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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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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一到,李忠就躬身进来,该去前殿着装了。景弘心中轻叹,虽然万分不舍,还是放轻手脚起身。贺镜西照例要和他一起上城楼阅?兵的,但之前着装礼仪十分繁琐,景弘想让贺镜西多睡一下,不想吵醒他。

怀孕之人果然嗜睡,景弘不小心被灯柱绊了下,发出不小的响动。贺镜西只是翻了个身,丝毫没受影响。景弘舒口气,还好没吵醒他。

景弘无声地打着呵欠,不知疲倦地看了那人一夜。不过眨眼,居然就累得这样。景弘苦笑………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身上的鱼鳞叶明甲还是父皇留下来的,除了登基后第一次谒陵穿过,这是第二次穿上他。父皇的铁血霸气自己没有继承,还好,总算没有背弃最基本的责任。捍卫先祖家国的尊严,为后继子孙打下基业。

瑜儿,父皇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

感觉腰间有一双手在动作,景弘下意识的收腹方便系上明黄腰带。感觉气氛不对,景弘睁眼,发现贺镜西半跪着给自己系腰带。

“阿忠,怎么能让帝卿做这种事?!你不知道拦着么!”景弘语气有些重,殿内品级低的内侍早就吓得跪地不起。李大伴对于皇家是亲人般的存在,今上更是第一次对李大伴发火。

李忠抹了把汗:“奴才该死!请今上责罚。”

贺镜西被景弘扶起来,转身向众人摆摆手:“都下去罢!这里有我~”

“我不让银盏留个心眼儿,你出了武淩都不知道。”贺镜西把腰带使劲一勒,紧得景弘直吸气。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贺镜西眼神明显软下来:“大半年的见不着,这会儿谁紧着时间睡觉~”

景弘很窝心,抱着贺镜西一顿亲吻,直到李忠斗胆在外敲门才不舍分开。

大军浩荡开拔,临行前景弘当着万计军民拥住贺镜西:“绍卿,我爱你~~~”

内心的甜蜜盛大却绵长,贺镜西想说“我也爱你”。虽然知道万众欢呼中他的回应不会被听到,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紧紧回抱景弘,直到洪亮地军歌声响起,将两人分开。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只有生离死别才能让自己变得勇敢。贺镜西宁愿自己在那一天,在茫茫人海中,说出那三个字,勇敢回应爱人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把最后一段改了,因为不确定要不要虐老渣(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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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旧事随风(七) 。。。

景弘十八年六月初九,宁边战场。

两军对阵,旌旗蔽日、战马嘶鸣自不必说。南华、北戎两国君主都是御驾亲临,双方士气高昂,只看对阵气势就让人热血沸腾。

两军相隔不过半里地(大概200/300m的样子),北戎军旗上的苍鹰图腾从西洋镜里清晰可见。

身被金甲的景弘将西洋镜递给程敛之,语带调侃:“北亭,咱们百日内打下戎夷,倒可以回去喝你家的满月酒!”

程敛之嘿然一笑,众将听罢也大笑起来。

北戎一方搞不清情况,只觉对手对自己十分不尊重。耶律宏基冷哼,运了内力传声放话,内容倒和景弘有志一同(= =):“南华皇帝,既然你一定要两国兵戎相见,难道不怕本王他日薄待了萧氏?”

对垒双方都听到这句话,长公主萧无忧如今是赵夫人。那北戎王口中的“萧氏”除了东宫萧从瑜就难做他想了。

南华诸将一时止了笑,纷纷拔刀。程倾涵冷眼看着王旗下的耶律宏基,但眼神冷得像是在打量一具尸体。

耶律宏基得意非常,放声大笑。景弘噙着冷笑,伸手:“箭!”

张弓搭箭,景弘骑射的姿势当得起教学的典范。铜箭破空而出,划过空气直直穿过北戎的王旗。

张扬的王旗瞬间就烧了起来,景弘眯眼看了,转眼又发了一箭,正中旗杆,两层楼高的王旗应箭而倒。

王旗直直倒下,砸到每一个北戎士兵的心上,又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到耶律宏基脸上。

而南华军队则欢呼成潮:“今上神武,南华必胜!”

