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神界高层的军事素养吗?”铭焰低语道:“公子出去游玩,我们可都坠在后头,也没看见他多关注其他岛屿啊。”
江蓠实话实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大概是公子独有的素养吧。”
翊麟也点头:“不错,我是不相信,神界高层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有公子这种本事的。”他轻哼一声:“只是外围绕几圈,就能把岛屿轮廓和防守弱点全部判断出来。他们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输这么惨了吧。”
“玄霄…”寒雪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认真问道:“那几个作死的家伙说替身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公子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原本看魔尊在岛上的布置,便知晓这位神族高层地位绝对不低。但看魔尊此番所为,便证明他并非无有私心,想必也有讨人欢心的意思。他若不是真心昭昭,也不会把人擒回来这么久了,直到这回被人刺激,才动手破了戒吧?
正因为如此,这位公子的身份地位,便更是一个谜了。而神界高层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可也没一个能对上的啊,更别说也没听说有哪位被擒到魔界的啊。
“还好,我知道的不多,全是别人说的。”玄霄深深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鬼界一行长的种种知识,有点儿烦恼。
说起来,他得到那么多消息,真要感谢八卦的鬼王弟子、鬼帝副手容琦——他拉着天青喝酒,使劲吐槽魔尊从小到大的各种迷之操作,其中大部分都和神将有关,具体为魔尊为了神将从少时就各种卖队友。
想到这里,玄霄就头皮一麻,郑重其事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听过之后,他几乎再也无法直视魔尊那张冷峻威严的脸了!
不顾同僚们控诉的目光,玄霄无情的掉头就走:“好了,办正事去,公子都把路给我们铺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寝室内,飞蓬叹息着把脸埋进被褥里,心里难得后悔。
今早醒过来,他是想睡回笼觉的。但为了醒过来能吃上想吃的大餐,当即就把重楼赶下了床,让人给自己做饭去了。
重楼倒是勤快,含笑亲了自己一下,就麻溜跑去空间下厨了。可结果是自己孤零零躺在床上,因为没人搂着自己一起睡,直接失眠了,回笼觉没睡成!
自己是不是太娇惯了?飞蓬哀叹一声,这没有重楼就睡不着觉的新习惯,必须得改!不然,以后回神界怎么办,难道要把魔尊当抱枕带着吗?
树屋虽不接待外客,但九天他们时常来往,要是看见了还不得笑死?想到之前在深雪域别居的时候,没重楼自己也能睡着,飞蓬更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做了一顿大餐给飞蓬的重楼,在接下来那些年里,就悲催的发现,自己似乎总被飞蓬用过就扔。平日里吃过晚膳不再给留宿就算了,连一亲香泽并为飞蓬按摩全身之后,飞蓬也总是会把他赶走。
偏偏重楼不舍得拒绝飞蓬的任何要求,他只能垂头丧气离开。这就导致处理了周围几个岛屿的几位魔将,时常半夜发觉魔尊一身沉郁的从寝室里出来。
但值得一提的是,花园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甚至因几座岛屿合并后扩大面积,种植的花草灵植比先前更多更美丽。
可惜,哪怕魔尊找来这么多奇花异草,也没能讨心上人欢心。这不,又半夜里出来了,还脸色黑的要命,十有八·九再次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几个魔将躲在角落里,压根不敢在重楼面前出现,只是相互交换着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飞蓬从浴池里抱出来穿好衣服,重楼煮了一壶茶,做了一蒸笼的点心,把人喂得饱饱的,一门心思想混到床上去,抱着人再说说情话。
结果,飞蓬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然后就微笑着请重楼回去处理魔务。
这样的日子持续已不短了,重楼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飞蓬不高兴,只能各种手段哄人开心,结果飞蓬始终没有改变主意。
又一次被拒绝留宿,他实在是郁闷,再加上花园满了,也不想再走,干脆不再顾忌所谓的魔尊颜面,直接出了门便坐在了台阶上看星星,满身都透露着些许忧郁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悯。
在不知情的几位魔将看来,这无疑是魔尊勉强了公子,哄人又无数次宣告失败的表现。他们越发不敢出现在失败的当事人面前,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唯一例外的只有玄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抱着念头,玄霄找了个空闲时间,悄悄去看了飞蓬。
彼时,飞蓬正在床褥上,对着窗户看风景。他颈间又有了新的吻痕,是昨夜撩拨重楼被印上的。当然,重楼也没讨到好,床笫间总是会解下所有防御的他,后背被挠出不止一道血痕。
这些私密的情趣暂且不提,飞蓬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头也不抬的问道:“师弟,有事吗?”
“师兄,你和魔尊这些年…”玄霄站在床边,无奈的说道:“是闹别扭了吗?他近期的脸色糟的,把他们几个吓得都不敢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蓬“噗”一声笑出来:“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我发现一个问题,让重楼先适应适应而已。”他偏过头来,脸颊隐隐发红:“总不能以后我回了神界,还让他时刻跟着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周围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晚上和重楼出门已经没了新鲜感,他又不愿意再和重楼同眠,免得好不容易治好的失眠再犯,才让重楼最近比较焦躁。
因飞蓬已经调整过来,脸色也好,玄霄自然没往失眠方向想。他拧了拧眉,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神界?”
