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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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连着几天陈跃凡事都亲自照顾,每天晚上的热敷,宁冉身上勒痕的淤青消失的很快,剩下右肩的拉伤,偶尔使力不注意的时候,还是会疼。宁冉自己倒是觉得这样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他肯在家老实消停几天,完全因为带着脸上的红印,手腕上的青紫,和磨伤处一圈触目惊心的血痂出门,实在太丢人。

这遮不住的伤疤看不着了——陈跃觉得他是没完全好明白就忘了疼,宁冉有天早晨起来吵着要去上班,任陈跃怎么拦都不行,最后陈跃把他拉到书房的画架前,给他一支铅笔,“你自己试试。”

宁冉胳膊刚抬起来立刻倒吸一口气,那天他给小丁签字的时候也只是夹紧手臂,完全不活动肩关节的情况下手腕动几下。

陈跃站一边手撑墙壁,一手抽走他手里的笔,冷冷看着他,“以后不想再画了?”

宁冉转身看着他,陈跃已经把笔扔在一边书桌上,往外边走,一眼也不多看他。

宁冉赶紧追上去,从身后左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陈跃。”

陈跃步子没停下,对他一丝也不搭理,宁冉跟手跟脚一会,急了,环住陈跃脖子的胳膊一用力,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双腿腾起后紧紧夹在陈跃腰部两侧,突如其来的失重,他右臂也本能地攀上陈跃的肩,整个人挂在陈跃背上,这一较力又弄疼伤处,他登时嘶地倒吸口气,陈跃立刻托住他的大腿,向上用力托了下,把他稳稳地背在背上。

陈跃回过头要对他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宁冉头埋他肩侧,在耳朵边上又讨好地唤了声,“陈跃。”

陈跃没说话,背着他到餐厅餐桌跟前,早饭刚吃完,陈跃的手机还放在餐桌上,没等他开口,宁冉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把他手机拿起来揣他兜里。

陈跃终于笑了声,“叫哥。”

宁冉从善如流,“哥。”

陈跃更加不要脸,“叫爷。”

宁冉跟着不要脸,“爷。”

陈跃满意地哈哈笑出声,宁冉嘴里骂了声也跟着笑出来,一直背着他走进卧室,宁冉被陈跃小心地放在床上。

宁冉躺在那,唇角笑意不止,而陈跃很快就上床,手撑着床褥伏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好好养着,改天用你看家的本事给哥哥再来一幅画像,哥哥就等着你这双手让我流芳百世了。”

陈跃话说的很认真,宁冉呵呵笑,“真的?”

他的表情中明显带着惊喜,问完这句还一直笑着,陈跃无故觉得自己像是被下套了,他咬一下宁冉的嘴唇,“比真金还真,不是,你笑这么贱干嘛?”

宁冉笑的更欢,他一手环住陈跃的脖子,“老子看家本事是油画,操的,从起稿到画完时间长了去了,到美院去请模特还得按钟点计价,每次这钱花出去我都像死过一次似的。大老爷们吐口唾沫都是钉子,你别反悔。”

陈跃听完,低下头啜吻他的耳垂,“要画多久?”

“要流芳百世,两百个小时逃不了,这样吧,每个周末画两次,每次你坐三个钟头,四十五分钟休息一次是模特的标配。”其实起稿和大块色完成后,根本就不需要模特一动不动坐在那对着画,总共只需要他坐不到十个小时,宁冉这是故意吓他。

但是,陈跃在他耳边嗯了声,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调低沉暧昧,吻细细密密落在他颈侧,宁冉的笑容僵在嘴角,他身子顿时一阵酸麻。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发颤,于是,事实上,他是颤着声问了句,“你,坚持得住?”

吻一直没停,他听见陈跃低低地回答,“两百个小时不够。”

陈跃灼热的嘴唇从他的脖子游移到锁骨,有力的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呼吸也愈见急促粗重,最后点吻变成在他喉结上狂乱的吮 咬。

陈跃的声音被情欲渲染的沙哑,突然,他沉醉地叹息一声,“想做爱。”

宁冉几乎瞬间就从半硬变成了完全勃起,他们已经十来天没做了,就算身上的伤痕每天都是他光着身子,陈跃给他热敷,尽管经常吻的动情火热,唯独性,陈跃好像一直在回避,禽兽也有从良的时候。

宁冉没主动的原因是,自己一身淤青,连脸都是肿的,实在没什么美感。

他甚至不确定,见识过他这一段的狼狈不堪,陈跃以后在床上对着他会不会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现在却突然听见陈跃说,想做爱,陈跃一贯的风格是只要他想,提枪就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语的叹息,只是心里想着,不留神话就到了嘴边,而不是向宁冉求欢。

宁冉心跳如鼓,没等他回应,陈跃用力扯开他睡衣的前襟,唇舌在他皮肤上游弋的时候,眼神终于落在他赤倮的右肩。

所有发泻和撩拨的动作止于顷刻,陈跃用力吻一下他的胸口,长出一口气,放开他,坐起来。

陈跃小腹下坚挺的形状已经把睡裤撑起了一个帐篷,他自己低头看一下,无奈地笑了声,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宁冉伤还没全好,他也不是非得急着这一时半刻。

走下床的时候宁冉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腕,陈跃转过身,宁冉的眼神同样炽热,他没说话,跪坐在床上,凑到陈跃身前,嘴唇隔着布料含住陈跃已经坚硬如石的性器,牙尖在饱满的顶端轻缓地摩挲。

陈跃甚至听见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在瞬间碎成齑粉,他捧着宁冉的头,狠狠吻了一阵才放开,“疼就告诉我。”

宁冉伤势将愈未愈,这次性爱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躺在床上,用对折身体的姿势抬起双腿,陈跃跪着从正面进入他,长久空虚后突然被充满后的不适应,不管怎么样渴望与身上的男人毫无间隙的交合,宁冉还是吃痛地呻吟出声。

他甚至能感觉到陈跃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时的血脉跳动,至少此时,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需索是多么的强烈和火热。

汗水从陈跃额头上涔涔渗出,陈跃的眼光炽烈却隐忍,他没急着抽插和宣泻,一手抱住宁冉合拢的膝盖,一手握住他的脚,陈跃的嘴唇落在他脚趾的指尖。

触电似的酥麻快感,宁冉难耐地叹出声,而怜惜的,又像是如朝圣般的郑重,陈跃沿着脚背吻一路向上,最后闭上双眼,沉醉地在他匀称修长的小腿上一下下地亲吻。

宁冉再难忍耐,拉着陈跃的手臂让他俯下身,勾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的嘴唇,唇舌疯狂纠缠的交吻,如果,能够为一个人付出的极限是生命,他是真的,愿意为他死一次。

而嘴唇炽热地胶着在一起,陈跃一次次用极限的速度和力度将自己撞入他的身体的时候,的确是种濒死欢愉的极乐。

沉默中狂野的交合,毫不掩藏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血液几乎冲破他大脑里的每一根血管,心跳激烈的,他的胸腔,都像是要炸开了……

(八十九)

宁冉的拉伤痊愈后,立刻投入工作状态,这次休假落下的活多,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还是像以前一样,陈跃大部分时候都在他家过夜,但是这几天,宁冉晚上能陪他的时候并不多。宁冉也觉得自己的作息时间有问题,无奈三月底,找上门的活多,好些是指着他的名来的,总往别人身上推也不是办法,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牌,也不认为自己有耍大牌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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