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_飘逸的小船
10月28日
“重楼…”飞蓬抿了抿唇,倏尔回过头来,看着抱自己走向浴池的重楼。
重楼低下头,眼睛里一片温软:“怎么了?”
“我…”飞蓬轻轻道:“确实不喜欢那个姿势…”
重楼笑了:“我知道。”用嘴唇贴了贴飞蓬的嘴角,他语气很是平静,却相当让人信任:“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飞蓬也笑:“跪着确实让我不太高兴,但我更想说,我不喜欢任何背对的姿势。”他抬手环住重楼的脖子,主动去吻重楼脸上跳跃的魔纹:“我想要在感受你的同时,一直都看着你。”
重楼的脚步一停,赤眸像是有数个层阶的明灯,一点点亮了起来,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明亮:“好。”他还以为,飞蓬那么容易羞赧的性子,□□之中不会想每一个表情,都被自己一览无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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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有一点点失控,被飞蓬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抱去浴池的时候,飞蓬的手还停留在重楼颈间。
他指腹描绘魔纹的纹路,见魔纹游晜动不止,轻轻晜咬了一下重楼的喉结,模糊的笑声溢出唇晜瓣:“我记得,你心情激荡或大量运用魔力的时候,魔纹就会如此,至于这么激动吗?”
……
“别洗了。”
……
“何必强忍?我受得住,不需要你这么让着。”
赤瞳里闪过一抹心动,重楼没吭声,只是微微用力,将飞蓬压在了池壁上。
……
重楼收拢手臂,紧紧抱住飞蓬。发觉飞蓬毫无反抗,甚至做好了准备时,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叹气:“不要这样放纵我,飞蓬,我怕我会伤到你。”
魔尊脸上的魔纹,在这一刻飞快的蔓延开来,占据了整个魔体,温度一下子升高。
“有点儿烫…”加剧的温度,烫得被抱住神将颤动了一下。
但飞蓬还是依偎在重楼怀里,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含笑道:“你还伤我?我倒是担心,等我逃离时,捅你一剑你怕是都不会抵晜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说着的时候,那双蓝眸上下扫视重楼的身晜体,紫金色魔纹流动不息,金色华美、紫色尊贵,又有流动的野性,美得充满诱晜惑力。飞蓬难以抗拒的伸出手,更细致的在重楼身上摸索着。
重楼无奈的摇了摇头,运转魔力将跳跃的魔纹压下去,在面露遗憾的飞蓬眉心落下一个唇吻:“别的古兽族忍耐什么,是出自于环境影响下诞生的伦理纲常。可我受魔界法则的晕染太深,本质已和本源魔族一模一样。”
“忍耐于我,克制本能、违背本性。”重楼欲言又止,终是叹道:“总之,你不要太好说话了。”
飞蓬立即就明白了:“你的魔性,得到了释放?以后有可能再也压抑不了?”他忍着笑:“这么说,你是怕纵晜欲过晜度?”
诙谐的话语令重楼眸中的沉重敛去,他将唇向下移去,停在飞蓬颈间:“对,你是我的执念。”他喃喃低语道:“你不明白,我忍的有多辛苦,又有多怕伤了你。”
飞蓬背后已无天帝,只要自己想,无人能够救他。对任何一个魔来说,将立场敌对的心上人彻底控制在掌中,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如今两情相悦,自己就更不想放走飞蓬,只因飞蓬一旦走了,他们就注定摆脱不了为敌的立场。
“所以,你每天给我传送最新鲜的膳食,却不敢来见我?”飞蓬了然,甚至对之前的事情更多了联想。
他倒是没对自身处境有所担心,反对重楼更加心疼:“二十万年朝夕相处,若我始终不开窍,你就这么…永无希望的陪伴下去?”
“总比你触犯天规、名誉受损、威望有失要好。”重楼不假思索的回答,但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爱上别人,比如那只碍眼的小凤凰。”
他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呵,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迟钝也是好事。他一直暗搓搓献殷勤,在你面前各种刷存在感,但你什么都没意识到。”
“瑾宸…”飞蓬瞪圆了蓝眼睛,诧异的问道:“他喜欢我?”一点都没察觉到。
重楼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辉。这是继qing事结束后,他首次在飞蓬面前表露出侵略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他不对付?”重楼扣住飞蓬的后颈,唇贴上了风云神印:“公事上,本座其实很大方,妖君想反,本座容得下,因为他根本翻不出本座的掌心。可私事不同,毛都没长全的毛孩子,敢抢我的心上人?哼!”
飞蓬任发软的身晜体倾倒在重楼怀里,反应却淡的出乎重楼意料:“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嘛!”重楼撇撇嘴。
飞蓬戳了戳他的脸,好笑道:“还能什么反应?我俩青梅竹马、生死之交、知己宿敌,他只是个小辈,哪里值得你醋?不过,这事儿我知道了,以后是有必要和他疏远一些。”自己已经是个有道侣的神了,要讲道德,不能沾花惹草。
重楼泛酸的心立马不酸了:“也对,那以后都不见他。”
啧,这魔也太好哄了。飞蓬忍着笑,环住重楼的脖颈:“好了,别提不相干的人了。”他吮晜吻重新缩回原处的魔印,在重楼立即急促的呼吸中,齿列闭合咬了上去,闷笑模模糊糊流露晜出来:“我想看你的魔纹,快点儿,全放出来!”
“不行…”重楼粗喘着:“你答应我只看不摸,不然不能放出来。”
飞蓬秒懂,忍俊不禁:“摸魔纹会让你起兴吗?那如果我那天晚上摸了?”
“你摸过了!”重楼磨了磨牙:“你喝醉酒,非要我把魔纹放出来任由你摸。把我撩晜拨的火起,自己却爽过就睡!”
