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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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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花,本来是一种平常之物,但它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用处,以羊花洗涤妇人之腹部,可缓解麝香对女子生殖能力的毒害。

对于,琅太后而言,此的确是她弊短的禁忌。

“就算你知道,麝香,及羊花。这又能奈我如何?”

可是我不得不佩服琅太后,这一刻,你可以看到已经花容失色的她,依旧保持着冷眼面对,沉于化变。

“若要查究,此是宫中各人常以增秀丽容之圣品,于本宫无关。”

“琅太后,此言差已。确实在宫中,不少人好用麝香,除了你。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你却非常爱送麝香。”我不紧不急地应答着她的质问。

珏裳愠怒地步近琅太后,狠斥道,

“犹其是多次赠予我贵为国母而不能自育的姨娘,及皇后姐姐。”

“哼!”琅太后冷笑一声,

“看来,是本宫低估了你啊!真是愚子不可教也。本宫要怎样说尔等才明白,无论如何,即使是与铁家为敌,本宫手中的胜筹永远是最多的。”

珏裳杏眼圆瞪,按着佩剑的一只手,不停地颤动,我知道,她是在忍,忍耐着琅太后对她们铁氏一门的羞辱而来的震怒;为了大局之顺利的进行而强忍。

我体谅地将自己的柔夷轻轻的放在珏裳的手背,是风雨、痛苦,及所要背负的重任让她成长了。

“是吗?太后娘娘指的是皇帝手上的一半大理兵力吧!可惜,不知道,太后娘娘听过‘兵不厌诈’和‘远水不能救近火’没有呢?”

我明白琅太后所言的胜筹,有赢她,就必须从其最自信的地方将她挫败。

看着琅太后脸上出现的不惑,我便成胜追击。

“均,他一手所带出来的睿家军,以忠勇见著。要调令他们,我根本不需要兵符铁券。”

与琅太后之距太近,以致我可以从不远之处看到她越发苍白的脸上开始微沁的汗。

一鼓作气,我再进而步前。坚定不容否置地说,

“如果太后娘娘一定要固执己见,誓杀均不可的话。”我稍停了片刻,仔细地窥看了琅太后的神色,只见,她已经站起,与我平身而顾。

“均亡日,就是我将睿家军兵权交予铁家之时。”

望着琅太后怒不可赦如炬的目光,我清楚,其实,她开始动摇了。但,狡兔三窟。

“太后,再请过目,这是兵部的五百里告急涵。”

还有作为一个平日无人能出她右的国母,尊严,可能不会让她轻易地妥协。

“西边已经因为兵力空虚而多次糟遇寇敌进侵。我敢问尊贵的太后娘娘,如果,杀了娄甄的夫君后,只拥一半兵力的你,要先攘外还是平乱?”

“琅太后,我可以毒誓之,如果,你悉放了睿亲王,允许他重回西域守治。我们夫妻二人永为皇兄保大理江山。”

软硬兼施,才是我这一博的关键。

看到,琅太后如一只雨蝶般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时,我知道,此役,胜了。

临走出梧桐轩时,我听到琅太后第一次虚弱的声音响起,

“本宫想知道,你原可以杀了本宫。何故?”

我长叹了一口气,用极为真挚的口吻道。

“因为你松岚的母亲,更因为,他需要你如此睿智母亲将大理治理得更繁兴。”

缓缓地回过头,以动容的神情注视着琅太后,徐徐讲出潜藏于心底的原由,

“经历太多,才知道,原来宿命和姻缘,即使它兜转,都还是上天注定的。多亏太后,我才不用如你般在这暗无天日的后宫苦劳、疲于挣扎;也因为太后,我方可在失去最初的爱情和最宝贵的女儿之后,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清清楚楚的交待所有后,我迎着即将新升旭阳,义无反顾地步出大理后宫……

五年后的一天,我在正书房博览群书不到一盏茶时间,清修就被一大一小两个混世魔王义不容情地打乱了。

“母亲,父王斯负孩儿。”一个童稚、清亮的声音率先进行了第一轮冲锋。

“父王,堂堂镇西元帅岂会欺尔等黄毛小子?小气包!”为父不尊的均出紧随儿后陷阵而来,还大为不满之前其儿子告的状。

“不是的,母亲。父王诈孩儿说为男儿者不该每晚都与母亲共寝,此不是大丈夫所为!可是父王才不是大丈夫呢?”段睿拉着我的手,刹有其事的哭诉着他父王的恶行。

“本王,统军将军镇西元帅,所以,所以有特权。”

“可,可我是,是统军将军镇西元帅的儿子,为什么没有特权?”