“等我自己打开封印。”飞蓬含笑回道:“重楼说过,他不会阻止。”
都是要离职的魔了,重楼确实不打算多加阻止,而是将白日里的时间都用在处理后事、安排属下上。就是不知道,自己不让他夜里过来,他多出来的时间在铺好花园外,又用在什么上了。
玄霄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的回应一句:“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这一天晚上,飞蓬迎来了一个无比意外的惊喜,重楼在他脸上扣上一个面具,也给自己脸上扣了面具,手拉手把人拉入空间裂缝。视线再恢复清晰,竟已到了集市,集市上不少魔族和异族,大多数都戴着面具。
吃吃喝喝玩了一路,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场大型拍卖会。飞蓬总算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戴面具,感情是以这种方式达到隐藏买主身份的作用。
拍卖会的内容,重楼也提前做好了工作,还算有意思,而且没有飞蓬无法接受的东西。有的东西,飞蓬也颇为意动,重楼就大大方方买了下来。
拍卖会结束后,重楼交了尾款,便和飞蓬手拉手离开。现场各族气息交杂,被封印了的飞蓬体质纯清,颇似仙族,倒也没引起过多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夜,集市灯火通明,周遭暗巷却黑暗安静。
重楼拉着飞蓬的手迈入巷子里,双方在角落里相拥着,隔着面具交换一个吻。在他们头顶,满天星子洒下光晕,仿若祝福。
“开心了吗?”重楼咬着飞蓬的耳垂,轻轻笑着。
飞蓬挑起眉头:“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那最好。”重楼松开掴着飞蓬腰身的手,转而握紧飞蓬的手。他占领指缝,与飞蓬十指相扣,并肩走在铺满月光的夜路上:“我多安排几次,以后晚上我们都出来玩儿,怎么样?”
“反正,走入情道的关键不在于闭关,而在于心境。”重楼含笑,声音里满是柔和:“我都能感受到,你我最近都收获不菲吧。”
飞蓬不禁低笑了一声:“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天天晚上带我出来玩?不该好好补觉吗?”
“哼!”重楼轻哼一声,却是握紧飞蓬的手:“你都不让我留下来,我空出的时间倒是充裕,几乎都放在公务上,已经快要安排好了,现在就等你突破封印。”
说着,他把飞蓬拖入死角,脸埋入肩窝蹭了蹭:“不许再把我赶出去,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你这是撒娇吗?”自己是娇惯,才有这毛病,可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而重楼这说法,是专门来逗自己笑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重楼又哼了声,但并未反驳“撒娇”的评价。
飞蓬再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可笑过之后,他又蓦地敛去笑意:“重楼,若日后我回到神界,你不得随意越界,在神魔之井等我吧。”
深深看了重楼一眼,飞蓬不无歉意的说道:“师父在的时候无所谓,他其实是默认了的。但现在师父不在了,我镇守神界,不得不对自己严格要求。纵使我已经去过幽都神狱,甚至决定顺其自然,不刻意向各界隐瞒你我关系。”
“我理解。”重楼抬眸抿了抿唇,心头有点儿不是滋味,可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再把我赶出门!”
飞蓬又笑了,重楼已退了一步,他当然也不会寸步不让:“好。”
此时,距离飞蓬落入魔界,足足百年了。天道之内,虚无空间之中,白热化的战斗又一次平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落入下风了。”伏羲冷着脸:“你们有什么办法联系外面?飞蓬也好,重楼也好,哪怕是嬴政、钟鼓或瑾宸,只要让他们知道就行。”
神农和女娲一起沉默,而后女娲把目光也投注在神农身上:“你擅长空间法则,有办法吗?”
“办法…说有是有,说没有也没有。”神农叹了口气:“需要和我血脉相连者有三皇境界的心境,重楼他达不到啊。”
女娲揉了揉额角,伏羲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死马当活马医,你先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到如今还能如何,自然只有尝试了。神农确实试了,这一试也让三皇都大吃一惊。
“额,消息发出去了。”神农一脸如梦初醒:“那小子什么时候突破的,怎么会突破的?”他还以为,以飞蓬的脸皮薄程度,这辈子都不会表白呢。
本来不抱希望,伏羲皱起眉头:“入情道,两情相悦…你家魔尊,喜欢谁?”那飞蓬岂不是没机会了吗?
“当然是飞蓬啊。”神农理所当然说道:“难道你不知道?”
伏羲愣住:“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神农目瞪口呆:“不会吧,全六界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还不知道?”
伏羲和他面面相觑,在女娲一视同仁的关爱傻子的目光中,两人一起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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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好几章了,来一章番外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然,神农尝试打破隔膜,借血缘传递消息,固然是成功了,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时间回到早前一些,飞蓬答应不再把重楼赶出去之后,他们的生活总算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重楼再次问起飞蓬为什么那么做的时候,飞蓬沉默片刻,偏头道明了原因。
听见飞蓬失眠的前因后果后,重楼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飞蓬的头重新偏回来,狠狠瞪他:“很好笑?”
“咳。”重楼的笑顿时僵住,他的手还搭在飞蓬腰间,把脸凑过去靠在肩头,软声说道:“不好笑,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飞蓬。于你而言,我已是你的习惯。”
飞蓬的脸色稍稍好转,可还是“哼”了一声。
重楼又笑:“别生气嘛,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个困扰呢?”
“哦?”飞蓬来了兴致:“说说看。”
拍了拍飞蓬的肩膀,重楼不无得意的说道:“我的私人空间,还是很有作用的,比如现在…”他伸手一招,炎波血刃便出现在他掌中,重楼将两柄血刃之一交给了飞蓬:“喏,一分为二却还是一件神器,你拿着这个能当做通道钥匙。”
他嘿嘿一笑:“想休息的话,就在树屋直接跟炎波说,器灵会为你开启通道,直接去我空间。你一行动,我这里自然也会收到讯息,很快就进去陪你,保证你不会再失眠。等第二天一早,我再叫醒你,原路送你回树屋,保管没人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个好办法。”飞蓬很满意:“我可以在傍晚回树屋后上个结界,这样,大家都以为我夜里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搅,也就没人会发现我一晚上都不在。”
说着,飞蓬忽然倾过身,给了重楼一个吻:“啵!”而后,他又坐直了身子,蓝眸里满满都是笑意:“这是给你的奖励。”
“再亲一个。”重楼也笑了起来,把脸再度凑过去。这一次,是他主动索吻。
一神一魔嬉闹着,亲吻渐渐变了味道。
“别…”飞蓬低喘着摇头,声音带了shi气:“窗户…”他欲迎还拒的往后退了退,身后却是柔软的gru:“嗯…还没关…啊!”