飞蓬:“……”忽然觉得自己果然很渣啊。可这一闹,飞蓬还是得逞了。
……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呢。不像是从前,藏得不露痕迹,无数次同床共枕、沐浴更晜衣,我从来没察觉不对。”他若有所思:“大概是因为破戒了,所以不太好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楼的目光一下子晦暗起来,嘴唇嗡动了几下:“飞蓬…你不会觉得…我…私底下肖想你…敖烬…”他欲言又止,但又没有明言。
飞蓬安慰性的吻了吻重楼写满不安的眼睛:“我第一次知道,你也会这么患得患失。不过,你只是想想,哪怕真准备了对付我的办法,也忍耐二十万年,并未付诸实际。更没有像敖烬那样,娇妻美妾应有尽有,还敢打我的主意。”
“更重要的是,重楼,你从未踩踏我的底线。”他露晜出笑意,语气淡然的说道:“魔尊禁锢本将,是公事。你我的感情,是私事。重楼,你听好了,我是心慕你,才愿意献上所有。”
蓝眸凝视那双血眸,飞蓬的声音平静,可也斩钉截铁:“倘若我不喜欢你,那你就算控制我的自由、毁掉我的清白、践踏我的尊严,把我从里到外都染遍你的魔息,我也不会屈服。”
“这是敖烬想做的,你永远不是他。”飞蓬吻着重楼的眼睑,又顺着面部曲线来到唇角,再次投下一个吻:“对你,我甘之如饴、绝无勉强。”
重楼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他揽住飞蓬的腰身,再忍耐不住的运转空间法术,眨眼便到了床上。
屋外大雪纷飞未停,屋内温暖如春。
直至第二天清晨,一神一魔沐浴更晜衣,重楼又为飞蓬仔细按晜摩过,才一道安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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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_飘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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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飞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重楼端着膳食走进来的时候,便瞧见飞蓬整个人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红润的脸,凑在窗边看雪。
“好看吗?”将深雪花做成的点心,还有咸辣正好的暖胃汤,都放在餐盘里端到飞蓬身前,重楼笑着问道。
飞蓬回过神来:“初见这么大的雪,觉得新奇,看了这么久倒觉得无趣了。”他慢条斯理用膳,自己吃的同时,也不忘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用汤勺舀起一勺汤羹,再塞到重楼嘴里。
当然,对于飞蓬不想待在深雪域别居的言下之意,重楼是听懂了的。他一边张嘴接受飞蓬递过来的食物,一边陷入沉思。
少顷,重楼咽下点心和汤,瞧着飞蓬闷不做声用膳,沉声说道:“神将想必是猜到,深雪域作为牢笼,本座布置了不止一个后手。”
“是,不然魔尊也不会放心让本将逃出去两天。”飞蓬头也不抬,分外淡定的说道:“可封印不影响境界有进境。魔尊觉得,在本将走有情道达到三皇境界之后,你的后手还能发挥多大作用?”
重楼沉默不语,他炼化了深雪域的地脉。但若飞蓬当真到了那一步,哪怕借用一地生灵之力,也不见得能留下对方。
只因这是魔界,飞蓬再不想伤及无辜,也不会在事关重大的打斗中,为敌方生灵而手下留情,再次被自己擒拿住。
“神将想换个软禁地点,本座可以答应。”良久,飞蓬终于用完膳,重楼拧起眉头,开口道:“可是,你我约法三章在先,一旦违了…”
他深深看了飞蓬一眼,嘴角勾了勾:“水神共工的魂魄,你必须完整还给本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蓬挑起眉头,露出一抹笑容:“一言为定,你且说条件吧。”
就依共工所作所为,若非当年让他占了水魔神之位,自己早把他魂飞魄散了。若是迫不得已必须归还,碎成齑粉让魔界费时费力费资源的慢慢拼还差不多,完完整整还给魔界,那自己未免太吃亏了。
“首先,神将不得以任何方式,求助于天魔族。”重楼微微一笑:“当然,若神将日后逃出生天,命天魔族举族之力搬迁离开魔界,本座也不会阻拦。”
天魔族无一不是天级中的精锐,这些年不上神魔战场,但在内部事宜的处理上,或者在对阵仙妖两族的事情,在全魔界都算颇有名望。如果飞蓬逃出生天,那自己可犯不着为了阻拦一心离去的他们,让魔界发生内乱。
飞蓬点了点头:“合情合理,下一个吧。”
天魔族是自己的忠诚簇拥,此次略输于重楼,是己身不察之过。怎能让他们为自己逃离担风险、承损失呢?重楼,你此言,倒是正合我意。
“其次,若本座为阻止神将脱困出手…”重楼沉吟着,轻轻叹道:“我知道,你不会恨,哪怕逃离失败。但是,本座需要神将一句诺言,你我全力出手需有限度,谁都不许用殒神秘法这个层级的。”
他瞧着飞蓬凝眉的样子,认真的解释了一句:“神将勿要忘记,众生恶念天诛目前下落不明。”
“也是…”飞蓬一惊:“好,这一条同样过了。”
重楼笑了笑:“最后嘛…”他将餐盘和碗筷都收了起来,严肃的说道:“本座需要加固封印。”
“可以,本将早有预料。”飞蓬将被褥解开,神色平静如常:“魔尊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楼摇了摇头:“非是你想的那样。”他倾下身,贴着飞蓬的耳朵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年迷神草之事,钩戈偷偷换了药。”
“真正用来对付神将的成品,最后还是落在了本座手里。”说着,魔尊掌心里出现了一个罐子,封泥被揭开了。
神将一惊,然后,便浑身发软的倒在了床上。
这滋味与先前情热时截然不同,是全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量,也失去所有汲取、利用外界灵力的办法。像是身体被上了一道锁,将己身与灵力牢牢隔开了。
“魔尊好手段,藏得真严实!”想到曾经想利用这玩意对自己干点什么的敖烬,飞蓬恨的磨牙,看重楼的目光也不免染了怒焰,几欲喷火。
重楼面上没一点儿喜色:“此法于本座,一直觉得是鸡肋。能派上用场,实属意外。”他将飞蓬从床褥上抱了起来,轻轻吻上嘴角:“你生气了吗,飞蓬?”
