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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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好想在哪看到过?在四楼吧,是张大照片挂在走廊上,原来这儿的小相框里还有一张啊。”季小清回答道。可是夏名香的手指却越发泛白,视线死死地盯着照片。为什么夏堇玥面容模糊?她的拇指擦了擦镜框,却仍是如此。季小清也发现了,轻声说:“可能照片年代久了,这一块糊了吧。”然而那看不清的面容像一个恶咒一样锁着夏明香的视线。季小清发现她的异常,从她手里拿过相框,问她怎么了。

手指却摸进口袋,按在手机身侧的快捷键上。夏明香果然对夏堇玥有心理阴影。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都能令她反常。那么……

这时夏明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有些心神未定地拿起,见到一个陌生号码。134开头,她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打来两三回但都没有声音。她有些烦躁地接起,无力地喊了声“喂”。然而这次,电话那边却有声响了。

“香……香香……怎么办,他们把我们包围在这里,拿着枪走了过来……”

夏明香几乎忘记呼吸,想开口喝止,却鬼使神差地停止动作。季小清盯着她的神色。那个电话内容,是她翻了黄队长给的卷宗,分析当时犯案现场后大致的猜想。

“香我怎么办?警察一定赶不及了!名遐才七岁……”

盲点4

夏明香鼻翼微张,呲牙瞪目,然后“啪”得一声关了手机。

“是谁打开的?”季小清在一旁问。

“打错了吧。”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目光在四周扫过,见到沙发扶手上的电视摇控机,便顺势拿来。

季小清微微笑了下,她给夏明香准备了许多节目,而她恰打开了电视机,不知道她可受得了……

电视机一打开,便是家庭伦理剧中常出现的丈夫殴打妻子情节,男人像发了疯一样用凳子砸女人的背,小孩在一旁哭啼。夏明香握着遥控器的手上下颤抖,而季小清要的也就是她这一瞬间的表情。

夏明香刚想转台,却见到屏幕右上角显示时间内20:29:50。好像忽来的一阵风,吹散一头迷雾。夏明香目光回转向季小清,气息已然平稳,“倒也难为你,这么处心积虑试探我。”

季小清笑了笑,自己疏忽了,录制节目暂停在那里。却忘记电视节目半点和整点右上方都会显示。

“不如说说,你今天发现了什么呢?”夏明香脸上又恢复了从容优雅,眸光清冷声线平滑。

“你讨厌夏堇玥。但不是凶手。”季小清下了结论。夏明香微笑着接了过去,“不仅如此,我是这个家里,除了爸爸,唯一对名遐好的人。”

“那看来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知道,爸爸也知道,我们都知道。所以这桩案子后来消案了。”

季小清怔然,“为什么……?”

“因为爸爸也欠了那个人许多呢。”夏明香摆了摆手,然后单手托着脸颊,“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这样或许是老天的意思,名遐也回归原位了不是么?”她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男孩的脸上,目光意味深长。

盲点5

“你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夏名遐坐在窗边,手里摆弄着几瓣初长成的白蔷薇。花瓣上的水滴沾染他的指尖,更显得白皙的肌肤莹洁无暇。

“她谈及伯母的时候,神色自然平静。说到缝纫,手里也做了缝纫的姿势。心口如一。可说到伯父的时候,目光下沉了……”

“那代表什么?”夏名遐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的嘴角,像是盛开的蔷薇花,引人炫目而沉醉。

季小清沉了一口气,回答他,“根据神经语言程序学,一个人说话时目光瞥向左上方,代表她正在回忆某个画面。就比如夏明香说道伯母时。目光瞥向右上方,代表正在回忆某个声音。右下方代表回忆某种感觉。而夏明香回忆伯父的整个过程,目光却是瞥向左下方的……那表示,完全是心里的自言自语。换言之,什么交情好,兄妹情深,恐怕都是在说谎。”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用那张人面模糊的照片,打开她的心理防线。当她感到慌张不安的时候我安排的电话打进来,如果她是凶手,她应该表现出愧疚和坐定难安,毕竟这应该是她多年的心理阴影了。可是她挂电话的时候鼻翼微张,呲牙瞪目,那是厌恶和愤怒。”

“所以你觉得他虽然讨厌我父亲,当初挂了他的电话——却不是策划者?”夏名遐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似乎还含着那么一丝笑意,却冰凉轻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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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后来看到家庭暴力的电视剧,也表现出反感。而后来,她谈到自己是唯一对你好的人,微笑。她不是凶手,摆手。最后说,是老天的意思让你回归原位,目光看向照片里幼时的你。这所有的笑容、手势和眼神都是吻合的。就像一开始谈及你母亲一样。所以并不是说谎。”她顿了顿,声音柔软下来,喊了声:“华山……”虽然明白他现在是夏名遐,可他仿佛还是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季华山,“恐怕,伯父真的对伯母动用过暴力,所以夏明香反感伯父,认为他死有余辜。觉得伯母早点去世也是解脱。而你,她真心高兴你能回到夏家。至于那个凶手……”

“既然不是夏明香,那我知道是谁了。”他的指尖摩挲着繁复的蔷薇花瓣,轻轻地撕下一片来。

“你已经知道了?”她还不知道,但凶手一定在身边,“我觉得那个管家也很不简单。他跟在夏爷爷身后应该知道不少事……”

“清清,你不用想那些了,”夏名遐目光转过来,看着她温和地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吧。你安心等待我们的婚礼吧。”说完这句话,穿梭在花丛中的指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有根蔷薇花刺扎进他指尖,他还是保持着温暖的笑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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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季小清微微惊诧,选择这个时候吗?

“是的,没有必要等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和你。”那暧昧的气息引着季小清脸色潮红。

盛开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投射而来,洒在紧紧相依的两人身上。地上留着一片撕裂的纯白蔷薇花瓣和一滴殷红的血渍。

连续十多日的高温无雨使整座城市陷入空前压抑的沸热中。而这时,一则新闻使得压抑中的城市哗然沸腾。

市级纪委书记夏堇深利用“双规”职权敛财受贿达人民币三亿六千万元,提拔三十多个心腹及门生安插在政府各部门。

最高人民法院判书未下,网上已热议一片。叫嚣死刑的不在少数。

党政干部由检查机关监督,检查机会由纪委监督,而纪委自然是反腐的核心。今日纪委却带头反腐贪污,怎令人不满腔愤懑。

西城夏家,几世几代挥霍不尽的富饶和声望,令同行欲除之后快的门阀,令大众眼红发疯的特权所在。

由于夏堇深的双重身份,使得这场反腐案件几乎在短时间内便惊动全国。无数报刊记者纷纷涌来,重重围堵在夏堇深暂居的市西区男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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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外界的风也飘摇、雨也飘摇,夏家内部却安宁一片,拒绝所有媒体采访。

“我觉得这案子挺奇怪。三亿六千万元虽然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可跟夏家的财富一比,倒也不足为奇。再说,夏堇深又没有孩子,他囤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季小清边说,在棋盘上执白棋跳马。

“嗯……”夏名遐看了看眼前的黑白四方棋盘,黑卒向前两格,“人会选择贪污是因为内心的贪婪。难道不贪污的官员家里各个都富可敌国吗?”

季小清想想也是。白卒往前进一格,为白象打开棋路。

夏名遐轻轻地笑了,将黑车杀到底。这时季小清才赶忙发觉自己最里行只剩下一车,一王,一象。黑车已经杀到白象旁边来了。她赶紧王车移位,他敢吃她象,她便吃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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