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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1 / 2)

>  一切准备就绪,赞礼者大声说道:“行庙见礼,奏乐。”二人举手齐眉跪倒在地按照皇家规矩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者唱到:“礼毕,送入洞房。”

新房之内,叶夕凉安静地坐在床边,趁着婢女未曾发现,偷偷瞧了眼屋子,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床帏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上面绣着嬉戏游水的鸳鸯,身前的红木桌上放置着莲子,百合等寓意着幸福美满。桌上如臂膀一般粗的红蜡烛刻着喜字,烛火越烧越旺,看得她心头也一阵暖。

叶夕凉瞧着手中被捂热的如意果,暗自感慨,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古人成亲,原以为肥皂剧里的情节夸张了不少,谁知古人的婚礼还真是繁琐之极,眼下她只能甘做在屋子里,不等着凌凤眠将这大红盖头掀开哪也不能去。

刚觉得有些无聊,忽然门外传来婢女惊慌无措的声音:“你是谁,要做什么,这是新房,您不能进去。”

木门被重重的推开,凌笑然有些踉跄着向她而去。

身为南凤国的太子,必然不会在清醒时做出如此有违礼数之事,凌笑然定是醉了,叶夕凉想了想,深怕凌笑然一不清醒将她的盖头掀起,于是对着身侧的柳妈说道:“柳妈,眼下情况紧急,也只有您能代王爷将这喜帕挑起,王爷不会挂你的。”

柳妈虽觉得不合规矩,但婚嫁之说确有一生平安的老人代替挑喜帕一说,眼下凌凤眠还身在前厅,而太子殿下又不请自来闯入新房,也只能按照小姐说得做,她将叶夕凉的喜帕取了下来。

“太子殿下,你醉了。”叶夕凉瞧着他脸上的红晕,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对于凌笑然,该还得她已还清,二人再也没有谁欠谁的了,何况他所心心念念的并不是她夏悠然。

“我是来恭喜你,你二人的婚礼宾客名单上未曾有我,我只能不请自来,七弟一表人才,你嫁于他我也会比较安心。”凌笑然的声调压得很低,虽然面上仍挂着一贯的微笑,然话语间还是透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凌笑然勉强笑着举起酒杯。

叶夕凉举着酒杯,嘴里有微微苦涩之感,看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心中千百种滋味,这种错综复杂之情比起当年面对箫子渊更甚。

仅仅是瞧着他深深凝视的眼眸,似乎便能体会到压抑在心底苦涩、不甘、受伤的心情,就如同这杯中的烈酒,辛辣得人不禁想要落下泪来。

即使灵魂不同,看着心爱女子的躯体嫁于他人,始终不会好受,叶夕凉这么想着,也就原谅了他的无礼闯入。

“三哥要贺喜又何必大动干戈跑到新娘子面前。”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着的气氛,凌凤眠身着大红袍,眸底深沉,掠过一丝寒意。

“既然七弟已来,三哥就不打扰你和……弟妹……了。”语毕,凌笑然转身离去,那难掩落寞的背影无声无息地印刻在她心头,叶夕凉无奈地轻声叹息,怜意犹生,这一个背影这一份情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待奴婢皆退离了新房,凌凤眠握着她纤细素手坐在桌前叹气道:“若三哥爱上的人不是你,我自是竭尽所能帮他赢得芳心,只是……”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感情的事本就只能容下一人,既然我选择了你,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三王爷的情我会替她铭记在心底,只是这情意无以回报了,我是我夏悠然,我不是叶夕凉。”

凌凤眠不语,凌笑然的眼神分明出卖了他,恐怕他爱的不只是那个叶夕凉,更是眼前的夏悠然,只是他并不想告诉眼前的可人儿这个真相,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烛火还是娇羞红润的脸庞,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察觉到他的目光,叶夕凉心跳得好似入轿时门外的鼓声,越发紧张起来,她避开视线想找个话题来转移紧张:“怎么宾客都已经走了吗,你怎么离开前厅了?”

