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交季来临之前,他还要给西奥多办一个认祖归宗的宴会,让西奥多做实这个身份。一个悲惨的老故事足以打动这群南部贵族,西奥多是母亲的遗腹子,所以一出生就身体弱,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去疗养,但是祸不单行,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家族迟迟不肯认回他,直到最近玛利亚奶奶六十大寿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西奥多的“母亲”一直在哭泣,祈求玛利亚奶奶可以照顾好西奥多,这是她的执念,所以西奥多得以被认回。
族老们倒也没说什么,一方面,弗朗西斯曾经为了西奥多对他们下过旨,这就说明这个西奥多在弗朗西斯心中是有地位的,另一方面,约书亚是家主,这些年这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一直在为家族东奔西跑,照顾家族里那些好吃懒做的族亲,最后他们家族都是颜控,西奥多这个脸在他们家族,简直就是给他们涨脸,只是一个傻掉的漂亮孩子而已,他们还是养得起的。
宴会开始之前,有不少贵族都猜测着西奥多的样子,傻子在他们印象里一直都是邋里邋遢,流着口水的痴傻儿,就算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长得都不错,但他们还是对这个傻子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直到宴会开始,西奥多被约书亚拉着站在他们眼前,他们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西奥多只是心智像小孩,说话清晰,长得也好看,他们南部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一个妙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奥多被这么多人看着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紧紧握着约书亚的手,等着约书亚带他进行下一步仪式。约书亚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悲惨的故事,一时间大家听得都恨不得给西奥多多一些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真是吃尽了苦头,上天何苦要这么折磨这样一个美人。
就这样西奥多伴着大家怜惜地目光开始了认祖归宗的仪式,也就是把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都认一遍,然后再由族老把他的名字加进族谱,虽然早就加了,但是再加一遍也没事,反正形式主义还是要搞的,仪式的最后他有了一个和约书亚一样的印章戒指,这就说明他已经彻底加入这个大家庭了。
庆贺的礼物几乎累成了一座小山,自己也被一堆人包围着问东问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可以说是把尬聊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有找茬的人,虽然西奥多不感觉让他当众弹琴是在羞辱他,他对竖琴演奏可以说是真的很爱,每次一上手就不想停下来,于是他毫不吝啬地演奏了起来,众人更觉西奥多惊为天人,即使傻了都能把曲子演奏得如此遏云绕梁,扣人心弦。许多人听完西奥多的演奏就已经转变了对西奥多的看法,起码他们不会再轻视西奥多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中也不缺会演奏乐器的人,看西奥多兴致正高,他们索性也加入了进去,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繁弦急管,八音迭奏,雅乐并作。
宴会结束时,西奥多还有些恋恋不舍,约书亚看着西奥多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即就问他:“有这么一个大家庭是不是很好,很开心。”
西奥多想起刚才的场景,当即对着约书亚笑了出来:“非常开心,大家都很友善,还会和我一起演奏乐器,我喜欢他们。”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不走,大家会一直都对你很好的。”
西奥多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他仍旧点了点头,还说下次想和他们一起玩。约书亚顺势就把社交季的事情告诉了西奥多,西奥多两眼放光,拉着他的袖子就说:“那我们岂不是能在一起玩一个月那么长,这真是太好了。”
约书亚望着这么开心的西奥多,内心感觉有点遗憾,如果西奥多真的是他弟弟就好了,他完全不用从小就那么谨小慎微,,伏低做小。虽然他家庭情况和西奥多半斤八两,但是这个大家族确实给予了他很多关怀,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他可以比西奥多更自信,做事更不计后果,可怜的西奥多。可是他转念一想,他们要是真兄弟,那岂不是乱伦,这是家族的丑闻,那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起码他和西奥多在一起不算道德败坏。
随着社交季的到来,西奥多的行程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数不清的宴会和邀请,还有人们对他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交了很多的好朋友,他几乎什么都不是做,就有人会把荣誉拱手送他。就比如他刚交的好朋友艾德里克还有休伯特就在比赛摔跤,很明显艾德里克更盛一筹,于是艾德里克拿到了那个金质的月桂花环,把它戴在了西奥多的头上,并让西奥多亲吻他的侧脸,西奥多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于是他亲吻了艾德里克的侧脸,休伯特看到这一幕直接就耷拉了脑袋,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西奥多为了安慰他,也安慰性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就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下午他又去参加了赛马比赛,获胜者把那匹黑马送给了他,又是换他一个吻。等到他满载而归回家的时候,约书亚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他质问西奥多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西奥多坦然自若地回答道:“他们抢着送给我的,就让我亲他们一下,这很划算,我还交了很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还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被他们占便宜了,西奥多。”
“他们被我占便宜了才对,你看,这么多东西,几个吻就搞来了。”
“西奥多,你不觉得随便亲别人很不礼貌吗?”
“不是随便亲的,是他们让我亲的,而且我们都很高兴。”
“这样,明天你别和那群家伙玩。”
西奥多看约书亚心情不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约书亚低估了西奥多,即使没有男的,也会有女的馋西奥多的身子,第二天从舞会回来的西奥多脸上几乎沾满了口脂印子。
“今天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和她们玩捉迷藏,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她们太狡猾了,我一个都没抓到,所以接受了惩罚。但是她们也没抓住我,所以她们也接受了惩罚,我在她们脸上也留了口脂印子。”
“西奥多,我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一起出席活动更好,要不明天一起好不好。”
西奥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约书亚则在想着这样子,他就不信西奥多还能被人占便宜。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下限。就大家一起演奏个音乐,不是这个琴弦调不好需要西奥多帮忙,就是那个笛子不会吹,需要西奥多教一下,西奥多忙得和个陀螺一样,但还挺高兴的,他们被帮完忙,还要亲一下西奥多以表达感谢之情。Beyond,真是给他气笑了出来。
下午打马球的时候,他亲自上阵,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还有假摔的,摔完不叫医生,就让西奥多去扶他,还一脸可怜地求安慰,这群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好在没碍着他打马球,他不出意外地拿了第一,结果那些输了的人就去西奥多那里求安慰,西奥多几乎被围了个结实,真是太玄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到了晚上,他终于是忍不了了,他也向西奥多要奖励,他把西奥多操晕在了床上一次又一次,这下终于是消停了。但是消停了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想慰问西奥多,他家都快给慰问品堆满了,他们再一次亲了西奥多,说是给西奥多跟病魔作战的勇气,他想,也许西奥多只适合被私人收藏,他就不该把西奥多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来,现在好了,他家都快成公共场所了。求婚的,提亲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甚至还有让西奥多主动吃软饭的,他们都觉得西奥多对他们有意思,他们就是西奥多心中最独特的存在。