飞鸟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一连串清鸣。
……
“我永远不会在有外人的时候,把你拉到室外,那是欺辱不是qing趣,哪怕上了结界。”
“这还差不多,但也不许再这样逗我。”飞蓬阖上眼睛,说话时已满是鼻音。
重楼吻他吻的更轻柔,却从额角移至嘴唇,撬开齿列温柔的扫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你说…”飞蓬被他亲的神魂颠倒之际,方听见一声笑叹:“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
可惜,前去中心城的几位魔将怎么就回来那么早。重楼心里遗憾着,但他瞧着飞蓬羞赧的样子,还是相当克制的停了下来。
结界当即笼罩整个岛屿,直接阻止了几位魔将登岛。听不见动静之后,飞蓬在重楼shen下再次放松身体,重楼吻了吻他的眉心,用最快速度恢复了生态,把人抱回了寝室。
随后,结界才重新撤去。
几个魔将上了岛,瞧着看似一如往常的岛屿,感受着花园内浓重的魔力,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自家尊上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拉出来yezhan,公子可是一贯矜持禁欲的古神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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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矜持禁欲的古神族,玩的可比你们魔尊恶劣多了【微笑】
起码,重楼对飞蓬不舍得玩jing面py,更不会恶趣味到不sheman镜子就不停【狗头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寝室的床褥上,飞蓬靠在重楼怀里,两人都是坐姿。
“难受吗?”重楼顺了顺飞蓬的头发,轻轻把人拥住。
飞蓬把头搭在他肩头,轻轻摇了摇,只深深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小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这个…”重楼的手臂微微一紧……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些。”
……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你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来找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成功安抚了我。”
本来,是打算飞蓬喝完那茶水,就立即报复回来的。但飞蓬的在乎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将此事静默翻过。谁让飞蓬喝醉酒就闹腾的习惯,自己纵容了整整二十万年,早就习惯了呢。现在不过是改了方式罢了,没什么不能接受。
……
“我们继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闹了,我可没这么记仇。”重楼咬了一下飞蓬的耳垂,贴着耳廓沉声笑道:“你自己想想,今天在外头做了几次了,你真的不难受?”
虽因境界提升而体质有所改善,但飞蓬终究无法沟通灵力,重楼动用魔体之前,他还算承受的轻松,哪怕叫出了声,那也是因为他知道重楼想听。不像是重楼现出魔体之后,飞蓬按了按自己发酸发软的腰,陷入了沉默。
……
飞蓬却是不知,重楼帮他洗好穿好衣服,自己回到空间里,快速洗了个冷水澡。以其熟练程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习惯绝非一两日能形成。
再醒过来的时候,飞蓬抬眼便看见天朗气清、海阔天空,飞鸟鱼群皆有。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偏过头来看重楼。
重楼坐在床上,盖着被褥对他挑了挑眉,招手摄来一杯温热的花茶。
飞蓬稍稍抬头就顺利喝了下去,再之后,他又被重楼搂到怀里,笑问道:“怎么了?”
重楼把头埋在飞蓬颈间,任发丝垂落盖住自己的脸,只深深吸了口气。
飞蓬觉得有点痒,不自觉动了动肩膀。在感受到颈间濡湿的时候,他抱住重楼的肩膀,耳垂有些发烫,却还是大大方方问道:“晨勃?”
“这个没关系。”重楼摇了摇头,轻轻吻着飞蓬白嫩的颈:“是昨天太放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蓬有些不解:“哪里放纵了,我今天没有不适啊。”
“你身上全是香气。”重楼没有抬手,只是心念一动,直接将床幔放下、窗户关上。
狭小的房间内,出自身体的香气很快就明显起来,飞蓬健康的脸色越发红润,有点儿哭笑不得:“好吧,原来是这个问题。”
重楼栽种的花草无一不珍贵,全是天材地宝。各种花瓣被重楼铺在自己身上,随着蹭动碾碎成花汁,灵气融入了身体,短时间花香不散,也是正常。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飞蓬愤愤不平的反咬一口,在重楼颈间留下一个牙印。
……
“要不,我结界不撤,你暂时不要见玄霄他们了?”重楼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了一句。
飞蓬松开齿列,瞪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是想他们以为,本将被魔尊欺负的连床都爬不起来,还是想他们觉得,你肆无忌惮到一天时间不够,非要闹腾个几天几夜?”
重楼默默闭嘴了,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垂眸看飞蓬。
“罢了。”飞蓬也无奈,其实这算好的了,只是染了香气而已,身体始终没有半点不适,重楼算得上相当克制,总比那天晚上自己所作所为要体贴多了:“都做好了昭告六界的准备,那让你麾下魔将得知你我关系,也是无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楼的血眸一下子亮了,立即倾下身来抱紧了飞蓬。
飞蓬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现在是白天,你先去处理公务吧。他们几个等你撤去结界,应该会来拜访我。”他们上一回就误会了,玄霄又不是多话的,如今也该解开这个误会,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解了重楼。
“好。”重楼话虽如此,但手臂根本没松开。
飞蓬不禁好笑起来:“又怎么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我把放在空间的玉衡军战士神魂,送去给女丑蕴养了。”
飞蓬吃了一惊:“这么大方啊你?”
“太子长琴那小混蛋跑去天魔族了!”重楼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你的神将气运被剥离,现在还在我手里,他不可能占卜出你在魔界的啊。明明前阵子都一败涂地,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他怎么还敢赖在我魔界不走。”
飞蓬疑惑的想了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道:“女丑的伤势如何?”
