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夜知道多罗看白启不顺眼,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怎麽样,只得乖乖让他给自己磨蹭著把鞋穿好,然後又被强制性抱到前厅,果然见白启将厌恶的将外袍脱下来丢掉。
一丝血的味道冲进了牧夜的鼻子,他大吃一惊,挣出多罗的怀抱,冲到白启面前紧张的抓住他的衣服,
“你受伤了?哪里来的血?!”
纱指的外袍根本就是个样子,几点血溅到了胸口上,甚是刺目!
☆、(10鲜币)时机已到
白启将差点把自己撞倒的人抱稳了,抓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没有没有,不是我的血。”
“是啊,怎麽可能会是这个家夥的血。”多罗慢悠悠的坐下来,“不过这血还是真是臭啊!你碰上什麽人了?”
白启哼了一声,“该死的人罢了,比起来那个,牧夜,这是给你带的。”
确定不是他受伤,牧夜也松了口气,这才软下来,就著他的手换了个位置坐稳了,小心的纸包打开── “金桂花糖!”
他惊喜的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好甜!你就是去买这麽才这麽晚会来的?”
白启点点头,从他嘴边拈起一块糖渣放进自己嘴里,“你喜欢?”
“恩!”牧夜点点头──他很喜欢桂花糖,尤其是金桂花糖更是很少见。
因为他一个大老爷们,真的不好意思进去买这个吃……
“那就好。”白启笑的很满足,为他倒过一杯茶来,这才将人放在椅子上,“你先吃,我去见了这脏衣服。”
多罗这个时候被叫了出去,说是有事大人找他,他就去宫里了。
白启将那衣服几乎撕下来,然後厌恶的丢到一边去,把自己扔进热水里泡上,这才觉得舒服了几分。
他这一路都不太舒服,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在出云香楼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什麽让他觉得熟悉的味道。
这很奇怪,外面很难有什麽东西回让他觉得熟悉。
不是那种天天见的寻常味道,甚至严格来说,不是什麽味道。
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带著点轻微厌恶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觉得异常的不耐烦,就算是抱著牧夜也不能平息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感觉。
究竟是什麽呢……
他一直想到水都变凉了,才决定放弃──反正想不起来了,也就算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牧夜已经吃了药去睡觉了──为了稳定他的灵魂和这个身体,他要喝很多药,嗜睡就是一种副作用。
牧夜不在,他顿时觉得无聊,干脆摸进牧夜睡觉的暖阁,将鞋子悄悄甩掉,然後摸上床去,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
牧夜模糊的嘟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眯了一眼来人,将被子拉开一点。
白启才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猫儿一样灵巧的滑进去,将人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把鼻子埋进了他的头发里,然後深深呼吸了一下,直到牧夜的气息充满了身体,这才觉得舒服了,然後也晕沈沈的睡了过去……
被急急招进宫去的多罗,得知有人光天化日下袭击宫人还逃窜的不见踪影,让天女东启大怒,天帝也因为自己女儿可能遇到的危险而生气,於是将多罗招进来,要他加强天都城守备并尽快抓拿凶犯。
在他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後,也只得心里苦笑一下──白启,你可真能找麻烦啊!买个点心也能出这种乱子!
多罗一回来就急急来找白启,听说去休息了,也管不著,悄悄推开门,一块小石子打到白启露在外面的手上。
白启本来想发脾气,但是看看睡得正香的牧夜一点也没打搅,决定不那麽生多罗的气,於是悄悄的走了出来,一脸被打搅了很不爽的神情:“做什麽?!”
多罗将人拉到书房,“喂,你倒是给我详细说说今天怎麽会事?!”
“你是不是很闲啊?”白启翻个白眼,“什麽时候和女人一样多嘴?”
“废话少说!快讲!”
白启也知道多罗不可能为了听笑话来找自己,於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含糊的说当时一生气就教训了一下那两个家夥。
“你说的教训就是废他们两只手啊?!”多罗苦笑了一下,“你可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谁?”
白启哼了一声,“天王老子也照样打!居然敢跟牧夜抢东西,换你你不打?”
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手软!
多罗摸摸下巴,“至少也毁个尸灭个迹啊!”
听听听听,就说他才不是最坏的那一个──白启又哼了一声,“然後呢?”
“那两个是天女东启的手下。”所以,“你差不多把天王老子给打了,至少让她面子上绝对下不去了。”
天女严格来说,也不是一个飞扬跋扈之人,还算得上比较谦逊了,但是身为最天帝受宠的人,必定有些娇气,而自然会有人将这份娇气放大成现在的样子。
这事东启未必知道,也许只是那些“天子党”趁机想给那些不满之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很多本来简单的事情扯上党派就不那麽简单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正好拿来利用,就算事情闹大了,最後也可以找个完美的借口下台。
其实,这事也没那麽简单。
天女东启已经做了三百年的天女了,而现在的天帝一丝让位的意思也没有,天帝现在丝毫不见老相,所谓的天人五衰(1衣服垢秽。2、头上华萎。3、腋下流汗。4、身体臭秽。5、不乐本座 指欲界、色界、无色界之天人,於寿命将尽时所表现之五种异像。)一丝痕迹也没有,依旧是那个美丽又强大的天帝,难免会让不少人觉得著急。
就算天女自己一点也不著急也一样。
这与其是给别人看的戏,倒不如说是唱给天帝看的。
多罗就是搞不清楚这个──若是天帝换成自己,必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不想找麻烦的话,其实很轻易就可以将这小事压下去,毕竟他们不对在先,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安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只是这次天帝不仅没有一丝这个意思,甚至还有意将这事的影响扩大化,宁肯将御军都扯进来全城戒备,总觉得……有问题!
“哼恩,”白启也觉得这事蹊跷,不过他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这事,来得真是时候啊……我难得同意你一下,是应该毁个尸灭个迹的……”
多罗点点桌子,“其实,一点也不晚啊……”
正在别处忙的苏颜也被叫了来,三个人一合计,觉得,是时候叫苏容回来了……
☆、(10鲜币)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牧夜这天正在华亭吃饭呢,忽然就见自己桌子上多了一包石头饼──他很确定,这玩意刚才绝对不在这里!
这可是北疆那边的主食,估计这天都城都没见过这粗糙的食物。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悄悄道,“苏容!苏容你回来了对不对?!”
果然,之前还空空的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身褐衣的苏容正对他微笑。
“苏容,你怎麽回来了?!”他惊喜的扑进了苏容的怀里,“天,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有段日子了……”
他一直在北疆寻找著师傅和结界的咒语,并且在联系著北疆原先的住民们,将王回来的消息散布开来,并将事实的真相以传说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内原,忙的很呢!
“怎麽突然回来了?”因为苏容一直都是暗中活动的,所以他的真身没有人看到过,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牧夜说话声音也一直很低。
“回来做坏事啊!”苏容将这小人儿按金自己怀里使劲揉著,柔嫩的感觉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啊!
“给我放开!禽兽!”可惜,就在他把手伸进还没觉察的牧夜怀里还没摸一把,就被白启踢门进来将人夺走了──
他就说,好好吃饭的人怎麽突然就不在了,下人说是突然会房间去了,他正奇怪呢,却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石头饼,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看你才是禽兽吧……”苏容慢条斯理的端过茶来一边喝一边看著牧夜露出的胸膛上点点暧昧痕迹,真是可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