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约书亚没有说胡话,而是不停重复着:“表兄和西奥多真的很配。”提图斯倒是不觉得奇怪,他酒量比约书亚好,他打断了约书亚不断重复的话语,开玩笑道:“他们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天天念叨了,这么一看,表哥还成你妹夫了,开心点,你辈分要升了。”
“可是我不想表兄当我妹夫。”
“知道你敬重表兄,就开个玩笑,不用当真的。”
约书亚却苦恼了起来:“这不是玩笑,他真的会和西奥多结婚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们这样都没分开,那以后就很难分开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但提图斯却没听出另一种意思,他以为约书亚在感叹他们在一起的困难,就接了一句:“对呀,以后也很难分开了,估计死后都要合葬。”
约书亚听到这就不仅只有苦恼了,他还烦躁了起来:“合葬?以后都会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真令人向往。”
“向往什么?爱情吗?你要找一个还不是简单得很,我看之前那次欢迎晚宴上,就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小公主,他真的很漂亮,他会对我笑,拉着我的手,抱我,还会对我撒娇让我给他买好看的小镯子。”
提图斯这可被他整蒙了,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大的国家就剩下他们还有诺赛科帝国了,边陲小国倒也有几个,往来也只是简单的通商往来,还真没联姻过啥的,他也想不通是哪个小公主,但是鼓励还是要鼓励的:“喜欢就去追啊,不过两国联姻是大事,表哥思想比较开放,应该会同意鼓励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里,回了他一句:“弗朗西斯不会同意的,他只会苦恼,不给他添堵了。”
提图斯还以为是和他们关系恶劣的野蛮国家,于是对着他说道:“那姑娘要是真被你打动了,你完全可以带她私奔,虽然挺不道德的,但只要你一直对她好,我觉得她会明白你,被你打动的,然后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有了些松动,但是又似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指插入自己的短发中,抓了一把,然后又说道:“他要结婚了,伴侣很好,我比不过的。但是他之前也差点和另一个人结婚,要是没有我,他们差点就成了。”
提图斯听着就感觉很熟悉,还透露着诡异,但他喝了点酒,又有些想不起来,只能说道:“你怎么还搞这种事,太缺德了。但是他们没成,不就说明缘分不够吗?她又要结婚了,不是还没结吗?你还有机会的。但是,你这种行为是真的缺德。”
约书亚则完全被他那一句没结婚,还有机会给说动了,他直接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对着提图斯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还有机会,我要让他离不开我。”
提图斯看约书亚这幅样子,也只能和他碰杯说道:“那祝你追到你的真命天女。”
约书亚带着志在的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张清逸隽秀的脸被衬得有些阴森。他喝完酒就开口说道:“我会的,他最后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
此刻的西奥多还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劫难,他还沉浸在和弗朗西斯的甜蜜中。当然他也是有苦恼的,他和弗朗西斯和好了,那迪米特里奥斯那边怎么办,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已经是伴侣了,两人之间已经宣过誓,分食过一个麦饼了。他们新婚夜的时候还互相保证过只爱对方的,结果他自己却先违背了誓言,他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放弃不了迪米特里奥斯,他现在矛盾得很,精致的眉眼都透露着一股忧愁感,弗朗西斯在他身边熟睡着,他望着熟睡的弗朗西斯,想自己这样是不公平的,他现在有一种负罪感,他辜负了两个人对他的爱,他自私地不想割弃掉任何一个,可是三个人的爱情?哪有这种奇怪的东西,他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直到弗朗西斯醒过来,他也还是没有入睡。弗朗西斯见西奥多一夜未睡,直接搂住他,对他说道:“西奥多,有事情在困扰着你,不如待会儿午饭时和我聊聊,不管你想怎么样,我永远都支持你。”
西奥多把头埋进了弗朗西斯的怀里,满怀愧疚地对他说道:“弗朗西斯,我是个滥情的家伙,我既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爱你们两个,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很离谱,但这就是我昨晚所困扰的,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对不起,原谅我是这么糟糕的家伙。”
弗朗西斯轻拍着西奥多的背,安慰道:“你一点都不糟糕,亲爱的。你心软地原谅了我们对你的冒犯和过错。我爱你,西奥多,我多想你能独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曾经伤过你的心,致使你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要是真的割舍不开,我不介意你心的另一半现在属于别人,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我没资格要求你些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你妥协了很多次,才使我们走到今天,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也能妥协。但请你记住,我永远爱你。”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更愧疚了,他紧抱着弗朗西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弗朗西斯依旧是安慰着他,弗朗西斯也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西奥多,可是在他经历了昏迷后他突然就看开了,人生不过短短几万天,人开心的日子本来就少,要是他们一直都生活在痛苦愧疚还有恐慌中,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西奥多承受过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如果妥协能让西奥多以后都开心的话,那他愿意,为了西奥多而妥协。
距离迪米特里奥斯到访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就让西奥多越发紧张,迪米特里奥斯虽然变态,但他可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癖好,他的爱更多的是占有和侵略性,西奥多实在没办法想到,当自己向他提出这个无耻请求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西奥多想大概是嘲弄还有轻蔑,毕竟他之前就骂过自己朝三暮四。他郁闷地喝着他的下午茶,都没注意到约书亚坐到了他的对面,望着一脸沉思的西奥多,约书亚直接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西奥多这才回过神来,他等着约书亚说明来意,约书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西奥多就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啊?”西奥多很疑惑,好端端地和他聊这个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看西奥多一脸的疑问,于是他换了种说法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你会和表兄怎么照顾这个孩子。”
虽然约书亚的问题很抽象,但是西奥多仍是认真想了想,才说道:“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当父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曾见过一个母亲把孩子背在身上,在秋收时汗流浃背地割麦子,她还要哄她背上的孩子,但她一看到那个孩子就会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时候我六岁,我父母经常吵架,打架,家里根本待不了。我母亲也对我没有好脸色,所以那天我翘了一节礼仪课,去到了田间,看他们秋收,跟那些在田野间的孩子玩闹,一直玩到了傍晚,他们的母亲会为他们的疯跑而担心,也会让他们注意安全,他们的父亲会感叹他们的精力无限,还会把他们抱起来让他们骑在脖子上。我想大概不是所有父母都相同的,因为我那天回去,我父亲用鞭子把我打了一顿,骂我是不成器的畜生,母亲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喝了酒也没来看我一眼。即使我父亲在第二天的餐桌上说他昨天狠狠教训了我一顿,母亲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恢复能力和杂草一样就又离开了。”
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眼里透露着痛苦和麻木,他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道:“我不确定我会是哪种父母,我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怕我教不好他,我也怕自己对他发脾气,也许我这种人并不配有一个孩子。”
约书亚听了西奥多的话,就感觉也许不该问这个话题,可是他希望西奥多想要一个孩子,这样他就有理由,说服西奥多跟他挑选的那两个女奴做爱了,奴隶这种东西就像是工具,只要通过这两个工具就能让西奥多留下,这很划算。可是鬼知道西奥多的父母比他想的还要阴间,居然让西奥多都有了不配有一个孩子这种想法。
他试图和西奥多描述一下那个孩子,以此来改变西奥多的观点:“孩子又不难带,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想想要是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可以教他抚竖琴,表兄可以教他骑马射箭,过节一家三口多热闹。”
西奥多却直接打断了他说道:“我并不想,我现在和弗朗西斯过节也很开心。孩子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我无法确保我能不能很好地照顾他,对待他,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约书亚见劝西奥多不行,他又搬出了弗朗西斯:“万一表兄想要一个孩子呢。表兄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他之前去孤儿院的时候,和那群孩子玩得很开心,我敢说,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的话,表兄绝对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那个孩子的。”
西奥多听了约书亚的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挺温馨的,但他又不能生,他还以为是弗朗西斯让约书亚来试探他的,于是回答道:“很可惜我是个男性,我并不具备生育能力。如果弗朗西斯真的很想要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性生一个,他是帝王,有个孩子继承位置很合理,我并不是不能接受,他要是和那位女性相爱的话,我也可以离开,反正我从头到尾就应该是一个人。”
约书亚见西奥多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个地方,他立马说道:“你不是爱表兄吗?你怎么能把他拱手让人。况且你们之间,你要是有一个孩子,表哥肯定不会介意的,而且这个孩子还能让你和表哥更亲密,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不好吗?”
西奥多不知道约书亚在想些什么,但他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他站起身,阴阳怪气对着约书亚说了一句:“弗朗西斯公务应该快处理完了,我们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去找他问问,也许他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西奥多就离开了,约书亚坐在亭子里,望着花园里各色的鲜花,心里盘算着另一个办法,既然明的不行,那只能来点阴险的了,精液在十五分钟内都是有效的,也就是说他只要能搞到西奥多的精液就行了。
书房内
弗朗西斯和提图斯都惊讶于西奥多的到来,西奥多则是把内心所想给问了出来:“弗朗西斯,今天是不是你让约书亚来当说客,想说服我,你会和别人有一个孩子,想让我不要过多插手这件事。”
弗朗西斯莫名背了一口黑锅,他眼神无辜地对着西奥多说道:“他跟你讲什么了,亲爱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的前半生献给了这个国家,我的后半生只想和你一起度过。但是我确实喜欢孩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多去看看孤儿院那群可爱的孩子,他们不仅是国家的孩子,更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他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怀才对。”
提图斯也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这件事可是冤枉表哥了,他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见过约书亚,一直在这里和我处理这些东西,回信回得手都麻了,水都没喝一口。谁知道约书亚又是哪根筋不对,也许他又在突发奇想,所以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误会表哥。”
西奥多把他和约书亚的对话讲给了两人,提图斯想起了昨晚的事,对着西奥多说道:“他最近估计精神不太好,他喜欢的姑娘要和别人结婚了,不过,他昨天还说要去追人家,可能追得有些不顺利,所以想找你聊点有的没的,不用在意他,他一天一个想法。”
眼看自己错怪了弗朗西斯,他当即走到弗朗西斯身边,给弗朗西斯捏着那条胀麻的手臂聊表他的歉意:“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是你想要个孩子当继承人。主要约书亚的语言太会诱导人了,他说我可以教孩子抚琴,你可以教孩子骑马,还说过节我们一家三口会很热闹。我以为你心里是这么期待的,真的抱歉。”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设想过这些,但是自从遇到你后,我的一切设想里都有你。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好,没有孩子也很好。”
提图斯眼见两人要渐入佳境,腻腻歪歪,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罗曼蒂克的气氛。西奥多轻啄了一下弗朗西斯的侧脸才离开,弗朗西斯则是被这突然的一吻搞得整张俊脸都红了起来。
提图斯还是第一次见平常正经的弗朗西斯脸红,他把手握成拳抵在嘴上偷笑了两声打趣道:“表哥,你好歹也快三十了,怎么跟个刚刚被喜欢姑娘表白的纯情处男一样。”
弗朗西斯把手里的财务报表给到了提图斯,然后说道:“你观察得很仔细,比喻也很贴切,如果你能把报表中的金额和对应的物品再仔细看一下就更好了,这份报表所有东西的价格都被虚抬了,他以为上调个三四个银币我们看不出,倒是有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提图斯可乐不出来了,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东西的定价被虚抬了,刚刚自己还觉得有点怪说不出来,因为整张报表中的东西都被虚抬了,所以整体还算和谐,可根本经不起仔细地推敲,他果然应该更严谨点。不过他更好奇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正常来说他们都只敢给两三件物品抬价,哪像这个人要抬一起抬,就好像这个地区已经归他私人管辖了一样,直接睁着眼睛编了张报表来骗他们。
所以不出意外的,弗朗西斯写了封信,让这个叫塞尔维乌斯的执政官尽快赶来卡罗纳,他要亲自召见他。
晚上等两人都沐浴完了,西奥多还在为书房里的事耿耿于怀,他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弗朗西斯,所以他吻上了正在他身边看书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被他这么一吻就知道西奥多想干什么了,他胡乱把书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拥吻住了西奥多,西奥多因为愧疚所以主动得很,他先是脱掉了自己的睡袍,漏出了那一片雪白惹眼的肌肤,然后又开始脱弗朗西斯的睡袍,弗朗西斯见此,也是二话没说把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漏出精壮的身材。西奥多被压在床上,被吻得声音都带着撩人的春色:“求求主人,疼爱一下我,请拿大鸡巴把我填满,如果是主人的话,射在里面也没关系,想要身上都是主人的味道。”
弗朗西斯被西奥多这番话的大胆和放荡给刺激到了,下面直接起了反应,但是嘴上仍说道:“西奥多,不要叫我主人,我在床上没有奇怪的癖好,不用这么讨好我。”
西奥多被这么一说,脸上一片羞红,他小声对着弗朗西斯说道:“可是我想玩,主人满足我,陪我玩。”他语气中带着娇嗔还有一丝道不清楚的情欲。随后他就用那双玉手抓起弗朗西斯的老二,帮弗朗西斯撸了起来。感官上确实得到了刺激,可是弗朗西斯之前也没和别人玩过这个,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西奥多,如果西奥多叫他主人的话。
他试探性地喊了声:“小奴隶。”喊完又觉得失礼,甚至带了点羞耻,所以他又把头埋在了西奥多的肩上,脸上烫得惊人。西奥多见此,轻笑出声,又凑在弗朗西斯耳边故意呻吟了几声,语言中都带着欲求不满和可怜:“主人好坏,小骚货都帮主人撸了,主人却不肯让我也舒服舒服。主人也帮帮我。”
弗朗西斯听到这段话,那根粗大的玩意在西奥多的手中更硬了,他自暴自弃般地用右手握住了西奥多那根秀气的阴茎也撸动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迪米特里奥斯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癖好,才导致西奥多像现在这样的。叫西奥多小骚货是不可能的,这也太羞耻了,他不经感叹年轻人玩的就是花。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西奥多就又对着他说道:“主人,后面也要,主人把手指插进去,求求主人了,后面现在好空,想要被主人的手指插入。”
弗朗西斯哪里见过西奥多这样,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不断发出甜腻声音的嘴唇,又插了一根手指进西奥多的后穴,异物的插入感很明显,西奥多在手指进入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眼睛上也变得多了层水雾。他被吻得情迷意乱得,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这就导致弗朗西斯直接射了出来,西奥多的手上被射满了精液,他把沾满精液的手举到了弗朗西斯的面前,状似惋惜地说道:“主人射了好多,好可惜都没射进后穴,要不然后穴就被填满了,说不定还会流出来。”
西奥多不说还好,西奥多一说弗朗西斯就想到了那个场景,刚刚射完的阴茎就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无奈对着西奥多说道:“别说了,亲爱的,你一定不想明天睡到下午起来对吧。”
西奥多却娇嗔着说道:“睡到晚上起来都没事,现在只想和主人疯狂做爱,主人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再压制着干晕西奥多的冲动,他加快速度撸动着西奥多的玉茎,又往西奥多的后穴中多塞入了两根手指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刺激得浪叫道:“主人好厉害,好舒服,啊啊,要到了,啊啊啊啊,要被主人插死了。”伴随着西奥多高亢又柔媚的叫声,西奥多射了出来,甚至后面也紧紧绞着弗朗西斯的手指,他被高潮刺激得直接身体都拱了起来,眼神更是迷离至极。还没等他有休息的时间,弗朗西斯就让他抱着自己那两条修长的白腿,然后扶住了他的细腰一个挺身就把阴茎塞进了他的后穴中开始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干得嘴里不断溢出甜美的呻吟,整张脸更是靡丽到了极点,但他仍不肯放弃所谓的情趣玩法:“主人要把后穴都捅烂了,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粗,小骚货最爱吃主人的大肉棒了,啊啊啊啊啊,主人力气好大,啊啊啊,小骚货不行了。”说完,西奥多就又到达了高潮,弗朗西斯被他后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多动一下都显得吃力,他索性慢慢抽动着,把西奥多后穴又操干得湿润温软了下去,然后又开始加快速度,西奥多哪里受得了,当即求饶道:“主人慢点,刚刚高潮完,不要这么快。”弗朗西斯却不听,而是把西奥多拉近,更加激烈地撞了起来,柔软细腻的屁股直接都被撞得红了一片,西奥多只能无助的叫喊着,呻吟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主人是坏蛋,太快了,啊啊啊啊,不要撞那里,啊啊啊啊,要被主人玩坏了,啊啊啊啊啊。”
床上的金发美人满脸绯色,扭动着腰身妄图挣脱棕发男人的大掌,可惜效果甚微,挣扎只换来了棕发男人的安慰吻和更用力地操干,他被干得汁水横流,泪眼迷离,脸上更是春色尽显,霏迷乱神,最终在颤栗中攀上了高峰,他本以为这场性事终于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在他耳边说道:“西奥多,不听话的孩子要接受惩罚,特别是喜欢说淫词秽语勾引人的孩子。”然后,他就被迫用手肘撑着床,膝盖又跪着床上,两条腿被岔开,呈一个十分淫乱的姿势,为了防止他累,弗朗西斯又往他腰那里塞了两个枕头垫高,做完这一切,西奥多就又被操干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发出诱人又可怜的呻吟,妄图让弗朗西斯心软:“弗朗西斯,太过了,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切都太过了,呜呜呜,我错了,最后一次好不好,啊啊。”
弗朗西斯却不肯饶了他,虽然语气轻柔,但却丝毫不减撞击的速度:“亲爱的,你说的想睡到明天晚上,不能说话不算数。”
