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五点的天空已经慢慢翻起鱼肚白,黑色变成深蓝色,又变成浅蓝色,乡村早晨的寂静是鸟啼和野猫打斗,相比于满是霓虹的城市多了一份安逸平静。
张树的床板很硬,沅恪睡得断断续续,心里又在想着自己不回家怎么办,早早地打着哈欠睁开了眼,他翻身下床,张树还在睡,鼾声阵阵。
拉开床边的窗帘,那帘子老旧生锈,拉起来就像拉锯子似的,沅恪被这声音吵的眉头一皱,转眼看外面的景色,农村都是自建房,一幢挨着一幢,有平房有二层小房,也有的人家自己在边上搭了个屋棚里头停着开到地里干活的三轮车,还有各种各样的农具草种。
人家不多,时间也还早,倒是看见有个年纪大的老伯在外面洗漱,沅恪焦虑了一夜的心情竟然被这平静安稳的生活抚慰了许多。
但放下窗帘,回头又看见张树那个大个子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他又开始心焦无奈起来,兴许文岚被那群老板灌得睡过去了呢,哪怕是以为他不愿意交出公司掌管权而气愤出走也好,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张树的事。
沅恪就这么坐在竹藤椅里思索着,想着想着越来越不对劲,看着外头已经快六点,他推了推张树,张树一把拍开他皱着眉转了个身继续睡,还挠了挠脖子。
叫不醒他,沅恪瞥到他床头的充电线,惊喜的跑过去查看,结果和他的手机不对口,真是糟糕透了,想着翻张树的手机,结果他竟然会设密码,把手机丢到一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沅恪准备出去看看。
清晨的凉风吹在身上很是清爽,趁着滚热的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田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环顾四周,只有几条小路连到了外头的一条道上,距离不是很远,沅恪走到那条路边期待着能有计程车,可是他没有来过农村,不知道这里是没有计程车的,看着一辆辆或卡车或面包车,又或者是个别私家车从道路边驶过,沅恪第一次感到迷茫。
不安感已经达到顶峰,他后悔为什么昨天没有逼着张树送自己回去,公司的事务需要交接,还有文岚要应付....
突然手臂被人抓住,沅恪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喘着粗气明显是跑过来的张树。
“你大早上的人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张树没有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后来觉得有点问题,但也没再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多大人了走丢什么,你快送我回...”沅恪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扛到肩上,腹部被他坚硬的肩膀抵住,有些疼,感觉呼吸不过来,气血上涌,“你干嘛!放我下来!”
张树粗暴的撞开门,把他轻轻放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扶手上凑近着说:“你就这么想回去?见你那阳痿老公?嗯?”
沅恪看着他有些恼怒的眼神,竟然有些发怵,语气却没有显露出来:“你在说什么屁话,他是我丈夫我为什么不能回去,而且家里一堆事没有处理我怎么能一直呆在...唔唔”
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住了,沅恪努力推他却推不开,只能捶打他的肩膀,脚也在不停乱蹬,他的呼吸被掠夺,激烈的亲吻不容他换气,刚刚还在争论的怒气被堵在唇间憋得脸通红。
张树松开了他,看着他急促的喘息,语气柔缓了一些:“我只是不想你去见他,你是我老婆,只能是我的。”他有点幼稚的说,沅恪听了想发笑:“你和我领结婚证了吗?拍婚照了吗?摆酒了吗?”
“你什么意思?”张树眼神有些阴鸷不悦,"我老娘跟我说了上了床就是要负责的,你就是我老婆,他算什么东西,碰过你吗?能碰你吗?"
“张树!现在是法治社会,结婚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应该清楚,不要和我胡搅蛮缠。”
“你喜欢他吗?”
“......”
“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知该怎样作答,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犹豫或迟疑,沅恪却没有给他机会,低下眉眼。
“当初遇见你就是场意外,我承认言岱新不在家的时候我...我找过你,但是你情我愿不是吗,如今你为什么要来干扰我的生活?”
“干扰?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一直想着怎么把你从那个吃人的豪宅里救出来,你现在要提裤子不认账?”
“喜欢?喜欢你的床技?横冲直撞每次都弄得我很疼?”
“....所以你不要我了?”张树这句话一出来沅恪觉得自己始乱终弃一般,“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现在我要回去,以后不是不能见面,不过还是少见吧。”
“凭什么那个小子一回来你就要少见我?我不信你喜欢他,你跟他离婚,就算...就算不和我结婚,也不要再留在那了,你一天天那么累,我不希望你这样。”
“很遗憾,你的提议我不会采纳,至于原因,你不用知道,我现在要回家,立刻,马上。否则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沅恪神色严肃别过头,从张树臂弯的空隙里钻出去,走到门口才听见他的话。
“如果我说他们打算对付你爸呢?”
沅恪先是疑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头问:“你说什么?”
张树自嘲地笑笑,自己倒没有一个消息重要,瘫坐在椅子里望向追问的沅恪。
“你说啊,什么叫对付我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个乡下人,不懂你们城里的弯弯绕绕,只不过是你昨天晚上昏过去之后有个人在后门打电话,听语气估计是跟上级说话,说什么沅...呃沅遂...”
“沅遂盛?”沅恪试探道。
“啊对,是你爸吧,内人说你爸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还说什么已经收集了你爸公司这几年的什么纰漏,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啥,听起来就不像好事对吧?”
