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其他类型 > 听说季总想复婚 > 第263章 别躲着我

第263章 别躲着我(2 / 2)

“不这样,他就不会死心。”虽然围巾系在脖间,禾筝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从离开的那刻起,我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不然我离开还有什么意义?”

方陆北有时心疼这个从小吃苦的妹妹。

有时又恨她的固执。

分明只是个姑娘,却心硬的不像话,连他都对季平舟心软了,她却只想把他越推越远。

现在还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明白,太不明白了,“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不过吗?”禾筝冷透了,这些年心是一点点被季平舟给冷僵的,“我最怕的就是你们这样,他先打动你,再打动我家里人,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了?”

“如果他能变好——”

“好不了。”在这一点上,禾筝比任何人都确认,“我见过他最好的样子,就知道他怎么努力都变不回去了。”

最好的时候。

季平舟每晚都会抱着她入睡,连亲她的力度都是最柔的,说过最狠的话无外乎罚她不能吃晚饭。

可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让她向别的女人道歉。

这些。

她怎么能忘得掉。

空气里残留了些许的烟味,闻着呛鼻,方陆北突然替季平舟感到悲凉,是他命不好,遇上了方禾筝,这么一个心硬的女人,他恐怕用命都感化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么做是极端了,可他以后能不来见你,也好。”方陆北终于妥协,“你也别再伤害他了,他也不容易。”

禾筝抬起眸,一片澄澈,“只要他别来打搅我,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他麻烦。”

“算了。”

方陆北转身往楼道外走,“平安回来了就行。”

他们一起去付韵的病房,

昨天一晚不在。

禾筝是担忧的,可燃眉之急是解决季平舟的问题,她不想付韵醒来问:“有没有去道谢?”

她则说不出话。

现在可以答了,道谢了,还谢的很全面。

快到了房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陆北却拽了禾筝一把,“等等再进去,房里有人。”

“谁?”

“不认识,我也没见到面,不过刚才看到了个影子,好像是个中年男人。”

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在外等。

现在付韵不过刚醒,见面的时间不能太久,可那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已经在里面太久了,久到禾筝开始犯困,原本昨天就没能好好休息,等到眼皮发硬酸困,终于熬不住靠在方陆北身上睡了过去。

还没睡多久,耳畔似乎有了一道门开声。

脑袋靠着的地方猛地落空,禾筝跟着斜斜倒过去,险些砸在扶手上,还没睁眼就开始破口大骂,“方陆北!”

刚叫了名字,脸就被方陆北狠狠推了把,他横过一步,挡在几个人面前,叫了声:“妈。”

方夫人往他身后看去,“是筝儿吗?”

方陆北点了下头,却没让禾筝站出来,反而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男人,似乎对他有模糊记忆,但不全面,所以看着他的目光里都带着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是?”

他们压根没打算介绍给方陆北认识,方夫人更是,直接不回答,找了个由头要支开他,“陆北,你去胡医生那里问问你小姨什么时候能出院。”

“现在?”他茫然不解,“可是手术才刚……”

“让你去问就去问,哪有这么多话?”

驱赶他的意味太明显。

方陆北也听了出来,顿时哑口无言,却下意识回头看了禾筝一眼,又冲众人点头,“好,我去了。”

没人留他。

他还一步三回头。

目光所及,是禾筝站起来,几分呆滞地望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确定地出声,“魏叔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刻意要避着他的事方陆北不会去听。

除了没走远时听到的那句“魏叔叔”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去打听,悠闲地下了楼,也没有去胡医生那里,只是坐在医院大堂,这不能抽烟,便只好玩着手机。

近来工作耽搁了几天,却也不忙,出了事总有贺云醒担着。

何况近了年关,其实棘手的事情更多,他不想管,也懒得管。

手机上给乔儿发了好几条信息却统统没有回音。

昨晚她追出去之后便是这样了。

禾筝都回来了。

她还没有音讯。

猜想她可能是在家睡着了,方陆北专程带了吃的过去,昨夜下了雪,可还来不及欣赏雪景就全部融化了,一点都不剩。

有的只是空气里的湿意。

他拎着食盒上楼,刚出电梯,迎面险些撞上个人,余光乱了下,只看到那人鬼鬼祟祟,还带着个棒球帽和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遇见他更是将脸压低了,快步走进电梯。

出于好奇,方陆北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只有一双眼睛,但那股阴寒气还是难以忽略,站在阴森森的楼道里,他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到了门口才发现门是半掩的根本没有关紧。

方陆北走到玄关,放下车钥匙,在地上看到了乔儿随便摆放的鞋,无奈弯腰帮她摆正了,自己也换了鞋。

还没看见她人就在地上看见一串浅浅的灰色脚印,很淡,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灰尘。

脚步声落到门口。

正在阳台晾晒衣服的乔儿听见,没回头,踮着脚够上了晾衣杆,随口便问了,“还回来干什么?”

这问题有意思,方陆北放下食盒,轻溢出一丝笑,“这么霸道,我还不能回来了?”

他解开围巾。

望了眼阳台上的人。

乔儿不高,晾衣服会下意识的踮脚,可这次却僵了两秒,手才收回来,回头时背后是阴天,衬托的笑容也有些异样,不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连她刚才问“还回来干什么”的自然语态都没有。

阳台本就不宽敞,乔儿又喜欢往家里带杂物,这阵子就堆了不少,她跨着步子过来,一瞬间连气都忘了发作。

“不是,你怎么突然来了?”

这话问的方陆北更不解了,“小姨那边手术做完了,都去陪了,我还不能休息一会儿?”

乔儿衣服还没晾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人也走回到了阳台。

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禾筝回去了?她没事吧?”

方陆北冷笑一声,拿着垃圾桶将茶几上的垃圾捡了扔进去,“就她最没事,谁都没她胆子大,敢一个人杀过去找季平舟,还把人家哄的一愣一愣的,我都服了。”

“啊?”乔儿讶然,“那个王八蛋没把她怎么样吧?”

“她那德行,谁敢碰她?”

禾筝一点都不弱,起码在方陆北心里不弱,从小就敢撒谎逃课,为了多吃一颗糖骗别的小朋友糖是毒药,吃了会烂嘴巴,这么多人里,就她表面人畜无害的,其实心眼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平舟锦衣玉食,被护在手心里长大,哪能斗得过她这么个混迹江湖,见过无数尔虞我诈的女人。

不栽才怪。

方陆北打心眼里可怜季平舟,却也没办法帮他讨回公道。

在沙发上坐下,他打开食盒,让香味飘出去,乔儿刚走到附近就被他一把拽过去摁下,又揉肩又按腿的,“快坐下吃点,别忙了,待会找个保洁。”

乔儿推开他的手,“我已经吃过了。”

她好似很疲倦,没有力气,说完就往方陆北怀里倒下,他捏着她的脸蛋逗弄一阵。

两人都没有因为昨天拌的那两句嘴而生闷气。

上次便说好的。

有事绝对不隔夜,何况乔儿昨天也只是替禾筝伸张正义了几句,其他倒没什么严重的。

方陆北生的豁达,从不爱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他身上这股自由浪荡气,特别招女孩喜欢,也特别招女孩恨。

因为他爱自由,超过人。

怎么能不恨?

桌上是一份馄饨,禾筝小时候爱吃的,他们聊天时说过几次,说乔儿小时候也喜欢吃,禾筝只能每年冬天到燕京过年时带点生的和小料回去,然后让付韵煮给她们吃。

两个小姑娘可怜见儿的,寒冬腊月的天就围在狭窄的厨房,等着煮熟的馄饨。

瓷碗边儿不隔热,烫的她们嗷嗷直叫也不放手,一个吃的比一个香,热气冒了一圈,半碗吃完就大汗淋漓。

禾筝知道乔儿更喜欢吃,每次都让半碗给她。

方陆北哄了两句,乔儿已经乖乖坐过去吃馄饨,两颊塞得满满的,听着方陆北说话:“禾筝说以前每次回去都会把一书包塞得满满的,分好吃的给你们,是不是?”

乔儿咽下一口,还是囫囵吞枣地吃着。

“那不是因为你们家有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富贵人家。

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难怪那个死丫头每次回去都闹着要我带她去商场,然后让我大出血一顿。”

听着方陆北的语气就知道有多痛惜,乔儿却不以为然,也知道他是嘴硬心软,“那你不也挺愿意的吗?不然想跑还不容易吗?”

“容易?”方陆北捂着心口做心痛状,“你不知道方禾筝?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天不亮就在我门口坐着,我哪能跑得掉?”

说来也是。

连也乔儿也知道,禾筝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常常折磨的人没有办法。

偏偏她小时候长得又可爱,冲别人笑一个,什么糖都能要到。

乔儿就记得小时候几个人一起去买冰淇淋,都是小布丁的钱,老板给禾筝的就是大布丁,偏心偏的都不藏着。

本以为她能永远这么讨人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就是在结婚这件事上,走错了棋。

方陆北等着她吃完,身子往沙发里斜斜一躺,正要眯一会,背上却被一个硬物事硌到,转头一看,是一块金属的打火机,旧了,还有划痕,像是用了有些年头的样子。

打开时还有火,摇曳了两下,金属盖又被方陆北合上。

乔儿听见声音,回了下头,脸色微变,很快又笑起来,“这在哪儿找到的,我找半天了。”

“你不是不抽烟吗?”方陆北记得的是这样,“被方禾筝带坏了?”