“不就祭了一次塔嘛,最后还被我救出来了,当然比上次被我重伤时好调养。”重楼实话实说。
他又竖起手指,抵在两人相距不远的唇间:“嘘,飞蓬你要始终记得,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纹姬!更不知道她又当了一次女娲后人,挑男人的眼光却远不如上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隐怼徐长卿了啊。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多年之前,重楼悄悄把纹姬之事告诉自己,还调笑女丑嫌弃中招丢人,不许自己告诉神界这边的好友。说完,他也如现下这般竖起手指,对自己眨眼,坏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女丑不知,我也算满足了她不告诉你的要求”。
重楼这才满意,放下手瞧着飞蓬,轻轻吻了一下嘴角。然后,重楼直起身子,向后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那我回魔宫啦,你有兴趣就和他们多聊几句。”
从最近几次的情况看,飞蓬体质改善很多,想必境界颇有长进,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跨入三皇境界。比起虽然无有封禁枷锁加身,却受魔务所扰的自己,依旧丝毫不差。
“好。”飞蓬应了,并且坐直了身子。他头也不抬的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还温热的餐盘,上面是一咸辣的菜、一甜香的汤、一软糯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的材料所做。
魔将们发觉结界撤下,试探性敲了敲门,被飞蓬应许进来时,闻见的便是满屋佳肴糕点的香气。直到走近了,他们才闻到飞蓬身上和花园无比相似的香气。
尴尬漫上几位魔将的脸,飞蓬也不在意,倒是玄霄面色如常:“公子先用膳吧,我们此次前来,是因为先前在中心城,听见了一个消息。”
飞蓬面前的餐盘上,菜肴和糕点已用尽,只剩下些许残渣,他正慢条斯理喝汤。听见此言,飞蓬饶有兴趣的投来一瞥:“什么消息?”
“神界乐神太子长琴现身,前段时间的诸多行刺,背后唆使被带入魔界的‘战利品’堕入魔道掀起纷乱,皆是此子所为。”玄霄语气冷淡,他对于族人攻占了神界后,趁乱掳掠一些飞升者极其家眷为战利品的行为,很看不上眼:“如今,他正被通缉,下落不明。”
飞蓬面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魔界元老,无一出手对付太子长琴?”见玄霄点了点头,他放下汤碗,又笑:“那你不妨先说说,你在鬼界都知道了什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知道,乐神长琴出自玉衡军,玉衡军是你的属下。”玄霄眸中闪现几分好奇:“可为什么没人出手?”
飞蓬摇了摇头:“不是没谁出手,是普通魔族不知道。”他一手托腮,眸中隐有几分笑意:“这源于一个约定俗成的上古规则,玉衡和血覆相互牵制,他们的战场不会有外人插手。其中,血覆战队为魔尊嫡系,行动往往不外传。”
“实际上,结果已定…”飞蓬顿了顿,叹道:“此番来魔界的玉衡军战士,除了长琴已尽数陨落于魔尊之手,只剩下神魂。前不久,太子长琴逃往天魔族,便代表他即将逃离魔界。所以,魔尊放了他一马,只是通缉,没再赶尽杀绝。”
其他几位魔将听出了一些道道,越发震惊了:“尊上饶了太子长琴,是因为公子吗?”
“是,也不是。”飞蓬蹙了蹙眉,缓声说道:“长琴掀起魔界纷乱,但对魔尊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放他一马,借此卖天魔族一个好,让葵羽、沧彬付出更大代价,何乐而不为?”
重楼虽不说,可有些事自己不是猜不到,但暂时不知天魔族付出了什么,才从重楼手里把长琴救走。
远在魔宫,也有人在问魔尊这个问题:“尊上,恕属下无理,水神共工虽为兽族初代元老,可他遭受天罚染了无数因果,就算救回来,也极难恢复修为了。您拿太子长琴的命,还有快速凝合魂魄、唤醒意识的禁法阵图,去换天魔女、沧彬战将一诺,日后尽量向神将求情,将之魂魄完整放回,又是何必呢?”
重楼正在批阅文件,听见青竹不解的问询,他总算抬起头来。
“论利益,如今的共工于魔界,确实是鸡肋。但最初他留于神族,只是因我的一道命令。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也是为了给父神报仇。”重楼平静的说道:“所以,不管是我还是父神,都不会真正舍弃他。几万年,几十万年,总会找机会救他。”
共工在神界,不过是承载水魔神命格气运的工具。或许高层还会念及共工当年算计的种种惨烈,可共工的算计被飞蓬反利用,反而让神族涅槃重生,于他们而言早已扳回一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了这么久,共工在神界的地位,已是鸡肋。若非前番他以己身陨落为代价,算计祝融、长琴和悭谀、钟鼓,想必都没人能想得起他。但现在既已陨落,就只剩下作为利益被交易这一个用途了。
不然,葵羽也不会答应求情答应的那么痛快,她身为神果族长,飞蓬明里暗里的最重要支持者,对飞蓬的政令反是相当了解的。比起留下什么用处都没了的共工,还是助沧溟尽快复活更有利于神界,只是自己还得付出更多代价赎人。
青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楼再次低下头去。快点把今天定下的份解决吧,才分开没多久,但他又想飞蓬了。
海岛之上,飞蓬在弹琴。
这是饭后,翊麟向他讨教的。现在,他正认真听着飞蓬的演奏,心里默默记下每一个音符的变动,那是音攻可以利用的地方。
一曲毕,飞蓬停下拨弦的指。黑发蓝眸的青年端坐绿树下,落英缤纷从头而降,停在发梢、鬓角上,越发衬托的那张脸、那双手白皙无暇,而那个人更是美的浑然天成、动人心扉。
飞蓬忽然来了兴致,将重楼所赠古琴抱在怀里,自己起身走进花丛。几个魔很眼尖的发觉,那古琴上比先前多了一枚崭新剑穗,剑穗为黑红交织,颜色相当的眼熟。
轻轻松松寻了几株灵植,飞蓬走到了石桌旁:“江蓠,用你的灵力蕴养着。”
“是,公子。”笑容比花瓣还明艳的魔女照办无误,好奇的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飞蓬不假思索回道:“酿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公子也会酿酒吗?”翊麟很是惊讶:“听说尊上酿酒术一绝呢。”
飞蓬神色微妙了一瞬:“这就是给他酿酒的,我不会。”
寒雪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公子是说,让魔尊酿酒给你喝吗?”