西奥多听到这,只能讨饶道:“你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猛,我现在知道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弗朗西斯不接受他的讨价还价:“不好,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猛。”
西奥多被他操干得手肘都撑不住了,他累得趴了下来,弗朗西斯见此,把两人的姿势换回了正常的姿势,然后把西奥多那两条都有点打颤的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随即开始了新一轮的征讨,西奥多被他干得脑子晕晕的,就连亲吻时都没了力气,只能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嘴里的呻吟声都小了不少,他是真的累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含着他的乳粒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他那里本来就敏感,被那么一玩,就连后面都搅紧了。
弗朗西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又吻上了西奥多说道:“亲爱的,喜欢刚才那样对吧。”
还没等西奥多回答,他就又俯身逗弄起了他胸前的两点,西奥多被他逗弄得手紧紧抓着他淡棕色的头发,呻吟声也变的动情黏腻了不少,他都不记得两人是如何结束的这场疯狂的性事,只记得最后弗朗西斯的吻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在床上衣冠禽兽的样子。
等西奥多醒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宕机状态,他先是起身缓了会儿,才发现床上的东西都被换了一遍,他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当即就羞红了脸。冷不丁地身后传来约书亚带着怨气的声音:“看来你和表兄昨天玩得很开心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都下午四点了你才醒。”
西奥多都没发现约书亚在这里,他当即又钻回了被子里,才对着约书亚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阴森森的,躲在别人背后不说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约书亚现在满脑子都是西奥多昨天和他表兄做的事,他直接语气不善地开口道:“你的老情人还有三天就来了,我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还有提图斯一起去迎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幅淫荡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西奥多一听他这话,当即对着他就扔了一个枕头:“你真是个神经病,随便进人房间,还随意评价我,迪米特里奥斯要来我自然会去迎接,用不着你瞎操心,现在你能走了。”
约书亚冷冷地望着西奥多,眼中晦暗的神色直接让西奥多不寒而栗,他慢慢靠近床边,西奥多则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敌视地望着他。约书亚越看西奥多的眼神越气,他从今天早上开始看到他表兄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就不爽了,他知道那是西奥多留下的,他们昨晚一定干了疯狂的事,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羡慕,凭什么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就能获得西奥多的青睐,而他就不行,甚至于西奥多非常厌恶他。他生了一上午的闷气,到了下午,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怀着一肚子的怨气想找西奥多问个清楚,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却被告知西奥多昨天太过劳累,还在睡觉。他直接以西奥多哥哥的名义进到了屋里,然后就看到了熟睡的西奥多,西奥多的睡姿并不老实,大片的奶白色肌肤裸露在外面,上面都是吻痕和咬痕,他知道那是表兄留下的痕迹,但他也知道西奥多的恢复能力很好,所以他们昨晚到底得多疯狂,才能让这些痕迹一直遗留到现在。他端详着西奥多的睡颜,才发现西奥多的嘴唇微肿,他当即就烦躁了起来,他想昨天西奥多的嘴唇肯定被亲了很久才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淫荡,西奥多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圣洁美好的,今天这么看完全不是这样,他就是一个饥渴的荡妇,这么多人都能上他,那为什么自己不行呢,他要回去好好打算一下,把西奥多变成只属于他的荡妇。但是事情还是要告诉西奥多的,就当是让他最后再见他的老情人一面。
他望着西奥多敌视的目光,把枕头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后对着西奥多说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的镣铐已经没了,你应该遵循你的承诺原谅我。”
西奥多怕他会乱来,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原谅你,现在请你出去,我要起床了。”
约书亚听着他敷衍的回答,当即就恼怒地去扯他身上的被子:“你就这么敷衍我,昨天你和弗朗西斯能做这么久,今天还装什么清纯。”
西奥多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紧紧拽着被子并开始警告约书亚:“那是我和弗朗西斯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今天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哪条神经又搭错了,现在在这里扯我的被子,肆意评价我的为人。”
约书亚很气,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说因为西奥多和弗朗西斯做了,所以他才这么恼怒。最后他只能黑着脸说了一句:“你真应该自爱一点。”才离开。
在西奥多看来,约书亚就是个傻缺疯子,还非常莫名其妙,要是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像和这个疯子打交道。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西奥多都有意地去回避约书亚,这就让约书亚更郁闷和恼怒了,也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了更多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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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图斯和约书亚如临大敌般等着迪米特里奥斯的到来,大早上的,两个人可以说是怨气冲天,特别是约书亚:“他就不能来快点吗?娘的,等了一个小时了,欠钱不还的玩意,给我摆什么架子。之前借钱的时候跟狗一样,现在威风了,倒是给我这个债主摆架子了。”
提图斯则是喝了一口手里的水,对着约书亚告诫到:“待会注意点言辞约书亚,起码不要用欠钱不还的玩意,你就算用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比这个好。”
约书亚则是冷哼了一声:“客人?谈贸易合作的只能说是商务伙伴,一旦你跟他谈不好,还客人?他不把你往死里整就不错了。而且你看他什么态度,傲慢的不可一世,我看就是故意晾着我们,给我们下马威。”
提图斯把手中的水递给了约书亚,语气中带着无奈:“大少爷消消气吧,你想想我们劫走了西奥多,人家都快办婚礼了,没有打过来,愿意和谈已经很好了,起码对于一个好战分子来说,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你待会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起码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才好。”
约书亚气愤地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才说道:“他最好能快点来,要不然我是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了,你知道的我脾气向来不好。还有西奥多,说今天会来,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过来。”
“西奥多要过来,怎么没人跟我讲?”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讲吗?反正是陪玩,陪几个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提图斯心累了,他一大早上等了一个小时,现在还要跟约书亚争辩,这可以说是一个糟糕的开端。他突然明白了弗朗西斯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感觉,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就在他感慨的时候,他眼尖地看到了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他马上示意身旁的约书亚,约书亚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慢悠悠的就跟春游赏花一般,提图斯当下便知道约书亚说得没错,他就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的。等到五六分钟,对方才磨磨蹭蹭地骑着马一路遛了过来,约书亚撇过脸切了一声,对着身旁的提图斯说道:“你看他今天这副样子,摆明了要故意为难我们。”
提图斯制止住了约书亚的靠近,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说道:“那我们也要把这些为难一一化解,少抱怨,多做事才是真的。”
约书亚见提图斯这样,也只能忍下心中的埋怨,跟着提图斯一起被迫营业,等到迪米特里奥斯下了马,提图斯才打量起他,照道理来说,塞西利帝国的人因为土地和气候还有因地制宜的原因应该平均身高会比他们矮一点,但迪米特里奥斯完全不是,提图斯的身高在维堤亚帝国已经算是拔尖的存在了,谁能想到迪米特里奥斯比他还高,约书亚更是矮了这人半个头。这人长得倒是很有塞西利帝国的特色,黑发黑眸,五官深邃,仪表不凡,只是眼下神色说不上对他们有多好。提图斯和约书亚难免要上去寒暄几句,结果人家丝毫不想和他们寒暄,他吩咐人把欠约书亚的钱给还了,然后让约书亚把项链归还给他,约书亚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当下就让人把准备好的项链还给了他,迪米特里奥斯打量着手里的项链,询问着提图斯接下来的行程,语气很平和,没有丝毫轻慢的意思,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亲和,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今天估计要不好过,看这个态度。他倒也早有预料,照着演练过的样子就笑容得体地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讲起了行程,只是说道一半,迪米特里奥斯像是看到了什么,马上疾步上前,表情都带着喜形于色。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转变,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西奥多带着歉意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当下了然于心。他回头看去,就看到西奥多跟迪米特里奥斯拥抱在了一起,西奥多还主动吻上了迪米特里奥斯,看西奥多身上的穿着,估计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得很,那迟到的原因也找到了。约书亚看到这一幕,眼底都带了点嘲讽和阴晦的神色。
“宝贝想没想我,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都轻了好多。”迪米特里奥斯用手顺着西奥多那一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金发,语气中都带着关切和爱怜。
“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到茶饭不思,今天还想穿得好点,让你眼前一亮。”西奥多的眼神中包含着期待和爱意,那双白皙剔透的素手也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这要换在之前,他简直想都不敢行,他当即就夸了起来:“宝贝穿什么都好看,今天谁都比不上你好看,如果带上我刚刚拿回来那条项链就更好看了。”,他说着,就帮西奥多解下了脖子里那条琥珀碧玺金项链,把手中那条蓝宝石珍珠项链给西奥多换了上去。
这项链华美庄重得很,蓝宝石的数量总计三十一颗,最大的一颗蓝宝石直径六厘米被镶嵌在碎钻的中间,其他的蓝宝石则被按照大小以中间那颗蓝宝石为中心展开,中间的空隙则由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所串联而成。项链被戴在西奥多脖子上,更把西奥多衬得瑰丽动人。迪米特里奥斯当下便拉着西奥多的手说道:“我就知道这条项链会很衬你,你的眼睛比这上面的宝石还要动人一百倍。”然后他又吻上了西奥多。
约书亚看到两人这样,只恨没有早点熔了那条该死的项链,一条项链就能让西奥多这么高兴,他有这么多珍宝,西奥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提图斯拉着他,他早就上前分开两人了。不过没事,再让他们开心几天,过不了多久了,西奥多迟早会属于他的,想到这里,他脸色才好点。提图斯看到约书亚表情稍缓才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报复把这个祖宗带来,现在属于是供着两个祖宗。不过西奥多来了之后,迪米特里奥斯就收了那种半死不活的态度,也算是给了他点安慰,有惊无险地看完了要通商的产业,他以为迪米特里奥斯会色令智昏地让他一笔带过呢,谁想到他会细问这些东西的关税和价格,以及双方要是通商会有点优惠政策待遇,以及这些东西的质量在需要通商后会不会打折扣,他甚至还夸了他们烧制的陶器,说要是通商后,这些陶器一定会给民众的生活带来改善。提图斯改变了点他对这家伙的看法,看来也不完全是个只会打仗的好战分子。
下午的行程就是带着迪米特里奥斯逛一下卡罗纳城,尽尽地主之谊,所以午饭就定在了当地颇具传统特色菜的食肆里,不出意外的是约书亚家的产业,约书亚倒也没有作什么妖,而是老老实实地问了这群来使的忌口,然后点了几十个特色菜还有甜点,又加了不少美酒。反正是按照高规格对待,这样也不能挑他们的毛病。不过是分了地方吃饭的,来使和他们这次来接待的其他人直接在楼下大厅吃饭,而他,提图斯,西奥多,还有迪米特里奥斯则开了一个包间单独用膳,他才不想和别人吵吵嚷嚷地吃饭呢,看着就心烦。
菜上齐后,提图斯就和迪米特里奥斯又聊起了通商的事情,把刚刚没来及解释清楚的东西给说个清楚。迪米特里奥斯一边帮西奥多布菜,一边听着提图斯的回答,约书亚则是时不时地还要差两句嘴,毕竟这些产业他家都有涉及,通商后,可能还要根据相关政策做出调整。西奥多也想说两句什么,可是他对这些东西都不太熟悉,之前塞西利帝国通商的事都是财务部大臣在管,只要不出什么错,西奥多基本上都不会管,毕竟他对这个也不感兴趣。迪米特里奥斯察觉出了身边的西奥多心情低落,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说待会晚宴时找弗朗西斯详谈也不迟。然后就换了个话题聊了起来,还给西奥多又拿了一块烟熏牛肉。
之前提图斯还好奇,这么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为什么西奥多会舍不下迪米特里奥斯。现在他是知道了,这人虽然跟西奥多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是他会毫无保留地迁就西奥多,照顾西奥多。换了表哥肯定是做不到的,就说今天早上,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换了他表哥怕是会让西奥多注意点在外面的影响。现在吃饭也是,照道理来说,让他给西奥多布菜是不符合规矩的,这些都是侍从的活,他表哥就从来没有为西奥多这么干过,也不会为了西奥多延误正事,其实也说不上延误,也就是迁就。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见过表哥迁就过西奥多,都是西奥多在迁就表哥才对,就连他们重归于好,都是西奥多害怕表哥吐血才又在一起的。
这么一比,就不难知道西奥多为什么矛盾在两人之间了。西奥多想要的太完美了,他既想要表哥那样能跟他心有灵犀的伴侣,又希望伴侣能够无条件地偏爱他,迁就他,满足他的小任性。他想根本没人能符合这个要求,心有灵犀就意味着对方能够很好地看透你,把握你,甚至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的所思所想他都能清楚地感知,他都有这个条件了,他又怎么会无条件地迁就你呢,他只会利用你自身性格的特点对你进行分析和破解,最后找到一个能够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法。双方互为知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更难做出低头,他们都等着另一半低头,这样才能彰显心有灵犀中对方对你的在乎和你们的相配。而偏爱和迁就一开始就是留住另一人的自我妥协手段,因为做不到心意相通,所以会患得患失,患得患失带来的就是恋爱中的焦躁感和不确定性,为了去除这种心理,他们不得不更加把注意力放在恋人身上,去加倍讨好恋人,希望通过这种手段留住恋人。显然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都成功了,西奥多确实在两人之中难以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要养好西奥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不仅是精神上,心理上也是。幼年的不幸让他极度缺爱,成年后纸醉金迷的生活又使他保留了高规格的生活和浪漫理想主义的思想。正是因为幼年太苦,所以他会去逃避现实,皇帝的身份又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而受制的权利,以及被母亲操纵的日子中,他又病态地得到了一段所谓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所以他能不在乎帝国的灭亡,心安理得地和表哥在一起,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笼子,换了个主人。他的悲伤远没有得到得到表哥这个知己的喜悦多,甚至表哥要死的时候,西奥多的悲伤其实是超过了亡国时候的。因为原来的国家没有给予他一段美好的童年和正常的经历,甚至于是快乐的记忆,所以表哥其实是西奥多的第一选择。而第二个选择则是迪米特里奥斯,爱西奥多爱到自卑到骨子里的家伙,即使身份上完成了进阶,思想和行动上却还是以西奥多为主。他想,西奥多是不能离开这两个人的供养的,高规格的生活给予给西奥多的是一种束缚,他没办法离开这些东西,他确实是作为公民在自治区待了两年,可是那一袋金币确实是被他花完了,他需要一个阳光极佳的房子来种植他的花木,所以他需要阳台和土地,他还需要乐器来点缀他灰暗的生活,所以他买了竖琴,不是用公用的,而是买了一把,因为贵族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并非大众的东西,他又需要一个琴房来摆放他的竖琴,房子的价格也需要加。西奥多还喜欢金饰,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当掉他出宫时戴的金镯子,他情愿饿了三天,也不愿当掉这个死物,他甚至还拿这件事情和表哥打趣过。在他看来饿死事小,丢失了他作为贵族的标志为大。西奥多是无法适应公民的生活的,更别说是平民了。
他想到这里,就用探究的眼神望向西奥多,西奥多其实有很多的小心思,他见表哥的时候身上不会戴这么多的金饰,身上穿的托加也不会这么华丽,因为表哥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他不会去夸赞西奥多的穿着还有在服装上的小巧思,他更在乎和西奥多在交谈上以及精神上的共鸣。而迪米特里奥斯却在乎这些,他更喜欢西奥多的色相,还有西奥多光彩夺目的样子,西奥多也愿意用色相来吸引他,就像现在西奥多状似不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镯子,还把镯子给拨弄掉了,很拙劣的把戏,但迪米特里奥斯就是上钩了,还把掉在桌上的镯子用手帕仔细擦拭了一遍,才又给西奥多带上,西奥多则是亲了一下他的脸。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策略,恋爱中的小花招。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西奥多站在劣势,在表哥那里他要压抑喜欢金饰的习惯,装得和表哥一样节俭,以此来让表哥开心。在迪米特里奥斯这里他可以释放这些习惯,但却需要牺牲自己的色相,以及装得像个小傻子一样来让迪米特里奥斯有表现的机会。前者喜欢他的思想,后者贪恋他的色相,但二者他都因为缺爱而不肯放手。
约书亚想得没有提图斯多,他现在心里难受得很,看到西奥多对着迪米特里奥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他就难受,他迫切得想分开眼前的二人,输给表兄他服气,可输给这么一个舔狗他就不服气了。但是令他更不能接受地还在后面,下午逛街的时候,西奥多居然让迪米特里奥斯给他买那些花花绿绿的镯子,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他被打了当头一棒。
西奥多挽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有些怀念地说道:“你还记得你当百夫长的时候,喜欢买这些东西给我吗?花花绿绿的,难看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西奥多的语气里很明显带着调笑。
迪米特里奥斯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时候拿钱不多,我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族里也不给点接济,一直想送点东西给你,所以买了这个,打一场胜仗,带回来一个,很廉价的东西,但你还是收了,还把他们和你那些贵重的镯子,项链放在一起。”
西奥多拉了拉他的手又说道:“如果我说我还想买一条这玩意呢,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迪米特里奥斯理所应当地说道:“不会,你带什么都好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出去跟我玩得时候还带着,还硬说他们好看。那时候还会对我撒娇,叫我哥哥,脾气也好得很。”
西奥多推了他一把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脾气不好吗?”