沅盛建设这几年投资越亏越多,好多子公司隐隐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言家就是一个,沅遂盛也只好自己做起产业来,最近和政府合作建设的一个国家项目要选一家公司合作,就想一举靠这个项目翻身,沅遂盛也是接近呕心沥血,身体差了很多,若是这次招标会没有选中他,最坏的结果是沅盛建设倒闭,是沅遂盛扛不住这次失败的压力而只能求言家相助,若是言家不愿意帮忙,那就基本彻底玩完儿,言家就此取代沅盛成为行业顶尖。
沅恪不能想象这件事的后果,父亲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产业就要这么毁于一旦,偏偏言岱新这时候回国拿回言家的主导权,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快送我回去,我真的有事。”
张树没有再阻拦,他知道,经过这件事沅恪肯定少不了和言家闹掰,此后自己才有机会再接近他,他很自信,沅恪最终会回到他的怀抱和他做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需要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只要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好。
"送你回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和他上床,"张树把他的头搂在胸前危险地说:“否则我就把你关到稻草堆里操的你下不了地,哪也去不了就乖乖张开腿让我插。”
沅恪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自然会尽量避免和言岱新发生关系,但是如果他真的变了,要求他履行义务他也不可推卸,就算他真的和他做了什么张树又怎么会知道,沅恪目前只想回家调查清楚父亲的事。
看着沅恪坐上了长途车,张树心里空落落的,一个大男人站在站台边望着远方慢慢不见影儿的车,路过的大妈都诧异地看着他,张树一想到那个前日还在和他亲密温存的人现在就要转身抛下他和他的丈夫你侬我侬,他望向远方的眼神低垂下来逐渐变得阴沉复杂,名为嫉妒的黑暗在一步步侵蚀着他的灵魂,而一片漆黑的背后是肮脏和龌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沅恪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车,又在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别墅,现在时间还早,差不多八点四十,佣人们已经开始打扫庭院,文岚吃完了早饭正端着一杯咖啡和公司最新的杂志坐在花园里享受早上的时光。
沅恪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同时沅恪也注意到了她,从小的礼仪不允许他直接略过长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了声好,文岚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等了一会又抿了一口咖啡才开口:“昨夜去哪了?”
沅恪内心紧张,面上丝毫无波澜:“一个之前合作的朋友,他突然想和我们合作一个新的方案,又是个急性子硬是要当晚就面谈,谈生意喝了点酒,喝得有些多了,就直接睡在酒店了。”
文岚不急不慢地问他话,抬起眼看着他:“什么朋友?”
.....沅恪在脑子里急速转了一圈寻找合适的人选,发现查无此人,但是不能表现得过于迟疑,只好扯个谎希望文岚不要再深究,“是我父亲老友的儿子,之前和父亲有过一次合作,这会想要和我们言辉集团合作,想通过我来拉个线搭个桥。”
本以为她会追问下去,但文岚理解成现在哪个人都要来巴结言家,就算是沅遂盛的老友,还是得通过儿媳妇的线来搭上关系,这点让文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想起什么放下了咖啡杯严肃道:“前两年言辉在你手里发展得不错,但是现在岱新已经回国了,谈生意这种事情就让他大男人去做,你从今天起就别再那么抛头露面了,好好和岱新培养感情,赶紧给我怀个孙子,你要是不行,我就帮他去找别人,你也别怪我。”
什么叫让他大男人去做,合着他就不是男的吗,尽管他的身体构造确实有些不同,但不妨碍他经营公司和谈生意,沅恪有些不服,但是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父亲的事还有待查证,一大堆的事务要处理。
“我知道了妈,只是...岱新他刚回国,公司的业务什么的我想和他交代一下,这两天我还是和他一起去公司吧,也...也顺带培养..感情。”沅恪有些厌恶自己说的话,但是这是能让他动用公司权力的最后时间,得抓紧查清楚父亲的事,说两句让文岚高兴的话也没什么。
文岚又抿了一口,合上了杂志慢慢起身回屋,留给他淡淡的一声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应付完文岚,沅恪就回房间洗澡换衣服,一进门就发现床上随意的摆着几件男款衬衫和领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丈夫回来了,以后都要和他睡在一起,这张床上曾记录着他和张树的疯狂,如今却被第三个人睡着,心里的不安和变扭占据了他整个人。
厕所传来水声,应该是言岱新在洗漱,沅恪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停顿了几秒,然后磨砂玻璃门上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两人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的不欢而散,不知现在的眼前人是否还是彼时人。
打开门,一个比沅恪高半个头的男人,和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闯入了沅恪的视线,虽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不能否认他长得是好看的。
他和张树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张树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不拘小节又朴素真挚的感觉,而眼前的人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西装领带样样都是名牌定制,比先前的内向局促更添了一分冷静,此刻的情境是他最不喜欢的,躲不开的交际,母亲每次都逼他尽量放开自己,和蔼地朝沅恪露出一抹笑容。
“你好啊,好久不见...我是言岱新。”他伸出手想和他握手,想想又觉得不必要且很好笑,沅恪看着眼前的人被他这句自我介绍说蒙了,只是机械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呃,好久不见。”
简单握了个手言岱新就收回了手背到身后,在沅恪看不见的地方揉搓着衣角,彰显着他的紧张。
“那个...你用浴室吧,我...我去找我妈。”说完就侧身逃走了,沅恪看着他这样紧张的动作,心想着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起来言岱新还是没有改掉以前的习惯,只是在文岚的逼迫下铸成了一层脆弱的外壳,应对外人还行,但是对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来说,这层外壳一敲就碎。
沅恪洗过澡换了衣服下楼,已经快九点了,文岚已经先带着言岱新去公司,来不及吃早饭,直接就开着车先去公司了,来到公司就明显能感觉到身边人的怪异,但也是恭恭敬敬叫着沅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很多的文件都已经被拿走,只剩下一些旧方案和无关紧要的资料。
沅恪叹了口气,拨通了助理电话,发现助理也被差遣去帮忙,文岚带着言岱新在会议室召开员工会,宣布公司现在由言岱新接手,调换了一些员工的职位和分配任务,整个公司仅仅一个早上就已经不是沅恪熟悉的摸样了。
沅恪的资料被拿走了,现在竟无事可做,只能到言岱新办公室等他,一早上从农村赶到言家又洗了澡匆忙赶到公司,肚子已经开始抗议,安静下来之后疲惫感涌上来,沅恪撑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把他吓醒了。
梦里文岚突然闯入房间,张树正抱着他,破口大骂,将他们身上的被子扯开,嘴里骂的特别脏,什么贱货婊子统统不在话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沅恪猛地睁开眼睛,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文岚带着言岱新和助理进来,见到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沅恪一脸不屑,嘴里嘟囔着一来公司就偷懒什么的,沅恪匆忙站起身。
“刚刚的安排都听清楚了就赶紧下去安排,宜和那边的新项目就要开盘,赶紧把程序走完。”文岚把文件还给助理,把言岱新拉到办公椅里。
“儿子啊,那些业务安排妈都帮你搞好了,你只要签签字,看看方案就好了,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沅恪。”
文岚转眼看了眼沅恪示意他过来,沅恪拍了拍衣服走到办公桌前,朝他们露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
言岱新给文岚扯了一抹笑,“嗯,我会好好学的妈。”
文岚欣慰地看着儿子,摸了摸他的背,“回国了就好好和沅恪培养培养感情,你们小夫妻的分开这么久肯定不习惯,公司的事有妈在,啊。”
“哎”
文岚走后,沅恪和言岱新又陷入了一个僵局,一人局促地坐着,一人尴尬地背着手站着,言岱新随手拿了一个文件想要签名,沅恪看到了连忙阻止。
“哎,不是签这里,签那。”沅恪手指了指,言岱新连签名都不会,他不禁有些担心公司的未来。
“对不起”言岱新立马改签,尴尬的气氛已经快要撑爆这间屋子,沅恪想到要查父亲的事,决定下班之后先去看望一下父亲,同时让公司管理部检查近几年的报表,如果他们收集的纰漏是真的,那父亲的公司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倒闭。
和言岱新在办公室呆了一会,沅恪在手机上发消息给助理,助理被文岚差遣了一上午,这才有空回消息。
沅总:你还在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莘莘:啊没有,我刚从人事那边回来...董事长把我调到质检部了..
