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力的抬头看去,入目的是简单的屋内摆饰,在意识到什么时一个激灵的浑身一抖,瞬间清醒了过来。
自己竟不知怎的到了杜俞楠的房中。
杜俞楠……杜俞楠!
他……他自知与杜俞楠独处定是羊入虎口,便是心慌意乱想要挣扎逃离,身体却被牢牢束缚动弹不得,最后竟被猛地推倒在屋内的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背的疼痛算不上多大,却也摔的他愈加眩目,内脏跟着抖动移位一般,叫他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惊讶诧异地躺在床上抬头看他,不无颤抖的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杜俞楠啧了一声,俯下身凑到他的眼前,戏谑的道:“自然是做先生所想到的事”
李玉笙一下子红了脸,又羞又恼:“今日你过生辰,怎……怎能擅自离席”
“先生倒是无须担忧,那些人自是有人应付,倒是先生……”说着故意停下来,脱了自己的外衣,凑到更加前的位置,笑道:“倒是不知先生可有给学生准备礼物?”
李玉笙哪里受得了这等距离,惊得是连连后退,可退到后背抵上墙壁时,杜俞楠也跟着凑近,故意给他施加压迫。近在咫尺的连他呼吸的热气都能感觉到。
杜俞楠见他受惊的目光躲闪,想要逃离,便伸手撑墙将他禁锢在两臂之间,带些失落神伤的轻声道:“原来先生并不记挂着学生”
李玉笙见自己逃脱不得,只好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解释道:“不是……我有……有……”他想开口说自己有给他准备礼物,可一想到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别人送的那些珍宝佳品便不由心生自卑……
相较之下,自己所备的东西实在有些难以出手,拿出来后也怕会是无地自容。他虽知不该心生攀比,可杜俞楠终归是富家子弟,哪里看得上他所买的那块小小玉佩?
思索间已经满是羞愧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来的匆忙……”
话未说完,低垂的头颅忽的被扳正,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黑,嘴唇被撬开张启,同时一股淡香也跟着进了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英俊的脸在眼前,不容他抗拒的伸手推开,杜俞楠已经松开了他,轻喘着气,笑道:“先生哪里未备礼物?眼前不正是吗?”
李玉笙哪里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心跳加快,脸上一阵红热,满是羞恼:“你……你怎口无遮拦……”
“怎就口无遮拦了?若这已是口无遮拦,那我与先生所做过的那些又算什么?”
李玉笙别过脸去:“你……你胡闹……”
正思索如何是好时,杜俞楠抚上他的腰身,便去解腰带,不忘在他耳边吐着热气的哄闹道:“先生若是害羞,当自己醉了便好,哪里有人会与醉酒之人计较?”话说着嘴唇似有似无的掠过他的唇角还有眼睛,闻着那酒气竟也觉得有些微醺。
李玉笙脸红的更热,可意识却似着了他话语的魔一般,竟真觉得有些醉酒的迷离晕眩,闭上眼睛想去忽略,却愈加觉得身体宛如处于云端,轻盈飘荡,摇摇欲坠,再一睁眼,却发现杜俞楠稍退了些距离,正双目炙热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李玉笙愣了一下,红着脸下意识的别开视线,也才惊觉自己的外衣竟被解开了去,就连里衣也被松开露出了胸口。慌张的想要扯回衣物,手却突然被握住,颤抖的想要挣脱,却发现动弹不得,眼睛也不敢去看他,只能红着脸小声道:“松……松开……”
杜俞楠自是不肯,又凑到他面前,带些讨好的道:“先生,你就依我一次,也不肯?”说着极其暧昧地吻上他的脖颈,嗓音里也带了分忍耐的嘶哑。
可他的话却意外刺痛了他。
李玉笙只觉心中涌过一丝酸涩,想问他若是不依,他是不是又要用强。毕竟之前都是那般如出一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着实不知该如何去说些什么。毕竟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了他。若是一开始他没有顾及什么颜面,他们此刻也不至于……不至于……
“先生是想什么?”杜俞楠见他低头不语,也耐着性子的道:“先生连学生生辰都不愿……吗?”
李玉笙心里一沉,勉强拉回思绪。他知今日这杜俞楠无论如何也是想与他欢好的,就是拒绝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与其被强迫引得难堪,倒还不如……不如顺水推舟,让两人都好过。
思索间已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愈加不敢去看他。
杜俞楠面上一喜,揽过他的腰身便简直吻上他的嘴唇,将粗重热切的呼吸悉数撒在他的脸上,让交缠不休的地方发出羞人的声音。
李玉笙放松着身体,闭上眼睛被动的张开了嘴,不想去理会任何反应,只想着权当酒后乱性,一时不备。
可杜俞楠似是有意不依他,纠缠间两人已是坦诚相待,伸手拉过他的手去摸自己那已经硬挺的热物,见他害怕的后退时,便一脸期待的吻着他唇角,哄弄道:“先生,你摸摸看”
李玉笙耳根都红的滴血,恨不能钻入地缝,哪里敢去摸那狰狞之物。一想到就是这东西次次与他交合,搅得他痛苦不已,更是忍不住后脊发凉,双手连连后退。
“先生,你便好人做到底,摸摸看这里……它对先生可是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住口……别……别说……”李玉笙哪里听得这种羞人的话,怕他再说些什么让他无地自容的话来,便心里一横,豁出去似的双手握住那滚烫的巨物,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凭着感觉来回套弄着。耳边传来杜俞楠的闷哼声,也不知是那巨物的还是手上的脉搏,他只觉掌心有东西在不停地跳动着,让他连着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呼吸也因此变得粗重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吸了口冷气,那生涩的动作让他觉得不舒服,可李玉笙那羞红的脸却让他觉得赏心悦目,竟也暂时忘却了那不上不下的感觉给他带来的不适。
可这简单的抚弄终究比不上真枪实弹,便拉开他的手,让他翻身趴着,伸出手在他脊骨上用指尖来回轻巧的抚弄而过,听到他发出愉悦的低吟声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喊着:“先生……”
……
……假装肉
……
李玉笙刚一睁开眼睛便觉得天旋地转,难受的要命。
这宿醉的威力果真厉害。
正晕乎的厉害,勉强从床上坐起,便听到身侧的人道:“先生,把这喝了,会好受点”
略一抬头看去,见到的便是杜俞楠身着整齐的端着一碗东西走至床前,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李玉笙瞬间想起昨夜的事,羞得是无地自容,垂下头不敢去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昨夜自己竟……竟主动跨到他的腰上,便觉得面红耳赤,晕眩的更加厉害。
杜俞楠见他耳根都红了,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先生这般模样可让我心猿意马啊,若是再不将衣服穿上,我可会做些出格的事”
李玉笙一愣,这才惊觉自己未着片缕,那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胸膛竟……竟满是红痕,无一不在诉说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下心情岂是羞耻能形容:“我……我……”
杜俞楠笑了起来,在床沿坐下,将碗递给他,道:“先生先把这个喝了吧,等下洗个热水澡再穿也不迟”,说着见他连手腕都羞红了便突然想到什么,从腰间取出一物,笑道:“先生本备了礼物,怎的骗我没有呢,还害我伤心难过了一晚”,昨夜他摸到这硬物而拿出一看,若不是看到上面刻了个楠字,他怎会知道原来这他是记挂着他的。
李玉笙一愣,抬头看去,见他手里拿出的竟是自己买的那个小玉佩,一时觉得热血涌上头颅,羞红的脸变得更甚,只得含糊不清的低低应了两声,假装埋头喝那有点甜的汤。
“嗯嗯……”
“先生有心了,这礼物我定常带身上,宛如先生常伴在我身侧”
李玉笙脸红的滴血,心里一阵乱跳:“你……你怎的……怎的又胡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呼吸被欺夺,李玉笙一下子瘫软了下去,投怀送抱似的伏在了杜俞楠的胸膛中。呼吸粗重,意识恍然无措。
那柔软温热的唇瓣蛮横有力,不停地吮吸撕咬着他的,让他连痛苦的闷哼也发不出丝毫。气急之中一张嘴咬了下去,不想非但没松开他,那捏着他下巴的手反而使力,让他疼的愈加无力去抵抗什么。
不知何时,他才松开他。刚气喘不已的从中缓过神,想去恼怒他的轻薄,忽的听见他的轻笑:“先生最擅长的就是这事才对,怎的每次都如此生涩呢?”
李玉笙一愣,知他话中有话,张开口想问清楚他是何意,可一想到他的秉性定是愈加嘲讽他,便瞬间失去了想寻根问底的欲望,微垂下头,声音还有些不稳的道:“你对我充满厌恶,又为何自相矛盾的做些出格的事?”
“先生倒是不糊涂”,哼笑着,目光冷淡平静,“对了,下午我要去朝寻村,不在的几日里还望先生不要过于忧虑”
李玉笙一愣:“去那做什么?”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的功课怎么办?”
他虽知杜俞楠生性聪颖,可课堂中的一些知识决然不是自学能得来的,落下一两节倒还可以亡羊补牢,可他的意思决然是要去好几天,如此一来岂不是比别人要落下许多截。
杜俞楠没想到他竟还记着自己的功课,不由得带些轻蔑的笑道:“做什么倒不重要,倒是先生果真是奇人,此时此刻还能念着那些”
“我是先生,自然记着这些……”李玉笙说着却忽的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轻的宛如没有。
若是以前他倒也大大方方的自称为先生,可如今一念及这个称呼,脑中闪现的皆是他与杜俞楠那些……那些难以言表的荒唐。他早已经做了有违师表的事,理应羞愧的难以见人才是,哪里还有脸面敢自称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自是不知他在想什么,便若有所思的道:“既是如此,不如先生与我一同前去?这几日闷在这里也着实难受”
李玉笙愣了一下,竟觉得有些骑虎难下。若是不依,方才那话便成了虚伪的表面关切,可若是依了……他怎会想不到他会做些什么……
“那便如此说定”,杜俞楠笑着道,“先生现在与我去用午膳吧”,说着便拉着他进了屋子,而后去叫人将午膳送过来,全然未觉两人的接触已经过于自然。
李玉笙面露难色,纵是再不情愿也只得如此。
两人是未时下午3-5点出发,未带一个随从。
李玉笙看不见,只知被人牵扶着上了马车,而后听到杜俞楠道:“先生你先上马车,我且去与母亲道个别”
轻微的点了点头,心里一时有些紧张不适。想他来这已经好几个年头,别说是乘马车出行,就是出远门熟悉一番也未有过,不过虽说是整日待在书院这一隅之地,倒也确是畅然洒脱,悠然自得。
他倒不是畏惧坐马车的颠簸,只是这不知身在何处的无助茫然让他不知所措。若是换了别人倒也心安一些,可同行的人毕竟是……毕竟是杜俞楠。
“笙哥……”
正当他觉胸口压抑时,一道陌生的男音骤然而起,还未反应过来,心脏已觉被沉重一击,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那声音……那声音分明是……
李玉笙只觉呼吸一滞,心跳加快,有些诧异与惊慌,想要逃离这里又寸步难行。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很多很多画面,多到他只能看见一瞬的光影,他看不清那些内容,可他知晓里面的全部——那些只需要用心一想,便能悉数记起的、曾被他自以为忘记了的全部。
“笙哥,我在附近守了好久,终于……终于……”男人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喜悦,可这些在李玉笙听来只是格外的嘲讽与可笑。
他明明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这个人为什么不肯放过他的还要来纠缠不休。明明是他一句荒唐而否定了全部,他也如他们所想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又何必执着的要出现在他面前。难道是还想来折磨他,再一次的让他想起来当年的荒唐有多荒唐吗?
李玉笙只觉得身体颤抖发凉,喘不过气,用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端坐在马车中,极力维持着平静地道:“杨小公子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你还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看看笙哥……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没了李家早就死了对吗?”李玉笙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也能说出些如此刻薄的话来。
“不……不是……”
“李加文,我与你早没了关系,你还来干什么?”
“笙哥我知道你恨我,这几年我过的一直不好,内心担心挂念着你……我知道我不配,可我真的想……想求得你的原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知这李加文怎的敢来求他原谅?明明是他将全部推的一干二净心安理得,怎的还能说出那些话来?当年他被迫离家千里,他连来看他一眼或者解释些什么都没有,怎的有脸说愧疚了多年?
他知那些丑事会影响他的前程,也知他明哲保身也是无奈,他可以不去怪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全部过错推给他,毕竟本就是他自己先动了心思才会让他跟着有了想法,可……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他离家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当年若是能对他说句对不起,他也不至于如今一般怎么也不愿见他。
虽说心中多多少少仍有芥蒂,可若说是恨……他倒是真的不曾有过。
“原谅?李公子说笑了,我不曾怪过你,谈何原谅?”
“笙哥……”站在马车外的李加文欲言又止,想掀开那帘子近距离的见他一面,可手刚抬起来时又瞬间失了勇气,“我知你离家这几年过的不好,现在我已经不受父亲的制约了……笙哥,我可以弥补我当年的过错吗?”
李玉笙听罢忽的想问他弥补的是当年逃避的过错还是与他在一起时的过错,可话到嘴边又发觉已经没有意义。
“不管如何都已经成定局,我也没有怪过你,所以你还是走吧”
“笙哥……”李加文有些不知所措,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李公子怎就柴米不进的三番两次来我府门口?你这副执着模样,也难怪杨家小姐会被你打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加文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一下子涨红了脸:“你……”
杜俞楠轻笑着走近,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这个男人:“李公子,我和先生还有事要办,你若是叙够了旧就请先回吧”,顿了顿,“不过见不见就很难说了”
说着见这李加文欲言又止,便对他不再做理会,扭头问向马车里的人:“先生若是与李公子没有想说的了,那我们便出发吧”,话落,便毫无礼数的越过李加文,只是刚要坐上驾车的位置时忽的改变了主意,伸手抓住背对着他的李加文的衣领,在他毫无防备下径直挥拳朝向他的脸上……
李加文只觉得眼前一黑,顺势摔倒在地,脸上剧痛不已,胸中刚涌起一股愤怒想要发作,却见到杜俞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压低着声音,满是轻蔑地哼笑道:“这拳是替先生给的,你当年既是为了自己而抛弃他,现在何苦来惺惺作态恶心人,若你还敢纠缠不休,我就去杨家揭发当年的事,反正先生不会在乎被人知晓那些”
说着又看了眼他那复杂纠结,满是不甘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心情格外好的坐上了马车。
马车中,李玉笙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刚想问两人怎皆没了动静,便觉马车晃动了一下,而后听到杜俞楠道:“先生坐稳了,我们出发吧”
话落,马车便开始行驶起来,那摇晃不定的漂浮感让他有些不适,眉头微皱地扶着能摸到的东西做依靠后才觉有些心安。
一路上两人皆对李加文闭口不提。
李玉笙靠着车外的声音分辨出他们到了出城的必经之地,而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便听不见多少人声——应该是已经出了城。
马车不知道在向哪个方向继续平稳的行驶着。
“那李加文与先生可说了什么?”忽的,杜俞楠开口问道。
李玉笙还因马车而觉有些晕眩,平静的道:“不过是些叙旧的三言两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友重逢,先生就不觉得有何不舍吗?”
李玉笙一愣,觉得他是有意问这问题。他们之间谈何不舍?李加文若要不舍,也不至于现在才想着见他求得一句原谅才是。
不过……
李玉笙忽的想到这杜俞楠怎就偏偏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也是思考的瞬间他反应过来什么,略带惊讶的问:“你是故意离开让李加文靠近的?”
杜俞楠也不掩饰什么,笑道:“那李加文一直守在外面,我总不能冷血的让他一直等,这古书上不是常教我们要懂得慈悲怜悯吗?”
李玉笙想生气,但也转念想到,虽说与他重逢并非心中所愿,但如此能断了他的念想也好,于是也没了责怪之意。
“先生”,杜俞楠突然道,“你可有想过日后要如何?”
李玉笙愣了一下,心中一阵惆怅。
该如何?大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倒是不介意先生长住,只是不知先生所想,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长住倒是不必,只是眼睛不便,我四肢健全总能寻个活法”
“先生何必辛劳,住在杜府有何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只觉得气恼,有些控制不住音量的打断了他:“我自有命,怎能靠着施舍过活”,他又不是不能劳动,如果真和他所言,岂不是受嗟来之食的废人。
杜俞楠轻轻地笑了笑:“可先生真觉能养活自己?”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笑意渐渐淡下直至消失不见。
李玉笙只觉他是有意让自己觉得难堪,便有些赌气似的道:“这事自是不用你管”
杜俞楠轻笑:“那先生是打算做回老本行?”话语里忽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刻薄。
“什……”李玉笙不知他所言是何,刚欲追问,马车突然停下,刚欲问发生了什么,便听到杜俞楠道:“先生不必惊疑”
茫然的一愣,马车又行驶了起来,李玉笙忍不住泛起担忧,便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无碍,只是要绕路罢了”,杜俞楠看了眼倒在大路上的树干,泰然自若的将马车驶向了旁边的小径。
他怎会看不出那路障是人为故意,只是若是停留清理定会耽搁行程,倒不如走这殊途同归的小路。
马车平稳的驾驶着,杜俞楠忽的想起来什么,戏谑的问:“先生怎的不好奇你养伤这段时间里怎么没有人来看你?”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李玉笙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倒不是希望有人能挂念自己,只是……只是多多少少也会想着若是那……那石先能来探望一番……
这想法刚升起的刹那便吓得李玉笙连忙摇头将其摒弃。他怎的能惦记要求着他人来关心他呢?别人愿意牵挂他,这是他上辈子积得德,但就算没人记念也不该生出这番自作主张强人所难的要求来才是。
杜俞楠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不语便以为他在暗自伤神失落,便有些漫不经心的解释给他听:“其实他们是想来看望先生,但都被我以不能打扰你养伤为由拒绝了”,顿了顿,忽然生出要捉弄的想法来,问:“先生就不好奇石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怔了怔,一时有些无地自容。
这杜俞楠怎次次都能知晓他心中所想?