迪米特里奥斯又给他买了一个,戴在了他的手上说道:“和从前一样好,不,比从前还好。之前生气你都是生闷气,走在街上就突然不拉我的手了,把我搞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约书亚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内心堵得发慌。失忆时,西奥多撒娇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他,而是西奥多记忆中的哥哥,难怪会让他买那种丑东西,原来是记忆中跟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他所喜欢的那个十二岁的西奥多从来都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迪米特里奥斯这只舔狗。他就像个笑话一样,西奥多果然是个爱情骗子,连自己都被他骗进去了,叫他哥哥,缠着他买东西,对他撒娇,还主动拉他的手,还对他发脾气,这些都是西奥多用来驯化另一个男人的招数,结果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也着了西奥多的道。西奥多怎么可以这样,用他来代替记忆中迪米特里奥斯的位置,还骗得他以为自己是独一份的,就这么轻易喜欢上了西奥多,西奥多要为欺骗他这件事付出代价,这个该死的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约书亚盯着西奥多的眼神越来越阴暗甚至可以说是仇视,他拉了一下约书亚的托加,约书亚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难看。前面的两人有说有笑,后面的提图斯为了看住约书亚心惊肉跳。他发现只要前面两个人一有个什么互动,约书亚的脸色就会变得不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为约书亚可能又在为表哥设身处地的想。
晚宴上
西奥多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约书亚的身边,西奥多本来就不想和约书亚多接触,这就导致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却只是安慰他:“这个位置是按照规矩定的,你是约书亚的弟弟,你理应坐在那个座位上,约书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只是最近心情烂了点,你不理他就是了。”
西奥多没办法,只能把求助的眼神转向迪米特里奥斯,看得迪米特里奥斯心疼坏了:“让西奥多和我坐在一起吧,今天我和他一见如故,还想跟他多聊聊。”
弗朗西斯见此,就顺水推舟,让迪米特里奥斯和西奥多坐在了一起。提图斯看了只感觉不出所料。照道理来说,弗朗西斯都把西奥多当作伴侣了,那西奥多的位置应该在他旁边才对,但是很明显他表哥不想这么做,要不然估计明天元老院和民间就有谈资了,正好有个假身份能用,既能说明西奥多是他的,又不用让舆论哗然,所以即使西奥多再不喜欢,也只能被安排在约书亚的身边。他表哥还是这么清醒,没有因为平常和西奥多的互动就陷进去,陷进去也能抽身,明明前几天还因为西奥多的亲吻脸红,今天却能这么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就不一样,他不在乎别人的评价,所以能让西奥多坐过去,现在还一脸傻乐望着西奥多,那估计也不会担心明天那些贵族和百姓会怎么乱说。真是扭曲的三人关系,他一想到弗朗西斯跟他提过西奥多的想法,他就不惊为西奥多捏了把冷汗,两个人他都把控不了,就像他在做塞西利帝国皇帝的时候,把控不了朝政一样。
约书亚倒是没有闹,而是自己在那里喝茶,眼神意外的平静,他估计约书亚又在谋划着什么。在他看来,约书亚只有两种状态撕心裂肺的发疯和一声不吭的搞事,他要是开始喝茶,就说明他要静心,静心只是为了更清醒的搞事情,其他来使中午喝醉了不少,所以现在还有几个在休息,没有到场,他不经感叹这场晚宴没一个正常人。
好在通商和谈蛮顺利的,起码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夹枪带棒地谈,双方都挺心平气和的。至于待会晚宴结束,私下里谈什么,他就不知道这两个会怎么样了,西奥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给迪米特里奥斯倒酒,一看就知道要摊牌,要不然,他才不会干这种事。反正他待会要早跑,不要留在这里看三个人的纠葛。
但是约书亚这个乐子人拉着他根本不让他走,还给出了个歪理:“万一待会儿那个家伙打表兄怎么办?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救驾。”
提图斯反驳道:“这里那么多侍卫,救驾有他们,要我们在这干嘛。”
约书亚依旧是不肯让他走:“你不想看看吗?这三个人凑一起,比剧院里演得都有趣,反正这个点又睡不着,干嘛不看看,我还真想知道西奥多有没有这个魅力。”说完他还低声笑了起来,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直接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搅局,你刚刚都在喝茶了,一定是又有了坏主意。”
约书亚笑着对他说:“我喝进去的又不是坏水,我只是很好奇这三个人要以怎么样的关系继续下去,又缺个陪我一起看的人,你就留下来陪我看看又没事,这样,你留下来陪我看,我把今天收到的欠款都用来支持你的活动。”
提图斯感觉约书亚挺反常的:“不需要,我不想留下来陪你一起看这场闹剧,回客房吧,算我求你了,或者回南部去,回你家,去干点平常你会干的事情,不要搅在这谭浑水里面。”
约书亚眼神中带着落寞说道:“南部并不好玩,即使我家建得和宫殿差不多也不好玩,一群无趣的侍从,纵情享乐的贵族,还有喋喋不休的族老。我情愿搅在这谭浑水里,我也不想离开。不过你并不用担心,表兄昨天把烟草经营权给我了,我再过两天就回去给族老交代,大概如果表兄不召见我,最近几年都不会再来了。”
提图斯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说道:“别难过,大不了我陪你看就是了。下次我去南部办事的时候,我肯定来看你。”
约书亚敬了他一杯酒:“那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不得不说,约书亚是会找观看位置的,这个亭子里正好有颗月桂树遮着,离三人又不太远,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三人开始还好,迪米特里奥斯甚至还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紧握着西奥多的手。结果西奥多突然就对他来了一句:“我真的舍弃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不想做决定,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很荒唐,可是我爱你们两个。”
迪米特里奥斯难以置信地望着西奥多说道:“西奥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是不是这个变态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才这么说的。”
西奥多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还紧紧抓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他没有握我的把柄,我不想离开弗朗西斯,我也离不开你,我们可以协商决定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一把甩开了西奥多的手,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西奥多:“西奥多,我爱你,可是你不能一直这么耍我,你平心而论,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我明确告诉你我接受不了,我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东西,更何况是我的爱人。我把你当成伴侣,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对我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他说完就要走。
即使西奥多去拉他的手,也被他拍开,西奥多眼见他要走,竟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走:“求你了,迪米特里奥斯,不要走,我爱你,真的爱你,我不想让你走。”
迪米特里奥斯见此,却是把他拉出了自己的怀抱,然后对着他说道:“西奥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留在这里,我走。一个你和我一起走。我可以对你放手,但我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你,我没有这样的癖好,也不会接受这样扭曲的关系。”
提图斯和约书亚看着戏,约书亚还没心没肺地想和提图斯打赌:“打不打赌,赌今天晚上一顿夜宵钱。”
“约书亚,你也太没心没肺了。不过我感兴趣,你想赌迪米特里奥斯会不会妥协对不对?”
“对,我赌这家伙会留下。”
“你确定,你看他现在的态度?像是会留下来吗?”
约书亚却不以为意:“你看西奥多那副勾人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留下。”
提图斯只看到西奥多在那边狼狈地挽留着人:“你确定?你管这叫勾人。”
“你不懂,这幅可怜的样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有想蹂躏的想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这个?虽然那家伙可能下半身思考,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想很难下半身思考,他看着气愤得很。”
“西奥多可会演戏了,他会勾得这家伙下半身思考的。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西奥多站在原地,最后拉住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我和你走就是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要和你又一次分开。”然后脸上是一脸的落寞和难过。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真要和迪米特里奥斯走,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西奥多的手:“西奥多,你跟我保证了不会走的,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
西奥多又是泣不成声:“可是迪米特里奥斯要走,我舍不得他走,我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我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弗朗西斯。我为什么这么淫乱,会爱上两个人?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然后他就站在原地,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两人,看起来哀伤到了极致。
约书亚望着三人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好笑,他对着身旁的提图斯就说道:“西奥多在报复表哥刚刚排座位的事情,你看他,比剧院的人演得都好,真是个会做戏的浪荡婊子。”
“你觉得他在演?他都快哭昏过去了。约书亚,我也知道他有些小心思,那倒也真不至于演得这么投入。”
“你错了,西奥多能把六分真情哭得和全心全意一样,你看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他心软了,一心软就成不了事。谁说眼泪只能是女人的武器,西奥多用眼泪可比她们擅长多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和他那个母亲学过怎么用眼泪,真是看起来可怜无辜又柔弱,配上他那张脸,我看是绝佳的诱惑。”
提图斯没有反驳约书亚,因为西奥多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不像个男性,更偏向于女性化,他好像总是柔和的,无害的。作为一个男性来看这些标签是透露着诡异的,可是一旦把它们放在西奥多身上又带着合理,起码那张脸让这一切都合理了不少,昳丽鲜亮,风姿绰约,言语中却透露着无辜和单纯。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单纯是不是西奥多装出来的,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却还在用那张脸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可怜又无辜的话,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别人解决。
场上的局面僵持着,弗朗西斯拉着西奥多,西奥多不去甩开弗朗西斯的手,可是被西奥多抱着的迪米特里奥斯要走,西奥多就松开了弗朗西斯握着他的手,然后用双手去抱迪米特里奥斯,不让他走,用一种哀伤又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嘴里还在说着很过分的话:“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就像是星星追随着月亮一样,不会离开我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和那些人一样离开我,就留下我一个人,自从塞西利帝国没了之后,你是我唯一熟悉的人了。我爱你,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爱你,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估计想骂西奥多,可是他总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决绝变得开始犹豫,甚至看西奥多的眼神中都带着心疼和怜惜,他也不再去拍开西奥多搂住他腰的手,最后在西奥多的眼泪攻势下,他果然是妥协了,他掏出帕子擦着西奥多的眼泪,西奥多则说着对不起,眼中却透着喜悦,然后亲上了迪米特里奥斯。
“你看,这家伙演戏总是这样好,引得别人为他折腰。我感觉今晚我可不能回客房了,西奥多估计还要好好补偿一下迪米特里奥斯,不,应该说是稳住他这位老情人。”
提图斯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三人,好奇这种扭曲的关系能持续多久。索性约书亚没让他想太久,而是拉着他,说要让他请自己吃烧烤。
卡罗纳城中
两人换了身便服,坐在嘈杂的人堆里,由于没带侍从的原因,提图斯又输了赌约,所以他现在帮约书亚剥着虾,约书亚则是又追加了几十只大虾,他严重怀疑约书亚在为难他,约书亚只说是兴致来了想吃,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鸽子肉,堵住了他的抱怨声。
约书亚拆解着手里的鸽子,有点苦恼道:“没把表兄拉出来吃夜宵真可惜,过几天就要走了,估计这会成我的遗憾。不过,今天估计表兄今天胃口会不好,毕竟西奥多和那家伙估计小别胜新婚。”
提图斯把剥的半盘子虾往他眼前一放说道:“都出来了,就别聊这个事情了,反正我是感觉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你不好奇他们三个会不会一起搞嘛?”
