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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觉得我好欺负?(1 / 2)

雨还在下,这一方破旧小楼似要被这场台风暴雨摧毁,玻璃窗吃力的固定在墙面上,在狂风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每一声,都激起禾筝最深层的恐惧。

她喉咙发干,下巴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生长着微青的淡淡倦意,憔悴的脸让人心疼极了,湿漉漉的瞳孔里只有季平舟的淡影。

他周身冰冷凄凉,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收拢了手指,禾筝终于绷了下脸,柔柔弱弱地出声,卑微可怜,“季平舟,我疼。”

思绪飘回来了。

季平舟迷蒙的眼睛轻眨,手也霎时松开了,表情有略略的不自然,呼吸却还是烧灼着的。

“这套不管用了,”

禾筝攥着床单,鼻尖的一点绒红更是点缀,状似无辜的语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季平舟脸上维持着一点淡薄的笑意,“方禾筝,你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本事很高明?”

她还在装:“来给妈妈过生日吗?可是已经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了季平舟的轻笑溢出唇齿,“我问你宋闻是谁,你耳聋吗?”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他明显看到禾筝的瞳孔骤缩了下,异样的神色却转瞬即逝,低下头,她看着浅色的碎花床单。

“我不知道,什么宋闻啊,不认识。”

她不知道?

分明就是在装傻吧。

她从小就爱装傻,别人说她是私生女的时候她装傻,说她妈妈那些脏事的时候她也装傻,后来嫁给季平舟,有人议论她的行骗手段,她总是软和应笑。

什么都不说。

“那要我告诉你吗?”

禾筝听到自己均匀的心跳声,“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眼睑低垂了,看到了汇入视线中的影子。

季平舟一字一句地质问:“耍了我三年之后想全身而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哪有耍你?”

“睡觉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在外面装作一副爱我爱的要死的样子,方禾筝,你怎么这么能演?”

禾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一贯就是这个样子,难过或是高兴,总不会太浓烈,神色赤诚,好像做错事的是对方。

“我本来就爱你爱的要死啊,不然也不会跟你结婚,还给你姐姐献血。”

“你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的?”季平舟气的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在方小姐眼里。

爱情是最廉价和不值钱的东西,她可以为了任何利益去爱上一个人,也可以随时干净利落的抽身,这是身为私生女,从小就学会的生存法则。

只有她的地位稳固了,才不会被方家驱逐。

季平舟只是她在燕京万千男人中筛选出的那个,最好骗的。

他觉得自己够蠢的,“那个宋闻,是你的第一人选吗?”

禾筝瞳孔涨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平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绪激烈了。

她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一件物品就朝他砸去,他没有躲,杯子不偏不倚砸到他的身上,在地上碎裂。

“季平舟,我是对不起你过,可这三年,我该还的都还了。”

杯子砸碎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

明姨赶来时他们已经吵过了一架,方夫人就站在门口,眸色晦暗地看着房内的两个人,沉声呵斥:“都给我出来!”

方家的房子实在老旧。

在雨天,散发着无形的霉味,到处都是酸涩气。

矮底高跟鞋的声音“扣扣扣”踩在地面上,停滞在客厅中央,没有任何征兆,她猛地转过身,扬起手便挥了一巴掌到禾筝脸上,掼过她的左耳,耳膜都撕疼了下。

禾筝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打了。

“道歉!”

凌乱的头发遮住眼睛,禾筝将头发挽过去,眼里含着水,面向季平舟,熟练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该打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方家,禾筝是一套被完美输出的体系,她可以跟季平舟叫板,却不能反抗方夫人。

从小到大都不变的。

无论谁对谁错,她都是要低头道歉的那个人,对方陆北是,嫁了人,对季平舟更是。

方夫人对她的表现不算满意,“老四,是我没管好孩子,刚才的事我们都看到了,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就和平分开,你们家跟我们家,脸上也都不会太难看。”

那一巴掌可不是往禾筝脸上打的。

而是打给季平舟看。

他握住禾筝的手,不容她挣扎,“我爷爷很喜欢禾筝,应该不会同意我们离婚。”

方夫人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她刚才打你,这次只是砸到你身上,下次砸到你头上,我要怎么面对你家里人?”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她停止了挣扎。

手指安静躺在季平舟的掌心里,感受着里面的温度,他态度诚恳,是诚心要挽回他们这段贫瘠的婚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夫人凝向禾筝,“筝儿,你说。”

指腹被捏了下,季平舟贴她很近,声气似有若无地飘过,音量控制的完美,只有禾筝能听到他说的那两个字——宋闻。

他在威胁。

禾筝越发觉得他卑鄙。

可眼下的状况,她没有办法,“我想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方夫人的语气难得变得温柔。

是在尊重她的意思,“要考虑?”

“是。”

“老四的意思呢?”