不过,人们的狂热总会散去,虽然社交季都快结束了也没有散去的迹象,但是他坚信这些人总有腻的一天。他几乎不怎么管西奥多和谁鬼混的事了,反正他们不烦,西奥多总有烦的时候,他派了一堆侍从跟着西奥多,他也不怕西奥多会出事。然后毫不意外的,西奥多朝着纨绔子弟的方向大力发展了,脾气也被那群成天哄着他的人搞得越发骄纵了,等约书亚想管教西奥多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现在的西奥多是他不能控制的,最难以忍受的是西奥多居然要跟他分床睡。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应该拥有自己的房间,我不要和哥哥睡在一起。而且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兄弟这么大是不能一起睡的。”
“他们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哥哥,还能和哥哥睡在一起。”
“你骗人,你一直都在骗我,上次还骗我说和别人亲嘴就会怀孕,然后被他们抛弃。”
“你成天和那群不务正业的人玩在一起,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当你被他们玩腻后,他们当然会把你抛弃掉。”
“你才会被抛弃,大家都很喜欢我,每天和我告白的人都有很多,他们说了,会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反正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西奥多,你能不能自爱一点,不要成天这么招蜂引蝶的,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口头的承诺,他们都只是贪慕你的脸而已,你要是哪一天变丑了,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哄你。”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现在还很好看,他们也乐意和傻子一样围着我转圈。”
“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你的脸才爱你的,那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起码不要对他们说点海誓山盟的话骗他们,你知道这个月我帮你处理了多少因为你的那些小玩笑而被送来的求爱信吗。”
“可是我无聊,好不容易能看这些蠢货找点乐子,为什么不找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找乐子,给我找麻烦,帮你回绝了这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跟看里的变态反派一样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成天在这里无聊死了,你什么都管着我,礼仪管,吃饭管,现在还不让我跟你分床睡,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
“西奥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管教。”
“你能把我怎么样,除了能在床上教训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要再做你的乖弟弟了。”
“你要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你这个忘恩负义,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小混蛋。”
然后社交季的最后西奥多就被禁足在家里,他也如愿有了自己的房间,代价就是他被请了一个极其严肃的礼仪老师学礼仪,还要学他最讨厌的数学,还有什么骑马,射箭,搏击,每天他的日子都被排满了,他都没空出去玩。
于是过了半月,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终于让他爆发了,他在早饭时间当着约书亚的面,当了一把桌面清理大师,约书亚脾气也不好,然后约书亚就把整个客厅能砸的都砸了。西奥多显然被吓到了,他无措地看着约书亚面无表情地砸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当约书亚的手拿到西奥多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的时候,西奥多终于服软了,但是约书亚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花瓶给砸了,还说给他请了新的礼仪老师,为了让西奥多礼仪能够学的更好点,他特别写信让弗朗西斯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礼仪老师来亲自教西奥多,不出意外下个星期就能到,至于今天和明天西奥多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闭门思过,西奥多当然不服气,他想和约书亚争辩,约书亚却不理他,于是西奥多的房间就遭殃了。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房间一片的狼藉,直接让人把库房里能拿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摆在西奥多面前让西奥多砸,西奥多砸了几个实在是不想砸了,约书亚就当着硬拉着他的手让他砸,嘴里还说着:“不是想砸吗?你砸啊,反正库房里还有,等你什么时候砸到消气了,再回屋里去。”
西奥多被他吓到了,对着他就服软道:“约书亚哥哥,我错了,我不想砸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约书亚见西奥多和自己服软了,才面色稍缓道:“消气了就好,有什么喜欢摆件的就让侍从往你屋子里搬,记得待会儿晚饭的时候跟我讲讲你最近学了点什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阴郁的约书亚没有出现过一样。
即使被禁足了他的下午茶也没被取消,约书亚属于是软硬兼施,偏偏西奥多还就吃这一套,他郁闷地在房间里吃着千层酥饼,想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真是讨厌死约书亚了。
令人意外的是,跟随礼仪老师来的还有提图斯和一支军队,约书亚正好奇提图斯为什么会来,还带了支军队,提图斯说是度假,他刚刚搞完西部的水井工程,约书亚还想再问些什么,提图斯才有个正形说道:“你们这里不太平太久了,表哥让我来剿灭那些强盗和土匪,需要你的帮忙,毕竟你对南部的地形应该挺熟的,顺便看看西奥多。对了,你可能还要招待迪米特里奥斯的侄子,这次剿灭行动是我们两个国家合作,你也知道南部有商道,这件事情任重而道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阵仗怎么搞这么大,看来表兄要动真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强盗在南部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这不是通商要拿出诚意吗。”
“确实,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来,让我猜猜这两天?不过,他这么年轻,不会看到强盗就吓得逃跑吧。”
“你还是这么嘴欠,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家伙,他今年可是帮迪米特里奥斯打服了科勒国。”
“这没什么,一个小国而已,我感觉你去你也行。”
“也许吧,我收到信他是三天后来。对了,西奥多呢?”
“要不,你先把军队安置在驿站,然后我再带你去看西奥多。”
“也行,记得不要搞晚宴了,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
“我办事,你放心。”
等提图斯安置好军队,去找约书亚的时候,约书亚就跟提图斯摊牌了,他又把西奥多的经历和情况和提图斯说了一遍。提图斯越听表情越难看,到最后,人都麻了。约书亚说完后,人也沉默了,最后对着提图斯说道:“求你了,别告诉表兄,要不然我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去卡罗纳城了。”
“你放心,我不告诉表兄,这种烦心事,越晚知道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义气,晚上请你吃点好的。”
晚饭桌上,提图斯终于见到了西奥多,他先是向西奥多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两人就开始攀谈起来,令他不适应的是西奥多叫他表兄,他就感觉很别扭,所以他让西奥多叫他提图斯就行了,其实他和西奥多生日也没差多少,也就两个月。不过,现在的西奥多看起来高兴了不少,他还说自己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很好,他有一堆的朋友,他听着西奥多这么说,也只是掩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毕竟剿匪行动要等卢克来才能进行,所以这三天约书亚就带着提图斯到处玩,西奥多则要在家里学礼仪,这就搞得西奥多这几天怨气比鬼都重,虽然提图斯会给他带好玩的,但是他是真的不想上这些玩意。所以在约书亚和提图斯回来后,他就拽着约书亚的手说他不想学那些没用的东西,礼仪老师则在旁边气定神闲地喝茶,提图斯见此,就问西奥多都学了些什么。西奥多马上就开始跟他倒苦水:“为什么见表兄就要行直臂礼,做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每次都说我不标准。”说着,他就朝提图斯做了一个直臂礼。“我这不是做得很标准吗?”