沅总:辛苦你了,我以后就不在公司了,能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莘莘:当然,沅总以前对我那么照顾,我总归得帮您的,我会尽我所能,只要我能做的我会尽量帮您。
沅总:谢谢你还愿意帮我,请你帮我留意一下公司最近一些员工的异常,这次的项目很重要,难免有些人会蠢蠢欲动。
莘莘:说到这个,财管部的刘总监最近老是打电话,平常也不见他这么忙。
沅总:刘嵩?我记得昨天他也来了言家是不是。
莘莘:是的,他是财管部的总监,也去了接风宴。
沅总:谢谢你的消息,麻烦你最近留意一下别的员工,如果这次项目能顺利成功,我一定好好感谢。
莘莘:不用谢沅总。
刘嵩,在沅恪映像里是一个老实人,平时工作也少有差错,但是能和公司财务有关系,且有机会去接风宴的只有他,但是现在要从他那里套消息实在是难,他现在所能接触到的只有文岚,只能找机会从文岚那边找线索。
另一边的张树这几日找人买了一堆砖头,自己在老屋边上砌了三面墙,路过的李婶老王都跟他打招呼问他这是要砌间杂物室,张树也只是点头哎了一声,专心和水泥量准线。
其实他是把这间屋子留给沅恪住的,他谁也没告诉,只是埋头用心堆好每一块砖,想象着要给这间房子贴好看的地板,刷白色的漆,买实用的家具,奥对了,还得加装个空调,沅恪在城里吹习惯了空调,总不能叫他在这受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幻想着以后的日子,大热天的干活也不嫌累,晒黑了也不在意,只是想要和沅恪有个温暖的小家。
——沅遂盛家
已经下午6点了,沅恪到家找不到父亲,又不好打电话打扰,只是督促着保姆多做几个父亲爱吃的菜,刚想着沅遂盛要是还不回来就把饭盒送过去,沅遂盛就回来了,没有意识到儿子回来了,只是把外套挂在沙发边上,瘫坐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
沅恪看着父亲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将菜每样都夹了点到饭碗里给沅遂盛端了过去,沅遂盛这才意识到儿子回来了,欣慰地接过饭碗。
“小恪怎么回来了,爸爸公司有事回来晚了,你等了很久吧。”
“没事的,我叫保姆做了你喜欢的菜,先吃,吃完再说,不然胃会疼的。”
沅遂盛将饭菜都吃干净,沅恪就这么看着父亲慢慢苍老的面容,沅遂盛吃得急了,又碰上咳嗽犯了,不小心把饭菜咳了出来,他带着歉意去抽纸巾给沅恪擦被他弄脏的裤子。
沅恪没顾得上裤子被弄脏,赶紧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沅遂盛,好久才喘过气来沅恪一边拍着父亲的背一边关切地询问。
“爸爸你咳嗽好久都不犯了,现在怎么又咳起来了,这几天没喝药吗。”
沅遂盛刚缓过气来,呼吸还有点急促,只是拿纸巾擦嘴后又说:“这几天工作比较忙,顾不上。”
沅恪眼底复杂,心情五味杂陈,“是不是新项目没把握中标。”
沅遂盛看儿子一脸担忧的模样,笑着摆摆手:“嗨,没什么的,这次中标虽然重要,但是公司总归不会开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沅恪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父亲,中不了标对公司来说虽然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是如果有人把公司的纰漏都列出来无非是向整个行业宣布公司的丑闻,对后续的合作投资有着巨大的联系,如果合作方因为这些纰漏而不信任公司,那也就不会再有生意,公司也会自然而然倒闭。
“爸爸,我无意间听到...有人收集了沅盛这几年的项目纰漏和财务损失,要在招标会上拿出来。”
让沅恪意外的是,沅遂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只是十指相扣抵在额间,“小恪...爸爸知道这几年子公司都不是很稳定,我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有人暗中搞小动作是不意外的。”
“沅盛也不景气,这次项目爸爸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如果不行,那也没什么关系。”沅遂盛看着沅恪。
“我白手起家的时候,你妈妈就不愿意,说是为什么非要把公司做得那么大,她不懂投资管理这些东西,只希望我们能过好普通人的日子,我没听,一心忙着事业,以至于...你妈妈怀上你都不知道,她产后抑郁,我也没能好好陪伴她。”沅遂盛提到了遗憾离世的妻子,内心深处就涌上十足的亏欠感。
“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亏欠她,公司的事情也心不在焉,投资也屡屡失败,我时常在想我要不要就这样把公司关掉去你妈妈老家养老,但是我想到还有你,你需要更好的物质环境,公司如果能留下是最好,就把它交给你,你如果愿意继续经营也好,把它卖了也罢,总归是一笔钱。”
沅恪没有想到爸爸会这样想:“可是那是您打拼了半辈子的公司,您真的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我这辈子也算过得滋润,养老金也不缺,安安心心在郊区买个小房子退休养老,然后等着有一天去找你妈妈。你也成家了,言家愿意给你股份,你这辈子也有了保障,爸爸可以安心退休。”沅遂盛摸了摸儿子的头。
沅恪没有告诉父亲言家一直拖着股权没有给他,现在他没有了公司的职权,只是一个无业游民,未来漂泊不定。
沅恪很快就释然了,父亲身体不好,愿意退休养老也不错,打算照父亲的意思听天由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树去请教了镇上资历最老的装修师傅,选了沅恪他们城里人喜欢的简约风,自己买油漆刷了淡蓝色的墙,本来想着要买一张柔软的大床,但是看见价格只能望而却步,所以自己找了木材钉了床架子,买了张床垫铺上,一套下来就用了大半个月,和乡下的老屋格格不入。
这大半个月里张树隔三差五地就给言家认识的那个佣人发消息问他沅恪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总是很笼统的一句话,张树总觉得心里刺挠得很,那小子不会真对自己老婆动手动脚吧,他竟然有些期待沅恪和言家彻底闹翻的那天。
新的房子已经建好,只等待着沅恪的到来。
张树摩挲着花高价买的床垫上的塑料封膜,手里拿着手机,上面的消息一片绿色,很少穿插着几条白色框。
:很忙
:最近没空回你
.......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给你装了间房子,你瞅瞅喜欢吗?