“什么啊,车队朋友的,上次借他衣服穿,火机在他口袋里,找好久了。”

“难怪,用了很久,都不灵光了。”

方陆北没当回事,便给放到了茶几上,刚眯眼,便想到了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人,“你一个人在家把门关好,我刚才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小心点。”

乔儿把打火机收回去,结巴一声,“噢好,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天方陆北在乔儿家一整天,到第二天才去了医院一趟,却没看见禾筝,在付韵身边照顾的成了明姨。

就连那天见的男人,也没人跟他聊起过。

他一向心宽,不知道的事也不问,何况最近又忙,连着出差了好几趟,回来时付韵的病情已经稳定,也出了院。

还没来得及去看望。

他就得参加一桌酒席,倒不是狐朋狗友间的,而是不得不去的生意席。

这种地方的乌糟事儿最多,能看见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方陆北以前吃过几次暗亏,都是在酒桌上被人灌醉了明着压价,他醉得厉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现在长了心眼,喝一点就会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才走到洗手间那条廊上。

便看到有一群人四散着从里面跑出来,神态慌张,嘴里念叨着什么打起来了。

好奇心无止境的作祟,偏是有热闹看,他偏是要去,才走到洗手间外面,就听见几个人围在一块议论。

方陆北随便揪了个,套近乎似的去问,“哎,这里面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转过头,都是见面点头问好的关系。

热闹闹叫了声,“陆北哥,您也在。”

“问你呢?”他急着听八卦,从不在乎这面儿上的事,“里面怎么了?”

“打起来了。”那人神神叨叨,凑近了,到他耳边,“您不知道,是舟哥跟人打起来了,好像是白家的人,就是那个说话特欠那个,叫什么,我给忘了。“

“你哪个舟哥?”

这一声叫的方陆北蒙圈,在脑袋里过了圈,更激动了,“季平舟?”

“对啊,还能哪个?”

这圈子里大家都面熟,季平舟鲜少花天酒地,也不做坏事,往高了算,人家是书香门第,跟他们这群暴发户,或是土财主不一样。

可这次他却在外面打人,别说是他们,方陆北也不能信。

他扒开众人,冲进去时战争已经平息了,可那一帧帧的,让他一度怀疑自己酒还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的人也看见了他。

却没太斟酌,连招呼也没打,洗了把手就往外走,身后那群人没停止念叨猜疑,嗡嗡叫着,直叫人心烦。

方陆北看了眼地上被打的够呛的人,还是没伸手去扶,心一横,就追了出去。

好在电梯门没关上。

他闪进去,看着季平舟嘴角眼眶的伤,一边肿了,一边有淤血,他本就是白净生的长相,这么一打架,弄得像是好学生干坏事。

目不转睛看了会儿,季平舟也能意识到方陆北的目光,他挥手擦掉了嘴角的血,眼睛始终阴沉沉地望着地上,“看够了没?”

方陆北一心虚,忙转了脸,“你怎么跟人打架?”

“跟你没关系。”

“吃火药了?”他这才几天没回来,这就跟变了天似的,刚回来又碰上这事,运气背极了,“你这脸用不用去医院?”

“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

问一句季平舟怼一句,他以前可不像这样,就算不愿意答,话里也只有不情愿,可从没这样戾气浓重过。

“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这什么态度?”

季平舟那份蓬勃的怒意挂在眼睛里,面上却是冷笑,“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妹妹。”

合着又是禾筝的事。

这倒也难怪他会这幅德行。

方陆北掐着人中,生怕自己气晕过去,“她又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

“那你起什么劲?”

是没怎么,可就是因为没怎么,他才这样生气,自从上次之后,他便不敢再掺和禾筝的事,但同在一个城市,燕京又不大,偶尔还是能碰见,那份憋屈一直存在心上,此消彼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恰巧爆发。

电梯门开,季平舟怨气横生,大步跨出去,方陆北还在后面跟着,“她到底干什么了?又抽你了?”

季平舟忽然刹住脚。

回头,眉心有了褶皱,“我倒希望她抽我,也好过自甘堕落。”

“不是。”方陆北还是不懂,“她到底干什么了?”

没得到回答。

走出酒店,外面下着小雪,一辆出租车刚好停下,车里的人撑出伞,目标明确地朝着季平舟走来,抬手原本是想给他撑伞,撞见方陆北,伞不动声色的遮到了他头顶。

还顺口打了招呼。

“陆北哥。”

方陆北许久没见季舒,只觉得她张开了许多,脸蛋都透着光,“小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在这儿?”季舒还在跟他聊天,季平舟已经将他们遗忘到身后,独自一人走到了前面,踩进雪里,头顶肩膀都落了白色的雪花。

一时为难起来。

季舒不知该跑过去还是和方陆北接着聊。

方陆北能看出她的为难处,“我来吃饭,撞见你哥跟人打架,他吃错什么药了,我问一句他呛一句,还说让我管管禾筝,他又犯病了是不是?”

“不是。”季舒回头看了几眼,话速快了不少,“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就是禾筝那边的一些事,让我哥听见了,他就这样了。”

还没问清什么事。

季舒已经没时间说,拔腿就冲过去拽住季平舟,跟着他上了车,车却一直没开,透过挡风玻璃,能看见他们在说话。

更多时候是季舒在说。

摸不着头绪,方陆北只好上楼去,他的局还没结束。

路过刚才那条路,听到拐角落出来的一点声音,是议论,更是恶劣的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季平舟干嘛平白无故打人吗?”

“为什么?”

他们声音很低。

方陆北停在边缘才能勉强听清,中间还有人抽烟吸气的声音,“因为白延说了他老婆的是非。”

“他老婆?”

“就是前几年嫁到他家里,对,方家那个私生女。”

直到今天知道季平舟跟方禾筝离婚的人还是不多,毕竟没有真正公开,知道这事的也只有最亲近的一批人,虽说也传开了些,但真真假假,总不是局外人一张嘴说的。

只有当事人说了,他们才信。

方陆北听到“私生女”的时候已经不爽,抡圆了胳膊想去打人,才抬起一步,又听见他们说:“听说他老婆最近天天跟个老男人在一块,形影不离的,你说,他能不恼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季夜深,又凛冽刺骨。

待在暖气房内才勉强能够存活,保姆照顾付韵睡着了,端了温好的热牛奶下来给禾筝,杯子顺手放在一边,声音浑厚慈祥,“小姐,快喝了睡觉吧,你这都熬几天的夜了,身体吃不消的。”

禾筝赤脚踩在地毯上,最近是病了一次。

小感冒。

大概是去医院吊水的时候还在忙工作让阿姨看到了,她才会担心成这样。

“没事,我这个做完就去睡。”禾筝的音量在控制范围内,在漫漫寒夜里化为气声儿,“您快去睡吧。”

已经接近十一点。

阿姨点了头,小心踩着棉制拖鞋往楼上走。

最近手头上有一个商场广告的活儿,禾筝接了却没动工,想赶在圣诞节之前做好放上去,到时客流量大,也能增流。

困到打盹儿时还要硬撑着,牛奶换成了咖啡提神,才喝一口,苦涩顺着喉咙往心里流淌。

那味道让她苏醒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恍惚的听到了门铃声,很焦躁,一声接着一声,起初以为是幻觉,听的清晰了才不得不去开门,入目是方陆北烂醉如泥的脸,正撑着墙壁,站都站不稳。

禾筝轻皱了下眉,冷的往室内退缩一步,“你是不是找错了,乔儿家不在这儿。”

方陆北的确是醉了。

经她这么一提,醍醐灌顶似的,“噢对。”

正转身,又想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一掌撑到了门板上,晃了晃脑袋,“你别想忽悠我,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这个死丫头,长本事了!”

他音量忽然拔高,让禾筝始料不及。

忙关了门走出来,顶着走廊的瑟瑟冷风,她站在他面前,气韵全变了,昂首挺胸的,“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怎么了?”

“他们说你认干爹,有没有这事?”

“哪儿听来的?”

禾筝不想辩解,神态沉静,方陆北却以为她是默认了,作势要抽她,“我怎么听说你跟个老男人混在一起,今天有人编排你,季平舟还替你出头打了人。”

幽暗的长廊里挂着摆设的画,墙壁是暖黄色,在几盏声控灯下显得有几分色彩上的诡异,那光折射到禾筝脸上,她有讶然,却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侧着脸,她手脚不自然了些,涣散地看着脚尖,“他又打人干什么?”

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意思?”方陆北板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你干什么好事了,能把他气成这德行?”

“我能怎么了?”禾筝有嘴说不清,“是妈妈让我跟着魏叔叔做事的,说他能帮我。”

“魏叔叔?”

“就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个人。”

既然是家里安排的,自然就不会像外面说的那样。

方陆北放了心,转了转眸,又开口质问,“那你怎么不跟季平舟解释?”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他那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从和风苑出来后,两人小别过一段时间,季平舟也识趣的没出现,再见面便是在吃饭的场合。

虽说都没打招呼。

但谣言也是从那个时候传出来的。

传季平舟亲眼看到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却不敢吱声,传方禾筝已经很久没回商园,也传季平舟绿帽子在头顶发光。

他能忍受这些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方陆北沉了声,“你为什么不跟别人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是我不想的吗?”禾筝显露出无辜神色,“我说了,别人不信,只信他的,他自己不公开,我有什么办法?”

