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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2 / 2)

“、、、”

想到昨夜长乐的童言无忌,贺镜西又笑起来。国事烦忧,还好有长乐陪伴。

“帝卿,刘公子已于午时抵京。安置何处?还请帝卿示下。”通天卫指挥使张明垂首复命。

贺镜西像是没有听到,有些神游地打量着张明。张明知道贺镜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脊背僵直。

过了许久,贺镜西轻轻一叹:“先让他住进刘家的外宅吧,本殿明日去看他。”

“清儿~”白衣少年循声抬头,清秀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斑痕。

“帝卿!”少年躬身行礼,态度恭谨冷淡。

贺镜西心里一痛,曾经在自己膝头玩耍,软软喊着“绍卿叔叔”的孩童不见了。刘氏旧宅,物是人非。时光冷酷,故人子侄,如今相见,勾起的只有难堪的过往。

轻拍着少年稚嫩的肩膀,贺镜西强笑道:“清儿,你是怨叔叔来晚了么?”

在去讲武堂前,刘清源时常被叔叔刘勇带着和贺镜西碰面。在刘清源的记忆中,美丽得模糊了性别的绍卿叔叔身上的气息清新好闻,会因为叔叔的一句话摇头轻笑,妍丽非凡。

如父如兄的叔叔爱着绍卿叔叔,无望而炽烈。年幼的刘清源也对高贵的帝卿、温柔的绍卿叔叔有着孺慕之情。

如今前尘旧忆,家族亡败、自己也面目全非,刘清源毕竟年少,很快溃不成军:“呜呜呜,绍卿叔叔~”刘清源拖起贺镜西的手嚎啕大哭。

长兄早亡,刚刚出科回京的刘勇便把走路还不稳的亲侄抱回自己房中亲自抚养。虽然不是血肉亲生,叔侄俩的感情却是许多亲生父子也比不过。

当年在灭门之后留下刘清源,是景弘对刘氏的补偿、也是对贺镜西的安抚。萧从瑜先斩后奏,灭掉刘氏一族,已让贺镜西心神大恸。一向奉行斩草除根的景弘到底心软,留下刘清源,只是让程倾涵带在延边。留在京城,只能徒见尴尬。

但此次景弘出征前,执意让贺镜西召回刘清源。

“那个孩子留在云坡身边,我始终不放心。还是召回武淩吧,皇都安定,保得孩子平安,给刘家留条血脉。将来刘氏翻案,也能让他光复门楣。”

景弘说话时眉头轻轻皱着,显然他也在说服自己。君王的疑心已深入血液,当初留下这个孩子已是冒险。如今把他留在前线更是险上加险,从人情上讲,这孩子又杀不得。还是让他回来吧,给个不关键的职位,让通天卫看着。待大战平定下来,再做决断。

贺镜西对景弘的意图心领神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景弘肯留下刘清源已是不易,保护好故人之后,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长空,这次绍卿一定会护得清儿周全,以慰你在天之灵。

拥着和故人越长越像的少年,贺镜西暗暗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回复到之前高·潮时期滴水准,影心甚慰(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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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旧事随风(八) 。。。

斯咏殿临水而建,推窗可见半片荷塘。午后暑气最甚,萧从瑜却没有午憩。早朝后命人从南书房搬来奏折,虽然没有上朝,但除却军机大事,内政说来说去不过那几样。

同时身怀六甲,帝卿在危险期里日理万机,自己却偏安寝殿,坐享其成。想来真是羞愧,做了快二十年的东宫,在内忧外患的紧要关头却做不了一点事情。

前几日,萧从瑜夜访重华宫。面对清减不少的贺镜西,萧从瑜只是愧疚、崇敬。一番商议后,两人达成共识。除却军务、接见大臣,其余奏章、筹划由东宫决意。

这下,贺镜西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不是不想帮萧从瑜多担待些,只是年纪大了怀这个孩子还是辛苦了些。为人父母,总有私心,贺镜西到底想多得些功?夫把孩子养好。

“海上风暴频发,今日东海郡渔船倾毁半数,望户部早下禁海命令。”萧从瑜支额轻轻念着,摇头笑起来“还要户部下禁海令?这种天气,谁会出海?嫌命太长么?”