:不知道你喜欢啥花样的床单,等你自己来挑。
:你别无理取闹了,我没有说要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你还想和他一起过下去?
:我告诉过你,他要是敢碰你一下让我知道了,老子抽不死他
:没有
:最好没有,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是老子的人,哪天不高兴了直接到你家去把你扛回来我看谁敢拦老子。
:三个月之内,不,一个半月之内跟他离婚,否则别怪我来抢人。
这句话过后就再无回音,也不知沅恪是不是装看不见。
一周之前,沅遂盛突发心脏病进了ICU,沅恪经常陪护却被文岚时常抱怨他早出晚归。
自从公司掌控权旁落,沅恪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低,时常有员工把自己的意见当耳旁风,总能在公司听见新员工在议论自己,如今只有家里的佣人管家司机还能供他差遣,其余时间都是被文岚扣在家里或者言岱新的办公室。
自己账户上的钱也越来越少,可笑的是,堂堂建筑行业巨头言家的儿媳妇竟然穷到连临时付父亲的医药费都不够,言家那边是讨不着钱了,只能用父亲自己的账户,只是打开一看只有廖廖几十万,应该是父亲准备拿来养老的钱。
天边的云被太阳点着了,火一般烧起来层层叠叠的浪潮,残余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透进来照在父亲的病床号码上,沅恪手上正扒拉着一份8块的盒饭,菜色毫无油水,一小份炒豆角,一小个百叶包,一碗没有料的汤,就是沅恪的晚饭。
他边吃着难吃的饭菜,一边望窗边火红的夕阳,视线回到父亲带着氧气罩的面庞,他从小到大竟都没吃过这样难吃的饭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可以回言家吃,但是来回一趟太久,父亲的病离不开人,每次半夜回家都被文岚数落。
他从小算是家境殷实,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小少爷,一切的摔落点好像是父亲投资言家开始,从他嫁到言家开始,言家就像一条水蛭一样吸食着沅遂盛的精血和骨髓,靠着联姻的纽带越长越大,而受害人却越来越干瘦..
昨天的招标会沅遂盛没能去,沅恪只能请负责人单独去,不意外地,沅盛落选了,官方具体的原因还要等明天的结果。
——言岱新办公室
女人一身小香风的打扮完全看不出她的年纪,半坐在沙发扶手上低着头举着手机在打电话,言岱新在一边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文件,耳朵里听着文岚的对话。
“没选他自然好,证据什么的都准备好了没,别出岔子。”
对方那边似乎跟她拍着胸脯保证了,言岱新离得远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只是这么猜测。
“你我是放心的,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白在沅家待着的,放心,只要事情一落定沅遂盛倒牌,沅家的股权自然有你一份。”
言岱新翻文件的手顿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母亲一眼,她脸上一副胜券在握地表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变了,变得爱慕虚荣,变得贪慕权势,不再是以前那个时时刻刻心里只有自己的妈妈,自己变成了她手里的傀儡,而现在,他的妈妈正在筹划怎么对付自己的恩公和亲家。
文岚挂掉电话,注意到了言岱新的眼神,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
“妈,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啊。”言岱新不敢看母亲的表情,眼睛低垂下去看着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岚很意外儿子会这么说,毕竟他一向是个闷葫芦,更不会表达自己的意见,她眼神复杂阴沉了些许,淡淡地开口道:“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和沅恪以后的生活,你会懂的。”
言岱新没有再回话,只听母亲说:“回国都快两个月了,你和沅恪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肚子还是没动静。”
言岱新脑海中浮现每天沅恪都累得往床上一躺的场景,他也没敢叫醒他,只是给他盖了条毯子以后自己窝在沙发上睡了。
见儿子还是不说话,心里大概是猜了七八分,拿出手机给沅恪发消息。
沅恪收到消息的时候刚接完一大桶热水回病房,他甩了甩湿的手就回复。
“你在哪”“我在医院”“你中午就给我回来,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可是爸爸这离不开人”“你不会找护工吗。”
沅恪没有再反驳,他知道倔不过文岚,只是发了两个字:好吧。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文岚要带他去检查身体,难道是言岱新和她说了什么,沅恪一阵头疼,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文岚告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文岚约了私人诊所的朋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儿子,心底更期待有个乖巧活泼的孙子来接替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沅恪嘱咐了护工好一会又给人塞了几张红钞才不放心地离开,文岚早就已经在楼下等他了,上了车又是一顿数落,一直到诊所文岚才扇着有些气得发汗的脸走下车,沅恪一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在文岚后边进了一间诊室。
进了诊室就被文岚按着肩膀坐下,她又客套地和医生朋友客套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好久不见你了,我在国外这几年你都不联系我,真是的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这不是天天都忙的吗,也怕你天天在国外时差不一样就没打扰你。”那个医生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乌黑但是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完全看不出和保养得宜的文岚是一个年龄。
“这是我儿媳妇,他身体吧有些畸形,想请你帮忙看看能怀孕不。”文岚说着就拿过沅恪的病例给她看。
医生接过病例没有很意外的样子,也是,言家娶了沅家那个身体畸形的小儿子在上流圈子不是什么秘密,沅恪每次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被别人拿来饭后茶余的话题就很反感,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就算父亲再怎么抵制他人对自己的言论伤害也无法堵住他们的嘴。
“之前也做过检查吧,小沅是...双性,但是女性器官发育得更全一些...”