“如先生所愿,石先对先生倒是挺上心,那来与你针灸的大夫就是他请来的”
李玉笙一愣,“当……当真?”那颗隐隐期待的心脏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在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与欣喜有些过度时又立刻闪过慌乱,下意识地将那些险些将他吞没的情绪压下,暗暗吐了口气,轻声道:“改天该去道谢才是……”
本是他无心的一句表面应付话,却让杜俞楠觉得刺耳,不由得嘲笑道:“先生是想见他还是想道谢?我怎的未见过先生谢过我呢?”
李玉笙有些心虚的道:“自是……自是道谢”,至于对他道谢,他哪次没有说出口?就是没有说出口也是因为被他……被他……
李玉笙只觉得面上一热,愈加心虚的不敢出声。
“先生怎不回应我后面的问……”杜俞楠说着突然停下讲话,拉了缰绳让马停下,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不爽。
“小子,马车里是谁啊,可带了多少银子出门?”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用他粗犷的声音问道,手中的刀明晃晃的,俨然是劫道的。
杜俞楠面色坦然的看着他们,不缓不慢地道:“车里是我家先生,银子也未带多少只是够些路程补给,不知各位好汉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看你打扮可不像普通人家,我们不要命,只要钱,识相的话就让马车里的人带着钱出来”
马车内,李玉笙的心脏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他怎会想到这离城不远的地方居然会有匪患。他们只有二人,怎能抵过定是提枪带刀的人,更何况他……他还眼盲,无疑是个累赘……
惊慌之际已经闪过念头,连忙对着杜俞楠道:“俞楠你且脱身不用管我”
杜俞楠忍不住啧了一声,却是对着李玉笙道:“学生怎可丢下先生独自逃命”
李玉笙一时是五味杂陈,接着听到男人不耐烦的道:“哼,我看你是逃脱不得在这逞强,快让马车里的人下……”结果话未听他说完,便觉马车一阵晃荡,猛然间又凭空消失一般没了动静。
刚闪过一丝疑惑,耳边又复传来一阵叫骂声,心里刚捏了把冷汗,又茫然地听到四周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
“呵,小子有两下啊”
“哼,光天化日之下劫道,就不怕湿了鞋吗?”
李玉笙的心脏紧张到几近膨胀裂开,他不知外面是何情形,杜俞楠又是否安然……心里的无力与恐惧猜测让他坐立难安。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忽的听到杜俞楠靠在马车边压抑着什么的道:“先生切莫担忧,待在车中不要乱动便是,我自会追上于你”
“你……”李玉笙刚闪过疑虑,马车忽的行动起来,晃荡感让他愈加紧张起来。这杜俞楠分明是招架不住,让马车先带他离开!
“杜俞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股不安与担忧让他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又是何模样,颤抖地摸索着车内的摆设,摇摇晃晃地以跪坐着的姿势掀开车帘欲去找缰绳,只是还未伸出手去寻,身体便因车身的晃荡而险些被甩出去。马车速并不快,却让他觉得寸步难行,连抓着车身的手都颤栗的不敢松开丝毫。
在耳边擦过的风声与眼前的空洞黑暗让方才就在胸中积攒的无力瞬间将他紧密包裹起来。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与担忧而发软无力,他也才知原来眼盲的自己是如此的无用。这般的他除了当个废人还有何用处?
那些藏于内心深处的阴暗竟顺着一时的不备蜂拥而至。
此刻的处境宛如压倒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一直被他选择忽视而积攒在心里的恍然与绝望释放出来。他才深刻意识到原来这几日的自己并非没有颓丧,只是……只是因为过于无力而选择了忽视。
车身突然颠簸了一下,李玉笙毫无防备的松了手,好在慌乱间又抓住了马车边沿,正当他无措时,耳边忽的听到马车的嘶鸣还有人拉住缰绳让马停下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马车便停了下来。
刚松了口气,在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时登时僵直了身体,忘记了反应。
“先生你怎独自一人在此,还做如此危险之事?”
这……这分明是石先的声音……
“先生?”石先疑惑的松了手中的缰绳,打量着四周,刚欲将他牵下马车便见到有人影从车后追了过来。
石先这一喊瞬间让李玉笙想起杜俞楠来,慌乱的朝石先的方向伸出手去,慌张的道:“俞楠,俞楠在后面……”结果身体一落空,径直扑进了他的怀中,却也顾不得太多的接着道:“你快去帮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殊不知这一幕恰巧落进了赶来的杜俞楠眼中。
石先眉心一皱,见到杜俞楠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当即微笑道:“俞楠这不是没事吗?”
李玉笙茫然的看向两侧,肩膀忽的一疼,身体不受控制的后倾而后靠在了不知名的东西,刚惊呼出声便听到杜俞楠在他耳边道:“你怎会在这里?”
“你……你……”李玉笙听他话语并无大碍,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然而不容他从庆幸与惊喜之中缓过神,便意识到他那话是说给石先听的。
石先见刚刚还在怀里的人被拉走了,不由得笑了笑,面色坦然地道:“我跟书院请了假去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见到先生坐在马车前摇摇欲坠,这才出手将先生救下”,似是验证他的话一般,话刚说完便有个人背着药筐跑了过来。
“少爷,我终于……终于追上你了……”那人双手扶膝,气喘不已,在见到杜俞楠两人时才知自己有些突兀,连忙退到一侧不敢再言一语。
而杜俞楠分明捕捉到了关键,当即眉头微皱,问:“我不是嘱咐不要乱动?那马识途遇到前方的草地自会停下,原来先生是信不过我?”
李玉笙想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
他与这般咄咄逼人的杜俞楠相处本就略显迟缓笨拙,如今旁边又多了个石先,这叫他如何开得了口去说他是因为担心他而想着让马车停下?可即使开了口也不过是取得一番嘲笑,毕竟他一个眼盲之人,就是让马车停下了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劳费心力……
若是这般倒还不如不说……
杜俞楠以为他是默认,哼笑了一声,却是对着石先道:“你回去后且去官府一趟,便说这郊外有匪患并不安全”,说着便要将李玉笙塞进车里重新上路,不想引得手臂一疼,倒吸了口凉气。他身穿深青色衣裳,既是染了红,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先对匪患一说并不有大惊之意,倒是见他面露痛苦时,不由得问:“你手臂可是受了刀伤?你与先生又是要去何处?不如我替你驾车?”
杜俞楠一愣,当即露出不耐:“只是小伤,倒也不用”
可李玉笙一听他受伤这事,当即惊得想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石先这提议倒是可取。
杜俞楠受了伤,若是不及时处理留下隐患的话,他哪里还敢去见杜夫人,更何况也不知那群匪患是否前来报复,若是来了那杜俞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不如就与石先所说?”
石先一听不由得笑了笑:“先生可是关心你的”
杜俞楠哼笑了一声,却也并未再拒绝:“你是不想上课罢了”,说着便将李玉笙推了进去,接着也坐了进去。
石先见状又是一笑,转身嘱咐了随从后便坐上了驾车的位置,缰绳一拉,马车又动了起来。
李玉笙有些无处可动,若不是身侧的拥挤,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石先竟真的就在车外。
忽的想起来什么,面色迟疑的问:“你手可是怎样?那些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先生是关心我?”杜俞楠眉毛一挑,轻哼出声。
“自……自然是……”
“那你为何不愿信我,要冒险跳出马车?”按那石先所说,他分明是摸索着探出的马车,而他眼睛看不见,定是为了逃脱才如此冒险。
李玉笙一愣,低垂下头:“不……不是……”见他执着于此便是心里一横,脱口而出:“只……只是不愿丢下你一人……毕竟……毕竟……”可后面他是怎么也想不出完整的说辞来。本就只是出于担心,却莫名觉得难为情。
杜俞楠见他神色紧张,急于解释又欲言又止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去计较他所说是真是假,而是轻笑着问:“石先与我们同行,先生可是惊喜?”
李玉笙又是一愣,不知该如何心态回应,只得低垂下头,轻声道:“你别胡说……”
杜俞楠哼笑,不再做任何言语。
李玉笙又想起他的伤势:“你的伤……”
“俞楠,你和先生是要去哪里?”马车外,石先忽然问道:“这眼见着就要回到大路了,你还未告诉我是去哪里”
“朝寻村,”杜俞楠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石先道,“今晚到前方不远处的客栈休息”,说着便闭上了眼睛,随意的靠在他的身侧。
李玉笙只觉得肩上一沉,下意识的想脱离却无处可动,见他故意忽略自己便是愈发担心,小心的侧着身子摸索着,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是刚碰上他的手臂便被他握住手腕,低声道:“只是伤了表面并无大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怎么……怎么这般有气无力?”李玉笙自是不太信,毕竟听他语气着实觉得不对劲。更何况那匪徒皆是凶猛野蛮之辈,他就是会武也不可能只是受了点伤。他分明只是逞强而不愿讲!
杜俞楠哼笑着,却笑不达眼:“我只是饿了”,顿了顿,也松开了他的手,轻笑道:“这伤并无大碍,让石先跟着也不过是合了先生意”
李玉笙面上一热,知他误会什么便欲开口解释,但转念一想他定是不听,便又瞬间失了言语的欲望。况且他本就无非分之想,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须废些口舌去做辩解。
石先不知他们是何交流,手一扬鞭子加快些车速后便大声冲着身后道:“先生,这离客栈有些距离,不如来唱些歌解解闷吧”
李玉笙一愣,微微笑道:“说来惭愧,我不会唱歌”
“那我就来献献丑”,石先说完便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而一开口便是来了句不知名的歌谣来。
说是歌谣不如说是他自己编的,词句有头无尾,甚至为了押韵而前后不搭,曲调也夸张至极,一听便能知道是纯属胡闹。
却也是这胡闹的唱词让他忍不住笑出声,解了他胸中郁结许久的压抑。
马车一路颠簸,从羊肠小道走到正道宽路。李玉笙靠着途中石先停下马车,让杜俞楠取出灯笼而得知暮色将至,也是过了没多久,周遭的虫鸣鸟语被一阵人气所取代,不是很嘈杂,却也不至于给人清冷感。
石先刚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杜俞楠便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径直跟着接待的小二进了客栈。
李玉笙被石先扶下来时脚下一软,径直倒在了他的怀中。淡雅的清香毫不避讳的闯入鼻子里,在勉强意识到什么时只觉得心跳加快,勉强定了定心神后不好意思的道:“失礼了”
石先大方的笑了笑,却将他拦腰抱起,在他挣扎之前连忙解释着:“这客栈只有几人先生不必难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只觉得面上一热,心里满是尴尬,但也只得抓紧了他的衣物不让自己掉下来。
石先将他抱着上了台阶,而后让其在一处桌椅前坐下,四处寻去便见到杜俞楠在跟伙计点着菜,张罗着要房间。
“看来俞楠是真饿了,连先生都不管的只顾着自己”
李玉笙不知该何表情,倒是庆幸着杜俞楠并未管他。他有伤在身若是还要顾及他,不知要吃多少苦。
脑中忽的想起来什么,胡乱的抓住了石先的手臂,道:“俞楠手臂有伤,让小二请位大夫来包扎一番才好,他不拘小节又极爱颜面,怕是会硬撑”
殊不知这番场景皆落入了某人眼中。
“说的也是,”石先笑了笑,转身与杜俞楠对视上,见他目光冷淡又是不由得一笑:“先生可是真心挂念着你”
杜俞楠嗤之以鼻:“我看你明日还是尽早回书院才是”,说着便拿着行李和伙计给的钥匙上了楼,顺带招呼着送些热水来。
石先目光闪了闪,让伙计拿了些金疮药后便对着李玉笙道:“先生你且在这安坐些许,我去看看俞楠伤的如何”
李玉笙点了点头,正襟危坐的不敢动丝毫。他不知周边是何模样,自然只能听人而行。
“客官可要添些茶水?”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方才那位客官点的饭菜可要端上来”
“尚且不用,等他们下来也不迟”
李玉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是茫然的等了一番。耳边的声音不算太多却也有三三两两的谈话声,听不太清内容却觉格外踏实与安稳。活着的感觉莫名踏入心中。
不知多久,身侧响起石先的声音:“先生,你怎的不先用膳?”
李玉笙一愣,笑了笑:“自是要等你们”,说着也不知杜俞楠有无在场,问:“俞楠呢?”
话音一落,便听到身侧椅子被挪开后又放回的声音,而后是杜俞楠带些不耐的声音:“我倒是死不了”
“你当然死不了,血都没流多少就停了”,顿了顿,“先生我跟你说,他这伤还不如去年偷摸着去打猎时被狼咬了要重”
“打猎?”李玉笙有些疑惑。书院虽设有骑射课却也禁止学生私自去打猎,毕竟那些打猎的山头有过多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出些意外。
杜俞楠刚拿起店伙计端来的饭,不由得眉心一皱,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只是还未夹菜吃上一口,忽的见到李玉笙正端坐着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桌子上的碗,刚欲做些什么,石先已经先他一步的将那碗拿起递到他的手中,还奇怪的问:“为何先生是喝粥?”
强忍着心里莫名而来的不满,也懒得去回答他这问题。毕竟自会有人迫切地替他答复。
“我行动不便,本身也喜粥类,所以才和你们不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顿饭下来,李玉笙觉得索然无味。
虽说石先一直与他谈话,讲些他不在时书院里发生的趣事,可他却莫名觉些拘谨,只得附和着什么。
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一人独处用膳,身侧坐着他人时自然会觉不自在,若说坐着杜俞楠倒还有些习惯了,可偏偏还坐了个石先。虽说不会让他心绪纷乱,却也让他如坐针毡,毕竟他也不知自己模样有无失态。
倒是杜俞楠全程下来只顾吃饭,偶尔应句石先的玩笑话。
“先生可是吃饱了?”石先放下手中的空碗,见他碗中也空空如也便关切的问道。
李玉笙一想到自己正被他注视着,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我扶先生你去房间吧”,石先说着刚想跟杜俞楠说些话,却见他已经起身自顾自的往客房走去。
无奈的笑了笑:“先生我们走吧”
李玉笙被石先牵扶着行走,掌心传来的热度让他有些恍然,耳边好似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对了先生,”石先突然道,“考虑到先生行动不便只订了两间房,所以先生今夜不如跟我一起睡吧,”说着又是一笑,“俞楠总归是受了伤,不方便些”
李玉笙一愣,刚欲开口便觉石先脚步一停,笑问:“俞楠你怎待在门口不进房间?”
李玉笙刚觉有股不好的预感,便听到杜俞楠道:“我等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今夜跟我睡,你虽伤的不重好歹也流了血,多少会不方便些”
“你今日上山采药又驾车而行多时,身体肯定疲劳不已,照顾先生一事就不劳你了”
“啧,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替人着想了?”
“要你管”,杜俞楠轻哼着,一伸手便将李玉笙拉了过来,不容他反抗的便扯着他进了房间,顺带关了门,全然不顾石先是何反应。
“你……你这是作甚……”李玉笙只觉得窘迫,刚进房间便一个趔趄,眼见着就要摔倒,好在被及时扶住。
杜俞楠见他眉头微皱,不由得轻笑着:“先生可怪我搅黄了你的好事?”
李玉笙只觉得气恼,推开了他,“你怎次次胡言乱语”,他知这杜俞楠对他并不抱好感,总是存心捉弄于他,而他也并非圣人,终究是有七情六欲,会心生恼怒。
“若先生并无他想,学生怎会乱言”,杜俞楠轻笑着,故意不牵扶着他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往桌子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玉笙只觉得难堪。周遭是何场景一概不知,茫然无措的好似一踏脚便会坠落,站立着不敢动丝毫。
见杜俞楠并无要牵引理会他的念头,便知他是存心想见他失明后无助的丑态。心头闪过一丝无奈,可莫名跃起的自尊又叫他不愿被看见自己无助摸索的模样,便想着靠着声音辨别大致方向。
可细细想了一番却发觉与他毫无可言。
犹豫了一番,终是将积攒许久的疑问问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你为何苦苦纠缠于我?”
