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阿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卫弛也经常和他的妃子们泡温泉。”
“我只想和阿止泡温泉。”他埋头,轻轻轻薄了一下她的颈部,“阿止,我不会妻妾成群。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第三人。”
阿止内心微微震荡,抬头去看他,那染着水汽的男人好看的眉眼,认认真真的给她说。
她不会觉得这很寻常。
其实她虽然很爱他……她内心也很爱自由,但她其实也从未想过那么早的和他谈论这样的问题……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并没有续弦,但是她看到的但凡有点高位的男人,几乎很少,很少只有一个妻子……她虽然私心的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其实也不知道怎样面对漫长的,接下来的新生,她见到的男人,她很清楚卫弛恭对她应该是有着不清不楚的想法,但卫弛恭有好几个宠妃,身边的男人,在朝为官的,三五侍妾其实很习以为常……她那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其实只在她的心里,她看过天界和妖族的书,她知道这些族类基本都是繁衍生息,和人界规则是差不多的。自从醒来,留在他身边,她很满足,并未想到还有婚礼,也更不会想到……独占。因为她知道他即使为她入了魔族,但他其实曾也是那个叱咤一方的战神轩辕神君,她这样平凡,怎能独占……
“我,我记得族谱上说天界的人需要繁衍来延续力量的传承。”
“阿止,我现在和你好好的生活在魔界。”他答,眼里有了明快的笑意:“天界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无父无母,我最大。勉强带了个净空,不过他吃得不多,现在好像是投奔桑家了。阿止,我的家业勉强还剩一点,以后都交给夫人你管。”
谦虚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需要继承血脉之类…………”
他好像知道她在弯弯绕绕的思考什么……隐约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
“阿止,我们有婚约,我算是明媒正娶的。我并不需要什么继承的血脉,曾经的我就和你一样自由,天界人并不容易有新的生命诞生,我觉得你身体不够好,有孩子的话大约还要很久很久以后。”
“你是说你其实……愿意有和我的……”阿止好像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说了什么,慌忙住了口。
反倒是他惊奇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愿意?”他高兴还来不及,然后微微狐疑倒:“你难道只是觉得……我们刚才是…………”
怕他误会了什么,阿止急急看向他:“我没有那样以为……我就是觉得,觉得………我并不想因为我们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让你………让你觉得会很纠缠……”
“我是会和你很纠缠。”他静静看着她,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我非常急不可耐,多一天,一刻,都不想等,因为我想和你有至深的纠缠。时间不是质疑的理由,阿止,我只有你,你可别把我推给别人。”
他说得坦诚又委屈。
哪里像那个叱咤天河的战神轩辕?
阿止觉得很温暖。这个人,对她的方式,很温柔。他对她说,绝不纳妾,一心一意,那样赤诚的表白,她知道他从来说一不二。她知道的……
那么多人来来去去,他没有去看一眼,他一直在等她。有时候她觉得不可思议……他和她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她不是世上漂亮的女性,也平平无奇,他和她的相识,不过是,那样的短暂……
“对不起,是我卑劣了……”她默默温吞的道歉:“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又觉得……其实即使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对于战神轩辕神君,是千年里很不起眼的三五年……我以为忘记一个人和事,无非也就是数十年……”
“那便和我一起从此刻往下走,来看看时间里,数十年之后是怎样,数百年之后是怎样。”
他轻轻搂着她的腰,气息沉沉里和她交换了呼吸。
“要学着独占我一点,阿止,不然,我非常吃亏啊。”他的声音消失在那样深吻的唇瓣:“我只打算结一次婚,你要是不想独占我的话,我真的很可怜。”
她和他的气息在这一日,都要完全的交融了。
“你有什么吃亏的…………唔…………”
“我都没有吃饱……”他那样委屈的说。
………………
水池泛起了点点潋滟的光彩。
次日——————
阿止完全下不了床,十分勉强。她大概能预见自己的婚后生活怎样了。有人不知餍足,而她是,以身饲虎!
那人眉目如画,笑得好整以暇,然后连连抱歉,虽然给她殷勤的揉腰揉腿端茶递水,但事实上欺负她毫不手软。
阿止十分憋闷,那人很会哄人,做了许多好吃的给她吃。那人还很喜欢逗她,且假心假意的安慰她道:“阿止要早点适应,不然每次都生气的话,以后便难有开心的日子了。”情话说得如此赤裸,就他一人了。他还说道:“看阿止以前很喜欢和我争辩,怎么唯独这件事就裹足不前?”
翌日晚阿止十分聪明,不再回房间睡,就在书房看书,谁想到有个无耻的人晚上硬是去书房软磨硬泡……她是没什么体力和他云云雨雨……他好像看出她的窘迫,并没有怎么她,她才稍微放心,但那个无耻的人要她去泡温泉,她是去泡温泉没错,但一半之后那人脱了衣服很主动的和她一起泡……后面的事不提也罢。
她暂时想不到未来的事,总觉得新婚和她想象的十分不同……
她也曾提起过据说人界新婚之后是要回家,但她其实疑心,那些新妇是怎能第二日早起?他闻言失笑,说,“知道你爱自由,况且现在不便,便不用受那些规矩的罪了。”
她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想,不知道是受什么罪……她都给这人吃干抹净好几轮了……回家?她压根都起不来床…………
她也不好意思外人看到她身上的那些……
有人笑得一脸餍足,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