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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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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发丝空隙,他死死瞪向面前的女人。

从来都当她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女,而今,他再也无法用同情与呵护,来面对绝情绝义的她。

“以后没有我,你自由了,”他哑着嗓音,一字一顿低沉地道:“恭喜你楚璃,你顺利摆脱了我的掌控。”

“是啊,”她负起双手,仰视正怒目相望的上官烨,以往被他这样看着,她早就认怂知错以求宽大处理,现想来她的怂包日常竟然别有趣味。

她苦心熬到今日,为的不正是今日局面?自然要恭喜的。

上官烨挣挣手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啷啷声响,“你以为困住我,就可以把王权收回手中,就可以高枕无忧?”

“我从没想过除去你便可以重掌王权,”她近乎自残地冷笑,“我亦重未想过这场仗我能得胜,本就是冲着鱼死网破而来,我们之间,没有胜者。”

“你报复我,何尝不是在报复自已?”

“对,我报复你们当年协助皇兄发起宫变,恨你们逼死母妃,我报复你八年来将我玩弄股掌,害我苟且活命,恨你们打着忠诚楚家的旗号,暗自窃权,让楚家名存实亡。你们绝义至此,早该想到会有人来取你们狗命。”

她桀骜地看着上官烨,莫名地眼睛胀痛起来,“我如此恨你,可我还是想看到你。”

“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早已习惯了我在身边的日子,”上官烨定定地瞧着,无伦的俊脸刻满颓废,“哪怕你口口声声说着烦我,厌我,却不得不承认,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离不开你又怎样,在对你下手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挣扎,只有释怀。上官烨,外面的世界会变,我的心也会变,我会重新爱上一个男人,然后把你彻底忘掉。”她走近上官烨,细心地替他拔开眼前乱发,冰凉的手指碰在他额头上时,陡地一搐。

上官烨凛凛看着她的手,“哪怕你可以借我的名义号令群臣,又能瞒到几时?”

“抱歉让你操心了,我已经找人代替你的身份,暂时出京南下,数日来,那波奏你上官家门生在南方祸害的折子,可不就是铺垫么。不仅我可以借你的名义,那个替身他也可以。”她冷冷地睨着上官烨,傲然道:“你想,如果有一天南部那边突然传出‘上官烨’的死讯,大陈会怎样?”

上官烨目光渐冷,像钩子尖上锐利的锋。

“上官烨”若传出死讯,大陈的高层们又将望风而动。上官家门生尽听上官烨命令行事,如果楚璃能先发制人,控制住国公,那么所谓的上官一脉,在上官烨死后不过是一盘散沙。

“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局势?”

楚璃摇摇头,“不,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一把我压上所有,如果败了,我陪你下黄泉,我们在地下,一家三口团聚。”

一家三口……上官烨听后神情微怔,尖锐目光顿时软下几分。

他是个当父亲的人了,他最恨的女人,是他孩儿的母亲……

短暂的惊怔后他的心房陡然抽痛!

他以为稳住了楚璃,以为她不会轻举妄动,以为他们可以用婚姻与爱情来破解死局。

可他却因为爱这个女人,忘了最基本的逻辑。

死局之所以称为死局,便是它没有破解之法,无路可走,不死不休!

“上官烨你知道么,我时常在想,孩子以后会长得像谁呢,脾气像你像我?会不会以后像我这样爱玩?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我已经开始学习怎样当一个母亲,”她语调渐缓,抬起上官烨的下巴,语调悠悠,“我们本已是人中龙凤,我们的孩子必将是人中翘楚。”

她长睫暗垂,似有将眼中内容掠去,遗憾地道:“可惜这孩子可怜,一出生便没了父亲,或许,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璃!”上官烨突然咬牙切齿地发出低哮,眼中赤红一片:“为了孩子,放了我!”

她不遑多让,凛凛迎视。

而下一刻,她托住上官烨的食指针扎似的一痛,手指被他咬进了口中!

他用力咬动,昔日他的疼惜与纵容全都不见,只想给她最深的疼痛!

“上官烨……”楚璃紧紧皱眉,死死咬住齿关,不放出一丝呻吟。

父皇临终前也这样咬过她,因为她那时只是一个孩子,可能在大人们看来,孩子需要疼痛来帮助记忆,所以才会有犯错后的体罚。

楚璃确实记得父皇的话了,并且至死不敢忘。

她不去反抗,权当这根手指给了上官烨,任他啃咬,“你说过,会用命来保护我们母子,现在你的话还算数么?”她看着自已鲜血淋漓的手指,冰冷的眼神像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闹剧。

“以往我闯祸,全部由你兜着,你顶多会骂我几句,最严重的不过打几下板子,然后你便会默默地帮我善后,我早拿准你的底线了,你的底线,是我。”

“只要我好好的,不管出多大的事,对你而言一概不是问题,”她忽略手上的疼,也不管愤怒的上官烨会不会把她的手指生生咬断,径自笑道:“你明白,若我扳不倒你上官家,到时你父亲逼宫,我只能带着腹中的孩子去死,你说好的护我,便成一纸空谈了。”

血顺着上官烨的嘴角流下,原来她的血也是红的,热的。

原来,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正文 137有血有肉,没有心

可惜她有血有肉,却没有心!

八年护佑之心全让她当作了驴肝肺,如今还想用孩子和她自已的命,来逼他出卖上官家!

那里有他的父兄与族人,有百数女眷,他苦苦护着楚璃与家人,正是不想看见他们终有一天必须得倒下一方,若那一天非得来临,他必然会护着家人而不是这个忘恩负义、阴险诡诈的小东西!

可怜那个注定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若楚璃输了,那便……

让他随着母亲一道去吧。

他松开楚璃的手。

从今以后,他算彻底地放开了……

离开秘牢后楚璃仿佛失去了三魂六魄,身子摇摇欲坠,不知要去往哪里。

随身的晏尔没去过问,一路上默默地跟随着。

她的右手食指已止血,还未经包扎,月光下看起来格外凄惨。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步停在一座殿宇之前。

元安殿。

这是无忧初进宫时楚璃赏他住的,后来他恢复五王之子的身份,她便在宫外另外安置了府邸,之后无忧偶尔才会入宫。

不知今晚他是否还在,此刻已是子夜时分,纵然他在,也早该睡下了。

楚璃不忍打扰,转身欲走。

恰此时殿内传来笛声,平常悠扬悦耳的声音,如今听来莫名烦躁。

音调一转,乐声时扬时抑,错落有致,令她依稀想起旧时的上州,遥远的小巷,以及,一个痛哭流涕的男孩……

是她和无忧第一次相见时,他送她的即兴曲子。

大半夜的无忧不思睡下,吹这曲子做什么,若非他们有兄妹之实,她还以为无忧暗自喜欢她呢。

殿外侍卫见楚璃来到,忙跪上前迎接,“请殿下示下。”

晏尔吩咐道:“还不快开门?”

“是!”

等宫门大开,楚璃第一眼便看见无忧盘腿坐在院中的一方石台上,端着一根青玉竹状的长笛。

“兄长好兴致,”楚璃将伤手藏在袍袖之下,阔步走进院中,“我睡不着出门转转,没想到你跟我一样。”

无忧放下长笛搁在手旁,起身向楚璃作揖,弯腰时恰将一缕不安藏起:“殿下。”

“兄长不用客气,”借着月光皎洁,楚璃随意坐在石台上,左右瞧瞧,竟然无茶无水无点心,不免恹恹,“我刚好口渴了,没水么?”

无忧抱歉地道:“能喝的只有酒,我去烧水。”

“唉,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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