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温挽笑笑。

“这次容王算是给咱们家做足了面子,难为他了。”温母说,早些传出容王有意与温家结亲,不少人就说家世不配。没想到容王光纳采就搞出这么大排场,着实是打了一些人的脸。

“他总是思虑周全的。”温挽说。

说这话的时候温挽的眼睛虚虚地落在被院墙切割成方块的蓝天上,有些事不能细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温元两家婚事已成定局,容王元晦这边才刚与温家换完鸾书,市井就突然传起温挽嗜杀的流言。

此等流言在温挽以命重启盛泽水患一案时也曾大肆传播,后随着案情落地而不了了之。如今,在温元结亲、温父复起的节骨眼上又被翻出来,无非是想借此做文章,阻碍事态发展。

可惜拱火的人低估了元晦的怒火,他在听到流言的第一时间,便以整肃京城治安为由,派人全城搜捕散播流言之人。阵仗之大,实属罕见。

紧接着,郁家掌管的近军动乱,数十位低层将领上书,状告郁家用人唯亲、把持兵部,顺带着延误军机、误国误民等罪名也被提溜出来。朝廷碍于军队压力,暂时收了郁家在兵部的权柄,将郁长冬下放到玉凉关守城去了。

空出来的近军统领一职被皇上力排众议交给了容王,军队包括民间一片叫好声。众人这才发觉过去的大半年时间,容王护春祭、查水患、治贪官、收军权,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慢慢把他送回权利中心。

另一边,温承章一改往日的低调,强势宣布自己有意复起。珞珈山第一个发声支持,并派多位学生入温府做幕僚。天下寒门学子大喜过望,纷纷奔走相告,仿佛温承章入仕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一时间,盐商楚家当家楚令渊低调北上,入住垂云胡同。

摇风之前一直住在软玉楼,楚令渊入京城之后,他便搬去跟他一起住,顺便保护他。

入夜,楚令渊敲开卧室暗道的门,带着摇风一起去了不远处的温香楼。

温香楼不大,二层而已,楚令渊钻出来便已直接到了西面厢房。而此时,厢房里容王元晦在暗处静静地站着。

“容王。”楚令渊行礼。

元晦摆摆手,说:“虚礼就不必了,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楚令渊走到他身侧,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递给他,说:“从上林苑流到宁州的那批□□全部买了官盐,一半运回京城,一半运往关外,账目全在这里。”

每月底,户部都会派人去宁州采买官盐,朝廷拨款是三万。而上林苑会偷偷将钱融了将五株钱重铸成三株钱,由此拨款就由三万变成了五万,多出来的钱则被买成官盐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关外。

楚令渊是从去年开始注意到这件事的,早先官家真□□混着用,底下人见数额不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从去年开始,这些人越来越猖狂,不仅全用□□还强买强卖,底下人就给报他这里来了。

他刚开始是想让人暗中截断盐道,才开始布置人容王就找上了他,让帮着搜集证据,于是两人才合作上。

元晦接过账册细细翻看,没想到他办事如此妥帖,账目细不说,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一大铁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招我入京,是打算收口了?”楚令渊问。

也是时候该收口了,不然养壮了外族人,大梁就危险了。

既然是盟友,元晦也没打算瞒他,“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楚当家放心,此事不到万不已本王不会让你受牵连。”

楚令渊低笑一声,“王爷怒发冲冠为红颜,看来挽挽没挑错人。”

元晦挑眉,“这是自然。”

从温香楼出来,楚令渊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软玉楼,心想这俩口子可真有意思,都爱拿秦楼楚馆当据点,还搞的门对门,难道就没为这个打过架?

“摇风,你在软玉楼住多久了?”

摇风看他,低声回道:“自打来了京城,便一直住这边。”

“这么久啊,”楚令渊摇着折纸扇,意味深长地说,“那是不是可以给你准备嫁妆了?”

“……嫁妆?”

“倒插门,上门女婿,你喜欢我怎么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抹狂喜从摇风行头狂奔而过,片刻后他又皱紧了眉头,说:“可是窈娘……大概不愿意。”

“你缠她呀。”温挽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接了这么一句话。

楚令渊哈哈大笑,说:“这种话,也就你敢说。”

温挽飞起一掌拍在他肩上,嗔怪道:“来了京城不先来找我,倒逛起青楼楚馆来了,怎么?怕我找你讨债?”

