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2)

赵泰满脸胡茬子,灰尘满面,狼狈的很,抓过碗来胡乱塞了几口,站起来想继续去找。

赵兴道:“大公子,您还是歇一会,老奴带人去找。”

赵泰拍了拍赵兴的肩膀,叹了口气,大步出门。

第二天凌晨,各街道城门都贴上了陶令华的画像,可是一连又搜索的一整天都毫无信息。赵泰有些暴躁了。他一直在想,陶陶在这城里会得罪谁,以至于在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被劫,可是想不出来。

穆启走了,连二弟和老高他们都走了,布日古德逃走,基本没什么熟人认识陶令华。

那么会是谁?

正在千丝万缕抻不出个头绪,赵兴送来一封信。赵泰拆开一看,一下子跳了起来。竟然是那个鞑子布日古德托人送来的,上面只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小花蕊被劫。吾被打昏,未见劫人者面。速派人寻找。

赵泰被刺激地在在桌上狠狠捶了两拳,咬牙道:“这厮又来了,找死!难道他见过陶陶?不是他,那又是谁?”

赵兴道:“大公子,这鞑子的信不知是真是假,咱们该怎么做?要不要报上去,全城搜捕?”

“这厮既然敢送信来,大概藏的深或者已经脱逃,先报上去再说,顺便寻找陶陶。”赵泰眉头紧皱地看着这信,“到底是谁?”

☆、第四十一章 进京

陶令华被劫当日,城中一座简陋的小院里,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轿帘垂放着,陶令华在车厢里睁大眼睛惊奇地盯着进来的那人。车厢里光线昏暗,已经是傍晚时分,只能看到那人的轮廓,依稀是穆平。

穆平恭敬地拱手施了一礼,答道:“公子受惊了。”

“快去抓刚才那个人,那是个鞑子奸细!”穆平道:“那人想必已经走了,我只是打中他穴道,让他昏迷了半盏茶的功夫而已,并没有受伤。”

陶令华见他不动,只好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跟穆大哥走?”

穆平道:“小的奉命留下专候公子。”

“嗯?你先给我解开啊!”陶令华满心疑惑,这捆人的手法太精妙,怎么都挣不脱,难过的很,别的话稍后再说。

穆平又施了一个礼:“小的得先给您点了穴道才能给您解开。”

“为什么!”陶令华有点不耐烦,这都什么跟什么?

穆平道:“时间紧急,来不及多说,公子,得罪了!”说完举手一点,陶令华觉得身上一痛,片刻间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已经在城外的官道上了,睁开眼睛一看,还是在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陶令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发现自己的手脚依旧被绑着,嘴却没有被堵住,连忙开口叫:“穆平!”

穆平暂时停住马车,挑帘进来,回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陶令华气愤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吗?快放开我!”

“您说对了,公子,就是绑架。这是老爷的吩咐,让我带您回京去。”穆平面色平静地低了低头以示恭敬。

“什么!”陶令华奇怪地问道:“穆大哥?他不是早回京了?他不是说放手了吗?还纳了个妾室,过完年我还去贺过礼呢。”

穆平答道:“小的不知,小的只听老爷的吩咐。”

“你!绑架良民,你这是犯法!”陶令华气的脸都红了,穆启怎么能这么品格低下,干出这种事情来?还真看错他了。

穆平只是跪坐在那里,回道:“老爷没娶那女子,只是障眼法而已。”

陶令华愣住了,障眼法?为了我吗?只为了能让赵家兄弟放松警惕,伺机夺人吗?

呵呵。

冷笑一声,嗤笑道:“我倒要谢谢你家老爷如此青目于我,真是费尽心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这么折腾有什么意思呢?”

穆平低头不语,半晌道:“老爷是对公子是真心的,自从小的到老爷身边,只见他为您日夜悬心,费尽心血,还望公子能体谅老爷的苦心。”

陶令华看了看穆平,心想,我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本来就是穆启的人,当然会帮着他了。所以又转了话题,问道:“你怎么把我弄出城的?我大哥想必早命人在城门口堵着呢!”