“谁会出海?!”萧从瑜眼睛豁然一亮,拍桌而起。“嘶~”腹中的胎儿感受到母体的激动,大力踢了下。萧从瑜疼得差点坐回去,不由苦笑“好啦,宝宝,踢得这么大力,要疼死爹爹么。”安抚了下躁动的胎儿,萧从瑜闭眼勾画了下中州地域图,愈发坚定心中的计划。

“小石头,咱上重华宫献计去。”

七月,宁边前线。

中军帐外是边城少见的大雨,北疆深处内陆,雨水稀少,只有每年夏秋交际时有一两个月的雨季。帐内,景弘和众将围着沙盘苦苦思索。

两军僵持了一个多月,都攻不进对方的防线。现在到了雨季,正面战役更少。耶律宏基带着大部队撤回平津,乘着雨水丰足养肥牛马。苍翼带着四五万兵马时不时骚?扰南华驻军,南华大部队一出就跑,部队一撤又来。像群赶不走又打不死的苍蝇。

南华被扰得不胜其烦,众将恨得每每骂娘。景弘甚少说脏话,烦到极致直恨自己词穷。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远距离作战运输线又长,耗在宁边对国内拖耗极大。一定要主动出击!可进攻平津绝非易事,大军行军过去就得一日。兵临城下都疲惫不堪了,还不是白白送给北戎人打?!绕过城墙,从后面打?也不行,册戎山脉是天然屏障,平津依山而建。也行不通。。。

景弘把表示平津的那面红旗拔?了又?插,插?了又?拔(好邪?恶滴动作……)

部将们争执的声音简直要掀了大帐,景弘踱步到帐前,莫名其妙来了句:“日前武淩来信,夏末的几场及时雨解了内陆旱情。”

众将愣住,想听今上高见。

“武淩、洪都,连旱情最严重的蜀州也下了大雨,东海上更是风暴连连。你们说,这算不算好雨?”

得知旱情缓解,武将们松下一口气。

不知是谁开了句玩笑:“那是今上有位好驸马,赵驸马不正是那‘好雨知时节’么?”

景弘也笑,但显然不欲多谈远在叶城的新女婿。而是走到沙盘前,从东海画了条线,直直连到侧戎山脉的东侧。

“陆路行不通,就从海上打过去么?云坡,你意下如何?”

七月十五是盂兰盆节,家家户户都会放河灯怀念先人。

是夜,贺镜西、萧从瑜来到御沟,放了几盏自制的河灯。萧从瑜已经大腹便便,起坐都笨拙迟缓起来。

萧从瑜扶着白玉栏杆缓缓站起:“帝卿,这御沟通向淩江,也连着运河罢?”

贺镜西无声点头,河灯盏盏,寄托着生者对古人的爱与思念。

“爹、爹爹他会收到么?”自己将有子女,才知父母不易。怀孕至今,萧从瑜心中对贺言越发敬慕,然而斯人已去,儿女的悔恨、感恩只有小小河灯可寄与了。

贺镜西突然抬头看了萧从瑜一样,眼中几丝考量、酸楚。但很快,贺镜西淡淡笑了:“嗯,他会知道。”父亲如果知道你的感恩、怀念,一定会非常高兴。

萧从瑜回以一笑,各占风华的两人并肩而立,看河灯远去。

“回吧,夜深了。”贺镜西见萧从瑜不露声色地揉着后腰,出声提议。

“嗯~”乘贺镜西转身,萧从瑜合掌对月许下心愿:“保佑父皇他们早日归来,保佑哥哥顺利生产!”

“阿南,夜深了,去休息吧。”程府后院中,孔明灯缓缓上升。程夫人怜惜地看了眼已近临盆的儿媳,温声道。

“娘,您也去歇息吧,我扶您。”贺镜南一手托着腹底,一手搀着程夫人。

程夫人摆摆手:“好孩子,都快到日子了,别逞强,快回去歇着。娘,还有话想对你公公说。”

贺镜南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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