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桑池看着眼前这片陌生的荆棘丛生的树林,愤懑难平。若不是眼前这人,他堂堂淮王,怎会如落水狗般狼狈至此?喻忱瞧他脸色难看,也很有眼色不再多问,晚风袭来,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夜幕初降,出林基本不能,只能择一山洞过夜。只是两人浑身湿透,必须先生火,还有吃食也得解决。
思路清晰,行动却艰难,谁去做是个大问题。一位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一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动不动便体弱多病的富家公子哥……栾桑池瞅了眼基本指望不上的喻忱,火气郁闷更上一层楼,却不得不屈尊出洞拾了些干柴,钻木取火,刚生好火,一扭头就见喻忱已脱完湿衣服,搭在火堆旁烘干。
要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喻忱见栾桑池望他,疑惑地道,“王爷有话对我说?”
真会坐享其成!都自觉成这样了,还装无辜!栾桑池默默扭回头。
栾桑池猎了只野兔作晚餐,另生了一堆火,将兔子串在棍子上烤,不多时,便香气四溢。
洞口有风袭来,喻忱裸着身子抖成一团,打了个喷嚏,栾桑池扫了他一眼,脱下外套扔过去。他衣服是用内力弄干的。
喻忱抱着衣服道了谢,栾桑池充耳不闻,始终拉着个脸。喻忱暗叹,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主动开口唤他,栾桑池却摆起王爷的谱来,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喻忱暗笑,又唤了两声,栾桑池还是不应。喻忱拿小石子丢他,直丢到第五颗,栾桑池终于爆发,怒目而视,“你就不能安份点?”
喻忱撇撇嘴,“不就是丢了你一块玉佩嘛,真小气,我赔你便是。”
说完扯下脖子上的血玉,递给栾桑池。
栾桑池气结,“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玉石嘛。”喻忱一脸无所谓。
栾桑池被他气笑了,觉得刚才不搭理他才是明智之举。
喻忱见他不接,干脆走过去,替他系在腰间,“我觉得这块更配王爷些。”
栾桑池冷笑一声,一把扯下玉石,扔回喻忱怀里。
喻忱垂下眼,定定看着怀中玉石,久久不语,终是一笑,“长情便是绝情,喻忱今日终是懂得了。”
那般幽怨,落寞,凄凉。
被喻忱扔进水里的那玉,是阮凤耽送他的,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两人尚且交好,如今物是人却非,路有尽头,情路亦如是,若对往昔纪念得太过,便有点顾影自怜的可笑了。
栾桑池淡淡道,“这么难看的玉佩,本王可没脸面挂在腰间招摇过市。”
难得见到一贯城府深沉的淮王这么别扭,喻忱弯起眉眼笑,“那我替王爷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别人都瞧不见了,只有王爷一人看。”
栾桑池看得有点堵,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骗了?适才还那般落寞哀怨凄凉,转瞬便能笑得这么开怀,应该又是装的吧?
栾桑池自暴自弃,干脆眼不见为净,专心坐着火堆旁烤肉,任喻忱折腾。
喻忱站在栾桑池身后,微弯下身子替他戴血玉,从上而下的俯视角度,栾桑池微闯开的中衣下的肌肤,锁骨之下赫然有一只小猪烙印,细看之下,竟是胎记。
喻忱闷声笑,终是忍俊不禁,“这就是王爷行房时不脱衣服的原因吗?”
栾桑池瞟了他一眼,淡定地道,“本王英姿岂是区区一块胎记便能掩盖抹杀?”
喻忱还是笑,王爷终于怒了,“你穿不穿衣服?”
