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一个巅峰已过,一个却正是巅峰之时。

西厥正值壮年的新任大汗,在被做晕过去之前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这家夥什麽时候学会这麽多姿势了?

第二天清晨,赵子灵起床後与副使苏萨默来到拓跋真门外,敲了敲门。

过了好半晌,里面也没有声息。赵子灵与苏萨默对望一眼,都有些紧张,又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大汗?大汗?」

「……嗯。什麽事?」

里面终於传来大汗懒洋洋的声音。

赵子灵觉得那声音有些异样,似乎有些沙哑,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大汗,该下楼吃早饭了。今天明帝可能会宣召我们。」

「我不下去了。让人把早饭送上来。」

赵子灵愣了一下,道:「是。那个……您没事吧?」

「……咳,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著了风寒。你们去吧,早饭端点清粥小菜来,要清淡的。」

苏萨默道:「大汗,既然身体不适,给您请位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小题大作!」里面的声音不耐地道:「去做你们的事,别站在我门口,让人注意到就麻烦了!」

赵子灵和苏萨默只好退下。

屋里拓跋真趴在床上,心中咒骂。

昨天晚上被言子星翻来覆去的不知做到什麽时候,他朦朦胧胧的感觉天都快亮了,言子星什麽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而那个混蛋,居然只是简单地帮他擦拭了一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他一个人满屋狼藉,早上几乎爬不起来。

说来这却是错怪言子星了。

他本来就是偷偷潜入的,四夷馆内戒备森严,为了防止东、西厥使臣打起来,禁卫军还加派了人手。要不是言子星熟悉禁卫军的巡逻路线,又轻功高明,根本没那麽容易潜进来。

事後他倒是有心帮昏睡不醒的拓跋真收拾一下,奈何房间里除了屋角铜架上的一盆清水,再无其它。

只好翻出拓跋真的一件内衫,就著清水帮他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又抹去地上、床脚和墙上喷溅液体,其它实在无法再收拾。而且天色渐渐亮了,再不走他就只能开门迎客了,便卷起那件充当了抹布的大汗内衫,匆匆越窗而去。

拓跋真一觉睡到天明。若不是赵子灵的敲门声,估计他能睡到天黑。

他原想起身穿衣,出去开门,奈何试了几次,只觉全身酸软无力,整个人像被十匹马踩过一般,爬也爬不起来,只好借口风寒,将赵子灵和苏萨默打发走。

以拓跋真的聪明才智,此刻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二人还在针锋相对,拳脚相向……怎麽干完一架後,就变成干他了?

与拓跋真那边的疲惫欲死相比,言子星这边却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他回了王府,根本没去睡觉,叫醒下人打来热水,沐浴了一番,然後直接换上朝服准备上朝了。

临出门前他突然又想起什麽,翻出草原上那夜从拓跋真那里摸出来的帕子,揣进了怀里。

下朝之後,言子星被皇上叫到书房说话。

他心里有些心虚,不知是不是昨晚夜探四夷馆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不过後来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皇上叫他来只是问问最近东、西厥使臣的动向而已。

言子星老老实实地汇报完毕,道:「陛下,西厥使臣还挺沈得住气,只是东厥使臣最近似乎按捺不得,私下各处拜访京城官员,另外一直向臣打听陛下何时召见他们。」

司耀辉道:「朕准备明日召见东厥使臣,只是不好让西厥知晓……这样吧,明天你带著西厥使臣出京逛逛,附近的名胜古迹都去看看,别让他们待在京里。」

言子星道:「臣明白了。陛下,您还有什麽事吗?没事臣就打道回府了。」

敢这麽对皇帝说话的,也就言子星一个了。

司耀辉笑了一下,挥挥手道:「没事了。你滚吧。」

言子星嘿嘿一笑,正要告退,忽然又想起:「哎,二哥,大哥去哪了?怎麽这几天都没回府?」

司耀辉面色一僵,支吾道:「唔,他这几天宿在宫里,暂时不回去了。」

大哥宿在宫了吗?他竟不知道。

言子星奇怪地看了看皇上,道:「不是说就去别院住两天,避开那些厥人使臣吗?怎麽……」

司耀辉不耐烦地道:「这事你甭管。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吧。」

言子星见二哥不想多谈,心里也不以为意。

谁知道大哥二哥这两口子搞什麽呢?反正不关他的事。

第七章

言子星告退出宫,看著外面豔阳高照,端得是一个好天气,便慢慢踱步来到四夷馆。

他先去见了东厥使臣,告知皇上明日可能会召见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走。然後又去了西馆。