“他真这样?”

“不然呢,难不成是我自己不舍得?”

知道在这上面他们都很为难。

方陆北心虚地摸了摸眉毛,也不再提了,生硬地撇开了话,“小姨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身体怎么样?”

“最近都挺好的。”

外面冷极了,他穿得御寒,里三层外三层,禾筝只有一件单薄睡裙,还有些病意残留,方陆北轻轻叹息一声,“那边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

“盘了家小公司给我,让我自己管理。”

“妈同意的?”

她点头。

知道这里气温低,禾筝撑不了多久,方陆北便不聊了,“行,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先走了。”

望着他背影消缩在尽头。

禾筝缓和了气,回到暖意融融的室内,走到客厅一看,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她从没想到,季言湘有一天会给她打电话。

纠结许久,还是回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是在卧室里回的,生怕付韵听到,再把她惊醒就不好了。

对于季言湘,禾筝在季家那几年一直很尊重,哪怕知道她心理有问题,也一直忍着。

但不代表离了婚也要忍。

听说季平舟跟人动了手,禾筝便能猜到季言湘这通电话的目的,无非是来警告她别影响季平舟,更不要耽误他的前途。

一套说辞都准备好了。

话筒里却传来季言湘温和到匪夷所思的语气和言辞,“禾筝?”

这两个字叫的太轻。

禾筝拿开手机看了眼,确认是季言湘没错,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便只好保持着自己的态度,“这么晚,您有什么事?”

“你在忙?”

“没有。”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拐弯抹角,也没说到重点上,禾筝心知肚明她们的虚伪之处,“您有事?”

“有,”季言湘斟酌几秒,话筒里落到耳朵里是空白的沉默,“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这种把戏,她玩了不止一次了。

禾筝不是傻子,上一次被骗,这一次还不知道教训,音色立刻降了一度,“没空。”

“你别误会,我是想跟你道个歉。”

她笑声极淡,“道什么歉?上次的事过去这么久,还至于吗?”

知道季言湘那边一定在隐忍,换做以前,她早就破口大骂了,现在却要恭恭敬敬的,“这次我是诚心诚意的。”

“那麻烦你带着那份诚心喂狗吧。”

不遗余力的反击过去,禾筝挂了电话,抬起脸,夜色朦胧在窗子上,让玻璃像块镜子,映着她通红的眼睛,在季家遭受的那些痛苦,始终刻在发肤上,让她至今还不敢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间有雪,虽然是零星几点,但黑与白的反差总是鲜明的,抬起头就能看得到碎雪洋洋洒洒的随着风在荡漾。

从和风苑出来后季舒打了车回商园。

路上雪越来越多,没走多远,已经积累在地上,虽然还没有厚度,但远远望去,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车开到商场附近,虽说这个时间大都已经打了烊。

但免不了还有些24小时便利店开放着,季舒在商园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季平舟跟禾筝都走了以后,季言湘有时发病,折磨的对象就成了她,倒也算不上折磨,但的的确确是没少言语暴力。

她也没怎么笑过了。

能在外面留一会儿,就忍不住去买些甜的来吃。

这个时间便利店也没有剩什么。

随便拿了几包水果软糖和甜品,季舒结了账,正要去休息区坐会儿,错觉似的看到一道背影,脚步在地上轻顿,心绪千丝万缕的缴在一起,根本拨不出一股清晰的思维。

她没有清醒的认知和决定。

前面坐着喝热牛奶醒酒的方陆北却已经觉察到什么,下意识转了身,看向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是季舒,也有些诧异,但还是自然地冲她扬起微笑,“小舒。”

季舒捏了捏手上的东西,甜面包都被捏的有些变了形,脚尖在地上打了两个转,这才艰难走过去,在方陆北身边的位置坐下。

低下了头,控制不住的呼吸沉缓。

“陆北哥。”

“嗯。”方陆北也没想到刚才遇见,现在又能遇见,“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不是跟你哥哥回去了吗?”

季舒剪了头发,到肩膀的位置,这么低着头,两旁的发将脸遮了个完完全全,方陆北斜着脸也只能看到她的下巴和鼻尖。

“我送我哥回去的,我自己还要回商园。”

方陆北转着脸,用手托了下沉甸甸的下巴,轻笑一声,“既然要回去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小朋友不可以夜不归宿的。”

“为什么不可以?”季舒蓦然掀起眼皮,忽然和方陆北的目光对上,让她又低下头去,捏着自己买的那包东西,“再说了,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就连季平舟这个亲哥都没再把她当小朋友看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陆北轻笑,“行啊,出息了,敢跟我叫板了。”

“才不是叫板……”

他们有一阵子没见,再往上细数是和风苑那一次,连话都没说上,然后便是许多次季舒来找他,他拒而不见。

那时季平舟跟禾筝关系严峻。

他实在不方便再见季家人。

倒是有不经意间伤害过季舒。

“真不回家去?”方陆北恢复了严肃的口吻,“外面下雪了呢。”

“等等就回。”

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

他又笑起来,“季平舟是不是没钱了,就让你吃这个?”

“是我自己想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商园吃饭都是跟季言湘一起,她以前喜欢在饭桌上羞辱禾筝,现在没人给她骂,加上季平舟搬走,她的怨气积累的更严重,在佣人身上撒了火还会迁怒到季舒身上。

她起初敢吵两句。

后来也累了,干脆就不去那边吃饭了,偷偷开小灶被抓到过几次,便什么都不敢做了。

好在还没有限制她的出行。

这才能随时随地出来。

坐在一起还不到半个小时,方陆北便觉察出季舒的变化,是那种不动声色,悄然沉稳的变化,她再也没有以前的乐观和天真,倒逐渐有些像季言湘了。

刚放下半杯热牛奶,那扇隔绝风雪的门便被推开,随着机械的欢迎声,方陆北腾地站起来,季舒的目光开始跟着他走。

外面风雪交加,从那里逃进来的人大都被冻的像个雪人,乔儿也不例外。

方陆北是拿了围巾走过去的,他自然把围巾挂在乔儿脖子上,下意识在掌心哈了热气,裹着她的手,声音关切又带着责备,“这么冷,怎么连围巾手套都不带,上赶着生病,喝不喝牛奶?”

乔儿冷的颤了几下。

她脸小,被围巾包裹着时只剩下了鼻梁和眼睛露在外面,“不喝了,快回去吧,我累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不喝方陆北便不勉强。

随手拿了一旁静置的伞,正往外走,却忽然想起季舒,转头看去,季舒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耳边很快传来方陆北随性的问声:“小舒,要不要我顺便送你回去?”

她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他们十指相扣,甜蜜恩爱的画面,那比针扎到皮肤里还要命。

却还要装作视若无睹的平淡样子,仰头冲方陆北笑,目光刻意避开了他身旁的女人,“不用了,待会裴简会来接我的。”

这样说方陆北便放心了一半,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那扇门被推开,剧烈的风雪往室内灌了一波,却好像全部冲进了季舒心里,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看他,却只能看到他跟其他女人手牵手走在雪里的背影。

那扇玻璃墙面氤氲了不少热气,冷和热两个极端,造成了玻璃上的水雾,朦朦胧胧,季舒在这层朦胧里尽量看清方陆北的行走轨迹,每个踩在雪里的脚印都记在心里。

他们没走多远,乔儿忽然抓了把雪恶作剧地朝方陆北身上砸去,他始料不及,脖子里都浸上了湿雪,佯装生气的要教训人,追了乔儿几步,便一把提起她的后衣领按在自己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说了什么。

方陆北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乔儿会意踮起脚亲了下,他便不恼了,反而揉了揉乔儿的脑袋,抱得更紧。

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宠爱和怜惜。

那么多女人,比乔儿漂亮的、身材好的大有人在,可就是她,得到了这独一份的爱。

他们上车离开,是乔儿开的车,方陆北就算喝醉了,也要辗转来接她,跟她一起回家。

手里的一大包东西都很甜,吃几口能甜到齁人的程度,可季舒却越吃越苦,整个嗓子眼仿佛都被糖果的黏度糊住了,张也张不开。

吃到店员都看不下去,端了杯热水过来给她,她仰头灌下去,才发现白水冲过甜,蔓延而下的味道,才是真正的苦。

上车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裴简反复看了几眼,快到商园时才看到季舒醒了过来,却坐在后车厢揉眼睛,像是在梦里悄悄哭过了一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整晚的雪落到清晨才停,屋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时不时便会掉下来一块,砸到人却也不疼,只是冰凉湿泞。

裴简离开的最早。

商园到和风苑有些距离,路上不堵车也要走半个小时,他必须得早些,刚走出楼里,踩在覆盖着白雪的小道上,脚印一个个深陷下去,印进了雪坑里。

没走两步便撞见了从小南楼里吃完早饭出来的季舒。

昨夜把她送回去时她眼睛还是红的。

原以为一夜过去会好些,却不想现在竟然肿了起来,双眼皮的褶皱都变得深邃,瞳孔泛着一圈令人怜惜的红。

相互遇见。

裴简先停了脚,礼貌却疏离地叫了声“小姐”。

他从回来以后便这样了。

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连软话也没说过几次,季舒努力找他玩闹过几次,却都被拒绝,自那之后便不再死皮赖脸了。

可这样一来,乐趣也少了很多,情分便慢慢淡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舒应了声便想走,裴简还是多嘴问了句,“出什么事了?眼睛怎么肿了?”