“对。”飞蓬笑弯了眉眼:“他酿酒术和厨艺都是极佳,我也早习惯了。”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
直到飞蓬再次挑了几株灵植回来,江蓠才颤巍巍问道:“公子,您的饭菜之前和我们一起送过来,用不同餐盒装…”
“哦,你问这个啊。”飞蓬恍然大悟:“不错,你们的是从魔宫调来的。”他说到这里,蓝眸中飞快掠过一抹捉狭:“我无法沟通灵力,魔界有些灵植和魔兽,确实不能随便服用。所以,我的是他单独开小灶做。”
铭焰干笑一声:“那尊上厨艺是真不错啊。”有时候隔着很远,他们都能闻到那香味,确实以为是单独做的。可是谁能想到,那是魔尊亲自做的呢?!
“不错,他手艺非常好,但这也是讲究天赋的。”飞蓬深以为然:“少时一起历练,剔骨烤肉从来都是他负责,他总能用最简易的条件达到最好的效果。”
想起从前,飞蓬也忍不住叹气:“哪怕被围堵在险地,天天吃一样食物,他都能逮着同一种食材变着花样下厨,从不会让我吃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了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尝过一两回后,他就再也不让我动手了,明明那味道也是熟了嘛。”真不是自己太懒不想干活,明明是重楼嫌弃自己嘛!
其他人已被惊得一脸木然,唯有玄霄还保持着平静:“熟了,只是能吃而已。我想,如果被困在一地,那正常人都会想吃的好一些。”
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兄,语气虽淡,却真挚之极:“再遇上这等情况,公子就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魔尊了。”师兄啊,你转世之后的手艺,也同样不好,还不如我和天青呢!可见,这就是天赋问题。
“……”飞蓬硬是被堵了个无话可说。
等重楼回来的时候,便正好是在傍晚。飞蓬坐在海边礁石上吹着海风,几个魔将在旁边巡逻。瞧见魔尊悄无声息出现,他们识相的撤了。
离得老远回头瞥了一眼,正巧看见魔尊和公子并肩坐着,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公子笑扬起嘴角,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然后,便是一个拥抱。再一眨眼,一神一魔都从石面上坠下海,再不见了。
“你明明早就发现了,也不想办法来这里修行?”站在内海地脉深处,重楼的手轻轻握着飞蓬的手。
飞蓬轻笑一声,反握住重楼的手掌,十指相扣:“难道不是魔尊日日白天派魔将看着本将,晚上亲自看守本将,才让本将没时间来这里吗?”
“只是亲自看守?”魔尊低笑一声,把神将压倒在地脉凝固显形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块水属性的巨大灵魄,光滑如一面水镜。两人一起靠上去,很快便整具身体都陷入了灵魄里,触感细腻仿若沙尘,却是温软舒适的。
飞蓬诧异的瞪大眼睛,觉得意识在快速抽离身体,陷入到一片玄之又玄的虚无之地。
最后的记忆里,是重楼伏在自己身上,投下了一个吻,一声叹息传来:“飞蓬,对不起。”
飞蓬彻底昏迷过去,被灵脉吞没之后,重楼才从灵魄上脱离。他手指扣紧周遭的灵石,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接到地皇传讯得知六界劫难,又得知飞蓬诞生本就是为了克制天诛,重楼便下了这个决定。
原因很简单,飞蓬和天诛既相互克制,那同出于天道的天诛,必然为飞蓬准备了绝招。他不怕飞蓬全力以赴杀不了天诛,但他怕飞蓬会和天诛同归于尽。尤其天诛已三皇,而飞蓬还不是,时间已不够了。
可是,重楼才站起来转身欲走,就被身后猛然爆发的灵力震惊了。他猛地回头,迎来的是当头一剑。
历经轮回,飞蓬的意志力何其坚毅?感受到不对的那一刻,他便立即全力醒转。而身下地脉不知为何全力为他提供灵力,竟一瞬间冲破了神魂封禁中,这些年已寻到了几处破绽点。
“轰!”先天生灵境界又隐有几分提升的灵力,在飞蓬的愤怒之下凝为利剑,直直刺向重楼。
重楼下意识想要躲闪,却被整个内海地脉给强行压了下去。于是,那一霎血光迸溅开来,但在即将刺入心口的那一霎,终究是偏了几寸。
“咳咳。”一剑贯穿肩胛骨,重楼被飞蓬卡着脖子,狠狠砸在海中山壁上,他表情一时间有点儿懵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架在重楼颈间,飞蓬余怒未消:“解释!”重楼并无伤他之意,这一点飞蓬可以肯定。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理解重楼此举的目的。
重楼的嘴唇动了动,有意想隐瞒真相,身体却在飞蓬愈发凌厉刺骨的目光中,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我…”重楼抿了抿干涩嘴唇,颇为沮丧的低下头:“只是不想你冒险,我已经三皇境界了,可你还没有。”
飞蓬冷笑一声:“你确定我还没有?”他将剑刺入更深,听着重楼一声闷哼,气笑了道:“你天天处理公务都能三皇,那我呢?”
其实,飞蓬也是在那么快就炼化了地脉之后,才发觉自己原来已达三皇境界。只是先前对这样的生活颇为满意,对于封禁神魂的封印只是探索,但并未孤注一掷打破,才没及时察觉到心神变化所带来的实力进步。
重楼愣住,他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脸色一下子激动起来。也不在意被剑锋划破喉间肌肤,抬臂便重重抱住了飞蓬。
飞蓬正欲推开重楼,可冥冥之中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目光失神了起来。
随着他晃神不语,重楼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先前自己接到地皇传讯,也是如此表现。
过了许久,飞蓬晃了晃头,收剑阖眸靠在旁边。
重楼体贴的凑过去,为他按摩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静默了好一会儿,飞蓬才终于抬眼,没好奇的踹了重楼一脚:“哼!我都知道了,你下次还敢自作主张不?”
“不了,我早该想到的。”重楼无奈的笑了一下:“我都突破了,你不可能突破不了。早知道,真不如把封印直接撕开,让你看看境界如何了,再下决定呢。”
飞蓬脸色稍稍缓和:“那我们先去混沌,还是我先去一趟神界,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反正,师父在我轮回时,就已经默认了。”
“那你是准备怎么说?”重楼蹙起眉头:“说我先前趁人之危擒了你?那样会影响你的威望和名声。”
飞蓬不以为意:“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此次是本将思虑不周、棋差一招,有何不敢认?魔尊多虑了。”
“那你觉得,这事和你回神界、你我定情的消息一起传出去,会传成什么样子?”重楼摇了摇头,极力反对。
飞蓬总算皱起眉头:“传你为色所迷、不负责任?”