“是很标准,但别朝我做,我可受不起。”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打招呼时用直臂礼,获赏时要右膝下跪,手放心口,甚至犯了错,接受惩罚时都要双膝跪地,接受皇帝给的惩罚,还要磕头道谢。明明是惩罚为什么要道谢,为什么不骂回去。”
约书亚听西奥多越说越离谱,马上制止住了西奥多:“西奥多,这些礼仪是只对皇帝陛下做的,这代表了你的忠心。”
“可是万一他要处死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忠心,我人都快没了,还要谢恩,我又不是受虐狂。”
“表兄不是这么残暴的人,你可不能乱说。”
“如果他人真的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取消这些没用的礼节呢。”
“礼节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还能证明出你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眼见面前的两人都快吵起来了,提图斯适时出来劝架,打圆场,好在最后没有什么事。但是西奥多仍旧是不想上礼仪课,最后在提图斯的劝说下,约书亚和西奥多达成了再上两个星期礼仪课就再也不上的共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卢克的到来,所以西奥多今天可以不用上讨厌的搏击课,这就让他对卢克的第一印象很好。卢克之前也看过约书亚寄给迪米特里奥斯的信,现在看到西奥多拿自己当陌生人只感觉心里难受得很,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常规性的跟西奥多打了个照面,就和提图斯还有约书亚一起去商讨怎么对付那群强盗还有土匪的事了,为了方便起见,卢克就住在了约书亚的庄园上。
晚饭时间,卢克就开始放大招了,他可不想真的把懵懂无知的西奥多带回去,他叔叔也说能让西奥多恢复记忆,就让西奥多恢复记忆,他已经不想再骗西奥多一次了。卢克先是疑惑作为亲兄弟的约书亚和西奥多一点也不像,又是夸西奥多的口音很性感,很像之前塞西利帝国的贵族。西奥多即使再傻也听得出卢克的弦外之音,约书亚则是想尽方法在转移话题,他给西奥多掰了一只烤鸭腿,却没想到卢克会阴阳怪气起来:“西奥多哥哥似乎不喜欢吃鸭腿,我感觉西奥多哥哥喜欢吃的肉类更偏向于鱼类什么的,应该最喜欢的是鲷鱼。不过南部这边这种鱼类跟北部的鲷鱼似乎不同,北部的鲷鱼要更大点,颜色也更鲜亮,也更适合食用。”
约书亚望着卢克的眼神都带着戒备,随后起身又给西奥多拿了块杏仁饼,却没想到卢克见到这个就更起劲了,他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西奥多哥哥不是对杏仁过敏吗?我听叔叔说西奥多哥哥一吃杏仁就会冒疹子,虽然也就起半天,但是叔叔一般都不会让杏仁饼出现在餐桌上。约书亚哥哥怎么这个也不知道,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西奥多也感觉奇怪,怎么卢克比约书亚这个亲哥更了解自己,甚至知道他对什么过敏,而约书亚则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对着约书亚就问道:“约书亚,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约书亚只能硬解释:“你跟我相处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你都是在外面度过的,我可不知道你交了多少好朋友。自从遭遇那场劫难过后,你的心智就一直和一个孩子一样,所以你其实是最近才回族的,我不了解你很正常。”
提图斯也不想让西奥多回忆起过去那些事情,都是些糟心的破事,所以他也哄骗到:“其实不用计较这么多,过去发生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忘记过去也是一种解脱。”
卢克却不乐意,他们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又不是他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凭什么要让西奥多忘记他:“我感觉不是,我觉得只有施暴者才会说这种话,如果过去没对西奥多哥哥做过什么错事,那一定希望西奥多哥哥能够想起所有,怎么有人能忍受自己爱的人忘记自己,自己的亲人不认识自己,恕我不能理解。”
西奥多听到卢克的话,停下了手里用餐的动作,然后对着他们就说道:“也许你们可以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感觉我可以承受的。”
卢克见西奥多有想恢复记忆的打算,当即就让西奥多晚上去房间找他,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西奥多。
约书亚却不想,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对着卢克说道:“你此行的目的是来剿匪,让西奥多恢复那些痛苦的记忆对你又没有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克却不以为然:“剿匪和让西奥多哥哥知道真相又不冲突,这又不是国家大事。再说,他有知情权,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包围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中。你们都是大人了,为什么好像不明白一个显然易见的道理,说谎就像赌博一样,到最后只会债台高筑,然后破产。”
约书亚见卢克的态度这么强硬,他只能对着西奥多说道:“正如你之前所说的,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是真想知道,不用今晚去找他,我们现在就能在这,把那些痛苦又不堪的东西都告诉给你。”然后又把头转向了提图斯道:“你觉得怎么样提图斯,反正你们部署也需要一个星期,今晚我们通宵把那些东西都告诉这个小傻子。”
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对着卢克道:“希望你不会介意待会要在客厅坐一个通宵,然后把你叔叔干的那些事情都告诉西奥多,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润色那些事情的机会的。既然要坦诚相待,那大家都该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卢克也不甘示弱地对着约书亚说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没有喜欢骗人的爱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准备些核桃,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想砸开这些小东西,介于你刚才的警告,也许待会儿我会听到一些让我情绪激动的事情。”
“那你可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你砸开小山一样多的核桃。”
“那真是太糟糕了。”
客厅
时间快进到半夜两点,卢克手边的核桃仁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提图斯不停拨弄着手上的黄金镯子,眼中都带着烦闷和对西奥多现在状态的担忧,约书亚倒是没有摔东西,他在听到西奥多十八岁就被迪米特里奥斯迷奸时,就把花瓶里那束花拿了出来,然后用手把花瓣一片一片地从花上摘下,所以导致现在他的脚底下都是花瓣,他出神地望着地上图案繁琐的地毯以及上面的各色的花瓣,只觉得复盘的西奥多的经历过于荒唐了。
听完一切的西奥多出奇地跟他有着一致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三人东拼西凑了个悲惨的奇幻故事给他,因为他对这些没有一点记忆,虽然三人都说没说假话,可他确实没有一点记忆,这就导致他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但不可否认故事中的他不仅可怜而且愚蠢。
至于感情部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评价,他甚至还没见过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但从两人干得事情上来说,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他之前到底扭曲到什么程度才会接受三个人的爱情这种东西。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正常,或者说整个故事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说实话,他有些后悔没听约书亚的话了,因为他现在听完这个所谓的经历,他只有想笑的欲望,是那种看戏时看到精彩狗血剧目的开心。当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这些事情时只感觉非常好笑,他没想到短短四个月,自己就能从悲伤忧愁的忧郁人变成现在这样听着自己悲惨经历居然有了想笑程度的乐子人。约书亚治好了他的精神内耗,让他现在变成了外向发疯人,所以他对着担忧他的三人来了一句:“如果我现在笑出来是不是不太礼貌。”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出来,顺便还抓了一把桌上的核桃仁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肃然一副事不关已的看戏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以为西奥多疯了,他当即把手上只剩枝干的花枝扔到了卢克的身上,对着卢克就说道:“你现在满意了,跟你那个迷奸犯叔叔一样脑子不正常,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该死的真相。现在好了,你看看西奥多都成什么样了。”
卢克也回怼道:“比起我叔叔,你脑子更不正常,你甚至都不是塞西利帝国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西奥多哥哥攀亲戚,还让他失忆,还上了他,你觉得自己正常吗?你这个傻逼神经病,看个人都看不好,不是让西奥多哥哥失忆,就是让西奥多哥哥被虐待,他在我叔叔身边的时候,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提图斯想说两句,却也被卢克给骂了回去:“我不知道你们维堤亚帝国的人到底哪里遗传来的神经病,一个嘴上说着爱,却不肯给西奥多哥哥一个正式的身份,只想把他圈养在身边。一个喜欢强自己表哥伴侣的强奸犯,还有一个更离谱,谎话连篇,满脑子都是些腌臜的主意,西奥多哥哥都被你认作弟弟了,你还能和这个所谓的弟弟上床,某种程度上,你真是个变态奇葩。”