文岚迫不及待地说:“那就是能怀孕是吧。”
那个医生翻看着一堆数据,得出了一个中肯的答案:“可以,但是小沅的身体嘛总归特殊一点,怀孕的几率比较小,生产的风险也会相对高一些。”
全程下来都是文岚在帮他回答,沅恪就只能干坐着扯扯笑。
“这样吧,我给你再做个b超,然后给你开点药吃着。”沅恪被拉着做了个b超,莫名有些羞耻的感觉,从小到大父亲都把自己当男孩养,身边的人也都把他当男孩,尽管不能否认他有一套女性器官的事实。
一顿操作下来沅恪被文岚推出去自己拿药,说是要和医生朋友叙叙旧,他也只好拿了药先回车上坐着。
诊室里文岚坐下来语气认真了些:“丽华啊,你也知道我的,是个心急的人,偏生老头子给岱新娶了这么个媳妇儿,我是真急着想抱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丽华扶了扶眼镜,拍拍文岚的手:“我知道的,小沅身体条件也没那么差的,只是最近多劳累,要放松心态才更容易怀孕呐。”
文岚心里思忖了一下:“这个自然是,但是你也知道岱新那个温吞的性子,回国都两个月了,估计两个人都没有同过房你说这怎么办呢。”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
方丽华自己也是混迹上流圈的,家里也有钱,自己开的私人诊所,自然知道他们富人的弯弯绕绕,给了文岚一个眼神,转身从办公桌边放药剂的冰箱里拿出一个安瓿瓶递给文岚。
“这个,放到两人的汤食里,没有副作用,是我哥从国外新进的,你会得偿所愿的。”
文岚脸上又扬起开怀的笑意,从包里拿了张卡出来“这个你拿着,进药不容易,我不能让你这个好姐妹亏了。”
方丽华轻笑了一声没有推辞,收下了。
沅恪看着文岚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怎么和老朋友聊天就那么能治愈吗,她看了自己一眼,笑意收敛了些,嘱咐司机开车回家。
本来沅恪还想再回医院看护爸爸,但是文岚不容置喙地直接把他送回了家,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
言岱新也提早回了家,他把包放在沙发上和文岚打了声招呼,又和擦肩的沅恪点了点头就回了房间,沅恪坐在沙发里和护工发消息,文岚嘱咐保姆今晚多做个鸡汤,沅恪也没注意,因为手机里发来一张照片,是张树发来的,一张之前做爱的时候被他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眼神迷离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刚被欺负过,下身的洞穴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精水,整个阴户都水光粼粼,内里的红肉吐着白色的精液,骚浪又淫靡。
沅恪吓得把手机往胸口掩了掩,哪怕文岚离自己很远,都怕手机里的图片会被她看见,他发消息过去。
:你干什么,突然发这个,谁准你偷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很骚?
:我在问你发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提醒提醒你赶紧和他离婚,我不想真的来你家绑人。
:你别再发了,也不准给别人看!
:老子没有把自个儿媳妇给别人看的爱好。
:你最好是。
沅恪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满脸通红,那张照片自己都不敢多看,只能把聊天记录删掉,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拍了多少...
神经病...
张树勾起嘴角想象着手机对面恼羞成怒的沅恪,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眼前熟悉的别墅,夜幕里,别墅里辉煌的灯光照亮了路边的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沅恪关掉手机装模作样地冲了冲马桶,出了洗手间,保姆招呼着他们吃饭,文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言岱新已经洗手坐下了。
洗了手,坐下来,保姆给他和言岱新各自盛了一碗汤,沅恪还蛮喜欢喝鸡汤的,今天的汤水油亮淡黄,汤面上还飘着胡椒粉粒儿,只是连日的劳累让他食欲大减,只是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一边的言岱新倒是把自己的份都吃完了,完了就和文岚招呼了一声回房了。
文岚眼睛虽然盯着杂志,却一直在用余光留意着饭桌上的两人,看沅恪没吃几口就放下了还在担心药效会不会太弱,本来想劝他多喝点,转念一想这样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后来就作罢了。
沅恪没回房间,现在时间还早,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早回家了。
书房里沅恪拿着手机跟护工视频了一会确认父亲安好,随机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已经是八月了,别墅里常年开着中央空调,照理说不会出现闷热的情况,沅恪此时觉得整个人有些燥,扯了扯领子,盯着屏幕的眼睛也有些胀热,难道是鸡汤喝得燥了?