他们平日里别说是普通讲话,就是课堂上也鲜有交流,他教他的书,对学生也是有问必答,除去这些素未有过过多接触,可他怎……怎三番两次……就算沉迷这情欲也早该倦怠才是,毕竟他并非女子,这错事也终究是见不到人的……退一步讲,他也早到了能娶亲的年纪,就是真念得紧倒不如明媒正娶,这样也是名正言顺,伦理皆容。
“先生怎能义正言辞说我纠缠于你?”杜俞楠挑眉一问,似是听到什么有趣之言。
李玉笙心里一沉,循着那声音欲行进些许,可刚动了动身子又失了迈出的勇气。
杜俞楠接着轻笑道:“这次可并非是我要与先生有何瓜葛,是先生自己惹了杨小公子这个是非……这难道不该怨你自己吗?”
李玉笙面上一白,顿觉难堪。原来万般皆是咎由自取。
“……那你不做理会便是”
“先生倒是怪我多管闲事了”,杜俞楠走近了他,见他一副想逃又无可动弹模样一时生了戏弄之心,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侧不让他挣脱,将额头贴上他的,轻声道:“我也想问问先生,你大可学着贞洁烈妇以死相逼,又为何次次都臣服于我?”
“难道说先生就如此口是心非,明明得了好处又假装委屈受伤?”
李玉笙被近在咫尺的热息弄的心口发慌,侧过脸去,欲开口辩驳却忽的被一片温热覆盖,在意识到是何时惊颤的要后退,却觉腰上一紧,竟被蛮力拉着身子前倾,被迫与一片温热紧贴。
腰间的衣带忽的一松,刚觉腰身空虚,忽觉有只手竟伸入了衣内,在他后背来回游走着,轻巧撩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算野蛮的浅吻刚离开便觉气愤难当,恼羞成怒地道:“你……”
杜俞楠在他腰侧重重一掐,打断了他,“你怎还如此摸不得”,说着又俯身在他脖颈上着重一咬,“李玉笙,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撒在脖子上的热息顺着衣领落入了锁骨,让李玉笙一阵心慌意乱,根本无心去想他这点名道姓的无礼举动,想着的全是该如何挣脱这钳制。可那环住他腰侧的手又忽的钳制住他的双手,蛮横地带着他前移,不知走了多少步,中间还因挣扎而撞上了桌椅,疼意瞬间蔓延开来,可那疼压根抵不过心头的慌乱与恐惧。
而他怎会猜不到他们正向哪走去。
那些不堪的痛苦又复闪现在脑海中,让他忍不住眼角一热,嘶喊着:“松开!杜俞楠你松开!”
“松开?然后让你去石先房中,对他哭诉心头的委屈,让他为你主持公道或让他来抚慰你?”杜俞楠冷笑着,却忽的改变了心意将他从床沿带到了门口,让他背对着自己地趴在门上,嘲讽着:“你若真想去寻他,直接摸你身前的门栓便可出去,就是不知他见了你这般狼狈模样还是否能坚信你是个秉持圣贤令人尊敬的先生”
“你……”被戳了痛处的人心头一阵酸涩,是有口难言,欲言又止,而杜俞楠所言皆似已经发生了般,那些想象中的指责与冷眼让他痛苦万分,呼吸不得。
杜俞楠见他眼角发红更是因恼愤而气喘不已,便又道:“可若是不去寻他,我就当你是应允了我”
李玉笙顿觉头晕目眩羞愧难当,深吸了一口气,却也只是嘶哑着嗓音,道,“你无耻!”
杜俞楠笑了笑,伸手撩开他的衣摆,脱下那包裹着他修长玉腿的亵裤,在察觉到他身体变得僵直时,便故意对着那洁白的软肉捏了两下,而后隔着衣料的将其对准了自己胯下那隐晦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隔着衣料的触感让李玉笙浑身一震,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挣扎着要逃离,而那下身的凉意更是让他双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浑身惊颤着,张开口却什么也发不出。
“李玉笙你当真不去寻他?”轻笑着,“原来在你心里,他对你的印象才是最重要的……你就这么喜欢他?”
李玉笙只觉浑身发凉:“……我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当然毫无干系,”说着单手环上他的腰身,另一手则脱下了他一侧的衣服,而滑落的衣料便抵在了两人之间。那手顺着裸露的肌肤从腰侧一路上摸,直至环扣住他的脖子,而后顺着轮廓捏住他的脸。那本就披散了一半的长发顺着脖子两侧滑落,露出了洁白的脖颈,而那上面正泛着因寒冷而生出的淡红色痕迹。
游于腰侧的温热掌心忽的上移,覆盖住他的心脏部位,低声呢喃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原来先生的心也会跳动”,话说着忽地摸上那发凉的乳尖,轻轻来回打转着,在感觉到他那瞬间的僵硬时不由得轻笑出声,“你为男子却也如此敏感,真好生厉害”
李玉笙听着那轻浮的戏谑,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胸口更是不停地起伏着,想要逃离却让自己与门更加贴紧。而身后的人更是毫不客气的向前靠拢,将他紧紧围困在臂膀与门板之间。
略一挣扎便带动着门板轻微晃动,相互碰撞的声音更是毫不保留的涌入耳中。
忽的,一只厚实的手紧握住了他原本依附在门上的双手,悬空着高举于头顶,他的腰身被迫向前弯曲到极致,让那裸露着的屁股向后贴靠,身体的着力点瞬间移向胸膛,被迫承受着重量的紧贴在门板上。
纵是看不见也知自己的模样有多羞耻邪恶。
全身瞬间酸疼起来,睁开眼后的黑暗让他茫然无措,周身如坠冰窖,耳边明明没有声音却好似听到了数不清的嘲笑言论,让他怕的颤抖着求饶:“不……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却并未松开他丝毫,而是在那白粉色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下去,听到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时仍未松开,直到一股血腥在口中蔓延才缓缓地松了牙。
泛着血腥的牙印被留在了上面,突兀而鲜明。
杜俞楠忽的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只是不等那麻木酸疼的手臂恢复一点力气,便听到他道:“你站稳不要动”
不容他反应过来,身上的手猛地抽离了,就连围裹着他的热度也瞬间消失不见,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他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的松懈了下来,顺着门板滑落着跪在了地上。而肩上的疼却依旧鲜明,让他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的想要逃离。
尽管离不开这里,也总比待在随时会有人路过敲门的地方好。
茫然勉强地站起了身,陌生的环境让他无力,也是摸索着能触碰到的东西时,耳边猛地听到木块相碰撞的声音,未等他意识到什么,身体忽的不受控制的前倾,在意识到门被自己打开了的瞬间心脏霎时提了起来,惊慌失措绝望不已,脑中也瞬间闪过无数种有人站在门外的画面,狼狈难堪。
就在他绝望的等待身体传来剧痛时,肩膀忽地一疼,一股好似要将他手臂分离的力度将他的身体骤然拉起,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被野蛮地甩到了地上。
一道响亮的关门声让他瞬间从摔倒后的疼痛中回过神,只是刚发出一个音调,身体又猛地被拉起,被迫行走了几步后腹间突然传来被硬物抵住的巨疼,接着头皮一紧,上半身被迫弯曲着贴在了平坦的地方上。
“唔……你……你做什么!”李玉笙浑身上下无一不在疼在,在意识到被压在了桌上时霎时觉得气恼地抬起头要挣扎,头颅却突然被用力的按住,侧着脸紧紧地贴在了桌子上。
那禁锢着他的手忽的下移挪到了脖子上,大有他稍一挣扎便将它折断的威胁。
杜俞楠冷笑着看着他:“原来你还是想去找他?连会不会被他发现了你和我的事也不在乎?”说着忽然俯身凑到了他的耳侧,“刚刚门外若是有人站着,你说你是杀了他还是杀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只觉后脊发凉,胸口剧烈起伏着,而他怎会分辨不出这杜俞楠分明是在愤怒!
因为什么?是因为差点被人知晓了他们间的龌鹾?可就是被人看了去也不会引火到他身上,更何况就算被公之于众弄得个人尽皆知,也全是他惹的祸端,他有什么资格来愤怒?
一想到此,李玉笙顿时觉得气恼,挣扎着却依旧动弹不得。
“杜俞楠你不要肆意妄为!”
“早就太迟了”
话音一落,李玉笙忽的感觉到有一炙热的硬物抵在了毫无遮挡的后庭处,刚欲惊呼出声,一股撕裂的剧痛便猛地传入脑中,让他身体瞬间僵直,倒吸了口凉气,握紧住双拳,不敢动弹丝毫。
那热物只进去了一半,却让两人皆气喘不已。
李玉笙只觉眼眶一热,晕眩的恨不能昏死过去。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似的,连声音都变得嘶哑无力:“你……你出去……出去……”
杜俞楠哪里愿听,这不进不退的姿势让他着实不好受,当下一用力,竟不顾其他的开始缓慢抽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嗯……啊啊……”痛苦的呻吟被毫无防备的脱口而出。
粗鲁而毫无章法的结合让杜俞楠眉头一皱,低喘着气的问:“为什么宁愿被他看见,也要逃?”他就如此想逃离自己?
他不过欲去找些润滑的东西来,他竟如此大胆的直接开了门,若不是他及时将他拉了回来,若不是……
心中的恼怒越涌越烈,让他愈加用力的冲撞起来,好似要将他的躯体撞散架才甘心般,不遗余力。
“若是被人知晓了你的身份,你就不怕丢了书院的脸面?”
“不……不是……不……”李玉笙只觉胸口一阵酸涩,绝望的想要解释什么,可出口的尽是些破碎的……难堪。
杜俞楠见他眼眶一片红热,眼泪呼之欲出,却没有半分的怜惜,反而觉得心烦意乱,有些管不住嘴的冷笑着脱口而出:“李玉笙你真贱,你可知他对你……”所幸话到一半被他及时止住,再不言一语的只顾埋头发泄心中的不满与身体的欲望。
李玉笙只听见他喊了自己,以为又是些羞辱的话便是强迫着未听见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液突然在体内喷发,烫的他不自觉的缩起了身体,而早已干涩的眼眶忽的一热,接着有液体从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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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在耳边闪动,李玉笙茫然地睁开眼睛,依旧一片漆黑。微一动身便感觉到全身不适,脑海中一下子忆起昨夜的荒唐来。
李玉笙从床上坐起,在摸到自己穿着衣物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杜俞楠看在眼里,见他满脸的戒备与惶恐,却是忍不住伸手撩起他脸侧一缕散落下的头发,把玩着道:“你若再不起床,石先可会进来探看你是怎么了”
李玉笙先是一愣,握紧了拳头又重重松开,茫然的摸索着周围的东西,只是又忽的迟疑了片刻,平静的道:“你出去”
杜俞楠怔了怔,有意违抗的将他从被中拉起,在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时不由得笑了笑:“昨夜你的身体是我给你洗的,连衣服也是我给你穿上的,怎的一觉醒来就忘的摸都摸不得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便让李玉笙觉得身心俱疲,恨不能就此发生个意外,好让他直接入轮回,忘掉这里的全部。
杜俞楠见他低头不语,心中一阵烦躁,便是不知轻重的将他拦腰抱起走出房间,还不忘解释着:“干粮已经放在马车里,赶路要紧便是不多做休息”
李玉笙虽心生间隙不愿与他触碰,可毕竟受他照顾,又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他不高兴后被他扔于地上,只好忍下那些情绪,垂下头颅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角,任他将自己带到不知哪去。
依偎在他怀中上下起伏着,耳边传来三三两两的井市嘈杂以及……略微粗重的呼吸。不多久,李玉笙才知他将自己塞进了马车里。
略微迟疑了半晌后还是问出了口:“……石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是看不见石先在哪里,可不该连他的声音也听不见才对。
“哼,你果然是惦记着他,现在将近正午,他骑马比较快,该是回到城中了”,杜俞楠轻笑着,大有嘲讽他失去了与石先相处的机会的意味。
可李玉笙并未显现出他想的失落,只是愣了一下后微垂着头颅,道:“原来如此”,简单到连原因都没有询问。
“你不好奇?”
“我为什么要好奇”,杜俞楠知他心中的龌鹾,就是好奇了也定是引得他加以嘲讽。倒还不如存留于心,不去自取其辱。
不过,先前他竟还用石先来骗他,明明人早已离开。果真是幼稚又直击死穴。
“哼”,杜俞楠也不再说些什么,给了店伙计些银钱后便驱车前行。
李玉笙吃了些东西后在马车的颠簸中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等有意识时发现马车已经停了,而四周有一阵嘈杂的人声——应该是到了另一个小镇。
久久都听不见杜俞楠的声音,刚闪过疑惑,迟疑着想开声询问,忽的听见车帘被掀开的声音,未意识到什么,身体忽然被从马车里拽了下来。
始料未及地惊呼出声,身体险些坠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干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居然……是女子的声音!
“是这位……爷吗?”声音近到就在耳边,好似凑到他的跟前在打量着他,让李玉笙惊讶的推开了牵扶着他的人。
“不要多话,照做便是”
而杜俞楠的声音并非是牵扶着他的人传出的!
说好的赶路,怎会有女人在?
“杜俞楠你这是做什么!”
女人:“诶……这位爷是……看不见?”
“若不想做,我去找别家便是”
“诶诶诶,爷你这话说的,这小镇除了我这哪还有别家,你你,把这位爷带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的谈话让李玉笙只觉一阵慌乱,丝毫不知杜俞楠想做什么。而在牵引下,周遭的声音变得哄闹起来,空气里还飘着让他不适的浓重香味。
“这是要……要做什么……”
回应他的依旧是女子的声音:“爷你别害怕,一回生二回熟”
这女子的声音带丝习惯的妩媚,让他不安:“这是哪?”
“自然是让人快活的地方,爷是第一次来?”
李玉笙一愣,满是惊讶,心跳加快不已。
这……这……杜俞楠怎能带他来这……这红尘之地!
“爷你还脸红了,真是不多见……你去给这位爷换衣服,妆容我亲自来画”,女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忽然用力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这身子去做个男倌也能……呵呵”
李玉笙又是一愣,刚欲询问什么意思,脚忽的踉跄一下,险些被绊倒,也是那类似门槛的东西让他才知自己被推着进了房间。
刚欲挣扎出声,便被七手八脚的脱了衣物,还能听见些刻意压制着的轻吟的笑声——清脆娇细,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幸只是换了外衣,而那触碰着他的人分明是女子!他哪里和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别说是接触,平常就是讲些话语也未有过,更何况还是风尘之地的女子!
一时间是又羞又怕,拘谨着不敢动弹。
那换上的衣物不似往常习惯穿的简单紧身,有些沉重与冗长。
不多时,便听见先前与他讲话的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让他坐下后便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涂抹。
“这……”李玉笙只觉下巴被捏住,被迫张开嘴抿住一张薄纸,刚欲挣扎,周身的束缚又悉数消失,接着又听见那女子的笑声。
“爷稍稍打扮一番也似个女子”
原来所说的妆容是给他……那他所换的衣物岂不是!
李玉笙瞬间僵直了身子,如梦初醒的恍然大悟,接着便是又羞又恼。
而那胸中的屈辱跟着油然而生——他堂堂一个男子,怎可……怎可!
一时间又是浑身发凉,惊颤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子又是笑道:“这般便是好了”,却不知是在笑什么。
待他又被牵扶着离开了青楼,便被一只手拉扯着进了马车,他无心去想这人是谁,只知刚刚走出的每步都宛如铁重,如芒刺背,好似脱光了衣物被人取笑嘲弄着。
他怎可……怎可穿着女子的衣物在大庭广众之下……若只是穿着倒也并非难以接受,可他却真似个女子,受尽那些折磨……
昨夜的记忆又复涌现,让他忍不住低垂下头,不愿被人看去眼角的酸涩。
直到马车开始行走,他才回过神,而自始至终那杜俞楠皆未与他说明原由。
这人便是如此,高傲独行,从不关切他人所想。
而这种学生偏偏……偏偏也是他教出来的……虽说书院中先生众多,可他终究难逃其咎,说到底是他枉为师表,不能将他拉回正轨,一错再错……
李玉笙正觉胸口压抑,痛苦不堪,忽的听见马车外的杜俞楠道:“那青楼……那镇上除那外并无其他可行的地方”
李玉笙一愣,正欲揣摩他的话语,又听见他道:“反正你从不出远门,那里无人认得你……你不必觉难堪受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为何……为何……”
“我说我喜欢女子,不愿与男子装扮的你同行,这般话语你可满意?”
李玉笙一愣,内心一片凉意。他知杜俞楠是鬼迷心窍才会……才会……可真从他嘴里听到这些,依旧觉一阵压抑,无从说起。
杜俞楠见他不语,不由得眉头微皱,加大了挥送鞭子的力度,道:“这衣物切勿弄脏,前路只剩村庄,可无购买之地”
“……我问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过是朝寻村”,顿了顿,话锋突转,“那我也问你,你果真这么喜欢石先?”