约书亚看卢克越骂越起劲,他也开始骂了起来:“我是变态,你叔叔就不变态,他十九岁就能迷奸西奥多,还能拿弓射断西奥多的两条腿,然后是胁迫和打感情牌,真是一只恶心的攻击性恶犬,你知道在我们南部,这种狗一般会被套个麻袋,然后乱棍打死吗。”
提图斯见两人越骂越起劲,他索性等两人骂完再劝,却没想到西奥多对着两人就无所谓甚至带点不耐烦地说道:“都不要再吵了,我困了,这个睡前故事不是很美好,但也不至于让我晚上睡不着。争论这些没有用,我想不起来,我只感觉好笑,虽然很荒谬,但是确实很好笑,又可怜又好笑。你们为这种事吵起来更好笑,我可以说我们大家都是烂人,所以我不想再烦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一切,你们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过得很高兴,我不想再计较那些事了。也许等我想起他们我会痛苦得要死,但是现在我只想睡觉,都已经半夜了,有什么明天说吧。如果你们一定要吵的话,你们可以去书房吵,只要不妨碍我睡觉就行了。”然后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躺在床上的西奥多努力想要想起点什么,可只是徒劳,说起来很可笑,他无法做到和自己感同身受。因为他脑子被打坏了,即使三个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也只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两个人,虽然听了感觉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很浓烈,可是他就是感觉不到有丝毫的难受或者快乐的情绪。没了记忆就没了往日的情分,两个人于他而言就是陌生人,甚至他感觉还没有他和约书亚亲近。
他现在记忆的开始是自己被当狗一样锁在山洞里,不被当人对待,也就是一睁眼就没有人珍视他,保护他,只有虐待和毒打,直到他碰到约书亚,一切才都变得好了起来。他有了名字,身份,还有了许多家人,约书亚于他而言是照耀他黑暗人生的太阳,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约书亚给他的,虽然约书亚脾气不好,但他喜欢约书亚,喜欢这个哥哥,他们不是亲兄弟也没事,上床也没事,只要约书亚不让他走,他就一直都是约书亚的弟弟,很扭曲的关系,但没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烂人的事实。毕竟他失智之前能和两个男的一起生活,还说都爱他们,在现在的他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不是脑子坏了就变单纯了,他是脑子坏了,所以变得更张扬了,能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上床,确实挺变态的,他想自己这种烂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还不止一个,有一种哄抬物价的不真实感,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都是三人争辩的样子。
早上吃早饭时,西奥多的神情就不好,他做了什么孽,要听三人从现实吵到梦里,今天还有骑射课,他这幅样子,骑在马上都怕睡过去,但是西奥多也因此因祸得福了,约书亚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想着西奥多会不会再逃跑,他可不想西奥多又变成一个小智障,所以他早上就试探性地问西奥多想不想取消那些课程,然后和朋友们去玩。西奥多听到后,自然是两眼放光,然后问他:“真的可以吗?不用学礼仪,不用学骑射,也不用学讨厌的搏击。”
“可以,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
西奥多听到这,就一把搂住了正在吃面包的约书亚,然后在约书亚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谢谢约书亚哥哥,约书亚哥哥最好了。”说完就出门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和卢克见此,也只能当作没看到,毕竟昨天把能说的都说了,西奥多还是决定和约书亚保持这种关系,那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午饭时西奥多没回来,约书亚顿感不妙,毕竟一般到了饭点,都不用他催,西奥多就会准时回来吃饭,今天却没有,但是一看饭桌上的卢克和提图斯又有些理解,毕竟看到他们三个确实挺生草的。但还轮不到他多想,侍从就急急忙忙地进来汇报说西奥多被艾德里克给挟持了,如果西奥多不答应他的求婚,他就和西奥多一起跳崖。
午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三个人又是马上赶到了崖边,此刻的艾德里克神色癫狂地挟持着西奥多,西奥多则是满脸的不耐烦,见约书亚来了,艾德里克就对着约书亚喊道:“我要你亲自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
约书亚为了稳定住艾德里克的情绪,对着他问道:“你先放了西奥多,你见过哪个伴侣会挟持自己伴侣一起跳崖的,这件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却没想到艾德里克根本不吃这一套:“我要你现在就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要不然我就带着他一起殉情。”
约书亚又对着他说道:“你真有这么爱他吗?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冲动,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你不要冲动。”
“能和他死一起我也愿意,起码这样他是我的,也不会再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他每次都是这幅欲拒还迎的态度吊着我,今天还对我说喜欢我,一会儿,又能和别人说同样的话。”
“他是个傻子,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西奥多却在此刻出声道:“我不是傻子,我喜欢你,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说的又不是我爱你。艾德里克,放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艾德里克听了西奥多的话更气了,把刀架得更贴近西奥多脖子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爱你,可你依旧是吊着我,西奥多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却带着哭腔说了一声:“我爱你,艾德里克。我想通了,我好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艾德里克听到后,那些怒气瞬间消散了:“西奥多再说一遍好不好。”
西奥多对着他就说道:“你先放了我,我再说,我脖子被你勒得好难受。”
艾德里克听到后就松了手,但西奥多却从他面前,朝着约书亚那边跑去,艾德里克见此,就要用刀了结了西奥多,卢克见此,马上发射了手中的袖箭击中了艾德里克的右肩,西奥多才扑进了约书亚的怀里,然后对着被制服的艾德里克说道:“现在你连我朋友都不是了,讨厌的家伙。”
约书亚把他拉出了怀里怒斥道:“西奥多这并不好玩,你刚才差点死掉。”
西奥多却无所谓:“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个傻子要拉着我殉情,还被我几句话骗得放了我,他才是傻子。”
提图斯见西奥多这幅样子就对约书亚说:“也许让西奥多待在家里安全点,诸神在上,他现在简直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于是西奥多又被关了禁闭,倒也不算是特别严重,只是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还有万事都要给约书亚打报告而已。不过这几天西奥多又有了新的爱好,给玛利亚奶奶念言情,还有和族老们一起钓钓鱼什么的,他倒是挺乐意和这些长辈一起混的,毕竟那样约书亚就不能说他些什么了,他还能让玛利亚奶奶批评约书亚两句没空陪长辈什么的,这就是他这几天的新乐子。
约书亚万万没想到,作为乐子人的自己居然被当乐子了,不过西奥多晚上回去也不好过,他会让西奥多在床上忏悔的,这就导致西奥多白天更热衷于告状了,如此恶性循环,一直到那些土匪还有强盗被消灭,以及在土匪的窝点发现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与他们的书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以为这群蠢货会每次办完事都会把书信给烧了,谁知道都被留下来了,当做是最后保命的工具。约书亚一箭就射死了那个想要投降的土匪头子,于是那些书信在风中飘散了大半,但是仍有少部分书信证明他们氏族和当地土匪勾结的证据。约书亚想让提图斯网开一面,可是提图斯却对他说出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约书亚,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但是表哥这次让我来就是把你还有你们家族的族老给带回去的,你知道他们资助了那些旧贵族谋反的事吗?表哥要清算人了。”
约书亚的表情中都带着难以接受和崩溃:“提图斯你在说谎对不对,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对表兄忠心耿耿,表兄不可能这么对我们。”
“约书亚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我没办法管,我父亲甚至在那场谋逆中死了。弗朗西斯这些年一直都没放弃他父亲的想法,你们仍旧在清算名单中,这个三月份会死很多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表哥对你网开一面的,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你也就大我一岁。”
整个南部几乎一夕之间就变天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坐上了囚车,被押送回卡罗纳城。本来西奥多应该和卢克一起离开的,但是他死活不肯:“我也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有什么事我和他们一起扛,约书亚是我哥哥,我要和他一起面对,我不做逃兵。”