“约书亚,我要拿你一直说的话回怼你了,别人的事你少管,专心吃你的大虾才是正事。”
约书亚拿了一只放到了嘴里,又把盘子推回给了提图斯说道:“这虾烤得太老了,你吃吧。”然后他就对着还在烤制虾的老板说道:“老板下面的五十只虾给我烤嫩点,你这水分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这些虾瞬间头大,他感觉约书亚就是来折磨他的,他塞了一只瞬间也不想吃了,确实太干了,他加点了杯啤酒才把那半盘玩意给消灭。
约书亚则是幸灾乐祸地望着提图斯道:“你真应该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提图斯睨了约书亚一眼:“你真应该也来几只,这东西冷了更不好吃。”
“我从来不吃冷掉的主食,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行行行,大少爷,让我缓一会儿,跟我聊聊南部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下次执行公务完后,绝对要去玩玩。”
约书亚倒也不继续跟提图斯斗嘴了,开始和提图斯聊起了自己的家乡,两人从家乡一直扯到了祖辈荣耀上,才结束这场宵夜。
回去的时候,约书亚带了点吃的想给西奥多,毕竟做那种事,应该挺费体力的。结果就是两人居然还没结束,西奥多放浪的呻吟声从屋中传出,即使他在院子里也能听个清楚,听起来想抑制,但估计抑制不住,因为到后面就是迪米特里奥斯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全是些污言秽语,艳词淫句,简直花样玩得飞起,他估计是不能把宵夜亲自送到西奥多手里了,毕竟西奥多听起来已经崩溃了,嗓子都叫哑了。他有些八卦地对院中一个已经听麻的侍从问道:“他们这样多久了?我这宵夜什么时候能送啊。”
那侍从直接跪了下来说道:“约书亚老爷不要为难小人了,这一时半会儿,屋子里的两位也完不了事,不如您把宵夜给小人,小人挑个时间送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持续了多久了。”
“小人也不确定,中途休息了两次,然后又开始一直到现在。约莫三小时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要不你现在去叫个医官过来,我怕他们两个有一个会精尽人亡,到时候有个医官在这里候着,也算是能及时救一下。”
那侍从听了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了他的建议去找医官了。他则是把食盒给了另一个侍从,让他等这两人完事后送进去,然后他就离开了院子。
他在客房中左右睡不着觉,耳边想的全是西奥多那些放荡的言语,就像是个堕落人间的天使一样,他也想得到这位天使,可惜人家对他根本不待见,幸好他有办法让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决裂,不过有点对不起表兄和提图斯。他估计在西奥多知道那件事后,这三个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到时候,西奥多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想到这里他就开心得笑了出来,清隽的脸上都带着志得意满。
本来他是想在第二天抽空告诉西奥多的,谁知道西奥多一天都没醒,迪米特里奥斯因为昨晚宵夜和医官的事情,提防起了他,连院子都不让他靠近。不过他可以等,反正还要留在这里几天,实在不行,还有要送走他的晚宴,他可以在晚宴上和西奥多说。
与此同时,床上的西奥多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昨夜几乎感觉自己要死了,腰被撞得几乎没了知觉,嘴里也被迪米特里奥斯毫不怜惜地给咬出了血,身上也没好多少,牙印吻痕甚至是被咬出血的咬痕,还让他喊了很多淫荡的话,还骂他是个水性杨花,饥渴难耐的骚货,中途他晕了两次,那家伙也没停止过玩弄这具身体,叫不动了,就打他的臀部或者用力顶弄他,甚至是咬他的锁骨,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暴行。他之前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他想过迪米特里奥斯会有点过分,谁知道会这么过分,根本没把自己当人对待,无论自己怎么哭,这家伙都没有怜惜的意思。他即使是睡了一天也下不了床,头脑有些发晕,腰部又涨又酸,后穴更是疼得厉害。他恢复能力明明好得很,谁知道一觉起来还是这样,他根本起不了床,甚至嗓子干得没办法叫侍从,现在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可是每挪一下,腰部后面就隐隐作痛,菊穴也感觉疼,简直生不如死。更糟糕的是,他前半部分身体刚挪到床下的时候,迪米特里奥斯就回来了,两人四目相对,西奥多只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怒火,他又被拖回到了床上,整个人说不出话,迪米特里奥斯又是欺身而上,吻住了他,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一时间,只能拼命推搡身上的人,他以为对方停下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是解了腰带往他手上绑。他拼命挣扎着,头也晕的难受,却听到迪米特里奥斯在他耳边说道:“西奥多,别挣扎了。我今天去和弗朗西斯协商了。你现在归我,一直到今年十月份中旬,半年为一个划分。他跟我讲了很多事,你怎么对他就这么主动,对我就一副贞洁烈男的做派,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床上能主动喊别人主人,喊自己骚货。你跟他搞得时候,到底想没想过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这件事。”
西奥多想说话,可偏偏嗓子干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只能摇了摇头想告诉迪米特里奥斯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的。可是两人的脑回路向来不一样,这在迪米特里奥斯眼里,无异于在说,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
“西奥多,你真是好样的。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地拉低我的下限。亏我今天早上还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结果你就这样对我,别指望我对你再手下留情了。”
他本想和昨天一样对西奥多,但看到西奥多身上青紫交加的咬痕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昨天黑灯瞎火,他都没有看清,但是西奥多今天实在是过分,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他一狠心,就又往那些咬痕上又加了新的咬痕。西奥多只能颤抖着身体承受着,他的头越来越晕,在迪米特里奥斯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就昏了过去。迪米特里奥斯还以为西奥多在玩什么把戏,但还是有点担心,于是他把手放在了西奥多的额头上,才发现西奥多额头烫得可怕,一个有些让他难以接受的猜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西奥多发烧了。西奥多虽然平时身娇体弱易推倒,但也从来没有发过烧,起码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西奥多发烧,他顾不上太多,就让侍从去找医官,早知道昨天办完事,就让那个医官进来给西奥多看一看了。他昨天确实没有收着玩,他知道西奥多想补偿自己,他昨天也在气头上,西奥多打着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眼底那些窃喜他也看得出,西奥多自己要选择这条路,那他就成全西奥多。既然想两个都要,那势必就要吃点苦头,要不然西奥多下次绝对还敢让他底线下移。他望着床上昏睡的西奥多,回忆起了两人的第一次初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时的他因为立了军功,所以被调回了塞德里城接受嘉奖,也才十六岁。第一次进宫的他很局促,他八岁就跟着父母离开了塞德里城,现在回来只感觉陌生和不适应。接应他的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看到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底的嘲讽几乎抑制不住,跟他讲话时的态度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他心下不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直到这家伙被一只突然窜出来的波斯猫给绊倒。那是这段孽缘的开始,他抓住了那只波斯猫,西奥多怯生生地从树后面探出头,请他把猫还给自己,他当时看到西奥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得到他,十二岁的西奥多就已经长得很惊艳了,但是那张脸看起来更偏向于女孩子,那时的西奥多因为皇帝的一句戏言,所以穿着女装,一时间他还以为碰到了哪个进宫的贵族小姐。他一靠近西奥多,西奥多就往后退,一副很害怕生人的样子,他无奈只能把猫放到了地上,西奥多躲在树后面,对他小声道了声谢,就马上抱着猫离开了。
进殿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西奥多,正因为脏兮兮的样子被他母亲卢基娅训斥,眼圈都红了,却还在和卢基娅道歉。他上前阻止了卢基娅,第一次收获了西奥多的青睐,也付出了代价,他冒犯了卢基娅这个新任继后,于是他被皇帝罚了一壶酒,听起来不严重,可是那壶酒是装在狗碗里被端给他的,以此来告诫他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时的西奥多就很会使用自己的眼泪了,哭得他的养父维比乌斯改了惩罚,也哭进了他的心里。当自己被打完十军棍,维比乌斯问自己要什么奖励的时候,他请求维比乌斯把西奥多赐给他当妻子,满堂哄笑。他们都知道西奥多是男孩子,只有他因为刚回来并不知道,西奥多脸上的难堪显而易见,但是没人在乎,反而让他们更开心。他那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军阶太低,维比乌斯看不上自己,他还大言不惭地对维比乌斯保证不会让西奥多过苦日子的。这就让众人更乐了,西奥多则是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最后当然没成,但是因为这场闹剧,维比乌斯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还让西奥多带他熟悉塞德里城,西奥多即使穿着托加,也喜欢佩戴很多镯子,那些镯子会随着他的脚步,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但是西奥多不会主动靠近他,他一靠近西奥多三步之内,西奥多就会加快脚步甩开他。他以为是因为昨天的冒犯,所以他在午饭的时候,对西奥多表达了歉意,还第一次拉了西奥多的手。那时的西奥多是不会拒绝别人的,人们对他都抱着可远观而不可近距离接触的态度,他想要一个年岁相同的玩伴都找不到,只有自己敢厚着脸皮靠近他,送他东西。当自己第一次送了他一条廉价手链的时候,西奥多问他要什么回报,他说亲自己一下就可以,本来也只是想逗逗西奥多,谁知道西奥多真的会亲他,还在他错愕的表情中,亲了他第二次。没有朋友的西奥多,对边界的划分是模糊的,亲完他,还一脸高兴又期待地望着他,看到西奥多笑容的那一刻,他怦然心动,也走上了不归路。
不是没人想靠近过西奥多,太多了,十三岁的西奥多因为有了他这个朋友,变得开朗了很多,也有了许多人想靠近他,起码他每次打仗回来,都会看到一群不怕死的,有一个和西奥多是玩得真的好,因为会点乐器,当自己把他从西奥多身边赶走的时候,西奥多第一次跟他发火,但也没吵多久,因为那家伙是个间谍,送消息的时候,还被他给抓了,正因为这件事他又升职了。西奥多胆子小得很,他也趁那段时间加深了只有他才会对西奥多真的好这个印象。自此,西奥多被他牢牢掌控在了手里。他以为自己在西奥多心里是独特的存在,直到今天弗朗西斯和他讲了那些事,他还是讨厌这些会乐器的家伙,弗朗西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走进西奥多的心里,甚至是让西奥多主动献身,还能云淡风轻地对他讲西奥多是个热情洋溢的人。西奥多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这样过,除了最近,他们两个的缘分都是靠着自己死缠烂打才来的,他从来都不是西奥多心里那个独特的人,弗朗西斯才是。所以当他今天回宫看到西奥多那副样子时就生气,他又要勾引谁,把半个身体都探出了被子,还一脸脆弱又迷离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西奥多的不对劲。
医官帮西奥多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句:真是个畜生。西奥多这个情况又要外敷又要内服,他知道这位少爷恢复能力好,所以开药的时候还特地调了一下剂量,当然是把计量往大了调,西奥多的身体有抗药性,他给西奥多配那种抑制记忆力的药时就知道了,要想快点消炎,就得用常量的一点五倍左右,不过其实西奥多卧床个一天半其实也能好,但他不敢说,照常开药就行。
给西奥多上药的时候,西奥多就被疼醒了。当他看清给他上药的人是迪米特里奥斯时,他马上就想逃开,只恨腰和腿一动也疼得要命,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嗓子也疼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感觉自己都快升天了。迪米特里奥斯见西奥多醒了,就想让西奥多把药喝了,但是西奥多见到他就躲,眼里都带着惊恐,没办法,迪米特里奥斯只能耐心哄道:“宝贝,我昨晚太过了,但你现在发烧了,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喝了药会好很多。”
西奥多难受得要死,但是依旧不想理他,索性把头偏到了一边去,不去看他。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西奥多在耍小脾气,他坐到床边,把西奥多捞进了怀里,爱怜地摸着西奥多那一头有些乱的金发,还把头凑到西奥多的耳边哄道:“宝贝,把药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喝完药你待会有点力气,你怎么打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身体这么难受,我看着心疼。”说完还轻啄了西奥多的后颈一口,西奥多那边特别敏感,他每次碰那里,西奥多就会浑身发软,果不其然,西奥多吸气声都重了不少,他又去蹭西奥多那里,西奥多伸手推开了他的头,眼睛里都被蹭出了雾气。他抓住机会就说:“宝贝理我了,那宝贝先把药喝了好不好,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他往西奥多的后脑勺垫了两个枕头,然后就把药端给了西奥多,西奥多接过药就一饮而尽,嗓子才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一开口就沙哑得很:“出去。”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肯走:“万一宝贝待会儿又难受又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西奥多知道跟迪米特里奥斯烦是没有用的,他肯定有更多的理由,于是他也没再烦下去。
药里的安眠成分,使他又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迪米特里奥斯则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卢克最近给他寄的信,信中简明了最近诺赛科帝国发生的大事,还有等待迪米特里奥斯要处理的急事,信的最后,他想让迪米特里奥斯带点土特产回去,并帮他和西奥多问个好。他开始回信,那些急事耽误不得,当执政官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东西很烦,现在当了皇帝这些东西就和甩也甩不掉一样了。回信回到一半,他就听到了约书亚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由于西奥多在睡觉,他只能出去应付约书亚。
约书亚一见他,当即就表明了来意:“我想看望一下西奥多,他一天都没起来,我担心他,更何况,我刚刚看到医官从这里出来。”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想让约书亚和西奥多多接触:“西奥多在睡觉,他应该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昨晚我确实对他太过了。你知道他状况了,你现在能走了。”
“他是我的弟弟,我就想进屋看他一眼,这到底有什么不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假身份不能变成真身份,这件事谁都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掩护的身份,却不需要真的付出感情,你应该很清楚。更何况,我看西奥多也没把你当哥哥。”
“他上了我家的族谱,他当然是我弟弟,我只是想进去看他一眼,我担心他。”
“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是假哥哥,你应该趁早认清这个现实才是。”
“迪米特里奥斯,你觉得西奥多爱你吗?我觉得他更爱我的表兄,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才被迫留在你身边。我表兄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只是晕了一天,西奥多就能和我表兄又重新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现在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表兄叫来,现在就能让你回南部,反正你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留在这,又有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带走,而且得到他绝对会让我高兴的。”
“我不在乎,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你最好少接触西奥多。”
“你在心虚?还是在害怕?你这个叛徒。”
“关你什么事,西奥多在睡觉,我不想在这里对你出手,你好自为之。”
约书亚望着迪米特里奥斯仓促回屋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反正东西晚上就会来,有了证据,他倒要看看西奥多会不会留在这家伙身边。明天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有最后一次确定通商协定的会谈,估计要谈一下午,他的送别宴也在明晚,真是期待明天,明天他就能带走他的天使了。
因为会谈的事情,西奥多独自在人工湖边闲逛,他今天已经痊愈了,昨天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今天他决定好好透透气,明早应该就要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走了,今晚的送别宴不仅要送走约书亚,还要送走迪米特里奥斯和他。他想应该是见不到约书亚这个讨厌的家伙了。他正想着,约书亚就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约书亚也会去参加会议,毕竟跟他家的产业有关,但是约书亚一脸没心没肺地说:“我又不是执政官,按照政策来就行,反正有提图斯在那里,到时候问他有哪些政策就行,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散步,我们今晚就要分开了,要不一起走走。”
西奥多想起了今早迪米特里奥斯让他不要和约书亚多接触,直接婉拒了约书亚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今天的约书亚心情却格外的好,他又跟上了试图甩开他的西奥多,对西奥多说道:“要不一起喝个下午茶,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西奥多看着约书亚那张笑脸,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约书亚则自顾自地拉着西奥多的手到了他早就命人准备好的地方喝下午茶。
“塞西利帝国最有名的应该是薰衣草花海吧,我之前还去看过挺好看的。”然后他就掏出了一张地图,还给西奥多指了起来;“应该是这一片开得最好对不对。”
当西奥多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跟凝固了一样,连手里的茶盏都给摔在了地上:“谁给你的这张图?”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的字迹你应该很熟悉不是吗?”