“你是不是早有这个打算?”飞蓬深吸了一口气。
重楼实话实说:“要说没有,那是骗你。”他把人抱得很紧,低声道:“可是,真抓着你,看你神魂重创、遍体鳞伤,都什么也不肯吐露,我又心软。只觉得,深雪域一地为囚笼,困你足够了。别的,我最多想想,怎舍得真用这个辱你?”
“哼!”飞蓬轻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了下来。当重楼抱着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阖上眼眸,靠在那宽厚温热的怀抱里,没再吭声。
当日,他们便乔迁到了一个海岛上。重楼没和飞蓬说位置,只撤下了护岛结界,带飞蓬走遍了这个不大的岛屿。
天色暗了下来,浪花不停击打在礁石上,早已将石头表面打磨的无比光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蓬和重楼肩并肩坐在石头上,瞧着海上升明月的美丽景色,吹着海风,心情好了许多。他弯下腰,指尖搅扰浪花,只觉触感微凉,但并不冰冷,舒服的很。
“护岛结界,你白日还要开启吧?”飞蓬忽然问道。
重楼从背后揽住飞蓬的腰肢,不让人掉进海里:“不了,我会找几个魔将看着你。”他想了想,问道:“飞蓬,你觉得,钩戈罪不至死吗?”
钩戈?那个冷艳却也决绝的魔女,面容印入到飞蓬脑海中。他回过头来:“她可是喜欢你,你这么问我…”
“我从少时便只喜欢你,对献殷勤的男男女女,可从没正眼瞧过。”重楼很无奈的说道:“钩戈的魂魄支离破碎,她犯下大过,自己也说不想复活,本座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只不过,她终究是溪风的好友,那心软的小子费劲把魔魂拼好封印,丢给了水碧,现在在海底城。”
飞蓬哭笑不得:“溪风这小子,还挺会来事。不过,他没想瞒着水碧,倒也聪明。”他对于重楼的心思有所猜想:“论工作能力,钩戈是足够优秀,你是想让她复活?”
“飞蓬,我接下来会很忙。”重楼将靴子脱下,赤足浸入海水里,自己也躺倒在石面上:“让你被困在孤岛上,估计你很无趣。这护岛结界,我就不开启了,但想要看守神将,本座总得找两个知根知底,而且不会为你所迷的魔将在这里。”
飞蓬了然:“若如此,钩戈的确是个好人选。她既然喜欢你,就绝对不会为我所用。”他含笑道:“可是,你不怕我不高兴?”
“若你不愿,那就另外找个魔呗。”重楼不以为意:“我只是觉得,钩戈为人细致,对本座的心思也心知肚明,不会让你过得不开心,又不敢有丝毫逾越,本身实力也不错,可以应对不少麻烦罢了。”
飞蓬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其实你也明白,她对你充其量只是憧憬吧?不然,以魔的疯狂,想必不该换药,而是在里面再捣鼓捣鼓,确保本将出事。”
重楼轻轻点了点头,当年,他就对这一点了然于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楼,你是不是要有要事,过段时间要离开魔界许久?”飞蓬冷不丁问道。
这一回,重楼是真惊讶了:“你怎么猜到的,就因为钩戈吗?”
“你想复活钩戈,一是为了看守本将,二也是钩戈历经大难,再复活想必有望元老境界。她现在没了桎梏,又是被你复活,自然只会效忠于你。”飞蓬分析道:“这么费劲弄出一个完全倾向于你的元老,难道不是有要事吗?”
他笑着摇头:“但溪风因为水碧,不太可能回魔界。青竹管管暗事还行,胆子太大,容易惹事。那魔宫势力交给谁,就成了问题。也就只有独立出来,让一个有能耐又忠心的人统领,才能保证在你归来后依旧如臂挥指。钩戈正合适。”
“不错。溪风太重感情、不够狠辣。青竹…”重楼撇撇嘴,不无郁闷:“拉倒吧,那丫头做事的本事,和她惹是生非的能力一样高,琼华派一事就是典范。”
重楼唉声叹气:“本座已准备好了高额赎金,就等着九天日后动手,好把她的命赎回来。”他手底下有望元老的数来数去,竟然就一个被放弃的钩戈,有本事确保自己离开魔界后,手下嫡系不会出问题。
飞蓬“噗”一声笑出声来,拍着重楼的肩膀,赞道:“你是个好魔尊,真的哈哈哈!”
重楼翻了个白眼,抬臂把飞蓬往怀里拖了拖:“给我个准话,你能接受钩戈来镇守岛屿吗?能的话,我就安排,她一个人足以负责全部。”
“如果不能,我就去把玄霄拉回来,然后另外派几个魔将。”重楼耐心解释道:“其实,我之所以偏向钩戈,是因为若派几个魔将过来,你我来往会不太方便。”
为了自己的名誉,重楼不想自己和他的关系曝光。飞蓬心知肚明,笑得柔和:“得了吧,你复活钩戈便是,但让她过来就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又道:“我是真觉得,以她的本事来守着本将太大材小用,也认为有些别扭。并非因为你派其他魔将,我可能更容易逃走。”
“我明白,你不用特地解释。”重楼把脸埋在飞蓬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接下来会很忙,但我会在卧室里设下自动阵法,每晚到清晨,还有午时都自行开闭,不会让魔将能窥见你休息。”
他叮咛道:“每日我都会做好膳食,可未免显眼,我会从魔宫抽调每日给魔将准备的午膳。我会命他们领取自己的份,并将独一的饭盒送去给你。你现在没灵力,可一定要好好用膳。我每晚都会过来,要是白日的膳食不合你心意,那咱们就再加餐,如何?”