被问起来,季舒才想到昨晚的伤心事,慌忙低了头,用头发遮住眼睛,“没什么。”

她侧过身想走。

也是逃。

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她怎么说也是季家人,骄傲,要面子,一对哥哥姐姐已经被感情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可不想也成为其中的俘虏,所以一直藏着掖着。

才走两步,脚下的雪似乎陷到了鞋子里,又冰又湿,也瞬间冷的让她意识清醒了下。

停住脚。

季舒回头时裴简还没走,就站在原地,回头在看她,她又低下头,“裴简,你要去接我哥吗?”

他恭恭敬敬的,“嗯。”

“那你顺便跟他说一声,我姐姐不在家,听保姆说她昨晚给禾筝打电话了,所以我担心……”

“给方小姐打电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愿意说太多。

毕竟之前就是因为她透露了家里的事,导致禾筝又被中伤,这次也只打算提一嘴,不多说,“嗯,具体的我不清楚。”

季舒交代的事裴简一直挂在心上。

早上送季平舟路上一直斟酌着要怎么跟他开口,心绪不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在出卖自己,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弱点。

季平舟也很清楚。

多看了两眼就知道他有事。

没好气地清清嗓子,冲裴简时语气并不差,足够照顾他的自尊心了,“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臭毛病又犯了?”

“不是……”裴简脑一热,也不再结巴,“哥,小舒早上说三小姐不在,还说她昨晚给方小姐打了电话,让我告诉你一声。”

“不用告诉我。”

“啊?”

“那是她的事,跟我没关系。”季平舟看着车外,已经快路过那条小巷了,他脸上还挂着彩,是昨天留下的,一夜的时间还好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一点都不后悔打架。

他就是要揍的那些人不敢胡说八道才肯罢休。

裴简知道他昨天打架的原因,明明都为禾筝打架了还说跟他没关系,这男人嘴硬的程度恐怕进了棺材也不会变。

“哥,那你不如就公开,也省的外面的人说你的是非。”

他们互相不说。

但彼此很清楚,季言湘找禾筝是什么事,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他跟禾筝的关系更加焦灼。

还没到医院季平舟便坐不住了。

他知道禾筝现在工作的地点,那家公司在她接手前是广告公司,现在正逐渐朝着新媒体行业发展,她自己以前是大提琴手,身边不乏有艺术行业的朋友,刚好算是机缘巧合了。

这些都是赵棠秋见面时跟他聊到的,毕竟现在有许多十八线的小演员都必须要依靠网络生存,禾筝现在倒成了他们这些人的靠山。

第一次听到这些时季平舟并没放在心上,可最近风声传的厉害,说她跟冯迎辰身边那些人走的很近,又无缘无故跟魏叔熟了起来。

难免少不了有人要去猜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字楼下聚集了不少人,季平舟却没打算下去,只是在车里看了会外面的人来人往,快到中午也不见禾筝的身影。

她以前去学院练琴就常常偷懒迟到,更别说现在。

本来不抱希望。

正要离开了,季平舟却看见路边停着的一台熟悉车辆,裴简不在的那段时间,便是季家的老司机每天接送他,毋庸置疑的,这是季家的车。

也就是说季言湘就在这附近。

季平舟有些坐不住,下车前还是撇开面子给禾筝打了电话。

他答应过不再管她的事。

所以就算这阵子有流言传她跟老男人在一起他都没有去质问半句,生生憋着,沉着气,可这么久的努力,绝不能被季言湘毁了。

接到电话时禾筝刚吃完早饭走出咖啡店,准备去楼里,外面白雪皑皑,恍若一片冰雪世界,手机在口袋里响,她拿出来看了眼,季平舟的。

随手便给挂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的门合上,她眸光清明落出去,也看到了出现在面前的季言湘,这么久不见,这个女人像是遭到了报应,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脸色浮白,站在雪里,可怜至极。

禾筝轻轻皱眉,像是看到了陌生人,转身就要走,季言湘却在后面叫住她,“禾筝,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她已经离开季家,离开季平舟,季言湘总不会再甩个几百几千万的卡让她跟季平舟分手,来说和就更不可能了。

她们既没有利息冲突,也没有交集。

何必冷不丁的见面聊天。

季言湘轻咳一声,将那副弱者姿态扮演的栩栩如生,“之前的事,我一直想跟你道个歉。”

咳了好几声,眼角都挤出了泪光。

可在禾筝看来,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直叫她反胃,“道歉?行啊,就这么道吧。”

她可不想跟季言湘好好找个吃饭的地方,两人坐下来,礼尚往来的喝茶,这个场景,她从没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给面子是因为她是季平舟的姐姐。

现在呢。

她什么都不是了。

没必要再给她面子。

禾筝这个反应季言湘早有预料,外面太冷。她根本站不住,声音都变哑,还是极力挤出了字眼,“我可以道歉,但是你跟舟舟的事,还得麻烦你去澄清。”

“澄清什么?”

“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们离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不该去解释吗?”

禾筝嘴角挂着笑,随着季言湘的话很快又并到了眼梢眉间,话里都有了无奈,“您来质问我之前有没有去问过季平舟,到底是我不愿意澄清,还是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久不曾单独出来,外界对季言湘来说有些许陌生,今天的雪也重,气温低,她身体不好,这么站了一会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更没办法歇斯底里的跟禾筝讲道理。

她只知道今天必须要说服禾筝。

这也是家里给的命令。

年底正是季平舟的关键时刻,现在不能传出对他不好的消息,损坏了名誉,之前的努力就全泡汤了。

季平舟感情用事,自然就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出面解决问题。

季言湘知道一部分内幕,却始终选择视若无睹,只找禾筝的麻烦,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你知道他那个人,容易心软,所以不公布,还要你——”

“我怎么样?”禾筝声似疲惫,却拖的绵长,“难道要我把离婚证或者离婚协议放到别人面前澄清吗?”

“那倒不用。”

季言湘语气认真,险些将禾筝逗笑,可她站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严肃极了,不是玩笑,“只要你最近一段时间安生一点,不要闹出那么多事就好,让舟舟面子上也好看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就算是现在宣布离婚,也会有人猜测是季平舟受不了不检点的妻子而离婚,在外面的名声依然不好听。

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方禾筝老实点。

可显然她根本不会答应。

屋檐下风声烈烈,掺杂着碎雪粒子往脸上割,禾筝空洞地看着季言湘,只觉得可笑,好歹她刚进季家门的时候也叫这个人姐姐,也给她输了无数次的血,时至今日,她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有人性的话来。

“我闹出什么事来了?”她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站得笔直,发稍在飞舞,凌乱的遮挡着面庞,“我过我的,你们过你们的,怎么又让您不满意了?”

看样子季言湘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五官连带着神色都有所变化,“你跟着的那个男人,往远了说,是舟舟的长辈,你觉得传出去能好听?”

“既然知道是长辈,还这样想别人,不觉得是自己心理有问题?”

提到心理问题。

季言湘所有的伪装才真的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被人踩到尾巴般,已经忍不住跳脚,甚至上手拽住了禾筝的衣袖,“你说谁心理有问题?”

她垂眸看了眼那只枯瘦的手。

不假思索,挥手甩开。

季言湘在雪里退后几步,阻力艰难,导致她险些摔倒。

禾筝却还淡淡然的,“不用我指名道姓,您自己就知道。”

这话彻底掀翻了季言湘维持的温和面貌,她拔腿往前冲,脚在雪里有了缓冲。

那架势,禾筝一看便知道是要做什么,也已经做好准备反击,可面前的手才刚挥起要往自己脸上落,便被身后横档而来的力道给狠狠推倒。

季言湘扶风弱柳,根本受不了这么重的推搡,直接坐进了雪里。

这么一番折腾,却连禾筝一根头发都没碰到。

拍了拍衣摆上的雪,还没站起来,便看到眼下一节笔直的灰色裤脚,干净,没有丝毫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距离太近。

虽然雪粒子落到了身上不少,可禾筝一抬眼,清明的眸光中,还是能看到季平舟的背,他那件大衣的平纹纹路在眼下都像安装了显微镜似的,很规整清晰。

推季言湘的人是他。

禾筝知道季平舟是为自己出头,但似乎——没有太感动,感觉到左手微微有触感,余光看去,才发现季平舟从刚才就抓着她了。

活动手腕,她冷静地挣开他的手。

季言湘从雪地里站起来,这么一遭,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现在太阳穴肿胀的痛着,似乎要烧起来,“季平舟,你为了她跟我动手?”

知道她身子弱。

一家子都让着他,季平舟也是,可这次,却没退缩半点,“您有事跟我说,别找她。”

这话不狠,相反的,还带着笑,可那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风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言湘背后都飕飕的凉,也是走到了绝路,发了狠的,“你以为我想跟她这号人废话?是家里的意思,她给你惹是生非,你明白的,不解决,自然有人教训她,到时候就不是我说说这么客气的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碎开,咯噔一下,让禾筝不禁颤动眼睛。

她这号人物在季家面前的确是没有份量。

话里的意思季平舟听懂的比禾筝多,脸色愈发阴沉下去,音也跟雪似的,僵冷,没什么生机。

“那您试试。”

季言湘有股气一直在脸上绕,季平舟来了,她便不必跟禾筝多说,踩着雪,一点点朝司机走去。

临走前的眼神,似要将人拆吃入腹了。

禾筝跟她聊不来,自然跟季平舟也说不上话,正要走时他才转过身,神色和面对季言湘时判若两人,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语调轻的不像话,“她还有没有打到你?”

