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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岚岚,我不会令你失望的,我要让你每分钟都过得充充实实。”我的话说得很简短,很诚恳,这是一种出自于内心的许诺,我觉得只要用心默许,用心格守,远远胜过旦旦的山盟海誓和侃侃的豪言壮语。
岚岚的嘴角绽出满足:“够了,我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几天难为你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彼此了。去,一起痛痛快快睡个好觉,若幻若仙圆个好梦。”
“Yes,Obey orders!”我把岚岚抱到里间的席梦思大床上,望着她那微微泛红清秀而又濡润的脸庞,神痴意迷。
“傻看什么?睡吧!”岚岚低着头,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随着手势移动,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隐退,除笼罩隐秘处的几丝薄云以外,整片领地渐渐向我开放。
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揭开迷蒙在3个点点上的面纱,用火热的嘴唇,沿着那天开辟的路径开始了荡气回肠的征程。
山峰震颤,原野躁动,雨林沸腾,峡谷翕合。
我气喘如牛,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片天造地设令人心驰神往的领地,慢慢仰卧在席梦思大床上,向周身香汗淋漓的岚岚炫耀和展示我那充满阳刚的裸体。她心领神会,急不可待地翻身俯伏在我的身上,用鲜红的唇印印遍我身上的每一寸土地。在她的引导下,我灵动的生命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峡谷深处逆流挺进。
刺耳的铃声极不适时地中断了我们的程序。
我挪了挪身子,万般无奈地按下床头柜上电话的免提键,让涌动的生命继续在泉眼的入口处缠磨徘徊。
“萧老板,睡了吗?马上到我房间!”谢港宏焦虑的声音。
我停止了抽动:“宏哥,有要紧的事吗?”
“公司出事了!”电话“扑”的挂断了。
原本趾高气扬激流勇进的生命之神慢慢从泉眼口滑出,顿时变得稀软稀软。
岚岚湿淋淋的躯体滑溜溜地从我的身上滚落。
5
我穿上衣衫,匆匆向外间走去。岚岚边扣衣扣,边大步地追上我。我轻轻抚平她散乱的头发,不由分说地脱下她刚穿上的那件透明衬衣,随手捡起遗落在床头边那个乳白色的胸罩,得心应手地罩住那两座不断颤动的高峰。待一切都搭理的妥妥帖帖后,挽住她的胳膊,边走边安慰:“不用慌张,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进入谢港宏的房门,我正想发问,他搁下电话听筒抢先开了腔:“整顿音像市场的大行动开始了,本应是一件大好事,不知咋的,我们却首当其冲成了整治对象。今晚11点,18楼和我的仓库同时被查封,现在阿坚还在公安局接受审查。”
“我们可是一贯循规蹈矩,从没走过歪门邪道啊!”我大为震惊,震惊之余,又大惑不解。
“我想这只不过是厉行公事罢了!我刚与童老板通了电话,现在情况还不十分明朗,他正在分头了解。你准备一下,明晨头个航班赶回粤都。”
我把脸转向岚岚:“叫雷天久马上准备机票。”
“不用了,机票已定好,老雷等下就送过来。”谢港宏点上一根烟,拿烟的手在颤抖,“萧老板啊,这件事似乎有点蹊跷,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手上的烟才吸了大半,便把它狠狠地捻碎在烟灰缸上,“你的办事处也检查过,是沈处长带的队,他让阿文告诉你,要你把握机会出些新产品。由此可见,他们捕捉的目标不是你。我们的货全部集中在我的库房,要是连累了你,我心里怎能安宁。”
岚岚接过谢港宏的话安慰道:“谢老板,我觉得事情不至于你想象的那么棘手,或许明天我们还没到粤都,就已云开雾散万事大吉了哩!”
“但愿吧!”谢港宏重新点燃一根烟,在房内踱起了方步,“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们手上没抓住把柄,是断然不会大动干戈的。萧老板,事态已经很明显,我这次可能要翻船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一经济上让你蒙受了损失,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经济上损失一点不是大不了的事,慢慢可以赚回来,只要事情能够摆平就OK了!”我的心里虽然很沉重,比谢港宏倒要沉着冷静得多,也许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吧!
“抓盗版反而抓到正版头上来了,乱弹琴!”雷天久风风火火闯进来,把机票往茶几上一搁,胸脯大大咧咧一拍,扯开嗓门大声嚷嚷,“宏哥,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斜,中国毕竟还是个法治的社会嘛!明天我随你们一道走,让我粤都的朋友帮点忙。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吃准你过去搞过盗版的前嫌,可以无限上纲。”
雷天久后面的几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去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等明天到了粤都再想办法吧!”雷天久起身把手一挥,不由分说地把我们往门外推,“出去溜达溜达,现在让你们睡也笃定睡不着,干脆玩个通宵吧!”
梦幻般的灯光把外滩风格各异的欧式建筑群照耀的扑朔迷离,川流不息的车流犹如刚出炉的钢水在宽阔的大街上延伸。一切都与以往没有两样,稍稍不同的是警车的警报声不时地从耳边呼啸而过,只有我们心里清楚,和其他所有城市一样,在这座大都市的茫茫夜色中,一场没有硝烟的大围剿正在悄悄地进行之中。
梦寐以求的这一天,让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颤慄。
第十九章
1
谢港宏的出现,恰恰等于自投罗网。
什么都在吐故纳新。阿坚出来了,谢港宏进去了。
事态的发展远远比我们想象的糟糕。谢港宏的案子已列为粤都市“扫黄打非”的大案要案。在他的仓库不但清查出50多个盗版的CD母盘,还发现了大量的盗版封面。祸起萧墙,连累正版产品遭殃,我们共同拥有的200多个母版和价值600多万元的货物被清理的片甲不留,他的银行账号全部被冻结,近期回笼的100多万元资金分文难以动用。
我蹩着眉头问阿文:“我们的账号上还有多少资金?”
“80万元左右。”阿文的寸板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我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桌子上的封面资料,苦笑着说:“阿文,你同阿坚把应收款清理一下,通知客户从今天起把所有货款全部打入办事处的账号。重新启动需要大量资金,单单凭现有的80万元,只能是车水杯薪啊!”
“我知道!如果有必要,我与阿坚到各地跑一趟,争取多收一点款子回来。”
“OK,把目前的实际困难向客户作个说明。有一点千万要注意,宏哥的案子目前尚未定性,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同他没任何干系。懂得我的意思吗?”
阿文一个劲地点头:“萧老板,我懂了!”
“通知楚楚过来吃晚饭,我有事同她商谈。”
“唉,麻烦啊!”夕阳的余辉把雷天久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一进门就瘫软在沙发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事态越来越糟糕了。马不停蹄跑了一整天,钻头觅缝,一无所获。我的朋友这段时间为宏哥的事化了不少心血,情况倒了解了一些,可目前正处在风头上,要大事化了,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