了几副方子,睡前服用后倒是能睡着,只是睡眠浅,外面有个风吹草动便将我惊醒,对此李本草也是束手无策。米回出了个馊主意,让我每夜去汲水楼点个姑娘发泄一番,回来沐浴便睡,结果失眠不见好,反而使得我更加疲惫。

“瞧命王哈欠连连的,昨夜又没睡好?”

我抬眼看了看新皇,坐起身子继续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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