“怎么,你不高兴见到我么?”凌凤眠挑了挑眉梢,心中如饮甘霖,笑着说道。

“不是。”叶夕凉咬着下唇支吾了半天才小声说道。

被她娇羞的模样看得入迷,凌凤眠伸出手额前的散发抿回而后,手指向下滑过她的黛眉,清冽似天山雪莲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朱红双唇,最后紧紧攥住她瘦削的肩膀,附在她耳际低声说道:“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间,惹得她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正在她出神之时,凌凤眠吹熄了蜡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喜床而去,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叶夕凉双颊红似晚霞,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黑暗之中她娇羞地将脸深埋于他怀中。

凌凤眠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拉下床帏,试探着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随后那双有些微凉的手捧住了她的脸深入的吻起来,叶夕凉脑间一片空白,不知将手安放在何处,生涩地回应着,感受着他唇上的温度,以及混杂着兰花与酒的香气。

突然凌凤眠停止了亲吻,叶夕凉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她几乎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

凌凤眠忍不住轻笑起来,道:“没想到,平日里无所不能的叶夕凉,会因为一个亲吻而几乎昏厥过去。”

叶夕凉被他笑得嗔恼,却又无计可施,虽说她年纪不小,只是从来没有过接吻经验的她不知如何应对。

“你不准笑我……”话还未说完,凌凤眠就带着霸道又强悍的吻直接袭来,放肆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纠缠着丁香小舌,用尽力气将她搂住。

叶夕凉被吻得头晕目眩,突然感觉肩头一凉,发现衣衫褪了一半,而凌凤眠白皙的手正紧握住她的肩头,没有了衣物相隔,肌肤相触令她浑身都燥热起来。

正顺着她的锁骨而下的掌突然停止在胸前的那道箭伤上,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又开始自责了,叶夕凉笑着芊芊玉手覆在大掌之上,柔声道:“已经多少回了,你还要自责多久。”

凌凤眠脸埋在她颈窝处,微微喘息着道:“悠然,我不能保证以后永远能护你丝毫不伤,但我确信我若不死你绝不会死。”

那一声悠然唤得叶夕凉心头一颤,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双手覆上他绝好的容颜,沿着他的唇来回摩挲,温柔又小心地将她湿润的唇瓣送到他唇上,试着用他亲吻的方式。

不一会,叶夕凉便感觉一双手穿进了她的内衫,她本已是被点着的火,如今小小的撩拨便惹得她浑身无力,仿佛化作了一滩水。

凌凤眠瞧着她目光中带着温柔,加深着这一吻,而双手则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直到她双眼迷离,只渴望着更多的肌肤相触。

屋外月光皎洁,芙蓉帐内□大好,千言万语都化作柔情一吻,醉倒在撩人的月夜之中。

番外之默默爱着她

“少爷,不好了。”被派去保护她的侍卫匆匆闯入书房,高声喊道。

他手中的笔一顿,墨汁沾染了宣纸,留下一大块污渍。

“出了什么事?”清秀的容颜柳眉紧蹙,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说道,然心中犹如有千只虫在爬。

“三小姐,三小姐的生命危在旦夕。”侍卫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什么。”箫子渊面色转瞬苍白,蹭地从木椅上站起,毛笔掉落在地,发出低沉的声响。

“三小姐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侍卫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肩头一痛,箫子渊的双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肩头,力道逐渐加大,似是要将这骨架打散,他脚下的地面因上方强大的力硬生生被向下移了一寸。

“少爷,你先别着急,我已通知白眉仙人,仙人正往七王府赶去,若是仙人的话,三小姐或许会有救的。”侍卫顿了顿说道,深怕眼前之人做出更危险的举动。

“快去备马,立即赶往七王爷府上。”箫子渊松开手,扶上额,右手臂一挥衣袖,无力说道。

两个时辰后,七王爷府别院的一间客房,箫子渊久久伫立在门边回忆着白眉仙人看诊后的话。

“毒性已侵蚀了全身血液,残食蛊本就是极恶的毒药,中毒之人无药可解,越是内力高深,毒性蔓延越快,本依靠着兰心谷的护心丹,缓解着毒性的蔓延,然她终是动了情,加速了侵蚀的速度,如今皇上的这杯毒酒,已然将毒性推向了全身,三日之内便会丧命。”

箫子渊颓然无力跌坐在左手边的躺椅之上,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羽扇珠帘,遮住他温润的双眼,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这世间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一个办法,全看箫公子肯不肯了,你与夕凉本属近亲,血缘相近,以血还血乃是最后的希望,三成的机会,如若成功夕凉从此不再受蛊毒的折磨,而你将代替她,饱受日夜侵蚀的痛楚,如若失败了,那你二人会血尽命亡。”

白眉仙人的话一遍一遍在耳际想起,他将脸深埋于柔软的毛毯,内心错综复杂。

眼下,箫家庄正由他一步步接手,如若现在抛下一切,那爷爷怎么办,箫家庄的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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