捏了捏眉心,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感,把剩下的寥寥几个文件看完,才关了电脑去洗澡。
佣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都回家去了,文岚按理说此时应该回隔壁的小洋楼里休息,但是今天她没有走,算了算时间,药效应该才要发作,她不急着走,悠然自得地端着杯咖啡听着楼上的动静。
别墅位于偏郊区,夏夜里总是会有蝉鸣,漆黑一片的夜里还闷着一股热气儿,好像黑压压的随时都要落下雨来,房内的空调尽职尽责地吹着凉风,可就是怎么也吹不散沅恪身上的热。
浴室里头,水汽糊在玻璃窗和镜子上,给整个浴室都增添一份神秘,沅恪洗完一个热水澡将白嫩的皮肤冲的通红,接触到空气的时候才感觉一丝凉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的燥热下来了些,他以为是好了才出去,才见沙发上的言岱新双手支撑着额头,一言不发,他们两个平时都不会有太多沟通,沅恪也没有去管他,径自上床了,只留一盏床头灯,解锁手机一看才八点半,那股闷热又泛上来些,就像发烧似的,头也晕晕乎乎地沉。
想着估计是发烧了,沅恪像往常一样合了手机闭眼休息,不肖一会就感觉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块,估摸着是言岱新上来了,没去管,可那股热源贴得越发的近,沅恪本就燥得心烦,转身皱眉推开他。
渐渐的他觉着不对劲,言岱新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他明显浓重的呼吸彰显着此刻的异常。
“你怎么了...言岱新?”沅恪出声问道,没有等到回复,他越发变本加厉地隔着被子搂住了沅恪。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沅恪一跳,言岱新呼吸温热地喷在他颈窝里,沅恪伸出一只手去推开他越凑越近的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有些无力。
“不是...你干什么?”他的手伸进被子隔着真丝睡衣描摹着沅恪的腰腹,与他原本的表现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沅恪用力挣开他一会侧身去拉床头灯,结果刚拉开拉绳就被人环着腰带回到床中央。
昏黄的床头灯打在言岱新的侧脸上,映出一片阴影,衬得他的表情变得深沉又复杂,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红,和沅恪一样,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嗓子干渴得发痒,刚洗过澡的皮肤上细细地蒙上一层薄汗,粘着衣料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沅恪知道他们被下药了,只是此时他的大脑一边在运作着思考该怎么办一边对抗着药效带来的该死的情热,小腹处微微有些疼,热乎乎的,内裤里慢慢湿起来,透明的水液将浅色的内裤洇出一条水线。
言岱新的理智显然已经所剩无几,应该是药量更高的缘故,此时扯着领子就翻身扣住沅恪,跨坐在他身上将沅恪下半身固定住,又将他的衣服不由分说地撩起来,活像一头刚要开荤的兽。
床边的柜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可都被二人忽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沅恪从来没想过会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害怕这两个字,虽然心里明白他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可是他已经三年没见过他,完全就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还完全做不到开放到直接打开身体让他侵入。
可恶的是该死的身体正一步步地退后,为言岱新的举动做出让步,身体软下来根本没什么力气推开他,都没有自己拒绝的余地。
“等等...言..言岱新,我们还....唔!”言岱新的手在他腰腹上游走着,细细密密的触感引得沅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上压着的人附身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不由分说地闯入他的口腔,但是因为经验不足,也只是在他唇齿间舔动。
沅恪身体里的酥麻渐渐泛上来,双手抵在胸前想要对抗言岱新压下来的迫力,结果却是以卵击石。
不安感快要溢出来了,心跳砰砰地快要破出胸膛,加速的心跳让面上的血管也都突突地跳,一股股新鲜温热的血液将整张脸都烫熟了。
唇齿终于被放开,言岱新双目里的欲色深沉滚烫,氤氲的热气蒸腾,干哑地在沅恪耳边低喃道:给我...
沅恪眼眶微红,眼球里的红血丝也清晰可见,黑长的睫毛上沾着眼泪,因为过度用口呼吸,嘴唇也干得起皮,津液分泌都感觉连着性欲蒸腾出来:不...不要...我害怕。
言岱新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在他脆弱的脖子上啄吻,呵着气继续低语:给我..好不好...嗬...
裤子被他轻松拽下,纤长笔直的双腿曲起来,皮肤烫着人的手心,所过之处一片光滑粉嫩,因为性欲而泛起的红,和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就像是给烤鸡身上又刷了层蜂蜜,甜蜜又诱人。
沅恪再也忍不住地低低啜泣起来,不自愿的性事即将到临,陌生的人就要侵入自己的身体,绵软的身体,高涨的性欲,潮湿的股间,拉丝般的呼吸黏在一起,他能做的只有躺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他绝望地接受的时候,床边的柜门突然被从内拉开,沅恪被言岱新压着身子,只能分出一片意识转头去看,这一眼,就是无尽的恐慌和无助......
言岱新仍在他脖颈间流连,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中另外二人的对视,只是下一秒就被一拳砸晕,头上晕晕乎乎地就昏睡过去。
沅恪惊恐地看着张树把人一拳打晕,连忙去拉他的手臂:“别...不可以...你会把他打死的...”
张树一脚将人踹回沙发上,身体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压抑着极端的愤怒与嫉妒,转过头望向沅恪的眼神可怕又危险。
沅恪颤抖的胳膊快要拉不住他,身体又要软下来,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扼住喉咙,张树眼神发狠,手上是真用了些力,将沅恪的脸掐地通红。
突然被遏制住的呼吸让沅恪措不及防,手去扒他的手臂,和呼吸一样被同时遏制住的还有血液,只觉得大脑昏沉地缺氧。
张树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粗暴的动作立马放开他的脖子,瞳孔赤红,将沅恪藕节般的胳膊交叉拉到头顶抵住,一只大手就扣住了沅恪的手,一只手抓住沅恪的下颌微微用力逼迫他抬起头看自己。
“老子怎么说的?嗯?你他妈在干什么?说啊!你他妈的和那个小子在干什么!”