“对,传我色迷心窍,也会传你…”重楼幽幽道:“传你用美人计,怎么不堪就怎么传,莫要小觑六界众生的恶意,有机会踩一脚高不可攀之人,大多数人都乐意人云亦云一回。”
飞蓬无言少顷,忽然低声问道:“重楼,你决心退位,除了不想和我继续为敌,想要心意相通、再无隔阂,也是觉得自己有负魔尊重任吧?”
重楼偏开头,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无人知晓三皇尚在,只知三皇陨落、界主失踪。若你杀我,当有机会一统各界、攻破神界,一举以帝王道成就三皇战力。”飞蓬并不在意,只淡淡笑着,回想了一下先前局势。
他叹道:“但你不杀我,本就是失职。以你对自己的严厉,又怎么会宽恕自己?”见重楼的嘴唇嗡动了两下,没有反驳,飞蓬苦笑了一声:“退位,是你给自己,也给魔界一个交代。可你愿意以卸任为代价,除去你我之间最后的阻碍,那我牺牲一回又有什么大不了?”
“我是战败被擒后,才在魔界与你两情相悦,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纵然会被传成以色侍人、勾引敌酋才逃过一劫,也无所谓了。”飞蓬浅浅一笑:“我不可能仅仅为此,就不公开你我关系。我答应过你,给你个名分,不会食言而肥。”
话说至此,重楼不可能不动容,但他不想为此影响了飞蓬的声誉:“你都答应给我名分了,那不如把仪式全了?”
飞蓬挑起眉头,重楼握住他的手,眉间满是笑意:“我是说,你我各退一步,先去混沌解决了这次劫难,再禀报天帝和地皇,由他们为我们做主。”
“好。”比起私定终身,这个办法确实更得飞蓬的心。
一神一魔相视一笑,飞蓬没有再提先回神界,而是与重楼一起就地静修,以最快速度稳固了境界。
他们出关时,重楼留了一封信在魔宫,对魔界长老们交代了劫难本质,言自己此行便算卸任,有事可等父神蚩尤复活后商议。
飞蓬也有学有样,留了一封信在鬼界的神将府邸,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来到混沌,重楼、飞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联手先将混沌深处的残破世界清理一遍。那个早已被天诛吞噬三皇,只剩下一个壳子在闭关之处,自是被他俩轻易解决。
待天诛的本体在天道内反应过来,已是截断了半数根基,瞬间伤于三皇之手。他恨恨的退出老远,身影迅速没于无尽虚无之中。
“飞蓬他们是成功了?”伏羲拧了拧眉,又舒展开来:“也是,他们俩都是三皇境,外界想必没人是对手。”
女娲看了伏羲一眼,缓声道:“是啊,他们都三皇境界了,不容易。”她微微一笑:“大概是你这试图棒打鸳鸯的老古板不在吧,所以进展一下子就变快了。”
“噗!”神农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狠狠插了一刀的伏羲:“……”他尴尬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移开话题:“那现在就赶紧找空间薄弱点吧,尽快脱离天道空间,天诛可能跑去对付飞蓬他们了。”
“这还用你提醒?”神农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在推算了。”
重楼要退位离开魔界,那自己儿子应该快醒了吧。赶紧把事情解决,他出去就把这些年攒的身家给蚩尤。那臭小子把身家全给重楼,自个儿倒是一点儿不剩,再不给点东西,怕是魔尊继任仪式都没钱大办。
儿子不怎么听话,找个伴侣是敌对,而自己最亲近的道侣和同伴没事儿就阴阳怪气,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伏羲一手扶额,心累的再不想说话了。
三皇寻找出路的时候,天诛已下了一个决绝的决定,他将留在外界的分|身启动,将本体所有力量隔着天道空间的界膜,全部传输了出去。
哪怕过程中有些流失,天诛也决定先孤注一掷除掉重楼。不然,等重楼和神农两个擅长空间法则的汇合,自己怕是逃都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飞蓬和重楼没过多久,便迎来了一场疯狂的攻击。
“轰!”好不容易躲过一抹攻势,重楼、飞蓬都是额角见汗。
不得不说,不愧是和三皇别苗头别了那么久的众生恶念,全力以赴的他战力极强。飞蓬和重楼两个才突破三皇不久之人,为了将他留在这里,可谓手段尽出,应付的相当艰难。
但让他们俩有些错愕的是,天诛似乎瞄准了重楼,杀伤力极大的攻势都冲着他去。若非重楼空间法术无比纯熟,又有飞蓬倾力相助,怕是中招身亡了。
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天诛发了疯一样攻击重楼,不惜耗费本源之力掀起更猛烈的黑雾后,飞蓬与重楼的应对越发捉襟见肘,被逼着站在黑气形成的包围圈内,蓝金和紫金色的灵气团摇摇欲坠。
灵力急速消耗,魔体千疮百孔,重楼顾不得己身空间的承受能力,一次性汲取了大量灵气,以空间法则将灵气爆炸开来,形成一条随机传送通道。
“走。”黑气蜂拥而至,在强大无匹的压力制约着他,形成一把利剑刺向自己心口时,已无法躲避的重楼不假思索挥臂,狠狠推了身旁的飞蓬一把,让他坠向空间通道。
飞蓬摇摇头,看了他一眼,霎时间化去神体,摆脱了那一推的力气。
“你!”重楼立即就明白飞蓬要做什么,他目眦欲裂的吼了出来:“不!”