景弘伸手压下欢呼潮涌,沉声道:“平戎将军程云坡率先锋军直取北戎中军,少将军程北亭、副将李果分别从左右翼分割包围,势必将戎夷尽数歼灭!活捉敌首耶律宏基!”

“末将领命!”

程倾涵率军冲出南华军阵,举刀大喝:“此去戎夷中军,众将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

兜鍪下只见冷酷双眼,眼底却是熊熊燃烧的地狱烈焰。

景弘第一次见到程倾涵领兵,听过这番喝令,心头一震,更加坚信东海上的战神不是传说。

南华的先锋军带着赴死的豪壮冲向北戎中军,耶律宏基看了眼一马当先的程倾涵,骂了句娘,也带兵冲出去、、、

半月后,明宫南书房。

“如此说,南北两军各有胜负。”贺镜西敲着沙盘,沉吟道。

兵部尚书杜寻点头:“北戎那边的苍翼实在剽悍,他的兵简直不是人。稍作休息,不吃不喝得也可以打一天一夜。耶律宏基似乎摸清了今上速战速决的意图,只想把大军拖在宁边。内陆大旱,军粮堪忧。耶律宏基是想把南华活活拖垮啊!”

贺镜西垂眼把玩着指尖的玉戒,景弘思考时也常有这个动作。

“办不到!”贺镜西冷冷道“想拖垮我们?哼,以为南华像他蛮夷之地靠天吃饭?待本殿写下手令,着户部徐谦去皇都粮仓调去年的新粮。再令旱情轻缓之地做好秋季的收粮准备,能手多少是多少,管好当地供给不必向皇都粮仓贡米了。”贺镜西朝斌笔太监一气吩咐下去,接见了一上午的官员。已有身孕的他不能像从前那样牙咬工作一天,呼了口气。转了语气对杜寻道:“绍卿多年不曾问政,对军事兵法多有荒疏,往后还望杜师兄多多指教。”

杜寻是讲武堂高贺镜西两届的师兄,只是当年师弟如今是监国帝卿,自己的顶头上司。贺镜西放低姿态以师兄相称,点明不忘往日交情。让杜寻感动惶恐,直口称不敢,内心越发对贺镜西死心塌地。

杜寻走后,贺镜西伸了个懒腰解乏。银盏端来一个汤盅:“主子,进点儿紫笋银鱼羹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汤水吃食贺镜西就泛起恶心来。皱眉摆摆手:“没胃口,一会儿喝汤药就够我受的了。”

银盏苦着一张娃娃脸装可怜:“主子,您从小朝忙到现在。就是您不饿,小皇子也饿了呀。银盏求求您了,为了小皇子,您多少用点吧。卓医正也说了,药补毕竟不如食补。”

许是想到同龄的女儿,贺镜西无奈妥协:“小丫头嘴皮儿比洗翠还快!一口一个‘卓医正’,干脆把你指给他得了,我落得清净!”

“主子~”银盏见贺镜西端过银鱼羹蹙眉一口一口吃着,心里高兴,俏脸上尽是欢喜。

鲜美的银鱼羹,贺镜西吃了有两刻钟的功?夫。最后还是吐得直翻眼。

擦了嘴,贺镜西习惯性地摸了摸小腹。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贺镜西觉得小腹凸起了些。方才的恶心劲儿还没下去,心里却是欢喜欣慰。

“安王用过午膳了么?”

“回主子,殿下在斯咏殿陪东宫用的饭。”

监国理政后,贺镜西无暇顾及长乐的教导。长乐和萧从瑜倒是亲近,自发自愿去了斯咏殿。每天学了新东西都不忘在贺镜西跟前一番卖好,还一口一句“太子哥哥”怎样怎样。贺镜西笑个不住,把儿子抱到怀里:“乐儿喜欢太子哥哥、喜欢皇姐,那喜不喜欢弟弟妹妹?”

长乐想也不想就点头:“喜欢的!乐儿要给弟弟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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