别说结婚了,就是认识这么久,他都从没这样过。

失明的时候他态度恶劣,什么混账事都做过,后来好了也甜蜜了一阵,但始终是多年养出来的金贵身子,脾气也傲,就算对喜欢的人也没怎么好声好气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禾筝却也这么忍过来了。

只是现在突然这般,她倒不自在了,别过脸,根本不忍再看季平舟的脸和眼神,“没事。”

“以后见到她就绕道走。”

“这是我上班的地方,不是我想见她的。”

言外之意,再怎么绕,只要季言湘想,怎么都能堵到她。

这点季平舟明白,“我会让她不要再来找你,快上去吧,要迟到了。”

表上已经过了九点半。

她既不用打卡,也不用报备,整个公司里最大的就是她,也没有什么迟到不迟到的。

这不过是季平舟的妥协。

他上次说的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妥协的一直是他。

雪又加深了厚度,一脚踩下去险些要陷了进去,禾筝转过身走了两步,她没穿高跟鞋,长发在身后飘摇,走得有些远了,瘦弱的身子便全部显现了出来。

季平舟喉咙里有层涩膜,斟酌着启唇好几下,风雪才将他的声音传递到禾筝耳边。

他唤她一声。

禾筝转头时让季平舟想到第一次在派对上和她见面,她穿着那样昂贵的礼服,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站在他面前昂首挺胸也不过到他的鼻尖。

后来在医院,他看不到,便对声音十分敏感,听到有个人在病房外叫了声筝儿,循着声,他望过去,感受到有人在向他走近。

然后禾筝便在他的床边掉眼泪,哭腔令人动容极了。

他那时不明白这个不熟的姑娘为什么要哭,他还没死,就像哭丧一样,晦气极了。

复明后才发现她是那样青涩稚嫩,不故作深沉时那样讨人喜欢,每次惹她流眼泪,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可越是喜欢,就越是会端着,越想哄她,就越是嘴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楼之下是一片白雪,绵延不绝,远远望着,仿佛到了尽头也是这样纯净的颜色,有雪粒子挂到禾筝眼睫上,她眨眨眼,想躲开风雪,季平舟却已经走了过来。

躲不开。

他不发作古怪脾气时倒真像个君子。

低垂着脸,连声音也低垂了,沉沉的,敲击在禾筝鼓膜上。

风一直在往一个方向吹,吹的左耳嗡嗡直叫。

季平舟的世界却好像是静音的,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将手套从指端一个个拿下来,伸手去触碰禾筝时,她却在雪里后退了一步。

虽然弧度很小,但雪面能作证,有凹陷。

季平舟动作有停滞,但还是微笑了下,“怕你冷,冬天你总是就穿这么点,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这样。”

她是年轻,经过那样的摧残,一样养好了身子。

“我进去就不冷了。”

“可你总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平舟淡淡的笑,是那般不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笑,温情流淌着,冲走冰冷。

过往多少次,禾筝就是沦陷在他这种气定神闲的笑里。

“戴上。”他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让她挣脱不掉,“哪怕戴到里面扔了也行。”

一退再退。

到了这种地步,季平舟早就没了任何高傲可言了。

手套里还是暖融融的,被舒适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僵冷的五指多少还是得到了舒缓,禾筝低头看着,季平舟指端修长,指甲从不超出甲床,他有轻微的职业病,对手上的一切细节都有着自己的考究。

相互最依恋时,他也摁着她给她修剪过指甲,一点一点,精致到弧度的规整。

修剪完了还要打趣一番,说她的手很小,脚也小,哪里都小。

男人那点不痛不痒的小荤话禾筝明白的很。

生气了就一把抽出手,没好气地斥,“小你别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平舟接招时表情一本正经,更让人生气。

“本来也没摸几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被他这么嘲笑完,指甲也不剪了,禾筝骂了声流氓,扔了抱枕就走。

他也从不追,也很少哄。

现在他还是会把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但再也没有机会抱着她打趣整治。

那段时光随着那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消融化水,蒸为空气,再触不到。

季平舟微微弯曲手指,骨节便会跟着泛白,每根指头匀称的像竹节,本来是完美的,可偏偏无名指上有一点印痕,是常年戴戒指所致。

婚戒他没拿下来过。

花天酒地,怀里抱着其他女人时,都没拿下来过。

在这方面他们各有各的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次吵架过后,禾筝便没戴过戒指了,那枚婚戒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北栋卧室的抽屉里。

季平舟知道,但从没问过。

手套戴好,他才松开禾筝的手腕,已经磨的有些红,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禾筝却已然清醒,抽出了手就往后退,手掌被他残留的暖意围困,终究还是没能说什么太严重的话。

只是凝着他脸上的淤青,“以后不要打架了,你也不小了,别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从前他理智冷静,怎么离了婚就这样幼稚。

禾筝不懂。

季平舟也不懂。

“好。”他嘴角上扬的有弧度,好似觉得这顿打挨的值得了,“你说不让我就不打了。”

禾筝收敛了神色,也提醒了自己不能心软。

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大楼内,过渡走过旋转门时余光看到季平舟还站在那里,那副深情又痴情的样子,倒叫她分不出几分真几分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走几步,迎面撞上新来的小秘书。

八卦又神秘地往门外看了两眼,止不住猜测的心,抵在禾筝耳边问:“禾筝姐,那是你先生吗?”

“不是。”

她走得快,知道今天有会要开。

可这一拨人显然都是懒惰散漫的,就连身边这个秘书也是,走两步就要问一句,“不是吗?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看老婆的眼神啊。”

“你还能看懂人的眼神?”

“能啊。”

小秘书蹭地站直了,神色认真。

禾筝体贴笑笑,并不当真,也不责怪,谁让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爱玩闹了一点是正常的,她也没有那么严厉。

会开完已经临近中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出会议室便看见了一直在外等她的人,虽然在别人看来那是张严肃冷峻的脸,可没由来的,她就是觉得慈祥,罩着光辉的慈祥。

柔和微笑起来,禾筝慢步走过去,恭恭敬敬叫了声,“魏叔叔。”

雪到中午将停。

乌云被驱散了些,露出点点薄弱的光线,笼罩在商园上空。

季言湘回来时小南楼的佣人都还在忙。

只看见她气冲冲地走进来,便大气不敢出,连一杯热茶都要提心吊胆的去送。

可现在不管是谁去都是揽罪。

热水滚烫,被她一挥,全部洒在地上,周遭的人纷纷后退了躲开。

季言湘喘了几口气,眼神毒辣地望向这里一圈人,“去把季舒给我叫来。”

季平舟能那么巧出现,除非有人告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舒早上来了见她不在,猜也能猜的出来是她。

现在的境况,没人敢跟季言湘反着来。

季舒在路上便想到了待会少不了要挨一顿骂,但也证明季平舟真正帮了禾筝一回,就算挨骂也没白挨。

值了。

客厅地上有碎掉的茶杯,还有水。

一看便知道季言湘刚才发了多重的火,季舒小步走过去,对上她的眼睛,立刻低下头,手指缴在一起,心脏咚咚跳着,声音细微,“姐,叫我什么事?”

季言湘倏然抬起脸,她连衣服都没有换,袖口还有碎雪,看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季舒想过他们会起争执。

却没想到季平舟会为了禾筝动手,面上要装样子,可心里竟然有点痛快。

桌上还有空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言湘怒火中烧,拿了就往季舒脚边砸过去,吓的她微微哆嗦了下,随即白着脸,眸中含泪,“您干什么?”

“是不是你去告的状?”

“告什么状,我不知道。”

她们是亲姐妹,彼此心里在想什么都很清楚,季言湘忍受不了在方禾筝面前掉的面子,不能怪罪季平舟,那火便全部撒在了季舒身上。

忽然站起来,季舒跟着抬起脸,迎面便接了一巴掌。

一堂死寂。

连她也如同置身幻境。

季言湘却是发了狠的。“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多大的事,我今天不教训你,你还能得寸进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裴简还是来晚了。

车是直接停在主楼外的,路上积雪被清扫过,他不禁小跑起来,地面湿滑,到达小南楼外时,胃里因为紧张而发作着痉挛的痛。

面颊苍白无血色,额角都冒着冷汗。

才走到小南楼,便被楼外的保姆给拦了一道,看她的脸色,裴简就知道自己迟了。

整个园子的气氛都是低迷的,显然已经爆发过一次。

“小简,你现在还是别进去了。”

保姆也是善意的,她虽然跟着季言湘,但这些年许多事都不是发自本意。

裴简心急火燎,“小舒来过了吗?”

“来过了,可是已经走了。”生怕季言湘看到怪罪,保姆只能佯装扫雪来跟裴简透露消息,“刚才她过来,跟言湘吵了两嘴,就被打了,这不,受不了委屈,几个人都拉不住,直接就跑出去了。”

“打了她?”

