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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2 / 2)

床上躺着的女子,正是梦萝兮,她依旧没有睁眼,声音虚弱地问:“药已经熬好了,怎么没有见郎中过来瞧脉?”

章惜昨犹豫了一下:“老爷说,小姐的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左不过就是那些老症候,我禀明老爷后,老爷没有传郎中过来,只是叫人按照以前的方子,给小姐抓了两副药……”

猛地一抽搐,梦萝兮勉强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深深的恨意,眼见着憋得脸色铁青,先是一阵搜心煽肺的咳嗽,章惜昨连忙放下药碗,拿拿过手帕子接着,只见梦萝兮呕出来一口口的血,瞬间就吐湿了章惜昨拿过来的手帕。

此时,梦萝兮和章惜昨的后背,正好对着窗口,残月钩已经悄然从袖子里边曳出来,白头翁瞬间破窗而入,残月钩在阴仄的阁楼里边,发出一道弯弯的如月如霜的寒芒,直刺章惜昨的后心。

白头翁根本没有把那个半死在床的梦萝兮放在眼里,只是章惜昨还有几分功夫,只要撂倒了章惜昨,梦萝兮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他宰割?

这一式,乃是白头翁的绝杀,从来一击必杀,未尝失利过。

章惜昨还躬身服侍着梦萝兮,听得身后恶风不善,连头都来不及转,脚下一滑,身子已经躲开残月钩的偷袭,章惜昨这一躲,立时将床上的梦萝兮曝于白头翁的眼下,白头翁一不做二不休,残月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向床上的梦萝兮。

殷红的残血,还留在梦萝兮的唇边,她无力地看着白头翁袭来,噗地一声,残月钩穿透了梦萝兮盖在身上半旧的棉被,应该直刺入梦萝兮的身体。

啊。

章惜昨惊呼了一声,白头翁就像撤回残月钩,去杀章惜昨。

可是,在用力撤钩的瞬间,白头翁发现情况不妙,因为那锋芒利刃的残月钩好像深深地钉入了石头之中,竟然拔不出来,难道这残月钩居然贯穿了梦萝兮的身体,钉入床板之中了?

一低头,白头翁发现,被刺透的棉被上边,没有丝毫血迹。

当他注意到这一点儿的时候,心口处就是一凉,白头翁一低头,才发现胸膛上多了一把匕首,从前心贯穿而过,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感知不到疼痛,反而四肢发麻,无法动弹。

半靠在床上的梦萝兮冲着他狰狞一笑,顺手拔下那把匕首,然后抬起头来,居然将脸凑了过去,张开嘴,吸吮白头翁伤口流出来的血。

白头翁纵然感觉不到伤口处的痛楚,却听得到怀中梦萝兮咽喉中发出咕咕的吞咽声。

哎,身后,听到章惜昨一声叹息:“九爷,你好死不死,为何非要送来做我家小姐的血食?”

阵阵寒意,令白头翁浑身毛发竖起,这个丑陋的女人,难道还是个疯子?她,她不会想要吸干自己的血吧?

吞咽之声没有停止的意思,白头翁开始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勉强眯着眼睛,忽然,吮血的梦萝兮抬起头,白头翁在恍惚之中,也不由得哎呀了一声,却被梦萝兮的双唇迎上去堵住,把他那一声惊呼压住。

一条濡湿冰凉的舌头,带着淋淋的血性,伸进了白头翁的口中,一直快要探到他的喉咙,白头翁立时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舌头也不听使唤地和梦萝兮的舌搅在一处。

猛地,白头翁脸色惨白,浑身一震,因为他感觉梦萝兮的舌头,好像一条蜿蜒的蛇,竟然顺着咽喉蹿向他的肠胃。

没有人的舌头会有如此之长,那梦萝兮从口中塞进去的又是什么,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酒入愁肠泪化血

酒,很涩很生,村酿。

不知道龙玉从哪里沽来,但是再难以下咽,苍北殷还是甘心情愿陪着龙玉一起喝,他真的希望龙玉可以喝醉。

看着龙玉那张绝美的脸,那道贯穿了鼻梁的伤痕,那么多碗酒入腹,龙玉的脸颊上,依旧苍白如

雪,没有半分殷红醉意。

在酒醉中逃避,固然不是男儿虽为,可是苍北殷感觉到藏在龙玉心中的遗憾与恨意,只怕除了酒醉难以释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边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再浓再烈的酒,仿佛也抵挡不了从门缝窗棂处渗进来的彻骨寒意。

淡淡又无情的笑,洋溢在龙玉的唇边,他举起酒杯:“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兄弟,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个世间啊,不会有一条路,让所有的人都心安。”

哦?

苍北殷听不太明白龙玉的话,只是他能够读懂龙玉内心的痛苦,好像面对他的时候,龙玉才好偶尔半敞心扉:“她,她,她应该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你不是要替她报仇吗?”

笑容更加冷烈起来,龙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采玉为我而死,杀她的就是端木妖后,就算大仇得报,伊人也难以还阳,我纵是殉情而去,九泉之下,不知道能否再见?”

放屁!

听到龙玉第一次说出如此颓废之语,辞世之意,显露无疑,苍北殷又恨又气,俊脸涨得通红,立时拍案而起,一拳就要打过去,可是他的拳头,无法面对龙玉凄寒若雪的眼光,又软软地垂了下去,落到桌子上:“她既然为你而死,你就该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她。”

在灵堂之上,辛无泪已经答应了龙玉,要他乔装改扮,随着宁南公主的远嫁队伍,进入楼兰,去刺杀端木皇后,为枉死的采玉报仇。

铁马庄也打探得到,此次宁南公主远嫁,表面上是要和楼兰联姻,其实是暗中和遮衣国缔结盟约,别有所图。真正的宁南公主并没有出行,而是由乾坤山庄的梦莫仙冒充宁南公主。

忽然失声而笑,龙玉满眼苦涩:“兄弟,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生死不是自己的抉择,而是必须的担当?别的人也许你不了解,那我问你,雪初禅为何而死?”

忽然听龙玉提起雪初禅,苍北殷极为奇怪,雪家的事情,固然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从龙玉的口气和神情来看,应该知之甚深,绝对不是那种道听途说。

但是,龙玉如此知道得如此详细?

看到了苍北殷眼中的遗憾,龙玉又喝了一杯酒:“谁是雪初禅最好的朋友?”

苍北殷不假思索地:“死了的叶十三,活着的梦萝兮。”

既然叶十三已经死去,那么能够告诉龙玉这一切的人,应该就是梦萝兮了。

苍北殷依旧奇怪龙玉和梦萝兮是如何认识,而且要熟稔到什么程度,梦萝兮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龙玉?

寂寞一笑,龙玉道:“人生际遇,可遇不可求,有人白发如新,有人倾盖如旧。小殷,他待你极好,名为师徒,胜过父子,我替你欣慰。”

好好地又说到了辛无泪,苍北殷忽然觉得,面色苍白的龙玉,已经有了醉意:“怎么,你嫉妒我?”

强自说笑了一句,苍北殷笑容为展开,又转成叹息:“他对我好,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死在他的手里,可是要我如何感激,我却做不到。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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