季平舟将手指穿过禾筝的指缝,神情温温淡淡,“我尊重禾筝,这段时间我有不对的地方,让她在家里陪陪您也好,我会常来看她。”

够虚伪的,禾筝软了软手指,褪出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微小的动作方夫人都看在眼里,也清楚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谈妥的。

夜雨激烈。

寂寥又湿冷。

雨天难走,她出于礼貌和该有的态度,还是叫来了明姨,“去给老四收拾个房间出来,雨太大了,现在走,不安全。”

明姨状似欢欢喜喜的应下,“好,我这就去。”

“不用了,”季平舟又攥住禾筝,“我跟禾筝睡一间房就好,不麻烦了,大家都睡了,再把婶婶们吵醒就不好了。”

这是他主动提出的。

禾筝还没同意,她也不想同意,张开嘴,正想拒绝,季平舟话速加快,只吞吐出一个囫囵不明的字眼“宋”。

她心尖微颤,忙喘气,改换话锋:“好,那就睡我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和季平舟同床共枕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那么遥远的事情。

在季家。

他从来都是晚归,背对着禾筝入睡,等她醒来,他人已经走了,这段婚姻,跟丧偶没什么区别。

被褥已经冷了。

尽管暖气开放着,禾筝躺下去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冷颤,隔着衣服,很快有材质特殊的衬衫面料擦过,季平舟在另一边躺下了。

本以为这样就够了。

禾筝刚闭眼,他却从后贴上来,双臂箍住了她的腰,要将人往怀里带。

冰凉的肢体像冷血动物的软肢,触碰上来的瞬间,她炸毛般地坐起,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

“躺下,不想再挨一巴掌就给我躺下。”

他那么躺着,坦然从容,声音沉稳有力,渗透着灼人的力量,那话就已经一巴掌,无形的落在禾筝脸上,“我不睡床了。”

情愿睡地上,也不要跟他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禾筝抱着枕头要走,胳膊却被季平舟握住往身边拉扯,凌乱的床褥缠绕着她。

她无法呼吸,挥舞着手无力地反抗着,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

是空气。

还是季平舟。

冷静下来是因为他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喊叫无处宣泄,清俊却残忍的面庞近在咫尺,气息也是,“方禾筝,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跟你睡一间房又怎么样,就算我现在对你做点什么,你觉得在外人看来会是无理的要求吗?”

“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家里的应该早就不香了吧?”

她要反击。

要以同样阴阳怪气的话反击回去。

温和的光明拢着季平舟的脸部轮廓,他扳着禾筝的脸朝向自己,这样一来,距离就变的亲密,他眉心的褶皱渐渐散开。

“你吃醋?”

“我吃什么醋?”禾筝将下巴从他的手里拿出去,不躲不闪,眼里那层模糊的光亮起来,“我是应该吃臻妹妹的醋,还是应该吃那个二十岁女学生的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是季平舟长期的婚外情对象。

他就亲耳听裴简说过,禾筝在专柜遇到过姜臻,那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她看中一款宝石项链,可那是季平舟先前预定给禾筝的。

可她大方,懂事。

知道那段时间姜臻受宠,便和和美美的把季平舟送给她的宝石项链转送给了人家。

还亲手给她带上,诚心诚意地夸奖,“臻妹妹真漂亮,这颜色衬得你皮肤特别白。”

后来姜臻因为那条宝石项链被季平舟厌弃,他又找了个干干净净的女学生,学医的,算是他的学妹。

禾筝见过她,却不记得名字。

只记得那是个体弱多病的妹妹,见到她就畏畏缩缩,躲在季平舟身后,回去就大病了一场,为此季平舟来怪她,怪她煞气重。

为了表示歉意,禾筝托人从国外带了几万块的补品给学妹寄去,刷的都是季平舟的卡。

连季舒都说。

禾筝是真心想把季平舟的后宫整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他外面那些女人,姐姐妹妹叫的亲热极了。

桩桩件件都是在打季平舟的脸。

他捂住禾筝的嘴,拥着她的肩膀将她笼统地抱在怀里,声嗓散漫,“方禾筝,你都不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有多讨厌,所以,把嘴闭上。”

手指被她用齿尖啃了下。

疼的季平舟松开手。

“你也不知道自己自私狭隘的样子有多讨厌。”

不想再多看见他的脸一秒。

禾筝忙用被角捂住自己的脑袋,身子慢慢向下褪,试图从季平舟怀里逃脱,她乱蹭着,脸颊好几次碰到他。

心跟着身体一起痒了。

季平舟在燥热的被褥里找到禾筝的脑袋,摁了摁,声音暗哑,“你干什么,我不需要这样的讨好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手!”禾筝气的呲牙咧嘴,手脚并用才掀开被子,“我是要睡到那头去,谁要讨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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