刚刚被放开的脖子,空气重新进入肺部,急喘导致咳嗽不停,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到枕头上。
沅恪说不出话来,张树的质问劈头盖脸地下来,一瞬间的委屈和不甘都混在了一汪眼泪里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树气得发颤,见底下的人哭得可怜,又用大手把他满脸的泪水抚开,让他直面着自己,想得到一个回答。
沅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都忘记了原本有理的应该是他自己,只是觉得张树救了自己,把他从他不愿意的性事里救出来。
“唔...”刚刚被吓回去的情潮又卷土重来吞噬着沅恪的理智,下身痒的不行,微微用力夹着腿,想要偷偷缓解一下难耐的空虚。
张树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将他两条腿掰开,内裤湿的不成样子,水淋淋地渗出来,可怜地吐着苦水,。
“你对着他就这样会发骚?是我操你操得不够多还是操的你欲求不满了?阿?”说着隔了层内裤往空虚的穴上扇了一巴掌,溅起几滴淫水。
湿润着叫嚣的嫩穴被这样粗暴对待竟然更加兴奋起来,前面包着的小肉茎也戳起一个小鼓包,顶端溢了精液,糊在内裤里,硬生生把内裤穿成了纸尿裤。
“唔...张树...别..呜呜”饥渴的逼可耻地从一次次的扇打中获得些许快感,张树见他骚得没边的样子,眼里的嫉妒和愤恨更浓,抵着他耳边咬着牙道:“骚婊子一天没人操就浪死了是吧。”
沅恪被迫听着他一句句侮辱的话语,眼泪止不住的流,又不敢太大声,怕把一边晕倒的言岱新叫醒。
“奶奶的,你不是缺鸡巴操么,你他妈找我操不行?非得找那个阳痿?”张树把沅恪的内裤直接从边上扯开,露出整个湿漉漉的阴户,不给他任何缓冲的就掐着他的阴蒂狠狠揉搓,将那个可怜的小肉蒂拽出来扣弄。
毫无准备的阴蒂被这样粗暴对待,生涩地疼,千万根神经被拉扯玩弄,给了沅恪大脑当头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不要...疼啊...唔”沅恪将手伸下去捂住自己的会阴又被打开,小小一颗阴蒂被张树揉的发红。
动作轻柔些,细细密密的快感就钻入骨子里,淫荡的肉穴收缩着吐水,靠近阴蒂的尿道口也被照顾到,膀胱里的水液分明没满却有强烈的尿意。
“疼?疼才让你个骚货长记性。”说完就俯下身将肉蒂含在嘴里舔吸,轻轻用牙咬,强烈的刺激让沅恪拱起背部,拱成美妙的曲线。
“呜呜呜...不行...我要尿...”张树拨开阴唇去欺负那尿道口,指甲轻轻地剐蹭,用手指在口子上戳,尿意更加明显,“啊啊啊,不行不行...我要去厕所...”
沅恪疯了似的拍打张树遏制住自己的手想要去上厕所,奈何就等到他一句“尿床上,让你那个阳痿老公看到,你个骚婊子在床上撒尿。”
他真的不想这样的,感觉自己像被和畜牲一样对待,撒尿都乱撒,可是生理的本能再也控制不住那汹涌的尿意,直接从那粉嫩的尿道口喷出来,尿到一半想要憋住可又断断续续的夹不住,再也收不回来,最后自暴自弃地边哭着边尿完,屁股底下的床单都湿掉了,还带着股淡淡的骚味儿。
张树看着他淅淅沥沥地尿完,一根手指就不由分说地插进他穴里搅,低头舔舐他柔软的耳垂,用牙咬了吃去,用低沉的声音坏笑道:“我也不绑你回去了,这么想被操,干脆把你干怀孕了,大着肚子让言家帮老子养娃。”
呼吸浓重浑厚带着十足的情欲,“我隔几天就来干你一次,全射里面,怀了娃就生下来让那小子养,生完再继续怀。”
沅恪内里被他搅得一团乱,羞耻的话一分不差地灌进他耳朵,身体里烧得慌,搂紧了张树的脖子求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言岱新被张树一拳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而此时一边的床上,他的妻子正在被情夫干得口水直流。
沅恪被按在床上,薄瘦的腰腹被大手按下去,翘起浑圆白软的小屁股,一只手支撑着墙壁,另一手伸到后边去抓着张树的大腿,乞求他能温柔一些,可惜身后的男人俨然已经干红了眼,将他的肉龙直直捣入花心,敲着宫口的门。
“呜呜...慢...不行,会被听到的...唔”沅恪咬住嘴唇尽全力不发出娇喘,尽管断断续续的气声依然从齿关流出,身后皮肤拍皮肤闷脆的声音仍是响,叫人一听就是浮想联翩。
他一边忍得辛苦一边留意着沙发上的言岱新,万一他被吵醒,那一切都完了。
“那么怕被听见?嗯?”张树抱着他瘦弱的身子拱着下体,就像交配的雄狮,威严不容拒绝,身上密密麻麻的汗莹润了皮肤,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水淋淋的肌肉显得更加有力,无处不散发着高涨的性欲和力量。
鼻间的一滴汗珠滴下来,小小的一颗水珠滚在沅恪深深的腰线里滑出一条水渍,迷人又美丽。
两边被撑开的肉唇虚虚地裹着进出自如的阴茎,阴蒂被玩得通红,可怜的一颗露在那,水光粼粼的阴户,混了不知是精液还是尿液,前头的小阴茎再也射不出一点,却仍因为快感举着头,就像课堂上一直举手总是不被叫到的小同学。
肉道里每一分褶皱都由硕大的龟头和冠沟细细抚过,花穴深处不知饥饱地绞索着肉棒里可口的牛奶。
“嗬..嗬...不...啊啊~”快感聚集在一起,又一次将他送入云端,肉逼颤抖着喷出蜜汁,犒劳着张树这只勤劳的蜜蜂。
在楼下等候多时的文岚听到了楼上传来的阵阵动静,微微勾唇一笑,这才离开了别墅。
张树顶着跨冲刺,根本不怕言岱新是否会醒,就算是醒了,再一拳过去就是了,肉根被紧致的阴穴收缩着索精,如它所愿,精液被抵着花穴浇在阴道深处,拔出来的时候也不见得流出来,张树把沅恪屁股按下去一点才看见被干得烂熟的小口里缓缓流出浓稠的白精,一小摊滴在早就被尿湿的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膝已经无力支撑沅恪的下半身,向着一边倒垂下去,急急地喘着粗气,张树撸了撸射完过后仍高高翘起的老二,将沅恪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把鸡巴轻轻松松塞进还未合拢的肉道里。
糊在阴道口的精液被重新顶入湿滑的阴道,二人严丝合缝地相连在一起,过长时间的性爱让沅恪的腰酸痛不已,无力自己摆动腰肢,两只手连撑都撑不住想要往张树身上倒。
“坐好了”拍了拍沅恪的屁股,留下一个淡红的巴掌印,沅恪眼睛都有点肿了,委委屈屈地朝着张树说:“我没力气了,不要做了好不好....”他刚刚哭得狠了,现在说话都抽抽噎噎的。
“谁让你发骚,不操够你又得找别的男人”说着瞥了一眼边上的言岱新,把他的脖子按下来鼻尖对鼻尖,低沉的声线极具诱惑力,“给老公带绿帽子,感觉怎么样?嗯?”