李玉笙又是一愣,面色些许苍白,沉默许久。他知无谓的狡辩毫无意义,可要他承认那些又实属不易——这本就天理不容,怎还能说得出口。
杜俞楠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得心生烦躁:“那你对我又是什么?”
这问题让李玉笙僵直了身子,也不知是衣服过于紧,勒的他喘不过气还是其他,他只知那好似近在咫尺的压迫感让他无所适从。
两人沉默了许久,耳边只剩下车轮压过泥地树枝的声音。
李玉笙脑中又复闪过不堪的画面,但那些也只是让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带无奈地道:“不伦不类,难以出口”,他知晓他们间的纠缠是由自己引起的,所以……
“日后……我自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想法曾在他脑中闪过无数次,只是皆被自己贪图安逸不愿流离的念头所折损。虽说错事已铸,但若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
虽说多多少少会让监院和山长失望,但除这外……别无他法。
车外,杜俞楠好似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紧握鞭子,看着前方不停后靠的路途。
马车行至暮色见不清路时才在一棵古树旁停下休息。
入夜后杜俞楠给他喂了干粮和水,之后便入了马车与他挤着一同休息。
马车里垫了软绵的布垫,夜里休息时能保暖,也能舒适些。
杜俞楠如他所愿并未与他多做交流,吃了干粮没多久后便睡着了——依旧紧贴着他,热度传到他身上,让他忍不住后退又无处可去。
周遭的寂静带着诡异,李玉笙虽说看不见,可一想到这荒郊野外漆黑一片,不知何处藏有玄机猛兽,心中依旧闪过不安,身体竟也毫无知觉的靠近了杜俞楠几分。
细细想来,这杜俞楠年纪虽小,却并非不能托付之人。他心思缜密想事周到,如今与他的龌鹾也只是误入歧途……日后定是可以改正,若是改正,也定会成为人中骄子,国之栋梁。
不知思考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际腹下忽的闪过一丝肿胀,也是这忽然出现的起夜的念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本想不做理会,无奈那憋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又想及整日未有泄出多有伤身,纠结迟疑了一番后还是伸手推了推身侧的人。
那人的呼吸平稳轻缓,好似就在耳边,一想及自己所要求的事,不由得面上一热,困窘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惊醒的杜俞楠眉心一皱,伸手抓住那恼人的手,略带不满的问:“有事?”借着月光能清晰的见到李玉笙身上的衣裳,映着银光的淡红色。这衣服是那妈妈桑挑的,白日顾及人多没有仔细看过,本想着不要过于夸张令人反感便好,没想到竟也……有些好看。
见他面色尴尬,当即猜到了什么:“可是有三急?”
李玉笙一愣,面上一窘,刚点了点头,便觉车身摇晃着,身侧的热度也离开了。不容他为紧挨的压迫感消失了而松口气,掌心忽的被握住,听见杜俞楠道:“下来”
刚摸索着出了马车,身体忽然被腾空抱起,在行走了几步后才被放下来。
“把裤子脱了”
李玉笙一愣,听到他啧了一声,接着腰间忽然覆上有力的手掌在摸索着,下一刻那紧贴的腰带忽的一松,刚惊呼出声,下身忽的一凉,那凉飕飕的冷风直直顺着光裸的下体进入上身。
一想到自己宛如孩童般被人解衣注视着,心中又是闪过数不清的难堪。
“这里荒郊野外,难道你还要顾及礼义廉耻?”
李玉笙脸红的滴血:“……你……你别看……”
平日里他宁愿忍着都要等到没人了才会去解决,如今不但是荒郊野外不知名处,身侧还……还站着个人看着,这简直……
“可是要我帮你”,杜俞楠忽然靠在他的身后,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
李玉笙被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被紧紧握住,后背贴上的热度更是让他觉得难耐,而那被握住的手正撩起沉重的衣摆,将那……那淫秽处暴露,而两者间隔不过两个拳头大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杜俞楠分明是存心要他难堪!
分神之际,那炙热的掌心将他的手覆上那处发凉的凸起,轻笑着:“你还是快些解决为好,这里风大,容易着凉”
“这……这……”李玉笙只觉那掌心烫的可怕,身体因憋着而僵直,心下一横,将那难耐泄之如柱。
回过神时,那掌心已经离去,连那后背的热度也被寒冷侵占,好似不曾有过。
慌乱着将裤子穿好,却发觉腰间空空如也,腰带不见了踪影。
“……杜俞楠?”
无人回应。
不知他又是怎样,心生无奈的摸索着,只是刚走几步又恐身前是万丈深渊,顿足不前。
“杜俞楠?杜……”
“你总如此连名带姓喊我,就不觉无礼?”
“啊……”身体忽然被拦腰抱起,悬空离地。
听他话语虽自知有错,但忽生对抗之心,轻声道:“你欺我眼盲,难不成就不觉无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是我不对,”杜俞楠忽然顿步,转身走向别处,“可更无礼的事都做过了”,双目环视四周,径直将他抱至一处巨石前。
“这衣物不可弄脏,你得受点罪”
“你——”李玉笙一愣,身体忽然被翻转过来,双手撑在布满干苔的岩石上,未等他反应过来,双腿被迫张开,亵裤褪至膝盖,刚欲惊呼出声,嘴巴被他捂住,脑中一片空白困顿之际,一个热物忽然贴在股间,那热度烫的他下意识向前倾,可那热物也跟着贴紧,让他逃脱不得。
这杜俞楠怎可!
“这东西对你,可不曾有礼过,怎不见你责备它?”话音一落,徘徊在那入口的硬挺缓慢的挺入了去。
杜俞楠刚入一半便觉气喘不已,浑身发热,用了极大的理智才控制住欲疯狂抽动的想法。
李玉笙瞪大了眼,痛苦不已,快觉呼吸不过时,嘴前的手忽然离去,冷风猝不及防呛入嗓中,剧烈咳嗽之际下身骤然紧缩,让杜俞楠倒吸了口凉气,那宛如数千张小嘴吮吸着的快感让他险些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着,身后的酸麻让他眼眶红热,欲哭无泪。
这杜俞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
“出去……”呼吸渐渐平复,强压着心头的酸涩,冷漠的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李玉笙惊呼出声,下一刻便觉脖颈一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该醒醒了”
有声音在耳边,李玉笙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
可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稍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手臂有些酸麻,连双脚都被紧紧地捆绑蜷缩着,侧躺在不知名处,动弹不得。
而且……而且周身发凉,分明是不着寸缕的与绳索紧密贴合着!
脑中跃起一阵惊慌,渐渐浮现出自己在院子里被人从后面打晕的记忆。这般场景怎能不让他联想到什么污秽画面,这绑他的人分明是……分明是想对他……
挣扎慌乱之际,强作镇定道:“你……你松开我!你可知你是在哪里绑的人!”
可话刚说完,身体忽的被抬起,接着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耳朵,刚惊讶的要挣扎逃离,便有听不太清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别企图乱动求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那声音因塞在耳中的异物听来有些失真,加上讲话者刻意提高了声线,叫他连男女都听不出来。
“你是谁!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李玉笙咬牙道,而他唯一能想到的杜俞楠此刻正因外出公干而远在百里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望压的他惊慌不已,而眼前的黑暗又叫他愈加害怕胆颤,可越是挣扎的厉害,那些一环扣一环的绳索就会被牵动的俞紧,勒的他喘不过气。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将杜大人视为珍宝的人弄脏”,男人说着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轻浮的笑出了声。
“你!”
“别动”,男人手压着他的腰侧,重重一捏,白皙无赘肉的肌肤上很快浮现红痕,“听说你是雪庐书院的先生,先生教人育本,当做表率才是,却违背伦理与男人夜夜苟合,”说着又将指腹游离至脊背,一路向下,“你当真配为人师表?”
“你……”那些话字字如针,扎的李玉笙疼痛难堪。他知这话语皆是男人故意说来羞辱,可那话何尝有错?他……他……
周身如坠冰窖,寒冷僵直。
“你怎不辩解什么?例如你与那杜大人是情投意合,无畏伦理纲常,不惧千夫所指,千般万般只要未伤及他人便好”,说着一个用力,将细长的指尖挤进那软肉中,在他来不及翻滚身体来抗拒时,径直插入那幽秘之地。
“呃啊……滚出去……”李玉笙瞪大了眼,疼的直吸冷气。
“同样是男人,怎么杜大人做得,我就做不得?”
男人冷笑着,翻身坐上他的腿根,一手抚摸着他胸前的肌肤,一手去挤按着那深处的温热。
那修长的指甲刮的里面生疼,让李玉笙忍不住浑身发颤,内心叫嚣着绝望与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就算你与他人苟合,你的杜大人也不会抛弃你的,毕竟你们情投意合,”嘲笑的话语近在咫尺,叫人生厌。
“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有违伦理,你这啊……怎就不是不知羞耻哈……哈大逆不道!额啊……不……”
“嘴硬”,男人笑着,解开他腿上的绳子,“对了,你可觉身体有何不对劲?”
李玉笙轻喘着,方才被他忽略的躁动愈演愈烈,涌至全身,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着,一股奇异的空虚难耐更是直入腹下,气喘不已。
男人见他面色发红,额头布汗,眉头紧蹙的忍耐着什么,于是俯下身撩起他从脖颈上垂落的发丝,细细嗅闻一番后将手插入他的发间,禁锢着他的头颅后便对着那张被皓齿紧咬着的朱唇咬了下去。
李玉笙心头一慌却挣扎不得,发出几声闷哼低吟后硬是被张开了嘴,任由这陌生人掠夺着一寸寸的城池。
那火热的舌尖让他厌恶,却接二连三与他的纠缠相交,想要一狠心咬下去,可那人早已识破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动弹不得。
男人在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却没有咬破皮,疼痛中带些酥麻。
“唔……”那股躁动让李玉笙眼睛一酸,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这男人定是给他吃了房中之药!
身体仿佛落在了水面上,随着水波的飘荡摇摆不定,无从着力,虚无的可怕。
“杜大人平常是怎么对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柔还是野蛮……你又喜欢哪种?你长的如此单薄,杜大人定是舍不得让你吃苦……”
“能让杜大人痴迷的身体定是极致”
“你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顺从了我,”男人轻笑着,呼吸越来越粗重,见他已经无力去忍耐那些呻吟,知他是到了极限,当即伸手去抚弄那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的热物,不忘取笑着:“你这里可不想挣扎”
话落,解开了他身后的绳子,在他挣扎之前在那脆弱的地方用力一捏,疼的他当即蜷缩起身子,吸了口凉气。
“呃啊……哈嗯……不……”
李玉笙全身通红,宛如煮熟的热虾,引人忍不住想咬上几口。
“滚……滚开……”
“省些力气吧”,男人轻笑着脱了自己的衣物,不顾他的身体如何颤栗不已,又是何等惶恐不安,提着自己早已胀疼的硬挺到那瑟瑟发抖的地方便是一个挺身,径直而入。
“啊啊……滚……不不……不要……”李玉笙瞪大了眼惊呼出声,想要逃离却浑身发热虚脱无力,热物入体的刹那的疼让他顿时心如死灰,无力与绝望笼络着胸口,搅动着酸涩与痛苦,而紧握的拳头在不知不觉中也缓缓松了开来。
他脑中全念着一个名字,可他知晓那人远在天际。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正被他人……他人……
李玉笙痛苦的落下泪,不敢再去想该如何面对那人。寻常女子被人奸淫多半会被抛弃……他……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胸中溢出的酸涩压的他喘不过气,可身体却因药而叫嚣着、挣扎着,叫他痛不欲生。
那人的每一下撞击都带着侵夺野蛮,叫他意识清晰,全身发麻。身体明明热红一片却如坠冰窖,冷的可怕。而那人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湿热,粗重,叫他恶心。
“你这里好热,紧的欲罢不能,”男人伏在他的耳边。
李玉笙只觉浑身无力,稍一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身体随之摆动,而那令他蒙羞的呻吟他也无力去阻止。
“不……松开……呃……”身后是逼迫蛮狠的侵入,眼前是温热的酸痛黑暗,全身的感官好似集结着,叫他麻木痛苦,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男人忽的将他翻了个身,一个翻转的让他坐到了他的身上,让那灼热巨物入的更深。
“啊……啊啊……”李玉笙惊得下身骤然一紧,男人倒吸了口凉气,而后愈加猛烈的托着他的腰身,不知疲倦,不知疲倦,不知疲倦……
屈辱与绝望让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杜俞楠……
杜俞楠……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热度早已散去。浑噩迷离之际,有热液在体内骤然绽放,烫的他身体一缩,看着眼前的黑暗,失去了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笙?笙哥?”
——
睁开眼睛后过了许久,李玉笙才缓缓集中了意识,看清床顶的纱纹。这是……他的房间。
房间……
身体隐隐作痛,手臂上被绳索勒的红痕也还未完全消失……
李玉笙眼眶一酸,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先生——”
房外忽然响起仆人的声音。
“先生可是起来了?杜大人今早出门前嘱咐说……”
李玉笙一愣,打断了他,“今早?他不是……”
“咦,杜大人昨天中午就提前回官府了,他说要给先生惊喜所以未让我们告诉先生”,顿了顿,“昨夜先生晕倒,就是大人将先生抱回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原本积满压抑与痛苦的胸口忽然燃起些什么,眼眶又是一热,连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昨夜?什么时候?”
“就是先生刚从书院回来那时,说来也奇怪,先生在院子里突然就晕倒……啊杜大人——”
李玉笙从床上坐起,房外响起仆人离开的声音,却久久不见有人推门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那个在昨夜他在脑中不知唤了多少次名字的人的声音:“……我……”
李玉笙脑中忽的闪过昨夜的痛苦与绝望,于是生出被戏弄后的恼怒,冷笑道:“滚——”
“我……我错……”
杜俞楠站在门口满脸的悔恨,苦苦哀求着原谅,全然不顾路过的仆人是何疑惑的眼神。
仆人们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在那之后连续一个月,他们的杜大人都睡在书房,并且被拒绝靠近先生半步。
&这个彩蛋其实也写蛮久了,强迫一直是我的最爱,好吧我承认我是变态∠?」∠_
明明是强迫,却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杜俞楠轻笑出声:“我何时听过你所言”,那深埋着不知疲倦的热物又是一顶,在察觉到他下意识的颤栗时又加快了在那处的顶弄,果真见他当即紧咬着嘴唇,不言一语。
杜俞楠知他相貌并不出众,这具藏于衣下的躯体虽有男人的硬实,可抱起来也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难怪,难怪他可以身无分文的流浪到此地,而后被书院收留。
杜俞楠全然未觉有股压抑在胸中搅动,让他不知轻重的冲撞着,好似要将这人顶弄到粉身碎骨。
“呃呃——哈——”
冷风吹的眼睛酸涩不已,一闭上眼便有热液从眼眶中落下,胸中积满了悲愤与苦涩。那厚重的衣摆随着身体来回摆动着,那沉重的摇曳好似花光了他的力气,让他双脚一软,好在被及时搂住腰身,免去摔倒之苦。
身体顺势靠向那人怀里,引得体内那巨物又入了几分,疼的他惊喘连连。粗热的气息就在脸侧,暖的好似足以驱赶周身的凉意。
那灼热的巨根猛地抽离,身体刚觉一阵颤栗,竟被翻过身去,直直后退抵在那岩石上,脚踝上的亵裤被脱去,左腿接着被蛮横地抬起——那巨根再次挺身而入,不管不顾的抽送起来。
“唔——”
那污秽结合的地方被衣摆遮挡着藏于下方,好似企图守住一方春色不让谁偷看了去。
杜俞楠额头布汗,粗喘不已,见他紧咬牙关微喘着气,眼神空洞,满脸痛苦,不由得心中一阵烦躁,别过头不去看他,道:“日后你若无法生存,到杜府来也可求个谋生”,说着忽然一笑,“总比你以前活下去的手段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怔了怔,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听他所言。然而心中涌出的酸涩越来越多,叫他喘不过气,也让他不知何处来了力气,轻笑道:“若真是那般,我索性自尽便是”,何苦受他这些待遇。
他自是知晓这杜俞楠并非好意,不过是些此刻用来羞辱叫他难堪的大话而已。所谓谋生想必是和那勾栏里的人一样,出卖肉身得个安身之处。
几年前他远走他乡靠着施舍才得以活命,虽知毫无颜面难以出口,但也比这般出卖要强。
更何况倘若哪天被人知去他们间的苟合,受尽指责谩骂的也定只是他一人——届时杜俞楠说些托辞便可全身而退,就如当年的李加文般……既然千般万般都是他的错,他何苦一开始便委曲求全。
大不了如当年一走了之,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
不知疲倦的过了许久,李玉笙只觉腰腹酸痛的厉害,浑身冷的僵硬,那抬起的左腿更是酸麻不已。而那策驰着的热物好似不知疲倦,同着脸侧的热息让他一阵羞恼,张了张口又觉嗓子干哑,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些声音的道:“把我腿放下……”顿了顿,抓紧他衣物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它……它麻了……”
话落,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戏谑:“夹紧了”,接着右腿也被抬起,等他意识到什么时,双腿已经下意识的夹住了杜俞楠的腰身。耳边的呼吸声猛地一重,羞恼的欲让他将自己放下,那依附着的身体竟托着他的腰部行走起来。突来的动作让他心下一慌,四周的虚无黑暗也让他怕的搂紧了他,而那深入的热物虽没有再动弹却也随着行走上下顶弄着,仿佛要将他贯穿撕裂,毫不留情。
那双有力的手若是托着他的臀部倒还不觉有何难过,偏偏故意只抱着腰间,叫他身下无处着力,好似身处泥沼,一不小心便会坠落,万劫不复。
“呃啊——不——”只是走了几步,李玉笙却累的双目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惊颤不已。这般羞耻模样单是联想就足以让他羞得恨不能钻入地缝,偏偏真切的落在他身上。
杜俞楠将他抱至马车上坐下,在他缓神喘气之际又是一个深入,惊得他颤抖不止,当下竟毫无意识的抱住他的腰身,伏在他的胸前喘着气,低吟出声:“唔……”
旁边的马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好似好奇的观摩着他们的举动,偶尔吐了一口热气应和着车身的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过多久,杜俞楠便将蜷缩着抱紧了他的人抱进了马车里。一直到远处天色泛白,车身的晃荡才算停止。
李玉笙醒来的时候时值正午,刚好被杜俞楠抱进了一条齐腰的河里。
见他刚苏醒过来便一副惊恐模样的要挣扎,便有些漫不经心的将他放入水中,让其站好,解释道:“今日天气回暖,这水温和干净,恰好能洗洗”,顿了顿,轻笑道:“还是说,你喜欢满身污秽?”说着伸手去摸他身后那处,借着水流径直探了进去,知他要逃又用另只手环住他的腰身,让他背靠自己,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便将里侧的东西悉数弄出。
觉那手抽离了去,李玉笙知是弄完了,当下心慌的将他推开,在摸到岸时才觉有些放心的走过去,靠着沿岸清洗着。那水温温的,加上身上格外暖和,定是太阳正中之时。
脑中忽的浮现昨夜杜俞楠与他的缠绵,心下一惊,忽的意识到两人正坦诚相待……
这……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杜俞楠若是……若是在河中将他……将他……
脑中又闪过些奇怪荒唐的画面,可那些并非发生过,而是他一人脑中臆想出来的——他竟心生淫意,胡思乱想!
