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他的鼻梁,撒娇地说:“这下舒服了吧。”
子鹏立刻用嘴堵住我的嘴。
“子鹏,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换个工作吧。”我趴在子鹏怀里说。
“以后再说吧。”子鹏的手在我赤裸的背上轻轻滑动,“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
一场误会就这样过去了。可我隐隐感到,误会留下的伤口恐怕再也难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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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之后不到一星期,子鹏找到了工作,一家大型IT企业,他专职与媒体打交道,可谓做回他的老本行。他告诉我时,我还有些不信。子鹏从未接触过信息行业,连电脑基本操作都有些困难,在高科技公司呆得住吗?后来见子鹏每天兴致勃勃,精力充沛,我也就放心了。上班不到两星期,公司就给他配了上万元的手机,还有一台IBM笔记本,子鹏更是信心百倍,有时候,一个人挑灯到深夜。
一个月后,集团公司董事局主席发话,子鹏直接调入董事局,任主席助理,忙得更是不亦乐乎。每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子鹏就起床,换上熨好的衬衫领带,匆匆出门赶公车,待他晚上回家,我已经睡了。不知从哪天开始,早餐也免了。唯有星期天的上午,我和子鹏可以聊上几句。星期天吃完午饭,子鹏又得去公司开会或者加班了。我戏谑他如此拼命工资翻番了没有。子鹏说目前IT属朝阳产业,你不在其中感受不到那种蓬勃生机,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在创建自己的未来,努力付出必定会有丰硕回报。还有一次,我问蒙蒙学习怎么样?暑假怎么安排?子鹏说爷爷奶奶会照顾好的。其实,我也不过问问,子鹏的家人既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见面的日子似乎还远。子鹏不说我也明白,不出人头地,他是不会提及婚姻的。所谓出人头地,至少得买房买车让儿子享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还有自己的公司。后来我什么也不问了,心想,只要他有明确的奋斗目标,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再也不愿看到他一筹莫展、忧心忡忡、疑神疑鬼的模样。
没有人陪伴,我习惯自娱自乐。一个人逛逛超市,穿流在物质丛林里,想要的东西真多。床上用品是我最留恋的地方,白色纯棉7件套,手感舒适,我想像自己光着身子裹在里面的帖身感觉。看看标价1800,相当于半个月工资,还真有些舍不得。如果厂商哪天让利降价,我会考虑买一套。转头一想洗起来够麻烦,纯白色不经脏,至少得一星期洗一次,买回去也是自找麻烦。转到衬衫专柜,我选中一件绅浪牌浅蓝色细条纹衬衫,300多。对了,听子鹏说谁系一条纯蓝色领带挺不错的,虽然我觉得蓝领带有些推销员的嫌疑,不过只要子鹏喜欢,找找看。在眼花缭乱的领带架上遍寻,高中低档的都没有蓝色,又劳驾服务小姐到仓库里翻了半天,还是没有。付款的时候,再看看手上的衬衣,颜色还是有些拿不准(以前买的衬衫都是白色),收银小姐说如果不拆封7天之内可以凭小票更换,我这才放心地付了钱。
子鹏果然对衬衫的颜色不满意,第二天还是换了件深蓝色的,回来将折痕熨平,挂在衣橱里。早上见子鹏穿着新衬衫,高高兴兴地出门,我满心欢喜。
陆陆续续,我又买了电视机、冰箱、微波炉、空调之类的电器,小小的窝总算有了家的感觉。
第六章 我和子鹏会怎样?第五十二节 这一次,出状况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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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子鹏投入到热衷的事业当中,我们之间没有了相互猜忌,少了分歧,生活就会美好起来。可是,生活从来不像我预想的那样,按照既定的方向长驱直入。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出状况的不是子鹏,恰恰是我自己。
爱情之于我,好比事业之于子鹏,是那么不可或缺,无可替代。我所有的用心最终只是为了一份完美的爱情。而子鹏更像一个拼命三郎,有了工作,其它一切他都可以抛开。我每天的业余时间除了等他回来,无从打发。然而等到的结果,无非是看着他筋疲力尽,倒在床上鼾声如雷。渐渐地,我们做爱的频率从一星期一次降至两星期一次,最长的时候,居然达到一个月。尽管每天躺在同一张床上,共有的时间只不过早上他起床穿衣那十分钟而已。有时候,趁他晚上刚上床,我想和他聊几句,开了口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再看看他,眼睛已经合上。我开始搞不懂子鹏拼命工作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近在眼前的幸福都不去珍惜,待到事业成功之时,我们的爱情还剩下多少?面对来去匆匆、对我的感受毫无察觉的子鹏,我陷入了新的困惑。
就在此时,阿杰走进了我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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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湘菜馆吃饭的时候,我又碰到李兴旺。一段时间不见,李兴旺格外亲热,嘘寒问暖。
我刚落座,刑总就说:“那人不是想追你吧?”
“你可别开玩笑。”我端起茶壶往碗里倒水。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我替你分析分析。”刑总夹起一根泡菜。
“老乡兼校友。明白了吧。”说完,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向刑总聊起李兴旺公司开发墓地的事。
没想到刑总来了兴趣:“抽空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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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李兴旺我和刑总准备去他公司,李兴旺激动不已:“好好好,欢迎欢迎,我在公司等你们。地址你清楚吧,3楼,一上来就看到了。要不这样,我到一楼接你们。”
走进大厦,才知道这是一栋改造过的旧楼。李兴旺一身制服,双手交叉垂放着,毕恭毕敬。电梯很宽敞,地面有些脏,显然人货两用。到了3楼,电梯猛地一停,刑总晃了一下,我心想,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