沅恪心里越想越糟,好不容易不提这个话题又被张树哪壶不开提哪壶,愧疚感和下半身的充实感矛盾地打在一起,快要把他撕裂。
他颤颤巍巍地捂住张树的嘴:“不要说...求你...你...要做赶紧做完快走吧...”眼泪滴滴答答地,就像没有开关。
张树抹一把他的眼睛,哭肿了的眼被他略带茧子的手摩擦,有些疼,“怎么那么爱哭,一点经不起逗的”说着下身就往上挺动,体位的原因龟头直直顶着花心,堵住子宫口。
“嗬啊...太深了...你拔出来点..啊啊!”沅恪被这样插弄,恐怖的深度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撕裂,奈何腰腹使不上力,只能坐在他跨上,重力作用将整个子宫口扣在那肉冠上。
“操进去才能怀孕呢,老婆...嗬嗬...给我生个娃...好不好”不减反增的律动速度,张树卖力的哼哧声,还有又卷土重来的快感潮涌一般席卷了沅恪的身体,将理智冲刷干净,只留下追求性欲的本能。
沅恪被他颠得呼吸都不匀了,娇喘声也被撞得零零碎碎,肉逼一边吐着水浇在龟头上一边紧紧裹住那个大家伙,龟头吐出来的前列腺液和淫水以及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混在一起,水乳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树背后是被沅恪尿湿的床单,他觉得难受,干脆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继续干,肉棒在里头调换了一个角度,全方位地把敏感点又碾了个遍,沅恪大脑空白了一瞬,快感侵袭了他的神经系统,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肉穴已经自己痉挛着高潮了。
张树被他夹得紧,肉穴痉挛他能感觉得到,水润润的肉穴一缩一缩的舒服极了,他特意停下来等沅恪高潮完,待他一力竭就继续抽插,将他刚刚聚集起来的理智又撞得稀碎。
“嗬,骚逼爽不爽,嗯?”张树啃咬着他的侧颈,留下一圈圈牙印和红痕。
“哈啊啊,不要...我才刚...刚到啊啊啊~”不应期的沅恪被他粗暴的动作撞得难耐,他一下一下扣着子宫口,那个小肉道一点一点被撞开,不安感达到巅峰,紧张地抓住张树勒在他胸前的粗壮手臂,“唔...慢点...我害怕...”
张树对他这副样子总是没有抵抗力,不由得稍稍放轻动作,加深了深度,龟头顶住破开的一个小口慢慢往里扩。
紧致的宫颈口很少被这样撑开,挤进这样大的一个龟头属实不太好受,沅恪的嘴张着,像鱼一样渴求着呼吸,但是身后的人越捅越深,全身的感官都把注意力放在那里,挣脱不开就只能尽力容纳,感觉小腹处一阵滚热,刚刚的药效还没有消退,然而下一秒张树就破开了他的宫口。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宫口比上次软了很多,张树很惊讶,上两次捅进去沅恪总是抱着他哭,死活顶不进,这次居然没多久就进去了。
“嗬,你今天真是骚到没边了,想怀孕想疯了吧...”嫉妒心作祟,想到刚刚言岱新的所作所为,张树将自己的不甘全数施在沅恪身上,发了很的去操他的子宫。
宫腔里比阴道更湿软滑嫩,总有汩汩水流包裹着他,宫腔很浅,只进了一个头就已经到了底。
“啊啊啊啊~张树....慢啊!”身体最深处被人插弄,脑海里回忆起今天那个医生说的话,自己是可能会怀孕的,尽管先前几次张树也内射了,但都很幸运的躲过了,也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什么,他今天特别怕怀孕,万一言岱新那边没瞒住,光是想到后果该怎么办就很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张树...你能不能...射外面”尽管沅恪觉得张树肯定不会同意,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了口。
张树的眼眸暗沉了下去,捏着他细瘦的腰重重往里肏:“你说呢。”
沅恪任命地闭上眼睛,只求他能尽快结束,这场性事真的太累了,来来回回翻来覆去被肏了好几次,还是在言岱新随时会醒的情况下,他真的心力交瘁。
“别想着今天我会很快结束,一会还要把你后面也操个透,从头到尾还没碰过你后面呢吧”张树飞快地耸动着腰部,将老二往他逼里插,捅出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
淫烂的肉逼被操得翻红,跟沅恪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狠烈的动作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沅恪被他顶得肚子疼,薄薄的宫壁被鸡巴戳变形又回弹,肚子上都突出来一个龟头的形状,手被张树按着去摸。
“看看,我在你肚子这里,咱以后的娃娃也要在这长大嘞。”肉道已经完全被操成了张树的形状,宫口也在来回反复的抽插动作中变得放松,更方便他们宫交...
张树已经连续抽插了快二十分钟,见人实在是站不住了,自己也终于舍得放开精关,将滚烫浓郁的精液全数射进沅恪的子宫,就像播下生命的种子,只待他们生根发芽。
沅恪被烫地一激灵,小小的肚子里感觉全被灌满了精水,小腹微微隆起,就像怀了3个月的孕肚一般。
张树缓缓退出来,精液就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逼口淌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滑下来,一直滑到小腿,淫靡的不得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味。
张树抱着人上淋浴间去洗澡,说到做到地就要给他后穴扩张,挤了一大泵的沐浴露,后面紧致的菊穴还未被拓开过,仍是粉嫩的颜色,张树小心地戳了根手指进去,比阴道还要紧致,因为不能分泌爱液,更加干涩紧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根手指没太大感觉,可直到张树塞进第二,第三根手指,沅恪明显觉得胀痛,虚虚地小声求饶,但被哗啦啦的水声覆盖,张树也就当没听见。
淋浴间虽然不小,但是一下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沅恪被按着扩张了很久张树才提枪上阵,前头阴穴里的精液还没有清理出来,如今被抬起一条腿,那盛不住的都尽数被吐出来,硕长的鸡巴破开层层褶皱塞进去。
沅恪被他抱起来背部靠在磨砂玻璃上,水温有些高,冲的二人皮肤通红,水汽也蒸腾,笼在玻璃上起了一层雾,从外头看,只是一个肉色的背影在玻璃上摩擦。
因为润滑挤得够多,进出总是没问题,张树被那菊穴咬得忒紧,额角青筋都爆起来,嘶着气说:“妈的,放松,想夹死谁啊,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