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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趣。别误会,我说的兴趣,纯粹是兴趣,暂时还没有其它的含义。”

我笑了:“没错,我觉得她确实与众不同。”

“是的,露露是三姐妹中出类拔萃的。”谢港宏接过我的话茬,终于开始他最后的演说,“别看她平时文文静静,做起事来总是踏踏实实,大小事情一学就会,过目不忘。她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参加电脑培训,有空就自学电大课程。记得是前年的这个时候,我与北京一家音像公司洽谈版权购置业务,这家公司开口就是120万元,谈来谈去谈不拢,我非常看好它的前景,志在必得,正想忍痛割爱的时候,露露向我自动请缨。她陪这家公司的老板吃了几顿饭,仅用60万元就把100个版权敲定了。这批产品投放市场,果然引起轰动效应,我的事业从此大振。我给她10万元奖金,她却分文不受,不久后,她便辞掉我这儿的工作,到一家知名电脑公司上班去了,现在已经升迁为那边的业务部主任。”

“哎,她为什么要跳槽呢?”我纳闷。

谢港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个谜,一个我无法解得开的谜。不过,她还是经常回来转转,依然把我当成是她的大哥,这让我很欣慰,我真的很欣慰。”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了,声音在变调,脸上的肌肉也开始颤抖起来,“我谢港宏心里明白,我现在的这份家业是她给我打下的,她永远是我的小妹,永远是粤声音像公司的头号功臣。”

真不敢相信,他谢港宏的脸上也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颜色,我的一些情绪不可抗拒地被它渲染,被它诱惑,被它俘虏。所有的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女人,一个完美得失去真实的女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这一刻,我糊涂了。

“萧老板,谢大哥,吃晚饭啰!”这个女人甜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菜香在我们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我慢慢抬起头,努力从三姐妹的情节中走出来,努力从这个女人的神秘面纱中走出来。极目向窗外远眺,发现夕阳的余辉已经把这座充满着形形色色精彩故事的城市装点得光怪陆离。此刻,我的心里头猝然兴奋起来。

——这故事,明天还会延续的。

3

退掉酒店的房间,我终于入住谢港宏的小客房。

除了晚上对面房间里吕社长和“露肚脐”的响声有些烦人之外,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的,更何况有露露有意无意左右不离的陪伴。我不知道,这是谢港宏的刻意安排,还是纯属偶然,反正露露这几天没去电脑公司上班。从她深沉而又清新的谈吐中,从她成熟而又得体的举止上,从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戚里,都让我见识了许多耀眼的东西。我感到大惑不解,为何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女子,竟有如此不俗的魅力?至于这种魅力的Profound mystery所在,说不清道不明的,以往也许只有在徐静的身上偶尔发现过,但绝对没有这么完全。我坦言,我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女孩,不仅仅只是为了她那段离奇曲折的故事,倒是从她身上折射出来的那份朦胧的神秘的Glamour中领悟了许多。

我知道,从感兴趣到喜欢是一个飞跃,在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能使我的认识发生如此不俗的变化,在我的经历中是创记录的,是破天荒的,是绝无仅有的。我是一个成熟的有思想有头脑有阅历的男人,我对露露的喜欢,就像前几天我对她感兴趣一样,不参杂其它的成分,更没有非分之想,我能恰如其分地把握我自己。我只觉得她顺眼,有共同的语言,谈得来,谈得拢,谈得开心,仅此而已。比如,这个阳光比较充裕的下午,在悦来茶楼我们就谈得很融洽,我们的兴趣很接近,我们的话题也就相对的集中,她啜了一口茶,说她比较向往这种清淡的漱石枕流的生活,说她以后的目标是开一家这样的茶楼,她的话从茶文化中引申开去,她的许多独到的见解伴着幽幽茶香挤进我的空气,挤进我的脑海,挤进我的思想,使我的意识随着她的意志潜移默化。当我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觉得一些信念正不知不觉地在软化,在流失,在崩溃……