“怎么会?我原本打算出了这道门就去找你的,不信你问摇风。”

摇风不爱掺和两个人斗嘴,早躲得远远的了。

在珞珈山的时候这两个人就老吵,楚令渊又吵不赢人家,还非得嘴贱。末了兜一肚子气回来,全撒摇风身上,简直无语。

温挽眼睛都没斜一下,直接伸手道:“嫁妆怎么算?”

“放心,十里红妆,少一里地我娶你。”

元晦站在门后听了有一阵了,他原本只是正常打道回府,不想还未跨出门就听见未来夫人的声音。他在心里劝慰自己,人家只是熟人叙旧,他不该出面打扰,奈何他越听越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两位倒是聊的畅快。”

温挽闻言背脊瞬间就僵了,她缓缓回头,对上元晦那张好看的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她开口问好。

元晦皱眉,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温挽从善如流,改口道:“元郎。”

“扑哧”一声,楚令渊笑出声来。

原先温挽仗着身手好,没人治得了她,对他们这些老熟人下手重着呢。如今得了个便宜夫婿,被管制得死死的,看得楚令渊心里舒畅。

元晦顺着声音望过去,冷目一凝,道:“楚当家舟车劳顿,想必乏得很,本王就不留楚当家了。”

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楚令渊从善如流,拱拱手带着摇风走了。

“你随我来。”

元晦对温挽说,说罢转身进了温香楼。

温挽看看红灯高照的旖旎小楼,轻叹一口气跟着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52章撒娇

温香楼比温挽想象中要清净得多,虽然也有些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二层小木楼走动,但无一不绕着元晦走。

温挽跟在他身后,惹得那些姑娘频频张望,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姑娘莫不是新入行?”有人问。

还不待温挽开口,元晦便直接回道:“她是容王妃。”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难道王妃是来捉人回家的?这可是青楼欸。

元晦推开一间屋子,把温挽拉进去,顺便对瞪着眼睛看热闹的众人说:“都忙自己的去。”

众人作鸟兽散,她们可不敢招惹生气的王爷。

温挽顺着他的力道进了屋,自觉跑去桌前坐下,待元晦阖上门便率先发作道:“有什么事非得躲在烟花之地谈?王爷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指甲看,仿佛突然发现指甲上长了朵花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晦气笑了,这人的牙尖嘴利全冲他一人来,听得多了,倒听出几分乐趣,“那依夫人之见,我该如何?”

“你爱如何便如何,横竖我还未过门,你也不必顾着我。”

元晦挑了她旁边的位子坐下,坐姿豪放,几乎把人半圈进怀里。

温挽斜挑了他一眼,眼尾勾起的弧线险些勾走王爷的魂。

“咳,”他轻咳一声,拉开点距离说,“我知道你与楚令渊交好,但你我多日未见,你不想着来看看我,倒先找上了旁人。”

“王爷这是……吃醋还是撒娇?”温挽这话带着笑意。

“吃醋怎么算?撒娇又怎么算?”

“撒娇啊,”温挽嘴里软软地噙着这三个字,眼睛故意不看他,却把手摩挲着垫到元晦大手底下,说,“那得礼尚往来才行。”

元晦低头看着她的手,掌心滑腻的触感让他后背都绷直了,不敢随便动。

温挽轻笑出声,曲起食指顶了顶他的掌心,随后偏头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又轻又快,像倏然而至的清风,打个旋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挽红着脸要逃,被元晦大手一捞抓回来按进怀里,顺带着擒住她作乱的手,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话毕,寻着那娇艳的红唇把自己送了上去……

————

另一边,楚令渊入京城下榻在垂云胡同的事也一并摆在了案头,杨慎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突然吩咐下人道:“去把钱邕给我找来。”

钱邕来的时候两股战战,近来杨慎独掌杨家之后,做事越发狠辣,跟他独处的时候,钱邕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狼咬着喉咙,什么时候断气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楚令渊来京城了你知道吗?”杨慎冷着一张脸坐在上首,半身埋在阴影里。

钱邕不清楚这事,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开口。

杨慎起身,踱步到钱邕跟前,说:“不用问,宁州的尾巴有没有扫干净你也不清楚。”

钱邕噗通一声跪下。

“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啊。”杨慎意味深长地说。

“我……我这就派人把楚令渊控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太子的动作比你快多了。”杨慎冷冷地说,“盐路暂时先关了吧,宁州那边你亲自去,把尾巴扫干净。”

“是是。”

“下去吧。”杨慎挥手。

目送钱邕出门后,杨慎缓缓坐回椅子上,这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杨怡端了一碗莲子粥放在他面前,打断他说:“你晚上就没吃饭,先吃饭。”