约书亚倒是没说什么,他还在囚车里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一劫,卢克当然不可能看着西奥多去卡罗纳城,所以他让军队先回去,他则跟着西奥多,西奥多坚持要在囚车里陪着约书亚,他学着约书亚平时安慰他一样,拍着约书亚的背,想要安慰约书亚,但约书亚只是目色深沉地望着他,看不出眼底在想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约书亚在西奥多的水中下了迷药,等西奥多昏迷后,他把西奥多交给了卢克,让卢克带着西奥多马上走,如果可以,最好让西奥多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卢克神色复杂地望着日渐消瘦的约书亚,最后告诉了约书亚一件事,就当是约书亚帮他忙的报酬:“弗朗西斯信不过提图斯,我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收集你们家和地方土匪勾结证据的。这是弗朗西斯和我叔叔的交易,证据前几天我已经交给了他,所以我们通商的时候,会多出来两成的利润。我很抱歉,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每年都让西奥多去看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弗朗西斯居然要对他们做这么绝,根本不给他们留活路,之前对他们的仁慈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现在能给他们致命一击。他想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他居然也有被压在囚车里,运回首都的一天,他不经想起了他那天醉酒对西奥多所说的话,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有趣,而是残忍到了极点。
三月份的卡罗纳城天气开始回暖,但是地牢里依旧是潮湿恶臭的,约书亚坐在干草堆上,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他已经在这被关了两个星期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被处刑,族老被关的离他很远,他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地牢里的尿骚味和老鼠倒是快把他逼疯了。提图斯没有来过,或者说弗朗西斯不让提图斯来,弗朗西斯怕提图斯会心软。这个三月份被称为大清算月,清算他们这种旧贵族,然后给新贵族腾位子,然后新贵变旧贵,又要大清算,谁知道呢,也许清算不到维堤亚帝国就灭亡了。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牢房的另一边传出,然后就有人惊呼:“死人了。”伴随着一阵兵荒马乱,他看到了弗朗西斯和提图斯一起进来了,他瞬间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被放了出来,然后他看到了族老们的尸体,八个人横七竖八地撞死在了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充斥着他的鼻腔,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桌子上则是他们的认罪书,那一刻,他的悲伤无以复加,眼泪控制不住从眼中流出,他想他肯定是疯了,因为他居然想带着镣铐把弗朗西斯杀了,他当然不可能成功,因为下一刻他就被人按住了,脸都贴着肮脏的地面。他冲着弗朗西斯怒骂,他朝着提图斯质问,提图斯想让人放了他,却被弗朗西斯制止了。弗朗西斯拿着那些认罪书,然后充满怜悯地对他说道:“他们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坚称你完全不知道和强盗还有土匪勾结的事情,说你经常忙得几个月不归家,根本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资助谋反的事他们也认了,他们供出了所有资助过的人,然后希望我能饶你一命,给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一次机会。”
约书亚讽刺地望着弗朗西斯问道:“你相信这些吗?弗朗西斯,我他妈告诉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有好多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杀了我吧,不用等到审判日。反正你把我们抓过来,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
弗朗西斯只是望着他发疯,良久才说道:“你也许需要好好想想约书亚,他们拿自己的命保你,不是为了让你激怒我的,而是让你继续带着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活下去。况且,我没打算要你的命,我看得出你的忠诚,提图斯以后会需要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怕放我回去之后,我谋反吗?跟你曾曾祖父一样,弗朗西斯你这个混蛋,冷血的怪物,你把我当狗一样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忠诚于你,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卡罗纳城门上。”
弗朗西斯让人把一盆水浇到了约书亚的头上,然后又让人给了他两拳,随后抬起了他的下巴,对他说道:“我可以原谅你现在的失言,南部你的族亲们很少来首都,我打算接一批让他们来首都养老,至于忠诚,你并不需要效忠我,你需要效忠的是提图斯,你欠提图斯一条命不是吗?没有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资助,说不定提图斯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我们这些年哪次没有支持过你,你现在就这么对我们,你就是个忘恩负义,道貌岸然的小人。”
“约书亚,你每次说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你们在南部的影响力。南部有多少人只知道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却不知道当今的皇帝姓什么。你对我忠心我知道,可是你的下一代又是否会保持这种忠心呢,我不敢赌,我也不敢拿维堤亚帝国的基业赌。你是个聪明人,我想要怎么做,你应该能猜得到,这确实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是这也是万不得已,我言尽于此。你要是还想自杀,最好自杀前,想想你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族亲,在你死后他们会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畜生,我操你妈的弗朗西斯,我操你妈逼。”
弗朗西斯没有再让人打他,而是把他丢回了牢房,任由他肆意谩骂。提图斯想对约书亚说些什么,却被约书亚连着一起骂:“你滚,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在弗朗西斯面前为我们说什么,现在你帮你父亲报仇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混蛋。”
“约书亚,我说了,但没用。表哥铁了心要收拾那群人,这次被波及的不止你们,断头台,绞刑架上的血就没干过,每天都有新的人死亡。昨天表哥杀了克劳狄乌斯氏族,什么都没留,连小孩都一起杀了,他或许真的对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出手算轻的了。我很抱歉没帮上什么忙,你今天在牢里把要发泄的都发泄出来就好了,随便你怎么骂。明天表哥要让你接受审判,你什么都不用说,替罪羊都帮你找好了,是你们的家族那几个纨绔子弟,表哥明天要看着他们被吊死,还要查抄你一半家产,然后让你将功补过,做南部的保民官。”
“提图斯,你不觉得恶心吗?他要吊死我的族亲还要让我感恩他的不杀之恩,还让我当保民官,去平衡现在南部的势力,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弗朗西斯,他是不是把弗朗西斯夺舍了,这个怪物。”
“约书亚,对不起。”
“你走吧,我要冷静冷静,我要活着,我要带着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继续活着。”说道最后他自己哭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要活着。
与此同时,迪米特里奥斯也带着西奥多来到了卡罗纳城,他知道自己不该带西奥多来这里,可是西奥多满心都是约书亚,西奥多坚持认为约书亚是他的哥哥,他担心明天约书亚要被处决,即使自己跟他说过弗朗西斯不会杀了约书亚,他也不信,还拿自残威胁自己。所以他只能把西奥多带来,让他亲眼看着约书亚离开卡罗纳城。西奥多什么以前的回忆都没有,对他客气得很,满心都是对约书亚的关心,也许这种状态对他们来说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审判约书亚的时间是早上开始的,但是并不是公开审判,而是在元老院内接受审判,今天的约书亚脸色难看得可怕,面对别人的指控,他都说根本不知情,于是事情就和提图斯说的一样,那几个替罪羊上了绞刑架。有关资助谋反者的事,念其年纪尚小,尚不知情,所以不予计较。又念其曾曾祖父是开国功臣,这次又帮助提图斯剿匪有功,但由于其当家主期间监管不利,所以查抄家产一半以示惩罚,并让他担任南部的保民官为民请愿,将功补过。约书亚几乎是崩溃着单膝下跪,把手放在心口向高位上的弗朗西斯谢恩。提图斯不忍心看约书亚这幅样子,当即就撇过了脸去,弗朗西斯却是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裁决结果是在中午被贴出的,西奥多看到裁决结果才松了一口气,迪米特里奥斯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带西奥多离开了,但是西奥多却想看绞刑那群人,因为有几个约书亚的表亲和他都打过照面,他想送他们最后一程。迪米特里奥斯拉着西奥多的手就说道:“西奥多,我们现在回去才行,卡罗纳城最近太乱了,每天刺杀弗朗西斯的人根本数不清,我不想被卷入进去。”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对他说道:“你这个懦夫,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我要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迪米特里奥斯肯定不能让西奥多一个人去,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他还是留下来陪西奥多。
