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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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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仇宗无言,他答应了雪初蝉,要安排雪家的所有仆人安全离开这里,然后将房产、金银分给他们,让他们安居下了。

只是,他更想要带着雪初蝉离开,想带走这个人,就要带走她的心,否则她还是走不出雪家的阴影。

铁仇宗还要说话,肩头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这只手比铁箍还要紧,他一丝力气也用不出来,不用回头,他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辛无泪。

辛无泪的声音传来:“跟我走。”

铁仇宗道:“二叔,我要留下来。”他说话时口气很坚定,还有多少时间属于雪初蝉,他无法预测,他要把雪初蝉留下了,他要雪初蝉活着,现在这个想法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辛无泪冷冷的道:“庄主说,你没有权力代表铁马庄。”

他的手忽然用力,铁仇宗听到自己骨头欲裂的声音,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辛无泪已经封死了他所有的穴道,铁仇宗半分内力都无法施展出来。

铁仇宗当然知道辛无泪的用意,是怕他真的会叛离铁马庄,带着雪初蝉远走高飞,其实他就是有这样的念头,雪初蝉也不会和他走的,如果她肯答应,那天就不会去桃花坞找涂冷了。

在瞬间,铁仇宗第一次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出手,他本想点了雪初蝉的穴道,先带着她离开再说,虽然那样雪初蝉会恨他。

而此时,他无能无力了。抬头,看向雪初蝉,雪初蝉仰着头看着巨石之上的决斗。

阴如意笑出了声:“雪飞沙,你忘了薄凉,也不该忘记狄陆平吧?那套‘霁月光风大魔神功’可是由我稍加润色的。现在,感觉到了吗?你,可怜的你,就是一条要被冲击出缝隙的河堤,真气是你汹涌的河水,当你无法驾驭的时候,就会破体而出,你浑身的经脉随之寸寸而断,连自杀都办不到。”

阴如意的笑声犹如毒蛇,咬住了雪飞沙的心,雪飞沙心神摇动,暗道不好,他这个念头刚刚转过,浑身的劲道真的犹如泻堤之水,无法挽回地溃泻。他是波涛中独自漂泊的孤叶,已经来不及想有没有终点了。

踉跄几步,险些摔下巨石,雪飞沙用手指点阴如意:“你,你,你好卑鄙!”

阴如意得意的笑道:“大家彼此,为了窃取别人的武功秘笈,不惜杀人灭口,为了骗取别人的财富,不惜以色相诱,你们雪家男盗女娼的事情做得还不够多吗?要不要我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儿,

一笔一笔讲出来?”他说着飞起一脚,把雪飞沙踢下台去,踢到雪漫天的跟前:“什么雪家独步天下的剑法,烂泥扶不上墙。”

归天教的弟子欢呼雀跃,雪家的人面如死灰。

雪漫天须发皆乍,浑身发抖,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几乎变形,他忽然大怒:“畜生,你居然会输了,多少人把性命搭进去,你居然还是输了?”他一边怒吼一边恨恨的踢向雪飞沙,他每一下都是爆发的愤怒,雪飞沙已经武功尽失,如何承受得了雪漫天如此力道,身上的骨骼尽被踢断,鲜血喷的满身都是。

人群中飞跑出一人,她穿着男装,空荡荡的一只袖子说明了她的身份,她扑过去,抱住了浑身是血的雪飞沙,雪漫天不动了。

雪恨鸥。

那天是苍北殷在酒里下了水晶魂,但是在他一吻之际,为她服下了半粒解药,让雪恨鸥处于假死状态,然后苍北殷把她偷偷的运出来,带到了断魂崖。

雪恨鸥抱住雪飞沙,泪水潸然。

雪飞沙的眼泪也落下了:“姐姐,对不起,还是让你失望了。”

雪恨鸥道仰头道:“爹爹,愿赌服输,有什么好怪的?我们是一家人,生死都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她的口气中,有了埋怨。

雪漫天怒道:“我要胜利,我要胜利,谁敢输掉我的胜利,我就要打死他!我要把他千刀万剐!雪恨鸥,滚开!”