“可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些人都看见了。

还都是季家多年的佣人。

季舒好面子的程度不亚于季平舟,毕竟都是季家人,很多习惯秉性其实都很相似,她哪里能受得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挨巴掌。

上次挨了季平舟的,这次又是季言湘。

可算是心灰意冷了。

裴简眼里写着心疼和焦急,保姆看他一眼,也是不忍,“你追出去看看,应该还没跑远。”

现在是冬季,又有雪。

她的确跑不到哪里去。

正要去追。

楼内的门却打开,季言湘已经换了衣服,也没有了刚才的狼狈相,又回到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站在台阶上,俯视一周。

“裴简,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不去追恐怕就要来不及,裴简面露难色,进退都不对,“三小姐……”

季言湘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进来。”

室内的佣人都被驱散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客厅有一团茶香,季言湘坐过去,眼神始终是鄙夷的,她是女人,还是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女人,一眼就能看透男人那点小心思。

她坐下,对着裴简轻皱眉。

虽说他名义上算是季平舟的表弟,但他们家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保护他的说辞。

其实他跟季家根本一点亲都不沾。

养在季家这么多年,只是看他家双亲亡故,背后因果牵连着季家,也算是替罪羊。

这才养了这么多年。

但季言湘并不想养出一头反噬主人的狼出来,警告的意味很明显,“季舒那里自然有人去找她,用不着你出风头。”

“明白。”

她又呵笑,“别嘴上明白,心里也得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简快闭上了眼睛,却闭不上耳朵,只能任由季言湘这样羞辱。

“你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小姐,以后的结婚对象再次,也轮不着你这种人。”

再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无奈,“我没有。”

也是挣扎。

“没有你起什么劲?”

他们觉得她冷漠也好,刻薄也好,可她总归是姐姐,坏人也总要有人来当。

但她也懂得适可而止,裴简是聪明人,不用她说太多。

喝了口茶,季言湘很快柔化了语锋,”舟舟让你来带什么话?”

这才算进入正题。

关于季舒的事,都是随口一提了。

裴简也松了口气,问起季舒,相当于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季平舟的事,就好开口多了。

“舟哥说让您有什么事找他说,不要去找方小姐,不然他情愿一辈子待在一个小医院里。”

“他真这么说?”

虽然当着方禾筝的面吵了几句,可季言湘还是清醒的,但显然,季平舟就不是了,他是真的有怨气。

裴简恭敬站着,口吻也尊敬,“我不敢撒谎。”

这倒是真。

季言湘眉间的褶皱始终不减,那股火也快要将这里烧着,“那他到底想怎么样?他知不知道这事不解决,他就过不了审查?”

“他说他有数。”

“有数还跟人打架?”

茶杯猛然被摔到桌上,虽然没碎,但还是附带着季言湘的怒火。

裴简却毫不在意,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言湘缓了缓,将胸膛里的气吞咽下去,尽量冷静的对着裴简,“总之,他不解决,我就只能通知家里,找人解决了。”

“三小姐。”裴简本不想多言,可最后关键时刻,总不能还默不作声,“您还是不要针对方小姐了,她现在背靠魏先生。”

“那又怎么了?”

是有这样的传闻。

可她压根没当回事。

“魏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吧?”

这话已经足够含蓄,季言湘却没懂得收敛,现在一心便是解决方禾筝的事,为这事,她已经挨了家里几回骂。

耽误不得。

“他跟方禾筝在一起不就是图个美色,还能为这个跟我们翻脸不成?”

“您怎么会这样想?”

裴简加了重音,步伐微微向前,神色都凝重不少,“怎么说魏先生也跟舟哥认识,再怎么样也不会做这种事,外面的传言还是听听就好,千万不要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季舒的事上他尚且可以退让服软。

可这事,涉及季平舟母亲那里的许多要事,不能草草处理。

季言湘不知道那么多,只是诧异了下。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她轻抿唇,“那魏叔叔为什么平白无故帮方禾筝,还给她撑腰,对外说是他干女儿,总不能是做慈善?”

室内没有多一人,也没有少一人,声音漂浮在空气中,轻而虚。

提起这事,裴简眉眼都冷峻了不少,像是换了另一个人,神态也凝重,“万一方小姐就是魏先生的女儿呢?”

座上的女人前一秒还是趾高气昂,声里染着不屑,这一秒,完全像失了魂,瞳孔涨大,不思议地看着裴简。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里便够了。

裴简松懈下来,“我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就够诛心,若是真的,非要天翻地覆一场不可。

从商园出来一路向主路行驶而去,裴简还是没见到季舒的半个影子。

最近下雪,出租车都不往这里来。

听佣人说她出来时连手机都没带,身上更不会有钱,他怎么都放心不下,一条路一条路的看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不得已,只能先回去。

车快速驶过,带过一阵雪泥飞洒,季舒缩在草坪堆边上,冷的发颤,双手双脚也冻疼了,恍惚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好像看到了裴简的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速太快,等季舒反应过来,能看得到的只有车尾,她坐的位置是死角,身材又小,看不见也是正常的。

站起来往前追了两步,根本是徒劳,为此还摔了一跤。

脚上的鞋已经浸透了雪霜,又冷又湿,季舒忍不住缩起脚趾,慢步往前面走去,路上走过好几辆出租车,可都是有客的状态。

她一路走走停停。

认不得路,走了这些时间也没能找到一条正确的路,越走越偏僻,见情势不对,便不走了,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找了几个人问路,才知道这是距离商园的反方向。

可她本来也没打算回去。

没有带手机,便没有钱,一路上只好拦出租车,拦到车时天色都暗了下来,恍若有一场大雪要降临。

原本也没有地方去。

上次发生这样的状况,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次她投奔了禾筝,这次却想去找方陆北,知道不合适,却还是不死心的让出租车师傅把车开到了方家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还未停,便看到方陆北从家里走出来,上了车,潇洒坦荡,面容带笑,根本对一旁的出租车毫无察觉。

见他开车走了。

季舒只好跟上去,本意是想求助,可车越来越远了,目的地是一栋公寓楼下。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庞大,正往下压来,死死的堵住季舒心口最后一口气,她降下半截车窗,才探出头去,酝酿了声音和语气,第一声还是哑的,“陆——”

一个称呼都没叫完。

视线内,方陆北已经侧转过身,朝着远处露出笑眼。

比季舒更快更洪亮的声音叫了方陆北的大名。

她四肢蔓延着冰凉,眼眶涩疼,顺着出租车有些脏的玻璃往外看去,景象也模糊了。

可方陆北的笑却清晰定格着。

乔儿也是刚回来,手上还拎着做晚饭的材料,几根小葱蔓出来,随着走路的颠簸,摇摇摆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陆北走过去,顺手就接过了那些东西,继而牵住乔儿的手,迫不及待却又随意的在她额头亲吻而下。

两人一起走进去,倒真像是过日子那般,有滋有味,恩爱甜蜜。

又下起雪来,那些雪粒子杂糅着季舒最后的希望,却随着这一幕全部落了地,被踩能泥。

连出租车师傅都看出了什么端倪,但不便说太多,只是问:“小姐,你就在这里下车吗?”

季舒低下头,袖口和头发都有些湿了,是被雪打湿的,有些粘在脖子上,有些贴着衣服,像是勒着她的喉咙,直叫人说不出话。

想着想着,声音渐渐蔓出了哭腔。

“去和风苑。”

车重新启动,到达和风苑时天快黑,好在季舒来过几次,保安也记得她,尽快打通了季平舟房内的呼铃,跑出来的却是裴简。

他去付了车钱,看向季舒时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不怎么厚实的针织外套,松垮垮的面料,一沾水就沉,还不御寒。

她站在那里,已经冷的瑟瑟发抖,像是被人遗弃的宠物,眼睛也是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昨晚的悲伤还要厉害。

裴简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脑中还记着季言湘那番话,所以举止都是恭恭敬敬的。

房内是温暖的。

季舒一脚踏进去便好了很多,裴简倒了热水,“先喝点水,然后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买点干净衣服换,好吗?”

他态度足够好,也足够温柔。

季舒瑟缩在沙发边角,脸埋在膝盖里,轻轻啜泣,是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了。

脸颊的疼痛感也还在。

可什么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正憋的厉害,裴简却放轻力度,拍了拍她的背,她单薄也脆弱,好似碰一碰便会碎掉,可他还是触了上去。

裴简掌心紧贴着季舒哭泣时的浮动,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飘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是询问。

却触及了季舒最容易崩溃的地方,她还埋着头哭泣,却慢腾腾地伸出了手,本来就是娇小姐,掌心娇嫩,现在却蹭破了很长一道伤口,血迹都已经干涸,破了皮,里面的微红的血肉外翻着。

触目惊心。

是她在追车时不小心摔的一跤导致,当时很疼,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裴简气性都有些凉了,他还以为季言湘真的会去找,没想到只是放季舒自生自灭。

要说心冷。

天底下没有比季家人心冷的了。

“我给你擦干净,有点疼,你忍着点。”裴简找来了药箱,勉强能把这伤处理了。

酒精刚擦过伤口季舒就疼的缩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简却紧紧扣着,“要是疼就哭,没关系的,你哥哥不在,不会嫌你烦的。”

沉闷压抑的哭声却止住了些,季舒还是埋着脸,一声一声都像断气,“你不会嫌我烦吗?”

“不会。”

“骗人。”

手上的疼痛凝滞了下,明显是裴简走了神,他轻眨眼,呼吸往季舒掌心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的事。”

可分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跟她玩了。

这份悲伤占据了所有,季舒越哭越厉害,却也压抑的厉害,裴简听的心绞痛。

“洗澡的时候尽量不要碰水,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回来了照顾你,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舒哽痛着喉咙,“真的吗?”