“约书亚,这张图是你伪造的对不对?你一定又在想搞点事情出来。”
“西奥多,你真可怜,你对一个叛国贼动了真感情。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告诉你的必要而已。我可没有军事才能,能把塞西利帝国布防记得这么清楚,连最快打下来的路线都画得这么清楚。不过我只是个中转人而已,最后实行这场战争的还是表兄。很神奇不是吗?虽然他们最近才见面,可是他们在两年前就联合起来攻打塞西利帝国了,两年后,你甚至还要被他们两个共享,就和四分五裂的塞西利帝国一样。”
“不是这样的。是我荒废朝政,弗朗西斯才打来的,不是因为这张图,你在骗我。”
“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表兄的性格很好,也体恤这些百姓,他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冒险,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为了让塞西利帝国的人不生活在你的统治下才攻打塞西利,你觉得可能吗?当然是为了扩展版图和更多的资源,有了这张图,表兄才确定开打的,你的大将军为我的表兄效力,还一起瓜分了塞西利,这就是事实。”
“你骗人,就是你想挑拨离间,你就是看不惯我开心。”
“西奥多,你真是又可怜又可笑。被自己人被刺了,却不相信事实。但是也不用这么伤心,表兄还挺爱护你的,而且你也不是没有衷心的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顿了一下,看着西奥多已经崩溃的神色轻笑出声道:“你不是也做过皇帝吗?你的执政官们打胜仗的时候,有没有让囚犯游街示众的传统?反正我们这里有。表兄为了照顾你,分了两批人走,战利品和囚犯是最先到的,我有幸被邀请参加了这场活动,都是塞西利曾经的贵族,有一个在囚车里还骂了表兄,当时的提图斯很顽劣,他吩咐侍从把那家伙的舌头割了,我当时就在提图斯旁边,所以我一直不喜欢提图斯,我觉得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西奥多的神色又崩溃又痛苦,可是约书亚不打算放过他:“你干嘛这么难过,你都没有被装在囚车里游街,你当时应该和表兄甜蜜得很,表兄也没有把你当俘虏对待,我觉得你应该知足。你的某一个执政官就没这么好运了,提图斯之前就没把这些家伙当人看,他组织了场射杀奴隶的比赛,那个家伙也许曾经是保民官,他的腿被箭固定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你一定会复兴塞西利帝国的,他惹提图斯不开心了,所以他被当作靶子被射了二十八箭才断气。那时的提图斯和现在的提图斯真是判若两人,幸好现在变好了,浪子回头,至于代价人们通常不在意。”
西奥多听到这里已经心如死灰,他不再制止约书亚的言语,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约书亚见对方的西奥多没有反应,语气中颇有点不满:“你怎么没反应了?你也是当过皇帝的,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些人国破家亡的下场呢?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能这么不带犹豫地和叛徒还有害你亡国仇人好上,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国家的子民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一切都为了你自己开心,你自己满意,不过这样也不错,这样活着没有负担。这些茶点都冷掉了,他们估计也谈得差不多了。我把这张图送给你,不,应该说还给迪米特里奥斯,他是拿着这张图还有他前几天给你戴的那条项链像我借的款,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约书亚把冷掉的茶倾倒在了那些花草上,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亭子里的西奥多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他手里紧攥着那张写满了批注的地图,全身都带着难掩地悲苦。提图斯想来找西奥多参加晚上的晚宴,但是西奥多一看到他,眼中就充满了仇恨,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走上前去问个清楚,结果西奥多快他一步站了起来,对着他就问道:“提图斯你觉得把一个人射二十八箭才让他断气需要多大的仇恨。”
听到这个问题的提图斯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起来了:“是不是约书亚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就行。”
提图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当时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我确实做过。但并不是我一个人射的箭,是每个人都射了一箭,约书亚也射了箭。”
西奥多打了他一个耳光,并没有收力,提图斯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何苦呢,西奥多。贵族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我不相信塞西利那些贵族没有过,既然你选择视而不见,那你就没有资格指责我。今天我就当你是心情不好,晚宴要是不想参加也不用勉强。”
“你把迪米特里奥斯给我叫过来,弗朗西斯最好也一起,我有事情想问他们。”
提图斯担忧地问道:“是很严重的事吗?这样要不你先冷静冷静,再想想要不要我去叫他们。”
“你现在就去,你就告诉他们,他们不来的话,我就立马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你不要这么激动,凡事也许聊聊就能看开了。”
西奥多在亭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只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他每天都被谎言包围着,那些谎言打着爱的名义,最后化作一把把刀刃把他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他想等会看到那两人的时候,他应该会痛苦,会大吼,甚至是伤害他们。
可他真正见到焦急的二人时,他的内心只剩下一片平静,或者说不用问他也知道了两人的回答。迪米特里奥斯率先看到了桌上的布防图,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了,他刚要解释,身边的弗朗西斯就阻止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先观察西奥多的神色。
两人在西奥多的注视下坐下,弗朗西斯又让人重新泡了茶,西奥多率先开口道:“你们有必要这么团结地一起欺骗我吗?”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茶才说道:“除了你失忆那次,我并没有骗过你什么。这张图是交换,对我来说是机会,扩大版图和得到你的机会。西奥多,我可以理解你没有管理国家的才能,偏安一隅的内心,我不愿你看到那些残忍的东西。我第一次见面就对你诉说过我的爱意,在后来的相处中你也爱上了我。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只要能去改变,我都会去改变。”
西奥多抓起手边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泼到了弗朗西斯的脸上:“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会把战俘游街示众,你也没有告诉过我,提图斯把他们当狗一样戏耍,你把我像傻子一样诓骗,你说你没骗我。”
弗朗西斯用帕子擦着脸,神色未变,语气很温柔但却透着冷漠和无奈道:“你并未向我主动询问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给你添堵。西奥多,你并不适合做皇帝,你心肠太软了,也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甚至连看见血都受不了。你很有爱心很善良,但是这些特质如果要当帝王是不够的。塞西利帝国也有游街示众的传统,我不相信你没看过,或者你的心思都在你的常胜将军身上,你忽略了那些战俘。你已经成年了,我之前一直把你当作孩子对待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把你当成人对待,并且不包含任何私人情绪地告诉你,现实比你想的要残酷,国破家亡的人就是会变成那样,不管他们曾经是贵族,公民还是平民,只要战胜国愿意,他们就能变成奴隶,甚至是死人。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向你汇报过这些工作吗?亦或者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你并不在乎这些战俘的死活。我自问我已经尽量采取了相对平和的方式来对待塞西利帝国的人了,我没有屠城,没有放火烧城,也没有让军队烧杀抢掠,起码我进城时,我是让他们维持着秩序的,反倒是你们的士兵和某些贵族,想拉着塞德里的居民陪葬。我对归顺者向来是宽容的,但我对反抗者是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他们和我的利益对立,他们忠于你,他们必须要死,要不然他们就是我亡国的隐患,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想明白。”
弗朗西斯注视着西奥多,西奥多的神色带着痛苦还有难过,但是事实就是如同弗朗西斯说的那样。约书亚说得对,他是个残忍的家伙,迪米特里奥斯手段暴虐,他从来没有管过,甚至还会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调侃那些不忠诚者,他能做,为什么别人不行。
迪米特里奥斯想安慰西奥多,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把矛盾转移给盯着西奥多的弗朗西斯:“不管怎么说,你对西奥多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弗朗西斯转过头来看着迪米特里奥斯,语气中带着不善道:“这些话本来该由你告诉他不是吗?西奥多把你当作兄长,你却从来只想着保护他,没想过让他自己成长,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痛苦,你就和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往别人身上推。我也是,一直把他当成孩子,我也有错。”
西奥多望着谈话的两人,只感觉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他还是想问迪米特里奥斯为什么要叛国,他可以接受迪米特里奥斯背叛自己,但他接受不了迪米特里奥斯叛国。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眼神一直看着迪米特里奥斯,他当下就知道了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他以还有事务要处理当作借口,把交谈的空间留给了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刚刚被弗朗西斯的话刺激得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搞得迪米特里奥斯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只能等待着西奥多先开口。等到他要喝第三杯茶时,西奥多终于是开口了:“迪米特里奥斯,你为什么要把那张图给约书亚?你清楚地知道约书亚会把图纸给弗朗西斯,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
迪米特里奥斯望向西奥多的眼神中带着痛苦,但更多的是释然:“我不想亲手杀了你,西奥多,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理由。”
西奥多望向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中带着不解,迪米特里奥斯迎着西奥多的目光,说出了残忍的真相:“你是维比乌斯的养子,我本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你派我去镇压叛乱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家伙是我父亲的旧部,他们对我说是维比乌斯嫌我父亲功高震主才派了细作杀了他的,我本来也不想相信,可是他们拿出了证据,一百枚金币,还有一份协议,维比乌斯就这么用一百枚金币换了我父亲的性命,我父亲帮着他开疆拓土,为了镇守塞西利的边疆,带着一家老小在我八岁时离开的塞德里,他就是这么对我父亲的。可是维比乌斯已经死了,他唯一还有点关系的就是你,我不想杀了你,我一直在说服他们,你是个好皇帝,你只是太年轻了而已,你过几年也许成熟了就好了。可是你对我干了什么?你派了刺客来杀我,还不止一个,你知道我濒死的时候有多想杀了你吗?我当时在想你跟你养父一样,你养父杀了我父亲,而你想杀了我。我被砍了二十多刀,要不是我父亲的旧部来得及时,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用塞西利的城防图还有家传的项链跟约书亚换了军费。维堤亚帝国只要开战,我就有足够的把握能趁着战乱,搞到土地。塞西利的疆土大部分都是我父亲南征北战来的,维比乌斯死了,那这些土地也应该由我拿回来,所以我联合我父亲旧部一起叛乱了,你应该知道我打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十九岁就能当上指挥官。”
他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即使你刺杀我,我也忘不了你,母亲对我说过一辈子爱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我肯付出,恋人就一定会回头。所以我想了一个星期,最后和塞西利那些老东西谈条件,你被关了两年,我就为了让你能活,给了两年的钱,我有想过让我的人带你走,可是你就跟摇钱树一样,看守的人太多了,我一直在等机会,等弗朗西斯打到塞德里的机会,这样就能趁着兵荒马乱把你带走了。我白天打仗,晚上还要想怎么样才能搞到更多的钱来保住你。地越多,税就越多,我只能把命豁出去打仗,有好几次我濒死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我想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死,我不想让你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能死在我前面。把你带回去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说要处死你,可是我力排众议,甚至杀了一个反对声音最强烈的,还给你换了个足够高贵的假身份,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你就一定会回头。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甩下我,跟弗朗西斯跑了,就像这次一样,你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不肯放弃我,你每次都能踩在我的底线上,让我失望至极,却又不能真正抛弃你。西奥多,爱你,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我被你派的那些刺客杀掉才是正确的,这样你就不用恨我了,我也可以解脱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去,今晚就不必再来找我了,我一定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这段孽缘也就此终结。”他说完这些话,看都没看西奥多一眼就走了,也许他们真的有缘无份,每次关系一好就这样,即使他再不了解西奥多,他也知道,西奥多是不会和一个叛国贼待在一起的,双方放手才最好,那些西奥多的首饰还是要还回去,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
不知所措的西奥多坐在亭子中间,脑子里已经乱得和一团浆糊一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传统的道德观并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纠葛,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可以说对他极尽宽容,可自己根本原谅不了他们,可是他们又为什么需要他的原谅呢?弗朗西斯作为君主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迪米特里奥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也无可厚非,他们没错,他们既然没错,又为什么需要得到他的原谅。因为他是塞西利帝国的亡国之君,因为他过于敏感和脆弱,因为过度的保护使他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们都爱着自己,所以把阴暗面都遮了起来,不想在自己的面前展现,这真是太讽刺了。
他在亭子里坐了很久,晚宴结束他都没能绕出逻辑的怪圈,倒是有侍从给了送了三个首饰盒,里面都是他曾经的首饰,塞西利帝国还在时候的首饰,那个他最喜欢的金镶红宝石臂钏就在里面,那是一个战利品,是迪米特里奥斯当上指挥官后送他的第一件金饰,他不记得是从哪个被灭的国家缴获来的了,反正他很喜欢这件东西,经常会佩戴。被囚禁后,他的很多首饰都被倒卖了,应该说被侍从还有那些贵族瓜分了,给他也算留了几件成色不是很好的,让他节日的时候用用。现在看到这个臂钏,他只感到内心酸酸的,他拿起那个臂钏,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和宝石,还是很漂亮,很精致,可是经过刚才的谈话,他就不能单纯的看这件首饰了,它是沾满了人血的东西,也许是迪米特里奥斯从某个战俘或者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送到了自己手里,而这件首饰的原主人估计已经死了。
约书亚今天心情可太好了,虽然被表兄骂了一顿,而且五六年都不能来这里,但是他今天要带西奥多回南部,反正西奥多都和他们三个决裂了,想想就开心,连带着酒都多喝了点。他醉醺醺地朝西奥多的方向走去,顺带调侃出声:“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首饰,确实都挺不错的,就是款式太老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南部,我家里也有好多这种东西,只要你喜欢,戴十年都能不带重样的。”
西奥多不想听约书亚说话,要不是约书亚,他们三个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约书亚,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听你在这里发疯,你要走就趁早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约书亚却不以为然,他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却说着最冰冷地现实:“人生很痛苦不是吗?不管是贵族,公民,平民甚至是奴隶都会有自己的烦恼,有些人一出生就不被祝福,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顶点,命运向来是不公平和多变的,上一次还是骄奢淫逸的贵族,下一刻可能就会变成卑贱低下的奴隶,你不觉得很有趣,很悲哀吗?”
西奥多没有回话,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他连自己该去哪里都不清楚。他刚才才发现了一个很可悲的事实,他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或者说他应该是个死人才对。塞西利帝国灭亡后,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就已经死了,他不该以任何形式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有过多少假身份,应该是三个,相同的是都叫西奥多,不同的是他被冠以了不同的姓氏,都不是他原本的姓氏。所以他其实一早就不是他了,从姓氏改变的那刻起就不是了,早该死亡的人如何能活成以前的模样,只能和现在一样东拼西凑出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他终于是想通了这一切的矛盾点在哪里,他终于是走出了那个怪圈。只要把一切都复位就好了,他要变回那个西奥多,他要去成为那个早已死去的塞西利帝国的皇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见西奥多半天没有回话,他好奇地转过头去,就见西奥多漏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颠倒众生的笑容,他笑得很开心,之前眉眼间的惆怅都随着这个笑一起烟消云散,瑰丽的双眸中盛满了他从来未曾撇见过的欢愉,如同初绽的昙花,破晓的黎明,就连今夜皎暇的圆月都无法与之争辉。他想自己大概真是醉了,才能看到如此景象。
直到目送着西奥多跳入冰冷的湖水中他才缓过神来,他不顾形象地叫喊着侍从,急得自己先把身上的衣物脱了跳入湖中捞人,湖水涌入他的双眼,使他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他艰难地睁开自己酸涩的双眼,在湖中找寻着西奥多踪影,七八米深的湖,他不确定西奥多下沉到了什么位置,他只能把头先探出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西奥多跳湖位置的深处游去,一串串在湖中漂浮着的气泡让他找到了西奥多,他了无生气地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朱唇微张,口鼻中涌出的气泡越来越少,衣诀在湖水中纠缠,飘荡。约书亚急切地朝西奥多游去,抱住了西奥多下沉的身体,然后朝湖面游去。当他把头再一次探出的时候,湖边已经围满了侍从和要走但没完全走的看热闹的乐子人,他感觉到身上的人越来越僵,朝着岸边就怒骂道:“都看什么看,救人的留下,其余人都给我滚,他今天要是死了,我保证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蠢货,别想在科尔涅利乌斯家的钱庄借到一分钱。”被他这么一威胁,那几个乐子人倒是走得非常快。他这才让侍从接手了西奥多,自己也从湖中爬上了岸。他随便裹了两下衣服,就要去看西奥多的状况。医官拍打着西奥多的背部,使西奥多口鼻中吐出了不少水,可是西奥多却没有呼吸声,医官又把西奥多平放,掰开了西奥多的嘴,找到了一段堵在西奥多嘴中的水草,把水草取出后,按压起了西奥多的胸腔位置,西奥多吐了几口水后,终于是有了呼吸声,但仍处于昏迷的状态。医官喊着西奥多的名字,西奥多有了轻微的反应,医官这才放下心来,这人算是让他给救活了。
谁都没有想到西奥多会跳湖,这下原本要走的人也走不了了,所有人都很自责,就连平时天天搞事的约书亚都安静了不少。他怎么知道西奥多会这么脆弱,一个不顺心,不是割腕就是跳湖。这次西奥多醒来后,还不知道西奥多要怎么闹,反正他是已经被其余三个人排除在集体之外了。弗朗西斯让他留了下来,因为他昨天救了西奥多,他只能早上写信回去告诉族老,自己颇受弗朗西斯的重视,所以还要留一段时间,至于烟草经营权已经拿到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他望着床上昏迷的西奥多,内心都是烦闷和焦躁,明明昨天就可以开展的计划,现在又要拖。他打量着床上的西奥多,眼中满是惆怅,他都不知道人会什么时候醒来,他走到床边,握着西奥多那双微凉的手,在心中为西奥多祷告。也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床上的西奥多终于是醒了,当西奥多看到约书亚紧握着自己手的时候,他厌恶地把自己的手从约书亚的手中抽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复位了。”
“西奥多,你先别激动,我叫医官帮你检查一下。”
“我不需要检查,我只需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了,我本来就不该活着,我应该跟着塞西利帝国一起灭亡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在塞西利帝国并不快乐?有什么为这个国家一起死的必要?”