这一刻,我担心会陷进去,陷进去,不能自拔。

在茶楼里用完晚餐,谢港宏打来电话,约我们到皇冠保龄球馆打球,我欣然应允。我觉得这是一种解脱,因为我渐渐地开始发现,对面这个女孩看我的眼睛外型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由她眸子深处射出来的锋线却异常地诡异复杂起来,她眼睛中的这些光芒,像一种纯度极高的海洛因,使我始终处于一种忘我的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它在悄悄地提醒我,应该浅尝辄止了,这个女孩不是乌毛毛,不是“小黑痣”,我萧灏儒玩不起的。

我是不是又在自作多情了呢?跟着露露走进保龄球馆的时候,看着她的后背,我的心里兀自这么问。

球场里不是很热闹。楚楚打球的动作很滑稽,小小的个儿却拎着个13磅的重球,蹒跚着向球道跑去,由于球的重心作用,前脚不知不觉踩过了红线,她挺直腰杆想刹车,那油滑的球道却顽强地拽住了她的腿,球还没扔出去,她的人早已摔了个仰面朝天。我搀她起来后,发现谢港宏在一旁对着砖头大的手机喋喋不休,就毫不客气地顶他的缺。我把纷乱的情绪集中起来,左脚倾前,右脚尖踮地,稳稳提球于胸前,瞧准目标四小步,右腿顺势一滑,右手呈弧形一推,那球就滑溜溜滚向1号和2号球柄的中心,嘭的一声,10个球柄全部倒地。打保龄球我是不陌生的,在报社的时候每个礼拜都能去上几回,虽然不是球场的老手,可在这儿却是能显山显水地出足一番风头的。

露露手舞足蹈:“萧老板,Outstanding!”

“该你了!”我挑了个9磅红球,递到露露的手上,言传身教,“就按照我刚才的姿势打。记住,脚步要稳,扔球时对准目标,屏住呼吸,手腕尽量向前伸展。”

露露的悟性真的很好,她根据要领把球轻轻一甩,第一下便整整打掉了9柄,第二下就连我这“高手”都吃不准的7号柄,也不偏不倚地给她补了个正着。

“OK,Congratulations!”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嘴里嘣出这么一句洋玩意,我意识到露露的潜移默化已经深入到了我的方方面面,但我觉得在日常生活的反复琐碎的关节处使用简洁的英语,流畅的不费口舌的发音能够消解生活的复杂,这或许是一种进步。

露露捏一下我的手:“多谢师傅教导有方。”

我淡然一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露露的赏赐,慢慢把脸转向喝咖啡的楚楚:“二嫂,该轮到你表演啰!”

楚楚啜了口咖啡,依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不想再出洋相了,你们玩吧!萧老板,以后就叫我楚楚吧,二嫂二嫂怪别扭的,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大哥哩!”

“Yes,遵命!”我向楚楚行了个礼,样子挺滑稽,惹得楚楚不好意思,惹得露露忍俊不禁。我的心情特好,我在她们的面前很放得开,因为我又看到一双奇异的眼睛,那双眼睛正向我射过来两道灼热的光芒,使我的每一根血管都在一寸一寸地沸腾。我赶忙避开她的锋线,走上球道,再次把纷乱的心绪凝固在冷酷的保龄球上。

谢港宏的电话会议终于结束,他笑眯眯地走过来,笑眯眯地抢过我手上的保龄球,笑眯眯地把那滚圆的玩意扔向球道,那东西偏偏不听他的使唤,偏偏向球道边边的槽儿里滑去,可他却不在乎,他的脸上照样笑眯眯:“什么玩意?不打了,不打了。萧老板,Walk,OK去!”

我说:“我已腰酸背疼,唱歌就不去了!”我觉得老是卡拉没意思,还不如在悦来茶楼喝茶来得惬意。

谢港宏说:“今晚你是不去也得去的。雷天久过来了,他和吕社长正在伊甸园恭候你萧大老板大驾光临呐!”

“雷天久?”我问。

谢港宏说:“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上海地区的业务总代理,我正打算把他介绍给你呐!这样吧,今晚就破个例,你们两位女士也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真的?!”楚楚的脸上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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