李玉笙只觉面红耳热,难以呼吸,可越是想忽略那些,那些淫秽画面便越是闪现,挥之不去,让他又羞又恼,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刚因心虚而心跳不已,便察觉到有硬物抵在了身后。
“可是想到些难以启齿的事?”
“我……不……”李玉笙满脸羞恼地连连后退,那些羞人的画面又复在脑中闪现,让他终是未将反驳的话语说出口。
“怎么沉默了?难不成你在想着和我想的一样的事?”杜俞楠轻笑着,将满脸羞红的人压在岸边,见他又要挣扎反抗,便将蓄势待发的欲望直接挺身送入那处,而后缓慢抽送起来。
那地方紧实的厉害,单是进入就让他如临仙境的险些倾泄全部,更别说是如此畅通无阻的来回套弄着。
“你……你怎可……”李玉笙惊呼出声,却被顶弄的浑身无力,只能靠在岸沿,紧闭双眼,轻喘着气。
河流缓慢的流动着,荡漾的水声更是不绝于耳。这荒郊野外,若是有人路过撞见他们如此不知廉耻,有失风化……
李玉笙脑中忽的浮现出受人指责的画面,心中一阵压抑,而那些紧张与害怕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似此刻岸边便是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指责笑话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到了”
杜俞楠见到了前方出现的村头,对着马车里的人道。
见没有人回应,不由得笑了笑:“你是还未醒,还是连一句敷衍之语也不愿开口?”
他知那人定是羞愧难当不愿理他,毕竟这一路上两人皆在翻云覆雨。杜俞楠忽地想到亲密无间这四字,敛容收起了笑。
“你眼睛该是能治好”
“眼睛?”马车里的人终于开口,却满是疑问。
李玉笙迟疑着,不愿相信这杜俞楠长途跋涉来到这朝寻村是为了他。纵观活着的年岁里,愿意为他考虑的竟没有多少。就是母亲在他生病时也只是丢下些药略表关怀,连寥寥数语的嘘寒问暖都不愿给,更别说是他人真心实意的将他放于高位而刻意关照什么。
这杜俞楠原来记着他。
李玉笙心中猛然一动,那跳跃的心却随即沉浮下来,愁丝万千。杜俞楠固然是好,但此刻正是误入歧途之时,若是不将他及时拉回,定会一错再错,无可挽救。
当初若不是让他探去他与花贼间的……如今定不至于如此难过。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自己,一时不备让花贼趁虚而入,颠欲倒性,酿成如今之大错。
“我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说着掀开帘子将他牵扶下车,那光亮下的红衣并不醒目却也动人,让他看着不由得别过头去,不再细看。
可脑中不由得去想他纤细的腰身,还有那情缠时架在肩上的修长细腿……杜俞楠一愣,不由得有些浮躁懊恼。
村口有人张望着他们,杜俞楠想起什么的掏出面纱给他戴上,嘱托道:“这面纱不可摘下,我带你去见一人,你也千万不要出声,不管怎样记住万般皆有我便是”
“我……”李玉笙有些茫然,但只好点头答应,而他那句皆有他的话无疑叫他心绪难平,浮想联翩。
这世间竟也会有对他说这叫人安心的话的人。
不知走向何处,李玉笙只知自己被强制依偎在那人怀中,身旁有模糊的声音谈论着什么,过了没多久又悉数抛至身后,只剩下泥沙被踩踏的声音。
“这是去见谁?”李玉笙有些不安,一想及两人动作过于亲昵不由得面上一热,连同着接触的部位也热的可怕,欲挣脱开却听见他不悦地道:“别动别出声,现在开始你是个哑巴”
杜俞楠停在一处山脚下的茅屋前,淡淡地扫视着,目光定在屋前晒弄着东西的背影,对着李玉笙道:“站着不要动”,接着缓步站到那背影后,握拳道:“晚辈见过南先生”
那背影并未转身回应,摆弄的动作也未停顿,好似未听见。
杜俞楠站立许久,见他晒完才侧身看他,便再次握拳道:“南先生”
男人一身黑衣,身材健挺,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眉宇间带着不亲近的沉稳与寡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见他目光打量着他们,连忙恭谨地又道:“晚辈曾递书信给南先生,今日前来拜访求医多有打……”
“原来是杜公子”,男人打断了他的客套话,目光移向他身后的人,看了眼后便将视线收回,转身往屋内走,道:“我可未答应愿与你治病”
“南先生,”杜俞楠心下一惊,连忙握拳挽留:“晚辈知先生不爱打扰,但晚辈实属无奈,若先生肯出手相救,晚辈定不忘先生鸿恩,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男人脚步一顿,哼笑着扭头看他,“那要你替我做任何事都肯?”
杜俞楠一愣,知他是同意医治,当即应和:“只要不违背伦常法律,晚辈在所不辞”
“你倒是敢信口开河”,男人轻笑着再度看向李玉笙,见他双目无光便猜到什么,“她是因何失明?”顿了顿,“她又是你何人?”
李玉笙一愣,想起杜俞楠所说便未敢出声,心下也知那杜俞楠口中的人定是打量着自己,顿时全身僵直不敢动弹。而身着的衣裙也让他无地自容,好似置于水深火热,满身的煎熬。
“她是晚辈的妻子,眼睛是前阵子被歹人打伤了脑袋所致”,顿了顿,“还恳求先生让晚辈妻子免受这盲眼之苦”
李玉笙听他所言只觉一阵惊愕,难以置信,险些出声询问何意,好在杜俞楠及时靠近抓住他的掌心,在他身侧制止了他:“你不要担心,有我在”,声音柔的让人信以为真。
男人见他目光含情,便哼笑着指着旁边的房屋,道:“正巧只有一间闲房,”顿了顿,目光深邃,“姑且让你出些力,将那屋前的柴火劈了,顺便去半山腰接山泉将水缸灌满”,说着转身进了屋,不再理会。
李玉笙听见杜俞楠松了口气的声音,满心的疑问却只能抓住他的衣角,不敢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舟车劳顿,我扶你先去坐坐”,杜俞楠微笑着将他牵扶进那屋子,见里面虽是杂乱却也干净这才稍稍将微皱的眉松开,让他在那床铺坐下,见他心存疑虑这才解释道:“南先生从不与男子接触,若是知晓你非女子定会置之不理”,顿了顿,“你委屈些装傻充愣不要言语便是”,说着忽的自嘲道,“还未治病倒先出力了,”顿了顿,“你现在说话便是”
得到应允,李玉笙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许久也只能到了句谢。毕竟他本可对他置之不理,却不辞劳苦,甚至放下身段去求一居于村野的人……
一股难以探晓的朦胧思绪在脑中涌现,让他困顿错愕。
杜俞楠见他低垂着头不知思何,不禁啧了一声,道:“你在这坐着,我去将那柴火劈尽”
他早有耳闻南先生向来古怪但医术高超言出必行,也因不与男子接触而遭他人诽谤风流轻浮,于是居在这村落,孤身一人,也鲜与他人交谈。
将高堆的柴木劈尽后杜俞楠也只是出了些汗,随后便提着木桶去取水,不多时便将满桶水提回,刚倒进缸内便听到南先生道:“若是换了他人早一走了之,况且所谓女人如衣裳,若是生活不便抛弃便是,你对你妻子果真重情重义”,话锋突转,“你下山时步态稳健有力,会武?”言语里满是闲趣。
杜俞楠将桶放下,回身握拳道:“会武算不上只是力气大些,”顿了顿,“恕晚辈并不认同先生所言,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何来似衣裳可换一说,况且我与妻子拜过堂是天地可鉴怎能弃之不顾”
“哼,油腔滑调,故意说与她听的蠢话罢了”
杜俞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李玉笙果然不知何时扶靠在门口,似是听见两人言语而觉了羞的即刻微垂下头,不知所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先生见状不由得轻哼道:“你快些将水装满,别让你妻子一人待着害怕”,顿了顿,“晚饭你们自己解决”
“谢过先生,但先生何时替我妻子治……”
“怎么,你是怕我使唤完你后翻脸不认人?”
“晚辈不敢”
虽说是初冬,但山脚下风大,入夜后冷的异常,李玉笙多披了件衣还是觉得冷。
“先生入夜后便未出门,看来是不会来诊治了”
杜俞楠将门关好,见他茫然的坐在床沿,不禁哼笑着:“看来又要与你同床共枕”
李玉笙一愣,脸上一热,别过头去。
杜俞楠见状忽的想起这几日的舟车劳顿,灭了烛火后便将他脱了外衣塞入被中,跟着躺了进去。被子不大,两人要紧靠着才能遮盖,于是索性让他紧靠在身前,只留有一分余地。
察觉到他的僵硬,不由得轻笑道:“你听……风声”,说着并不想理会他无声的抗拒,闭上眼后便觉身体沉重,疲惫不堪。那几日皆在马车里憋屈着睡眠,此刻他只想畅快的睡上一觉。
李玉笙知他是想分散他注意力,可他只觉满心煎熬无心体会,丝毫不敢动弹。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让他心慌,可那热度又叫他莫名舒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处陌生地方,一无所知,这对他次次……的人竟是他唯一能依靠之人。一想及此,李玉笙不禁泛起酸涩,悄然悲伤。
不过短短数月,却天翻地覆的让他不知所措,不得安生。
耳边传来杜俞楠平稳的呼吸声,而他虽拥着自己却未做其他事,这让李玉笙稍稍松下心来,叹了口气后困意也跟着袭来。
可闭上眼睛,屋外的风声尽入耳中,吹的未关紧的窗户不时传来声响,还有凉风吹入。那窗恰巧对着他的后背,风便从缝隙里钻入,偶有一股凉意从背后生出。
若是起身去摸索定会惊醒身侧的人,况且他看不见,就是起了也无济于事。倒也不是不能将就。
李玉笙无奈的又叹了口气,闭上双目等待入睡,一阵凉意却忽的让他打了个激灵,不自觉的蜷缩起身子往被子里靠的同时尽可能远离那人。
刚闪出睡意,身侧忽的传来窸窣声响,本睡去的人忽然起身将他身后的窗关上,再回来时又伸手将他脸贴着胸口的纳入怀中,动作一气呵成。
李玉笙哪里还睡得着,耳边全是两人的心跳声,可不管他如何难耐煎熬,杜俞楠又没了响静的睡了过去。
不单是心跳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头顶,虽平稳轻盈,却也让他难以适应。
想两个男子如此紧密依偎……简直不伦不类,有失风化。李玉笙忽的想起白日杜俞楠所提妻子一事,顿觉惊愕的脸上一热,愈加浑身不自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时身侧空无一人,李玉笙听见远处的鸡在打鸣,刚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便听到门开的声音。
“先生要我去山上采药,你若是饿了就摸你旁边放着的干粮,今日天气较冷,无事的话便不要出来,免得被识破”,顿了顿,“我不想前功尽弃”
李玉笙只觉那人语气有些不耐,说来也是,他一个富家子弟哪里替人干过活,况且他本就心高气傲又是天刚亮的时辰,没有翻脸不认人就已是强行忍耐着。
而一去便是一个时辰。
“你将那药捣碎给你妻子眼睛敷上,晚些我会给他熬些草药,”南先生理所当然的将他手中的药拿走了一部分,说完便要回屋子不做理会。
不过将入之时忽的想起什么,笑道:“你快些把你带来的老鼠赶走”
杜俞楠一愣,再看时那门已被合上。
——
“若南先生也治不好你,你当真不肯住下?”
李玉笙只觉眼皮上一阵凉意,有纱布在脑后缠绕打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杜俞楠为何一再提起这事,可他深知不管是好没好,这里都不可再留。若是留了定会一错再错难以自拔。
可他身无积蓄,除去一肚浅薄诗文,也不知能去何处。
脑中忽的闪过这几日与他的荒唐,顿时心生羞愧,积郁已久般的赌气道:“用不着你管”
杜俞楠见他如此绝情刻薄,不禁笑了笑,凑到他脸侧笑道:“你与我总归是有恩情的,我怎能不管?”
“平日里乞儿对我哀求了我都会施舍几锭碎银,而你我间的鱼水之情可比哀求还要有用”
“你……”李玉笙只觉脑中一阵愕然,脸上更是红白相交,有愤然在胸中挣扎搅动着,让他难以喘气。但那些愤然很快又化为一阵凉意,让他心头发酸,难以自持。
原来他所做的挣扎所感到的不安愧疚皆是些理所当然的礼尚往来。就连那些叫他羞愧的纠缠,杜俞楠也是如此心安理得。
他自知不该抱怨乱想什么,毕竟一开始便是他顾及颜面委曲求全的让花贼接二连三后被他听去……可难道他就该受那些屈辱,活该不得安生?
杜俞楠见他双手紧握浑身微颤,胸口起伏呼吸不稳模样,不禁眉心一皱,站起身离开些距离继续倒弄那些药草,嘲笑道:“难不成你还对这事视为珍物?”顿了顿,“泼出去的水就是收回了也不堪入目”
李玉笙好似听着又好似没听清,只一动不动的垂着头呆坐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除去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竟也寻不到回驳的话语。他确是如此不堪,身为男子却次次与人欢爱,不伦不类……
沉默许久,杜俞楠最后也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句:“你总如此,出口伤人”。
这话说的平静毫无波澜,让他一时分不清他是悲伤还是烦恼。
“我对别人虽不亲切却也未如此”,杜俞楠脱口而出,却一时愣住未将下半句说完——说来你也是特殊的那个。
正午时南先生来给李玉笙针灸,见她披着面纱不愿露面当即哼笑道:“你定是貌美如花,不然也不会吝啬于露面”,说着又将一烧红的针刺入她脑后的穴道。
杜俞楠心生不安,也未露破绽的道:“恰恰相反,正因她面目丑陋,晚辈怕惊了先生”
“你倒是真疼爱她,连话都舍不得她说”
“并非晚辈无礼接话,只是她自小失声,难以回应……还请先生赎罪”
南先生哼了一声,不再做话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就半梦半醒的人忽的清醒过来,也果真是有只手在腰间不安分的游走着,而他睁开眼睛却依旧一片黑暗。
“呃……”
杜俞楠见他清醒过来索性翻身压在他身上,一边去解两人的衣物一边抚摸起他的身体来。
周遭昏暗一片,连窗都因保暖而关的严实透不进一丝月光。
“……别……”李玉笙轻喊着,有些抗拒。
两人怎可在他人屋里做这等事。
可那人的热息就在脸庞,加诸身在他处的心虚害怕让他心跳加快,呼吸跟着不稳起来。
可杜俞楠哪里愿管这些,他只知内心憋着气,急于发泄不满——若不是为了他的眼睛,他怎会甘愿去替他人又是劈柴挑水又是上山采药,就连那地里的草还得他去除尽。
一连几日被白白劳逸的苦他怎会忍气吞声的独自咽下,他向来认同冤有头债有主一说,所以自是要在他身上捞回些好处来。
一想起那怪人南延开要他做的那些苦力,心下一狠的在李玉笙那裸露的肩上重重咬了下去,还不忘捂住他嘴巴怕他喊出声。
始料未及的疼让李玉笙不禁眼眶一热,浑身颤栗,而刚觉嘴上的手离去,便有温热的柔软堵住他的唇,用力地撬开唇后便探入火热不停地吮吸起他来。在尝到一丝血腥后下意识的知道那是肩上被咬出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亲吻带着蛮横与不留情,让他一阵胆颤与畏惧的同时不让他退后半分,若是用力挣扎,那人便会故意按住他肩上的伤,叫他不敢动弹。
许久过后,恍然隔世,杜俞楠轻喘着将他松开,手径直抬起他的大腿,顺着身体的曲线摸向他身后。
“呃……”虽只探入一指,李玉笙却惊得浑身僵直,茫然中抓紧了他的手臂,心下用力却让那指入的更深。
“别……”
“怎么,你想平白落得好处?”杜俞楠被抓的有些疼,胸中的烦闷一下子被点燃似地倾涌而出,让他不知轻重的又入了一指,接着道:“我只想拿些报酬,难不成这也不行?”