高台处
弗朗西斯坐在上面朝下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即使两人都穿着斗篷,可是西奥多那张脸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他想这真是天赐良机,最近来刺杀他的人这么多,今天自己亲自看绞刑就是为了引刺客出来。到时候人群一乱,他就能让人杀了迪米特里奥斯,到时候说是误杀就行了,毕竟刺客那么多,误杀很合理。正愁没机会除了这家伙,却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了门。这个好战分子虽然现在在和他们通商,可是等再过几年,等他国家有了支柱产业后,他肯定会重新想要土地的,与其到时候开战,不如现在就了结他,反正现在西奥多心智像个孩子,也不可能为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死和自己吵架,小孩子的忘性最大了,到时候哄一下就好了,之后要把约书亚的族亲接过来,实在不行让他们哄西奥多,他从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同意和迪米特里奥斯分享西奥多,现在终于能让西奥多只属于自己了。都说活人哪能和死人斗,都是屁话,只要活人存在一天,他就有机会和另一个活人在一起,但是死人就只能入土了,这种拿出来偶尔怀念的东西,哪能真的跟活人抢东西。
他打定了让迪米特里奥斯必死的打算,于是他吩咐身边的人去拿了个弓弩给他,他要亲自杀了这家伙,他甚至担心弓弩射不准他,所以让侍卫待会儿看时局一乱就去杀了迪米特里奥斯,不能给这人逃跑的机会。计划出奇地顺利,刺客现身,人群大乱,早就埋伏好的士兵抓住了那些想要刺杀他的刺客,自己则趁着人们逃窜的时候把弓弩对准了迪米特里奥斯的心脏位置,一发击中要害,即使有几年没用弩了,他的准头也好得很。
西奥多望着猛然倒在身边的迪米特里奥斯就慌了起来,他无措地望着面色逐渐灰败的迪米特里奥斯哭了出来,迪米特里奥斯伸出手抹去了他的眼泪,问他能不能说句我爱你。他满足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愿望,迪米特里奥斯听到后,突然对他笑了起来,还摸着他的脸对他说:“陛下,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长一张让你一见钟情的脸,这样你就会爱上我了。”
西奥多抱着迪米特里奥斯的头想让他不要说了,迪米特里奥斯却拼着最后的力气,让西奥多和他拉钩,还对西奥多说道:“陛下和我说定了,下一辈子一定要爱上我,而且只爱我一个。”两个人大拇指碰到的瞬间,迪米特里奥斯在他怀里没了动静。也就是那个瞬间,那些纠缠着西奥多的记忆终于是出现在了西奥多的脑海里,他想起了一切,然后哭得肝肠寸断,他抱着迪米特里奥斯尚有余温的尸体不断说着我爱你,眼泪不断滴落在迪米特里奥斯那张再无生气的脸上。
弗朗西斯上前把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分开了,西奥多看到弗朗西斯手中的弩箭当下了然,他推开弗朗西斯,对着他怒吼道:“弗朗西斯你这个混蛋,你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却是一脸无辜地说道:“刚才有刺客,我是误杀,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西奥多气得一拳打在了弗朗西斯的脸上,然后抢过他手中的弩,把弩摔了个散架:“你这个骗子,误杀?对着别人的心脏一击毙命,你管这叫误杀,你这个满嘴谎言的混蛋。”
弗朗西斯把西奥多拉到迪米特里奥斯尸体的旁边,对着西奥多就问道:“就算我有心杀了他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该死,他是个叛国贼,还这么对过你,他死有余辜。”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双手都朝他的脖子上掐去:“你这个混蛋,畜生,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弗朗西斯一把制住了西奥多,把西奥多拉到怀里说道:“你为了个叛国贼要杀我,西奥多,你太狠心了。不过没关系,爱我也好,恨我也行,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行了。”随后他就让人把西奥多捆回了宫里。
至于迪米特里奥斯的尸体,他简单让人准备了个棺材,然后派人马上通知卢克这个消息,去驿站接他叔叔的尸体,诺赛科帝国估计又要不平静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他不想和诺赛科帝国开战,所以他要把连同塞德里在一起的三座城池作为补偿送给诺赛科帝国,其他追加条件,他派了提图斯去谈,反正这三座城池,这么多年了也不服管,完全是浪费精力,不如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别人,让别人操心。
等忙完这些,天都黑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西奥多,他的国家和爱人终于被他彻底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再也不需要跟别人虚与委蛇地演戏了,面具戴的太久,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西奥多口中被绑了一条绸布,其他地方也被绑了起来固定在床上,弗朗西斯怕他想不开又想自杀,所以命人特别这样绑的,西奥多应该在床上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就连现在都还在哭,满脸的憔悴。看到他的时候,眼中的那股恨意几乎填满了那双眼睛,他不喜欢西奥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索性又让人拿了块绸布把西奥多的眼睛给遮了起来,然后开始褪西奥多身上的衣服,西奥多当然不肯,他奋力挣扎着,就是不肯消停下来。
弗朗西斯今天心情很好,他安抚般吻上西奥多的额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的后穴就好像准备好了一样,刚刚伸进去一个手指,里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吸附住了他的手指了,西奥多的身体可比西奥多让人高兴多了,他撤出手指,用阴茎蹭了蹭西奥多的穴口,西奥多不安分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想躲过他的进入,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扣住了西奥多的两条长腿,然后就把整根东西都塞了进去,西奥多疼得身体都僵住了,里面却吸附地更紧了,然后西奥多哭声更大了,之前还是细小的呜咽声,马上就演变为了痛苦的嚎哭,西奥多嗓子都哭哑了。
但他仍然没停止自己的暴行,他在西奥多的后穴里缓缓插动着,为了让西奥多更舒服,他把西奥多的两只手给解开了,西奥多的双手一得到解放,就胡乱朝他抓来,被他用一只手都擒住了,然后他扯断了一根之前捆着西奥多手的绢布,又把西奥多的两只手捆在了一起,最后把西奥多被捆住的双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西奥多用修剪得平整的指甲狠狠抓破了他的后颈,他也不枉多让,他用力顶弄着西奥多的后穴,几乎每一下都往更深的地方顶去,西奥多的双手由开始的越抓越紧,到最后只能无力地松开他的后颈,口中的津液流遍了自己的前胸位置,看起来狼狈又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然想看看西奥多现在的眼神,于是他扯掉了西奥多眼前的绸布,西奥多重新见到光明,先是不适应地眯了一下,随后看到他,眼中就充满了仇视和愤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西奥多用这种目光盯着,毕竟西奥多看他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和缱绻的,即使吵架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也从来没出现过这么浓重的厌恶,他吻上了西奥多的双眼,西奥多像是想到了什么,满眼都是惆怅和悲痛。他顶弄得更用力了,西奥多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又痛苦,但是眼中的恨却未减。他突然觉得这样没意思,西奥多的呻吟声每次都让人心痒难耐,今天把他嘴堵上了,总感觉缺了些什么。他又解开了西奥多口中的绸布,然后用大拇指摩挲着西奥多饱满嫣红的嘴唇,西奥多咬住了他的大拇指,他似乎是恨极了自己,一直把他的手指咬到青紫才松口,嗓音沙哑,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悲痛:“他才只有二十七岁,再过几天,三月中旬就是他的生日了,他等不到他的二十八岁了。”西奥多抬头,恨恨地望着弗朗西斯:“你就是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不仅杀死了他,你还吊死了约书亚的表亲,他们的生命都终止了在了今天。”
“不止他们的生命,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明天,后天也会有,这很正常。”
“你害死了他们,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还能跟我做这种事。”
弗朗西斯轻笑出声,然后吻上了西奥多,西奥多咬了他一口,他却仍不肯结束这个吻,直到两人口中都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西奥多的眼神由最初的厌恶,转变为震惊,最后是带着恐惧望向他。弗朗西斯望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甚至还带上了数不清的依恋:“西奥多,我今天很开心,除了两个心头大患,还得到了你。你也不必再在两个人中挣扎了,现在我是你唯一的选择。我生日在五月,你不能帮迪米特里奥斯庆生,但你可以帮我庆生。”
“你就是个畜生,你就应该死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回来,又相信你的鬼话。”
弗朗西斯听着这句话,他愤懑地咬了一下西奥多雪白的脖颈,并把那里咬出了血,然后又劝道:“也许你应该斟酌一下你的言辞西奥多。为了个叛国贼跟我闹,不是很不值得吗?”