听重楼安排的那么详尽,飞蓬哪里还会有意见。他也并无过问重楼为什么忙,只微微侧过身,让重楼的唇擦过自己衣领,将衣襟蹭开了。
听见那陡然重了一拍的呼吸声,飞蓬眸中尽是笑意。他将手掌覆上重楼揽着他腰身的手背,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却调皮的把附近系好的腰带拍散了:“好。”
“又逗我。”重楼嘟囔了一句,但只是低下头去,为飞蓬系好腰带、整好衣衫。
从深夜谈天说地到天明,飞蓬兴致勃勃看过旭日东升,才有了几分睡意。
为此,重楼跳下海,给飞蓬做了一道烤鱼片,方哄着吃饱喝足的人去补觉了。
等飞蓬再醒过来时,便发觉寝室里果真自行升起了阵法。他在床头找了找,便发觉了阵法的控制点,自然换好价值昂贵、样式精致的衣服,穿上布料舒服的鞋子,才将阵法关上了。
踏出寝室来到院子里,飞蓬一下子瞪大眼睛。先前还一片空白的地面上,不知何时种满了灵花灵草,此刻正在清风下摇曳着,香气扑鼻、美不胜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飞蓬欣赏奇花异草的时候,也并不知晓,自己亦成了别人眼中的绝佳风景——清风扬起他的发丝,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将那抹不自觉荡起的微笑半遮半掩又打了光芒,配上那张清隽俊美的脸,杀伤力惊人。
不远处一方石桌上坐着几个魔,听见动静回过头时,除了心有所属并见过飞蓬的玄霄,都第一时间为飞蓬的容貌气质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行礼:“公子。”
“……”从来都习惯于被叫神将、叫将军,飞蓬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自己,颇觉惊奇。他瞥了一眼沉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玄霄,心里有了底:“魔尊派来的?”
几个魔将齐刷刷道:“是。”
再之后,冷场了,几个魔你看我、我看你,竟谁都没开口,脸上都隐隐有些红。
和自己在深雪域所见又不同,放开了心神的师兄,真容杀伤力貌似是有点儿大。玄霄有点儿想笑,但他憋住了,维持着冷脸,干脆利落道:“玄霄。”
几个魔如梦初醒——
“寒雪见过公子,我擅长画画,笔墨纸砚都在我处。”气质和玄霄一样冷如冰霜,一位地级巅峰的女魔口齿清晰道:“尊上说了,若公子想画画,由我伺候笔墨。事后也由我收拾桌案,公子只管作画便是。”
另一位女魔貌美如花,一笑间比花瓣还明艳,她是地级高阶:“在下江蓠,负责为公子煮花茶。”
飞蓬瞥了一眼花海,那里是有不少花,花瓣可以入茶,还有不少灵草适合酿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翊麟。”笑容沉稳的男子微微拱手,同样是地级高阶:“我擅长音道,还请公子多多赐教。”他正好坐在石桌最前方,有些不舍的转过身来,从被挡住的桌面上抱起一张琴,递给了飞蓬:“这是尊上让我给您的。”
飞蓬接过来,却是一惊。混沌龙筋、凤羽的气息极重,再上下翻了翻,材料无一不是世间仅有之物,这把琴本身更是品级极高,不再昔年的凤来琴之下。
最后一个魔笑得爽朗,但实力是难得的天级,就是气息不太凝实,似乎是刚刚突破:“我叫铭焰,除了下棋没什么别的能耐,公子若想对弈,随叫随到。”
他们似乎是早就被叮咛过,谁都没问飞蓬的名字。
“公子今日要做什么?”铭焰作为实力最强的,主动道:“尊上说了,公子若在房间,我们只需要守在此处。若在海岛上游逛,我们至少抽一人相陪,余者可远观。”
他顿了顿又道:“但公子若要下海,我们五人必须要全跟着您。还有,膳食会在每日午时送来。”
“花海,只有公子可以随便采摘,也只有公子要泡茶时,才由我采摘新鲜花瓣。茶水亦由公子处置,其他人皆不能经手。”江蓠也笑道,心里却是非常想叹气。
那些花草里,不乏等级高的珍稀天材地宝。真不知道,这位让魔尊如此重视的战俘,是个什么身份,竟给予这等座上宾的待遇。
飞蓬若有所思的颔首,状若严肃的目光瞅向玄霄:“他们都有特长,才会被魔尊派来,那你呢?”
玄霄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他和飞蓬相视了一会儿,艰难的找出了一个特长点:“我擅长剑法,公子若是手痒,可以寻我。”寻我来,挨打,和少时被大师兄教导时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玄霄藏而不露的意思,飞蓬想到了,他险些笑出声来,可还是绷住了脸:“哦,原来如此。”
飞蓬考虑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没到午时,玄霄来吧。你陪我走走,回来再用膳。”
“是。”玄霄拱拱手,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飞蓬无意让他们陪着,便散于四方远远望着,但都谨守来时的命令,没任何一人探出魔识,全靠眼睛追随、观察。
走远了一会儿,飞蓬停下脚步,站在之前和重楼并肩看星星月亮太阳的礁石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玄霄扯了扯嘴角,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却并不让飞蓬感到疏离,这大概也和他言语中的淡淡笑意有关:“我是五个魔里第一个到的,看见魔尊当了一晚上农夫。”
飞蓬蓝眸瞪大:“真是他亲手移栽过来的?”
“对。”玄霄给了飞蓬肯定答复:“从海域里不少危险岛屿上,我亲眼看见他挑选植株,频繁使用空间法术,一株株的移栽过来,品相保存的完好无缺。”
他幽幽道:“我说,我可以帮忙,我是水属性。但魔尊说不需要,还扔了一群魔兽给我,让我负责把魔兽引去下方海域。”
“他说,留给你无聊的时候玩,全是不太好对付,可足够肉质鲜美的那种。”说着,玄霄撩起披到肩膀上的发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蓬脸上在发烧,发丝之下,玄霄身上有明显的划痕,不止一道。
看出师兄的不自在,玄霄体贴的停下言语,静静看着飞蓬。
“咳…”飞蓬手指拨弄琴弦,掩住自己不自在的干咳声:“打扰了你和天青吗?”