西厥使臣不知明帝明日召见东厥使臣的事,听言子星说奉命招待他们逛逛遥京,也是乐意,便带了几个武士,跟著言子星上了街。

言子星没有看见拓跋真,装作不经意地对赵子灵道:「赵大人昨日带的那名百卫长怎麽没来?」

赵子灵微笑道:「他昨儿个夜里染了风寒,和其它几人在使馆里歇息,不必都跟来。」

言子星笑道:「还请赵大人告诉他们,不必拘著。难得来趟遥京,多逛逛、多玩玩,日後回草原上也有个话题。」

赵子灵道:「正是这麽个道理。」

言子星带著他们在城内逛了一圈,约好明日带他们去逛西山、拜寺庙、泡温泉,一应事务都由礼部安排。

赵子灵甚是乖觉,也没问东厥使臣去不去,自是应了。

双方宾主尽欢。

回到使馆,赵子灵上了二楼,来到拐角的房间敲敲门。

「进来。」

赵子灵进屋,向拓跋真行了礼,先问候了他的身体情况,见拓跋真面色如常,不似风寒严重的模样,便放下了心。

只是他隐隐觉得大汗浓眉舒展、眼神澈亮,神情从容中彷佛多了一丝丝……愉悦?他也不能确定,只觉得大汗今日浑身都散发著一种莫名气息,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他汇报了一天的行程,道:「言大人邀请我们明日去西山的白马观赏花,臣已经应下了。」

拓跋真念头一转,已然隐隐猜到了什麽,不过既然言子星以礼部的名义相邀,他们也不好拒绝。

赵子灵道:「臣听说西山风景优美,山脉绵延、百花盛放,而且山上还有温泉,明帝也很喜欢泡呢。言大人说会招待我们住一夜,後日再回来,只不知京里要不要留几个人?」

这些日子拓跋真一直深居简出,只昨天随他去了趟北堂王府,赵子灵正怕他待著没意思,礼部邀请他们去游西山,倒是正合心意。

拓跋真沈吟道:「也罢,就让苏萨默借口风寒,留下应事,其它人都去吧。」

赵子灵应了,又与他谈了些事情,见大汗眉宇间似乎有些倦怠,便告退了。

拓跋真确实倦了。

他今日直到中午才好不容易起了身,泡了个热水澡,终於消去些疲劳,但身子仍如被拆过一遭般。

他毕竟三年没有过这等激烈的房事了。

草原上的汉子性情豁达、身体健硕,性欲也旺盛,但拓跋真从小师从阿素亚,对汉学也十分精深,深知谨慎修身之道。而且他目标远大,渴望权势,对女色便不是那般上心,即使是从前最鼎盛的时候,也不会过於放纵。

但与言子星在一起时,因为失去记忆,且男子之间的欢爱更加直接、更加激烈,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的身体适应之後,欲望反而来得猛烈。

拓跋真这几个月来忙著夺取汗位、打压兄弟,收服各个部落,之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遥京,一直未曾好好休息,昨夜言子星如狼似虎,拓跋真初时还能支撑,後来却真是招架不住了。

拓跋真此时心中大是懊恼,深悔不该一时心软,顺著男人的本能行事。但这些年来他过得甚是寡淡,只靠著双手抚慰自己,难免空虚得过了,因此昨夜一点就著,却也不是完全能以理智克制的。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昨晚言子星抱住他吻上来时,他不仅下身有了反应,身後的幽穴也几乎立刻便湿润了。

这个认知让拓跋真又羞又恼,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当成言子星,捏个粉碎才能解气。

他可以忍受对女子的无趣以及禁欲的烦恼,但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地认同了男人,便觉得难以接受。

他摸了摸腰间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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