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流泪,但觉得此时此刻非常幸福,自己好像被打破,又被重聚,一次次,但奔赴的怀抱,只是这里。
阿止搂住他,那样主动的,亲密的,一点点亲吻他的脸。
他视线深邃,其实她稍微撩拨他,他是爱得不行,但也不太受得了,他那样有些很难自制的稍微重的,阿止嘤嘤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泛开来,这些时候,他也喜欢得不行。
他那样抵着她,大力的进出她的身体,她压着呼吸,哭得稀里哗啦,在他身上凌乱,却没法逃开,终于是迎来那至高的一刻…………
然后一切,仿佛归于了平静。
那些玉桂的香味仿佛浅浅的飘进来。他终于是缓缓退出了她的身体,她觉得那一片难以言喻的湿润……但她没法动弹,身体就好像散架似的。
她轻轻颤抖,但还是被他抱在怀里,那样热烫,毫无距离。她听到他的心跳,她觉得羞耻,又觉得……那种隐秘的幸福十分陌生。这晚上她哭了数次,声音都变哑了。他对她根本就毫不留情……他对她……这样的羞耻,赤身裸体……情事的极限是她没法想象的。
但她根本不知道,这完全不是极限。
“我以为你是……是个君子…………”阿止觉得腰又麻又酸……很想捶他一下,其实她醒来,就发现他远不是她曾经看到的样子。和她小时候看到的不同,和十五岁看到的不同,和,十二年以后二十七岁看到的更不同。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唇上泛笑:“我也觉得我是。抱歉了。”
阿止气不过来,索性不说话了。
“你一叫我,我就控制不了了。”他好像还那样隐约解释了下。她从前怎么会认为他是天人之姿?
“你……欺负我起来一点都没有心软。”她闷闷道。
“这个我还是要辩解下。我是留手的。”他还很好意思大言不惭的和她“辩解”了:“我们下次…………”
“暂,暂时都没有!”
看到她可爱的样子,他忍俊不禁,好吧,她说的没错。他是仗着力量,法力什么的欺负她。但,他很难控制,要说有没有留手,有。
打破了这层界限,就时刻饥肠辘辘,也明白了,之前那些对她的遐思,是什么。
他轻轻起身,阿止羞得不行,自动滚到床塌上,随手抄起一块布,裹住自己,他大约知道她脸皮薄,于是在她捂着脸时默默穿了里衣,但下一刻,他将她抱起来,阿止惊慌。
“阿止,我带你去泡澡。”
“我……我不想去……”她已经被那人不容分说地抱起来,离开凌乱的软榻,她觉得身下十分……视线看着软榻,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软榻上有一点点红色的……她简直是羞到无以复加,他的视线也微微深,那是她初次的……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了,只是感觉他抱着她的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背,直到,他和她来到那房间后面的小池温泉,在那烟雾氤氲里,他轻轻将她的那裹着的布拿开,然后抱着她缓缓走到了那温泉水里。
阿止在那水里,缓缓被他拿下了手。她脸红扑扑的看着他。
有点委屈,又有点对他的不自知的娇媚,那样美。
她被他圈在温泉的池子的一方天地,那些水汽里,男人好看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她。
“还疼吗?”
“不……不疼了。”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他说,轻轻揉了揉她的发。然后,就着那泛开的温泉,一点点给她揉散那些情事的酸疼。
“既然不疼,那有觉得舒服吗?”他问。
她瞬间红了脸。
哪有人这样问的……她默默羞耻,埋头。他目光有隐约的笑意,摸摸她的头,是他逗她太过了。
她安安静静的,觉得此时此刻,也是很美好的一刻。
“我们……我们现在就是……礼成的夫妻……了……吗?”
“嗯。”他唇间微微泛开了点点笑意:“但,不是因为先有礼,只是因为爱。”
他知道他的阿止,某方面一直有点牛角尖,也有点后知后觉。
“我大概知道…………”她把头埋在水里,但是被他轻轻将脸抬起来,好像是怕她自己呛到水。
“大概知道什么?”
“其实在宫里,这大约就是【侍寝】……”她说得很谨慎。
他面色有点古怪。想了想。
回想起来,阿止从幼年开始,关注的点好像就不太在俗约上。他认识她开始,她身边的确都……她母亲早逝,姐姐很早进宫,家里管事的男性们自然不可能教她什么,她每日都在看些奇奇怪怪的志怪……进宫十二年,幸好她并未入后宫……她对男性的认知大约都是并不太好的事……从她懵懂的对他有情,又被打破,这十二年来……
“我可不是昏庸的皇帝。”他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你还知道侍寝?无法无天了。”
还是很幸好……但,也很心疼,在那混乱危险的宫里,卫弛恭应该是非常想要得到她,但终究没和她,走入最为危险的亲密。诚然即使他轩辕悟不是阿止的第一个男人,他想他对她的爱不会变,也不会芥蒂,但,阿止在这件事上没有被卫弛恭伤害,真的是最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