玄霄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几位界主失踪,疑似进入轮回。鬼界忙的团团转,神子嬴政需要人辅助,天青先前被鬼帝收为弟子,也忙得脚不沾地。我留在鬼界,只会让他分心,得鬼帝回来再说吧。”
飞蓬怔忪了一下:“轮回…那几位倒是…抓的好时机…”但他们能放心去轮回,三皇是真的陨落了吗?
这个疑问,飞蓬自然不会告诉玄霄,而是温声道:“我并不喜欢被人照料,除了重楼。你这几个同僚,我都会稍微指点指点,我想重楼或许提过?”
“是的,魔尊说,如果有幸得你指点、有所感悟,决不可在神魔战场,将相关招式对神族使出。”玄霄轻声回答。
飞蓬微微笑了一下:“那便好办了。”
他伸出手,玄霄心领神会把羲和剑拔了出来。羲和剑乃琼华派镇派之宝,虽认玄霄为主,但面对神族气息,倒也安安静静的任由飞蓬使用。
如少年时过了几招,玄霄却觉得自己处境比少时惨多了——当年面对玄震,好歹还能还两招,现在对上飞蓬,他是基本上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魔界身经百战,单论剑术和战斗技巧,只怕自己早就横尸在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比天青在鬼界第一次和我练剑要强。果然,还是魔界能锻炼人啊。”飞蓬叹息着,面上已有了热汗,喘息着靠在礁石上。
玄霄迟疑的他:“师兄,你好像…没之前一剑斩魅央时强了?”
“嗯。”飞蓬无奈:“重楼彻底封了我汲取灵力的办法,只靠体力,这几个魔,我是一个都打不过。”
玄霄无言以对:“但你没生气。”
“我和他交锋何止一次?”飞蓬坐在礁石上,认真抚摸琴弦,一次次试音:“总是公私分明的。”
听着音符,他缓缓勾起唇角:“重楼不止一次差点死在我手里,事后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没见他生过气,做人总得公平嘛。只不过,是有点儿不太适应现在的虚弱。”连让重楼尽兴都做不到,自己现在还真不是个好道侣。
“你玩的开心就好。”玄霄默了,静静听琴。
余下来的日子,也正如飞蓬所言。他先在几个魔将最擅长的领域,给他们最大的打击,再不经意间,给他们不菲的指点。
这使得几位魔将对飞蓬敬佩有加,越发明白魔尊命他们前来时,所言这是一个任务,也是一场机遇,是什么意思。
当然,正因为发觉飞蓬深不可测,他们侍奉飞蓬时,就愈发殷勤真诚。非再是完成任务就好的态度,而是极力想让飞蓬高兴,然后给他们更多指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这种变化,重楼夜间和飞蓬共枕眠,午时也时常忙里偷闲,前来看望飞蓬,看得是一清二楚,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骄傲有之,郁闷有之,无奈也有之。最后,魔尊伏在神将身上使劲,却从不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再是吃醋,也不想属下看低自己的道侣。
值得一提的是,重楼献殷勤的手段也发生了进步。他从内海其他海域,引进许许多多好看的鱼类和水生魔植,飞蓬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下水总能有一番酣游和刺激。
对此,飞蓬也是兴致勃勃,经常抱着琴下海,用琴音杀伤猎物。他虽不能动用灵力,但琴音足以在海中自保和杀敌。
几位魔将倒也知恩图报,他们不想打扰飞蓬畅游,就远远坠在远处,只要能看见飞蓬模糊的身影即可。
这般,飞蓬经常把猎物藏在水草深处,等晚上重楼来了,再告诉地点。然后,当天夜里就有相当美味的夜宵。
不过,成天整日在岛屿和倒下海域游荡,飞蓬还是引起了附近周围几个大岛屿的注意。
这几个岛屿的首领都是天级九重,实力不弱,对最近的变化有所察觉。在冒险靠近了观察之后,他们自然被这方小岛上的天材地宝、奇花异草惊呆了。
但见岛屿主人经常不露面,只有个被娇宠的神族美人时常游荡,负责镇守此地的玄霄几魔虽有知名度,可全都不高,实力也最高也只是天级,身后亦并无靠山,那几方大岛屿的岛主商量了一下,决定抢一波就丢下基业逃走。
反正,那些天材地宝足够回本了。当然,他们私底下,有没有把美人一起抢走的念头,就不得而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怪只怪神将飞蓬名声响亮,但为人过于低调,又因和魔尊重楼相交甚笃,魔界虽有夸赞他实力、容貌的流言,却无人敢散播神将真容的画卷。除了当面接触过的,旁人还真认不识他。
可是,奉魔尊之命镇守在这座岛屿上,看守这位神秘莫测的神族战俘,几个魔包括玄霄在内,是谁都没想到,魔界内还有这等竟然敢抢魔尊私人岛屿的勇士。
所以,几位天级九重来势汹汹,齐齐开启结界,包围了整个岛屿时,他们都是懵的。就连赏花喝茶画画的飞蓬,都抬起头来露出了惊容。
“各位何意?”玄霄第一个冷静下来,仗剑走上前去。
为首的魔一双眼睛盯着花海,感受着灵气,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他□□了一声,眸中尽是舒爽:“好强的生机。”
“生命法则雏形?”飞蓬忽然开口:“倒也不错,劝你不要自误。”神界也有天级九重领悟法则的天骄,都是颇受重视培养的存在,这个也许在重楼心里还挂了号呢,便给个机会吧。
那岛主惊讶的看了飞蓬一眼,显对这个神点破自己感悟法则颇为讶异。但他没打算改变主意,而是转身对同伴道:“我全部身家给你们,帮我夺下这座岛。”
同来的几位岛主眼睛亮了,其中之一扫了一眼飞蓬几人,展露一抹玩味的笑容:“可以,魔尊及各位长老的嫡系,府邸都会赐予大型远距离传送阵法。这座岛上没有,其主我们应该惹得起。”
笨蛋!没有大型传送阵,是因为魔尊大人用不上,我们只负责镇守,不可能擅离职守。几位魔将险些嗤笑出声,但念及魔尊可能不会那么快赶过来,立即就纵身挡在了飞蓬面前:“公子,请先退回寝室。”
飞蓬抱起琴,转身往回走。不同于几个魔将,也不同没有灵智、空有肉身力气的魔兽,他用琴确实对付不了几位天级九重联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重楼能选这几个魔来镇守自己,那必然有把握他们遇上意外,能坚持到他用空间法术来援的。
果然,铭焰直接引动护岛大阵,强行拦下了第一波攻势。飞蓬回到寝室里,从窗户观看战局时,清晰感受到了熟悉的空间波动,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
可让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抵是魔尊的容貌在魔族实力不错的族人里,算得上人尽皆知,重楼才自空间裂缝里走出来,挡在几个天级九重的岛主面前,他们就认了出来:“魔尊?!”
