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等了片刻,沈雪隐睁开眼睛,他艰难地看了我一眼,便笑了:“欠我一个人情……你记着……”

那人眼含笑意的模样一如往常般惬意洒脱,我握了握他的手,沉默着低了会头:“谢谢,雪隐之恩,云华永远记得。”

沈雪隐似是累了般,重新阖上双目,不再说话了。

林中风声阵阵,清冷寒月倒钩在空中,显出一层肃杀的阴冷。我轻功偏弱,追迹艰难,所幸耳力不差,在林中听声辩位,便发觉正西方向的微弱打斗声。我运气一踏,把功力暂且凝于脚下,踩上身侧树干,便重新追击而上。

及至林间深处,远远便看到天空中火光鼎盛,时有阵阵气流蒸腾蔓延,越是靠近便发现山中枝桠树叶皆成焦黑萎靡之状。我心中大骇,若未猜错,这竟是罩阳神功第八重。

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弱,但顶多与我打成平手,掌门不可能会为此使出还未参研透彻的第八重。我越想越不对劲,脚下劲道更盛,一鼓作气从残枝断叶中脱出。只见一片空旷焦地之上,我家掌门周身环满气火,银白面具在火光照射下显得冰冷诡异,他向着空中毫无章法地挥剑劈砍,无用的气火飞射入夜空,把黯淡黑幕照亮出短暂的白昼,没过多久那人忽然踉跄了几步,一个俯冲半跪着倒在地上,继而浑身颤抖地哆嗦起来。

——寒气发作。

我迅速落到他身边,周围阳火没有像往常一样湮熄,我略一靠近,便觉得浑身似被烧灼到了般,很快焦热刺痛起来。

“掌门!”我尝试着去抱过他的肩膀,触碰之下手掌上也冒出阵阵热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出了什么事?”

那人颤抖着,仿佛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伸手解开他脸上面具,乌黑长发皆是汗水,湿漉漉地紧贴着皮肤,我捧过他的脸,那人面色苍白,眼瞳中焦距不稳,都不知道还看不看得清楚四周景象。

“掌门,能说话么。”

树林中“沙啦”一声,我略一警觉,将手中长剑顺着声音位置用力一掷,便听得一声压抑惨叫。同时空中气流微变,我快速抬手,寒光之中打落下数把长钉,抓在手中的那枚,溅着零星几滴微不可察的血珠。看来此人受伤不轻,罩阳神功的威力并不是寻常人等能够承受得住的,刚才的响动,估计是在掌门不支之际,想要趁机逃跑却不慎发出的意外。

我向着出剑位置反复发了三道气指,只听闷然一声,果然将那人逼出茂密树丛,我咬牙追上,胸中已经怒火汹涌,无论是掌门还是雪隐,此人之仇,若不把他真刀实枪地连砍数下,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人腹中还插着我掷出的长剑,黑色衣料下滴滴答答落下深红色的鲜血,我运功一掌迎上,对方艰难躲避,因为行动迟缓,便伸手将那笔直长剑从腹内艰涩拔出。那人动作间带着种训练有素的利落果决,我微微皱眉,对待自己都如此凶狠的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此人不是林长萍。但他又会是谁呢。

我将接下的长钉往前一射,那人侧头躲避,空隙中我趁机夺过他手中血剑,只伸手用力一甩,枝叶之上便顿时被泼上一道触目鲜血。

“你究竟是谁。”我将剑锋指向他。

黑衣人默然不语。

“山涧袭击我们的蛇群,是否是你所为。”

那人闻言冷笑一声,在寂静黑夜中这声音显得阴森诡谲。

“好,现在不说也可以,”我笑了笑,“反正你此刻赢不过我三招。”

话音一落,我立时挥剑斩去,灵霄剑气御风成势,直把周围残叶汹涌卷起,黑衣人捂住伤口后退了一步,也知晓若是捱下这剑,必然胜败成定。眼前忽然一道暗影跃过,我眼皮一跳,手中长剑已然劈下,这一击竟硬生生斩了个空,剑气接连打穿了三四棵敦实大树。我抬头一看,头顶处凌空挥下一道真气,我被打退到几丈之外,这不动声色的速度让人微微惊讶,我再次抬头看去,寂静黑夜中树影沙沙,黑衣人,已经杳无踪迹了。

是帮手么。连身影都未曾让人看到的帮手,极短时间内靠近和出手的速度都已经超出了我警惕的范围,江湖上,真的存在这么隐蔽的高手?

我稍稍思索,忽然心头一紧,连忙跃下树梢,往掌门处快速折回。那人蜷缩在地上,身上火光零星地悬挂在半空,我赶到他身边,托过他的后脑把他抱起,那人眼神空茫,脸上冰冷一片,只所幸未有损伤。我低声叫他:“掌门,你还好么。”

那人听到声响,眉头动了一动,忽然痉挛着挣扎起来,他力气极大,我险些无法抱住他。身畔阳火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我背后烧灼,只能用身体稍稍挡住他,不让火星溅落下来。

“凤尧,”焦热的空气里,我把他紧紧抱在胸口,“我是云华。”

“你听到了么。”

那人仍然痛苦地兀自发抖着,只是神色开始变得明晰,我感到胸口衣襟被他慢慢抓在手里,顿了顿,就听到那人带着层压抑的,充满不甘的沙哑声音,喃喃道:“云……华……”

我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

“嗯,我在这儿。”

二十、遥远的心意

刘府重新归于宁静,除了少量夜巡的家丁,各处房间都已经灭了烛火。我没敢点灯,只稍稍开了点窗户通风,然后半跪在床上,把身下的人双腿抬高:“……凤尧,你放松一点。”

我家掌门浑身发抖,从刚才开始就艰难万分。虽然无论是亲吻还是触碰,他都比之前还要适应许多,只稍稍吻到胸口,就反应明显地将头向后仰去,整个身体轻颤不已。但是这样的敏感,却与他的情绪格格不入,我伸了两根手指进去,那人吐息了一会儿,忽而说道:“不要,我不要做了。”

“寒毒未消,怎可半途而废。”我轻轻搔刮了一下内侧,就感觉内壁湿润,炽热不已,“实在不愿意,便只一次就好。”

掌门闭了闭眼睛,继而又加重了些语气:“这点寒气,明日即无事了。”

“凤尧,你怎么了。”我本想等他稍缓再问他,只是如今情况,他心中有事,这趟便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了。

“都说了无事了,”那人恼火起来,“你不要总是问我!”

我俯身舔到他腹部,在肚脐周围用舌尖湿润地打了个圈,那人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双手顿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我顺势把他的双腿打开:“你不说,我便硬来了。”

“你……!”掌门的脸孔立时就涨红了,“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压低声音道:“要进去很容易。凤尧,你要看么。”

“什,什么!”

我把他的臀部抬高,把下身紧贴着靠近他,那人羞耻得满脸窘迫,浑身因为兴奋而软弱地使不上力气,只能手足无措地大声骂道:“混账……混账!即使这么做也毫无用处!反正我迟早会有走火入魔的那一天,何必再做到这种地步!”

我动作稍停,忽然静静地看向他:“你刚才,就是因为差点走火入魔,所以才不愿对我讲明,对不对。”

我家掌门顿时咬住了下唇,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这人总是倔得要命,又习惯于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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