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说了一遍:“我今天就要走了。”
我潜在的欲望被这暗示抖擞起来,试着抓住了她的手。
被旗袍柔和的曲线有深有浅的展露出来,我发觉这女子顺利的进入我的家,其实是我一再渴望的结果。女人和筱筝不一样,筱筝是个热燥的姑娘,女人却肌肤清凉,迎合中我感觉她的回应全集中在一点,这是我前所未有的的体味——欲望全集中在一点,然后扩展开来,流向全身,我想呻吟。
筱筝喜欢大呼小叫,让我声讨她,征服她。而女人始终默默不语,但我终于抵受不住,呻吟了……
“你在干什么?”一声惊雷从天而降,我大梦初醒。
是的,我大梦初醒,睁眼一看,所有的美奂感觉消失了,我发现自己跪在床上,自己捏着自己。
筱筝不能置信的站在门口,用手指着我:“你手……手……自渎!”
我惊惶地看着不知何时蹲到房间角落的女人,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我……我……她……她……”
筱筝突然扬起手,将一干东西扔到我脸上,散落了满床。我低头一看,是身份证,户口册,街道证明等等。天啊,筱筝今天真的要和我去登记了!我慌忙穿着衣裤,去追赶摔门而去的筱筝。跑出去,筱筝已在街道对面急走着。街道车辆来来往往,一时我无法通过,就在这边追赶她,呼唤她。筱筝就捂起耳朵,小跑起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跳进街心要横街过去。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然后我就飞了起来。瞬间的剧痛后我发觉自己竟然安然无恙。我惘然地站起来,筱筝哭叫着向我奔来,我泪流满面,张开手要拥抱她。
突然女人出现了,拉着我的手就跑。我叫道:“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然而我觉得轻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跑。女人拉我跑到一个站牌下,跳上一辆驶向市郊的公车,将我按在车后排的座位,然后坐在我身旁喘着气。过了几站,上来两个年轻人,男孩一屁股就往女人座位坐,女人无奈,只好让开了一边。女孩也要坐我的位置,我的悲愤和迷惘还未消失,才不让座。女孩的大屁股就落在我的大腿上。太过分了,我腾出手探进她裙内,就揉她的屁股,我听见女孩的呼吸渐渐急促,不时回头看身边的男孩,一副骚情与责怪的表情。什么东西,我愤愤起来,一把将女孩推倒。女孩就势歪在男孩怀中,嘴对嘴允吸着。
我摔手就要下车,女人默默地跟着下车,一会小手牵紧了我向前走。天色逐渐暗了,我们走到一个村子,拐进一户人家,就闻到一股檩香的气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舒泰。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着我们拜了三拜,自个道:“缘,过节了,你也该回来了,以前是我不对,害得你自尽。我现在知错了,改了,还新娶了老婆,你在天有灵,求保佑我们……”我偷眼看女人,却见她表情冷漠,绕过那男人进了一间房,从一个摆在角落里的小箱里取出一个本子,拿到神台上的蜡烛燃烧了。那本子焦卷着,我看到封面四个金字:结婚证书。
这时内房走出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孕妇,她“哎呀”叫着抢过去夺了,本子翻了开来,里面分明是那烧香男人和女人的合影,就鄙夷了一声,复又丢下地上,那结婚证书就化为灰烬了。
女人并没有生气,伸手抚摸孕妇的肚子,喃喃说:“这将是我吗?这就是我吗!”然后眼里充盈了泪水,一甩头,拉住我就奔出了门。
回到我自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筱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说:“为什么你那么狠心离开我呢?”
我很歉意,说:“筱筝,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但是筱筝不理我,我只得更进一步,扶住她的肩膀,然而我触摸的感觉却是真空,我低头看,发现自己触摸着筱筝肩膀的手掌居然不在了,我大吃了一惊,再伸手过去,只见手臂都消失在筱筝的肩膀里!
我愕然了,抬头看女人,发现她的下半身开始消散,女人说:“我要回去投胎了,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姐姐会等你,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我回头看筱筝,她哀伤的躺在床上,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只是用手抚摩自己的腹部,喃喃说:“我已经有了你骨肉,为什么你就不能等多一天,给孩子一个名分就走了呢……”
透过筱筝的衣襟,我骇然看见,她的腹内怀着一个婴儿,那脸庞,分明就是我啊!只是婴儿兀自未睁开眼,我忽然明白,要使他睁开眼,我就必须找一个替身,然后我才能进入筱筝的怀里投胎,给那孩子以灵魂。
因为我已经死了,就在撞车的一刹那就死了!
毫无疑问,我是那女人的替身,我会在来生和她相聚,会和她成为夫妻,她叫缘。
但是,我的替身在哪里呢?忽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浮在迷离的夜色里,我睁着阴沉沉的眼到每个角落去窥视,然后我发现了了你,你孤独地趴在一张床上,用一支笔在一页白纸上无聊地划着。我看见,你正划着一个字,那是份字。
你的眼睛看来很迷惘,那里面有很多**,然而那张安祥的床无法平息你的轮回之苦,因为你渴望新生……
对了,就是你,别害怕,今晚我就来和你交个朋友。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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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洞房飞刀
更新时间:2010…4…22 21:58:41 字数:1094
珠江河畔,越秀山庄。
清晨的阳光透进两扇开着的窗叶上,晨风拂进来,窗叶上的两个大红“喜”字迎风摆动,在朝阳里显得春意洋洋。
这间便是越秀山庄庄主钺孤狐和他新婚妻子的新房,房中两个新人兀自酣睡,钺孤狐的脸上,却流露出阴鹫的表情,在晨光的玉萝帐里显得十分的诡异。他正在做梦,梦见十五年前的越秀山庄大屠杀,恐怖的死人们伸着血迹横飞的双手抓他重伤累累得无处可逃的身体,他幼小的表妹被奶妈抱着飞走了,他拼命的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当晨光照到钺孤狐的眼皮上,他的睫毛终于跳动了几下,猛地睁开眼,噩梦兀在记忆里,竟然栩栩若新,将十五年前越秀山庄的飞来横祸无数次重现在梦里。每次他都梦得一头冷汗,太可怕了,一个深夜,越秀山庄所有的人都倒在血泊中,被一把神秘的鬼头刀无情的屠杀,而小表妹和她的奶妈失踪了,当广州府的捕快赶到血案现场,他已经奄奄一息。
可是阳光毕竟是可爱的,他深锁的眉头片刻便舒展开来,只见他的嘴角牵动一下,微微翘动起来。
因为他已经想起了身边的新娘,他侧首过去看时,不由怔了一下,未睡醒的新娘,脸上尽是一片愁苦之色,仿佛也在做着噩梦一般。钺孤狐爱怜地伸嘴过去亲了一下新娘的脸颊,可是他侧身转动之际,赫然发现床头的龙凤雕栏上钉着一把飞刀。
钺孤狐吃了一惊,哗的一声坐起来。他一动,新娘也醒了,呻吟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娇羞地说:“你……”
但她仅说了一个字就嘎然而止,顺着新郎的目光,她看见自己的头上,正钉着一把飞刀,刀尖下是一张雪白的小笺。
飞刀留笺。
上面是四排竖字:红烛泪燃烧,恩仇情未了,寄君项上头,三日三更交。
很明显,飞刀留笺人要待钺孤狐新婚三日后的子夜取他项上人头!钺孤狐吸了一口冷气,但见窗叶正随风“咿呀”而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在他的眉毛上方无声无息的钉了一把飞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