“这个……”穆平抬眼看了一下陶令华,迟疑地没继续说下去。

陶令华胡乱扭着身上的绳索,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先前穿的了,一身素兰棉裙,竟然是女子的衣衫!

陶令华气极,瞪着穆平低低声音吼道:“你怎么给我穿女人的衣服?快给我换回来!”

穆平低头道:“不能,这一路您的身份是我的娘子。老爷早就办好了通关的路引,得到了京城把您好好的交给老爷,才能换回来。”

“你!”陶令华见使唤不动他,只好气闷地住嘴。须臾又燃起一线希望,笑道:“穆平,我看你不像个助纣为虐的坏人,你家老爷这样做是犯律法的,你怎么能跟着他做呢?你把我放回去,我大哥一定会感谢你的,我去求他帮你谋个前程,比当人家奴才不好多了?”

穆平不语。

陶令华又道:“你若是执意为之,将来我大哥必会为难你,你是何苦呢?”

穆平不语,停了一会又道:“老爷把我从锦衣卫手中救出,那时候小的这条命就是老爷的了。”

陶令华只得摇了摇,没办法了,这家伙是个愚忠,怎么都说不动。就思想着转话题,问道:“穆启想把我带走,为什么不开始就带走呢?还派你留下来拖这么久才动手,这么麻烦!”

穆平继续跪坐在那里,恭敬地答道:“老爷也是怕惊动赵家两位。”

陶令华笑了:“不会罢,你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打昏弄走就行,哪里要等这么长时间?”。

穆平道:“您单身行动的时候不多,而且在路上时间太短,赵家两位时常跟着,不好下手,万一惊动,我打不过他们。所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陶令华气的笑起来:“是啊,二哥走了,你就少个对手,大哥又时常去营中,你就好下手了。不过,怎么鞑子一出手你也就出手了呢?你打得过鞑子?”

穆平很诚实地回答:“打不过,所以才要偷袭。小的本来也要出手的,见那鞑子掳了您,不得已出手,不然就要被他把您掳走了。”

陶令华觉得太好笑了,忍不住笑意在眉梢浮动,怎么都压不下去。

穆启啊穆启,让人说你什么好啊。当下看着穆平笑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不然我就真被鞑子掳走了。”

穆平面无表情,低着头,那拉车的马虽没走动,却开始拖着车向路边走,找那路边的草吃,穆平的身体随着马车的节奏晃动着。

见说不动穆平,陶令华只好动了动身体,靠的更舒服一点,对穆平道:“你没给我梳个女人发髻吧?我可受不了。”

“没有,小的不会,只好披散着。等下到了客栈寻了下处,小的还得把您点昏了,抱进去,得罪了。”穆平低头作了个揖。陶令华不置可否,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随便他好了,反正打不过他。

到了客栈,穆平拿个大斗篷把陶令华一裹,只露出一点额头,白如春雪。陶令华昏着被弄进屋,穆平叫了饭菜来,又弄醒他两人吃饭。陶令华道:“我若喊叫,你待怎样?”

穆平道:“多谢提醒。”说完起手一点,陶令华只觉得胸胁一痛,再张嘴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噤声,心里后悔道:我干嘛要告诉他?该死!这样被他弄回去,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大哥岂不会急死?

怎么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心急如焚,只得苦苦挨过一个不眠长夜。

第二天又被弄进马车赶路。此时穆平为了保险起见,白天赶路总是点陶令华昏睡穴,而且总是声称车内是自己的妻子,重病在身,还是肺痨,就被人敢靠近细查,就算掀开车帘看一看,也只看到露出的一片春雪般白皙的额头和脸颊,谁都没怀疑是个男人,也没人想起来,既是肺痨,怎么一声都不咳嗽?有时候关口的守卫还笑谈穆平好艳福。

沿路除了偶尔无人的旷野能开口说话,只要有人,陶令华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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