“我活着大家更不快乐,我们感情之间的纠葛根本断不了,我接受不了他们,我活着大家只会相互折磨,我也做不到放手。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了,我解脱了,他们也不用被我的感情所折磨。”
“你可以选择远离他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南部,你只要这辈子都不看到他们就行了。不看到他们,就不会想起他们,也不会难过。”
“我不要,我忘不了他们,我也不要去南部。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顶着假身份,仰仗别人活着,明明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能心安理得的过着之前的生活。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无知很恶心吗?”
“这有什么?你们塞西利又不是没有投降的官员和公民。忠诚者只占少数,世人多数,只为生存便可以奴颜媚骨,卑躬屈膝。你是个人,你要允许自己犯错,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被保护得很好又不是你的错,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一切错误都往自己身上堆呢。”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去死,你告诉我一个亡国的皇帝,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国家被瓜分,他的子民被奴役,他却能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这样不是一点都不公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有的人家庭美满,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孤儿,这是随机的事情,不是靠个人就能解决的。再说了,塞西利帝国灭亡只是时间原因,只是恰好轮到你了,你们第六任皇帝比你还荒淫,不就是仗着家底厚吗?主要是你运气不好,这个基本盘就不行,所以才亡国的。就算你勤政爱民,广纳贤才,我觉得以你的精力也够呛,皇权至上,什么事都要你做决策,你们元老院都是些旧贵族,氏族之间还有斗争,你又不能完全根除他们,灭亡也是早晚的事。你能活两年,不就是因为这群家伙贪钱吗?烂到骨子上的东西,怎么改变?而且说实话,我表兄采用了缓和政策,基本投降的人生活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你名声不好,你应该知道,所以其实大家都还挺欢迎我表兄的,你看,他们为了生活都背叛你了,你有什么要为这个国家陪葬的必要。你甚至只是个养子,他们造的孽,为什么要你还。”
“你这是歪理,忠诚的人因我而死,而我却还好好活着,这对那些忠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西奥多,有一件很残忍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忠诚的人并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就像提图斯的父亲一样。之前维堤亚帝国和塞西利帝国也有一样的问题,旧贵族居功自傲,掌握了太多的话语权和资源,所以先帝才会肃清他们,他们被搞得狗急跳墙,最后表兄失去了父亲和母亲,那些旧贵族中也包括了我家,可惜山高皇帝远,还没怎么发难我们家,就有了宫变。你知道吗?当时族老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念着之前的情分,根本不想和先帝彻底翻脸,可是如果先帝继续搞下去,我们氏族估计就要翻脸了,忠诚对于活着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先帝一死,就连肃清计划都搁置了,我们捡了一条命,弗朗西斯又有意平衡势力,安抚我们这些本来就没什么野心的旧贵族。现在族老对表兄的评价很好,表兄有什么提案只要能出钱出力的地方,我们氏族绝对会不留余力的支持,这就是我们的忠诚,忠诚是会灵活变通的,对于我们来说。弗朗西斯的父亲对于我们来说是残暴的君王,弗朗西斯对于我们来说是圣明的君主。明明是父子,前者让我们差点造反,后者则让我们主动献上忠诚。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和我的曾曾祖父是过命的交情,可是你看现在,几代后却是这样的。忠诚的人为了自己的忠诚而死,他们接受不了新时代的到来,生活的巨变,这是旧时代的无奈,也是新时代的残忍。你不能把这些都归结到你自己身上。”
西奥多听了他的话,眼中透着迷茫,还滴落下了泪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应该在旧时代就死去,可我却苟活在了新时代,我接受不了。”
约书亚靠近西奥多,轻抚着他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人要学会适应时代才对,不然就会被时代淘汰掉,你既然活在现在,那你就该让自己融入新时代,我爷爷对我说过要活在当下,勇敢向前看,日子总会变好的。我的曾曾祖父比你的身份还多还混乱。我家是靠奴隶贸易发的家,表兄家则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独裁官,上一个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比你们塞西利的第六任皇帝还荒淫,所以表兄家反叛了,我的曾曾祖父也因着远房表亲的关系,支持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差点死绝,我曾曾祖父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他的两个亲兄弟,三个亲妹妹,就连刚出生的小儿子也被杀死了,他把自己大半的身家都给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自己则带着仅存的家人东躲西藏,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名字,他自己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名字和姓氏了。为了养活家人,他做过泥瓦匠,鞋匠,猎人还有一堆其他职业,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下去,日子总会变好,总会等到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维堤亚帝国的建立,因为他出钱出的最多,所以被封了财务官,这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巅峰了。因为到了我曾祖父的时候,我们家族已经厌倦了在首都斗争的日子,所以举家搬迁到了南部,到现在一直都是以行商为主,要说做官也就那样,一辈里出个三四个就够了,其余人大部分都在忙着行商还有享乐。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活得比大部分人好就行了,不需要一定要攀上权利的巅峰。你看,落魄如我们,也还是照样活着。即使狼狈得和我曾曾祖父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活着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就一定会重新找到新的梦想,新的动力。所以西奥多,勇敢的活下去,旧时代你是已经死去的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但在新时代,你上了我们家的族谱,你是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你是我的弟弟,我给予你这个新身份,希望你能摆脱过去的阴霾,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你要是还在迷茫,你可以和我回南部,那边虽然热一点,但是绝对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我保证你的生活质量不会下降一分,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反正你和他们烦也没什么好烦的。”
西奥多想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约书亚的提议,倒不是他真的想去南部,而是他着急离开这里,起码他不想再看到他们三个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他们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如和约书亚说的一样离开。
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其余三个人知道他醒后就涌进了房间,西奥多瞬间没了思考的兴致,他想逃避,他不想看到这三个人,起码现在不想看到,他都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些什么,谁都没有错,可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他又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根据自己没心没肺的性格,可能几年后会选择看开,但是他现在就是看不开。三人倒是也不敢上前,只能和他对望。约书亚挡在他身前,就对其他三个人说道:“有什么话,我跟你们出去说,西奥多现在需要休息,我可以把他的意思大致告诉你们,起码他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于是在弗朗西斯的示意下,四人就出去了,西奥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脑子里都在想着刚才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是个懦弱的家伙,现在又要像之前那样逃跑,约书亚最近看起来正常了好多,可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去南部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那边是约书亚的地盘,哪有猎物会主动投入猎人的陷阱,反正他不会,他和约书亚之间的芥蒂太深了,应该说约书亚过于执着于和他扯上关系,他不是约书亚的血亲,他也不想成为约书亚的血亲,约书亚是个很危险的家伙,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在你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咬你一口,然后把毒液肆无忌惮地注射到你的体内,再看着你慢慢死亡,眼神中都透露着欢快。即使刚才装得像个好哥哥一样,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在提到带他回南部时那种愉快的心情。西奥多想,可能他真的要逃到远方的海岛才能结束这场噩梦,才能彻底摆脱这些家伙。
他计划着逃跑,就连迪米特里奥斯进屋都没发现,对方拉起他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本想甩开对方的手,却看对方用诀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到底是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迪米特里奥斯在他床边单膝下跪,眼神中都透着不舍和悲痛,他的声音都带了点沙哑:“亲爱的陛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是来向你辞别的。也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像你说的那样,只适合当朋友,很抱歉对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今日以后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请你把我昨日还你的那三盒首饰也带上,那些都是你原来在宫里喜爱的东西,我很抱歉,无法再送你点别的什么向你道别。我永远都爱慕于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给我写信就可以了,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祝您以后能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我亲爱的陛下,我亲爱的西奥多。”他在西奥多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就像他宣誓忠于西奥多那天一样。还没等西奥多说什么,他就站起身仓皇地离开了,是逃避,也是不舍。
和西奥多道别后,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维堤亚帝国,他策马疾驰在回国的路上,山谷中回荡着空灵的鸟鸣,后面随行的人几乎赶不上他骑马的速度,那些迎面而来的风,几乎抚去了他眼角那几滴坠落的泪水,让他看起来只是脸色冷凝了点,前尘往事终断,追忆只叹年少。
那三个首饰盒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西奥多敏感的神经,他拼命想稳定住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内心的酸涩和愁苦几乎将他浸没,就像是沉入了痛苦的深渊,泪水如同决堤一样倾泻而出,不管怎样都止不住,原来他真的爱上了迪米特里奥斯,这件在从前的自己看起来如此荒诞的事,却转变成了让他伤心欲绝的事实。弗朗西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西奥多这幅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把西奥多揽进怀里,不厌其烦地为西奥多擦拭着眼泪,安慰着怀中的美人。西奥多怔怔地望着弗朗西斯,他不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第一次推开了弗朗西斯,努力让自己的颤音不显得这么明显:“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甚至是提图斯。”
弗朗西斯望着西奥多这幅样子,带着商量的态度说道:“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散散心,也许你散完心就会想明白很多,西奥多。时间会拂去伤痛,也会给你个答案,我会让约书亚每个月汇报你的状况的,也会抽空去见你,希望你能想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到这里,他质问起了弗朗西斯:“你要让约书亚监视我,弗朗西斯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个人所有物,我是个人。你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着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决定着我的命运。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不需要你安排我的生活。”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这么激动,又说道:“西奥多,你先冷静点。这并不是监视你,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我无法做到和迪米特里奥斯一样彻底放弃你,远离你。我也不想安排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能处于安全的状态,而不是和你昨晚一样。你去南部也许真的能看开点,你要是哪天想通了,想见我了,你可以写信给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接回来的。”
西奥多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语:“可是我照样活在你的掌控下不是吗?你觉得我只是在和你耍脾气对不对,你在等我向你妥协,就和上次一样。”
弗朗西斯揉了揉眉心,继续安抚着西奥多:“西奥多,你可以远离我,但求你不要就此踪迹全无,我已经不想体会那种失去爱人的悲痛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可以谅解。我们各退一步,约书亚半年向我汇报一次你的状况,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生活,只求你可以开心点。”
西奥多望着弗朗西斯担心的神情,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反正他要中途跑,远离这些人。
约书亚和西奥多是下午驶离的卡罗纳城,约书亚悠闲得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四周变化的风景,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大好。西奥多则是拿着一本传记看得出来入神。他大致已经构思好了逃跑的路线,东西也都带齐了,那些首饰他委托人寄还给迪米特里奥斯,要断就断个干净,这些东西属于塞西利时期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他想他们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已经打算去离这相隔百里的南方小岛了,天气估计和约书亚说的南部一样热,这身白嫩的肌肤怕是要变成小麦色的了,也许再过几年,自己就会变得和普通的岛民一样黑,这样也许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他预计一周后跑,现在在约书亚面前,他最好装作一副迷茫无措,被情所伤的样子,来让约书亚放松警惕。
马车行驶了三天,气温已逐渐变热,身上的托加穿着都感觉要被汗液浸湿,才五月后旬的天气,南方就已经热得和要入夏了一样。无奈之下,约书亚只能带西奥多去买几身清凉的衣服,或者说改进的托加。冰蚕丝的布料和截短的下袍设计显然更适宜这边的天气,虽然之前听约书亚说过这边民风彪悍,但他没想到大白天就能看到男的只穿了条短裤就在街上走,坦胸露乳,神情自若,好像本来就该这么穿一样。约书亚看到西奥多诧异的神色,在西奥多耳边解释道:“这边穷人大多这样,他们要从事一些繁重的体力工作,穿着衣服又热又不好工作,所以一般都这样,身上穿衣服,这是贵族和公民的特权。”
西奥多现在很肯定自己不喜欢这里,太过于暴露和野蛮了,就像是未开化一样。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他几乎在吃到第一口菜的时候就怀疑这东西里没放调味料,淡得和什么一样,他斜瞥了一眼约书亚,发现约书亚正在大快朵颐,他不经怀疑起了自己的味觉,约书亚见西奥多不吃饭,就询问起了理由,然后又解释道:“我们口味比较清淡,实不相瞒,我一直感觉首都的菜调味太重了,对我来说还带点辣,所以我感觉这菜还行。”然后他插了一块鸡肉给西奥多,随后说道:“对肉的调味没差多少,要不你少吃点蔬菜,多吃点肉,再熬个几天,等回家了,我天天让厨师按照你的口味做菜。”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晚上睡觉时,西奥多不知道要怎么盖被子,平常就盖住全身就行了,可是这里不行,这里晚上又热又冷。前半夜盖个肚子睡觉就行,后半夜气温就会下降,自己则要被迫醒来用被子盖住全身,他想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自己就不该听约书亚的鬼话,不过也就两天了,两天后,他就跑,南方小岛估计够呛,他要改变线路,去北方,要不然他迟早要被水土不服整死。
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西奥多这几天都憔悴了不少,搞得约书亚只能加快回家的进程,他想西奥多这种人真是太娇贵了,也就一个星期,憔悴得跟生了重病一样,自己有时候为了谈合作或者度假,要走南闯北,他身体可比西奥多耐造多了。虽然有些少爷病,可也没西奥多这么严重,果然西奥多适合被放在温室中培养,他简直不敢想象西奥多这朵娇花离开温室会变成什么样。
半夜等所有人都睡觉以后,西奥多才蹑手蹑脚地开始了他的逃跑之旅。值得高兴的是,南部晚上有夜市,所以才买东西还挺方便的,他几乎毫不犹豫地买了几块馕,准备路上吃,他肯定是要加快逃跑速度的,要不然被约书亚抓到,估计又是一顿威逼利诱。再见吧,这些操蛋的玩意,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如约书亚所想的,温室的花经不起室外的摧残,西奥多也经不起人性的黑暗。被保护得过于好的他,终究是在现实中栽了大跟头,一杯夹杂着迷药的水几乎断送了他的所有,而给他递水的则是他结交了一个月的异国人,他之前不是没听过别人的忠告,他们通常对自己说异国人是狡猾的,可憎的,他们是骗子,小偷,背叛者的代表,可是西奥多还是选择相信这个商队的异国人,毕竟自己救了他们的命,他在对方快被流沙掩埋的时候及时叫来了帮手,让这群人免遭死亡的笼罩。他的赤诚未换来对方的真心,而是为自己换来了一场浩劫,他在彻底失智之前想起了迪米特里奥斯对他说过的那句话:这群人,保住了自己的命,就打算拿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了。这句如诅咒般的呢喃现如今终于得到了应验。
麦熟秋至,硕果囤仓,三个月,约书亚找了西奥多整整三个月,为此他推掉了无数的宴会,比赛,甚至连玛利亚奶奶的六十大寿都没参加,这三个月他忙得焦头烂额,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件操蛋的事,也不敢大规模寻找,只敢让自己的人私下里偷偷找,要不然他肯定喜提表兄的怒骂和族老的忧思。他看到了西奥多留下的信,优美的文字,潇洒的语言,笔锋处都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如此好看的一张书信却让他差点心肌梗塞,他清楚的知道西奥多的性格,也清楚得明白这里都是些什么烂人,骗子,土匪,强盗,海盗碰到任何一个都能让西奥多生不如死,找到西奥多迫在眉睫,为此他甚至连黑市的人都用上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在自己二十四岁生日这天,也在为西奥多操心。
他的生日宴办得极为隆重,礼物也是络绎不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礼物中收到西奥多。那是一个当地的保民官送的,他苦苦找了三个月的西奥多就这么被关在笼子里,浑身赤裸,目光迷离地望着他,眼中什么都没剩下,除了欲望。那个保民官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是怎么得到的西奥多。几天前,一队行商的赫夫人找到他,说手里有个驯化好的绝世尤物,然后把西奥多以五百金币的价格卖给的他,当时的西奥多就已经失智了,还被灌了不少药,就像个妓院里最低贱的婊子一样求着挨操,保民官看西奥多的配置实在是出色的很,就买了下来,因为考虑到约书亚有洁癖,所以昨晚只是给西奥多洗了个冰水澡又拿了玉势帮西奥多解决,今天把西奥多洗刷干净了用来讨他的欢心。约书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么说西奥多也被冠以了科尔涅利乌斯这个姓氏,这群杂种怎么敢这么对他。在愤怒把他的理智淹没之前,他问了那个保民官有关那个商队的事,保民官二话没说就描述起了四人,一个阴沉的侏儒,一个瞎了只眼睛的壮年男人,还有一个面慈目善的中年妇女,最后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保民官怕约书亚不满意,又说可以找画师画像给约书亚,约书亚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说如果能画得好得话,他必定重谢。
短短三个月就能把西奥多折磨成这个鬼样,他一定要让这四个畜牲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急切地打开笼子,把西奥多从里面放了出来。西奥多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把他扑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然后凑近他就开始喊:“主人,请满足小狗,小狗好难受。”
约书亚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西奥多:“你叫自己什么?”
