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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1部分(2 / 2)

“我已不是孩童了!”夺过我的茶杯一饮而尽又将空杯塞回我手里,礼儿接着说:“可气死我了!前些日子在街上遇一少年,约莫不到二十,机缘巧合同天之内几次相遇,那少年便找我聊起来。起初只是寒暄,恰巧楼下有一老乞,我心觉可怜便叹了句,少年便指着老乞与我打赌,说那老乞的残疾有假,我不信,便赌输着做东请客。后一马车疾驰而来,那跛足老乞果然健步如飞而逃。儿子不甘心,又与他赌,直至方才他与儿子赌爹爹刷马,回来问范亦果然如此!所以才来问爹爹要一束头发!”

“这次拿为父的头发做赌注,下次拿什么赌?为父的手吗?宋礼你何时开始沉溺于赌博?为父可不记得有教过你。”

强压着火气尽可能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成业忙拦在中间,礼儿从成业身后跳出来推开成业对我说:“儿子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他比你聪明?”我为自己斟茶,成业连忙接过手劝我说:“世子还是小孩子,不过一时好胜而已,再者,有好胜心又不是坏事,只是现在世子时运不济才会输给那少年。所以命……”

“都是你们成天这么护着惯着他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茶杯摔死在地上,礼儿此时才惊觉触怒了我的底线,他不知所措的看看成业,成业也是呆在原地。叹了口气,问礼儿:“那少年现在何处?我倒是想见识下他的聪明才智。”

礼儿抬头看我一脸不可思议,缓缓地抬起一手指向厅门外,我顺他所指看过去,同时慢慢起身。

门外立着一翩翩少年,身着红袍锦纱,一手背后一手把玩着前年夏皇赠给礼儿的银球香囊。少年冲我莞尔一笑后几步走到我身前,伸臂推开上来护我的成业与礼儿比肩而立,笑问我:“别来无恙。”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出征前夕ˇ 最新更新:2011…06…03 13:10:00

“帛鱼?”

“叔父竟能认得出我。”

此时与帛鱼相见令我心中几番感慨,一为与侄儿相认而高兴,二为望夏大战在即他身为望国小王爷却现身夏都,不得不令我起疑。

起疑?深究的话,我到底是起疑帛鱼还是起疑宋故?说不清。

“爹爹,这是?”

我将帛鱼指给礼儿:“这便是我曾给你说过的你兄长,帛鱼。”礼儿心怀疑虑的打量着帛鱼,后者依旧笑着,神态略与宋故相仿,只听他说:“前些日子有幸结识世子,玩心上来多有得罪,还望世子莫与宋锦计较。”

称官名不称兄弟,帛鱼言罢看向我,笑得如他儿时一样甜腻。

这边成业一直在旁看着,忽然将我拉到他身后高声质问帛鱼:“宋锦?你可是那望国的小王爷宋锦?”帛鱼笑笑,将手里的香囊挂在腰带上,双手背后以示无害于我答:“正是小王。”

脱开成业的手,他小声叮咛我说:“命王当心,这小王爷有名的奸险狡猾。”我笑,一手搭上帛鱼的肩对他说:“成将军大可放心,他没有加害本王的动机。”

回头看着帛鱼,直感叹时间荏苒。邀帛鱼入座后家长里短地聊起来,为远麻烦并未点明是亲叔侄关系,帛鱼也会意配合我。这样一来也就不难明白为何礼儿每每与他打赌皆是败北而归,比起在众人宠爱中成长的礼儿,生活在重压与宋故诡谋之下的帛鱼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遇事更加观察入微,细节决定成败,礼儿便是输在了此处。

问及帛鱼为何找来,他倒是一脸从容的笑对:“不想与叔父相见于战场,所以提前来看望叔父。叔父现在,应是记起从前了罢。”我点头承认:“那日从井中救起你,你一声‘叔父’让我记起了很多事。比我原本记得的更多。”

帛鱼眼睫垂下目光黯淡起来,他转着茶壶慢慢的说:“若是叔父不曾记起便好。”

厅内静寂下来,打破沉寂我问他:“你父亲可好?”帛鱼抬头看我一眼,又玩起茶壶,漫不经心的答我:“甚好,父王常念及叔父。”