“我给王爷戴玉佩,王爷给我穿衣服,礼尚往来。”
王爷冷笑,“我看你以后也别穿了,反正都是要脱的。”
握住他腕,一把扯进怀里,压在身下,肆意肆虐,手过之处,桃花点点盛开。
喻忱喘息之余按住他手,推开一段距离,“我帮王爷宽衣。”
栾桑池盯着他眼,喻忱也不躲,浅笑着回望,坚持片刻,栾桑池握住他下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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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事于喻忱而言,好比饮茶,可有可无。栾桑池却相当热衷,他那器物天生伟岸,纵然后来得趣,初始进入时,总归是痛楚多过享受,每次喻忱都要暗自埋怨。
栾桑池今次格外耐心,借着喻忱射的几发浊白,开拓得尤为细致。前戏做得过于久了,于两人皆是煎熬。喻忱满头是汗,实在不想再耗下去,伸手握住小王爷,“王爷进来吧。”
栾桑池一震,要害被摸,果真要命!本怜惜他身子,怕他受不住,这才忍到极限地替他开拓,哪料这人不领情,“喻忱第一次邀请本王,可真是新鲜,待会儿可别求饶。”
其实喻忱说完那五字便后悔了,“王爷的太大了……”
“你还比较起来了?”栾桑池挑眉,“喻三爷倒是见过不少世面啊。”
“跟王爷比,差远了。”这张嘴,越是这时候,越不让他省心,栾桑池咬住那唇,细细碾过,手指抽离他身体,将巨根抵在那入口处,缓探进去。
栾桑池不徐不疾,喻忱被磨得浑浑噩噩,忍不住开口催他,“王爷快点。”
“喻三爷现在倒是说说,谁比本王更厉害?”
喻忱本来懒得搭理他,栾桑池依旧轻多重少地抽动,吊得他心急难耐,终是求饶,“没有别人,只有王爷,王爷饶了我吧……”
“求饶这种话,每次喻三爷都要说几遍,本王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喻三爷要学会长记性。”
“长了……”喻忱敷衍,抱住栾桑池的背,吻他唇,被栾桑池避开,抽出下身,只笑吟吟地看向他,“来,让本王看看喻三爷的诚意。”
再难为情的事,喻忱都毫不扭捏地做过,只是那时心境与当下截然不同。
燥着脸,选了栾桑池最喜欢的姿势,推倒栾桑池,跨坐在他身上,握住他下面,用手套了几个来回,抵住自己后面那处,身子缓缓下沉,连根吞没,栾桑池满足地叹息一声,握住喻忱那秀气的小兄弟,边摸边挺了挺腰,“接下来呢?”
喻忱动了十几下,终是受不得栾桑池那灼灼的目光,趴在栾桑池身上,耍赖道,“我没力气了,王爷动……”
栾桑池极少见他这样子,心下觉得好玩,倒也不再折磨他,抽了半晌,换了几种姿势,两人一同射了。
喻忱泄身后便累了,懒懒地靠在他怀中,待喘息平定,一抬眼便看到栾桑池的小猪胎记,抿唇笑,旋即送上一吻,轻咬那小猪,印上一圈细小的齿痕。
这都是栾桑池惯常在他身上做的,如今被喻忱反过来,栾桑池有些不习惯,却也没制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丝柔软,触在掌心里,撩得人心神恍惚。
有那么一刻,他生出一种错觉,前尘尽忘也未尝不是种人生快意。
然而,只是一瞬。梦终是要醒的。
两人颠鸾倒凤了大半个时辰,似是用尽了力气,此刻依偎在火堆旁,一时无语,静默流转,忽听得声响,栾桑池警觉,拿衣给喻忱披上,自己也穿上中衣,顺着适才的动静走去,拨开杂草,竟是一只半睁着眼的小老虎,懵懵懂懂傻傻呆呆地看着两人,那澄澈天真的小眼神,瞧着便让人心生柔软。
喻忱惊喜,伸手即抱,“怎么就你一只在这?”
喻忱话音刚落,便听得洞外有虎啸。
两人对视一眼,原来是他们鸠占鹊巢了。
栾桑池道,“给我吧。”
洞外,母虎对两人虎视眈眈,不时低吼几声,栾桑池顺了顺小虎项上皮毛,小心翼翼地将小虎放在洞口,拉着喻忱退后。
喻忱见栾桑池那神色,装作不经意地道,“王爷已是而立之年,既是喜欢小孩子,怎么不养育一位?”
栾桑池静静注视母虎叼着小虎跑远,片刻后方道,“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人物粉墨登场,最终也不过一抔黄土,便是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又如何?皆是身后事。生时悲苦,死后再有荣耀装点,也不过是留给后人徒添几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这实在是答非所问,甚至……不知所云。喻忱抚掌赞道,“王爷英明!喻忱佩服!”
栾桑池瞟他一眼,转身走到火堆旁,添了几根柴火,就在喻忱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开口时,淮王爷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