“真的。”

她蹭了蹭额头,不再发声,情绪也有所缓和。

直到裴简离开季舒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这个样子太狼狈不堪,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门刚关上,她的啜泣变成了断气似的哭法,但还没有嚎啕大哭,是在压抑。

裴简根本听不下去。

就算想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自以为这一巴掌,还不足以让季舒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商场这个时间人很多,都是来避雪的,电梯里挤挤攘攘,裴简上了楼就直奔季舒常去的门店,只挑了几身舒适的便要赶回去。

电梯才下到停车场,他小跑着去开车,身后却有车灯一晃,喇叭明显是冲他鸣的。

他回过头,认出了方陆北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副驾驶上女人。

眸光即刻变得深谙不少,方陆北降下车窗,距离不远,甚至不用喊,“小简,要走吗?”

看样子他找停车位找了挺久。

乔儿都有些不耐,正散漫地玩着手机,头都没有抬,也不知他们交涉了什么,方陆北便很快将车停到了裴简腾出来的车位上。

车停好,他兀自感叹一声,“早出来吃不就好了,在家里差点没把厨房炸了。”

乔儿收起手机,正要应话,随意擦过一眼到窗外,正巧看见裴简开车过去,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裴简那一眼阴沉沉的,意味深长。

他们还没对视几秒,乔儿的脸便被方陆北扳了过去,随即一道吻便印在了唇间,他是有点醋着了,“看他干什么?我还没他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一眼不代表什么,只是停车场昏暗的场景让裴简稍显阴沉,可他清楚,他只有痛惜。

痛惜季舒痛哭的原因。

方才不懂,现在看到方陆北跟乔儿在一起就很明白了。

加快车速赶了回去。

裴简拎着东西上楼,门内还有热气,但没了水声,他规规矩矩地敲门,“小舒,给你衣服。”

季舒似乎等了挺久,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她伸出手,指端挂着晶莹的水珠,伤口赫然呈现,皮肤已经被水泡白了。

衣服都是舒适型的,都是按照她的号买的,上身合适,她出来时头发还是半干,大概只吹了一会儿,裴简也不强求她。

关切时声音都在颤抖,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个巴掌印,可比季平舟当初打的狠多了,半张脸差不多都肿了起来。

“还疼吗?”裴简跟在她身后,想扶一把,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季舒在前面摇头否认。

走到客厅时她脚步微顿了下,转头,脸色总算红润了些,“你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一些甜食。

裴简知道她喜欢甜的。

现在吃点东西心情也会好些。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裴简说的小声,还带着哑,让人不忍拒绝。

季舒的情绪来的快消融的快,虽然现在还没完全好,身上还有伤,但不至于再掉眼泪。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冲裴简轻笑,“我想吃那个。”

“这个?”裴简将果冻拿出来,草莓牛奶味的,这些他都是按照季舒的口味挑的。

季舒小心翼翼的点头,眸中却已经透露出渴望。

裴简只是帮她把顶部的黏膜撕掉,拆开了勺子一块递给她,室内暖气烧灼,季舒浑身也都是烫的,从额头到手掌,意识也朦胧了,只觉得口渴,她伸出手,却没有力气拿。

没有办法。

裴简只能在一旁坐下,用勺子一点点挖出来给季舒吃,她的确是有些渴了,很快就吃完了半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多了却好像被呛到,鼻尖都红了起来,气也喘不上来,一口抵到了嘴边,却没有张口,反而仰着带泪的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裴简。

一出声,又湿又哽咽,“裴简,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不止我,舟哥他们对你也很好。”

这么一说季舒却哭的更厉害,身体缩成一个团子,有一肚子说不完的委屈似的,“才不是,他们都对我不好,都打我,我根本就不重要。”

在季言湘眼里她甚至没有季平舟的前途重要。

在季平舟眼里。

她更是连禾筝的一枚坠子都不如。

气越积越多,季舒沉着水瞳,眼泪挂着,咬牙切齿来了句:“什么狗屁哥哥姐姐!”

裴简没想到她会突然骂人。

忍不住笑了下。

季舒立刻抬头看他,“你笑什么?你想要这样的哥哥姐姐?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她听了又瘪嘴,下意识抓住裴简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伤口,疼的躲开了下,“我不管,以后你做我哥哥,让季平舟滚蛋滚蛋!”

裴简神色悄无声息的稍暗下来。

还未说同不同意。

玄关的门便被打开,听见声音,也知道是季平舟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如临大敌,手足无措地去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零食。

才站起来,裴简无意动了下手,袖口的纽扣擦到季舒掌心的伤口,她痛的惨叫一声,场面随即混乱起来。

季平舟没换鞋便走了进去。

那声音,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整个客厅都杂乱无章,地上还有一双脏了的女鞋,一切都是乱的,却没见到人。

他轻皱眉,唤了声,“小简?”

茶几与沙发的隔道中间很快伸出一只手,像是有点艰难,裴简挣扎了一番才站起来,又不敢推身上的人,好不容易坐起来,让季平舟看到的也是季舒半趴在他怀里,面色潮红,微微喘气的场景。

这场面让季平舟很难不去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眉间的郁结更深,那份嫌弃从眼睛飘出来。

裴简嘴拙的想解释。

季平舟却退后了几步,像是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用一副冷淡无常的口吻质问:“你们不能去酒店吗?”

“喂?!我是不小心摔倒了好不好。”季舒听得懂他的意思,随手抄起的手边的东西就往那里砸去,季平舟一早就开了门,闪出了半边身子,那东西刚好砸到门板上,她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混蛋,说的什么鬼话!”

家里被人占了。

季平舟没心情冲他们发火,也不想听解释,是怎么样的他都无所谓,反正季舒从来都没心没肺,被裴简骗,总比被别的男人骗好。

他豁达又坦然。

本想晚上随便找个酒店将就一下。

路上却接到了魏叔的电话。

他们许久没联系,但这几次见面,无外乎都是有关禾筝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揣着敬畏心,他还是接了。

下了雪,车子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驶,速度快了容易打滑,发生事故,季平舟车技本就不好,开个车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接了电话,心却要两用。

“魏叔叔?”

那边地方热闹,许多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乱了季平舟的听觉,魏叔用着长辈的口吻,“舟儿,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有没有空,来送下筝儿。”

自上次他抛出想不想跟禾筝复婚的问题后,季平舟便知道他接近禾筝目的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又给他们创造机会,意图够明显了。

但他们和好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季平舟又不明白了,“她不是有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刚吃完饭出来,禾筝正站在路边打电话,她也没想到,只是吃个饭的功夫,车就被拖走了。

魏叔看她一眼,走远了些,“别问这些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

“您为什么要帮我?”

那边根本不给他答案,直接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来。

还好离他很近,绕两个路口就是了。

到地方时禾筝还在打着电话,似乎在跟电话那边的人吵架,魏叔便在旁看着,见季平舟来,拍拍禾筝的肩说了什么,她摇头拒绝,却又根本拒绝不得,三两步便被推搡着塞上了车。

车门只剩一条缝,临走前魏叔还特意交代,“舟儿,记得把人安全送到。”

“好。”季平舟淡淡点头。

禾筝却有千百万个不乐意写在脸上,“真的不用,我打车就好了,您让我下去。”

一只脚正要蹬出去,外面的手却按着她的脑袋直接推到了车里,倏然撞到季平舟的肩,他吃痛一声,五官皱着,在禾筝去推车门时蓦然将她抓着,“坐好了,别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这等于上了贼船。

禾筝面色冷漠,躲开季平舟的手,“开到前面那个路口就把我放下。”

“你先坐好。”

她没想到那么心善的魏叔叔会把她推给季平舟,刚才吃饭,还替他说了不少好话,撮合的意思只怕太明显。

眸光涩涩扫在季平舟身上,发觉他眼角有弧度,像是在偷笑,禾筝越发觉得不对,“你们是一伙的,还是你收买了魏叔叔?”

“我花多少钱能收买他?”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

季平舟也是茫然的,但在禾筝面前,不得不装装样子,“可能觉得咱俩天生一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禾筝佩服季平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她不应声。

季平舟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他倒是气定神闲,态度散漫,“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不要脸。”

“你能不能安静点?”

是魏叔让她坐季平舟的车,他对自己有恩,她不能不给他面子,这才硬着头皮坐了上来,但她不是来跟季平舟聊天的,更不是来陪他解闷的。

禾筝头脑清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还拎得清。

季平舟没恼,只是难掩语气里的失落,“以前咱们在一起,你才是话多的那个。”

禾筝目视前方,一眼都不丢给他,“就这里,我下车。”

她掰开把手,车门却上了锁。

那架势,季平舟不怀疑他如果现在落锁,禾筝立刻就会跳车,他伸手将她拉回位置上坐好,声音已经带着吼,“坐好了。”

“放开!”禾筝挥开胳膊,紧紧贴着门坐。

季平舟知道不能触到她的霉头,便自然拿开了手,变化了温和语气,“好了,我就是送你回家而已,为什么要把我想成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我想,是本来就是。”

“我坏?”

这在别人看来,说是恶意抹黑也不为过。

季平舟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善良,“我要是坏,秦止就是十恶不赦了。”

“他怎么招惹你了?”