那毫不掩饰的话让李玉笙一愣,内心充斥着荒凉。挣扎一番后还是松开了手,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见那手指又接着往里闯,却未再作何阻拦,只心下一横,轻声开口道:“……会被发现”
“你怕什么,南先生只知你我是夫妻,就是被知去也是天经地义”,说着见他将身体放松后一副任人宰割模样,忽的生出戏弄之心,凑到他耳侧轻笑道:“夫人,这才像话嘛”
说话间已是急不可耐的又随意拓弄一番,丝毫不去理会听到他戏弄的话语后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的人是何表情,掏出蓄势待发的热物后便直直进入了那处叫人浮想联翩之地。
那紧致包裹着他的温热叫他心满意足,一股过电般的快意也瞬间沿着腹下传入脑中,叫他用了极大定力才只是缓慢地抽送着,拓宽那不适应他的甬道。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进入时还是让李玉笙觉苦不堪言。蛮横的进入虽没有强烈的不适亦或剧痛,可那阵阵火辣感还是叫他不禁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为了方便竟将被子掀开,不顾寒意的将他腿架在肩上深入浅出着,接着又如狂风骤雨般用力起来,好似要将他灵魂撞出,不留余力。肉体相击的声音偶尔会与寒风拍打窗棂的声音重合,似在共同演奏着无名曲调,好带走黑夜中的空寂。
两人身体开始发热,皆奇妙的出了层薄汗。
“呃……”腰身忽的被抬起,李玉笙惊呼出声,未等他反应过来,杜俞楠改将他腿架在腰侧加快速度抽送着。
他一手抬着摇晃的腰身,一手去摸他趴在腹下的软肉,想起什么的减缓了速度,轻笑道:“要不去与南先生讨些治这的药方来?他见多识广医术高超,对这事也定会一二……不然日后你娶了妻后要叫她守活寡不成,”停顿着,话锋突转,“还是说你更愿嫁于人做妻子?只是不知婚前便与其他男子苟合的你能否寻……”说着故意将后面的话略去,给人留有余地般的笑着,又道,“你若想嫁人了,我也可替你留意下愿意接纳你的夫家,毕竟你我也是有着恩情,更何况天地之大,总能寻到不计较的……”
一声不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他。
脸侧还留有余力似地,叫杜俞楠愣了片刻。心中骤然生起一丝恼怒来,但低头见到那人脸侧滑落下什么时竟忽的忘了该作何反应,恼怒也转瞬化为烦躁,搅得他心烦意乱,索性不再言语的专心冲撞起来。
怕弄脏床被,杜俞楠将欲望发泄到了随身携带的手帕上,而不再作何动作的人也让他失去了再来一次的欲望,整理一番后便和之前一般将那人纳入怀中睡了过去。
可闭眼时他却觉胸口中积攒着的东西反而有增无减。
而他不知怀里的人直到破晓时才睡着。
天亮后南先生意外地未再让杜俞楠做劳役,直到正午时才和前几日般现身为李玉笙施针。
“先生,这伤还要治几日”,杜俞楠见其施完针收了东西便走了,心中终于闪过些疑虑的赶忙追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先生回身看他,哼笑道:“明日你们便可离开”
“明日?可……”
南先生见他面露怀疑,当即哼了一声,面目不善地道:“若是不信,当初就不要来求我”
“是晚辈唐突……那先生当初所说条件又是为何?”
“这个我倒是忘了,”南先生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闪过狡黠,“你跪下”
杜俞楠一愣,无所动。
“跪下”,南先生又道,笑的意味深长。
杜俞楠迟疑着,脑中闪过不情愿来。就是父母他也鲜有跪过,怎会轻易跪外人。可纵使心有疑虑不愿如此,但又怕他不得愿后使诈算计,衡量一番也只好撩起长衫跪下。
“南先生,这是作甚?”杜俞楠虽觉不悦,但转念一想若是条件只为这个倒也好,毕竟他若是让他做些难事他反而会觉麻烦。
南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叫师父”
杜俞楠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徒弟,我也不会教授你医术,但日后我若有需要你仍需以师长来对待——这般我便不追究你让那人男扮女装的事”
“你以为我会蠢到连男女都分辨不出?”南先生轻笑着,目光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若是不愿,你也应该听过那些接触过我的男人是什么下场”
——终生残障或尸骨无存。
“……徒弟明白”
“行,那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发誓拜我为师永不违志”
“晚辈杜俞楠,今日拜南先生为师,日后师父有令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违志,愿受天谴”,杜俞楠接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磕着头,暗想着为了个李玉笙竟招惹了个祸害。
他早有耳闻这个男人的事,也知他如今平白无故要收他为徒定是因不甘愿匿于村野。他家中虽无官位,可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这人若是招来祸事自己定会引火烧身……
南先生看出了他的顾虑般,笑道:“日后我若有事自会写信于你,你若敢置之不理……”
杜俞楠心中一沉,接道:“徒弟不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脑中淤血快是能清掉,若是哪里出了血不必来寻我,敷的药无须再用,喝的药继续用着,至于药方明日会写给你”
“谢师父,那……喝到什么时候?”
“……好了就行”
杜俞楠刚进屋便见到李玉笙趴在床沿捂着脸找着什么,走近一看才见到有血从指缝中溢出,惊愕地将他手移开果真见到有黑红色的血从他鼻间流出,顺着手腕滑落到他胸前衣襟。
“松开,”李玉笙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有些茫然有些惊慌,想找东西堵住可摸索一番又无能为力。
“拿着”,杜俞楠看着空落的掌心有些烦躁的拿过面巾塞进他手中,见他接过后捂着鼻子双目无神地呆坐着,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的模样,一时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想到他将要复明,内心却未生出摆脱麻烦后的喜悦,那股烦躁依旧在笼罩他,好似在动摇着什么。
过了许久也只是淡淡地道:“明日,我们便回去”
李玉笙一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鼻间的血腥已停止流动,脑中一阵不算强烈的轰鸣,除去晕沉还有些乏力。头颅虽浑噩颠倒般阵阵作痛,可这几日下来睁眼看到的确是比先前多些微弱光亮。
说是亮又不明显,只能做个自我宽慰。
自失明后李玉笙无从知晓是何时辰,只能依杜俞楠的照顾推测一二,整日也无事可做,偶尔坐在屋外晒晒日光。南先生从不自动与他讲话,他也因借口哑言而自得其乐。只是女子的衣物终究不适男子穿着,也因外人模样打扮常能听见有孩童的细语,好似躲在暗处窥探什么。
兴许是村里的孩子顽皮好奇,结群前来探究又不敢冒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也鲜与他交谈,许是无话可说。说来也是,两人本就非亲非故,他愿照顾已是仁至义尽,还为求医任由差使。若换了别人兴许早弃之不顾。
他也禁不住去想杜俞楠到底是如何看他的。若换了别人他倒能大胆猜测些什么,偏偏是杜俞楠,这个从来书院第一天就不曾正眼看过他的人。
模糊的记忆里,是在两年前石榴花开的正盛的季节,有个陌生的少年站在书院中,身形修长挺拔,衣冠甚伟,明明眉宇间还带着些微稚气,却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表情淡然的好似说着生人勿近。
他赶着去课堂便匆匆看了一眼,不想两人竟四目相对,那时他还心想着莫不是新来的学生而微笑一番算做回应。
细细想来那时对杜俞楠的印象并未深刻,只知他是因父亲忙于经商无暇管照而从外地回到母亲身边来求学。刚开始他也怕他不适应而刻意关照他,不想皆被他莫名冷眼相待,旁人见了道他不尊时还要替他掩说过去。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杜俞楠这般态度,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与之刻意接触,两年间相处倒也和谐不曾冲突。若不是那日被他窥去他与花贼……想必到杜俞楠学成离院两人都不会有何瓜葛。
山脚下的风依旧很大,白日时有太阳,晚上该是要结霜。说起来今年的雪还未曾落过。
“这衣物你若不会换,叫我便是,怎的还做勉强?”
听见杜俞楠走进来的声音,李玉笙手一抖,好不容易找到正面的衣物瞬间松落又乱了正反。
无奈拾起那衣物,迟疑着问:“这……是什么衣物?”那布料摸起来顺滑细腻,定是上好的布料做的昂贵衣物。这等衣物他自离家后自是不再能接触到,可杜俞楠却在入夜后给他烧水沐浴,叫他换上。
难不成又是女衣?
想到他装女子有数日,内心不免一阵无奈与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的衣物,你可不用伪装女子与哑巴”,顿了顿,“反正今夜一过便是要走”
他来朝寻村前就想好让他男扮女装,出门前便没有收拾过多衣物,而他仅带的也因放在箱子底下受了潮,只能凑合他的。
李玉笙却是一愣,不明所以:“南先生……”
“不用管他,我说你做便好,关旁人什么事”
杜俞楠哼声夺过他手中衣物,自顾自的要给他换。
可单是见他坐着不反抗的犹如木柱的模样便觉胸中积郁,脑中跟着想起昨夜他同这般相差无几的无动于衷模样,心中一动,开口喊道:“李玉笙——”
李玉笙心里一沉,仰头面向声源,脸忽的被温热的掌心捧住,有热息直撒脸上,接着唇上一热,有火热直直探入唇齿。
“别……”刚惊呼出声,那人顺势将他推倒,那发热的掌心更是探入仅着的亵衣内,稍一用力便让上衣与身体剥离开来,一丝不挂。
李玉笙心跳如鼓,肩颈处的寒冷又不时传开热息,叫他羞恼中瞬间明了他要做什么,那抬起欲推开的手终究又放下,没有抗拒。
杜俞楠不急不躁的松开了他,还未看清他是何表情又俯身亲上那泛着潮红的脖颈,双手轻巧地在他胸口和腰侧揉捏着,在腰间摸到一丝柔软时先是一愣,而后禁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在他耳侧笑道:“你胖了,”停顿着抓过他的手摸去,“不信你摸摸看”
李玉笙脸上一热,手跟着摸到凸出的柔软时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时间里杜俞楠让他吃好喝好,哪里有不长肉的道理。他对身材并无刻意追求,也顺其自然的不在乎形体之美,可这般被当着面说出来也意外觉羞的不能见人,全然忘了两人此刻的处境是何等暧昧。
杜俞楠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不停地抚摸着那圈其实不太突兀的软肉,低低地笑着,还不忘评论一番是何手感。
“你可摸过羔羊的毛发?若是没有那摸摸自己便好”
“腰间长了些肉,可肋骨间还是瘦的硌手……哪有男人能瘦成你这模样,连屁股上的肉也少的可怜”
李玉笙脸羞红着,哪里听得那在耳边带些微喘的戏谑话语,心下一横,脱口而出:“我……你若嫌弃,不摸便是”
杜俞楠一愣,笑道:“我何曾说过嫌弃”,说着伸手将他发带拉下,顺滑的青丝瞬间披散开,还带着淡淡的飘香。
温热的掌心轻巧的脱下他的亵裤,而后摸向那柔嫩的右大腿内侧,由内向外的滑至臀部,顺手将腿架在肩上,揉捏着那饱满又泛着凉意的软肉。
李玉笙全身潮红一片,凉的发颤,无暇顾及被玩弄着何处,但当异物探入体内时还是惊得搂住了身前人的脖子,结果过于用力扯得右腿的经脉,疼的他身体瞬间僵直紧绷起来,羞人的呻吟更是猝不及防从口中迸发,宛如催情媚药,叫他反应过来后脸羞红的更甚,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入,不再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哐当——”
杜俞楠惊醒过来,瞥见屋外一片红光,见到南先生住的屋子着火时先是一愣,赶忙抓起衣物抱起那因疲倦而酣然入睡的人往外跑。
“李玉笙你醒醒”
火焰烧的柴木滋滋作响,热潮要将人吞没般气势汹涌,好不容易远离后又环顾四周,才知这离村子有距离的火势竟未引起什么注意。
那火断然烧了一段时间,而他环顾四周竟也未见到南先生的身影。
难不成是未跑出来?
“这是……怎么了?”
杜俞楠见李玉笙苏醒过来,将他放到安全处便欲折回去寻南先生,却忽的听到有陌生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用回去,那火是他放的”
杜俞楠惊愕的看去,这才见到有个男人坐在他们靠着的巨大岩石上,双手环胸地注视着那火势。借着夜幕遮掩,若是不细看定会被忽略。
“你怎知?”听那人语气平静,便暗自猜测他是何人。
杜俞楠忽的想到什么,眉心一皱,问:“南先生莫不是怕烧不到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听着响静茫然站起,又问:“这是怎么了?”
男人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看向那火,轻笑道:“若是怕你被烧死就不会收你为徒,”说着忽的叹了口气,“你们尽早离开吧,如果不想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杜俞楠虽不知他是何人,也不想牵扯进麻烦事,但迟疑一番还是忍不住问:“敢问阁下姓名?”
“阮渊,七客堂少堂主,若他日后写信让你做难做的事便写信告知于我”
“倒也不必,毕竟是我应允的,”杜俞楠说着,忽的瞧见远处天际泛起白边,又看了眼李玉笙,穿着中衣茫然无神,毫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而那抓着他的指尖正冷的微微发颤。
杜俞楠又看了眼依旧注视着火势的男人,深不可测,索性给李玉笙套上衣物后便抱起他往村头走去。
李玉笙虽觉像个女子般被打横抱起有些奇怪,但他深怕因惹恼了杜俞楠而被扔下,于是反倒抓紧了他的手臂,问:“……这是去哪?那放火是何意?”
“回家,”杜俞楠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却不禁感到好笑,“其他事你不用管,”顿了顿,“停放在村头的马车昨日被人偷了,所以我们走水路回去”
李玉笙一愣:“为何定走水路?”
“旱路稍慢些,水路一日便可”
“……那来时为何不走水路?”偏偏走走停停般拖延时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水路多靠流水推动,若来时走水路便是逆流而行,除去麻烦不说还要慢些功夫”
“原来如此……”李玉笙轻叹着,既喜又悲。
喜他做事周全,悲己误人子弟。
杜俞楠循着记忆走路许久终于来到一处码头,那码头天未亮便开始作业打理运送的船客和货物,此时又正值初冬,极多人趁水面未结冰而打算着。
“人有点多,你待在这里,我去问问回去的船在哪里”
李玉笙茫然的点了点头,不敢动弹移步半分,深怕一不小心便坠入水中徒增难堪。
不时有嘈杂的声响从身侧经过,他却除黑暗外看不见丝毫。
“这位公子可是要搭船?”
李玉笙听见眼前有人询问,刚欲拒绝,那拉客的船家又道:“我这条客船去往汴城,听说那的海棠花开的很多,公子若爱游山玩水不妨去汴城看看?”
李玉笙一愣:“我……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半分银钱”
“公子有所不知,这处码头每逢冬季的月初和月末皆被大善人们包下,过往旅客货物的钱也皆由他们承担,公子何不去汴城耍耍?冬日寒冷宅于家中也是无所事事,不如外出消磨寻些乐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船家好意,可我实在不太方便”
“啊,原来……原来公子眼睛……是我这个粗人过于心急了,望公子不要在意”
李玉笙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忽的闪过一丝念头。
若他跟着船家走,岂不是正好……
思索间竟出口喊住那船家:“敢问船家可否牵我入船,载我一程?”
“若公子愿意,那是自然”
“有劳,”李玉笙只觉心脏砰砰作响,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待那船家牵扶着他走路又闪过些后悔来,但很快被压抑下去,单满心希望杜俞楠能慢些回来。
若他……
刚想及那人,忽有蛮力从身后猛地拽住左手臂膀,李玉笙刚觉内心惶恐,便听到杜俞楠轻笑着问:“你怎随便上了船?”