既然躲不了,那就挡。飞蓬将神魂彻底显现,所有魂魄防御都被放出,轻柔的包裹着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炼体流重平衡,浑身上下没有缺陷,但若被破坏防御,那伤势往往是致命的。与之相反,炼魂流更重视心神修炼与魂魄防御。
所以,在足以将他魂魄撕成碎片的攻势中,飞蓬忍耐着痛苦,意识却完全清醒。他极力调动防御,以各种手段维持魂体不灭。
他记不清自己坚持了多久,也许是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唯记得耳畔清晰的哭声,还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魂魄中的灼烧感。黑气形成的利剑终被磨灭,而飞蓬的意识也随之散落,再无一点蓝金色的灵光。
天诛感受到三皇气息袭来时,第一反应便是逃离。
可在他撤去灵力的那一霎,得回了自由的重楼,立即动手反击。他疯狂燃烧了本身的空间,无数碎片洒落当场,形成空间风暴,硬生生拖住天诛的脚步,使得三皇成功赶了过来。
耗尽全部力量的重楼倒了下去,昏过去的那一刻,他将掌中的蓝金色碎片贴在心口捂住。那个姿势,是珍视,也是保护。
史载,六界纪元二十万年年末,神将飞蓬在封闭神界百年后,与魔尊重楼同往混沌。此战,魔尊、神将联手全力以赴,先毁混沌深处残破世界,断绝六界劫难根基,后苦战众生恶念,方迎来三皇回援。
只憾神将飞蓬魂魄飞散,魔尊重楼宣布退位,留于混沌拼凑神将魂魄。同年,兽王蚩尤苏醒接管魔界。
此后数万载,各界皆有新发展,在各族元老各自超过十位,神子、神女也尽数册立,六界统一改号为辉煌元年之时,神将飞蓬神魂聚齐,于神界复活。
当年,在天帝伏羲、地皇神农的支持下,神魔两界公开前魔尊重楼与神将飞蓬结为道侣的消息,并举办结契大典。至此,两情相悦、再无波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树屋
“开心了吗?”飞蓬轻轻笑着,去吻重楼拧起的眉。
从自己醒过来,重楼就寸步不离,显然是先前险些天人相隔,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嗯。”重楼脸色chao红,伸手揽紧飞蓬的肩头,把脑袋埋在对方jing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正在树屋的溪流里,离木门和水帘很近,浑身上下都shitou了,水上的衣衫看起来还算整齐。可重楼的眼角和面色一样红,人相当piruan无力。他靠在飞蓬身上,若没抱紧飞蓬的肩,只怕已滑倒了下去。
飞蓬手心贴着重楼的yao杆微微用力,相当温柔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能pa的更舒服一些。
重楼昏昏欲睡,听着飞蓬在他耳畔呢喃:“按理说,蚩尤前辈立威,应该找老对头我族才是。结果,全冲着想脱离掌控的仙妖两族去了,甚至还主动派使者和我族联手,九天告诉我的时候一脸惊讶,我想你肯定出过力?”
“哀兵必胜,你死讯传出来的时候,神界精锐处于一点就炸的状态…”重楼强打起精神,结契大典结束之后,是他着飞蓬彻夜不眠,从床上折腾到地板上,连沐浴更衣都不老实,把新穿好的亵衣再次弄了个全shi。
他半阖半睐着血眸,嘴里嘟囔道:“与其啃硬骨头,不如挑本就实力不咋样,还眼睛长到头上去的妖族。至于拉着神族一起,是父神自己的主意。他想帮我把天规改了,先和神族打好关系,再去请地皇和天帝说和,我觉得这法子不错。”
“是不错。”飞蓬低低笑了起来,又doong了qi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溪流泛起不大不小的波澜,水声巧妙压下他们接下来的si语和动作,夜尽天明方休。
飞蓬拥着精疲力尽的重楼,眉眼间尽是yan足。他轻wen了一下重楼的erchui,心想风水轮流转不是没道理的,总算轮到我让你明早起不来了。
至于重楼对此满不满意,也就没外人可知了。只不过,从此之后,重楼都会在他们发生点什么之前,先备好热茶和点心。
这样,如果爬不起来的是飞蓬,重楼总能再做些对方更爱吃的。但如果爬不起来的是他自己,也能在早上睁眼后,先一起润润嗓子、填填肚子。
然后,飞蓬自然能攒足力气,正正经经的煮一杯茶,而重楼喝茶养养神,也就能起床做一顿正餐。吃完要是阳光正好,他们俩还可以继续睡。
当然,时间一长,也就不止一个人看出重楼过于贤惠、飞蓬从不下厨的端倪。九天他们强忍着笑不外传,可鬼界那伙人就没那么严实的嘴了。
云天青和玄霄上门探访的结果,是离开树屋就躲到角落里,一个狂笑不止、一个冰山脸无奈。与他们同行的容琦更是蔫儿坏,回去就告诉了鬼帝酆都。
等飞蓬被伏羲犹犹豫豫点出这一点,示意他不要总是那么懒的时候,险些掩面而奔。此时,他早已对伏羲改了口,叫起来也亲近多了:“父神!我做的真的不好吃啊!”
伏羲还欲再言,神农已冒了出来,抱住他的手臂把人往外拖:“晚辈的事少管,飞蓬这样还不是重楼惯出来的!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几十万年了,就让重楼自己消受着吧。”
被丢下的飞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去踟蹰着提了一下,重楼满不在乎的回绝了:“不了,我下厨就行,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
重楼所做的任何一道菜、一块糕点、一杯茶,都合乎自己胃口,简直再好不过了。飞蓬当即摇了摇头,重楼又道:“那不就得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何必在乎这些家长里短?”