帛鱼在府里坐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急急离去,留下成业和礼儿扯住我不放追问着关于帛鱼的事情,正巧被米回看到阻止了他们。

“世子和成将军就别追问了,我就一事追着王问了十年仍是不出答案。你们放弃吧。”

其实,风吹停的事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米回,只是往往觉得说来话长,且也不是什么美好的结局,成不了故事,因此总是避而不谈。

这天晚上府里人都睡下之后我才得了安宁去思考帛鱼此行的目的。说是看我,恐怕也没这么简单,听他的意思日后他将带兵参战,且料到我也会上战场,似乎对此战了如指掌。再想下去,又忆起了儿时的帛鱼,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偷偷思量,若是我不曾记起这些,现在又会是怎样。

是继续被圈养在相王府,还是被五皇子劫出来想方设法帮我恢复记忆?

想象不来。

和帛鱼阔别十年,也就是说,风吹停已经死了有十年了。这十年间每逢佳节忌日午睡总能梦到他,在梦里追着他不停的跑,然后浑身大汗的醒来。若是人死了化作鬼魂,他一定是跟在我身边时刻怕我忘记曾暗许过他的诺言。真是,我怎么可能忘,尤其是每天与将军同个屋檐下朝会,看到他就由不得想起吹停来。

我曾想过去问问将军,在杀风吹停时吹停是否留下遗言,几次产生念头我都强压了下去。一是不想通过此事减少对将军的罪责,二是,我怕吹停什么都没留下。

与一个人相爱容易,难的是一直爱下去。

说来巧合,我与吹停及霍心之间都只是相守两月而已,但吹停对我更具影响一些。用李本草的话来说,我迷恋的是吹停生前与他的相处,他死后我才在一次次的回忆中爱上他这个人;而霍心带给我的,是完美配偶的满足感以及责任感。

不可置否,所以他说这些话时我看向了一边。偶尔我也在想,我对吹停的这份心,是否基于连累他的愧疚,说给重华听反被他讥笑:“你还知道愧疚二字?”

第二日朝堂上夏皇公开了战事,对于这定数众文武默然接受,都也只能如此。南下的交战主要集中在折弓坡、陶城以及定西关,目前攻下陶城指日可待,定西关仍处僵持之势,唯折弓坡情势紧急。中书庭的意思,是及早派援兵前去,又怕有诈,犹犹豫豫不决。

若说有诈,的确是很蹊跷,这围困一个多月的僵持真不知李三寿是何意思。

夏皇不予望国翻身之机,令申作玉即带兵前往,直取陶城。定西关因望军方面是陆步鸣带兵,梁朔曾与之交战过,由他带兵前去指点邓允,要求半月内破关。折弓坡由成业带兵支援,加之对方是李三寿坐镇,夏皇直言要我同去。

梁硕、申作玉、成业一一领旨,我坐在椅子上安稳如山,堂下陈岛斜眼看我。我明白这样安排是何意思,吴佳、邓允都是新将,连同我一起,先由那些老将带着学习经验,过二三年出师后便予以重用。如此一来我也起了私心,若是能将礼儿带去战场,对他也是一番教育,杀杀他的浮躁娇气,他日若出事端,礼儿也能够独当一面,这我也就能安心下来。

提出来时不仅夏皇拒绝,水鱼翔等也是纷纷出面阻拦。夏皇拒绝是为在夏都留下人质以牵制我,水鱼翔等则是护主心切的溺爱,最终此事作罢。

下朝夏皇留下梁硕、申作玉、成业详议战事,余下我们四散离开。

正走在秦怀章跟上来一手打在我肩背:“命王这一走,在下可就寂寞了,不过命王放心,逢年过节怀章是不会忘了为命王祭一杯酒的。”我笑,拍拍他肩:“秦大人有这番心意,本王着实感动啊。还有劳秦大人帮本王照顾好那些美女佳人,叫他们稍作忍耐,待本王得胜回朝好好满足他们。”

秦怀章脸色寒了寒,周围同行的官员有笑出声的,也有窃喜看热闹的,秦怀章目不斜视盯着我又说:“命王吩咐下来,秦某必会将话带到。秦某身为文官,不能与命王同行一睹命王殉国风采,实在是令人惋惜。”

过分了。

我握住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拿下来当着众臣的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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