那船家见状连忙解释:“这位公子说想去汴城,二位可是认识?”
“汴城?你去那作甚?”杜俞楠说着手故意加力,将他拉到了身前,“不是说好一起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这位公子可还要去汴城?”
“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些怄气不愿归家,未想一气之下竟打扰了船家,着实抱歉”
李玉笙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耳边只听见杜俞楠的心跳声和船家笑着连说的几句不妨事。
杜俞楠将李玉笙拉着上了另艘船,见他白着脸一言不发,不由得怒从心生,强忍着地哼笑道:“原来你想去那地方,我竟不知你有这打算”
李玉笙一愣,无从说起。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补救才选择离开。这虽是他坚信的,可细细一想这未免有些牵强。自己区区俗人,果真能造成需要补救的错误不成?若是说了定会遭杜俞楠嗤笑,笑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若是杜俞楠存心要笑话他,定是能说出他竟也配造成他一错再错的嘲笑话来。
“那我问你,你身无分文到了汴城怎么过活?难不成一心为了离开连这些都未想过?”
李玉笙心中一沉,脸上一阵红热难堪。若非杜俞楠提起,他竟真未想过这个。他单冲动地想着离开便好,哪来想过要盘缠或计划。原来天地之大,竟真未有能容他一世的地方。
船身颠簸了一下,船家扯着嗓子说出发了。
“况且你就如此一走了之,当真对得起书院的照顾?难不成受了山长监院诸多恩惠,读了数不尽圣贤礼教的你竟是个白眼狼,为了一己之私连恩情道义都能不顾?这样的你想起自己常挂于嘴边的条条道义就不会觉脸红惭愧?你当真配为人师表?”
杜俞楠字字诛心,压得李玉笙难以喘气,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是不适应船身摇晃,荡的李玉笙头晕目眩心神不宁,一日下来都未进多少吃食。耳边听到他人搭话谈论消遣作乐声,还有水流欢快撞击船身的声音,多种纷变,就是未再听见杜俞楠说一句话。
船家说天上月明的很,李玉笙下意识的跟着抬头看去,只是反应过来自己眼前漆黑时忽的一愣,接着无奈的笑了笑。
又不知颠簸了多久,船终于靠了岸。
李玉笙听着众人下船的声音,心中一阵忐忑,摸索着起身,腰间忽的一紧,身体便被打横抱了起来。刚觉丝丝惊愕,内心的担忧又莫名消了下去。
他还以为杜俞楠不会再管他。
这个想法让李玉笙羞红了脸,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袖子,沉默了许久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又不知走了多久,只听见耳边嘈杂的叫卖声愈发的大,想到两人在人群甚多的夜市搂搂抱抱便不禁心脏加快,低声道:“我可以……自己下来走”
杜俞楠一愣,随即哼笑着果真将他放下:“你倒是爱自食其力”
李玉笙不敢多言,只抓着他的衣袖跟着他走。只是杜俞楠步伐有些快,加上人潮拥挤,竟一不小心松了手,回过神时已无所适从的愣在原地。虽不时有人路过撞到他,却无助的觉仿佛天地间唯他一人。胸口忍不住涌出难过,叫他无奈之余又满是酸涩。
他口口声声说着无需靠杜俞楠过活,甚至想毫无打算的一走了之,回过头却发现自己举步维艰。一方面说着大话,一方面又心安理得的受着杜俞楠的好,这着实可笑可嘲。
手忽的被人抓起,一股温热厚实附上掌心,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走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嘴上说着不耐的话,步伐缓慢,李玉笙却忍不住心跳加快,只是丝毫未意识到有什么在心中涌动跳跃。
“抓紧点,我不想大半夜还找人”
“抱歉……”
杜俞楠哼笑着,并未做声。两人掌心一直贴合着并未松开,等李玉笙意识到时才觉自己的脸跟着掌心热了起来。
离家数日,杜俞楠一回到杜府便先带着李玉笙去见了母亲。杜夫人对儿子倒是心宽的很,知道未发生意外便让其赶快歇息休顿一番。
杜俞楠刚踏进房屋半步,身后忽的跑来一个下人,手拿一张纸的道:“少爷,你幸好回来了,一个时辰前有人送来一张纸,说是交给你”
杜俞楠接过看了看,见是一张药方便明白是南先生送来的,一想及他放的火便有些不悦,收了纸便让下人离开。只是刚过半响又赶忙叫住那人,让他明日照着药方抓药煎好。
两人分开沐浴完又吃了些食物,便同床熄了烛火入睡。
李玉笙虽已习惯两人相处,今夜却不知为何难以入眠。
他猜想天上月该是清明的很,偶有云烟掠过遮挡,只是风一吹便不见了。那月光照着窗棂,从薄薄的窗纸中透过,留下微弱的亮绕在窗边。若是睁眼看去,定能在黑暗中见到那发着亮的窗。而窗影上兴许还有被风吹着摇曳印在上面的树影。
李玉笙耳边听着他人轻微的呼吸声,终于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天刚亮,李玉笙便听见杜俞楠起床的响静。
知他定是要去书院,便不禁跟着坐起身,道:“你耽搁了学业多日,去书院回来后若是遇上不懂可来问……”
“倒也不必,有问便是在课堂解决了”
李玉笙一愣,闪过些微尴尬。杜俞楠聪颖,一点就通,若是有需要留着的问也定是他也解决不了的才是。他一个年轻夫子,竟也敢说那番大话。
杜俞楠见他垂眸思虑,一副喜怒皆形于表的模样,不禁泛起诡异情绪,便道:“天色还早,你且再睡会,不必觉无所适从,心安理得一些并不难”
李玉笙不明他何意,欲询问却听见关门声,四周一片静谧,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真又睡了下去。
再睁眼时李玉笙激动的险些从床上跳起。
他看着眼前微弱的光,心脏跳的飞快。那光宛如神只闯入了黑暗茫然中,叫他想起了昨夜脑中幻想的画面。定了定神,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而他恨不能立刻告诉谁这份喜悦。脑中忽的闪过杜俞楠这个名字,一抹难以形容的悸动悄然在他心头动弹了一下,等他意识过来时脸倏地红热起来,这才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先生可是要帮忙更衣?”
“不,不劳烦,”李玉笙笑道,摸索着衣物穿好后自顾自的摸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劳烦你替我打盆水”
可那人却忽的笑出了声,李玉笙刚觉疑惑,在听到原由时一下子羞红了脸,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你衣物怎么穿反了,而且还穿错了少爷的”
李玉笙知杜俞楠中午回来用膳,只是比寻常时辰稍晚一些,便跟着等他回来。他不知内心想告诉他自己能见到光的喜悦与激动是出于什么,乃至杜俞楠回来后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杜俞楠见他一言不发埋头吃饭,不禁觉得好笑,便问:“你刻意等我是因为什么?”
李玉笙一愣,脸埋得愈深,恨不能让他连头顶也见不着,道:“只是不愿劳烦他们再准备一次午膳”
“原来如此,”杜俞楠也不愿计较是真是假,放下碗筷便去一旁拿起书看了起来,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说与谁听的道:“好不容易回书院却赶上半日假,这下午又是要与书籍作陪”
李玉笙只听着而未回应,欲开口又不知该如何说自己已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模糊单调,若是不动便与微弱光亮无异。可若是动了,便和心中某处一般,登时鲜明清晰起来。可那心中的清晰又带着茫然,叫他惊愕而恍惚。
用完膳后李玉笙不知该做何事,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道:“若……若是愿意,你可否将书里的内容念与我听?”说着连忙解释着,“也能……也能加深你的印象”
李玉笙说完却未听见杜俞楠有何反应,心下刚闪过些失落与难堪,接着便听到他问:“你想听什么?”
李玉笙一愣,脸莫名热了起来,微微别过头去,道:“就……你现在看的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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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忽的听到杜俞楠停下念文,李玉笙刚闪过一丝疑惑,便听到他问:“这书里不知怎的夹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的诗我未见过,你可要听听?”
李玉笙一愣,听他语气分明是不理解那诗意,而他怎会相信竟也有诗能将他难倒。正猜测着是否是杜俞楠故意发难,在听到他念的诗时先是一阵惊愕,反应过来时只觉心跳加快,难以喘气。
杜俞楠略带狐疑的念道:“娇兰轻捻含玉枝,纱裹素雨两难离。尝浅及幽月无寐,道言浅叹归只情……”
李玉笙只觉心虚怅然,连忙打断他:“别念了……你……你怎会有这诗?”
“我也不知,这书平日里都放书院,今日才带回来的……这诗看着句句毫无关联,有头无尾,全然看不懂是何意,看来是我拙笨难以领悟……你为先生定是比我见多识广,不知可否讲解一番?”
“这……这……”
“今日还说若有问可寻你,原来只是些大话”
“……人非圣贤,有不懂自是正常,况且……况且并非不懂,这……这……”
“这什么?即是懂为何不讲与我听?难不成怕我悟不懂而自取其辱?”
杜俞楠语调清淡却句句有咄咄逼人之势,让李玉笙心下一沉,沉默一番这才开口解答:“这诗……这是首风流艳情诗,若是不别有用心去看,定会觉有头无尾”
杜俞楠恍然大悟,将那纸揉成一团丢进字纸篓中,浅笑道:“先生就是先生,博学多才,一眼便知是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夸赞还是别有用意的话说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念着书文,却殊不知李玉笙再未听进丝毫。
李玉笙只觉胸口一阵沉闷,脑中全是那首艳情诗来。若是普通平常的艳情诗,他倒也未觉有何不可,偏偏……偏偏那竟是数年前他为一口饱饭而在秦楼楚馆中写下的。
虽记忆早已疏远陌生,可他怎会想不起这诗是他所做。数年前他流落他处,身无分文又挨饿数日,在街边卖些诗画时好在幸得一姑娘救济这才得以保命,后又经她劝说介绍这才到了她所在的花楼里以写诗作词某得一时生计。
他自是感激那些救济恩惠,可那毕竟是不得已为之,如今他已是教书育人的先生,虽算不上德高望重,可毕竟为人师表,若是被知去曾为苟活而写过那些情艳诗句来……
李玉笙不敢再想,可心中的却满是疑惑与担忧。
这里离那花楼之地相隔甚远,中间隔着江河不说又已过了数年,怎会忽的出现,还巧合的被放在杜俞楠书中。难不成是有人刻意?
可这里无人知他那段过往才是,怎会……
“你若是累了不愿听,出声告诉我便是,何苦让我费了口舌”
李玉笙一愣:“抱歉……你且停吧,我……我有些累了”
“即是这般,你去午睡吧”
李玉笙点点头,下意识的起身,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视线缓缓摸索着向旁边休息的床榻移去,刚走到一半忽的听见杜俞楠疑惑的问:“你……能看见了?”
话音一落,李玉笙只觉后背忽地坠入温热的胸膛,更有热息洒在脖颈上,不容他红热着脸转身推开,两只有力的手便跟着缠上环抱住腰身,让他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在他耳边又问:“你什么时候能看见了?”
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耳廓,撩起一阵酥痒在荡漾着,让李玉笙不禁心跳加快,不敢大口喘气地道:“……今早你离开后再次醒来时……只是能看见光影……你去看书吧,叫人看了成何体统”,说着硬是转身要将他推开,不想双手竟被他单手钳制,留在腰间的手更是徒然用力将他往前拉去。两人胸膛瞬间紧贴起来。
“那你怎不告诉我?”
李玉笙睁着眼看见模糊的影子近在咫尺,鼻间距离更是不过一指。心脏宛如巨鼓砰砰作响,叫他慌张的别过头去,强做镇定:“又未完全复明……你这是做什么?”
杜俞楠眼眸深邃,倏然一笑:“自然是想收些好处”,说着将他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知他是何意,李玉笙垂下眼帘,耳根都红透了去的轻声道:“你……你怎可白日宣淫……”
况且他前一刻还手握诗书圣礼,现今竟就要做那羞人之事,怎还可以如此理所当然。
“这是我房内自是我说了算,我可不觉有何不可”
杜俞楠将他放在床被上,三下五除二便脱去两人衣物,俯身两臂压在他两侧,见他侧着脸模样不禁笑道:“反正看不太真切,何苦伤了脖子”
说着见他并未所动,索性两腿分开跪坐在他左腿上,捧起那发着烫的脸亲吻起来。
那吻柔软温热,细水长流,久到让人难以喘气。
李玉笙经不住那来回啃咬不知疲倦的撩拨,低吟着哼哼一声,喉咙一动,意识到竟将两人津液吞下时不禁脸红的更甚,眯着眼睛挣扎道:“不……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哪里愿听,只微喘着将他松开,脑中忽的想到什么,浅笑着将食指摸上那朱唇,轻轻刮蹭一番后趁他张口喘气的空档探了进去,有意撩挑着,笑道:“你说这唇舌可似那娇兰,而这手指又可似那玉枝?”
李玉笙浑身一震,脑中一阵晕眩,恨不能昏死过去。那口中的手指修长有力,先是压的他的舌苔动弹不得,接着竟跟着杜俞楠话落后来回抽送,好似在模仿那淫秽不堪的动作。
“不准咬,”杜俞楠浅浅笑着,在他耳边轻声威胁:“不然……就将你扒光了放院子里”
微颤的舌尖不时与手指触碰,好似少女的羞涩有意躲闪却无处可藏。那被包裹的感觉让杜俞楠联想到什么,额前一热,腹下跟着有一阵奇妙火热窜动起来,
若是将那放入这口中,定是……
杜俞楠突然想到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脸微微发热,硬是强迫着将其忘记。
再看李玉笙,朱唇微启轻喘着,身体泛着潮红微微发颤,起伏的胸膛上挂着两粒待人采颉的果实,顺着腰线一路向下是平坦的小腹和软趴的青根,两条腿更是光洁修长,诱人至极,就连膝盖骨都漂亮的不像话。
可这身体定是不能说和女子一般的阴柔,但哪里不一样他又寻不到半个词汇。
“这天有些凉倒也不至于出太多汗,”杜俞楠将指从他口中抽离,转而探入他身后那处隐秘,随意扩弄一番便将自己那早已热挺的硬物送进,小心深入着。
“别……别……”
“你怎还如此害怕,”杜俞楠见他抓着床被紧闭双目,眼角有些湿润,不由得心中一动,无奈地退去一些,俯身亲吻起他的唇角,低语着:“可惜此刻并非夜晚,不然也和那诗中一般……”顿了顿,忽地意识到什么,浅笑道:“不对,就是黑夜也无法相提并论,毕竟诗中两人是有情意在……你我之间哪来的情意,若是有也只是些虚假的恩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浑身发着热,急促喘息着,腿脚相缠难舍难分,剧烈的幅动带着床榻摇拽,纱幔晃悠,荡荡漾漾宛如水中。
李玉笙睁着眼却看不真切,脑中有些晕沉不清,欲抬手遮住眼却被抓住移开,接着听见那人轻声问:“……你是又要哭泣?”