“你不许这么说他,他都死了,我不许你还这么侮辱他。比起他,你更不是东西,你欺骗我,愚弄我。你还灭了塞西利,你是我的仇人,现在就更是了,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也许你需要这几天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和我相处,你在南部被他们惯得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我说话了。不过,迪米特里奥斯怎么会来这里?又是因为你对吧,西奥多。他为了你,甚至连防备工作都没做,是你的任性把他害死的,你是我的同谋。”
西奥多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导致的迪米特里奥斯的死亡,他眼中的悲痛就越发明显,他对着弗朗西斯就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畜生,我迟早要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弗朗西斯索性又吻上了西奥多,他不想听西奥多这么骂他,西奥多也不被允许这么骂他。他用手帮西奥多疏解着,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用力,撞得西奥多发出了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呻吟,西奥多的脑子现在乱乱的,他痛恨弗朗西斯,身体却在不停迎合着这个施暴者,等到他被撞到浑身都没了力气,身上的束缚终于是全都被解除了。他的头无力地垂在弗朗西斯的肩膀上,身上全是欢爱的痕迹,弗朗西斯转头吻上了他的额头,开始用着温和地态度询问他:“西奥多,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气喘吁吁,但却仍坚持道:“我没在和你初遇那天就跳崖自杀,给了你恶心玩弄我的机会,这就是我错的地方。”
弗朗西斯听到这句,脸色都不好了起来,他把西奥多的腿抬高,又狠狠顶弄着,随即在西奥多耳边说道:“你错在没有找好饲主,你找了个短命鬼当饲主,所以他现在死了,你才这么伤心。”
西奥多即使被顶弄着没力气了,他也骂道:“我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鸟,我不需要饲主,我是因为爱人死了才这么伤心的,你这个畜生,根本不明白我的感情。”
“爱人?你觉得那个叛国贼配当你的爱人,你真是自甘下贱。”
“那你也下贱,你杀了这么多人还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跟我上床,你不仅变态,而且下贱,还是个杀自己族亲的冷血动物。”
弗朗西斯把他压在床上,又换了个姿势,方便更深入西奥多的身体,他用力顶弄着,说话声音都带了点疯狂:“西奥多,惹怒现在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那个短命鬼不是你的爱人,我才是。你应该看清现在的形势,你应该找个能一直供养你保护你的饲主,而不是念念不忘你的前饲主。”
西奥多怒骂道:“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不需要任何的饲主,我现在只需要一把刀把你的喉咙割开,让你死在这里。”
弗朗西斯玩弄着西奥多身体的敏感点,听着西奥多娇喘连连,才对他说道:“你现在和个玩物有什么区别,西奥多。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把你当鸟一样豢养着,甚至玩死你都可以,你记住,自从你亡国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你这个畜生,垃圾,变态,傻逼玩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有这些力气,不如说两声好听的,服个软,对你我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开始专心操干他,他感觉自己被溺在了大海里,任由海浪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无力地被按在床上,被摆成其他的姿势,继续着酷刑,他的思想在发散,身体在被拆解,口中的怒骂呻吟显得浪荡又无意义,他想起了太多的人和事,眼睛哭得生疼,眼泪是最廉价的发泄,哭嚎声是这场暴行中的战利品。西奥多最后已经被搞得神智不清了,他想起了那些死刑犯的临死前的样子,又想起了黎明的太阳,金黄的麦浪,那些被放归的兔子,还有漫天闪耀的繁星,水中的游鱼。他在高潮中浑身颤栗,表情麻木,最后只剩下眼前陌生的弗朗西斯,耳边则是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
他没有服软,所以他依旧是被捆在床上,每晚都像个泄欲工具一样被对待,身上的吻痕就没有消下去过,眼睛被敷了一层药霜,白天拿绸布盖着,晚上弗朗西斯则会取下绸布,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操干,他不断挣扎,辱骂,踹打,哭泣,每次都会换来更粗暴地对待。他想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那么温柔,对待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眼前的人更像是要把所有压抑的欲望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一样。他逃不掉,挣不开,躲不过,每晚都像是被拆了重造一样,渐渐地他也不再反抗,而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折磨。他尽力迎合着身上的人,口中的呻吟声也越发放荡,就连眼神都开始变得软弱和谄媚。弗朗西斯见西奥多有了服软的迹象,于是他凑近西奥多的耳朵边就说道:“亲爱的,别和我为了这种事置气了好吗?我不想这么对你,只要你能放下过去,以后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就能放了你。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为了个叛国贼和我对抗了这么久了,这很不值。”
他温柔地吻着西奥多身上那些欢爱的痕迹,最后吻上了西奥多被蹂躏得发红的嘴唇,西奥多的眼中带着死寂和迷离,最后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无力地说了个:“好。”
连着几天后,他终于不再被束缚,也有了一点自由,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房间。这些天弗朗西斯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很多,还会在情到浓时喊他的名字,他对西奥多说道:“迪米特里奥斯是个好战分子,他会开打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西奥多,我希望你能谅解我。”回应他的是西奥多清亮又透着疲惫的呻吟。
西奥多知道对方想要驯化他,想要让他乖乖认命,可他不会认命,他要替迪米特里奥斯报仇,他要让弗朗西斯死,曾经相爱的两人变成这幅面目全非的样子当真是可悲。
于是他开始按照弗朗西斯给他规定的剧本走,刚开始,他会用那双瑰丽的眸子痛苦又带点纠结地望着弗朗西斯,呻吟声中也会带着动情和压抑,弗朗西斯当然看得出他的纠结和痛苦,所以会抱着他一遍遍说着对不起,然后吻上他,又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妄图让他心软。他当然需要纠结一阵子才能给出被驯化后的回应,也就是在那一晚,他终于有了走出卧室的权利。半个月的驯服,让他看起来乖顺了不少,弗朗西斯为他的乖顺而感到高兴,几乎他想做什么都不会过加干涉,除了参政。
至于提图斯在交接完迪米特里奥斯的尸体后,他就变得越发沉默了,那双眼睛在望向弗朗西斯时好几次都会带着谨慎和陌生,他知道也许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表哥,以至于和约书亚一样都受了骗,又有几个人能看懂弗朗西斯,那些被处决的家伙也从来没看懂过弗朗西斯,弗朗西斯那副温和的面具,自从父母死后便一直戴着,他好像从来都是宽容又仁慈的,他饶恕了许多氏族做的荒唐事,让他们不断膨胀,又相互对立,制衡着他们,在暗地里慢慢搜集着他们谋反或者贪赃枉法的证据,最后给予他们覆灭。整整十四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笑脸相迎,虚情假意,最后终于完成了清算和报复,那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又或许那颗心早就在一次次的算计和周旋中就变得坚不可摧,冷漠无情了。
大权在握的感觉并没有让弗朗西斯开始放纵自己,他依旧是要花上大半天在书房处理那些政务,唯一改变得应该是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因为西奥多的顺从和陪伴。提图斯每天几乎都能看到西奥多来书房找弗朗西斯,他大部分时候会连带着下午茶一起拿过来,跟他们聊些最近的八卦或者坊间传闻之类的,小部分时间他会缠着弗朗西斯早点处理完公务,陪他一起走走,但是一般都不会逾越界限。直到有一次,他像是无意间展露出了对婚姻的向往,他想要能正大光明地陪在弗朗西斯的身边,而不是每天都只能下完朝后去找弗朗西斯,看到那群元老时还要规避。提图斯想弗朗西斯大概会拒绝西奥多的提议,令人意外的是,弗朗西斯答应了西奥多这个听起来就会受非议的决定。
