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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2 / 2)

“可以说,咱们中国就实现了强国的第一步了”

轻点下头,李子诚倒是什么都没说,而穆湘玥在心中合计了一会,却吐出一句话来。

“世界第六钢铁大国”

“好,好一个世界第六钢铁大国致远,你这个人那……”

好不容易将双眼从那钢水中转过来的张謇,转过身冲着李微笑着李子诚倒是什么都没说什么。

“不过,致远,到时可就是一年700万吨铁矿石运输啊,这可是问题啊,咱们从美国、日本、意大利,定购了85万吨货船,可,这终归是走海路,到时又会挤占连云港的泊位和码头转运能力,到时怕会影响到公司的货物运输……”

在穆湘玥提到运力时,张謇同样一愣,一年700万吨,这个运量未免也太大了点,就在张謇为这个运量诈舌时,李子诚却笑看着他,然后只是含笑不语,而张謇看着他那满面的笑容,先是疑惑,可见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

“致远,你这个人啊,不是想打老张我什么主意吧?”

心下疑惑的同时张謇又笑摆着手,这事他可帮不到什么忙。

“致远,你要是要棉布、棉纱,老张我多的是,可这事……”

“直翁,这事,还真得你这导淮局总裁出面,否则换个人还真不行”

见李子诚提到导淮局总裁,张謇倒是一愣,怎么和这扯上关系了,去年经他呼吁政府设立导淮局,由他出任总裁,而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又不断利用个人的社会声望多次提出导淮方案;呼吁政府拨款导淮,并组建江淮水利测量局,实测苏、皖等省淮河水系真高及水位、流量等为导淮作准备。

可这导淮局和他连云港的运力有什么关系。张謇的诧异倒是在李子诚的意料之中。

“京杭大运河”。

第203章 大总统的忧民之心

第203章大总统的忧民之心(求月票!)

日月流水般的往前流去,留也留不住。秋去冬来,冬去又逢春。

身为民国大总统的袁世凯却忙活着大小交困的事情之中,这尽掌全国之权的感觉着实美妙,可却又着实让人懊恼,住在中南海居仁堂的袁世凯,寒署之感似乎极为不定,热热冷冷,一日多变,有时还和时令相逆,可以说生活规律无章法了。

这不,前半夜还在居仁堂中接见工商大臣张謇,两人从下午开始,足足谈了四五个小时,一直谈到这近九点才算结束,尽管张謇在时,袁世凯不时的打着哈欠,可这会他走了,袁世凯却全没有了先前的困意。

“一个人办一县事,要有一省的眼光;办一省事,要有一国之眼光;办一国事,要有世界的眼光”

念叼着张季直的这句话,袁世凯的眉头一皱,又想起了先前与张季直谈话时,他提到的那个“以运济淮”的方案,虽说那方案着实让他心动不已,但……。

“不费中央一元一毫,便可定淮河百年之患,造福沿岸八千万民众”

一句话道出时,袁世凯微抬眼帘看着梁士诒,他是总统府秘书,正因如此,才会在这时候把他叫来。

“大总统,的确是不费中央一元一毫,但却夺地方数百万之厘,这算盘张季直打的那是一精啊”

虽只是听大总统一说,但梁士诒还是嗅到其中的味道来,这那里是什么“以运济淮”根本就是“免厘治淮”,这主意会是他张季直的主意?恐怕是这趟去连云港的收获吧

“厘金归属地方,其若以巨资通以大运河,以流域统管为由沿途免征厘金,无疑就是从挖地方的肉”

梁士诒提着挖地方之肉时,无论是他或是袁世凯都在那里思索着厘金的起源,从咸丰四年,为了筹集平定太平天**费,地方开征厘捐,厘金本来是一种临时的战争财政,那么,一旦战争结束,就应该立即停止。但是,中国历史上的常见情况是,一种征收一旦开始,政府尝到它的甜头,就根本不可能主动地取消。太平天国战争结束后,厘金已经成为地方政府的大宗收入,不但取消是不可能了,而且变本加厉,更加穷凶极恶了。

而最重要的不是厘米继续开征,而是,满清原本实行严格的中央集权制度,地方政府并无独立财权。随着厘金的征收,地方政府可以将厘金的80截留使用,地方因厘金而坐大,这又反过来刺激了地方当局或官员在自己地盘设立关卡收税的积极性,厘金的收入也是节节攀高,到宣统三年时,厘金收入是4300万两,与地丁、关税成为鼎足而立的三大收入。

在另一方面,逢关收税,遇卡征厘,这早已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巨大障碍,中国商民甚至外国列强对于厘金制度深恶痛绝。晚清时也曾有裁撤厘金的打算,但直到满清灭亡,厘金制度依然故我。民国建立后,军阀地方割据更加严重,他们就靠厘金过日子,虽说明知道征收厘金是中国经济发展最大障碍,但袁世凯却知道裁撤厘金其间阻力绝不容小视。

“挖地方之肉,却是救百姓之血啊”

感叹一句后,袁世凯语气沉沉地对他说道。

“翼夫,方才季直告诉我,从四川运生丝往汉口关装船出口,其间除正税外,出省要交一次厘捐、交两次厘捐变相之金,进湖北要交一次,至汉口关之前,又要交三次变相厘捐,在汉口关装船之后,还要交一次5出口税,原本500余两一箱的生丝,经过重重关卡后,每箱暴增至700余两,甚至800两,而每箱出口价不过千余两,而外销又有日本丝商倾销挤压,丝厂几陷不入不敷出、行将倒闭之境若是这厘捐不废,只怕……”

一声叹息从袁世凯的嗓间发出,这会他那还有一丝窃国大盗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位大总统忧国忧民的忧心忡忡。

“翼夫,按海关的数字,去年我国出为四万万三千万两,而进口为六万万四千余万两,入多达一万万一千万两,而生丝占出值近近三成,或我国生丝出口因厘捐而陷倒闭之境,到那是啊……”

闭上眼睛,满面忧国忧民的袁世凯却不再言语了,而梁士诒是个精明人,虽然比袁世凯小了十岁,毕竟是个进士出身,在他身边也亲亲热热十多年了,颇知得他一些喜恶,他明白,大总统这么说,或许真有“忧国忧民”,但更多怕还是想在厘金上做文章,不论是中央或是地方,说白了,就是靠银子,中央若是没银子,就得任由地方做强,如果地方没银子,那地方自然就不可能离心离德,而地方上的银子,关键就是厘金。

所以只有裁撤了厘金,切断了各地地方政府的财源。各省财政均由中央直接拨付,才能使政府将权力归于一身,中央集权得到了加强。税收归中央还是归地方,看似一桩小事,却是关乎中央权力集中与分散的大事。凡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之时,财权是绝对不会放给地方的。

想通这个环节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大总统,这废除厘金,可以说早于十数年前,各地商界便纷纷呼吁,而且清末那会也的确想废过,若是不是当年那帮子人听信谗言,怕这厘金也就大总统您裁过了”

梁士诒提起这事时,看一眼袁世凯,清末时“裁厘加税”正是他主持的,只不过刚开了个头,大总统便被赶回家了。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是该做的事,而且都必须要做的事。只是不知总统想怎么办才好?”

“这去年刚弄好**党,这现在若是上来就裁了厘金……”

抚着唇边的胡须袁世凯整个人显得极为犹豫不决。

“是啊,到时只怕会有人说大总统您断了情意。”

梁士诒又岂会不知道,大总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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