前魔尊晶亮的红瞳涌上笑意,揽住神将的yaozhi把人压在ta上,咬着耳朵轻笑道:“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
随着重楼的低语,飞蓬的脸泛上粉色。但他只是抱紧了重楼的后背,任由蓝衣tuo落在地。
斑驳日光中,床幔缓缓落下,遮住满室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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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这一章其实是飞重→重飞,当然啦,无责任番外就此完结,大家后传胡不归正文见~
ps:接下来几章留白当以后的番外,后传胡不归还是自33章开始连载。
pss:飞蓬已经改了口,我暗示的其实是……结契大典和神子册封大典,实际上是一起办了的,场面多盛大,大家可以自行想象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伏羲,从诞生起,便是三皇之首的天帝。我有伙伴四位是先天生灵,还有两位是与我同源而生的天生三皇。
这一生,我们一起创造过族群,一起征战过混沌,还一起羡慕过神农有个十项全能的神子,经历称得上波澜壮阔。虽然,神农后来成了我的道侣,而蚩尤那小子更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
为此,我一直想自己创造个神子,我愿意像神农那样,放血给那个才诞生的孩子自由汲取,更愿意像教蚩尤一样倾囊相授。可惜,天道一直限制着不让。
岁月如白驹过隙,五十二万年过去,在盘古大陆即将化为六界之前,天道送来了一个孩子给我当神子。说句实话,开始我是很不高兴的,任谁被剥夺亲手创造子嗣的乐趣,都会不高兴。
所以,飞蓬虽是我命定的神子,我却终究只按照将帅标准培养他的心境,导致这孩子过于谨慎自持,在我面前丝毫没有蚩尤面对神农的轻松放肆。
于是,在我真心真意把飞蓬这孩子视为神子后,此事成为了我此生最大的遗憾——飞蓬是个好孩子,他太好了,好到什么都为族群、为别人考虑,为此不止一次挑衅天道底线,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与得失。
我彻底意识到这一点,是神界飞升者叛乱被飞蓬平息之时,可形成的观念态度无法回转。我只能将我手上最有攻击性的秘法传给飞蓬,只要他有强大的实力,那不管面临怎样的危险,都不会有问题。
后来,飞蓬为了重楼和我大闹一场,我在酆都的劝阻下,放弃原本的想法,也同样是为了酆都赐给飞蓬的那一场机缘。我以为,在轮回转世的七情六欲化为机缘后,飞蓬那场杀劫他自己便能渡过。
唯独没想过,最后的危险竟还是重楼给飞蓬带来的。或许是重楼平日的表现太有迷惑性,也或许是我的感情过于一帆风顺,和神农唯一的龃龉也不在私情上,才让我错算了骨子里的偏执疯狂,会带来极大的杀伤力。
强压怒气将魔息拔除,我为飞蓬支离破碎的魂魄梳理记忆,却还是在看见最近这些年的经历时勃然大怒。指尖倾泻出的剑意霎时劈碎九幽禁地外的隔膜,对着重楼重重劈下,可重楼站在原地没动,只侧身避开了要害,任由自己重伤他。
“天帝陛下…”他抬头隔空与我相望,淡淡说了一句话,语气充满了死寂:“您可以重创我,但您杀我不行,我怕飞蓬没亲自动手,会走不出来。”
这话,确实有道理。我继续梳理飞蓬的记忆,看着飞蓬在重楼面前轻松的微笑,眼神包含着信任和笑意,看到重楼对飞蓬无比纵容,潜藏的爱意随岁月酝酿而越发深刻,再想到飞蓬记忆里自尽时,那轻柔和缓却将重楼推入生不如死境地的轻笑要求,正欲再加一剑的指腹一颤,剑气终是收了回来。
没错,飞蓬想的没有错误,对于现在的重楼来说,活下去远比死亡痛苦多了。但是,这还不够。
魂殇饮是吞噬,只是看见记忆画面,只能根据表情用理智判断记忆主人的情感变化。可是,不让重楼从身心双方面切实感受飞蓬的绝望,又怎解我心头之怒?
我缓缓笑了,传音对重楼冷冷道:“你说的没错,就算朕是飞蓬的父神,也没有遇阻代庖向你下杀手的道理,那就略施小惩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衡法则当即发动,幻化为一杆秤,将飞蓬近些年的经历尽数提取,最后凝聚成一颗筹码。
我将整杆秤丢向重楼:“这一招,名为还施彼身。你且放心,朕会很公平,你伤飞蓬几分,朕就还你几分,一丁点都不会多!”
重楼没有躲,但在下一刻便被秤的另一端吸入进去,化为另外一颗人形筹码,整个人惨叫着在托盘里缩成一团,不停颤抖痉挛。我冷冷看着这一幕,给他设了一个禁音隐匿阵法。
所谓还施彼身,是将同等重量的伤害反弹回去,为平衡法则的一种体现。魔尊,你伤飞蓬多少,是身是心,于平衡法则之下,所有伤害都会尽数返还给你。
既然你对飞蓬,也有飞蓬对你的感情,那就能更清晰的感受着,你是怎么把飞蓬那孩子,一点点伤到从失望到绝望,最后心如死灰。
我冰冷的笑了一下,传音补了一句:“你应该还记得,飞蓬忘情道被破时并未真正恨你吧?是你自己,在朕已默许,而你和飞蓬之间其实没了在一起的真正阻碍后,亲手毁掉了一切。”
托盘里的人形筹码猛地喷出一口血,我收回了目光。曾经的爱有多深,现在想起来,就有会多痛苦。即日起,魔尊算是废了,他对飞蓬再也构不成威胁。
唯一的问题,就是飞蓬如何才能走出来了。我无声叹了口气,情伤这玩意,大概只有飞蓬自己,才有可能找到回旋余地吧。
此时,距离重楼为飞蓬而死,还有好些年。而这些年里,不管是伏羲还是重楼,对这还施彼身的影响,始终未曾在飞蓬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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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公平的很呢【微笑】看清重楼对飞蓬一直以来的纵容,明白重楼感情远比自己想的深,伏羲根本没必要扩大平衡法则的伤害。
因为对爱着飞蓬的重楼来说,他在经历还施彼身之前,虽然知道飞蓬痛苦,但哪怕飞蓬自尽,也无法真正切实体悟到那种伤害有多重,自然不知道飞蓬在他身下挣扎的时候,究竟有多绝望。
可现在,感受着自己从身到心越来越绝望痛苦,重楼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份折磨让他一点点把飞蓬刻在灵魂里,他依旧爱着飞蓬,却再也不敢奢求,甚至没法再坦然面对飞蓬,永远低了一头有愧疚感,当然也就再也构不成飞蓬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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