这次西奥多就更急切了,他双膝跪在地上,就这么把自己的后穴展示给了约书亚,然后毫无廉耻之心地说道:“主人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骚货,小狗,贱种,浪货,只要主人喜欢,叫我什么都行,求主人现在把大鸡吧插进来,小狗后面好痒。”
约书亚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心上人变成这幅样子,他当然要上,但起码他不要再听到西奥多这么贬低自己。
他把在地毯上献媚的西奥多一把抱起,往他身上披了条毯子,就往自己的卧室抱。西奥多在他怀里也不安分一直在蹭着他,蹭得他一阵春心荡漾。他想他要违背年少时的fg了,他想和伴侣的第一次都留给彼此,很显然只有自己的第一次还在,但是对象是西奥多的话,这个fg完全可以忽略。当他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和西奥多坦诚相待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他看过没做过,那他哪里来的经验让西奥多能舒服。本着实践出真知的想法,他开始在西奥多身上探索,西奥多则是主动得迎合着他的探索,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一些让他欲火焚身的话,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诱人饱满的红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西奥多就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他反扑倒在了床上,对着他就开始帮他撸管。令他羞耻的是,他被西奥多吻得情迷意乱了起来,连老二都硬得可怕。他终于知道那些恋人为什么喜欢接吻了,被吻时原来全身都会透露出开心和愉悦,多巴胺在大脑中炸开就像盛夏的烟花秀一样,而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渴望你,就像是融化在松饼上的蜜糖一样,他感觉西奥多都快在他身上化开了。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西奥多就停止了接吻,然后手口并用地服务着他的阴茎,一脸被情欲烧坏的样子,整个人身上呈现出一种如同熟烂了的桃子一样的绵软感和霏靡感,在诱导着别人采摘他,他一个没把持住就射在了西奥多的脸上和口中,对方不仅没有和平时一样对他生气,还仔细地帮他清理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把他们都尽数吞入口中。诸神在上,他今天第一次破戒,不是有意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做完这些,西奥多就跪在他的脚边没了动作,即使那张脸上充斥着难掩的情欲,眼神也带着对泄欲的渴望,他也只是乖巧地跪在床上没有动作。约书亚正奇怪着西奥多的反应,西奥多就哀求着开口道:“主人,帮帮小狗,小狗也想要舒服。”说完就被情欲折磨得哭了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约书亚扑倒了西奥多,对着他就问道:“那些人是不是一直不让你射,也不许你释放自己的欲望。”
西奥多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口求道:“求求主人了,小狗会很乖的,不会把这里弄脏的,主人让小狗舒服一下好不好。”然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一边哭,一边还拿自己的玉茎蹭着他,嘴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种着吻痕,像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舒服一样。约书亚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把西奥多扑倒在了床上,吻上了西奥多的朱唇,西奥多被他吻得浑身都在颤抖,马眼都激动地流出来透明的爱液,他把手放在西奥多那根憋得紫红的阴茎上,心里把那四个畜生已经凌迟了无数遍。他撸管还是会的,但是他还没撸动几下西奥多就射了出来,然后一副被玩坏的样子说着:“主人好厉害,小狗好舒服。”随后西奥多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拽着约书亚帮他撸管的手,就往自己的后穴伸:“这里也要,主人伸进来,求求主人了,主人最好了,小狗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又一次主动吻上了他,柔软挺翘的臀部也蹭着他的手指,整个人要多淫乱就有多淫乱。他跟着西奥多的指引就把手指插进了西奥多颜色粉嫩的后穴,一根手指的时候,西奥多的肉壁就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了,他抽插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加进去,西奥多就颤栗着高潮了,舒服得津液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中都透露欢快。但是很明显,西奥多不满足,他扭动着自己雪臀,对着他就说道:“小狗想要主人的大肉棒,主人把大肉棒给小狗吃好不好。”
约书亚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他抬起西奥多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夹在腰上,就挺身把半硬的阴茎插了进去,他还以为西奥多后面会受伤,所以插的时候格外小心,谁知道他才刚插了三分之一,西奥多里面就跟欢迎似的把他整根阴茎都给吞了进去:“主人的大肉棒好好吃,整根都把小狗填满了,主人动一动,让小狗被主人的大肉棒捅坏。”约书亚被这句话刺激得就大开大合地捣弄了起来:“主人好棒,小狗好舒服,啊啊啊,主人用力点,操坏小狗。”
“别叫我主人,喊我名字,喊我约书亚。也不要叫自己小狗,你叫西奥多,以后不准叫自己小狗,要不然我就不动了。”
“约书亚?主人的名字好好听,小狗喜欢主人,主人给小狗取得名字也好听。”
“你再不改变称呼,我就真的不动了,西奥多。你记住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叫做小狗,我也不行。”
“约书亚,我喜欢你,啊啊啊啊,用力点,啊啊,约书亚好厉害。”
很显然,西奥多的激励让约书亚的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他不停地在金发美人的体内横冲直撞,金发美人失了智,即使被撞得疼痛难耐,他也在夸赞着约书亚,眼泪混着汗水从他身上流淌而下,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痛苦,清亮柔媚的叫喊,如同上好的催情剂,激励着约书亚更加用力地操干着他,口中的津液几乎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整张脸像是被暴雨凌虐过得玫瑰花丛,花瓣被雨水冲刷了几遍不止,最后被狂风卷席着飘散四处,纤细的花枝被暴雨零打,弯折又不肯轻易屈服,临乱凄美到了极致。一夜的疯狂让那张本来整洁的床单都染上了情欲的气息,无奈,约书亚只能夜半让侍从进来换了张新的,才安心抱着怀中精疲力尽的西奥多睡了过去。
令他没意料到的是,西奥多的身体非常不对劲,要不然就不会早上就开始又蹭起了他,他昨天还以为西奥多是中了药才这样的,谁知道今天早上又开始了,在西奥多的哀求声中,他没把持住又把西奥多操晕了过去,虽然他还挺喜欢西奥多现在这幅样子的,但是很明显长此以往这对西奥多和他的身体都不好,他可不想他和西奥多精尽人亡,英年早逝。于是他让人把南部最好的医生给请了过来,给西奥多诊断。果然出了大问题,西奥多的身体估计是多次被人灌药和调教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心智也和小孩差不多,总的来说就是西奥多变成了一个盛放欲望的人形容器。他现在恨不得把那四个家伙抓到然后碎尸万段,西奥多的身体有耐药性,谁知道他们用了多少龌龊的方法才把西奥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状态要连喝一个月的清毒静心药才能完全解除,至于心智,估计恢复无望,不如重新教导。
当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约书亚几乎整个人晃了一下,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他想西奥多不应该这样的,即使之前西奥多天天对他发脾气,也比床上这个性爱娃娃要好。他之前三个月的积攒的怒气都变成了愧疚,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给西奥多看该死的地图,这样他就不会投湖,也不会和他来南部,最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西奥多失智这件事让他愧疚,可也让他坚定了一定要给西奥多留一个孩子的想法,那个孩子会像西奥多一样动人,也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西奥多有了束缚就算以后恢复了心智也不至于崩溃什么的。
那个保民官的办事速度倒是快得可以,下午他就收到了那四个畜生的画像,他们拿了一大笔钱,估计得消费出去,他派画师临摹了不少画像分发给了他的手下,让他们去找人,找到了他重重有赏,至于那个保民官,为了西奥多以后的名誉,这家伙还是死了好,秋季本来就容易吸引来强盗抢劫,保民官英勇牺牲在强盗的手里就听起来很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一个月,约书亚简直忙到飞起,他把那两个女奴塞给了西奥多,反正西奥多要泻火,他肯定不能天天跟西奥多搞,毕竟自己还没满足,西奥多就会晕过去,这样对西奥多身体不好,与其这样,不如让西奥多用别的泻火。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大家族最讨厌的事就是数不清楚的宴会,每一场几乎都要参加,即使没什么用,但为了维持关系,所以还是不得不参加,还有烟草生意,他要和别人谈授权销售的事情,然后是家族中的利润分配问题。所以他讨厌回家,一忙起来就没边,等事情搞好,他又要回归无所事事的生活,然后帮家族处理一些内部的矛盾,这个家主当的不能说是风光无限,可以说是把他当驴子使。即使每天再忙,他也要亲自监督西奥多把药喝掉,毕竟西奥多有把药倒给绿植的前科。随后他又想起了西奥多喜欢花花草草,还有乐器之类的,他又开始让人在家里分出琴房和把花园扩建。他晚上还要和西奥多交流,让西奥多能跟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张口就是主人什么的,十月的最后几天,西奥多终于不是一脸的欲求不满了,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虽然说的话和小孩一样,但是人明显正常了好多。他明天就要带西奥多去报仇,反正这一个月事情也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稳定烟草生意就行了,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要无所事事了,不过十二月份到一月份是社交季,等他十一月教西奥多一点礼仪,他就让西奥多融入南部。他望着在他怀中熟睡的西奥多,内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低头吻上了西奥多的嘴唇,西奥多被他吻醒了,迷茫地盯着他看,忙了一个月,他都一个月没开荤了,所以今晚床单又迎来了被换掉的命运。
下午醒来的西奥多头脑还是发蒙的状态,毕竟昨天的约书亚对着他就是清空了一个月的存货,还执着于让自己叫哥哥,他们玩了多久都不知道。不过西奥多不在意,约书亚对自己很好,不会用鞭子打自己,也不会拿蜡烛烫他,更不会饿他,他喜欢待在约书亚身边。侍从见他醒了,就很有眼力见的凑了上去服侍他,还拿了几套衣服问他想穿哪套,说实话,他一套都不喜欢,都是女孩子的衣服,虽然他平时都不穿衣服,但是他也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他不说话,就这么和侍从僵着,那个侍从也不敢随便多说什么,毕竟这些衣服是约书亚亲自挑的,哪有西奥多决定的道理。约书亚忙了一上午,本以为进屋就能看到穿戴整齐的西奥多,谁知西奥多还是赤裸着盖在被子里,见他进来还缩进了被子里,就像是个河蚌一样,他让侍从先出去,然后就坐在床边,他倒要看看西奥多能憋多久的气,不到三分钟,西奥多就把头探了出来,然后可怜兮兮地对他说:“约书亚哥哥,我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我想穿和你一样的衣服。”
约书亚一听,原来就因为这个事,他把西奥多连着被子抱到怀里,对着西奥多就说道:“那你和他们说不就行了吗?你记住你是科尔涅利乌斯家的人,你想做什么都行,没人能逼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他们说衣服是你挑给我的,你是我哥哥,我是不是也能反驳你。”
约书亚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讲道理,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是平时其他事情,我是为了你好,比如让你喝药,纠正你的自我认知什么的。”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适时地反驳我,但不可以一直任性。”
“那我现在不想起来还想睡觉可不可以?”