蓝眸、长发,擅长音道,气质清冷但气势并不惊人……为首的岛主似乎还想了更多,瞪圆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大人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这是您养替身的地方!”
什么意思?重楼脚步一顿,面上浮现几分茫然。
在他背后,被护住的几位魔将也一头雾水。
唯有玄霄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看几个魔的眼神顿时就像是在看死魔,语气凉凉的为重楼解惑:“魔尊,他以为您背着神将养替身呢。”
重楼周身气息一滞,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再抑制不住的紫色魔力爆发开来。滔天海浪刹那间卷上岛面,气势汹汹把几个魔将冲下了岛,在海中绞成碎片,鲜血瞬间染红了海域。
这下子,再没谁敢吭声了,才口出惊魔的玄霄都往后退了退,谁都不敢接近被污蔑了人品而正处于暴怒的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明显的事实,都见到自己人了,也没魔相信自己会被重楼所擒,反而以为是替身。哪怕魔族素来偏执专一,求而不得从来只会更用心的设局,意图把心上人关起来强取豪夺,哪怕结果是同归于尽,也不会后悔,更不存在养替身的情况。
所以,这几个魔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神将呢?寝室里,飞蓬思考着这个问题,身子却已滑倒在床褥上,无声无息笑得肚子疼。大概,是因为自己太强了,平日里和重楼的较量,又从未吃过亏吧?
这个时候,重楼则已入了海,将几个魔魂抓了回来。他搜了一下魂魄,脸色更黑了几分,回眸道:“飞蓬在外游荡,你们没阻止别人看见?”
话音刚落,重楼又拧起眉头:“罢了,几个天级九重隐藏身形,确实怪不得你们,”想到这几个魔除了劫掠,不无被美色打动,想将飞蓬一起抓走占为己有的念头,他眸中就杀意大作。
顷刻间,魔魂支离破碎、形神俱灭,竟是连重生的资格都被魔尊剥夺了。做完这些,重楼迈步走进了房内,充满魔力的结界代替往日的阵法,万籁俱静。
被留在外面的几个魔面面相觑,眼睛都不自觉漫上担忧之色。
“收拾一下残局吧。”玄霄走向一片狼藉的花海:“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魔尊这也是气过头了,等出来后肯定要补救,多抢救一些,也给他减少点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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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忍笑】:都怪本将太强了,才害魔尊人格被污蔑哈哈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重楼走入房内直奔床榻,把笑不能停的飞蓬从床褥上拖了起来。他又是愤懑、又是委屈,拽着飞蓬的衣领抖啊抖:“你还笑?!他那是污蔑我的人品!”
“你哪里有人品?明明是魔品。”飞蓬用手掌覆上重楼的手背,满怀笑意道:“很遗憾,魔族在各界声名狼藉。强取豪夺还少吗?”
重楼气极反笑:“那你听过有本源魔族求而不得,就拿长相相似的人发泄吗?”
飞蓬忍俊不禁:“确实没有,所以我也很惊讶,这想象力…”他托腮啧啧称奇:“到底是本将太强,让人觉得不可能吃亏?”
“还是…”飞蓬憋笑:“魔尊你魔品太让人怀疑了?”
重楼眯起眼睛,磨牙露出一抹不善的笑:“那神将觉得,是哪一种?”
“本将觉得,大概是后者哈哈哈!”飞蓬再次笑得停不下来:“重楼啊重楼,连魔界中坚力量的天级九重,对你髇的髇人品都这么不相信,你这魔尊当的哈哈哈!”
重楼深吸一口气,抖手把飞蓬摔在了床榻深处:“养替身是个什么行为?自欺欺人罢了。”
“本座若要欺负…”他倾身压了上去,捏着飞蓬的下颚,重重吻了下去:“那也要找神将本身啊!”
唇齿相依,飞蓬的笑声总算泯灭在亲吻中。暧昧的气氛,随彼此相视间那不加掩饰的情谊越发酝酿,在唇分而藕断丝连时达到了极致。
“唔…”飞蓬模糊的呻髇吟一声,含髇着水光的眼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像是两把小刷子勾挠重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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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那我真欺负你了啊。”
……
这些年,他和重楼发髇生髇关髇系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只因比起□□上毫无罅隙的相互占有,他们俩都更在意心灵的契合相通。
夜晚,飞蓬和重楼多半一起在海中畅游,重楼甚至会带着飞蓬,避着魔将来到不远处的岛屿。
飞蓬瞧着重楼处理自己白日藏在海中的猎物,闻着香气扑鼻的烧烤,品尝伴侣一如既往的好手艺,最后安眠在重楼怀中。
醒过来时,陪伴了他一夜的重楼往往已经离开,床头却总会有一盏清茶或一盅热粥,温度正好。正如夜晚他沐浴时,赶回来的重楼总会将衣衫挂在浴池上方,悄无声息的体贴,可精心细致尽显。
……
“神将怎么就这么乖呢?你这样任凭摆布,本座会更想欺负你的。”
……
“等你全身上下都是本座的魔息,再有人看见,就绝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神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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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魔都是宁缺毋滥的!”