“我实话实说。”

秦止的坏处禾筝不知道,季平舟也不想小人的在禾筝面前挑他的刺,反而显得不正直,但总得暗示一些,不然等到她被骗了,可就晚了。

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专程挑了最堵的一条路走,车在慢悠悠地往前晃,全部心思便都放在了禾筝身上。

“你离他远点,当心被骗了都不知道。”

“我跟他比跟你熟。”

这话像绕口令,在季平舟脑中转了一圈,他还没开口反讽回去,禾筝倒先冷笑一声,“倒是你,怎么有脸说别人,为什么魏叔叔会帮你,你们做了什么交易,你自己心里清楚,好意思说别人坏?”

“这你真的误会了,我花再多钱也收买不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人不知道,但季平舟跟梁铭琛那样熟,自然知道他二叔叔的事。因着是魏家人,也算是沾着点远亲,知道他背后有雄厚的财力和权势,原本是做艺术出身的,有点清贫,但他有个大哥,家里传说堆着金山银山,是名声赫赫的富豪,连带着他也水涨船高。

就连冯迎辰也是这个魏业礼的手下。

季平舟记不太清他的名字,只记得每次见面,所有人都称呼他魏先生,不然便是魏叔叔。

鲜少有人直呼其名。

想了许久才想起曾经母亲跟他提过一嘴,还说这个魏业礼年轻的时候也在燕京住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家里出了事,不声不响就回去了,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没过多久又突然结了婚,但是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来燕京。

并且是有目的性的直接盯上禾筝,还撮合他们复婚。

季平舟也纳闷。

只是这个魏叔叔,实在没必要利用他们两个做什么。

如果没有他。

禾筝现在恐怕还跟着冯迎辰在带些年轻琴手的接活,季平舟跟他就更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想着想着,季平舟忽然想到了上次那枚坠子,也是魏业礼给的,“禾筝,魏叔叔是不是跟阿姨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一动不动,禾筝正焦灼着。

被季平舟这么一问,眸光都带了审视,“你怎么知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他很是无奈,“你忘了,上次你用来砸我那个坠子就是魏叔叔给的,我到现在还觉得冤枉呢。”

“是他给的又怎么了?”

“那条不是跟阿姨给你的那条一样吗?”

禾筝转向窗外,看着车海,言语尽量简洁,“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题没有那么沉重,起码在季平舟看来是轻松的,他只是想随便聊两句,“说不定那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信物呢。”

“龌龊。”

禾筝挤出两个字,直接砸到季平舟脸上,他轻笑一声,跟着前车跟的很松,中间还有很大一截空位,“我就是随便一说,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魏叔叔就是我妈妈以前的好朋友,知道她生病了,来看她,没有你想的那些。”禾筝说得吃力,她也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魏叔叔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愿多想。

毕竟魏业礼对她实在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掏心窝子的好。

不但让冯迎辰教导她,给她开门路,还专门为她组建团队做媒体,一切不懂的他都极有耐心,一点点教,从没有一点不耐。

每周还会定期带她吃饭,嘘寒问暖,就连她的口味都摸的清清楚楚。

向人介绍时也总说她是他家姑娘。

那份亲切感,是从没有过的,所以哪怕他撮合他们,她也没有太生气。

季平舟在外人眼里,的确是处处都优秀,她不怪魏叔叔这样,只琢磨着下次见面解释清楚就好。

“可他对你太好,总会有闲言碎语。”

季平舟善意提醒。

禾筝却不得不反问回去,“那又管你什么事?你姐姐说的对,你应该公开我们离婚的事,这样就不会有闲言碎语了。”

“现在不是我不想公开,是没法公开。”

“骗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车又动了动,季平舟正要追,却被隔壁一台银色车辆抢了,好在他反应快,才没撞上去,禾筝正要发作,他却倒打一耙,“你看,都是你跟我说话,害我分心。”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她要是打车早就要到家了。

季平舟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确不太会开车,老毛病了。

不想要在弱点上被挑刺,他只能延续刚才的话题,“其实我姐找你不止是要说那些话,家里有两个选择给我们。”

“一个我也不选。”

季平舟却固执的要说完,“一个是我公开离婚,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还有一个是我们复婚,对你跟我都好。”

“我选第一个。”

“你现在跟魏叔叔那群人太亲密,你知道公开离婚以后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吗?”

“不在乎。”

车海在移动,季平舟的手从方向盘上垂下来,目光忽然不知该往哪里放,“可是我在乎,我不想让他们那样说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数车灯汇在这一条狭窄道路,将黑暗驱散,冷意却根本赶不走,雪还在下,禾筝从始至终望着车窗,半张脸印在上面,是清清薄薄的一层光影。

“我从小到大都在这样的流言里生活,早就习惯了。”

这话将季平舟堵的不轻,他烦闷又疼惜,却也无可奈何,“既然可以避免,为什么不?”

“避免是要代价的,跟你复婚?”她淡笑,“这辈子也不可能了,下辈子试试吧。”

“你总要把路堵死。”

“是我要堵的吗?”

前路终于通畅了些,可禾筝心里的路终究是塌方了,不可补救,她也不再看着车窗,反而凝着季平舟的侧脸,留在他脸上的伤痕,或是他紧紧皱眉时的思虑,都是在堵她的路。

“我从来也没有几条路能够走,不过是从季家出来,走自己的路,可你每次都要在我的路上横踩一脚。”

知道她又要炸毛了。

像突然被惹怒的猫,就要预备反扑主人了。

季平舟没敢看她的眼睛,伸出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好了,是我话多了,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

禾筝抽出手,又转过身去,声调很低,“找个路口,让我下去。”

“我不说话了好不好?”

“我要下去。”

“把我当司机行吗?”

她又侧过脸,已经忘了火从何来,“我能用得起你吗?”

在季家只要她让季平舟做点什么,就会有季言湘的眼线看到,转头跟她告状,小了教训禾筝一顿,大了让她做苦工。

季平舟都清楚她话里的意思,眼睑低垂了些,“以后我不会让她见你了,以前是我不对。”

他总算丢了自己那一套少爷架子,

也学会了好声好气的说话,可禾筝已经不吃这一套了,“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限止的沉默下去。

车厢封闭了外面的雪,也封闭了外面的声音,路还是要走,车也在行驶。

禾筝也没有再吵着要下车。

与其跟他闹,不如盼望着他车技好点,还能缩短些路程,快些到家。

一直到贞悦府时禾筝都是清醒的。

季平舟才听稳了车她就去拉门把手,他解开安全带,随即落了锁,也跟着下车去。

在灯火通明的小楼门下,季平舟追上去从后面拉住禾筝,手臂有些微颤,这里的光色让他们的脸庞还算清晰,禾筝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份心碎。

她别过脸,“还有什么事?”

说是司机,其实连司机都不如,就算是司机,她下车时还会说谢谢。

而季平舟什么都没有。

“过些天圣诞节,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的后缀总是好不好。

让人觉得可怜,却又有卖惨嫌疑。

禾筝有些可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说好还是不好?”

“好。”

“不好。”

她斩钉截铁。

正要走时又被季平舟拽着入了坏,她个子那样小,被他摁着脑袋,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他的拥抱里,被层层叠叠的发肤温暖包裹着,衣上的浮冷没了,却还是没办法打动这颗心。

季平舟用下巴抵着禾筝的额头,早就知道她会挣扎,所以只能用全力按着,就算她在怀里又打又抓的也无所谓。

雪往脸上落,却更显得呼吸温热,他用手掌抚着禾筝的头发,是久违的触觉,声就抵在她耳边,满是诉求,“就一次,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讨厌我,但死刑犯还有和缓刑期呢,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禾筝停了手上的推搡,呼吸被堵在口鼻,无法出去,“季平舟,你放开。”

“不想放。”他力度一点都没松,“真的就一次,你上次不是还跟秦止在一起吗?我嫉妒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什么?”

这样的距离,禾筝能听到他敲击似的心跳声,也能听到他喉头里悲伤的颤音。

恍若求爱不得的困兽,正在嘶吼,在寒夜哀嚎,正在计划要不要直接将人掠夺到自己的地盘。

“你说我是什么?”季平舟偏斜了脸,在禾筝发丝上落吻,“我是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是知道被骗还愿意跟她延续婚姻的人,也是用三年冷漠毁坏了她真心的人。

“我不知道。”禾筝只能不痛不痒的给予回应。

季平舟低笑了,“别这么对我行吗?”

他们在挣扎,矛盾,是激流勇进时的碰撞,禾筝手脚麻木僵硬,这样近时,能闻到季平舟衣服上的味道,还有雪,她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用这一招,“我答应,你先放开。”

他不作声,她也能察觉到他的欣喜。

分明以前他们有很多机会单独相处,可他把那些机会留给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求,她凭什么就要给一个机会?

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得到自由,禾筝下意识退后几步,“我先上去了。”

“我二十四号早上来接你,不要乱跑。”

“嗯。”

她低着头,不想面对季平舟殷切的期盼,因为她清楚,这份期盼总会落空。

季平舟的微笑却始终挂在脸上,仿佛能融化周围的雪。

想到了什么。

禾筝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不免温软了些,“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他固执的有些不像他。

禾筝无可奈何,只能进到楼里,保姆听到开门声便来给她找鞋,笑着问:“在外面冷了吧?快进来。”

“我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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