雪飞沙握住雪恨鸥空空的衣袖:“姐姐,让开吧,既然我是雪家的罪人,就让爹爹给雪家一个交代,反正我们的结局还不都是一样吗?我已经没有力气自杀了,死在亲生父亲的手里,也不算是很丢人的死法。”他一边说,眼泪一边簌簌的落。

雪初蝉微微地扭过头,铁仇宗的泪也淌下了,雪初蝉的表情说明在最后的时刻,她还是会选择同雪家共存亡,她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他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涂冷忽然从人群中出来,拉住雪初蝉:“你,跟我走。”

雪初蝉没有动:“走到哪里?你逃得开孤竹天的追杀令吗?”

涂冷身子一震,拉着的手放开了,他是一时的冲动才过来的,他担心雪初蝉为雪家殉葬。而是雪初蝉这句话让他不能不顾忌,如果他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带走雪初蝉,孤竹天一定会下追杀令,象当年追杀普之照和康小苇一样,绝对不会留情。

他的前途、权势,最重要的是他的复仇,是不是要为了这个不爱他的女人给毁了?

阴如意站在台上道:“几百人自杀的场面,一定很壮观,我年纪轻,没见识过,只听说田横的五百死士为了表示忠心,全都自刎了。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雪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但是雪家的狗,倒是可以放一条生路,谁爬两圈,叫两声?”

叶十三拉着雪初蝉飞身上了巨石:“阴如意,你刚才答应过和我们小姐的决斗,忘了吗?”

她们重新上台,倒是很出乎人们的意外,她们的神情,让人很容易想到一句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可是雪家已经输了,她们上了台还有什么意义?

阴如意笑道:“你们雪家已经输了,雪初蝉,你要有什么可以打动我的吗?没有彩头,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

话音刚落,还来及嘲笑,下边有人说话。

铁仇宗道:“铁某这个人,少教主感兴趣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的人听到,尤其是阴令久,他盯着铁仇宗,表情十分复杂。

铁仇宗长的太像他的母亲任蓉了,任蓉在他出嫁之前,将自己完全交给了阴令久。任古今虽然拆散了他们,却没有给女儿带来幸福,任蓉在天下第一庄的铁马庄度过了新婚之夜,第二天黎明就被送到了栖骨观。

铁仇宗在栖骨观降生,然后被铁马庄的人带走。

在铁仇宗满月的时候,任蓉曾经给阴令久写封信,让他为孩子取个名字,当时阴令久忙着和雪漫天争夺归天教教主之位,无暇顾忌自己的旧情人。

直到多年以后,阴令久有过许多女人,却始终没有为他生过一男半女,他收养了阴如意后,更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不过当时任蓉已经不在人世了。

阴令久无法确定铁仇宗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毕竟知道这个秘密的任蓉已经长眠地下。至于洞房花烛夜发生了什么,知道的只有铁秋风了,可惜阴令久不能从铁秋风的口里知道任何事情。但是回忆前情重重,他越想越觉得,铁仇宗应该是他和任蓉的孩子。

阴如意冷笑道:“你又不是女人,我会对你有什么兴趣?”

人影一闪,苍北殷忽然出现道:“如果算上我呢?”

阴如意眼中有了杀气:“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敢现身?”

阴令久道:“如意,铁马庄的少庄主,这个筹码还是可以考虑的,再加上我们归天教的叛徒,雪初蝉,我们归天教接受你的决斗。什么条件,你说吧!”

雪漫天在台下狂笑起来:“愿赌服输,还罗嗦什么?”他一声大喝,声似洪钟,雪家的家丁纷纷倒地,一时间尸横遍地。为了怕人逃脱,雪漫天早在自家的水井中下了毒。

铁秋风大吃一惊,却救之不及。

铁仇宗心头一痛,如果不是雪初蝉有先见之明,去幽魂谷求来“碧水丹”,今天雪家这么多无辜的人都要丧命当场了,这样的变故本来是无法预料也无法补救,雪初蝉是如此了解她的父亲。

雪恨鸥怨嗔地望着雪漫天:“爹爹,您到底还是不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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