……
“我很生气。”欲髇火已消,重楼抱着飞蓬,把脸埋在了他颈间:“你不明白,飞蓬。被猜到我心思的族人,在你面前怀疑我的用心,你还只觉得好笑?”
他嗓音有些沙哑:“别的都可以原谅,只有这点不行。没有人能怀疑我对你的心,你是我唯一的底线。这座海岛不是深雪域,不是我打造的囚笼。这里有魔界最大内海的地脉,我只是拖延时间,也在等你境界进步,顺理成章脱困。”
飞蓬一惊:“你要退位?”以重楼的责任心,若非下定决心,怎么会放任自己?
“你该不会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之后,还能继续当魔尊与你立场敌对?”重楼喃喃低语:“我自己都过不了这道坎,我会退位去混沌等你。在混沌里,你我只是道侣,再无立场之敌对,也不会有隔阂、有保留。”
他低语着,忽然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我不该仗着你纵我,就如此迫你。”
“该道歉的是我。”飞蓬叹气,回抱住重楼:“我只觉得此事可笑,却没料到对你而言,此事相当严肃严重,并非是可当做玩笑之事。”
开始不了解重楼为何这么生气,自己自然觉得有点委屈。但现在换位思考一下,便能立即明白过来——重楼气的不是那几个魔将,而是自己知悉此事后的态度,过于不将他的人品放在心上。
飞蓬想到这里,只能苦笑。于重楼而言,这某种意义上,代表自己心里其实是不太在意这段情谊,也不怎么相信他用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难怪重楼会不安,意图用“魔”的正常手段,在自己身上打遍印迹、染遍魔息,以确定自己真的心甘情愿。
重楼闷不做声,只是抱着飞蓬的手紧了紧:“我险些就觉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而不是坚定能够永远。”
直到飞蓬分明是委屈不解,可也依旧纵容自己的一切行为,默认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肆意发泄,即使这会让他本身难受不适,自己才恍然初醒。
自己不该拿魔的想法,去判断一个神感情的深浅。因为神魔对于如何爱人,是两种方式。
魔求的是全部的占有、完全的信任,神却往往将感情视作一个人的私事。他们无私付出、默默守护,以及对伴侣赐予的一切,都全部接受。
于飞蓬而言,他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因他给了自己他所拥有的全部,也包括信任。因此,飞蓬对于“替身说”只觉得好笑,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怒不可遏。
“那现在呢?”飞蓬笑了出来:“现在你总相信了吧?”
重楼抱着飞蓬不撒手,释然而开心的笑了:“嗯,我再也不会怀疑了。”
飞蓬抬首去吻重楼的眉眼,眸中原本潜藏的委屈,已被明亮的笑意代替。可他笑过之后,又挑起眉头:“你气过了,便轮到我了吧?”
重楼默默看了飞蓬一眼,抱住了头,并瞬间把所有□□防御尽数撤下。其实,他也明白适才说话过分了,飞蓬愿意出手讨回,而不是憋在心里,倒是让重楼放下了心。
床幔飘摇着落下,随着大床的震动而摇动不止。等平息下来,飞蓬已神清气爽,重楼则是鼻青脸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把脸上的伤势治一治吧,免得不好看。”飞蓬笑意盈盈的说道,眼睛里却都是精芒:“重楼,我不介意你使劲用力,但下次说话注意分寸,言辞上你要是让我不痛快了…哼!”
他轻哼一声,可又吻上重楼恢复平整的唇、眉、眼,眉宇间再次漫上温柔:“不过,你既然想用魔体,那就用,我们继续吧。”
“飞蓬…”重楼反而打了退堂鼓:“还是算了吧…”
飞蓬笑了,揽住重楼的腰身:“可是,我愿意,我想要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甘之如饴、绝无勉强。哪怕会有点儿难受,但我相信,你会让欢愉盖过难受,对吗?”
“那是当然!”重楼再抑制不住粗喘声,他们相拥着再次倒在床榻上:“我再怎么样,也终究不舍得让你难受。”
飞蓬跟着笑了,笑的同时,耳根和脖颈都红了。
……
重楼一个激灵,欲躲又不敢躲:“怎么了?”
“去看镜子。”飞蓬坏笑了一声。
重楼脚步顿住,干巴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说说,深雪域别居里,专门对着床摆放的、背后就是浴池的那面镜子,你是怎么想的?”飞蓬嗤笑一声,用眼神充分调笑重楼有贼心没贼胆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顺了飞蓬心思。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飞蓬再是习惯了和认定的道侣欢髇爱,也还是没能耐住视觉上首当其冲的刺髇激。
他干咳一声扭过头,把头埋入重楼怀里,嘟囔道:“难怪你事后总是还不满足。”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飞蓬不得不承认,重楼只是还想做,而不是直接扑上来,已是定力好了。
重楼哭笑不得,没再和飞蓬就这个问题纠缠,直接踏入了浴池。
但是,当他意图把明显部位,如脖子、手腕、脚腕等容易外露之处的吻痕一一抹去,就和搬来之后每一次都一样时,飞蓬白了他一眼,把人推开了:“不,日后都留着吧。”
“可是…”重楼欲言又止。
飞蓬叹气,抬手敲了他一个板栗,语气却分明是淡定决绝的:“我敢在附近游动,本就猜到了会外泄。既然都不怕身份暴露了,我还怕留几个吻痕,让人知晓你我关系吗?”
重楼愣住,飞蓬好笑道:“喂,你都想退位了,该不会以为,我只敢吃不敢认,不愿意给你个名分吧?”