皇帝要在明年开春迎娶皇后的消息几乎一夕间传遍了维堤亚帝国的大街小巷,元老们一直以来担忧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他们都感觉弗朗西斯这是铁树开花了,皇后是来自南部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虽然这个氏族前不久前刚落了难,但是皇帝陛下选择了从轻发落,又有了这门婚事,可以说是又有了再现辉煌的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在南部收到请柬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部的某些大贵族一时之间也有些蒙,毕竟约书亚介绍人的时候,明确说了是兄弟,而且他们看到的西奥多也是男性,怎么就变成女性和他们陛下结婚了。为了平息舆论,约书亚只能又宴请了他们,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因为西奥多体弱不好养活,才对外身份宣称的是男性,其实西奥多一直都是女孩子,还让他们仔细想想西奥多是不是平时就会做些女孩子爱做的事。这个理由显然很难服众,但是约书亚是为皇帝办事的,而且能给他们个理由就说明皇帝有意引导舆论支持这门婚礼,随后他们又想起了最近皇城的大清洗,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已经相信西奥多是个女性的表情,还在晚宴结束后大力宣传西奥多是耗尽南部所有灵气诞生的美人,完全有资本配得上皇帝陛下。
这个名声传了一个星期就彻底传开了,于是众人皆好奇这位皇后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号。很快元老院的众人就见到了这位还未出嫁的皇后,他在朝会时就毫不避嫌地闯了进去,身型比一般女性高出许多,整个人却透露着脆弱,象牙白的皮肤,金黄的长卷发未经梳理,随意又带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那张脸更是让人过目难忘,美得像是神话中的阿佛洛狄忒,即使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斯托拉,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饰品,也让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他,他眉眼间都是脆弱和害怕地跌跌撞撞跑向弗朗西斯,然后扑进弗朗西斯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声音清亮得如同自雪山流淌而下的泉水,对着弗朗西斯诉说着自己所做的噩梦,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有几个元老即使看到美人这幅样子,也还是站出来说:“皇后这幅样子不符合规矩,应当派人教导才行。”
然后他们就被西奥多用那种无措又害怕的眼神望着,显得他们和什么大恶人一样,西奥多又是转过头用委屈和小心翼翼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表兄,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害怕梦里那个怪物,原谅我好不好。”说着还把弗朗西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的无辜,任他处置的表情。弗朗西斯表情中透着关怀,还用手轻拍着西奥多的后背,却俯身在西奥多的耳边说道:“亲爱的,你今天到底想要搞点什么把戏。”
西奥多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以后陪着你上早朝,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秒。”
弗朗西斯看着西奥多那副紧张又期待的神色,让侍卫把他带了下去,西奥多即使装得楚楚可怜,他也知道西奥多想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西奥多表面上一副认命的神色,但就凭今天他这幅早有预谋的状态,他就知道西奥多要搞点事情出来,他不能给西奥多这个机会。
更多的元老在看到这位绝代佳人落泪的样子时就站出来自动为他解围了,毕竟有什么理由和这么一位美艳的被噩梦吓得惊慌失措的美人计较呢,他看起来既柔弱又透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完全就是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样子,卖这个美人一个人情也是极好的。然后这件事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西奥多不用学习礼仪,但也不能随意进出早朝。提图斯看着这一切,只感觉西奥多要开始搞事情了,反正这两人的纠葛也早就理不清了,不如顺其自然的旁观。
西奥多一看这个计划行不通,当即就打算换个计划,他一定要进去听时政,这样才能知道哪些人值得他用。他晚上对着弗朗西斯说宫里太无聊了,想出去玩,弗朗西斯当即就同意了。他几乎每次都会去贫民窟关心那些穷人,亲自分发食物,教他们识字,还经常去孤儿院陪那些孩子玩。他作为准皇后,还有一堆贵妇巴结他,他就号召大家多去关心那些底层人士,还有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显得他一副很有爱心的样子,这样短短两个半月,他的好名声就传开了。他依旧是时不时地突击一下朝会,他不进去,但是会用可怜惜惜的语气对着里面喊道:“表兄还要多久才能出来,能不能快一点下朝。”
他现在在那些元老眼里肃然是一副善良的傻白甜形象,下朝后,来安慰他的人多不胜数,甚至还有人说他爱弗朗西斯爱得太痴情了,都不舍得和弗朗西斯分开一秒。提图斯只感觉一群蠢蛋都被耍了,弗朗西斯当然知道西奥多想要什么,为了这个事都和他演了两个月了,他最后还是心软了,反正西奥多也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早朝在他旁边当旁听也不是不行。
到了晚上,西奥多听到能让他旁听后,就主动服侍起了弗朗西斯,西奥多知道弗朗西斯喜欢什么样子的自己,他眼神中带着害羞和羞怯,手上大胆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弗朗西斯看到西奥多这幅样子,顺其自然配合着在他身上卖力的西奥多,但是心里始终都感觉两人之间有隔阂。西奥多第二天带着一身的吻痕上了早朝,即使昨晚再疲惫,他也认真梳理着这些元老之间的关系,分的派系大致就那几个,其中右派作为保守派的势力最大,话事人是最近刚上位的斯蒂芬,其次是左派话事人是提图斯,随即就是自由派什么的,反正根据他的观察,这个斯蒂芬和提图斯很不对付。斯蒂芬认为应该把更多的资金和人力都用在首都附近,这样才能让首都的经济更繁荣,提图斯则认为那些钱和人完全可以改善贫民的生活,继而使整个社会状态稳定。双方各执己见,他们吵,他们后面的支持者也跟着吵。一时间,整个朝会都热闹得和集市一样。弗朗西斯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才充当和事佬,但他很明显更偏向于提图斯的说法,所以提图斯又得到了出差的机会。
至于他,他只需要装作一脸迷惑地听着他们吵架就行了,弗朗西斯在他们辩论的时候就时不时转头盯着他,还带着笑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在审视他是不是真的不具备政治才能。他皱着眉头听着底下了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凑近弗朗西斯疑惑地问道:“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好无聊,什么时候能下朝。”
弗朗西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他说道:“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你要是不想听,我吩咐人把你送回去,确实都在吵些没什么用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倔强地说道:“我不要回去,就算听不懂,我也要在这里陪你,好不容易能坐在你的身边,我才不要轻易退缩。”
他含笑望着在认真听底下人争辩的弗朗西斯,还用手指在弗朗西斯的掌心画着圈圈,弗朗西斯反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面上虽然不漏声色,但心里却烦躁得很,他摸不清西奥多的意图。他不知道西奥多要跟他一起早朝究竟是为了谋划些什么,还是真心想陪着自己。他总是喜欢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揣测,以防别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对亲人如此,对爱人也如此,西奥多两个月前还扬言要杀了他,即使现在一副爱他爱得不行的样子,他也不相信西奥多会这么乖,回到他们以前的生活状态。他和西奥多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他不认为西奥多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拉着他的手,只是单纯地想陪他上早朝。
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理性正在西奥多对他的温柔中土崩瓦解,他不是不爱西奥多,而是不敢爱西奥多,听起来很可笑,可是他生存的环境不允许他如此放肆的去爱别人。他十岁就被父亲要求为这个位子做准备,所以他跑遍了大陆去游历,去学习,终于在十六岁学成归家。过了平静的两个月之后,他迎来了那场噩梦,父母舅舅皆在叛乱中死亡,只留下十岁的提图斯和他。
他急匆匆的登上帝位,然后又花了一个月平叛。明明是氏族相互勾结,狗急跳墙导致的叛乱,最后却推了个执政官出来当替死鬼,这是那些氏族给他的台阶,让他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彼时的他初登帝位,位置还不稳,他只能妥协,假装把这件事情一笔盖过。之后就是让这些氏族重新信任自己,先稳固住自己的位置,他要在这些家伙面前,虚心求教,礼贤下士,甚至还要在适当的时机纵容他们犯错,以此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当然他也不能一直都是一副软弱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有支持者和追随者,所以他在稳固位置后又带兵剿灭了首都附近的恶匪,还亲自给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随后又是搞慈善,通商道,每天都感觉很累,但是仇恨支撑着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