杨慎抬头,从她手里接过粥吃了两口。他实在没胃口,最近朝中风云涌动,他只要踏错一步,杨家就得跟着他一起死。

他又思索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粥,对杨怡说:“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河间暂住,过段时间朝中乱起来,我未必护得住你。”

近来家中乱事频发,父亲又卧病在床,偌大一个杨家全靠杨慎撑着,杨怡分得清轻重,早熄了挑事的念头。

“我听说季家来提亲了?”杨怡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季家根基深厚,嫡长子季月堂也算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他家来提亲,打的无非是强强联合的算盘。

杨慎抬头看她,“季月堂与你家世、相貌倒也匹配,只是这人是个书痴,你未必受得了他的性情。”

杨怡回望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似乎真的很在乎自己。

“杨季两家联姻的好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她垂下目光,小声说。

“我杨慎还不至于要靠卖妹子来维系杨家,”他起身,背对着她说,“那季月堂你若喜欢就嫁,不喜欢就不嫁,其它的你不必管。”

“那杨家呢?”

“护不住就不要了。”杨慎说,他母亲自始至终都没进杨家祖坟,想来也不愿进,这杨家他不会主动毁,相反为了安身立命,倒可以使劲护一护,护不住的话就算了。

杨怡难以置信,这可是杨家,世家之首,百年荣耀,要是断在他们这一辈,要怎么跟先辈交代。

她没想到大哥居然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当即后退一步,求证道:“你……是认真的吗?”

杨慎听出她语气不对,回过头来见她面色惨白,笑道:“你怕什么,就算我想不管杨家,太子那边能同意?只要大梁还姓元,杨家就倒不了,自然也用不着你去做什么。”

杨怡不是小孩子,杨慎三两句话打消不了她心里的怀疑,但她也不愿跟杨慎撕破脸皮,只顺着他说:“大哥说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发走杨怡,杨慎捏着手里的密报打道去了东宫。

近日,他去东宫走动频繁,守卫见了从不拦他。

东宫自十多年前修缮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动过。如今雕栏画柱一片斑驳,虽然也还能看得过去,但终归寒碜了些。

杨慎看在眼里,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入了偏殿,太子元熠正在发火,一婢女端了杯热茶给他,烫得他一激灵,他正发作那个婢女呢。

杨慎眼观鼻鼻观心,静等太子腾出空来。

良久,那婢女浑身染血倒地不动了,元熠才停下来,挥挥手让人把她拖下去。

杨慎拿过侍从手里的帕子递给他,说:“事到如今你心焦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扳回一城。”

元熠没接帕子,反而把染着鲜血的右手抬到眼前,细细观赏着。

突然,他转身攫住杨慎的脖颈,湿冷的血迹蹭到那白皙的颈侧肌肤上,红得刺眼。元熠的手没有收紧,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他摩挲着杨慎跳动的颈部血管,轻声说:“你知道吗?近来我时常有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

杨慎垂眸,看着掐住自己的那只手说:“我当初就劝你不要打温挽的主意,你瞧,把人惹毛了吧。温承章、元晦、珞珈山再加一个宁州楚家,现在全因为一个女人搅成一团,往后,不好办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元熠收回手,疯一样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杨慎退后一步,皱眉说道:“你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还远远不到自乱阵脚的时候。”

听见“王牌”两个字,元熠像被人点住了周身大穴,脸上逐渐浮现出屈辱的神情,咬牙切齿回道:“别给我提这些。”语气倒是软了下来,“你来找我做什么?”

杨慎见他终于有心思干正事,便把手中的密折递给他说:“上林苑被封,西边的盐道需暂时关闭一阵子。”

元熠接过折子看了两眼,“谁封的?”

“刑部,顾是非。”

“大哥的人?”

“是。”

元熠突然就慌了,双手攀住杨慎,磕磕巴巴地问:“大哥……大哥是不是查到当年的事了?”

杨慎倒也没糊弄他,而是点点头回到:“有这种可能。”

元熠噗通一声跪坐在地,满脸呆滞地絮絮说道:“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最近几年自己跟着他上蹿下跳像是一场闹剧,元熠此人有野心却不够狠,远不及元晦杀伐果断。

“大朝会在即,温承章复起已板上钉钉,上林苑之事说不定也会一同被翻出来,留给你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杨慎说。

“不会的,刑部、户部、吏部不都在我们手上?不会毫无办法的。”

“是,我是可以帮殿下颠倒黑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若殿下登顶,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登顶?”元熠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是。”

第53章出战

大朝会当日,一场瓢泼大雨从后半夜一直下到天亮,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众大臣披着水汽站在大殿上,摇曳的烛光把众人脸上各异的神色藏起来,不过藏得不深,仔细看也还能看出些端倪来。