哎!对于这对令人头痛的父子兵,无时无刻地在我面前开始着车轮战。

小蛮急急地冲入,带来了解脱我苦海的消息。

“小姐,侗夫人,珏裳小姐快要临盘了,侗将军请你过府。”

“事不疑迟。”我转身径直地走出。

“咕呱!咕呱……”在珏裳的一阵巨痛中,我听到一个婴孩明亮而又清脆的儿啼,正宣告着她的出世。

“好可爱的娃娃哦!”我抱起襁褓中珏裳初生美丽的女儿才觉身边多了一个好奇的小脑袋,段睿定定地看着,

“母亲,她比父王做的泥人儿比好看多了。”童言无忌,但却唤起了我对他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就离世的姐姐痛逝之记忆。

珏裳,善解人意。

“甄姐姐,是个女儿。我希望她将来能跟你一样博才多闻,请你为她起一个好名字吧!”

“一切随缘吧!我记得《庄子。外篇》中的《秋水》讲的是一切任随自化(自然变化),反真(回归自然之情)。不如,就为她名为秋水好吗?”

看着这个俊如美玉,秀比芙蓉的婴孩,我知道,她值得拥有这个动人的名字,以及,一个美好的将来。

第一节 半缘修道半缘君

侗秋水:

我和母亲的跟前,趴着一位黑衣白发的长者,一位尊贵无比的妇人。她与我有着渊源的血统,因为她是母亲的姨娘,当朝的东宫皇太后——铁氏。

她苍老孤寂的眼神,及,岁月过早地在容颜上留下的残忍,无不沁露着这位老人长期生活在无助非人生活中的曾经。

“珏裳!此刻的姨娘已经愿意放下所有的尊贵来求之,为何,你依旧铁石心肠?”老人的手死死地紧握住母亲的,你随时可以从她悲凉的声音中听出两个字:绝望。

母亲的脸色异常惨白,“姨娘,珏裳也求您了!秋水才十三岁啊!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又一次重蹈着您与姐姐的悲剧吗?”

铁氏皇太后,母亲的姨娘,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无比沉重的口吻硬硬地掷出一句寒冰般的话,母亲当即被此话击倒。

“珏裳!你还记得你姐姐!你居然记得那自小独力抚养你成人,还记得你那饮恨黄泉含冤莫白的姐姐?”

铁氏皇太后的话,让时光倒流到了八年前,那时,我方才五岁。五岁一个平常儿戏的年龄,但,我却有了最深深的记忆。

自小,在长辈眼中,我就是一个独特的孩子。确实而言,我是父母掌上之明珠,师父——睿王妃娘娘的骄傲。

因为,我半岁晓言,三岁会写,五岁能诗。

那是一场暴雨后的清晨,平日时常向来欢笑快乐的母亲竟然在一夕间变得憔悴忧郁。

所有都因为一封信而起的,那是所有悲痛的来源。它带来了,母亲姐姐惨死的消息:铁氏皇后旦下的龙脉无故夭折了,她抑屈痛失心智,闯入木妃的寝宫欲将其子斩杀,木妃阻止,于是两人共归于尽。西宫琅皇太后立即下令此后不得铁氏女子入主后宫。

“满纸谎言。姐姐平日手无博鸡之力,心地善良,不可能的”。

母亲手操着那封信,将其化成飞舞纸絮。

尘世多忧,美好难再。

母亲姐姐的离逝令她变得一蹶不振。

这也是我第一次惊异于此俗凡世间中的种种无情、伤痛。因为无论,我如何去努力,母亲的欢颜变了一种奢侈,每每,最常见的,是她怅惘、忧愁、充满着痛忆泪痕的面容。

两年后,段帝失踪。木妃之子段彦被册立为新帝登基。

朝廷将睿亲王及铁家军召回大理。

于是,我们就离开西域重返京。

“甄姐,你是秋水的义母。你可是说一句话吧!”

母亲的说话打断了我对过往的回忆,她对无助的看着睿王妃。

睿王妃无言只是紧紧地抱拥着纤柔的我,我与义母两人的心深沉着合着共振。

“铁皇太后,您也是过来人。何苦让珏裳的幼儿再入炼狱啊!”

义母挣扎着动情晓理。

“本宫清楚,本宫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人间最美丽的阿鼻万劫地府。本宫也不是寡情无义之人,也不是没有恻忍之心啊!”

老人也垂泪了,哀求的泣声无不令旁人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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