约书亚把手伸进被子里,对着西奥多腰边的软肉就轻掐了一下:“你再不动动,你就要成小猪了,所以起来吃午饭,我今天带你去锻炼锻炼,我让他们重新拿衣服给你挑。”他还挺喜欢西奥多腰间的软肉的,他刚来的时候简直太瘦了,腰间都是骨头,摸着都硌手,被自己养了一个月,终于涨了点肉,抱起来都舒服了不少。
西奥多抓着他的衣服,不肯让他走,还问他:“那两个好看的姐姐为什么不来跟我玩了,我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们了,我想她们了。”
约书亚一听到这,脸都黑了不少,于是他对着西奥多说道:“她们说你太胖了,不想和小猪玩,所以都走了。”西奥多可太会勾引人了,那两个女奴去养胎之前还对他说能跟西奥多有这么一段时间,就是死也值得了。虽然是他自己作的死,但是莫名有一种被挑衅和背叛的感觉,他想到这里又用力吻上了西奥多的红唇,他喜欢和西奥多接吻,每次亲吻的时候,西奥多总喜欢用那双蓝眼睛专注又迷茫地望着他,这充分满足了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
当他看到西奥多一个金饰都没带的时候他瞬间就不高兴了,他让侍从把仓库里的首饰拿出来让西奥多挑选,西奥多拘谨地一个都不挑,这可不像西奥多。他只能又询问起了缘由,他没想到又和那四个畜生有关,那四个畜生居然对他亲爱的西奥多说像他这种玩意,根本不配戴金饰,之前还给西奥多脖子里套了一条链子说狗就该那样。虽然这四个玩意已经被他折磨了二十多天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想更加深入地折磨他们。他安抚着西奥多,拿了几个款式不同的金镯子就往西奥多的手上套,然后问西奥多喜不喜欢这几个,不喜欢就自己再挑,西奥多试探性地拿起了一个月桂树纹理的金手镯问他能不能戴这个,他让西奥多自己往手上套,喜欢什么,就直接拿,不用什么都过问他。于是西奥多就在那几大箱东西里挑选了起来,他似乎更喜欢一些传统的款式,于是约书亚又让侍从把仓库里积灰的那些老古董拿出来给西奥多挑选,不得不说,即使西奥多心智只停留在孩童时期,他的审美也还是照样在线,也就三四个镯子,一条珍珠项链就把他的美映衬到了极致,看起来又圣洁又高贵。他果然还是喜欢光彩夺目的西奥多,之前他在表兄身边都没怎么打扮,这么一打扮是真的好看得想让人把他捧在手心里,这下他的小公主终于属于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一路上都和他有说有笑地,直到看到那四个畜生,西奥多第一时间就吓得缩进了他的怀里哭喊着要离开。他爱怜地为西奥多擦去泪水,然后问他这四个家伙都对他做了什么,自己会帮他报复回去的。那四个人被折磨了二十多天,牙齿都被约书亚下令拔光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自裁,脖子上也被拴了链子动弹不得,当他们看到西奥多的时候,霎时间就后悔了起来。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商队,而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畸形人,那个小女孩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就是她诓骗的西奥多喝下的那杯迷药,他们因着身体的畸形所以经常被人耻笑玩弄,导致内心扭曲,本来逃出来就是为了去投靠那个壮男的表哥去当强盗的,但是谁知道他们差点被流沙给埋了,幸好西奥多骑着马出现,喊人救了他们。
他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群达官显贵,西奥多的美恰恰刺激到了他们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而且和西奥多交谈的时候,他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所以他们推测出西奥多可能是犯了事的贵族,那个面善的女人是计划这一切的主谋,他们跟西奥多逛集市的时候,故意让侏儒偷走了西奥多的钱,看西奥多敢不敢报官,再看到西奥多不愿意报官后,他们就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想,反正他们也需要路费,西奥多长得这么好看,完全可以拿出去卖。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折磨西奥多,西奥多就是不肯屈服,甚至还想和他们谈条件,当然这些条件就像是天方夜谭,他说他可以写信给维堤亚帝国的皇帝弗朗西斯,还有诺赛科帝国的皇帝迪米特里奥斯,他们一定会把钱给他们的。
他们当然不相信这个犯事的贵族,他们只当是西奥多被折磨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折磨人的方法他们多得是,于是西奥多就被他们生生折磨成了智障,然后他们以侮辱和虐待这位曾经的贵族为乐,把西奥多变得这么淫荡的是那两个女的,之前她们被送上过一些变态富商的床,他们痛恨这些家伙,西奥多那张失智的脸和恢复力惊人的身体更是让他们施暴欲激增,然后整整一个半月西奥多就被这群畜生绑在山洞里当狗一样对待,等他们感觉西奥多无趣后,他们就打算找个有钱的主把西奥多卖了,正好那个面善的女的之前被那个保民官奸污玩弄过,所以他们就以五百金币的价格把西奥多卖个了那家伙。
虽然这些事情约书亚早在之前就听这些畜生提过了,但是一想到他的宝贝被这些家伙当狗一样对待了一个半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让打手又开始踹打那四个家伙,西奥多在他怀里,渐渐得也意识到这四个人不能把他怎么样,虽然还是紧拽着约书亚的衣服,但是表情已经好了很多。约书亚让西奥多讲这些家伙是怎么虐待他的,他到时候也这么对他们,西奥多伴随着四个人抽泣痛苦的哀嚎就在约书亚耳边说了起来,从头到尾,西奥多的哽咽声就没停过。约书亚气得往四人的心口就是连踹,特别是那个该死的壮男,明明自己是个天阉,居然让西奥多给他口出来,还把尿撒在西奥多身上,他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踹到最后自己踹累了,就让西奥多走到他身边,然后鼓励着西奥多踹这些玩意,西奥多被他鼓励得也踹了几脚,但估计是怕脏,所以也没多用力。约书亚吩咐手底下的人,以后看这些畜生什么时候要死什么时候再给他们喂食,其余时间他们都要加倍奉还在西奥多身上施加的东西。
等从小黑屋出来后,西奥多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脸上带着紧张,但还是开口对他道谢,西奥多跟他道什么谢,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只恨没有更多的方法折磨这几个家伙,让他们更加地生不如死。突然他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迪米特里奥斯,这家伙会折磨人可是出了名的,他之前就听说过,迪米特里奥斯把一个不肯投降的家伙整条背脊骨都抽了出来,还能让人保持不死,可以说是把折磨人这项技术研究得登峰造极,他一想到能为西奥多报仇,他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了。西奥多好奇为什么约书亚这么开心,约书亚只说是找到了能为他报仇的好方法。
诺赛科帝国
正在秋猎的迪米特里奥斯突然就收到了约书亚的来信,这可太不寻常了,他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前债主有什么好谈的,他甚至都不想打开这封信,所以他把信扔给了侍从,让侍从把重点总结一下,再给他汇报。他的箭瞄准了一头正在吃草的麋鹿,当他听到西奥多变傻的时候,他手里的箭直接射偏到了麋鹿头顶的树上,麋鹿受了惊,很快就跑了,他放下弓,让侍从把那封信给到他。信上面的事情写得非常详细,连西奥多被虐待的过程都写了出来,他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就从两行知道了现在西奥多的心智跟小孩一样,约书亚还有脸说把他照顾得很好,三个月把人照顾到智障,这真是闻所未闻。信中提到约书亚想把那四个畜生交给自己处置,让他们生不如死,这确实专业对口得很,他很难想象西奥多会遭受这么多非人的虐待,这四个畜生落他手里,他会让他们后悔没有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
因为这事,他提早了秋猎结束的时间,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西奥多的状态,于是回到书房就给约书亚写了一封几千字的信。他信不过约书亚,他要亲自照顾西奥多,这些维堤亚帝国的家伙从来都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放心西奥多在那边待着,三个月就照顾成了智障,那在那边待一年岂不是要吃席了。他敢肯定这件事约书亚不敢让弗朗西斯知道,要不然弗朗西斯怕是现在就已经行动了,至于约书亚免不了被一顿骂,而且弗朗西斯会觉得约书亚这人用起来不靠谱,以后不大可能会重用,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把西奥多接回来。
约书亚收到信的时候面色就开始不好了,几千个字没几句好话,光骂他就用了一千多字,还引经据典,他没想到迪米特里奥斯这种战争狂魔还这么有文采,或者说他把毕生的文采都用在了骂他身上,接下来就是像老妈子一样问西奥多的身体状况,然后是软硬兼施地让他把西奥多交还回去。看完整封信,不出意外的,约书亚把书房都砸了一遍,解决了精神内耗问题后。约书亚开始了和迪米特里奥斯极限拉扯,他写西奥多才不会想和叛国贼在一起,就算告诉了弗朗西斯,自己也最多就是这辈子不能去首都,但是西奥多肯定会被弗朗西斯接走,他也别想见到西奥多,与其这样两败俱伤,不如好好谈谈。整个十一月份,他都在和迪米特里奥斯谈判,最后双方得出了半年制,就和上次迪米特里奥斯和弗朗西斯谈的一样。约书亚还要顺带考考西奥多的功课,他感觉他已经提早当上了父亲,为西奥多操碎了心。令他欣慰的是,西奥多的天赋就算失智了也还在,艺术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但是他数学方面实在是烂得有点离谱,他不是要西奥多看懂财务报表什么的,他只是想让西奥多掌握点简单数学就行了,比如金钱的换算什么的,鬼知道西奥多为什么一直学不会,就像现在西奥多坚持着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一样,明明是二十五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自己都快跟他说了两个星期了,今天还是这样,气的他又砸了一个花瓶,西奥多有样学样也砸了一个花瓶,还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这些破东西是谁规定的,我为什么要按照这个规定兑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是我们国家的皇帝规定的,我们必须遵守。”
“你不是说表兄是皇帝吗?那让他改成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不就行了吗?”
“西奥多,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这不可能。而且擅自改变这些金钱的换算,你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就是记不住,应该是它适应我,而不是我适应它,我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你说过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就算是李锡尼氏族的人也不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只不过是个换算而已,你到底为什么学不会,明明乐谱你看一眼就能演奏个八九不离十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想学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学了,反正怎么学也学不会。”
“那你以后买东西不是一直都要多付钱吗?”
西奥多突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然后说道:“我只是不会换算,而不是连价格都看不懂,再说有侍从在,为什么要我自己付钱,这是他们的工作。”
西奥多怼得约书亚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妥协。反正这种东西也不是一定要掌握,社交上谁会没事问货币换算什么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社交季来临之前,他还要给西奥多办一个认祖归宗的宴会,让西奥多做实这个身份。一个悲惨的老故事足以打动这群南部贵族,西奥多是母亲的遗腹子,所以一出生就身体弱,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去疗养,但是祸不单行,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家族迟迟不肯认回他,直到最近玛利亚奶奶六十大寿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西奥多的“母亲”一直在哭泣,祈求玛利亚奶奶可以照顾好西奥多,这是她的执念,所以西奥多得以被认回。
族老们倒也没说什么,一方面,弗朗西斯曾经为了西奥多对他们下过旨,这就说明这个西奥多在弗朗西斯心中是有地位的,另一方面,约书亚是家主,这些年这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一直在为家族东奔西跑,照顾家族里那些好吃懒做的族亲,最后他们家族都是颜控,西奥多这个脸在他们家族,简直就是给他们涨脸,只是一个傻掉的漂亮孩子而已,他们还是养得起的。
宴会开始之前,有不少贵族都猜测着西奥多的样子,傻子在他们印象里一直都是邋里邋遢,流着口水的痴傻儿,就算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长得都不错,但他们还是对这个傻子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直到宴会开始,西奥多被约书亚拉着站在他们眼前,他们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西奥多只是心智像小孩,说话清晰,长得也好看,他们南部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一个妙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奥多被这么多人看着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紧紧握着约书亚的手,等着约书亚带他进行下一步仪式。约书亚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悲惨的故事,一时间大家听得都恨不得给西奥多多一些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真是吃尽了苦头,上天何苦要这么折磨这样一个美人。
就这样西奥多伴着大家怜惜地目光开始了认祖归宗的仪式,也就是把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都认一遍,然后再由族老把他的名字加进族谱,虽然早就加了,但是再加一遍也没事,反正形式主义还是要搞的,仪式的最后他有了一个和约书亚一样的印章戒指,这就说明他已经彻底加入这个大家庭了。
庆贺的礼物几乎累成了一座小山,自己也被一堆人包围着问东问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可以说是把尬聊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有找茬的人,虽然西奥多不感觉让他当众弹琴是在羞辱他,他对竖琴演奏可以说是真的很爱,每次一上手就不想停下来,于是他毫不吝啬地演奏了起来,众人更觉西奥多惊为天人,即使傻了都能把曲子演奏得如此遏云绕梁,扣人心弦。许多人听完西奥多的演奏就已经转变了对西奥多的看法,起码他们不会再轻视西奥多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中也不缺会演奏乐器的人,看西奥多兴致正高,他们索性也加入了进去,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繁弦急管,八音迭奏,雅乐并作。
宴会结束时,西奥多还有些恋恋不舍,约书亚看着西奥多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即就问他:“有这么一个大家庭是不是很好,很开心。”
西奥多想起刚才的场景,当即对着约书亚笑了出来:“非常开心,大家都很友善,还会和我一起演奏乐器,我喜欢他们。”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不走,大家会一直都对你很好的。”
西奥多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他仍旧点了点头,还说下次想和他们一起玩。约书亚顺势就把社交季的事情告诉了西奥多,西奥多两眼放光,拉着他的袖子就说:“那我们岂不是能在一起玩一个月那么长,这真是太好了。”
约书亚望着这么开心的西奥多,内心感觉有点遗憾,如果西奥多真的是他弟弟就好了,他完全不用从小就那么谨小慎微,,伏低做小。虽然他家庭情况和西奥多半斤八两,但是这个大家族确实给予了他很多关怀,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他可以比西奥多更自信,做事更不计后果,可怜的西奥多。可是他转念一想,他们要是真兄弟,那岂不是乱伦,这是家族的丑闻,那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起码他和西奥多在一起不算道德败坏。
随着社交季的到来,西奥多的行程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数不清的宴会和邀请,还有人们对他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交了很多的好朋友,他几乎什么都不是做,就有人会把荣誉拱手送他。就比如他刚交的好朋友艾德里克还有休伯特就在比赛摔跤,很明显艾德里克更盛一筹,于是艾德里克拿到了那个金质的月桂花环,把它戴在了西奥多的头上,并让西奥多亲吻他的侧脸,西奥多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于是他亲吻了艾德里克的侧脸,休伯特看到这一幕直接就耷拉了脑袋,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西奥多为了安慰他,也安慰性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就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下午他又去参加了赛马比赛,获胜者把那匹黑马送给了他,又是换他一个吻。等到他满载而归回家的时候,约书亚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他质问西奥多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西奥多坦然自若地回答道:“他们抢着送给我的,就让我亲他们一下,这很划算,我还交了很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还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被他们占便宜了,西奥多。”
“他们被我占便宜了才对,你看,这么多东西,几个吻就搞来了。”
“西奥多,你不觉得随便亲别人很不礼貌吗?”
“不是随便亲的,是他们让我亲的,而且我们都很高兴。”
“这样,明天你别和那群家伙玩。”
西奥多看约书亚心情不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约书亚低估了西奥多,即使没有男的,也会有女的馋西奥多的身子,第二天从舞会回来的西奥多脸上几乎沾满了口脂印子。
“今天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和她们玩捉迷藏,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她们太狡猾了,我一个都没抓到,所以接受了惩罚。但是她们也没抓住我,所以她们也接受了惩罚,我在她们脸上也留了口脂印子。”
“西奥多,我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一起出席活动更好,要不明天一起好不好。”
西奥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约书亚则在想着这样子,他就不信西奥多还能被人占便宜。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下限。就大家一起演奏个音乐,不是这个琴弦调不好需要西奥多帮忙,就是那个笛子不会吹,需要西奥多教一下,西奥多忙得和个陀螺一样,但还挺高兴的,他们被帮完忙,还要亲一下西奥多以表达感谢之情。Beyond,真是给他气笑了出来。
下午打马球的时候,他亲自上阵,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还有假摔的,摔完不叫医生,就让西奥多去扶他,还一脸可怜地求安慰,这群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好在没碍着他打马球,他不出意外地拿了第一,结果那些输了的人就去西奥多那里求安慰,西奥多几乎被围了个结实,真是太玄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到了晚上,他终于是忍不了了,他也向西奥多要奖励,他把西奥多操晕在了床上一次又一次,这下终于是消停了。但是消停了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想慰问西奥多,他家都快给慰问品堆满了,他们再一次亲了西奥多,说是给西奥多跟病魔作战的勇气,他想,也许西奥多只适合被私人收藏,他就不该把西奥多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来,现在好了,他家都快成公共场所了。求婚的,提亲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甚至还有让西奥多主动吃软饭的,他们都觉得西奥多对他们有意思,他们就是西奥多心中最独特的存在。
不过,人们的狂热总会散去,虽然社交季都快结束了也没有散去的迹象,但是他坚信这些人总有腻的一天。他几乎不怎么管西奥多和谁鬼混的事了,反正他们不烦,西奥多总有烦的时候,他派了一堆侍从跟着西奥多,他也不怕西奥多会出事。然后毫不意外的,西奥多朝着纨绔子弟的方向大力发展了,脾气也被那群成天哄着他的人搞得越发骄纵了,等约书亚想管教西奥多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现在的西奥多是他不能控制的,最难以忍受的是西奥多居然要跟他分床睡。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应该拥有自己的房间,我不要和哥哥睡在一起。而且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兄弟这么大是不能一起睡的。”
“他们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哥哥,还能和哥哥睡在一起。”
“你骗人,你一直都在骗我,上次还骗我说和别人亲嘴就会怀孕,然后被他们抛弃。”
“你成天和那群不务正业的人玩在一起,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当你被他们玩腻后,他们当然会把你抛弃掉。”
“你才会被抛弃,大家都很喜欢我,每天和我告白的人都有很多,他们说了,会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反正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西奥多,你能不能自爱一点,不要成天这么招蜂引蝶的,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口头的承诺,他们都只是贪慕你的脸而已,你要是哪一天变丑了,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哄你。”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现在还很好看,他们也乐意和傻子一样围着我转圈。”
“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你的脸才爱你的,那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起码不要对他们说点海誓山盟的话骗他们,你知道这个月我帮你处理了多少因为你的那些小玩笑而被送来的求爱信吗。”
“可是我无聊,好不容易能看这些蠢货找点乐子,为什么不找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找乐子,给我找麻烦,帮你回绝了这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跟看里的变态反派一样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成天在这里无聊死了,你什么都管着我,礼仪管,吃饭管,现在还不让我跟你分床睡,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
“西奥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管教。”
“你能把我怎么样,除了能在床上教训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要再做你的乖弟弟了。”
“你要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你这个忘恩负义,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