户部尚书钱邕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一脸菜色的他眼睛里写满了惊惶,像只被人拿捏住翅膀的小鸡子;权铮脸色也不好看,顾是非跳过他直接封了上林苑,他脸色能好看才怪;杨慎倒是一脸坦然。

“皇上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跪拜。

仁敬帝昨夜风邪入体,早上醒来时头疼的厉害,现下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勉力站在高处,俯视底下埋着脑袋的众人,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不像先帝那样经才伟略,他连守成都守的磕磕巴巴。本以为立了太子元晦就可以高枕无忧,奈何自此便党争不断。

“高禄。”仁敬帝摆手。

高公公捧出圣旨,跨前一步,琅琅宣读声中,众人互换眼色,都在等人带头发声。不过直到高公公宣读完毕,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陛下圣明,右相位空悬已久,今归位于温相,实属百姓之福。”工部尚书高声道。

语毕,无人附和。

一阵寂静之后,杨慎朗声道:“陛下圣明。”

这次附和的声音多了起来。

仁敬帝摆手,仍旧没有叫众人平身的意思,“昨夜,朕收到玉凉急报,蛮族正在纠集大军,不日将南下。”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梁无可用之将,玉凉关只有一个郁长冬,谁能出战?

“是否有和谈的机会?”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刚才还窃窃私语如市井小贩的群众突然安静下来,一脸期盼地望向上面那位。

仁敬帝木着脸问:“诸位是想再送三城出去?”

“可陛下……近年连连天灾,国库不丰,若硬要出兵的话,恐胜算不足啊。”钱邕说,他好歹守着国库守了好几年,这些话他是说得的。

“太子说呢?”仁敬帝问。

元熠斟酌片刻,道:“此前玉凉关一战,乌伽尝到了甜头,这次卷土重来,怕是有更大的野心,须得打回去才行,不然恐生大祸。”

“那便战吧。”

“陛下三思!”主和派高呼。

仁敬帝摆手,“兵部拟几个领军的将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郁家被夺权后,新上来的兵部尚书叫高临,是个在侍郎位蹉跎多年的老油条,已年过六旬。

“陛下,郁长冬郁大人可用。”

“哼,”仁敬帝冷哼,“他不就在玉凉?你看他挡住了?”

“这……那就只有容王了,他跟乌伽交过手,也了解玉凉关的情况,容王出征再合适不过了。”

仁敬帝直接回他:“容王不行。”

杨慎附和着跟了一句说:“容王定能大胜还朝。”

群臣立马附和,“臣首推容王。”

“臣附议。”

仁敬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扫视一圈,一字一句重重说道:“朕说了,换人。”

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容王突然轻笑出声,“承蒙各位抬爱,本王若是拒绝倒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越众而出,跪地,目光沉静地看着仁敬帝说:“儿臣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准!”仁敬地咬着后槽牙吐出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轰然雷声,震得窗棂吱吱作响,众人无端打了个机灵,不敢再多说话。

待雷声稍小,仁敬帝沉声说:“兵部稍后把人选送上来,退朝。”

随后,他拂袖而去,众大臣面面相觑。

太子似乎想要追着父皇出去,才刚迈了一步便被元晦喊住。

“元熠。”

众人应声回首,只见容王背对着大家缓缓起身,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群臣却觉得恍若一柄宝剑出鞘,寒锋毕现。

太子元熠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定定站着,迟迟不肯转身面对他。

容王逼近,众人能看见太子瞬间绷紧了身体。

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那两人之间莫名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杨慎快走两步,插在二人中间,说:“两位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私下解决。”

元晦冷笑一声,“本王想说的可不是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想说什么?”太子背对着他问。

“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元熠身形猛地一震。

元晦继续说道:“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太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转了个方向走了。

目送他走远后,元晦转身去了御书房,没人知道那天下午容王与仁敬帝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仁敬帝连下三道圣旨,一道是册封容王元晦为镇北大将军,西北边军一律归其调遣,即刻挥师北上,抵御乌伽;第二道是恢复玉凉铁骑编制,铁骑为镇北大将军私军,任何人不得干涉;第三道则是温相复起,亲自协调玉凉一战。

三道圣旨一下,朝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温家接到圣旨那一刻,温挽就知道元晦要带兵打仗的事。

夜里,忙着做北上准备的元晦抽空来了一趟温府,他没有惊动温家人,而是直接□□去了温挽的院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人一落地,温挽便推开了窗,两人隔着窗对望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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