呼吸声瞬间凝滞,重楼的手在抖:“可是,天规戒律…”
“轮回前,就已经破了。”飞蓬闷笑了一声:“你以为,溪风、水碧齐去幽都神狱,是为什么?”
重楼嘴唇颤抖:“飞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去过了,与敌私通的所有惩罚,我一五一十都接了下来,没用半点外物护体,神族高层对此无一不知。”这一回,是飞蓬将重楼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我所求,也是永远。我是你的执念底线,而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私心。”
本以为此生隐婚,结果心上人愿意公开给名分,重楼狂喜之中,也有飘飘乎不知所在的感觉。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下意识抬手紧紧扣住飞蓬的肩膀,指腹发抖。
飞蓬了解他的心情,手掌覆在重楼手背上,再次吻上重楼的唇。
重楼回应了这个吻,良久才松开:“飞蓬…”他轻轻唤了一声:“睡吧,等我给你洗好,就给你按摩。”
飞蓬眨了眨眼眸,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放松的合上了眼眸。
重楼无声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是比星子更明亮的暖色。
他为飞蓬沐浴擦身,动作比先前每一次都更缓慢更轻柔。扫过脖颈上昭示孟浪的吻痕,重楼暗自决定,下次可绝对不能飞蓬仰着脖子凑过来索吻,自己就忍不住上上下下都盖章了。
洗完后,他把人抱回房间内,用空间法术快速收拾了狼藉,又铺好了新的床铺。此刻,重楼开始给飞蓬按摩。
他这一次耗时相当长久,甚至取用了一些有舒缓皮肉功效的灵植碾磨成汁液,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太奢侈。或者说,奢侈这个想法,从来不会被重楼用在飞蓬相关的事务上。
正因为如此,飞蓬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适,连骨头都比平日松了几分,舒服的想再睡一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说几位魔将,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花园勉勉强强恢复。再之后回过头,却发觉玄霄端坐在石桌上,拿着早前从寒雪处要的纸笔在写写画画,不禁好奇起来。
“你在画什么?”把纸笔给玄霄的时候,寒雪就很好奇了,只是当时忙着干活,才没有问。
玄霄抬起头,放下纸笔将画交给江蓠:“看一下,少的是这些吗?”少时入琼华派,画符也是要学的,大师兄玄震很耐心的教他们,又为了不单调,还教他们画些别的。隔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没有丢了这份感觉,倒是派上了用场。
翊麟和铭焰也围过来看,都颇为赞叹:“玄霄,你真细心。”
玄霄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言什么,只抬眸看了一眼寝室的方向。说来也巧,便也是这个时候,寝室上笼罩的魔尊结界散开了。
几个魔都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江蓠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公子给我们的指点不少。”
寒雪、翊麟和铭焰神色跟着复杂起来,颇为踟蹰。
唯有玄霄表情淡然:“过两个时辰吧。”他指了指花圃:“江蓠,你先摘花,我想这次魔尊不会责怪你的。”
“……”江蓠哑口无言的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前去见飞蓬。隔着房门,听见飞蓬让他们自己开门,里头并未反锁,那声音有些喑哑,让几魔心头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打开门,发觉房间内窗户通明,床幔低垂,飞蓬根本没能起身时,他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公子,要喝花茶吗?”江蓠小声问道,把她早上采摘的花瓣种类报了一遍。
飞蓬点了点头:“好,多谢,清淡一些吧。”他直起身子想将床幔挂起,玄霄已眼尖的看见,上前一步帮忙挂起了床幔。
印入几位魔将眼里的,是一张红润的脸,蓝眸水润中带着几分慵懒和疲意,腮前至耳垂都在发红,原本打算挂床幔的手臂收回,宽大的袖口遮不住从手腕处蔓延进去的吻痕,清晰一如颈间。
江蓠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忙起身去洗茶具泡茶。
翊麟、铭焰与寒雪亦纷纷偏开视线,故作平常该擦琴擦琴、该摆棋盘的摆棋盘、该摆笔墨纸砚的摆笔墨纸砚,不想给飞蓬任何难堪。
被他们这么有趣的反应逗到,飞蓬险些笑出声来,而玄霄眼疾手快的拉过一只软枕,垫在床头让飞蓬靠得更舒服。
“没有平日香甜。”茶喝上口,飞蓬拧了拧眉头,又舒展开来:“也是,被海水泡过了吧。”
江蓠尴尬的低下头:“让公子失望了,抢救回来的花草品质有所下降。”魔尊那一招丝毫没顾忌,强大的魔力涌入海水,被这样的海水浸泡过,不会没影响。
“无妨。”飞蓬摇了摇头,并未在意。若他所料不错,重楼定会再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翊麟正在奏乐,曲调和缓,有关心安抚之意。
寒雪把笔墨纸砚铺在方桌上,把桌子搬到床前垫高,那双平素清冷的眸子关切看着飞蓬。在飞蓬点头后,她撸起袖子,认真的开始研磨。
这时,飞蓬已将茶水饮尽,眼底疲态有所缓解:“玄霄、铭焰。”
“在。”被点名的两个魔都应声。
飞蓬伸手接过笔,在纸上快速画出了几座岛的样子:“仔细看着。”
几个魔瞪大眼睛,倒抽了几口凉气。飞蓬画得不止是岛,还将几个岛屿防守上的漏洞全点了出来。
“从这几处登岛,你们去吧。”飞蓬丢下笔,语气平缓:“玄霄以剑、铭焰以火,当能打开局面,赢不难。至于赢了之后要如何处置,等你们魔尊来了问他。”
光处理掉几个岛主,重楼想必气不顺,自己出这个手,也算安抚安抚他了。至于魔将们会怎么想,不在飞蓬考虑范围之内。
“是。”几个魔不敢耽搁,收拾东西就退了出去。
关上门回到院子里,他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