又?李玉笙一愣,有些无地自容。
原来他记着自己哭时模样。说来也是该羞恼,他竟次次在这人面前失态。可转念一想这人便是罪魁祸首,竟还敢问他这问题。
一想及此,回应竟也有了底气,眉心微锁着道:“我是哭是笑与你何干”,可语气绵软更似赌气撒娇。
杜俞楠也不恼,抓着他的手亲吻着,笑道:“你总说这种气话”
李玉笙见回击不成不禁又羞又恼,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他。可那先前为与他讲话而慢下的动作忽的加快,有意折磨般次次深入,让他用力咬紧了唇才只是泄出低吟。
而那攻势之下竟有些招架不住,红着眼睛喘息着求饶道:“别哈……别……”
杜俞楠自然不听,抬头看了眼被门窗遮挡的光线,笑道:“这离天黑还多的是时辰,怎能说停就停”
“呃……你……你这是谬论……是不思进取……哼呃……别……”
察觉到杜俞楠举动前兆,李玉笙惊愕地刚欲制止,只是话未说完便有一股热液在体内绽放开来,烫的他身体一抖,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更是一阵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俞楠从余韵中缓过神来,轻喘着气缓缓退去,接着单手撑起身体看着他,用另只手摸向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笑道:“此言差矣,人生在世自该及时行乐,”说着又故意摸向他身前的软物,“只是可惜……”后面的话却并未继续,似是要给他留有余地。
李玉笙只觉气恼,想着这人次次得了好不说还要如此存心取笑,心下一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朝着那肩膀便是重重一咬。
“呃……”杜俞楠始料未及,吃痛不已,在他松开后竟也报复似地在他肩上咬去,只是力度不重,单留下浅浅的一轮齿痕。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啃咬着,禁不知不觉唇齿相对,缠绵交织,意乱情迷。
杜俞楠倒也未真做到天黑,又尽了次性后便与他相拥而眠,补个尚且不晚的午睡。
“天黑了啊……”杜俞楠被耳边低吟声吵醒,抬头见天色已暗便欲推醒那人,却转瞬意识到那低吟的便是怀中所抱之人。
杜俞楠从睡意中缓过神,这才发觉李玉笙浑身发着烫,双目紧闭,唇齿微启的吐着热息,不时泄出一俩声呻吟,伸手一摸额头更是布满薄汗,有些烫手。
杜俞楠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那大夫急急忙忙赶来把过脉问了些情况后也只是说开些退烧的药,至于病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并非伤寒恶疾,仍需观察再看。
杜俞楠忽的想起南先生开的药方来,连忙叫人煎了药送来,担忧心慌到晚饭都顾不上,杜夫人见他寸步不离模样更是咂舌称奇。
李玉笙烧到半夜仍有些发烫,期间倒是醒过一次,只是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几声又沉沉地睡去了。
天明后杜俞楠眼底发青的去了书院,殊不知刚走没多久那已然退烧的人便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茫然的睁着眼,头脑虽有些沉重,可眼前却……
那挂起的青色纱幔与朱红色床榻印入眼帘,虽没有失明前的清明却能看的真切。
他曾数次希冀着再次睁眼时眼前并非是茫然黑暗,可当真重获光明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唯一知晓的便是胸膛中心脏在砰砰作响,双目更是如新生孩童般贪婪的环顾四周,深怕再睁眼时又是一片无尽黑暗。
他知这是杜俞楠房内,两人昨日还在此处……而此时他定是去了书院。
李玉笙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他才知能看见的可贵之处。
前来打扫的下人见他鞋也未穿的站在院中看着远处,双目有神发亮,一时以为是回光返照,险些跑去书院禀告自家少爷。
杜夫人听闻他复明刚欲去看望一番,不想他竟主动前来求见。
李玉笙复明后想了许多,向杜夫人道谢辞离便是其中之一。
杜夫人一听他刚大病初愈便来辞离不免有些疑惑与奇怪,况且偏偏是在杜俞楠在书院的时候,可他表情认真俨然是已考虑再三。
杜夫人面带迟疑,再三劝道:“先生你何不再住几日,养好身体再说也不迟”
“玉笙多谢夫人好意,可我已打扰多时,如今眼睛复明,实在难以再厚着脸面住留……况且满心的愧疚,着实难以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夫人以为他是提先前烧毁的房屋,恐他继续自责只好点头答应,末了不忘答谢一番:“我倒是该谢先生对俞楠的照顾,他一向心高气傲不愿与人倾吐心事,为人处事虽明事理却也爱任着性子,若非先生有宽宏之心着实难与他相处……他也定是给先生添过麻烦,原先也想着给他寻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来管教他,他却借口学业为先执意不肯,连先去找个喜欢的姑娘也不愿”
杜夫人许是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连忙笑着止住,只是又忽地意识到什么,问:“……先生可是仍未有婚配?”
李玉笙一想及他与杜俞楠昨日还做着荒唐的事,今日竟就与杜夫人坦然相言心本就虚的很,煎熬难耐,哪里想到会被问及这事,心下一慌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牵强笑道:“倒是未有”
不想杜夫人又问:“先生就不考虑寻个妻子?”
“……婚姻大事不能强求,若是命中该有现今孤身一人也无妨”
“先生倒是开明的很,我倒希望俞楠能尽早成家,给杜家传宗接代也好”
李玉笙只觉胸中一沉,心跳加快,难以喘气。他看着杜夫人眉目含笑满是对杜俞楠的殷切希望便不禁觉心乱如麻,如鲠在喉,心中愈加觉羞愧与自我厌嫌——若是被杜夫人知去他们间的荒唐错事……
先生本是教书育人,若是被知晓误人子弟还有何脸面见人,与人心平气侃侃訚訚。
他断然不敢将杜俞楠此刻正因他误入歧途的事说出口。而他自是深知要让杜俞楠及时改邪归正才是,他年少轻狂少不更事,难免贪恋情欲难以自拔,若是一错再错定会追悔莫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许久未有人住的房屋摆设难免落了尘,李玉笙打扫完恰巧赶上书院中午放学,也是午膳也顾不上便去找了监院,好在监院并未介意他离课数久,只道若是身体痊愈回来上课便是。
他本顾虑甚多想一狠心不再去书院,可他毕竟身无长处又无太多积蓄,若是离了书院……
李玉笙怕撞见杜俞楠而有意避开回家的学生,只是不想回去时还是与杜俞楠迎面撞见。
说是撞见,不如说他站在屋前有意等他。
那高挑的身影一身白衣学士服装扮,双手环胸靠着屋墙,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这般耀眼优秀的人就是站在人群里也能第一眼注意到。
有些犹豫地走近,低着头不敢看他,问:“你……怎不回去?”
杜俞楠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视线炙热地看了他许久后终于轻笑道:“我急匆匆的赶回去后见那薄情人已经离开,自然来这想问问他原由”
一想到自己因担心着他而飞快赶回去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他若是知道火急火燎赶回去后会被告知他已离开,他断然不会自作多情的担忧着。
“我眼睛已复明哪里还有再待着吃闲饭的道理……”李玉笙只觉被看的浑身压抑,又道:“……之前多谢你为我劳累”
“你一句道谢说完倒是简单,”杜俞楠笑着,满胸膛的恼怨烦怒无可发泄,但最后也只是看着那人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
李玉笙心下一沉,终于豁出去的道:“我劝你及时改错才是,不然怎对得起杜夫人”
杜俞楠一愣,停下脚步却未回头看他,单丢下一句“先生所言甚是”便接着离开了,留下李玉笙站在原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甚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怎忽的又叫起先生来?明明先前还因为蔑视他不配为人师表而不再称呼这个,如今却又重新唤他,难不成是存心叫他联想甚多,思绪万千?
李玉笙并未纠结许久,暗暗叹息一声刚欲进屋,却忽的瞥见有一同穿着学士服的人小跑着过来。
看清来人时李玉笙有些惆怅,又不禁微笑道:“石先你怎也还未回家?”
石先笑着,目光一如既往的率真,道:“原先还以为是看走眼了,没想到真是先生回来了,之前还说好要将先生送到朝寻村却因为有急事先行离开,对了,先生眼睛是全然复明了吗,那又是能在书院里见到先生了”
“尚且有些看不清但也不妨事,至于回书院上课明日该是可以了”,顿了顿,“只是数日未回书院怕有些生疏”
“先生多心了”,石先宽慰着,又与他说了些与书院的事。
“对了今日上课时俞楠还因走神被先生训斥了一番”
“……那还真是不多见”
“岂止是不多见,下完课先生还没走他倒先走了,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影都看不见”
石先还说着,李玉笙却未再听进多少,好在没过一会儿石先便也辞退归家。
李玉笙一下午都在书院准备明日的课程,等与先前替他教授的先生请教完时又是到了书院放学的时辰。离开书院时他无意看了眼往外走的学生,在见那人群里并无杜俞楠时先是一愣,接着赶忙抛却些莫名的思绪而后慌张的离开。
不知不觉间天上星斗罗布,地上灯火通明,就连书院也因有人在打理而点着烛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玉笙桌前放着书籍,内心有些忐忑,稍有风吹草动便觉心跳加快,坐立难安。
他自是怕那花贼会在数日后再来,若是来了他又是该和往常般委曲求全还是奋死抵抗?若那花贼因数日未见他而恼羞成怒又该如何是好?
李玉笙忽的想起那日花贼所说他救了众多清白姑娘之事,一时更是惶恐不安,百感交集。
若那花贼果真辱了其他女子……
他并非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之圣贤,只是他若真能挽救那些人的清白倒也未必不可。反正……反正他已然这般,这辈子是决然不会与人厮守,那这凡胎肉体倒也毫无关系,兴许还能攒些功德让他下辈子不再遇人不淑,还能得个美好姻缘——这般牵强说辞自然是些自我宽慰。
那些事不可改变,他只能如此聊表慰藉——他这人竟也有解他人之危的机会。
李玉笙不自觉等到油竭灯枯,万籁俱寂时,抬头瞥见窗外月挂西边更是泛起一阵困意,犹豫一番索性解衣歇息。
兴许那花贼已将他忘却,乃或兴趣全失……
朦胧半醒间听到远处的狗吠声,可他已睁不开眼去探个究竟。
一晃数日过去,李玉笙有些恍然有些侥幸。日子好似恢复原先,虽枯燥孤独却风平浪静。白日里他教着书,杜俞楠依旧不与他交谈对视,无奈之余又道庆幸,好像之前过往皆是场大梦,就连入夜后也是水平如镜没有袭扰,再听些响动也不必再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这日他讲完课后刚欲回去,却迎面见到拿着箭筒的杜俞楠。他身穿骑射课的武衣面目淡然地站立着,身边依旧未有友伴。
李玉笙刚猜测他是等石先便已然与他四目相对。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眼见着要走近他却忽的生出胆怯之心,竟转身调头往书院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数步忽的从身后听见石先的声音来,扯着杜俞楠去骑射场。
不知不觉间暮色悄然而至,李玉笙去给其他先生送书时顺路到菜市买了些菜,那菜单是一点便贵的吓人,可他又不好意思与菜贩叫价,毕竟如今天冷,各有各的生计要顾。
说起来刚复明那几日常有一小厮来给他送饭,问他是谁他不愿告知,只说是受人吩咐。最后一次时那小厮提着灯笼说今后不会来送饭,而他站在门内分明见到那灯笼上写着一个杜字。
想来他还未与杜俞楠道过谢。毕竟两人境况着实尴尬。他虽不愿与他有过那些勾当,可他向来爱憎分明,知道自己确是受过他诸多恩惠。
李玉笙烧了些水洗去一身风尘疲惫,只是刚从屋外将水倒尽却扭头瞧见屋内一片漆黑,原以为是风将烛火吹灭而未有怀疑,不想刚拿起火折子点燃灯芯竟瞧见桌前站着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宛如魍魉魅影,惊的他手一抖险些将灯油打翻,回过神时刚想往外跑却见那人先他一步挡在门前,目光满是戏谑的看着他,好似盯着将入口腹的猎物。
李玉笙心跳如鼓浑身发凉,战战栗栗的看着他,胸膛间满是绝望恐慌。
“你……你怎……”
那人笑着又好似没有,只轻轻地喊着:“先生……”
那不轻不重的声音宛如梦魇笼罩着他,同着那句不痛不痒的称呼让李玉笙心头一酸,难以喘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怎如此……”
“怎样?阴魂不散吗?”男人轻笑着,抓住李玉笙的手便将他推倒。
“我还以为你定会赖着姓杜的不愿回来……眼睛可是全治好了?我想也是,不然一个瞎子怎敢孤身一人,”男人伸出手摩擦着他的眼角,若有所思:“不过你竟也还敢毫无防备心的独自居住”
李玉笙被压在床上愈加难以喘气,颤抖着想问他为何对自己执着又说不出话,只觉那背着光的身影过于高大,好似黑暗邪恶要将他拖入深渊。
沉默一番也只是认命的别开视线,连挣扎都做不出。
这花贼一再来寻他除为那事还能为哪般,与其苦苦哀求亦或徒劳挣扎倒不如顺从了他。反正……反正他这种人何须在意这些。
他早已认定自己孤独终老,况且他与杜俞楠……
一想及他与杜俞楠又不禁心头发酸。
男人见他双手垂放两侧,别过头垂下眼帘模样,倒也不急于脱他衣物,而是意有所指的问:“那日先生可有见到那首艳情诗?”
李玉笙一愣,惊愕的看着他,张着嘴依旧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诗是我放那姓杜的书中,抄写匆忙也不知可有错处,”男人笑着,一股寒意在李玉笙心中倏然升起。
“你怎会有那诗?”
“那诗可有奇特之处?竟叫沉默少言的先生开金口……哦想起来了,那首诗是你所写,对吧?我想想,四年前先生流浪到业城时在勾栏院里写的?先生可还记得那些风流?”
李玉笙发着颤,不知所措。他只觉眼前这人过于可怕,若是寻常花贼怎会知晓那些陈年往事。难不成他为了威胁竟苦心孤诣到这种地步?
“我想先生是记得的,也难怪先生会接连屈身于我与那姓杜的,不过是老本行罢了,”男人轻薄地笑着,见他脸色发青更是坐实心中所想,轻巧地伸手滑进他的衣内,顺着腰线一路向下摸去,在摸到身后那软实的臀肉时更是忍不住的笑道:“所以先生你这身体到底是被多少人碰过?几十?几百?甚至上千?而四年前你在那勾栏院本可以存活又为何离开?是幡然醒悟还是遭人嫉妒被迫离开?”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起来,一眨眼功夫便将李玉笙衣物悉数脱尽。见他浑身发颤,侧躺着蜷缩身子,紧闭着眼不理会自己便不禁轻笑起来,俯身将他发带扯下,撩起一缕垂落遮住后颈的青丝把玩着,戏谑道:“先生这般态度就不怕我恼羞成怒,连同着你与姓杜的事一起公之于众?”
李玉笙一愣,双拳紧握着,缓缓睁眼与他对视不过片刻又慌乱地别开视线,沉吟道:“你……你到底想怎样?若是为了云雨直截了当便是,何苦咄咄逼人……”
这人若是真如此,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别人如何看他倒无所谓,反正这里他随时可走,可杜俞楠……他终究是个在此扎根的大户人家子弟,若是因他丢了颜面遭人笑话……
“我只是想知道些答复罢了,加上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李玉笙咬着牙,脱口而出:“你何需知晓那些,若只是为了欢情我满足你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未料如此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当真?”
李玉笙脸色泛白,认命地闭上眼点了点头。
“那我要先生睁眼看我,”男人说着解下衣袍,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
李玉笙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内心荒凉一片,犹豫再三还是坐起身去解男人的裤带。
那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热度的凸起轮廓让他一阵恍惚,而他依稀嗅闻到那衣缝间隙中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那庞然巨物大的吓人,单是握在手中就足以胆怯后怕。
内心挣扎一番,终于狠下心将那巨物埋入口中……
“嘶……”男人深吸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他果真听话照做,那突来的温热紧实叫他后脊一僵,手悬在空中紧握着,缓了半响这才忍住欲发泄的冲动。
“……别用牙”
只是这人的口活差到极致,让他不得不开口指导着。
“用唇把牙包起来,轻轻用舌头舔着做吞吐动作……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被不上不下的笨拙弄的难受至极,刚欲发作却见李玉笙面色青红相间,眼角通红,双目泛着雾气,浑身微颤,散落的长发垂落身前恰好挡住泛着潮红的风光。男人只觉额前被什么重重一击,缓了好一会才嘶哑着道:“离开的四年你倒是一点没长进,”说着无奈地让其张嘴将那巨物吐出。
李玉笙只觉胸口压抑着涌出一股自我厌嫌与恶心来,同着一阵呼之欲出又及时止住的冲动搅得他五脏俱焚不知何言——方才他竟想辩解自己并非那勾栏院的男倌。
可就是说了又有何用,与其苍白的辩解不如缄口不言任其猜测肯定,反正他定是认定那些肮脏又何须徒费口舌。
况且就是被误解又如何,反正就是他自己也觉多此一举。他这种人,谈何清白……
男人见他唇齿微张,轻吸微喘,垂眸不语,不禁啧声将其拉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我想看你自己解决欲念”
李玉笙脸倏然一热,脱口而出:“你无耻”
“我自然算不上正人君子,虽说长夜漫漫,可先生明日还要上课,与其对峙不如早些完事,早得安生”
“我……”李玉笙心下一沉,低下头见到两人孽物竟不知何时坦诚相持时猛地一愣,有热血涌上头颅,羞恼的恨不能昏死过去。
也是喘息间恍然大悟,才知自己并非……并非不举。可他心中并无庆幸的喜悦,相反因能孽根受了刺激有了反应而觉耻辱,丝毫不想去触碰半分。
男人见他喘着气闭目不睁无动于衷,便伸手替他抚慰着,在听到他情难自禁泄出声时更是不禁笑道:“先生……难不成你与姓杜的颠鸾倒凤快活了数日后忘了如何自己亵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快意从鼠蹊处袭来,叫李玉笙双拳紧握僵直了身体的靠在他身上,心中依旧一片凉意。
“你别再……提起他来”
提了只会叫他难堪。这些不伦不类的纠缠好似燃烧的热竹,随时会有爆发被人知晓的一天。
“难不成先生这般绝情,离开后竟连提起都不愿?”说着故意在那铃口重重一按,见他有倾泻之势又立即堵住闸口,笑道:“先生你可要去了?”
“松……松开……”李玉笙脸涨红着,束手无策。
“求我”
“呃啊……”李玉笙张着口低吟出声,却怎么也说不出半个求字。若是求了岂不是……岂不是又落他笑柄,遭他嘲讽。
可那来势汹涌无可规避,煎熬的叫他胸前砰砰作响剧烈起伏着,眼眶红热难以喘息。他知晓脑中意识迟早被欲望占去上风,索性闭上双目,喘息着说出微弱羞愧的几字:“你……求你……”
“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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