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问问原由,就答应我。”风叶道说。
“嗯?不就是留下吗?难不成另有其事。”我装作不知。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奇怪你答得爽快。音儿毕竟是个男子,行事多有不便,所以才请将军帮忙。”她客气起来。
“哦,尽力而为。”我说。
“那多谢了,这是一点心意。”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青玉。
“不必客气。”我没有收下的意思。
“哼哼,如若有变,请一定带着它。”风叶道把青玉送到我面前,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就知道这厮哪有好心送我东西,这八成是个信物。
我从盒中拿出玉石,放进腰带。
“收好它,音儿全仗你护着了。我信你。”风叶道不满的从我腰间掏出青石,拉开衣襟,塞进我的内袍中。说完话,又给我整了整袖领。
“信我。为什么?”面色平淡地问她。
“就是信了。不知为何~请你……他是……呵呵,这些日子,听音儿的琴曲,觉得如何,天下无双吧,要是没了,不可惜吗?呵呵。”风叶道背过身去,装着很轻松的说。
我没有作声。‘要是没了’,骆楚音的任务很危险?‘要是没了’哼哼,这几天的小型音乐会,原来想要我听上瘾,最好是沉迷了。这样就会情不自禁出手相助。什么信了,明明是要利用我。
“在界国,我只有靠你了。我当你是朋友,你要帮我。拜托了。”风叶道突然转过脸,竟然是满眼泪光。
“唉~他还在馆驿中吗?”我问道。
“被丛大人带走了。”她说。
“什么!你把他送给丛智了?”我很惊奇,看她的模样,还以为对骆楚音多有感情呢。
丛智那个变态,男朋友成天换,很多经她手的公子,后来都不知道搞哪里去了,这骆楚音进了丛府,还能完整的出来?
“放心,不是送。怎么,急了?对音儿动了情!”风小姐戏亵道。
“丛大人是什么脾气,你会不知,自己要遭贱他,与我何干。”我才不跟她打趣呢。
“没法子啊~丛智说爱听他的曲子,要请进府求教。这个理由不能拒绝。”风叶道说。
“那说了留几日?”我问。
“他的身份是使团请的乐师。所以,可能要长驻。”她回答。
什么不能拒绝,什么长驻,我看是正中你们风国的下怀,留着当细作呢。
我心想着便跟她说:“无法承诺,仍是那句话,尽力而为。”
“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将我那小音音托付给你。”她笑着说。
“小音音,他比你大吧。”我说。 的7380ad8a673226ae47ce7b88e9c33
唉~刚才还热泪盈眶,立马又笑了。哭哭笑笑,变脸速度真快?
又说了一会儿话,我便要离开。
风叶道一直送我到门口。
我左脚刚迈出一步。
“这里的瓜果点心,你从来不吃。你,有善心,也有戒心。”
听她这么说,我没有回答,头也不回,走了。
刚进云阔海的府上,便有人来传话,有客要见我。
一进屋,里面坐着柳洵和一个白衣公子。
又是柳洵,他不是说跟我没关系了吗,怎么还来?
“将军,我们等你多时了。”柳公子坐着说道。
“正有公务,累公子久侯。”我说。
“哦?不知将军事务繁忙,倒是我等打扰了。使团早已回了馆驿,不知将军还有何事……”柳洵竟然盘问起来。
“不知两位有何贵干?”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是云沁琛,没耐心听你罗嗦。
“啊~哦,这位是钱尚书家的簿冠公子。”柳洵皱了皱眉,心中不悦,但很快平静了,向我介绍起身边的男子。
“钱公子,有礼。”我向那白衣小伙子拱了拱手,原来他是户部尚书钱铎之子。
“将军,多时不见,竟跟我生疏了。”柳洵轻笑着说。
“两位公子有事?”我可没工夫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将~军!两日后,有‘初荷诗会’,我们想邀大人,清晨一同前往。不知将军是否应允~”钱公子见柳洵脸有薄怒,便替他说道。
“这是尹某的荣幸。届时……”
“我看将军事务甚多,定没空闲,不劳烦尹大人。簿冠,我们走。”柳公子没等我说完,便站起来,拉着钱公子。
“可,这~洵儿,这是怎么啦?”
“别说了,快走,省得在这里,讨人嫌。”
“那你说过,要让我认识将军的,这还没说……”
“不是见了吗?还要说什么,走啊。”
看着他俩拉拉扯扯地出去。心说,柳洵还挺能兴风作浪的,介绍别人给我认识?他这是想找个人来圈着我吧,不愧是都城的情场高手。
还说我跟他生疏了?竟然好意思倒打一耙。想来一定在那帮公子堆里炫耀过我如何听命于他。所以刚才扫他的面子,一定心怀不满了。
这样的主儿,我原来怎么会看上的呢,难怪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低啊!唉,云二啊云二,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夫君,就这样放他出来恶心人!哼,你不管,我来替你管管,嘿嘿,初荷诗会,我倒要去玩玩……
第六十三章 风流倜傥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六十三章 风流倜傥ˇ
第二天,我跟云宝在院中纳闲。
小宝坐在秋千上摇啊摇,小白围着他跑啊跑。真是恬美呀!我就喜欢这样安安耽耽,不吵不闹,却又充满生机的样子。拿起笛子,来上一段,初夏所感。闭了眼睛,从笛子的孔洞中流出的一个个乐符,就象是互相追逐的飞鸟,欢快的戏嬉……
“庭间四月菲迷漫 ,院中花枝始盛开 ,莫道春意留不住,摇影弄曲意幽然。”
“是谁,又拽那酸词。呵呵。”云承睢走了进来,身后是鲁源。
“来找小白?”我收了竹笛问他。
“错,是寻你,明日有诗会,跟不跟我们一起去。”云四少说。
“诗会人人都能去吗?”我问。
“才不是。”他说罢,看了看身边的鲁源。
“这是界国世家、朝中亲贵一年一度的聚会,陌生人若要进去,便要答了诗题才行。你跟主持诗会的文清集也算有些交情,虽是第一次,却没人会为难你。”鲁公子说。
“哦。在哪儿。”我问。
“晓莲湖边,或在‘问情馆’,或是凤舟上。”鲁大少爷说。
谈话间,云宝悄悄的离开了。看一眼他的背影,心中很是气闷:都是公子,别人能参加诗会,我的小宝却得在家烧饭。这种不平等,让人生厌。看我明天去压她们的风头,给你出了这口气。
黑衣着身,黑锦束发,不多累饰。
自信非常,我,尹毓祺,最喜黑色。
如同夜空阴郁,暗沉压抑;
如同乌云遮日,涵含杀机;
如同巨浪涛天,霸气磅礴。
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今天东院里的人,特别老实。见着我都不出声了。想来也是,每次我想使坏,四周都特别安静。
到厩舍牵了匹枣红大马。
出府,去云四少家接他。一路走着,街上也肃静起来。使我有了,化身为虎,行走山林的感觉。
进了云境府,见门房只是呆坐着,也不通报,便也不作理会,在树上系了马绳,径直而入。
鲁源早一步来了,跟云承睢并肩而立。他俩都头戴金冠,穿穿华服,看着悦目,倒比平时更出众了。
“你!!你!”云四少指着我。
“怎么?”我对他轻轻一笑。
“穿得真素。可我怎么觉着你浑身冒着邪气。”他很快镇静了,上下打量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